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关照所想的一样,按照往常惯例,迟来吃完午饭应该来找关照一起去喂猫,但是关照环视一周都没有找到迟来,本以为他可能来晚了,结果一直吃完饭还是没等到他,无奈之下,关照只好只身前往。

    在临近竹林的时候,关照听到里面有一阵争吵声,心不由提到嗓子眼,悄悄躲在墙壁后面。

    “挺有本事啊,找别人替你打抱不平,你怎么这么怂啊你,怂货。”

    “我没有.....”没等迟来说完,王振一脚把他踹到墙上,迟来被这一脚踢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虎拦住了王振,望着迟来狼狈的样子,挑衅的说:“我们呢,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粗人,但是你朋友打了王振,现在你得想办法补偿我们。”

    迟来没有说话,他对他们的要求心知肚明。他在身上摸索一阵,掏出两张钞票,王振看后顺势抢过,迟来扑去身上灰尘刚欲离开就被王振拦住:

    “干什么去?”

    迟来默不作声,在附近偷听的关照忍不住了:

    “你们这群人就是专挑软柿子捏,花这样得来的钱,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说罢,关照便拉着迟来想要离开,王振刚想上去阻拦,关照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起昨天那一脚,王振对她还是有些忌惮。

    关照拉着迟来离开,一路上,关照低着头默不作声,迟来的手传来阵阵痛感,但在这压抑的气息下他不敢说出来。

    关照慢慢的停下脚步,松开迟来的手,迟来活动着手腕,他看不到关照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此时关照十分的压抑,迟来不敢动,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句谢谢。关照没有说话,空气好像凝固起来,迟来感觉此时的关照比刚才的那三个人还要可怕。

    “你很愿意被他们欺负吗?”关照的一句话打破了那长达一世纪的沉闷。

    迟来没有说话,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想用沉默来逃避,但他越沉默,关照内心越气愤,她对迟来有种气,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看到迟来那个窝囊样她有种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

    关照抬起头,看到迟来那带着一份忧郁的脸庞,心里的怒气瞬间化为乌有。

    想哭。

    她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个念头,明明是迟来在受欺负,自己大可以不管他,不管迟来这个人,但是她就是放心不下,无数次她告诉自己不要管她,可那该死的同情心偏偏把她拉了回来。

    关照缓缓走到迟来跟前,终于,她再也压抑不住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像挣脱了囚笼的野兽般,关照内心再也没有了顾虑,她紧紧抓住迟来的领口,低头倚靠在胸前,像祈祷一般不停的念叨:

    “迟来,求求你了,求求你别再那么软弱了,求求你别再这么折磨自己折磨我们了...”

    求求你,求求你迟来,你何时才能学会反抗呢.....

    关照依靠在他的胸前,痒痒的,像一根痒痒挠,不停扰乱着他的内心。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松动了,望着关照那微红的眼眶,他发现她的眼里好像看不到星星了。愧疚感油然而生。

    人对美的事物都有一种保护欲,迟来也不例外。他见不得女孩哭,更见不得女孩为他的事

    流泪,除了保护欲,迟来内心还有些许逃避,或许是从小到大的不幸让他麻木,面对美好或者友善反而开始不适应:就像一个穷人突然获得一笔大钱,让他突然过上富裕生活般如幻似梦,这种美好让迟来感到不适,怀疑它的纯正性,就会让迟来想要逃离。

    迟来握住关照双臂,低着头;他不想让眼前这个女孩再为他担忧,不想让她她为自己冒一点风险,良久,迟来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迟来松开关照,默默的从他身后走过。关照仰起头,擦干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笨蛋。”

    操场内,朱华静静看着这一切.....

    关照一直到上课铃响后才回来,所幸老师并没有及时赶来,罗芸芸望着关照微红的眼眶,有点担忧的问关照发生什么了,关照笑着说没事。身后的朱华传给迟来一张纸条:

    “放学后,操场见。”

    放学后,迟来如约来到操场,朱华在墙边独自练起运球,迟来则在一旁静静看着。

    “怎么了?”

