书挨着她的脸飞过，滚落到地上，滑出一米远。
好半响，简月都没缓过劲来，她只觉得耳朵嗡一声，紧接着就是短暂的耳鸣，那几秒她什么都听不见，等恢复听觉了，脸上就是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和下巴。
看到简月低头捂着脸，林晚晚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焦急地跑过去。
“没事吧？月月。”
简月睁开眼睛，拨开脸上凌乱的发丝，连着摇头，“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她手心松开，脸颊上的通红清晰可见，乍一眼看过去，左边脸像红透的柿子，下巴还破了点皮，万幸没有留血。
看着简月皱在一起的五官，林晚晚满脸的不悦，气不打一处来，盯着后面那一群人问：“谁弄的？”
算是帮凶的李阳乖乖坐着，手指向后面，“张起梁。”
始作俑者也很心虚，张起梁嘴一瞥，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底气：“对不起还不行！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个道歉这么勉强含糊，坐在前排的倪静也忍不了了，把笔往桌子上一摔，“蹭”一声站起来，满脸无语。
“张起梁！这次砸到简月的是书，下次砸过来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万一砸出脑震荡怎么办？人家是女生，要是破相了呢？”
倪静是一班的纪律委员，成绩好，人也长得漂亮。她性子活泼，很多话都习惯直说，毫不避讳。
班上此刻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看着他。
张起梁觉得难堪，但自尊心强，他抬头看了一眼简月的侧脸，从背后瞄到一点红，抿嘴说着；“你看你说的，太过分了吧，再说了，她脸上也没那么严重吧。”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彻底意识到自己错了，但他还是嘴硬。
细如蚊声的话音刚落，原本躺在地上的那本罪证就被扔了回去。
啪一声丢在张起梁的桌子上。
没有砸到张起梁，但扔过去的力度不小,呼啦一阵风，很明显带着情绪。
闻声，大家都不约而同朝前面看去。
简月摸着脸，抬头就对上许木禾的视线。
许木禾没说话，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左脸看，盯了几秒，就转身回到他自己的座位。
空气静默了会。
大家都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周围有些人还在愣怔，满脸写着“我靠刚才那人是班长吗”的难以置信。
李阳耳观鼻鼻观心心观眼，表情出了强烈的求生欲。
妈呀！班长都出手了！
他转头朝张起梁疯狂使眼色，“你是不是活腻了？快过来道歉。”
张起梁终于舍得把他的屁股从宝座上挪开，他走到简月右边，咽了下口水，低着头跟她道歉。
“简月，真对不起啊。”
简月放下镜子，一抬头，就把他震惊到。
她脸特别白皙干净，在灯光的照射下，被书砸过的左脸跟右边对比，色差更加明显了，像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正脸视角比从背后看，情况确实要严重很多。
哎，他真的对刚才自己说出的那些话后悔莫及了。
本来就是一件小事，简月也不想闹大。
她没什么情绪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自习课铃声打响，班上的人都收回视线，各回各位。
或许是课间那件事的缘故，这节自习课班上出奇的安静。
—
目睹刚才那一切的闻远内心产生了强烈的第六感。
他舔了舔嘴角，心生一计，本来想跟许木禾直说，转念一想上节课刚被他警告，闻远就放弃了。
他在便利贴上写了什么，递给许木禾。
—班长，跟你商量个事。我跟简月换位置，让她做你同桌怎么样？
过了几秒，便利贴被递回去。
—她和班主任同意的话，可以。
闻远欣喜若狂。
简月那边肯定很好说话，班主任的话，就他这死皮赖脸的性子，磨一磨也没问题。
真是大喜事—他的苦日子到头了。
作为报答，闻远决定一个星期不迟到早退。
...
