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苏白扶着自己的心口,宋鹤瑜瞧着不太对,拉着裴苏白离开了。

    宋鹤瑜走之前对苏月川说:“你们照看好四皇子,我先行一步。”

    苏月川也看到了裴苏白的情况,点点头。

    裴苏白回到自己的帐篷内,宋鹤瑜赶紧让裴苏白把挂在身上的小葫芦里的药丸拿出来。

    裴苏白将小葫芦从自己的脖子上取出递给宋鹤瑜,宋鹤瑜倒出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丸子。

    拿了一个喂到裴苏白嘴里,给了旁边的酆兰一个眼色,递来了杯中里浮现的天山雪莲的茶水。

    早早知道裴苏白身体经不起劳累,一切东西都准备好,天山雪莲也是用冰盒子护得好好的,用着个天山雪莲水配着小葫芦里的冷心丸药效最好。

    裴苏白苍白的脸红润起来,宋鹤瑜眼眸浮现淡淡的不悦。

    裴苏白立马感知到了宋鹤瑜的情绪:“梓礼,对不起。”

    宋鹤瑜不理人,只是看着裴苏白。

    裴苏白委屈地看着宋鹤瑜:“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听你的。”

    “婧佳,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有任何闪失,何故不顾自己的身体参加一个无关轻重的宴会。”宋鹤瑜垂下眼眸,是真的对于这次裴苏白的做法不赞成。

    裴苏白眼中带有一丝悲伤:“只是我想着皇上本就不喜欢我们,不想让他注意到我们更加不喜罢了。”

    宋鹤瑜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知道裴苏白心思敏感,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是他不对。

    “婧佳,对不起,是我忽视你的感受了。”

    裴苏白握着宋鹤瑜的手,抬眸看他:“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只不过这次四皇子被刺也不知有谁的手笔。”

    宋鹤瑜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祈奚律他不是不知道对婧佳怀有爱慕之心,只不过他不说婧佳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当不知道。

    祈奚律受伤这次看样子很像是六皇子出手的,可是皇上连祈奚律也怀疑上了,这里面就不知道有没有他的推波助澜了。

    血水被一盆盆端出去,祈奚律腹部的伤被纱布一圈圈包扎好,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到了围在他身边的苏月川和顾伊一。

    苏月川看到祈奚律醒来后,将之后的事情都告诉了祈奚律,祈奚律在一旁听着,从脸上看不出他的内心的想法。

    苏月川在一旁说:“现在我们处于被动状态,不能任由他们将这件事情的脏水泼在我们身上吧。”

    祈奚律抬头,缓缓说道:“他们有张良计,自然也有过墙梯。”祈奚律将目光望向帐篷外。

    六皇子此刻坐于高位,七皇子八皇子聚集在一起望向六皇子。旁边的火默默烧着,八皇子时不时咳嗽几声。

    八皇子开口:“这次多亏了六哥母家的势力,西北的几个王爷也算是出力了。六哥,我们这次是打击四党的好时机。”

    七皇子一言不发,显然也是认同八皇子的话,六皇子起身在帐内来回踱步。

    随后,六皇子快速抬起手握紧拳头示意可以开始了,不必在等下去,计划照常进行。

    各方人马随即肆动,这不影响正在修养的裴苏白。

    裴苏白看着宋鹤瑜忙来忙去的身影,无奈开口:“梓礼,你休息一下吧,看你一直不停歇。”

    宋鹤瑜一会儿指导四同将雪莲花熬煮一下,一会儿有忙活着让酆兰去烧汤婆子。

    裴苏白没法,将宋鹤瑜拉到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地看着宋鹤瑜:“你该休息一下啦。”

    宋鹤瑜端起茶杯坐于床边,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水,氤氲水汽中,宋鹤瑜的脸半遮半掩。过了好一会儿,宋鹤瑜放下茶杯:“婧佳,你觉得此刻这水是不是需要更加浑浊一些从更好呢。”

    婧佳心思细腻,将事情和她说,反而不让她对于许多事情不了解而担忧。本想婧佳一直都处于无忧状态。罢了,多护着一些她便是了。

    裴苏白听了这话,愣了一瞬,端起旁边的茶水送入口中,宋鹤瑜不着急一旁悠悠然等待裴苏白地回答。裴苏白放下茶盏:“水浑浊当然可以,只不过……”