    “今天中午你和关照我看见了。”朱华话语平静,却在迟来心里扔了一枚炸弹。

    见迟来久久不说话,朱华停止运球,转身看向迟来:“你还是老样子,一遇不愿意面对的事,就愿意沉默,低着头不说话。”朱华说话含笑,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迟来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尴尬的笑。朱华猛地一甩将球摔在迟来脸上

    “你他妈有病吧,打我干什么。”

    “窝里横.”

    “你说什么?”

    “难道不对吗,如果刚刚打你的是那三个人,你他妈连屁都不敢蹦一个。”

    迟来身体僵住了,哑口无言,见迟来不动了,朱华继续说:

    “你知不知道关照为了你的事,去找过那三个人了。”

    朱华的话像一道雷直劈迟来的脑瓜,迟来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不可能,你骗我对不对。”迟来声音有些紊乱,语气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关照为了你,差点被那三个混蛋给打了。不过你说也真的是,关照被那三个混蛋欺负她没哭,却为了你这么个怂货哭了。”

    碰!迟来成功被朱华激怒了,一拳打在朱华脸上。朱华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不重,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理智,但是现在理智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朱华抓起迟来的头发,与其厮打起来,战况越来越烈,刚开始迟来还死死压住朱华,随着时间的推移,迟来开始脱力。

    朱华腰部用力,将迟来顶了起来,顺势将他死死压在下面,迟来的抵抗让他多了几分怒意,望着他的脸,想起了关照为了他狼狈的样子,终于,他也忍不了了,拳头狠狠的落下,歇斯底里的喊着:

    “你把自己封闭起来,把对你好的人拒之门外,让满怀恶意的人肆意践踏你,你不黑暗谁黑暗?你故意把最爱你的人伤的遍体鳞伤,然后跟别人说你这一生多么多么坎坷,你不是可怜,你他妈就是贱,你觉得你配关照这样子对你吗?”

    迟来不再反抗,他心里的屏障被朱华说的支离破碎。朱华不解气,冲着地面又打了几拳,手被玻璃滑破,一滴血从迟来眼角滑落,像是哭出了血。

    迟来再也忍不住了,像个小孩子似的哭的稀里哗啦,从前为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从不敢放肆的哭。如今迟来不再遮遮掩掩,哭的撕心裂肺,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也像是表达自己对关照的愧疚。渐渐的,迟来不再哭泣,呼吸也均匀了。

    朱华看他情绪不那么激动了,顺势躺在迟来旁边。

    “好美....”迟来喃喃道。

    “什么?”

    “夕阳。”

    “夕阳本来就很美,只是你一直埋在自己的阴影里无暇观看而已。”

    迟来沉默良久,发自内心道:“对,不,起。”

    “你这话,还是跟关照说吧。”说罢,朱华起身拉起迟来,迟来看着朱华手上的伤,问他要不要治疗一下。朱华笑着摆摆手离开了。

    望着夕阳,迟来暗暗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哭了。

    第三天,迟来起了个大早,急匆匆的来到了教室。果然关照没来,迟来将礼盒放进关照桌子里。不一会关照进来了,见到里面的礼盒,关照好奇的打开,里面是一幅画,画的大小与礼盒紧紧贴合,关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拿出。

    画的画风很呆萌,一只Q版小狗泪眼汪汪的看着关照,上面写了“对不起,如果原谅我,请向后转。”

    关照明白了这是迟来的把戏,但为了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关照决定还是按照纸条上的内容来做。

    蓦然回首,一朵玫瑰出现在关照眼前,迟来低着头高举玫瑰,语气里充满了羞涩:“对,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关照看后并没有搭理他,径直从他眼前离开,迟来垂头丧气,正在为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关照敲了敲门,示意迟来跟着她过来。迟来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来到湖边的桥上,关照停下脚步看向迟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迟来猜不出关照此时的心情,只能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站着。

    “你觉得我就是一幅画,一朵花能打发的了的人吗?”