翌日，学校食堂的人乌泱泱的。
简月站在打饭的窗口，拿好了一个菜，她刚准备刷饭卡，下一秒“嘀”一声，就被抢先一步。
一扭头，就看见闻远靠着窗口，手指夹着饭卡，甚至冲她抛了个媚眼，语气吊儿郎当：“今天哥哥请你们。”
没等简月反应过来，他又拿了两盘菜放在她和林晚晚的餐盘上，简月手中的重量一下子沉了很多。
看着满满当当地餐盘，好像有点多呢。
简月愣了一瞬，抬头难以置信看着他：“你干什么？”
没等她俩反应过来，闻远直接揽过两人的肩膀，找了个空位坐下，还给她俩每人塞了一排哇哈哈。
坐在不远处的许木禾注意到他们的身影，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你要干什么？”简月狐疑。
闻远满脸委屈，向她诉苦：“简月，你能不能跟我换位置？”
“换位置？”
“对，咱俩换位置，我跟你们说，班长！许木禾！他一天到头说不了三句话，我都快被憋死了。。”
林晚晚笑笑，“这我知道，我听见他警告你了。”
”哎，“闻远叹息，开始吐苦水，“你知道他有多无聊？上课吃个零食说个小话都不行，你们敢信，写了纸条都能被他眼神警告，还动不动就拿班规吓我。哎吆，我真是一天都快活不下去了。”
他越说越激动，音量越来越大，连五官都在扭曲，眼看着要控制不住自己，身体越凑越近。
食堂里人群乌泱泱的，周围有人视线频频扫过来，简月拆了一瓶哇哈啊哈递给他，赶紧安抚他的情绪：“你别激动，别激动，慢慢说。”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闻远停顿一下，又坐正。
他继续诉苦：“总之就是，许木禾就是个哑巴，这习我也是一天都学不下去了，在跟他呆在一起我迟早得进精神病院，你就当为了你亲爱的同学的身体健康考虑，就帮帮我吧。”
闻远又从简月的视角考虑，劝她，“而且我看你和李阳那群人相处的也一般，要不然，咱俩换换？
“擅自换座位，班主任不同意吧？”简月犹豫着。
闻远摆摆手，“老张说过了，想换桌的可以找他单独聊，我去跟他说。”
简月点头，“如果班主任说可以，那我没问题。但是—”
她转念一想，“班长同意吗？”
闻远眉梢微扬，“他同意。”
“哦。”
他同意就行。
距离太远，坐在最后一排的许木禾一点没听见他们谈论的内容。
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只能目睹闻远复杂又善变的表情。
刚开始一脸苦恼，愤怒，然后过渡到央求，委屈，最后是一脸开心到眉飞色舞的模样，还附带着乱七八糟的肢体动作。
像个神经病。
—
下午第一节课结束，简月刚滴完眼药水，闻远径直朝她走过来，敲敲她的桌子。
“老李已经同意了，现在就搬？”
没想到他解决的还挺快。
简月抬头看他：“行。”
说着就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阳看着她，似乎还有些不舍。
“你要搬走啊？”
“嗯嗯，”简月应声，“再见了，同桌。”
两个人搬书的动静引起周围同学注意。
有个男生揶揄：“我靠！羡慕啊！我也想换座位。”
闻远已经把自己的桌子挪过来了，他看过去，得意地扬起下巴：“有本事去找老张说。”
“那还是死来得容易些，我去找他，不要命了！”
闻远轻哼一声，“不敢就直说，我不笑话你。”
简月的东西不太多，摆放的也整齐，基本可以是原封不动的挪过去。
闻远的桌子已经搬过来了，他还贴心的帮简月把桌子搬过去。
桌子来到了新位置，闻远临走前，还对着简月做了个低头哈腰的姿势：“恩人，请——”
......
简月被他一副幽默诙谐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眉眼弯弯。
林晚晚和徐意诺看着简月搬过来，眼睛都瞪大了。
林晚晚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特别开心，“太好了，咱俩前后桌了。”
“对啊，我们三个又坐一起。”简月把书摆正，冲林晚晚眨眼，“我可能又得让你给我补习了。”
“好嘞！没问题。”林晚晚很爽快地答应。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
周围还是很安静，简月能看到前桌在传小纸条。
已经两节课加一个课间了，她还和许木禾一句话都没说上。
简月伸了个懒腰，坐直身子，不动声色往后靠，余光偷偷打量一旁的人。
许木禾神色平静，正在做一道物理大题。
简月紧盯着他，目光停留在他的手和胳膊上。
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动笔时，手背连带着胳膊，清晰可见蜿蜒凸显的青筋。
他扫了一眼题目，似乎没做出一秒思考，就直接在空白处作答。
这种读题即解题的学霸风范，她这一辈子估计都不会懂。
