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宇,从这里开始找。”上官欣指着自己脚下的位置冷静地说。

    “如果我们从这下去,担心破坏藤蔓”。靖宇忧心忡忡地说。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从转角飞驰而来,那车上走下来的人居然是喜鹊。

    上官欣连忙奔向马车,问了几句,便招手让靖宇过去。

    “绳子?这绳子够长吗?”靖宇半信半疑地来到马车旁。

    但等拿下马车,看见四大卷绳子时,靖宇安心了。

    果然有四根超级长的绳子。

    于是大家将绳子一头拴在树上,由5个士兵牢牢握住,另一头绑住一个士兵,下去搜救。

    果不其然,就在陡壁30米的地方,发现了苦苦支撑的南宫皓。

    就在藤蔓力量断裂之际,靖宇一把拉住了南宫皓,另一条绳子上的士兵也快速过来帮忙。在大家的努力下,终于将南宫皓从半山腰救了上来。

    南宫皓上来后对靖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阿吉的尸体就在我抓的藤曼下的山角,速速找来。

    这时一个白色身影朝南宫皓奔来,一下子就用小小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南宫皓那魁梧的身体。

    南宫皓定睛一看,心里顿时温暖起来,就是这个可人儿,在自己坠壁时,抓住的藤蔓被敌人砍断再次坠壁时,他的脑海里出现的就是上官欣的面庞。为了她,再难再疼,他都要活下来。因为他保护她一辈子,和她生儿育女的承诺一个都没实现呢。

    现在看见眼前活生生的上官欣,南宫皓欣喜异常。他笑着说:你这样抱着我,你的漂亮衣服都脏了。

    上官欣害羞地松了手。南宫皓顺势握住上官欣的小手,笑着说:你看你的小脸都弄脏了。说着,不自觉地用自己的手去帮她擦。

    刚想擦,却发现自己的手已是黑黢黢的,才想找处干净的袖口,就被上官欣一把握住那只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脸上,满是笑容地望着他。

    可渐渐地,在笑容中滚落了两颗珠泪,那是对自己爱人逃出生天的喜极而泣。

    南宫皓见她哭了,知道是自己的鲁莽让她担心了,于是将两手捧起这让人爱怜的脸庞,轻轻吻着泪痕,最后深情地吻着她的唇。

    靖宇连忙示意在场的士兵向后转,自己则扭头笑着偷看着。

    此时此景可急坏了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神医:陈仲景陈神医。

    陈神医才不管靖宇的眼神,径直来到了亲亲密密的两人身边,见差不多了,轻轻拍了拍将军的胳膊,上官欣这才发现居然旁边有个老先生就站在他们二人身边。

    上环欣羞得顿时推开了南宫皓。喜鹊见状,也连忙赶了上来,拉住上管欣的手,怒目这个不识趣的老先生。

    “对喽,还是将军夫人识大体。将军啊,您这从马上摔下来,从陡壁上坠下去,不伤也得伤啊!”说着往大椎穴上猛的一按,南宫皓立马皱了皱眉,忍住痛没喊出来。

    “您就别忍着了,我这还是隔着盔甲。”说着转头和上官欣说:“夫人啊,您就放心,您这夫君身体结实,让老夫尽快给他医治,保管10天后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夫君,这样你们才能儿孙满堂不是。”

    说着让靖宇抬来担架,脱去南宫皓铠甲,硬是让他老老实实地躺上去。

    上官欣不舍地看着南宫皓,南宫皓笑着说:等我回来,我会快些好,再陪你吃早饭、陪你骑马!”

    上官欣是又好笑又感动,都这个时点了,不想着自己的伤,却想着怎么陪自己。

    “夫人,您这绳子…”靖宇探个头过来。

    “送你了,下次我再准备一些给你们应急”,上官欣心领神会地应道。

    要知道,这些绳子比市面上的长且粗,是上官欣跟着结绳王杨老□□的。因为是偷学,所以这次带来的绳子虽然都很长,但仔细看却是长短不一的绳子,因为那是上官欣的试验品。刚刚命喜鹊会太师府取来的,所以比她晚到一些。

    望着南宫皓的担架渐行渐远,上官欣也依依不舍地上轿、回府。

    究竟发生了什么?轿子里的上官欣有些担忧,担架上的南宫皓此时也陷入了沉思。

    还没等南宫皓启奏突厥士兵突袭的事,次日朝堂上已由吏部尚书上报了南宫皓营地着火一事。

    按理吏部应该更关心突袭防范一事,可此次上奏的重点居然是营地管理,干起了工部的活。明眼人都晓得是夏侯家使的坏。

    果然,大王颖以防范不当、重建营地费用高之由将南宫皓的亲兵散布于京城附近的其他驻守营地中,南宫皓则回复养伤。待伤好后,重回边关驻守。

    上官欣和南宫皓都是大家族出生,深知不怒不言的道理,所以南宫皓被弹劾,两个人却也心平气和、安安心心借机过起了二人世界。

    卧室病床上,上官欣体贴喂药;庭院里,上官欣扶着南宫皓赏花;早上,上官欣帮南宫皓洗漱;晚上,上官欣和南宫皓赏月。两人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每一天都觉得阳光是那么美好,花儿是那么芬芳。