    迟来心里一紧,想起昨天朱华跟他说的话,迟来觉得自己准备是太仓促了:“对不起,这的确是我准备的太仓促了,我没想到你为我会和他们争论。”

    “所以呢,就是说我如果不去找他们理论,你就不会跟我道歉是吗,再说了迟来,你觉得我要的是你的道歉吗?”

    迟来被关照说的无地自容,此时的他也不想再为自己做过多的辩护,他明白,这个世界总有人来点亮你,而关照,就是那个人。迟来一脸真诚的说:

    “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今天也不只是为了和你道歉。因为我的软弱让你受伤我很内疚,所以我向你表态,我不会再让你为我受伤了。”

    关照将信将疑:“真的?”

    迟来郑重点了点头。

    “那如果他们再找你麻烦怎么办。”

    “你放心,我想好了该怎么做,如果不信你可以跟我一起见证一下。”

    关照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到时记得叫我。”

    “你......不生气了?”

    “本来呢,我还是有点生气的,还打算以后都不理你了,但是吧,看你态度那么诚恳,我还是决定给你个机会的。”

    迟来松了口气,将那浸满汗水的手用纸擦了擦,看得出来这次迟来是真的紧张了。关照被他紧张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低头看发现迟来竟然还把玫瑰带来了,关照会心一笑:

    “怎么,这个玫瑰那么宝贵,还放在自己手里。”

    迟来顿悟,将玫瑰双手奉上;关照拿起放在鼻前,沁人心脾的香气让关照心情愉悦起来,关照将玫瑰放在耳朵上,手指顺势将耳边的头发向后理理,关照看不清怎么样,笑着问迟来:“好看吗?”

    迟来心里禁不住的赞叹,真的是鲜花配美女,美女戴啥都好看。玫瑰的芳香缠绕在关照身上;原本丑陋的校服却让关照那俊俏的脸蛋更加熠熠生辉。

    迟来刚想赞美两句,校园里回荡起那催命的上课铃声;关照惊叫一声不好,拉起迟来的手奔向教室;迟来刚开始十分惊讶,但是看着关照的身影后十分开心,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就这样,他们一路小跑来到教室,而老张则在门口堵着他们。望着他俩,老张心里像是有了什么猜测:

    “你们干什么去了。”

    迟来刚欲开口,关照怕他说错话,在他后面轻掐了一下,迟来心领神会,便不再说话。关照向前一步解释道:“楼层里的厕所满了,我去楼下了。”

    “所以,迟来陪着你去的?”

    “没有没有,我来晚了只是恰巧遇到。”

    关照欲哭无泪,大哥,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简直越描越黑。所幸老张并没有太苛责,开始了长者般说教:

    “关照啊,你是老师最放心的学生,老师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倒是你迟来,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天天迟到,怎么?熬夜学习啊.”

    迟来没说话,他总不能说他其实早来了只是跟关照一起吧。老张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让他们回去。

    一进门,教室里传来了情侣专属的嘘声,老张喝止了他们。回到座位,朱华一脸八卦的看着迟来,迟来被朱华盯得不耐烦了,让他好好上课。

    朱华轻哼一声便也没再说话,底下有人窸窸窣窣,时不时听到迟来和关照那两个字眼,迟来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他看向关照,关照则还是一脸认真的听着老方讲课,对那些评论置若罔闻。

    迟来盯得出神,拿起画本,打算将关照印在他的画本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关照身上有道光,他想把那道光画出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描绘。

    渐渐的,原本空白的画本上开始有了雏形,随着描绘的越来越细致,关照的发丝,下巴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睫毛无不透露一种美感,那是关照专有的美感。迟来越画越忘我,只有在画画的时候,他才能感到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朱华静静看着迟来,这小子竟然不好好上课在这里画画,画的好像是关照吧。

    伴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朱华拍拍关照的肩膀示意她看迟来。迟来被朱华这一突袭整的猝不及防,心里暗骂朱华叛徒。关照注意到迟来手下遮掩着什么,刚想问问这个是什么却被罗芸芸抢了过来: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我的天....”