    宋鹤瑜知道裴苏白未说完之话,婧佳到底是心软,不过没关系。

    宋鹤瑜挥一挥手,躲在暗处的人打手势纷纷开展行动。宋鹤瑜拿起从家中带来的书继续看了起来,裴苏白则被他命令继续好好修养身心。

    暗牢中,被抓起的舞女高高悬挂着,一旁处罚的太监看向粗糙的鞭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旁边烧着火红的炭火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李公公不屑的看向已经伤痕累累的舞女,翘着兰花指,声音尖细:“你自个招出来,就不用受刑了不是。”

    一鞭子过去,舞女发出呜咽的声音,舞女耷拉着头,吐出的白烟在空气围绕,证明她还活着。

    李公公耐性已经告罄,这舞女被抓进来为止还没吐出半个有用的信息。

    李公公拿起旁边烧得通红的铁烙狠狠贴在舞女的皮肉上,舞女凄厉的惨叫声于狱中不绝于耳。

    李公公贴近舞女:“你招还是不招。”

    舞女哼了一声:“不过如此。”

    李公公恼羞成怒:“好好好,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来人。”不一会儿,两个太监眉眼低顺地过来了。“上刑。”两个太监拉起舞女上夹刑,十指连心,一声声惨叫传来。

    七皇子过来时,那舞女已经昏厥过去,李公公谄媚地道:“哎呀,七皇子你怎么来着腌臢地了。”

    “你们没用,人来了这么久还是没套出有用的信息。”七皇子在一旁冷冷说道,显然不满。

    李公公立马跪倒在地,自己开始打起自己的脸:“是我没用,是我没用。”清脆的巴掌声在狱中响起。

    七皇子开口:“好了,滚到一边去。”

    李公公立马跪到一边去,七皇子仔细观察着那舞女,见她一直没醒:“泼。”

    一个冷水泼过去,舞女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七皇子——她的心上人。

    七皇子冷漠地看着舞女:“是谁人指示你所为。”舞女欣喜的表情戛然而止,微微牵动嘴角:“没有人。”

    七皇子高声喝道:“没人指示,那为什么偏偏行刺皇阿玛,还偏偏在四哥举办的宴会上,意欲何为。”

    舞女频频摇头:“没有,没有,纯属我一人所为。”

    七皇子靠近舞女:“没有人,你敢做出这种灭九族之罪的事情。”七皇子挥舞着扇子漫不经心的问。

    舞女牙关紧闭,还是不肯透露出一丝信息。

    七皇子用扇子挑起舞女的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是一不小心毁容了可怎么办呢?”说完,一刀划下,血滴嗒嗒留下,舞女也昏死过去。

    七皇子将匕首扔于一边,擦拭干净,将手帕仍在地上,轻飘飘的转身离去。七皇子对身边人说等这女子醒来再叫他。

    另一边,无声无息开展了斗争。

    “拿出来。”为首一人穿着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身后的属下皆是如出一辙。与他对峙之人也是如此。

    另一方听到这个话,没有理会只是一个手势激烈的搏斗又开始了。

    不到片刻,现场倒下一大片人,拿着东西的人正打算离开。却看到有来了一方人马,不知是敌是友,露出戒备的姿势随时准备战斗,那方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身离去。

    “撤。”一直将东西拿在手里的首领不留恋战场马上离开。

    那人将东西递于主上,拿到东西的人看了一眼就递给属下,继续进行。另一边,没有到手的人气愤的看着自己的属下,一群废物。

    宋鹤瑜撇了一眼收到的消息,面无表情,继续翻着手上的书。裴苏白在一旁看着报上来的消息,没有说话,拿起放在旁边的书看了起来。

    塞北的风呼啸,京城花团锦簇一片宁静。

    太子委以重任,在京城监国,皇上行刺没多久这个消息就被人放在书案上。旁边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也看到这个消息,旁边的幕僚也没有出声。

    太子问三皇子怎么看,三皇子对于这个暂时没有想法,毕竟这个波及的不是自己这方,着急的是和皇上一起出行的一行人,稳坐钓鱼台即可。

    大皇子并不这样认为,这可是铲除异己的好时刻。旁边的幕僚并不赞成大皇子,他们认为三皇子的想法就不错,毕竟山高路远,两方人马正在斗得你死我活,何必在这个时候参合一脚,惹到皇上的眼。

    太子走于窗边,温声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不必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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