    除了陈神医经常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打断二人的浓情时刻,甚是煞风景。但看在陈神医也是为南宫皓的身体康复着想,二人也就按捺住动情时分,静等南宫皓康复。

    十天过去了,南宫皓身体已恢复不少,上官欣照例挽着南宫皓的胳膊,在桃花树边看着夜空。

    今夜没有月亮,所以天上的星星分外明亮,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似乎也在好奇地看着树下这对佳偶。

    南宫皓转身搂着上官欣,温柔而深沉地说:“这几天,多亏有你,你辛苦了。”

    上官欣抬头看着这个自己关心照顾了十多天,强壮而温柔,果敢而熟虑,魁梧而帅气地男人,听着迷死人不偿命地低音炮,她早已痴迷于这个散发着迷人气味地怀抱,肆意地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南宫皓的怀里。对她而言,永远在这个怀抱里,或许就是对她这几日里不辞辛苦最好的补偿了。

    南宫皓用手指轻轻抬起上官欣的下巴,深情地吻了下去。

    “快走开!”上官欣猛地一把退开南宫皓。

    南宫皓还没来得及诧异,两只飞镖就“嗖嗖”地贴着上官欣和南宫皓地脸颊飞了过去。

    “你快进屋。”上官欣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腰中软剑,一个箭步踩上院中水缸,借力水缸旁地小树,踩着水缸上地窗户,腾腾腾,转眼间上到了屋顶。

    上官欣顺着飞镖地路线,已判断出刺客的位置。

    只见上官欣将手中的剑直刺过去,黑衣人见状嗖嗖又射出两只飞镖,皆被上官欣用软剑挡住。同时,上官欣已从怀中掏出两枚飞针,嗖嗖地回射了出去。只见刺客身子一歪,上官欣知道自己已射中,连忙冲上去想亲自擒拿刺客。

    “小心毒粉!”南宫皓在院中大声喊道。

    上官欣连忙用袖子护住眼鼻,但同时也露出了破绽。那黑衣人紧接着又是两枚飞镖。

    上官欣虽然顺着风声躲过飞镖,但毕竟是在屋顶,同时眼鼻又被遮挡着,脚下一滑摔将下去。

    南宫皓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打算接住上官欣,可此时不知哪来的一个黑影朝他的臂膀就是一脚,用了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将他踢飞出去,眼看着上官欣就要摔到地上。

    只见那个黑影,像一片黑色的树叶顺着上官欣摔下来的趋势,一把抱住上官欣后,噔噔噔,后退几步,稳稳地将上官欣接了下来。

    “宁哥哥!”只听得上官欣兴奋地喊着接住她的黑衣人。

    此时,府内杂役、守卫听到后院的打斗声,带着兵器和火把冲进了后院。在火把的照耀下,南宫皓和靖宇都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竟然是“黑白无常”宁公公。

    只见宁公公笑着对怀里的上官欣说:“你啊,最近是不是没有练功啊,这轻功水平有所下降,是不是有哪个傻瓜影响你了。”说着,一扭头,原本满面笑容的脸顿时变得冰冷,超南宫皓瞥了一眼。

    “我有好好练功,只是那个刺客用阴招。”上官欣不服气地说。

    “好好,都是刺客不好。”宁公公宠爱地接着说:“你的卧室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没事的,宁哥哥,我自己能走。”上官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乖。”宁公公拍了怕怀里的,上官欣仍旧笑着说。刚想走,忽然,他转过头,阴冷地对南宫皓说:“你身体那么结实,还要冲上去接人,被接住了不是轻伤就是重伤,伤了欣儿,你承担得起?所以说是一块蠢石头。”

    说完,又满面春风地对上官欣说:“直走是吗?”

    南宫皓和靖宇看着这瞬间就变换表情的宁公公一脸迷惑。“宁哥哥?”“欣儿?”南宫皓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踹过,还被人从自己眼前抢走心爱的人,还这样抱着不放......想到这种种,南宫皓胸中地气真是不打一出来。

    靖宇见状,连忙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消消气,消消气,谁不知道这‘黑白无常’宁公公的脾气,夫人没受伤就好。”

    南宫皓气呼呼地看了一眼靖宇,紧紧握着拳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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