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章：转移视线
十月份倒不算十分忙碌，孟熹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和琼跑东跑西。对于品牌的管理，孟熹佑是一无所知，她对这种东西不是很擅长，更不用说定价、折扣、活动策划之类的了，她连自己的钱花哪里去都没有规划，时常花着花着就得使用信用卡了，
孟熹佑从Stussy总部出来，打着哈欠，昨夜最后还在陪着琼修改策划案，搞得她有些疲倦。
跑了那么多家公司，只有老牌美式潮牌Stussy同意了她们的策划。
Sonnenaufgang近几年在亚太地区销量飞速增长，在美国也在作为小众新兴品牌为年轻人所熟知，在时装品牌中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潮牌联名是一种常见的赚钱手段，琼从今年年初就有跟各个公司联系，辗转多家品牌总部洽谈，终究只有Stussy同意了来年开春的一季度的卫衣联名。
“晚上喝几杯。”琼笑着说，“到加州了，可不成你的主场了？”
孟熹佑将疲惫扔在脑后，笑着对她眨了眨眼，“我来尽一尽地主之谊。”
晚间，孟熹佑带琼吃了一家她很爱的墨西哥菜，其实更像美国的西南菜系，烤肉排香气馥郁，油脂混合着碳烤香气真的美味的让人食指大动，搭配秘制牛油果酱，更是锦上添花。
吃完饭，二人在海边散了会儿，大概到了十点半的时候，孟熹佑拉着琼走路去最近的酒吧，“走路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在尔湾孟熹佑没有车子。
到地方时刚刚十一点，算是赶上了个早鸟场，在付了二人的入场费时，孟熹佑还被保安特意检查了身份信息，一度怀疑她未成年，搞得孟熹佑哭笑不得。
进去后，酒吧气氛是与韩国截然不同的风格，韩国的夜店风格更为本土化，大热Kpop曲Remix层出不穷，会跳舞的基因似乎刻在了每个蹦迪的韩国人基因里，她们甚至还会走位。但是在美国，可能更为鱼龙混杂，舞池里随便抓一个人都能rap两句，甚至可能还会遇到货真价实的匪帮成员。
孟熹佑坐在高脚凳上点了一杯威士忌酸，琼要了一杯白色俄罗斯，二人坐在吧台笑着附耳聊天。
批发的下酒零食，孟熹佑吃了几口便专注于喝酒了，偶尔遇到几个年轻男人，来和她俩搭讪，请她们喝酒，也不过是纯聊天，得不到什么想要的好处。
酒过三巡，时间也快进到了凌晨一点多，二人被邀请和一桌人一起玩，孟熹佑一杯接一杯酒的下肚，大脑多少有些不清醒，和正和隔壁位置的金发帅哥聊天的琼说了一声，她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卡座。
尔湾市亚裔很多，这个酒吧里的亚裔面孔自然也不少，孟熹佑在门口点了支烟，等待大脑缓慢清醒，今天琼很高兴，因为谈成了生意，孟熹佑很感谢她，明明她自己也是很有才华的人，但是厂牌的运营似乎也全是围着孟熹佑的理念来转的，琼则专心做起了幕后，以后厂牌如果走潮牌路线一路到黑的话，那她打算以后会更多画一画街头服饰，让琼在和别人谈判时更有筹码。
她将烟头扔进指定的位置，长叹一声。
进入酒吧时，孟熹佑打算先去一趟卫生间，烟雾缭绕，味道有那么些像是燃烧什么东西的味道，卫生间的隔间是男女混用的，但是多是女生在排队，男人更多的是去隔壁的小便池，在排队期间和一位健谈的黑人姐姐聊了起来，她超级会夸人，搞得孟熹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知怎得，从卫生间出来后，感觉头更晕了，孟熹佑对着洗手池洗了洗手，想洗脸时又想到脸上带着妆，她反复的深呼吸，只觉得头昏脑胀。
酒喝多了？还是有人吸那什么玩意儿了。
来往行人不少有关切她的，孟熹佑都一一礼貌的拒绝了，回到卡座，问服务生要来了冰水，缓了一阵子又觉得好多了。在不认识的黑发西裔的邀请下，孟熹佑再次加入了酒桌游戏。
到了凌晨四点了，这一桌已经喝趴几个了，孟熹佑其实喉间也上涌过阵阵恶心感，但都被她强压下去了，眼睛也酸涩的打着颤，想要闭上眼。