    罗芸芸刚刚那一脸鄙夷的神色在看到画后消失的烟消云散。宛如一个天上的仙女住在画里,一幅简简单单的素描竟然画出了超凡脱俗的感觉,此时色彩的装饰已经多余了,多一点少一点都觉得这个画有瑕疵。

    罗芸芸把画递给关照,关照并未说话,眼睛里却闪着光手在画上轻轻的抚摸,笑意溢满脸上:“我很喜欢,谢谢你。”

    迟来尴尬的挠挠头,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他总不能说其实我不是要送你的吧。罗芸芸在一旁羡慕关照能有男孩送她这么好的画,说罢,罗芸芸酸唧唧的出去了。

    关照看着罗芸芸一脸苦笑,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严肃的说:“对了迟来,你今天早上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朱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俩,迟来笑道:“其实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不能这样子任人欺负了,得做点什么。”

    “可以啊迟来,昨天没白费力气打你。”

    关照皱了皱眉:“你打迟来了?”

    朱华哈哈大笑,拍着迟来的肩膀:“迟来就是这个样子,打他一顿就好了。”

    迟来吃痛,甩开朱华的肩膀,揉着自己的肩膀:“其实我之所以不敢反抗,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个人,我无法想象自己所面临的事情,太渺小了我。不过我现在意识到我好像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们。”

    朱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的避开迟来:“咦,我跟你做了三年同学才发现你是这么恶心的人。”

    关照示意朱华别打岔,问迟来有什么计划,迟来想了想:“我想找个人聊聊。”

    “谁?”

    “王振。”

    关照大吃一惊,王振那不是王虎旁边的人吗,他这是打算干什么?朱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找王振的时候叫着他。

    放学后,还是那片竹林,迟来他们早早的来到这里,远处来了一个长相雄壮的人,看见迟来吼道:“你们三班挺新奇啊,都对这个竹林情有独钟吗。”

    走近后,王振嚣张道:“什么事叫我,快点解决了我还有事。”

    “你每次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

    “每次从我身上抢的钱,他们分你多少。”

    “你管得着吗你,按时交钱知道不。”王震指着迟来的胸膛;朱华直接捏住王振的手,王振虽然体格硕大,但是朱华天生神力,比力气还没服过谁,王振不敌,手臂跟着一起扭曲,表情狰狞。

    迟来拍拍朱华肩膀,示意他住手,王振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迟来面无表情,望着王振:“你每次多少钱?”

    “三...三十!”王振吃了亏,有点恼羞成怒。

    “我一次给你们一百五吧,平均下来一人起码五十,你这才三十。池滨呢?”

    “六十。”

    “六十?还真够黑的,你抢我钱,坏事你做,他们坐享其成啊,是,王虎他爸是教导主任,他能罩着你,那池滨呢,他可是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拿的比你多?”

    王振听了迟来的话,气消了大半:“池滨和王虎玩的好,所以他多。”

    “所以就是坏人你在做,好事他们享是不是。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王振不说话,从神色可以看出他心里是真的慌了,迟来见时机成熟,拍拍王振的肩膀示意王振放松:“安啦,那我有没有事不是我一张嘴的事吗,我也看出来了,这保护费也让我在学校里过得挺好,这钱花得值。”

    关照不可置信的看着迟来,难不成迟来又要妥协了?朱华拐了一下关照示意她继续往下看。

    “我呢,找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甘

    心你这样子被人当枪使。而且再说了,没你谁能要得来这笔钱,就靠王虎?而且进一步说,你出力最多,没有功劳有苦劳,他给你这么点明显没把你当亲兄弟。”

    迟来从口袋拿出一百五十块钱,放在王振面前晃了晃,王振咽了咽口水。迟来见勾引成功,又把钱拿了回去,摊开作扇形:

    “看,一百五十块钱,一分不少,我这保护费给你是给,给你们三个也是给,而我也只是想要一种保护,你觉得谁最能保护我?”

