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杏跟柳栖解释了原因，老板娘很快就答应了，店里都是女孩子，一些体力活和重活也需要男生来干。
林焕无痛入职。
这个消息不多时便如长了翅膀般在校园传开，更多的学生蜂拥至“sweetie”，只为看林焕的围裙新皮肤。
黑衣酷哥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乍见得他围着店里统一制式的米黄色围裙，大家眼前一亮。
感觉内心深处说不清道不明的XP正在觉醒。
店里生意繁忙，不少店员都在烘焙区赶制新品。林焕负责前台收银对账打包的工作。
“谢谢惠顾。”林焕把袋子递出去，面无表情。
“要微笑，微笑！”蒋沛文伸手接过，嬉皮笑脸地，“顾客就是上帝，懂？”
林焕忍住头冒青筋的冲动，一个眼刀过去，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谢、谢、惠、顾。”
蒋沛文十分受用，从善如流地点头：“不客气，不客气。帮助叛逆期大少爷，我义不容辞。”
说着一旋身扭入柜台，对着柜面好奇地左瞧瞧右看看。
林焕没理他，继续手上机械的动作。
扫码、收银、打包、微笑道谢。
蒋沛文看了不多时便腻味了，他两手交叉，胳膊撑在柜台上：“我说，林大少爷，过家家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过家家。”
“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嘛。”蒋沛文拍肩，凑近他小声说，“你要实在想吃这里的甜品，可以叫人来帮忙买；至于那个女生，也可以请人来清扫舆论保障安全。”
林焕摇头：“我自己来。”
蒋沛文叹气，知道自己是说不过这尊大佛。又想起再三拜托他监督林焕学习的林父，双手合十默默道了声歉。
小生实在无能为力。
“那你总要说个理由吧。”蒋沛文妥协，却又带着点不理解，“为什么全都要亲力亲为？时间很宝贵，你家的情况也不容许你那么放松，你能躲一时，不可能躲一世。”
林焕动作顿了顿，沉默了许久。
“我没想那么多，想做便做了。”
蒋沛文绝倒。
这位爷想一出是一出，做事不计后果。
虽说他也能理解，尝不出甜味的十几年，林焕有多么孤单多么寂寞。乍然失而复得，新奇个把日子也情有可原。
可这都快两个月过去了……？
“我不理解。”蒋沛文拿起东西走出柜台，“但祝你好运。”
江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看到林焕沉默地站在柜台旁边。
她往他面前挥了挥手，对方的眼神带着疑惑很快瞥来。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里的工作？”江杏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林焕的工作态度说不上消极，但也绝不算积极。
要他干的事情确实一件不落，不过也从不主动包揽事务，更不主动与其他人社交——虽然店里的女性大多都动机不纯——每次看到他，不是在工作，就是用手机在看一些股价行情、证券投资、企业资讯等各种有关金融的东西。
口头说着“无所谓”，实际还是蛮重视的嘛。
她又接着补充：“上次的教训过后，没有人再来找麻烦了。校园墙的热度早就过去，‘保镖’也已经没有必要了。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只要找个人交接下工作，就可以立马辞职走人。”
男生略带惊讶地看她一眼。
江杏继续说道：“经过这段时间，我也提升了自己技术与效率，同时你也吃不消天天把甜品当饭吃吧？今天也才买了三份三角酥，放在以前这个量可是要翻好几翻。”
“你是，”林焕挑眉，“嫌我买得少了？”
“没有。”女生连连摇头，“只是再怎么喜欢，也会经历一个从激情到平淡的过程。”
“说得像恋爱似的。”林焕轻笑出声。
江杏红了脸：“不是这个意思！”
不巧正撞上对方直视过来的眼神，带着点调侃意味。
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生动起来，真的尤为好看。
她清了清嗓子：“林大少爷家里应该有很多事情吧？金融系的实习压力也很重吧？”不像清汤寡水的中文系，“我在这里兼职是出于培养爱好，但是你呢，就是机械劳动。”
“说直白点，对你来说这份兼职就是在浪费时间。”
林焕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转过脸，双手交叉着，将身体半倚在墙上。