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可以输人，但不能输阵。
孟熹佑起身，再次去一趟卫生间，刚走到转角，便踉跄的扑到了不知名人的身上，不知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怎么的，这一摔，让她本就强撑着的力气，全都散掉了，她环着对方的腰身，含糊着道了歉。
“你还好吧？”Christian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看不清面容，只感受得到特有的柔软。
勉强扶着墙，孟熹佑仰起脸对这位好心人笑了笑，“没事的。”说罢她贴着墙向里走去。
Christian抿了抿嘴，便把这插曲抛到脑后了，给洪多彬发了信息，他打算回到卡座等他。
而Christian不知道，他等待的所谓的洪多彬，却被刚刚撞到他的女生纠缠上了。
“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个弟弟。”酒意侵占的大脑，说话完全不经过脑子，只觉得他的面容与金韩彬略像一二，便笑着搭讪了，或许是醉酒废话本就多的缘故，孟熹佑那黏黏糊糊的劲，让对方有些招架不得。
洪多彬其实认识她的，他听过她许多sing rap，看完了她在SMTM的所有出场，也看光了她所有的采访和综艺，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他是粉丝。
而且他在刚来酒吧没多久，就看到了她，一开始便眼里便只剩下她了，他心不在焉的和几个哥哥喝着酒，像是电影中那命中注定的恶俗喜剧桥段一样，现在的她抱着他，嗲声嗲气的和他说着话。
这种反差感，让他一时意动，但他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素养，绅士的询问她的状态。
没想到孟熹佑回他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可以kiss嘛？”她甚至说的韩语，比她说英文，更显得娇气了。
洪多彬倒吸了一口凉气。
亲？不亲？嘶——
他俩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僵持着，孟熹佑只觉得他面善，反正今晚她是没一个心动的，现在这个亲一下也无所谓吧？反正又不干别的什么。
接吻是接吻，□□是□□，恋爱是恋爱。
所以她喝完酒后想接吻也不算难以理解吧？那还有喝完酒要去吸/毒的，那才是真不能理解。
相较于欧美人的早熟，孟熹佑作为东亚人，带有肉感的脸颊，和纤细的身姿，看起来颇为稚嫩，她踮着脚，凑上了对方的嘴唇。
洪多彬尝到了薄荷和香烟混合的苦涩味道，隐约的果味酒精的气味，也连带着他有些醉了。他闭上眼，开始享受这个吻，舌与舌的纠缠，他感觉孟熹佑舌头的温度略低，似乎整个人的体温也偏低。洪多彬掌握着主动权，吮咂吸弄，只感到对方的舌尖柔滑津甜，伴随着若有似无的轻哼，他发现，孟熹佑似乎在这种事情上是享受型。
如果回头她让他负责，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孟熹佑的吻开始偏移，在男人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串小小的红印，泛着莹莹水渍。她微微抬头看他，莹润的嘴唇上口红早就晕开了，眼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媚意，他也懂得了为什么权革的歌仍旧对她念念不忘了。
洪多彬的喉结抖了抖，再继续下去，可就结束不了了。
两个人再次吻得难舍难分，直到琼挨个推门找孟熹佑，才让这不知发生了多久的场景暂停。
琼比孟熹佑高出不少，她和洪多彬一左一右架起了晕晕乎乎的孟熹佑，给她塞进了琼一早约好的电招车里。
“Eh……”琼还不知道这个亚裔青年叫什么名字，纠结了半天开口道：“谢谢你了。”随后便招呼司机离开酒吧。
