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肚子气连午饭都可以免去的悦千千气冲冲地踹了无辜的房门,骂骂咧咧走了。

    院子里五个人也围在井口,玩家队伍和花姐,花姐人如其名打扮的花枝招展,头戴一朵嫣红色牡丹,饱满的嘴唇红得像要滴血,捧着圆滚滚的钱袋笑意盈盈的同玩家说话。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谢竹知本就腼腆的脸越发红润,连耳尖都爬上一抹红晕,花姐笑的更开心了。

    悦千千不太想和他们结伴,当务之急是找村长打探消息。默默从旁边路过,背对着的花姐仿佛长了三只眼睛,谈笑间喊了她一声,“悦妹子,留步。”

    “什么事?”

    顿了顿脚步,悦千千还是走了过来。

    “还没吃饭吧?”花姐挽着她,柔软的胸脯贴上来在胳膊上轻轻刮擦,亲昵的语气像悦千千小时候眼里的妈妈,“你没有钱吧。”

    差点忘了,我不仅一分钱没有还负债三两,“咋滴,姐你帮衬我点?”悦千千热情地回抱花姐的臂膀,浓重的香粉气扑面袭来熏得人头晕。

    “你这女娃娃长得讨喜,对我眼缘,我就给你算便宜点,一两银子半两的利息。”

    “啥,这个半两指的是半枚铜钱,是吧。”

    花钱摇摇头笑而不语。

    “要不我还是上街抢吧,脸抹那么白心比我老板还黑,”悦千千松开她,看向后面的玩家,“你们不会都借了?”

    “借了,再不吃饭我就要去世了。”王进程捂着肚子说。

    谢竹知伸手给她看,掌心里是锃亮的五两银子。

    “不然呢,我们又没有大腿抱,你俩这么快就勾搭在一起了?”姜思琪慢悠悠过来,眼睛在她和陆遥丝敞开的房间来回瞄,龌龊心思不言而喻。

    “啧,”悦千千被她神奇的脑回路气笑了,不甘示弱的回怼:“没刷牙是吧?张嘴就是一股子阴阳怪气,你要是眼瞎就去配眼镜,不然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怎么说话啊?”姜思琪一脚踹翻地上的水桶,清冽的井水一股脑儿全撒了,缓缓渗入脚边脏灰的地面。

    忙活半天的何圆圆不干了,两步赶上来一巴掌推开悦千千,指着姜思琪鼻子骂道:“我忍你很久了死绿茶,接水的时候你靠边站,踹水你比谁都来劲,昨天还跟我抢房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姜思琪也不是好惹的,竹竿子一样纤细的手力道还不小,推了何圆圆好几下……..

    混乱间小院外传来男人雄浑的声音,“都住手,谁动我抓谁!”

    刘捕头风尘仆仆赶回来,眼下挂着淡淡的乌青,想必这案子劳心劳神摸不着头绪,以至于想在外乡人这碰运气。

    不过案子要是简单,就没有玩家的事了。

    “刘大哥,”花姐见着刘捕头一双杏眼满含柔情,笑若桃花,扭着蛇腰拥在他身侧,“我那有好酒好茶,你来喝吗?”

    白嫩细腻的手掌轻轻抚上男人结实的胸膛,似美人蛇饶枝纠缠不清。

    身后的捕快飞快地吞咽口水。

    刘捕头抬手,冰冷的刀鞘横在胸前,花姐手一抖不情不愿收回来,娇嗔道:“没意思。”

    “几点了还不去买猪,生意不做了?”

    刘捕头冲王进程扬了扬下巴,后者怔愣几秒,猛然反应过来,忙打着哈哈道:“事发突然差点误了正事,幸亏刘捕头提醒,我们先行一步,告辞告辞。”语罢拉着气头上的何圆圆,东拉西扯的离开。

    赶走二人刘捕头又看向谢竹知,“你呢?”

    可怜自进入游戏就没讲几句明白话的谢竹知,被刘捕头常年审讯犯人的眼神逼视,不是凶手也快吓成凶手,盯着刘捕头沾满泥巴的鞋尖,轻声说:“我….等爹娘来接我回家。”

    “嘿,这么大个人回家还要老子老娘护送,真出息。”

    唾弃完谢竹知,刘捕头指向姜思琪,“你又有什么理由,说来听听。”

    “我表姐受了惊吓,我当然得留下来陪她,你对我态度好点!”姜思琪可不管你是捕头还是天王老子,脾气同她耀眼的头发一样张扬。

    这下只剩一个人,还未开口,悦千千已经抢答,“刘捕头,我无家可归无路可去,你行行好让我跟着你吧,我能跑腿查案打下手,只要你给我一口饭吃。”

    刘捕头不语,静静审视眼前看似柔弱无害的人,悦千千不自觉挺直腰板,眼含泪光满是希冀,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那双手正按在衣服上来回擦汗。

    “借你钱的乞丐呢?”刘捕头不置可否,忽地转移话题。

    “他…..在晨洗。”

    “一个乞丐,又是掏珍珠又是洗脸,比我还讲究,叫他出来!”

    年轻捕快听了指令,立马闯进院内唯一大门外敞的房间,隔着老远儿,都能听见呵斥声,“捕头找你问话,速速出来。”

    没有动静,房间里的人一点面子也不给。

    “行。”刘捕头冷哼一声,官靴踏地自个儿走了去。

    悦千千和花姐不谋而合的跟上,二人途中相视一眼,前者吃瓜后者看戏,亲如姐妹。

    陆遥丝正坐在床沿慢条斯理的穿鞋,村长给的布鞋太薄,他在外面走了一圈觉得不舒服又换回原来的皮靴,完全没把一屋子的人当回事。

    这屋子除了一张床是干净的,其余的桌椅皆堆满灰尘,刘捕头巡视一圈未果,索性倚在还算干净的门边,沉声说:“向阳村的确有个陆家家破人亡,可陆家儿子常年在外村里鲜少有人见过,无凭无据,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陆遥丝呢?”

    一听这话悦千千抬眼去看刘捕头,不亏是捕头上来就抓重点,是个不好忽悠的主。

    反观陆遥丝,这人像是没听见,起身后还闲情雅致的整理袖口,似乎穿在身上的不是粗布麻衣,而是金丝锦绣。

    “大人问话还不快说,我看你是想掉脑袋!”年轻捕快气急,一怒之下牛尾刀出鞘。

    威胁意味十足。

    陆遥丝这才像是注意到房间有人,斜睨一眼,不清不淡的来一句,“想知道我是不是陆家人,你可以下去问我祖宗。”

    “你!”牛尾刀银光一闪,年轻捕快已经拔刀而起,刀风凛冽眼看着要砍下来。

    “住手。”刘捕头却出声制止,眉间染上戾气,不怒自威的气势咄咄逼人。

    到底是真刀实战的捕头,哪怕是为npc,悦千千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无形对峙的压力,如豺狼虎豹危机四伏。

    陆遥丝却像无所察觉,大大方方的给人打量。

    僵持一会儿,刘捕头先开了口,“为了确保村民安全,在抓到凶手之前,你….陆公子就先跟着我,倘若你确实与此案无关,往后想去哪官府绝不干涉。”

    末了,抽空看一眼悦千千,“你也跟着。”

    悦千千:“哦。”

    陆遥丝:“嗯。”

    居然同意,当真与他不相关吗?悦千千有些诧异,想不明白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不耽搁时间,你们随我去趟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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