男生眼神有些放空，许是在思考。
良久，久到江杏决定要拔腿就走的时候，林焕轻轻开口。
“在这里我还有要学习的事情。”
他抬眸望向江杏，薄唇抿起，神色带上几分难得的认真：“明天，可以教我做甜点吗？”
次日清晨，空气中笼罩着一层薄雾，偶有几声鸟鸣啁啾，大部分人都在沉睡着。
只有“sweetie”不同。
将牛奶倒入锅中，奶白液体徐徐流淌，如丝绸般顺滑；再剪开香草荚，刮籽为佐，煮至微沸。
蛋黄与细砂糖搅拌均匀，筛入玉米淀粉，牛奶多量少次加入。
步骤熟稔于心，江杏在台前操作流利，得心应手。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卡仕达酱，微微散发着甜香出炉。
江杏均匀分成两份，一份迅速加入冰水搅拌降温，另一份在降温之前趁热加了少许可可粉和巧克力碎屑。
原味卡仕达酱和巧克力卡仕达酱便做成了。
“不错嘛。”柳栖看着江杏，眼神透出几分赞赏，“基本功越来越扎实了。”
江杏用手背点了点鼻尖沁出的薄汗，谦虚地笑笑：“只是基本功而已，离那些高难度甜点还差得远呢。”
“不对哦。”
柳栖摇摇头：“所谓的高难度，也是由无数的基本功堆叠而成的。而且甜品最后美味与否，也并不与难度挂钩。”
老板娘眨眨眼，江杏点头受教。
她心里也清楚，做出来的甜品好吃与否，一半取决于基本的烘焙厨艺。
这些天对于这些基础的磨练她也未曾懈怠过。
只是偶尔会想，自己将来如果不从事这份工作，那这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但这样的疑惑在看到食客脸上满足的笑容时，便消弭得一干二净。
林焕推开店门，便看到江杏一脸的若有所思。
“大少爷来体验生活了吗。”柳栖微笑着招呼，拍拍江杏的肩，“阿杏可是我的得意弟子，有她做师傅，真是便宜你了。”
两人说笑一阵。
江杏走到林焕跟前：“你还来得蛮早的嘛，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
女生披肩的长发此刻被扎起，全都一丝不苟地塞进糕点师帽，露出小巧的瓜子脸，鼻尖不小心沾上了一点可可粉。
江杏没有察觉。
林焕下意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两人都是一愣。
林焕移开眼神：“你鼻子沾到东西了。”
“哦、哦。”江杏按下心绪，强行进入工作状态，“去换好服装，带上帽子吧。”
等林焕带上糕点师帽，走近江杏的工作台，看到她旁边两碗类似奶油的甜品。
“这是奶油吗？”
“不是，是卡仕达酱，比奶油浓一点。”江杏递给他一个一次性勺子，“我刚做的，要不要尝一口？”
林焕舀了一勺巧克力味的，嫩黄的卡仕达酱入口极化，夹着巧克力独有的绵密与香醇。
“感觉跟泡芙里面的馅很像。”
“bingo！”江杏点点头，“我们今天要做奶油泡芙，就需要用到这两种口味的卡仕达酱。”
林焕心里一动：“奶油泡芙？”
“对啊，你忘了吗，今天周三。”
想起那悠远的回忆，伴着甜香，如今再重温，心里不禁泛起丝丝苦涩。
母亲与父亲离婚出国后，家里再也没人给他买甜食，再也没人记得他的喜好，再也没人关心他的喜怒哀乐。
天冷要添衣，粥凉记得温。
室外狂风大作，掀起了桌上写着殷殷嘱托的纸条，掀起了母亲决然离别背影的秀发，独独掀不起他沉重的泪水。
冰冷的家里，只余父亲冰冷的话语。
林焕垂眸，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复归清明，所有情绪被他藏入波澜不惊的深海里。
“我要怎么做？”
林焕捏着挂胶刮刀，动作生疏地翻搅着泡芙面糊。
“再快点，边上那些也要一起搅拌不要有漏！”江杏指导着，越看他操作她越着急。
这可是关键的糊化步骤，有差错的话后续泡芙根本膨不起来。
林焕手背青筋都凸起来，一身的力气遇上一团小小面糊，不知道往哪使。
“你这样，跟着我来。”情急之下，江杏伸出手。
小手覆上大手，奶白覆上麦色，修长纤细覆上骨节分明。
哦，不，不能说覆上。
只是遮了一部分。
女生的力道不算小，林焕自觉配合起她的动作。
隔着一双大手，刮刀被驯服得温顺妥帖，粘在锅沿的面粉糊三两下便被清理干净。
“你看你要注意这里，挂在边上的面糊不赶紧刮下来的话后期会有小疙瘩。”江杏一边掌控着林焕的手，一边细细观察面粉硬度。
逐渐习惯这个操作后，林焕的注意力便有些散到江杏身上。
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锅，眼睫毛翘而浓密，脸颊因为使劲有些泛红，嘴唇也由于紧张轻轻抿起。
两人距离过近，近得他嗅着女生身上的甜香，越发浓郁而蓬松。
不自觉地，他心跳漏了几拍。
江杏用硅胶刀挑起一块面糊，面糊顺滑流下。
