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关欣心系南宫皓和父亲,这两天愁容不展。幸亏各种事宜由阿虎出面,全套设计,终于得了机会,约了黑衣人于三日后的亥时在飞豹镖局见面。
上关欣和阿虎商量后,静等见面。
珍娜在得到母亲的支持后,一大早就梳妆打扮,拎着食盒美滋滋地来到夏侯骏所在的后院。
艾山见珍娜来了,行礼后,知趣地退下,在远处候着。
夏侯骏因为昨夜睡得比较晚,而且身子还在康复期,所以这会还在沉沉地睡着。
珍娜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也不见夏侯骏应门,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发现里面毫无动静,心下担心夏侯骏会不会有什么不适,但又觉得毕竟男女有别,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她悄悄来到床边,看见夏侯骏呼吸均匀,睡得很沉,便放下心来。
原本想坐在桌边,可她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来到了夏侯骏的床边,轻轻坐下。
虽然这张俊俏的脸庞,她不知看过了多少遍,但在朝阳的映衬下,还是第一次。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知道这人世间还有如此精致、俊毅的面庞,也第一次知道这人世间有如此智慧、温柔地男子,每次只要在他身边,她全身就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感,这甜蜜让她有些难以自拔。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粉红色的唇上,忽然想起昨天这唇贴上来的温暖而柔软的感觉,她的脸就涨得通红,想起身离开,可又舍不得。
看着看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去抚摸那性感的双唇。
她缓缓地轻轻地抚摸着,心中的小鹿跳得更快了,对于珍娜来说,他的身子似乎像有着强大的吸引力,让她付下身子,想再亲吻一下那昨夜刚刚有过密切接触的唇。
就在此时,夏侯骏的唇角微微笑了笑,缓缓地张开了他的月牙眼。
珍娜一下子慌了神,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连忙抽回手,想快速地逃走。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夏侯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用力一拉。珍娜一个不留神被夏侯骏一拽,径直面对面地朝夏侯骏身上倒去。
珍娜担心自己撞伤夏侯骏,连忙用手肘撑住了自己,见自己终于撑住了,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夏侯骏吻了上来。
珍娜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沉溺进了那浓浓的温存中。
夏侯骏放开珍娜,温存地笑着说:“再见!”
珍娜愣了一下,心中一冷,心想:难道我是他的玩具吗?
夏侯骏不慌不忙地接着说:“昨天晚上你走得匆忙,我都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所以,这声‘再见’是对昨天的弥补。”
紧接着,夏侯骏再次贴近珍娜,紧紧抱住她,一个翻身,低沉而迷人地说:“现在应该说早上好。”
说罢,又浓浓地吻了上去。
珍娜此时已浑身苏软,沉浸在夏侯骏的宠溺中,渴望他温存些、再温存些。
夏侯骏热烈的唇,开始亲吻她滚烫的脸颊,亲吻她白皙的脖颈,当要亲吻她的胸口时,珍娜猛地惊醒了,双手紧紧拉住了衣襟。
夏侯骏见状,轻轻吻了下珍娜的唇,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说着起身将珍娜温柔地扶了起来,自己则转过起身拿起水壶,一口气喝了三大杯冷水。
珍娜见夏侯骏忽然停了下来,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看着夏侯骏喝水的高大的背影,她缓缓走到夏侯骏的身后,从后面柔情的抱住夏侯骏的腰,低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不喜欢你。”
夏侯骏转身,抬起珍娜的头,用迷人地月牙眼,微笑地说到:“我们珍娜是好姑娘,我愿意等。”说罢,拉着她坐了下来,接着说:“是我不好,看见你,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珍娜觉得场面有些尴尬,忽然想起自己的食盒,连忙说:“我给你带了早点。”
说着摆放好餐点后,珍娜隔着桌子看着对面的夏侯骏儒雅地吃着。
果然他开始康复了。珍娜见夏侯骏恢复了他应该有的仪态,满足地笑着。
“喵,喵。”不知何时,一只小奶猫怯怯地走进了屋子。
“哎呀,你这个小馋猫,是不是闻到饭香味啦?”珍娜见了,连忙抱起来,看了看在吃饭的夏侯骏,走到门口,将它了下来,轻声说:“小乖乖,去找妈妈吧。”
可小猫喵喵地朝珍娜叫个不停,似乎舍不得离开。
“我可以收养它吗?”夏侯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珍娜的身旁。
“你不讨厌它吗?”珍娜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
“不会呀,你看它脏脏的,应该是被猫妈妈遗弃的孩子。”说着,夏侯骏的眼神有些暗淡了下来。
“那太好了,我一直想养猫,可父王说,王者应该养狗、养鹰,就是不可以养猫。”说着,也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
“这样,我们一起养它可好?”夏侯骏提议到:“你出钱,我出力!”