孟熹佑回到酒店后，扶着马桶就吐，一整天吐了足足有四次，感觉胆汁都出来了，搞得她第二天下午起床时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
“终于起床了。”琼中午时便起床了，她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文件。
孟熹佑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小半瓶后才张口道：“还好没买今天的飞机票回首尔，不然难受死。”
“昨天你不挺乐在其中的？是昨天认识的，还是以前的熟人？”
孟熹佑皱着眉，按了按太阳穴，昨天……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只剩下隐约的记忆了，她摇了摇头，答道“不清楚”。
次日，孟熹佑和琼便分别了，孟熹佑需要回首尔了，而琼则是回纽约，临行前二人商议了一下工作的提交日期，便约着下次再见了。
回到首尔后，孟熹佑把Hyun接回家，陪小狗玩了三四天，才和禹智皓约定了工作商谈的时间。
这不是孟熹佑第一次去禹智皓的工作室了，但是这次就他俩，是继二人分手后首次的单独相处。预期的尴尬没有袭来，只是单纯的讨论了一下工作。
“你要不要唱？”
孟熹佑坐在他身旁摇了摇头，“百慕大三角，唱歌的人是四个，很奇怪欸哥。”她笑着驳回了对方的建议，“我帮你们改改曲子差不多。”
“百慕大三角四个人，不挺好的嘛？”似乎孟熹佑的话戳中了禹智皓的笑点，他的声音是带着笑意的。
孟熹佑撇了撇嘴，对他做了个鬼脸，她起身回到后面的休息区，才发现桌上放着一罐紫色的糖果。
她拿起罐子看了眼。
吉百利的怡口蓮。
她似有所感，只觉得略有些荒谬。
在北京时，父亲提及的她幼年时半年期的韩国玩伴，与禹智皓留学的经历，不谋而合。过去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她福至心灵，却不太想相信。
世界真的这么小嘛？
“世界真小啊。”
不知在干嘛的禹智皓突然在电脑前感慨了一句。
和禹智皓一起修改了一下音乐，晚上一起点的外卖吃的，孟熹佑便开着车回家了。
10月23日凌晨，D社曝光了几组照片，并配文“2013年的Zico和Siegrid与2016年的Zico和Siegrid。”
这新闻来的突然，也并未说是恋爱或是约会。
有些蹊跷。
——2013年Zico还蹲下给Siiri系鞋带 磕到了
——这是韩男能做到的程度吗？
——谈过？复合了？
——只是朋友吧？有留学经历的zico和外国人siegrid，只是友情
——她怎么老被拍到恋情，烦死了，根本不想看
——无缝衔接？
——感觉比和前任更爱眼里有光
——oppa又谈恋爱了？？？
——我们uu别和他们在一起了TT
——那她是直女装弯？
——我的cp全都BE了，但是这一对也好吃，SMTM3制作人vsSMTM4制作人，亚军制作人line~
——谈恋爱的爱豆能不能全部封杀啊！！！
——如果说只是朋友就有些过不去了吧？一般韩男做得到出门提包、系鞋带的事情吗？
孟熹佑和公司方解释清楚后，便回复了群里的消息。
【所以2013年那时候在和智皓那小子恋爱？？？】
【你个坏孩子！】
【都不和我们说！】
【被背叛了】
【心碎】
【为什么分手了】
孟熹佑叹了口气，一一回复了各位哥的指责。
【当时年轻不懂事，怪我】
这话刚一发送，就得到了基石哥的回复。
【你还给智皓那小子开脱！！！】
啊、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孟熹佑堂皇的开始解释。
AOMG公关部当日便做出了回应，但是却令所有人感到不满，尤其是女友粉、男友粉这种群体。
艺人私事，无权过问。
孟熹佑有些疑惑，这不是公关部以往的风格啊。
直到10月24日的政治新闻引起轩然大波，孟熹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己只是这个新闻的烟雾弹，又或者是起分流作用。
不过是个转移视线的工具。
