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
祁也咽下酸涩的喉咙，垂着的眼尾泛红的厉害。
不甘又复杂的情绪快要顺着他的浓黑的长睫滴落下来。
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为什么要被别人这样对待。
他从来都不舍得凶她一下。
两次是他看见的，那他看不见的时候呢？
蒋钦川对她根本就不是喜欢。
徐且谧下巴被他手抬着，昂起白皙纤细的脖颈。
感受他压抑又温热的气息顺着衣领灌下去。
两人距离时隔九年第一次这样近，她抑制不住地敏感到发颤。
她缓缓抬起脆弱的眼睫，看进他眼里时心隔着壁腔疯狂地跳动。
他是不是还没忘了她？
后知后觉，他刚才发泄似的打在墙上的骨节破了伤口，流出鲜血，可他不知道疼一样，目光还是直直看着她。
徐且谧慌忙低下头，急切拿过他的右手看，指尖点在伤口周围，也不敢触碰。
“我给你包扎一下好吗？”
她想带他去诊室，可他把她抵在墙上身体压着身体，没有丝毫动的意思。
但伤口不止住不消毒还在往外冒血。
她着急地抬头，有点生气他的不在意，“你不疼吗？”
等徐且谧再回神时，她已经被吻住。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她的腿几乎一下就软掉了。
差点没摔倒时被他手臂圈住腰往他怀里的方向按。
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亲密，徐且谧完全没有承受能力地缴械投降。
他吻的又深又重，像是带着恨意又像是要把这几年的补回来，很快两人嘴里铁锈味蔓延。
徐且谧闭着的眼睛直颤，用舌尖小猫似的舔了下他嘴里咬破的伤口。
祁也身体有一瞬僵住，下一秒，他喘息着猛地退出。
盯着她的眼睛猩红一片，良久，他冷讽：“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
徐且谧被他掐着的腰窝疼的瑟缩了下，垂下头，耳朵发红。
她刚才鬼迷了心窍，可是……
心是没办法控制的，完全被他牵引着。
没见到他以前她以为可以做到忘了他，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祁也冰凉的手掌覆上她纤弱的脖颈，缓缓贴近她耳边，“你不是喜欢他吗？”
他嘲讽地笑，“那还吻我啊。”
他的语气让她难受的立刻湿了眼眶，无助地摇头。
她从来就没喜欢过蒋钦川……
一直以来，她喜欢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怎么？”祁也气息滚烫，厮磨在她耳垂，“要不甩了他，我让你继续利用？”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凌剐她的心口，她疼的喘不上气，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这样的……”
徐且谧想要解释的话被楼道门推开的动静打断。
她愣了下，转头去看，竟然是院长。
回过神要推开祁也的时候他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她手掌落了空，蜷缩了下收回来。
院长轻咳了下，“你们……”
祁也侧眸看过去，那个眼神冷到让五十来岁的院长也怵了下。
他早就听说过祁也，早几年差点没把祁崇给气出个好歹，性格寡言阴冷，商场上手段也狠辣至极，还特别有挺头，自己创办的医疗公司没倚仗家里一分一毫。
这个医院里面大多数先进的医疗仪器和器械，稀缺资源，都是因为他才能拥有。
“祁总是来看老爷子来了吧。”院长说完又关切转向徐且谧，“小徐医生怎么哭了？”
徐且谧怕院长误会，退开祁也一步，解释：“眼睛进了东西，祁先生帮我弄了一下。”
她说完没敢看祁也，下瞬耳旁听见一声冷笑，声音很低。
院长表情恍然点头，笑的眼角有了些皱纹。
刚想再问时，徐且谧低头找了个借口，慌乱似地逃走。
—
没过两天，徐且谧坐完诊回办公室的时候被科主任叫住。
她回头，见科主任笑容亲切问：“最近感觉怎么样还适应的过来吗？你蒋姨没少操心你啊。”
“适应的很好。”徐且谧弯唇，“谢谢主任关心。”
“你这孩子，我都知道他们几个平时怎么胡闹的。”
他是在说孙医生和其他几个主治医师对她的意见和平时的排挤。
徐且谧愣了下，随即摇头，“他们对我还不够了解，我相信以后会好的。”
科主任越来越欣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院长让你得空去他办公室一趟。”