哎。
简月心底狠狠叹息。
两人坐在一起，距离极近，胳膊偶尔能碰到一起。
他身上那股很淡的清冽的木香，时不时窜进简月的鼻子里。
让人想起雪山上的涓涓流动的清泉，还混着丝丝沁人心脾的温热。
莫名的，简月的注意力已经不受控地全部集中到许木禾身上。
似有所感，察觉到一侧的视线，许木禾也偏头看过来。
他抬眸，很淡的瞥了一眼，嗓音很低沉：“你在看什么？”
好半响，简月都没缓过劲来，她只觉得耳朵嗡一声，紧接着就是短暂的耳鸣，那几秒她什么都听不见，等恢复听觉了，脸上就是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和下巴。
看到简月低头捂着脸，林晚晚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焦急地跑过去。
“没事吧？月月。”
简月睁开眼睛，拨开脸上凌乱的发丝，连着摇头，“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她手心松开，脸颊上的通红清晰可见，乍一眼看过去，左边脸像红透的柿子，下巴还破了点皮，万幸没有留血。
看着简月皱在一起的五官，林晚晚满脸的不悦，气不打一处来，盯着后面那一群人问：“谁弄的？”
算是帮凶的李阳乖乖坐着，手指向后面，“张起梁。”
始作俑者也很心虚，张起梁嘴一瞥，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底气：“对不起还不行！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个道歉这么勉强含糊，坐在前排的倪静也忍不了了，把笔往桌子上一摔，“蹭”一声站起来，满脸无语。
“张起梁！这次砸到简月的是书，下次砸过来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万一砸出脑震荡怎么办？人家是女生，要是破相了呢？”
倪静是一班的纪律委员，成绩好，人也长得漂亮。她性子活泼，很多话都习惯直说，毫不避讳。
班上此刻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看着他。
张起梁觉得难堪，但自尊心强，他抬头看了一眼简月的侧脸，从背后瞄到一点红，抿嘴说着；“你看你说的，太过分了吧，再说了，她脸上也没那么严重吧。”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彻底意识到自己错了，但他还是嘴硬。
细如蚊声的话音刚落，原本躺在地上的那本罪证就被扔了回去。
啪一声丢在张起梁的桌子上。
没有砸到张起梁，但扔过去的力度不小,呼啦一阵风，很明显带着情绪。
闻声，大家都不约而同朝前面看去。
简月摸着脸，抬头就对上许木禾的视线。
许木禾没说话，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左脸看，盯了几秒，就转身回到他自己的座位。
空气静默了会。
大家都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周围有些人还在愣怔，满脸写着“我靠刚才那人是班长吗”的难以置信。
李阳耳观鼻鼻观心心观眼，表情出了强烈的求生欲。
妈呀！班长都出手了！
他转头朝张起梁疯狂使眼色，“你是不是活腻了？快过来道歉。”
张起梁终于舍得把他的屁股从宝座上挪开，他走到简月右边，咽了下口水，低着头跟她道歉。
“简月，真对不起啊。”
简月放下镜子，一抬头，就把他震惊到。
她脸特别白皙干净，在灯光的照射下，被书砸过的左脸跟右边对比，色差更加明显了，像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正脸视角比从背后看，情况确实要严重很多。
哎，他真的对刚才自己说出的那些话后悔莫及了。
本来就是一件小事，简月也不想闹大。
她没什么情绪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自习课铃声打响，班上的人都收回视线，各回各位。
或许是课间那件事的缘故，这节自习课班上出奇的安静。
—
目睹刚才那一切的闻远内心产生了强烈的第六感。
他舔了舔嘴角，心生一计，本来想跟许木禾直说，转念一想上节课刚被他警告，闻远就放弃了。
他在便利贴上写了什么，递给许木禾。
—班长，跟你商量个事。我跟简月换位置，让她做你同桌怎么样？
过了几秒，便利贴被递回去。
—她和班主任同意的话，可以。
闻远欣喜若狂。
简月那边肯定很好说话，班主任的话，就他这死皮赖脸的性子，磨一磨也没问题。
真是大喜事—他的苦日子到头了。
作为报答，闻远决定一个星期不迟到早退。
...