    王振默不作声,心里很是挣扎,迟来看得出他的心思,直言道:“你觉得你需要他的照顾吗?”

    迟来的话给王振吃了个定心丸,他下定了某种决心,伸手去拿那钞票,迟来收回钞票,王振疑惑的看着他,迟来笑道:“微信。”

    王振有些迟疑,迟来缓缓开口:“这现金交易咱俩也没有什么证据,到时候你头一歪靠着别人怎么办。”

    王振不再多说,拿出手机,迟来扫过去,朝他晃了晃,王振没有多说,径直离开了。

    见王振走远,迟来瘫坐在地上,身上的汗水像崩坏一般迸发出来。朱华笑着说:“瞧你那点出息,叫一个死胖子把你吓成那样。”

    迟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仰起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关照皱着眉头,她看不懂朱华,也看不懂迟来,只感觉迟来妥协了,她有点生气,质问迟来,迟来一脸懵懂的看着她,明白后,迟来扑哧一笑,朱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感觉关照就像一只软软的银渐层波斯猫,很可爱,让人忍不住的想rua她。

    关照眉间微蹙,泪水盈满了她那像黑宝石的眸子,哭声像一个烧开的水壶。迟来看后立马慌了,急忙告诉关照自己的真实用意,关照这才恍然大悟。迟来无奈的苦笑:“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这么愚笨。”

    关照脸像鼓起来的包子,扭着头,一脸高傲的嘟囔道:“笨蛋!”

    朱华拍着迟来的肩膀,经历刚刚场面,他开始对迟来另眼相看了:“你小子可以啊,一劳永逸。”

    迟来笑道:“现在万事俱备,就看下一次他们再来王振该怎么办了。”

    事情比迟来想的要快,第二天放学,王虎便领着那俩跟班来找迟来,还是跟往常一样嚣张,唯一不同的是,迟来眼里没有了那道柔弱。

    在王虎要钱的时候迟来没有搭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王振,王振心虚不敢看迟来,迟来扶额叹气,晒出昨天的转账记录,将昨天发生的事跟王虎他们说,王虎一脸不可置信,恶声询问王振,王振只能承认。

    “王虎,这钱呢,我已经给王振了,他已经答应做我私人保镖了,你们以后就没必要找我了。”

    王虎瞪了迟来一眼,却被王振喝止,王虎大骂王振白眼狼,王振气不过和王虎扭打在一起,王振身高马大,很轻松的就拿捏住王虎,王虎喊池滨帮忙,却被赶来的朱华拦住,朱华收起手机,迟来拍拍朱华:“没事的,池滨他不会去帮的。”

    池滨摊开双手,像是应和迟来的回答:“其实我跟王虎只是因为有钱能拿,现在钱给王振,我也没义务跟他了。”

    说罢,池滨头也不回的走了,王虎吃亏,临走时与王振一刀两断,王振厌恶的看着王虎,随即对迟来点头哈腰道:“来总,您觉得怎么样。”

    王振这声来总很受用,迟来点点头夸他不错,正在王振沾沾自喜的时候,迟来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王振,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做保镖了,以后我这里不需要你了。”

    王振愤怒道:“迟来,你什么意思,哥们帮完你你卸磨杀驴是吧,你就不怕王虎再找人揍你。”

    “大哥,脑子是个好东西,多长点好不好,现在王虎跟我无冤无仇,现在有仇的是你,你觉得他会找谁麻烦。”

    迟来拿过朱华的手机,将刚刚王振打王虎的视频给他看:“本来呢,我是打算晚点处理你的,但是把,谁让你把柄露的这么快。”

    此时的王振像一个泄气的皮球,王虎这个人一向记仇,看来自己是没好日子过了。

    路上,朱华问迟来国庆安排的怎么样了,迟来这才想起这件事,给关照发消息,不一会,关照便回了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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