“……什么事？”
“你去了就知道。”科主任留下一脸一脸神秘就走了。
下午，她才彻底明白院长的用意。
他想自主研发全磁悬浮人工心脏，可这单靠医院自身是无法完成的，必须要和国内顶尖的研发团队合作，而这样的团队有且仅有一支。
在觅野医疗公司。
而这项目可以说成功概率不太高，基本就是赔本买卖。
不用说祁也，换做任何一个商人都不会同意投入成本的，更别提这个项目要付出巨大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
但是，一旦研发成功，那会有数以万计心脏有问题的患者得以救治。
院长一直想和祁也提这件事，但他不敢冒然，主要怕回绝地太干脆，那样转圜的余地就没有了。
况且，没人了解祁也阴晴不定的脾性。
但前天在医院楼道里撞见的那一幕，他过后思考了很久，总觉得或许徐且谧可以一试。
院长慈祥地看着徐且谧，“小徐啊，我听你们科主任说你的同事们对你有些质疑。”
徐且谧抿了下唇，刚要开口说，院长继续道：“这次有个很好证明你自己的机会，想不想试试？”
她以为会院长让她上什么操作很难的手术，有点期待地点头。
但只听院长笑着说好：“你回去收拾收拾，三点一楼导诊台那等我就行。”
徐且谧诧异迟疑：“可是我还没下班……”
“这不算旷。”院长哈哈笑，期冀道：“要真成了，你可是心外科大功臣！”
徐且谧有点云里雾里，但她还是听从领导的安排。
一起出发的还有林医生，给祁老手术的那些人。
徐且谧隐隐有种预料，直到车停在一家环境看起来清幽雅致的中式餐馆前。
他们进去的时候是个空包厢，宽阔厅中摆着精致方桌。
等了半个小时之久，门再次打开。
徐且谧抬眸看过去，祁也还是穿着大衣，这次的布料薄了许多，让他看起来更清瘦贵气，走进来的时候松弛又随性，身后跟着那天的助理。
她怔住，没有低头，和他视线相撞，他眼睛眯了下，随即移开，淡淡扫了眼一圈的人。
微挑了下眉尾，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许院长其实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哪里，快落座！”院长早在祁也进来的时候就迎了过去，其他人也礼貌地站了起来。
“这不是怕祁总不来吗？”院长拉开了徐且谧旁边的座椅，笑着让侍应生上菜。
祁也的外套随意搭在了檀木椅上，淡淡垂眸，“您是长辈，我来不是应该吗？”
别说包厢里的人了，有谁不知道祁也当年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他眼里就没这个，离经叛道的很。
这次能来，许院长都没想到，因此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徐且谧。
“小徐啊。”院长笑道，“快给祁总把酒倒上。”
徐且谧从祁也进来时身体就紧绷起来，他坐在她身旁的时候心跳就更剧烈。
烫餐具的手都有点不听使唤，听到院长的话，眉头皱起，半天没有行动。
祁也喝不了酒，他以前就因为她喝出了胃出血。
“小徐？”
她回神，睫毛颤了下，“院长，我给祁先生斟茶吧？”
院长愣了下，随即道：“以茶代酒也好……”
话没说完，祁也薄唇轻勾，可眼里分明没有笑意，“许院长既然说酒那就酒。”
气氛有些微妙。
徐且谧没动，而是看着他冷淡的侧脸，他百无聊赖垂着眸，一副等着她倒酒的模样。
包厢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俩人身上。
林医生突然站起身，拿过徐且谧旁边的酒瓶，走到祁也身边笑着说：“我来倒。”
液体刚要滑出来，徐且谧死咬着唇里的软肉，声音都在颤：“他喝不了酒。”
所有人都顿住。
院长拿过林医生手里的酒放到了一边，打着圆场，“喝茶！咱们都喝茶哈哈哈。”
氛围有些缓和的时候，院长想赶紧开始正题。
为了和祁也拉近关系，继续笑说：“祁总和我们且谧以前就认识吗？”
院长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然后提合作的事。
他为了这没少花精力，把这些人请来也是希望祁也看在之前手术成功的薄面上，考虑一下。
所有人早都好奇了，尤其林医生。
但祁也只是淡淡看了眼徐且谧，像对待陌生人，神情寡冷，“不太了解。”
随着那句不太了解落下。
徐且谧眼眶发酸，氤上一层雾，他好像真的不爱她了……