“哈哈,好呀!”珍娜开心地回答到。
“那我们先给它洗个澡,再给它喝点粥?”夏侯骏歪着脑袋,露出了难得的调皮的样子。
“好!”
“对了,小猫好像喜欢羽毛,小球,还有自己干净的小窝,我这都没有。”夏侯骏有些遗憾地说到。
“我们土番好像没有你说的这些,嗯,这样,你再休息两天恢复一下,三天后,我带你去东渊的集市,可好?”珍娜看着夏侯骏的迷人的眼睛,安慰道。
“真的,可以吗?我这个身份?”夏侯骏有些犹豫。
“没事,到时候,我带一套土番随从的衣服,你跟着我出门就行。”说着,珍娜看了一眼门口,轻声地说:“我看见阿洪都撤去了你门口的守卫。”
“嗯,好,我们那三天后就出去给小乖乖买玩具、小鱼干和窝。”
“嗯,一言为定!”二人一边逗猫,一边嬉戏,就这样愉快地度过了半天。
午饭后,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上关欣这里一转眼就来到了约见黑衣人的时候。她穿上了小兵的衣服,一丝不苟地检查了软剑、飞针,和阿虎直奔镖局。
在镖头的带领下,上关欣一行人来到了一间烛光昏暗的大厅,大厅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阿虎上前一步,声如铜钟地说:“大当家的,我们的货丢了,你怎么说?”
“你们的货,我们真的不清楚。”黑子人冷冷地答道。
“你问问,龙镖师可是当场查验过的,整整4箱黄金,还没出城,就变成了四箱石头,你让我如何向东家交代!”阿虎看了一眼镖头,瞪着眼睛向黑衣人怒吼道。
“我还怀疑你们的货有问题呢。”黑衣人仍旧冷冷地说。
“奶奶的,你是要耍赖呀!”阿虎起得一跺脚,一个飞身直奔黑衣人。
镖师晓得阿虎是军队背景,搞不好是军饷,又加上前一阵的确出现了好几次黑衣人中途掉包的情况,为了明哲保身,就待在原地没有上前帮忙。
黑衣人见状,自知寡不敌众,拍了一下桌子,腾得起身,借势朝左边的窗户闪去,想借着轻功溜之大吉,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上关欣见状,连忙从怀中抽出三根银针,嗖嗖嗖,三道寒光射出,只听得黑衣人大叫一声,重重地摔了下来。
阿虎和兄弟们快步上前,就把他给五花大绑了。
因为周兴不在,阿虎不敢贸然回军队,只得将黑衣人带去了南宫皓在敖沧城的宅院。
上官欣虽然第一次来到这个宅院,但这里的装修风格与京城的将军府很像,不禁让她想起了与南宫皓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这才发现,原来有他的日子是那么充实和幸福。
上关欣决定尽快审问黑衣人,尽快回京,帮父亲解释清楚贸易纠纷的原因,抓到罪魁祸首后,就可以回到突厥,和南宫皓汇合了。
事不宜迟,上关欣和阿虎押着黑衣人来到了南宫皓的练功房,将黑衣人绑在了柱子上。
阿虎一把扯下黑衣人的蒙面,露出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
“你是谁?你的金主是谁?”上关欣不急不慢地问道。
黑衣人看了看上关欣,又看了看阿虎,再看了看四周,低下了头,不吭声。
“你现在可以不说,但你背后的金主发现你不见了,或者听说被我们抓了,你猜会怎么样?”上关欣稍稍掀起了面纱一角,停了停,看了看黑衣人,接着说:“当然,这要看你是条汉子还是个孬种了。”
上关欣起身,来到黑衣人近前,仍旧平稳地说:“如果你是条汉子,我们自然是敬重的,我们会放出风去,让你的金主知道你是多么地忠诚,一句也不说,无奈被我们带回京审问。当然,我们面对你金主请来的高手时,也定是要自保的,那你也就可以牺牲地壮烈一些。”
上关欣边说边绕着黑衣人走了一圈,又回到座位上,接着说:“有句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肯交代,那我们自然要拼了命地把你安全送到京城,面呈大王,你也算揭发有功,那时你的金主倒了,你的命保住了不说,还会被大王重赏,作为东渊国弃暗投明的榜样和表率。你怎么选呢?”