翌日，学校食堂的人乌泱泱的。
简月站在打饭的窗口，拿好了一个菜，她刚准备刷饭卡，下一秒“嘀”一声，就被抢先一步。
一扭头，就看见闻远靠着窗口，手指夹着饭卡，甚至冲她抛了个媚眼，语气吊儿郎当：“今天哥哥请你们。”
没等简月反应过来，他又拿了两盘菜放在她和林晚晚的餐盘上，简月手中的重量一下子沉了很多。
看着满满当当地餐盘，好像有点多呢。
简月愣了一瞬，抬头难以置信看着他：“你干什么？”
没等她俩反应过来，闻远直接揽过两人的肩膀，找了个空位坐下，还给她俩每人塞了一排哇哈哈。
坐在不远处的许木禾注意到他们的身影，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你要干什么？”简月狐疑。
闻远满脸委屈，向她诉苦：“简月，你能不能跟我换位置？”
“换位置？”
“对，咱俩换位置，我跟你们说，班长！许木禾！他一天到头说不了三句话，我都快被憋死了。。”
林晚晚笑笑，“这我知道，我听见他警告你了。”
”哎，“闻远叹息，开始吐苦水，“你知道他有多无聊？上课吃个零食说个小话都不行，你们敢信，写了纸条都能被他眼神警告，还动不动就拿班规吓我。哎吆，我真是一天都快活不下去了。”
他越说越激动，音量越来越大，连五官都在扭曲，眼看着要控制不住自己，身体越凑越近。
食堂里人群乌泱泱的，周围有人视线频频扫过来，简月拆了一瓶哇哈啊哈递给他，赶紧安抚他的情绪：“你别激动，别激动，慢慢说。”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闻远停顿一下，又坐正。
他继续诉苦：“总之就是，许木禾就是个哑巴，这习我也是一天都学不下去了，在跟他呆在一起我迟早得进精神病院，你就当为了你亲爱的同学的身体健康考虑，就帮帮我吧。”
闻远又从简月的视角考虑，劝她，“而且我看你和李阳那群人相处的也一般，要不然，咱俩换换？
“擅自换座位，班主任不同意吧？”简月犹豫着。
闻远摆摆手，“老张说过了，想换桌的可以找他单独聊，我去跟他说。”
简月点头，“如果班主任说可以，那我没问题。但是—”
她转念一想，“班长同意吗？”
闻远眉梢微扬，“他同意。”
“哦。”
他同意就行。
距离太远，坐在最后一排的许木禾一点没听见他们谈论的内容。
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只能目睹闻远复杂又善变的表情。
刚开始一脸苦恼，愤怒，然后过渡到央求，委屈，最后是一脸开心到眉飞色舞的模样，还附带着乱七八糟的肢体动作。
像个神经病。
—
下午第一节课结束，简月刚滴完眼药水，闻远径直朝她走过来，敲敲她的桌子。
“老李已经同意了，现在就搬？”
没想到他解决的还挺快。
简月抬头看他：“行。”
说着就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阳看着她，似乎还有些不舍。
“你要搬走啊？”
“嗯嗯，”简月应声，“再见了，同桌。”
两个人搬书的动静引起周围同学注意。
有个男生揶揄：“我靠！羡慕啊！我也想换座位。”
闻远已经把自己的桌子挪过来了，他看过去，得意地扬起下巴：“有本事去找老张说。”
“那还是死来得容易些，我去找他，不要命了！”
闻远轻哼一声，“不敢就直说，我不笑话你。”
简月的东西不太多，摆放的也整齐，基本可以是原封不动的挪过去。
闻远的桌子已经搬过来了，他还贴心的帮简月把桌子搬过去。
桌子来到了新位置，闻远临走前，还对着简月做了个低头哈腰的姿势：“恩人，请——”
......
简月被他一副幽默诙谐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眉眼弯弯。
林晚晚和徐意诺看着简月搬过来，眼睛都瞪大了。
林晚晚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特别开心，“太好了，咱俩前后桌了。”
“对啊，我们三个又坐一起。”简月把书摆正，冲林晚晚眨眼，“我可能又得让你给我补习了。”
“好嘞！没问题。”林晚晚很爽快地答应。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
周围还是很安静，简月能看到前桌在传小纸条。
已经两节课加一个课间了，她还和许木禾一句话都没说上。
简月伸了个懒腰，坐直身子，不动声色往后靠，余光偷偷打量一旁的人。
许木禾神色平静，正在做一道物理大题。
简月紧盯着他，目光停留在他的手和胳膊上。
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动笔时，手背连带着胳膊，清晰可见蜿蜒凸显的青筋。
他扫了一眼题目，似乎没做出一秒思考，就直接在空白处作答。
这种读题即解题的学霸风范，她这一辈子估计都不会懂。
哎。
简月心底狠狠叹息。
两人坐在一起，距离极近，胳膊偶尔能碰到一起。
他身上那股很淡的清冽的木香，时不时窜进简月的鼻子里。
让人想起雪山上的涓涓流动的清泉，还混着丝丝沁人心脾的温热。
莫名的，简月的注意力已经不受控地全部集中到许木禾身上。
似有所感，察觉到一侧的视线，许木禾也偏头看过来。
他抬眸，很淡的瞥了一眼，嗓音很低沉：“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