她脸颊有些炙辣的疼，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她的自作多情，她甚至听到了林医生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原来那个吻，是他的报复啊。
后来饭局怎么结束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院长又来找她。
让她继续和祁也提一提这个事情，徐且谧推脱了。
“您也听到，我没有那个本事。”
院长叹气，“你没有那我们更没有了，可是这个项目是真的能让没有心脏供体的人看到希望，你是心外科医生，每年有多少因为匹配不到供体而年纪轻轻失去生命的人……”
他还在说，徐且谧脑子里想了很多，有妹妹在国外治疗的画面，还有许多没有目欢这样幸运，而早早逝去的生命，她最终动摇了。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听见有人惊喜叫她，“谧谧？”
她看过去，是她在瑞士当实习医生时遇到的患者和他的妻子。
患者是名男士，美籍华裔，英文名叫Ian，气质忧郁独特，很像从事艺术类的工作。
她那时候看不出他的具体年龄，后来和他的妻子很投缘，聊天得知他已经五十二岁了，可看起来完全不像。
他的妻子更年轻，也就是叫住徐且谧的这位女士。
“Camlia。”徐且谧眼睛弯着：“你们什么时候回国的？”
她真的很喜欢Camlia，她性格就更独特了，新时代女生标杆，一心扑在事业上，原则性极强，不仅经营自己的公司还帮着她老公打理集团事务，她特别佩服。
“昨天。”祁沛珂拉着她的手，“我才要问你呢，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我也才回来不久。”徐且谧抿了下唇，关心问：“您怎么来医院了？”
祁沛珂：“来看看我叔叔。”
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就有护士急忙来找，“徐医生，7号床病人情况不太好了。”
“那你先去忙。”祁沛珂立刻说。
徐且谧点点头，边走边回头和她说：“改天拜访您。”
看着徐且谧纤细背影到走廊尽头，祁沛珂和弭时感慨：“这要是我儿媳妇就好了。”
站在旁边的弭时也很喜欢这个女孩，但是……
“我劝你不要在阿也面前提这个。”
祁也咽下酸涩的喉咙，垂着的眼尾泛红的厉害。
不甘又复杂的情绪快要顺着他的浓黑的长睫滴落下来。
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为什么要被别人这样对待。
他从来都不舍得凶她一下。
两次是他看见的，那他看不见的时候呢？
蒋钦川对她根本就不是喜欢。
徐且谧下巴被他手抬着，昂起白皙纤细的脖颈。
感受他压抑又温热的气息顺着衣领灌下去。
两人距离时隔九年第一次这样近，她抑制不住地敏感到发颤。
她缓缓抬起脆弱的眼睫，看进他眼里时心隔着壁腔疯狂地跳动。
他是不是还没忘了她？
后知后觉，他刚才发泄似的打在墙上的骨节破了伤口，流出鲜血，可他不知道疼一样，目光还是直直看着她。
徐且谧慌忙低下头，急切拿过他的右手看，指尖点在伤口周围，也不敢触碰。
“我给你包扎一下好吗？”
她想带他去诊室，可他把她抵在墙上身体压着身体，没有丝毫动的意思。
但伤口不止住不消毒还在往外冒血。
她着急地抬头，有点生气他的不在意，“你不疼吗？”
等徐且谧再回神时，她已经被吻住。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她的腿几乎一下就软掉了。
差点没摔倒时被他手臂圈住腰往他怀里的方向按。
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亲密，徐且谧完全没有承受能力地缴械投降。
他吻的又深又重，像是带着恨意又像是要把这几年的补回来，很快两人嘴里铁锈味蔓延。
徐且谧闭着的眼睛直颤，用舌尖小猫似的舔了下他嘴里咬破的伤口。
祁也身体有一瞬僵住，下一秒，他喘息着猛地退出。
盯着她的眼睛猩红一片，良久，他冷讽：“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
徐且谧被他掐着的腰窝疼的瑟缩了下，垂下头，耳朵发红。
她刚才鬼迷了心窍，可是……
心是没办法控制的，完全被他牵引着。
没见到他以前她以为可以做到忘了他，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祁也冰凉的手掌覆上她纤弱的脖颈，缓缓贴近她耳边，“你不是喜欢他吗？”