十月份倒不算十分忙碌，孟熹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和琼跑东跑西。对于品牌的管理，孟熹佑是一无所知，她对这种东西不是很擅长，更不用说定价、折扣、活动策划之类的了，她连自己的钱花哪里去都没有规划，时常花着花着就得使用信用卡了，
孟熹佑从Stussy总部出来，打着哈欠，昨夜最后还在陪着琼修改策划案，搞得她有些疲倦。
跑了那么多家公司，只有老牌美式潮牌Stussy同意了她们的策划。
Sonnenaufgang近几年在亚太地区销量飞速增长，在美国也在作为小众新兴品牌为年轻人所熟知，在时装品牌中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潮牌联名是一种常见的赚钱手段，琼从今年年初就有跟各个公司联系，辗转多家品牌总部洽谈，终究只有Stussy同意了来年开春的一季度的卫衣联名。
“晚上喝几杯。”琼笑着说，“到加州了，可不成你的主场了？”
孟熹佑将疲惫扔在脑后，笑着对她眨了眨眼，“我来尽一尽地主之谊。”
晚间，孟熹佑带琼吃了一家她很爱的墨西哥菜，其实更像美国的西南菜系，烤肉排香气馥郁，油脂混合着碳烤香气真的美味的让人食指大动，搭配秘制牛油果酱，更是锦上添花。
吃完饭，二人在海边散了会儿，大概到了十点半的时候，孟熹佑拉着琼走路去最近的酒吧，“走路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在尔湾孟熹佑没有车子。
到地方时刚刚十一点，算是赶上了个早鸟场，在付了二人的入场费时，孟熹佑还被保安特意检查了身份信息，一度怀疑她未成年，搞得孟熹佑哭笑不得。
进去后，酒吧气氛是与韩国截然不同的风格，韩国的夜店风格更为本土化，大热Kpop曲Remix层出不穷，会跳舞的基因似乎刻在了每个蹦迪的韩国人基因里，她们甚至还会走位。但是在美国，可能更为鱼龙混杂，舞池里随便抓一个人都能rap两句，甚至可能还会遇到货真价实的匪帮成员。
孟熹佑坐在高脚凳上点了一杯威士忌酸，琼要了一杯白色俄罗斯，二人坐在吧台笑着附耳聊天。
批发的下酒零食，孟熹佑吃了几口便专注于喝酒了，偶尔遇到几个年轻男人，来和她俩搭讪，请她们喝酒，也不过是纯聊天，得不到什么想要的好处。
酒过三巡，时间也快进到了凌晨一点多，二人被邀请和一桌人一起玩，孟熹佑一杯接一杯酒的下肚，大脑多少有些不清醒，和正和隔壁位置的金发帅哥聊天的琼说了一声，她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卡座。
尔湾市亚裔很多，这个酒吧里的亚裔面孔自然也不少，孟熹佑在门口点了支烟，等待大脑缓慢清醒，今天琼很高兴，因为谈成了生意，孟熹佑很感谢她，明明她自己也是很有才华的人，但是厂牌的运营似乎也全是围着孟熹佑的理念来转的，琼则专心做起了幕后，以后厂牌如果走潮牌路线一路到黑的话，那她打算以后会更多画一画街头服饰，让琼在和别人谈判时更有筹码。
她将烟头扔进指定的位置，长叹一声。
进入酒吧时，孟熹佑打算先去一趟卫生间，烟雾缭绕，味道有那么些像是燃烧什么东西的味道，卫生间的隔间是男女混用的，但是多是女生在排队，男人更多的是去隔壁的小便池，在排队期间和一位健谈的黑人姐姐聊了起来，她超级会夸人，搞得孟熹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知怎得，从卫生间出来后，感觉头更晕了，孟熹佑对着洗手池洗了洗手，想洗脸时又想到脸上带着妆，她反复的深呼吸，只觉得头昏脑胀。
酒喝多了？还是有人吸那什么玩意儿了。
来往行人不少有关切她的，孟熹佑都一一礼貌的拒绝了，回到卡座，问服务生要来了冰水，缓了一阵子又觉得好多了。在不认识的黑发西裔的邀请下，孟熹佑再次加入了酒桌游戏。
到了凌晨四点了，这一桌已经喝趴几个了，孟熹佑其实喉间也上涌过阵阵恶心感，但都被她强压下去了，眼睛也酸涩的打着颤，想要闭上眼。
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可以输人，但不能输阵。
孟熹佑起身，再次去一趟卫生间，刚走到转角，便踉跄的扑到了不知名人的身上，不知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怎么的，这一摔，让她本就强撑着的力气，全都散掉了，她环着对方的腰身，含糊着道了歉。