“好了，硬度还行，可以起锅离火了。”
林焕无痛入职。
这个消息不多时便如长了翅膀般在校园传开，更多的学生蜂拥至“sweetie”，只为看林焕的围裙新皮肤。
黑衣酷哥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乍见得他围着店里统一制式的米黄色围裙，大家眼前一亮。
感觉内心深处说不清道不明的XP正在觉醒。
店里生意繁忙，不少店员都在烘焙区赶制新品。林焕负责前台收银对账打包的工作。
“谢谢惠顾。”林焕把袋子递出去，面无表情。
“要微笑，微笑！”蒋沛文伸手接过，嬉皮笑脸地，“顾客就是上帝，懂？”
林焕忍住头冒青筋的冲动，一个眼刀过去，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谢、谢、惠、顾。”
蒋沛文十分受用，从善如流地点头：“不客气，不客气。帮助叛逆期大少爷，我义不容辞。”
说着一旋身扭入柜台，对着柜面好奇地左瞧瞧右看看。
林焕没理他，继续手上机械的动作。
扫码、收银、打包、微笑道谢。
蒋沛文看了不多时便腻味了，他两手交叉，胳膊撑在柜台上：“我说，林大少爷，过家家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过家家。”
“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嘛。”蒋沛文拍肩，凑近他小声说，“你要实在想吃这里的甜品，可以叫人来帮忙买；至于那个女生，也可以请人来清扫舆论保障安全。”
林焕摇头：“我自己来。”
蒋沛文叹气，知道自己是说不过这尊大佛。又想起再三拜托他监督林焕学习的林父，双手合十默默道了声歉。
小生实在无能为力。
“那你总要说个理由吧。”蒋沛文妥协，却又带着点不理解，“为什么全都要亲力亲为？时间很宝贵，你家的情况也不容许你那么放松，你能躲一时，不可能躲一世。”
林焕动作顿了顿，沉默了许久。
“我没想那么多，想做便做了。”
蒋沛文绝倒。
这位爷想一出是一出，做事不计后果。
虽说他也能理解，尝不出甜味的十几年，林焕有多么孤单多么寂寞。乍然失而复得，新奇个把日子也情有可原。
可这都快两个月过去了……？
“我不理解。”蒋沛文拿起东西走出柜台，“但祝你好运。”
江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看到林焕沉默地站在柜台旁边。
她往他面前挥了挥手，对方的眼神带着疑惑很快瞥来。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里的工作？”江杏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林焕的工作态度说不上消极，但也绝不算积极。
要他干的事情确实一件不落，不过也从不主动包揽事务，更不主动与其他人社交——虽然店里的女性大多都动机不纯——每次看到他，不是在工作，就是用手机在看一些股价行情、证券投资、企业资讯等各种有关金融的东西。
口头说着“无所谓”，实际还是蛮重视的嘛。
她又接着补充：“上次的教训过后，没有人再来找麻烦了。校园墙的热度早就过去，‘保镖’也已经没有必要了。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只要找个人交接下工作，就可以立马辞职走人。”
男生略带惊讶地看她一眼。
江杏继续说道：“经过这段时间，我也提升了自己技术与效率，同时你也吃不消天天把甜品当饭吃吧？今天也才买了三份三角酥，放在以前这个量可是要翻好几翻。”
“你是，”林焕挑眉，“嫌我买得少了？”
“没有。”女生连连摇头，“只是再怎么喜欢，也会经历一个从激情到平淡的过程。”
“说得像恋爱似的。”林焕轻笑出声。
江杏红了脸：“不是这个意思！”
不巧正撞上对方直视过来的眼神，带着点调侃意味。
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生动起来，真的尤为好看。
她清了清嗓子：“林大少爷家里应该有很多事情吧？金融系的实习压力也很重吧？”不像清汤寡水的中文系，“我在这里兼职是出于培养爱好，但是你呢，就是机械劳动。”
“说直白点，对你来说这份兼职就是在浪费时间。”
林焕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转过脸，双手交叉着，将身体半倚在墙上。
男生眼神有些放空，许是在思考。
良久，久到江杏决定要拔腿就走的时候，林焕轻轻开口。
“在这里我还有要学习的事情。”