他嘲讽地笑，“那还吻我啊。”
他的语气让她难受的立刻湿了眼眶，无助地摇头。
她从来就没喜欢过蒋钦川……
一直以来，她喜欢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怎么？”祁也气息滚烫，厮磨在她耳垂，“要不甩了他，我让你继续利用？”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凌剐她的心口，她疼的喘不上气，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这样的……”
徐且谧想要解释的话被楼道门推开的动静打断。
她愣了下，转头去看，竟然是院长。
回过神要推开祁也的时候他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她手掌落了空，蜷缩了下收回来。
院长轻咳了下，“你们……”
祁也侧眸看过去，那个眼神冷到让五十来岁的院长也怵了下。
他早就听说过祁也，早几年差点没把祁崇给气出个好歹，性格寡言阴冷，商场上手段也狠辣至极，还特别有挺头，自己创办的医疗公司没倚仗家里一分一毫。
这个医院里面大多数先进的医疗仪器和器械，稀缺资源，都是因为他才能拥有。
“祁总是来看老爷子来了吧。”院长说完又关切转向徐且谧，“小徐医生怎么哭了？”
徐且谧怕院长误会，退开祁也一步，解释：“眼睛进了东西，祁先生帮我弄了一下。”
她说完没敢看祁也，下瞬耳旁听见一声冷笑，声音很低。
院长表情恍然点头，笑的眼角有了些皱纹。
刚想再问时，徐且谧低头找了个借口，慌乱似地逃走。
—
没过两天，徐且谧坐完诊回办公室的时候被科主任叫住。
她回头，见科主任笑容亲切问：“最近感觉怎么样还适应的过来吗？你蒋姨没少操心你啊。”
“适应的很好。”徐且谧弯唇，“谢谢主任关心。”
“你这孩子，我都知道他们几个平时怎么胡闹的。”
他是在说孙医生和其他几个主治医师对她的意见和平时的排挤。
徐且谧愣了下，随即摇头，“他们对我还不够了解，我相信以后会好的。”
科主任越来越欣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院长让你得空去他办公室一趟。”
“……什么事？”
“你去了就知道。”科主任留下一脸一脸神秘就走了。
下午，她才彻底明白院长的用意。
他想自主研发全磁悬浮人工心脏，可这单靠医院自身是无法完成的，必须要和国内顶尖的研发团队合作，而这样的团队有且仅有一支。
在觅野医疗公司。
而这项目可以说成功概率不太高，基本就是赔本买卖。
不用说祁也，换做任何一个商人都不会同意投入成本的，更别提这个项目要付出巨大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
但是，一旦研发成功，那会有数以万计心脏有问题的患者得以救治。
院长一直想和祁也提这件事，但他不敢冒然，主要怕回绝地太干脆，那样转圜的余地就没有了。
况且，没人了解祁也阴晴不定的脾性。
但前天在医院楼道里撞见的那一幕，他过后思考了很久，总觉得或许徐且谧可以一试。
院长慈祥地看着徐且谧，“小徐啊，我听你们科主任说你的同事们对你有些质疑。”
徐且谧抿了下唇，刚要开口说，院长继续道：“这次有个很好证明你自己的机会，想不想试试？”
她以为会院长让她上什么操作很难的手术，有点期待地点头。
但只听院长笑着说好：“你回去收拾收拾，三点一楼导诊台那等我就行。”
徐且谧诧异迟疑：“可是我还没下班……”
“这不算旷。”院长哈哈笑，期冀道：“要真成了，你可是心外科大功臣！”
徐且谧有点云里雾里，但她还是听从领导的安排。
一起出发的还有林医生，给祁老手术的那些人。
徐且谧隐隐有种预料，直到车停在一家环境看起来清幽雅致的中式餐馆前。
他们进去的时候是个空包厢，宽阔厅中摆着精致方桌。
等了半个小时之久，门再次打开。
徐且谧抬眸看过去，祁也还是穿着大衣，这次的布料薄了许多，让他看起来更清瘦贵气，走进来的时候松弛又随性，身后跟着那天的助理。
她怔住，没有低头，和他视线相撞，他眼睛眯了下，随即移开，淡淡扫了眼一圈的人。
微挑了下眉尾，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许院长其实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哪里，快落座！”院长早在祁也进来的时候就迎了过去，其他人也礼貌地站了起来。
“这不是怕祁总不来吗？”院长拉开了徐且谧旁边的座椅，笑着让侍应生上菜。