“你还好吧？”Christian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看不清面容，只感受得到特有的柔软。
勉强扶着墙，孟熹佑仰起脸对这位好心人笑了笑，“没事的。”说罢她贴着墙向里走去。
Christian抿了抿嘴，便把这插曲抛到脑后了，给洪多彬发了信息，他打算回到卡座等他。
而Christian不知道，他等待的所谓的洪多彬，却被刚刚撞到他的女生纠缠上了。
“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个弟弟。”酒意侵占的大脑，说话完全不经过脑子，只觉得他的面容与金韩彬略像一二，便笑着搭讪了，或许是醉酒废话本就多的缘故，孟熹佑那黏黏糊糊的劲，让对方有些招架不得。
洪多彬其实认识她的，他听过她许多sing rap，看完了她在SMTM的所有出场，也看光了她所有的采访和综艺，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他是粉丝。
而且他在刚来酒吧没多久，就看到了她，一开始便眼里便只剩下她了，他心不在焉的和几个哥哥喝着酒，像是电影中那命中注定的恶俗喜剧桥段一样，现在的她抱着他，嗲声嗲气的和他说着话。
这种反差感，让他一时意动，但他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素养，绅士的询问她的状态。
没想到孟熹佑回他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可以kiss嘛？”她甚至说的韩语，比她说英文，更显得娇气了。
洪多彬倒吸了一口凉气。
亲？不亲？嘶——
他俩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僵持着，孟熹佑只觉得他面善，反正今晚她是没一个心动的，现在这个亲一下也无所谓吧？反正又不干别的什么。
接吻是接吻，□□是□□，恋爱是恋爱。
所以她喝完酒后想接吻也不算难以理解吧？那还有喝完酒要去吸/毒的，那才是真不能理解。
相较于欧美人的早熟，孟熹佑作为东亚人，带有肉感的脸颊，和纤细的身姿，看起来颇为稚嫩，她踮着脚，凑上了对方的嘴唇。
洪多彬尝到了薄荷和香烟混合的苦涩味道，隐约的果味酒精的气味，也连带着他有些醉了。他闭上眼，开始享受这个吻，舌与舌的纠缠，他感觉孟熹佑舌头的温度略低，似乎整个人的体温也偏低。洪多彬掌握着主动权，吮咂吸弄，只感到对方的舌尖柔滑津甜，伴随着若有似无的轻哼，他发现，孟熹佑似乎在这种事情上是享受型。
如果回头她让他负责，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孟熹佑的吻开始偏移，在男人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串小小的红印，泛着莹莹水渍。她微微抬头看他，莹润的嘴唇上口红早就晕开了，眼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媚意，他也懂得了为什么权革的歌仍旧对她念念不忘了。
洪多彬的喉结抖了抖，再继续下去，可就结束不了了。
两个人再次吻得难舍难分，直到琼挨个推门找孟熹佑，才让这不知发生了多久的场景暂停。
琼比孟熹佑高出不少，她和洪多彬一左一右架起了晕晕乎乎的孟熹佑，给她塞进了琼一早约好的电招车里。
“Eh……”琼还不知道这个亚裔青年叫什么名字，纠结了半天开口道：“谢谢你了。”随后便招呼司机离开酒吧。
孟熹佑回到酒店后，扶着马桶就吐，一整天吐了足足有四次，感觉胆汁都出来了，搞得她第二天下午起床时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
“终于起床了。”琼中午时便起床了，她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文件。