他抬眸望向江杏，薄唇抿起，神色带上几分难得的认真：“明天，可以教我做甜点吗？”
次日清晨，空气中笼罩着一层薄雾，偶有几声鸟鸣啁啾，大部分人都在沉睡着。
只有“sweetie”不同。
将牛奶倒入锅中，奶白液体徐徐流淌，如丝绸般顺滑；再剪开香草荚，刮籽为佐，煮至微沸。
蛋黄与细砂糖搅拌均匀，筛入玉米淀粉，牛奶多量少次加入。
步骤熟稔于心，江杏在台前操作流利，得心应手。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卡仕达酱，微微散发着甜香出炉。
江杏均匀分成两份，一份迅速加入冰水搅拌降温，另一份在降温之前趁热加了少许可可粉和巧克力碎屑。
原味卡仕达酱和巧克力卡仕达酱便做成了。
“不错嘛。”柳栖看着江杏，眼神透出几分赞赏，“基本功越来越扎实了。”
江杏用手背点了点鼻尖沁出的薄汗，谦虚地笑笑：“只是基本功而已，离那些高难度甜点还差得远呢。”
“不对哦。”
柳栖摇摇头：“所谓的高难度，也是由无数的基本功堆叠而成的。而且甜品最后美味与否，也并不与难度挂钩。”
老板娘眨眨眼，江杏点头受教。
她心里也清楚，做出来的甜品好吃与否，一半取决于基本的烘焙厨艺。
这些天对于这些基础的磨练她也未曾懈怠过。
只是偶尔会想，自己将来如果不从事这份工作，那这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但这样的疑惑在看到食客脸上满足的笑容时，便消弭得一干二净。
林焕推开店门，便看到江杏一脸的若有所思。
“大少爷来体验生活了吗。”柳栖微笑着招呼，拍拍江杏的肩，“阿杏可是我的得意弟子，有她做师傅，真是便宜你了。”
两人说笑一阵。
江杏走到林焕跟前：“你还来得蛮早的嘛，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
女生披肩的长发此刻被扎起，全都一丝不苟地塞进糕点师帽，露出小巧的瓜子脸，鼻尖不小心沾上了一点可可粉。
江杏没有察觉。
林焕下意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两人都是一愣。
林焕移开眼神：“你鼻子沾到东西了。”
“哦、哦。”江杏按下心绪，强行进入工作状态，“去换好服装，带上帽子吧。”
等林焕带上糕点师帽，走近江杏的工作台，看到她旁边两碗类似奶油的甜品。
“这是奶油吗？”
“不是，是卡仕达酱，比奶油浓一点。”江杏递给他一个一次性勺子，“我刚做的，要不要尝一口？”
林焕舀了一勺巧克力味的，嫩黄的卡仕达酱入口极化，夹着巧克力独有的绵密与香醇。
“感觉跟泡芙里面的馅很像。”
“bingo！”江杏点点头，“我们今天要做奶油泡芙，就需要用到这两种口味的卡仕达酱。”
林焕心里一动：“奶油泡芙？”
“对啊，你忘了吗，今天周三。”
想起那悠远的回忆，伴着甜香，如今再重温，心里不禁泛起丝丝苦涩。
母亲与父亲离婚出国后，家里再也没人给他买甜食，再也没人记得他的喜好，再也没人关心他的喜怒哀乐。
天冷要添衣，粥凉记得温。
室外狂风大作，掀起了桌上写着殷殷嘱托的纸条，掀起了母亲决然离别背影的秀发，独独掀不起他沉重的泪水。
冰冷的家里，只余父亲冰冷的话语。
林焕垂眸，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复归清明，所有情绪被他藏入波澜不惊的深海里。
“我要怎么做？”
林焕捏着挂胶刮刀，动作生疏地翻搅着泡芙面糊。
“再快点，边上那些也要一起搅拌不要有漏！”江杏指导着，越看他操作她越着急。
这可是关键的糊化步骤，有差错的话后续泡芙根本膨不起来。
林焕手背青筋都凸起来，一身的力气遇上一团小小面糊，不知道往哪使。
“你这样，跟着我来。”情急之下，江杏伸出手。
小手覆上大手，奶白覆上麦色，修长纤细覆上骨节分明。
哦，不，不能说覆上。
只是遮了一部分。
女生的力道不算小，林焕自觉配合起她的动作。
隔着一双大手，刮刀被驯服得温顺妥帖，粘在锅沿的面粉糊三两下便被清理干净。
“你看你要注意这里，挂在边上的面糊不赶紧刮下来的话后期会有小疙瘩。”江杏一边掌控着林焕的手，一边细细观察面粉硬度。
逐渐习惯这个操作后，林焕的注意力便有些散到江杏身上。
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锅，眼睫毛翘而浓密，脸颊因为使劲有些泛红，嘴唇也由于紧张轻轻抿起。
两人距离过近，近得他嗅着女生身上的甜香，越发浓郁而蓬松。
不自觉地，他心跳漏了几拍。
江杏用硅胶刀挑起一块面糊，面糊顺滑流下。
“好了，硬度还行，可以起锅离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