祁也的外套随意搭在了檀木椅上，淡淡垂眸，“您是长辈，我来不是应该吗？”
别说包厢里的人了，有谁不知道祁也当年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他眼里就没这个，离经叛道的很。
这次能来，许院长都没想到，因此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徐且谧。
“小徐啊。”院长笑道，“快给祁总把酒倒上。”
徐且谧从祁也进来时身体就紧绷起来，他坐在她身旁的时候心跳就更剧烈。
烫餐具的手都有点不听使唤，听到院长的话，眉头皱起，半天没有行动。
祁也喝不了酒，他以前就因为她喝出了胃出血。
“小徐？”
她回神，睫毛颤了下，“院长，我给祁先生斟茶吧？”
院长愣了下，随即道：“以茶代酒也好……”
话没说完，祁也薄唇轻勾，可眼里分明没有笑意，“许院长既然说酒那就酒。”
气氛有些微妙。
徐且谧没动，而是看着他冷淡的侧脸，他百无聊赖垂着眸，一副等着她倒酒的模样。
包厢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俩人身上。
林医生突然站起身，拿过徐且谧旁边的酒瓶，走到祁也身边笑着说：“我来倒。”
液体刚要滑出来，徐且谧死咬着唇里的软肉，声音都在颤：“他喝不了酒。”
所有人都顿住。
院长拿过林医生手里的酒放到了一边，打着圆场，“喝茶！咱们都喝茶哈哈哈。”
氛围有些缓和的时候，院长想赶紧开始正题。
为了和祁也拉近关系，继续笑说：“祁总和我们且谧以前就认识吗？”
院长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然后提合作的事。
他为了这没少花精力，把这些人请来也是希望祁也看在之前手术成功的薄面上，考虑一下。
所有人早都好奇了，尤其林医生。
但祁也只是淡淡看了眼徐且谧，像对待陌生人，神情寡冷，“不太了解。”
随着那句不太了解落下。
徐且谧眼眶发酸，氤上一层雾，他好像真的不爱她了……
她脸颊有些炙辣的疼，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她的自作多情，她甚至听到了林医生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原来那个吻，是他的报复啊。
后来饭局怎么结束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院长又来找她。
让她继续和祁也提一提这个事情，徐且谧推脱了。
“您也听到，我没有那个本事。”
院长叹气，“你没有那我们更没有了，可是这个项目是真的能让没有心脏供体的人看到希望，你是心外科医生，每年有多少因为匹配不到供体而年纪轻轻失去生命的人……”
他还在说，徐且谧脑子里想了很多，有妹妹在国外治疗的画面，还有许多没有目欢这样幸运，而早早逝去的生命，她最终动摇了。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听见有人惊喜叫她，“谧谧？”
她看过去，是她在瑞士当实习医生时遇到的患者和他的妻子。
患者是名男士，美籍华裔，英文名叫Ian，气质忧郁独特，很像从事艺术类的工作。
她那时候看不出他的具体年龄，后来和他的妻子很投缘，聊天得知他已经五十二岁了，可看起来完全不像。
他的妻子更年轻，也就是叫住徐且谧的这位女士。
“Camlia。”徐且谧眼睛弯着：“你们什么时候回国的？”
她真的很喜欢Camlia，她性格就更独特了，新时代女生标杆，一心扑在事业上，原则性极强，不仅经营自己的公司还帮着她老公打理集团事务，她特别佩服。
“昨天。”祁沛珂拉着她的手，“我才要问你呢，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我也才回来不久。”徐且谧抿了下唇，关心问：“您怎么来医院了？”
祁沛珂：“来看看我叔叔。”
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就有护士急忙来找，“徐医生，7号床病人情况不太好了。”
“那你先去忙。”祁沛珂立刻说。
徐且谧点点头，边走边回头和她说：“改天拜访您。”
看着徐且谧纤细背影到走廊尽头，祁沛珂和弭时感慨：“这要是我儿媳妇就好了。”
站在旁边的弭时也很喜欢这个女孩，但是……
“我劝你不要在阿也面前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