孟熹佑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小半瓶后才张口道：“还好没买今天的飞机票回首尔，不然难受死。”
“昨天你不挺乐在其中的？是昨天认识的，还是以前的熟人？”
孟熹佑皱着眉，按了按太阳穴，昨天……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只剩下隐约的记忆了，她摇了摇头，答道“不清楚”。
次日，孟熹佑和琼便分别了，孟熹佑需要回首尔了，而琼则是回纽约，临行前二人商议了一下工作的提交日期，便约着下次再见了。
回到首尔后，孟熹佑把Hyun接回家，陪小狗玩了三四天，才和禹智皓约定了工作商谈的时间。
这不是孟熹佑第一次去禹智皓的工作室了，但是这次就他俩，是继二人分手后首次的单独相处。预期的尴尬没有袭来，只是单纯的讨论了一下工作。
“你要不要唱？”
孟熹佑坐在他身旁摇了摇头，“百慕大三角，唱歌的人是四个，很奇怪欸哥。”她笑着驳回了对方的建议，“我帮你们改改曲子差不多。”
“百慕大三角四个人，不挺好的嘛？”似乎孟熹佑的话戳中了禹智皓的笑点，他的声音是带着笑意的。
孟熹佑撇了撇嘴，对他做了个鬼脸，她起身回到后面的休息区，才发现桌上放着一罐紫色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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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百利的怡口蓮。
她似有所感，只觉得略有些荒谬。
在北京时，父亲提及的她幼年时半年期的韩国玩伴，与禹智皓留学的经历，不谋而合。过去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她福至心灵，却不太想相信。
世界真的这么小嘛？
“世界真小啊。”
不知在干嘛的禹智皓突然在电脑前感慨了一句。
和禹智皓一起修改了一下音乐，晚上一起点的外卖吃的，孟熹佑便开着车回家了。
10月23日凌晨，D社曝光了几组照片，并配文“2013年的Zico和Siegrid与2016年的Zico和Siegrid。”
这新闻来的突然，也并未说是恋爱或是约会。
有些蹊跷。
——2013年Zico还蹲下给Siiri系鞋带 磕到了
——这是韩男能做到的程度吗？
——谈过？复合了？
——只是朋友吧？有留学经历的zico和外国人siegrid，只是友情
——她怎么老被拍到恋情，烦死了，根本不想看
——无缝衔接？
——感觉比和前任更爱眼里有光
——oppa又谈恋爱了？？？
——我们uu别和他们在一起了TT
——那她是直女装弯？
——我的cp全都BE了，但是这一对也好吃，SMTM3制作人vsSMTM4制作人，亚军制作人line~
——谈恋爱的爱豆能不能全部封杀啊！！！
——如果说只是朋友就有些过不去了吧？一般韩男做得到出门提包、系鞋带的事情吗？
孟熹佑和公司方解释清楚后，便回复了群里的消息。
【所以2013年那时候在和智皓那小子恋爱？？？】
【你个坏孩子！】
【都不和我们说！】
【被背叛了】
【心碎】
【为什么分手了】
孟熹佑叹了口气，一一回复了各位哥的指责。
【当时年轻不懂事，怪我】
这话刚一发送，就得到了基石哥的回复。
【你还给智皓那小子开脱！！！】
啊、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孟熹佑堂皇的开始解释。
AOMG公关部当日便做出了回应，但是却令所有人感到不满，尤其是女友粉、男友粉这种群体。
艺人私事，无权过问。
孟熹佑有些疑惑，这不是公关部以往的风格啊。
直到10月24日的政治新闻引起轩然大波，孟熹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己只是这个新闻的烟雾弹，又或者是起分流作用。
不过是个转移视线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