“说,你怎么选!”阿虎一声呵斥,一把钢刀擦着黑衣人的头皮砍了过去,刀刃嵌进了黑衣人身后的柱子里,他的发髻顿时散落下来,他也被吓出了尿。
“我,我弃暗投明,弃暗投明!”说着,看上去神秘、威武的黑衣人居然被吓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上关欣一看,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阿虎,示意后面的事由阿虎处理,她径自回到了南宫皓的卧室。
走进卧室,她和衣躺了下来,这几天她的神经太紧绷了,明天还要准备回京的东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关欣忙按照自己的计划,整个上午都在准备回城的物品。刚想起轿回宅院与阿虎汇合,忽然发现一家点心店在售卖弟弟、妹妹从小最爱吃敖沧城特产:金丝糖。
这糖是妈妈的最爱,所以弟弟妹妹和她总会借着各种理由问妈妈要糖吃。妈妈担心他们蛀牙,每次都只给一颗,所以每次吃糖的时候,是他们兄妹最快乐的时候。
上关欣知道此时不太适合做私事,但还是忍不住走进了甜点屋。
“请问这位小姐是京城来的?”老板见一位打扮精致的女子走进来,大声招呼道。
店里的客人一听京城来的,都好奇地往上关欣这看。
“小姐”喜鹊轻声地说道:“你先去轿子里等着,我来买东西。”
上关欣点了点头,轻声关照了几句,随手拿出手帕,习惯性地遮挡了一下面庞,便连忙回到了轿内。
却不知此时一个男人从店里跟了出来。
只见他笑着和上关欣的轿夫打着招呼,轿夫很是纳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在脖颈处劈了一掌。
那男子连忙跳上轿子,将车夫靠着他,啪地一声赶起了马。
“师傅,还有人没上来呢。”上关欣连忙打招呼道。
“那个小姑娘让你先走,她随后就跟上。”男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不是车夫,你是谁?”上官欣警觉地握住了软剑剑柄,掀开轿帘起身去看。
不料一开轿帘,迎面在脖颈处也被打了一掌,上关欣昏了过去。
只见这辆车,弯弯绕绕来到了一个小巷深处的宅院门口,男人将车夫用绳捆了,扔进了柴房后,抱起上关欣走进了一间卧房。
这个男人拉了一把椅子,静静地看着昏睡在床上的上关欣。看着看着,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爷爷,爷爷是除了妈妈外,唯一待他好的亲人了。
“俊儿,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孩子推进湖里呀?”
“因为她拉住了我的手。父亲说过,我是顶天立地男子汉,不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傻孩子,她是想和你玩耍呀。”
“我知道,其实我是不小心,但后面我又急又怕,所以没有去救她。”
“我们俊儿是好孩子,你父亲说的不对,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主要是有担当,只有坦坦荡荡,才能顶天立地,是吧。”
“爷爷,你为什么要给我定娃娃亲啊?”
“因为啊,你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啊,你们两个都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笑起来都是那么的甜,让人满心欢喜。所以我和她爷爷,希望你们两个长大后,都能保有本心,永远开心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夏侯骏?原来是你?”上官欣睁开双眼,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夏侯骏被上官欣唤回了神,见上官欣醒了,眯着眼来到上官欣床头,笑着说:“好久不见啊,上官欣。”
“你要干嘛?”上官欣努力地挣扎着。
“你还是安静些吧,这个绳结,只会越挣扎越紧,等会把你的手腕弄痛了,就不好了。”说着,抬起了上官欣的脸颊,接着说:“爷爷说,你我的眼睛长得很像,我看一点也不像。”
“你不会无聊到就是来看我的眼睛的吧!”上官欣反问道。
“哦,那你说说看,我应该是什么理由把你绑来呀?”夏侯骏起身,来到桌边,摆弄着桌上的杯子。
“这我怎么知道,堂堂丞相长子,已经沦落到做绑匪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不过你可能也只能做做这种小角色了。”上官欣故意刺激他道。
“哦,怎么说?”夏侯骏玩弄杯子的手,听了上官欣的话后停了一停。
上官欣见状,接着说:“你还不知道吧,不过应该也没人感告诉你,因为你的战败被俘,夏侯丞相已自请罢免你的所有官职,同时,扶持你的二弟夏侯彬上位,这两天可能在陪长公主赏花了吧。”
夏侯骏听闻后,转过来,俯下身子,冷笑着对上官欣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作为礼尚往来的回礼,我也和你说一个没人告诉你的消息吧。”
上官欣预感到不妙,严肃地看着他。
“南宫皓此时应该在从突厥被押送到京城的路上,因为我这次的失败是他勾结土番的结果。”
“胡说,不可能!”上官欣很想大声驳斥他,但她知道,现在她的脆弱,就是别人的成功。而且,根据夏侯家的往日的做派,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不说话了,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都是可怜人,都是要被抛弃的人。”夏侯骏说着,脸上没有了笑容。
上官欣仍旧不理睬他。
“上官欣,我们是定了娃娃亲的。我爷爷说过,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永远开心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你说我们现在这么落魄,是不是没有听爷爷的话呀,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从此就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夏侯骏忽然露出了真诚的目光看着上官欣。
透过那目光,上官欣似乎看到了那个一直躲在面具下的真正的夏侯骏,显得那么孤独、那么绝望。
“你的眼睛好美。”夏侯骏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上官欣地眼睛。
上官欣厌烦地躲避着夏侯骏。
“你害什么羞啊,我们很快就成亲了,成亲了以后,我们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夏侯骏说着,快速脱去外套后,就要俯下身子去亲吻上官欣,可不知为什么停了一会。
上官欣的眼中流出了眼泪,她已想好,只要自己有机会,一定会手刃这个畜生,但自己可能再无颜面见南宫皓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大意。
“住手!”此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夏侯骏闻声诧异地看了过去,发现竟然是珍娜。
“你来这里干什么?”夏侯骏冷冷地说。
珍娜看着夏侯骏,惊奇地发现他此时居然又恢复了那圆圆透亮的大眼睛,没有伪装、没有欺骗,只有那个真实的夏侯骏。
是谁能让他摘下面具?珍娜转眼看着床上的上官欣,吃惊地发现,床上女人的眼睛和自己的那么像。
珍娜委屈、愤怒、不解地望着夏侯骏。
夏侯骏居然不慌不忙地穿上外套,安然地坐了下来,淡定地说:“是,在我昏迷的时候,我把你错当成了她。”
“你,你!”珍娜羞愤地不知说什么好。
“小姐!”喜鹊此时也从门口冲了进来,旁边站着车夫。
原来车夫醒来后,用拆房的镰刀割断了绳子,驾着门口的马车去给阿虎喜鹊送了信。
阿虎也冲了进来,瞪了一眼夏侯骏和珍娜,一把抱起上官欣就走,临到门口,大声说道:“等会再和你们算账!”
珍娜见上官欣走了,气得大喊一声:“来人,把他送回牢房审问!”
“我不去牢房!”夏侯骏忽然厉声说道。
珍娜吃惊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夏侯骏,还是那个俊朗的模样,但没有了虚伪的微笑,整个人显得更真实,这种真实似乎曾经稍纵即逝过。
“如果你想审问我,就在这里吧。”夏侯骏的声音温和了下来。
见珍娜还在犹豫,便接着说:“我保证,你问什么,我一定如实回答什么。”
“她是谁?”珍娜其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问夏侯骏这个问题了。她要知道,自己在夏侯骏心里,到底是什么?
“她是曾经和我有婚约的人,应该就是我的女人。”夏侯骏冷冷地说道。
“那我是你什么?”珍娜颤抖着双手,紧张而又气愤地问道。
“哦,你很想知道吗?”夏侯骏挑衅地接着说道:“如果你愿意听我说个故事,我就告诉你。”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珍娜不想再被这个男人摆布了,仍旧站着不愿靠近。
夏侯骏自讨没趣地接着说:“从前,有个男孩,过着幸福的日子,可有一天,最喜欢他的妈妈和爷爷相继离开了他。他只有一个严厉的父亲。为了不失最后一个亲人,他努力地学习各种本领,放弃各种心爱的东西,只为了不让他的父亲嫌弃他、抛弃他。可当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心爱的东西,包括自己后,因为一次失误,他的父亲还是狠心地抛弃了他。你觉得这个小男孩是可怜,还是可悲啊?”
珍娜听后,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说:“可能那个父亲还没来得及关心这个小男孩。”
“还没来得及?呵呵,如果这个小男孩被告知,从此不能再入家门,从此要靠欺骗、利用别人活下去,你说这个小男孩怎么办?”夏侯骏睁着大眼睛,悲伤地看着珍娜。
珍娜不知为什么,原本所有的气愤,都被一种浓浓的悲伤所替代,压在心口喘不过起来。
此时,夏侯骏站了起来,微笑着来到珍娜面前,接着说:“谢谢你听了我的故事,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珍娜期盼地看着夏侯骏,巴巴地等着他地答案,却不料夏侯骏忽然抽出珍娜的随身匕首,握住她的手,猛地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一股鲜血从夏侯骏的胸口涌了出来,珍娜一下子慌了神,连忙紧紧地按住夏侯骏的胸口,不让鲜血喷出来。
夏侯骏此时轻轻捋了几根珍娜散落的头发送到她的耳后,忍住疼痛,艰难地说道:“刚才,在最后,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你。”
说罢,他踉跄地坐到了椅子上,断断续续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错过,错过自己喜欢的女孩。珍娜,忘了我。”说罢一头倒入了珍娜地怀里。
珍娜听了,心如刀割,大哭着说:“你别死,求求你,你别死,你喜欢我也我,不喜欢我也罢,我只想你活着,求求你,千万不要死。”
“珍娜,放开他吧,他快不行了。”不知什么时候,阿洪出现在了珍娜的身后。
“阿洪,求求你,救救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求求你,一定救救要救救他。”珍娜见阿洪来了,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好好,你放手,你放手了,我们才能救他。”阿洪一边劝说一边去拉珍娜。可珍娜就是死死地抱住夏侯骏,丝毫不退缩。
阿洪见状,叹了口气,在珍娜脖颈处拍了一下,珍娜昏了过去。阿洪一把抱住,让艾山快去叫药师,自己则带着珍娜回宫了。
上关欣和阿虎商量后,静等见面。
珍娜在得到母亲的支持后,一大早就梳妆打扮,拎着食盒美滋滋地来到夏侯骏所在的后院。
艾山见珍娜来了,行礼后,知趣地退下,在远处候着。
夏侯骏因为昨夜睡得比较晚,而且身子还在康复期,所以这会还在沉沉地睡着。
珍娜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也不见夏侯骏应门,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发现里面毫无动静,心下担心夏侯骏会不会有什么不适,但又觉得毕竟男女有别,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她悄悄来到床边,看见夏侯骏呼吸均匀,睡得很沉,便放下心来。
原本想坐在桌边,可她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来到了夏侯骏的床边,轻轻坐下。
虽然这张俊俏的脸庞,她不知看过了多少遍,但在朝阳的映衬下,还是第一次。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知道这人世间还有如此精致、俊毅的面庞,也第一次知道这人世间有如此智慧、温柔地男子,每次只要在他身边,她全身就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感,这甜蜜让她有些难以自拔。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粉红色的唇上,忽然想起昨天这唇贴上来的温暖而柔软的感觉,她的脸就涨得通红,想起身离开,可又舍不得。
看着看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去抚摸那性感的双唇。
她缓缓地轻轻地抚摸着,心中的小鹿跳得更快了,对于珍娜来说,他的身子似乎像有着强大的吸引力,让她付下身子,想再亲吻一下那昨夜刚刚有过密切接触的唇。
就在此时,夏侯骏的唇角微微笑了笑,缓缓地张开了他的月牙眼。
珍娜一下子慌了神,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连忙抽回手,想快速地逃走。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夏侯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用力一拉。珍娜一个不留神被夏侯骏一拽,径直面对面地朝夏侯骏身上倒去。
珍娜担心自己撞伤夏侯骏,连忙用手肘撑住了自己,见自己终于撑住了,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夏侯骏吻了上来。
珍娜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沉溺进了那浓浓的温存中。
夏侯骏放开珍娜,温存地笑着说:“再见!”
珍娜愣了一下,心中一冷,心想:难道我是他的玩具吗?
夏侯骏不慌不忙地接着说:“昨天晚上你走得匆忙,我都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所以,这声‘再见’是对昨天的弥补。”
紧接着,夏侯骏再次贴近珍娜,紧紧抱住她,一个翻身,低沉而迷人地说:“现在应该说早上好。”
说罢,又浓浓地吻了上去。
珍娜此时已浑身苏软,沉浸在夏侯骏的宠溺中,渴望他温存些、再温存些。
夏侯骏热烈的唇,开始亲吻她滚烫的脸颊,亲吻她白皙的脖颈,当要亲吻她的胸口时,珍娜猛地惊醒了,双手紧紧拉住了衣襟。
夏侯骏见状,轻轻吻了下珍娜的唇,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说着起身将珍娜温柔地扶了起来,自己则转过起身拿起水壶,一口气喝了三大杯冷水。
珍娜见夏侯骏忽然停了下来,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看着夏侯骏喝水的高大的背影,她缓缓走到夏侯骏的身后,从后面柔情的抱住夏侯骏的腰,低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不喜欢你。”
夏侯骏转身,抬起珍娜的头,用迷人地月牙眼,微笑地说到:“我们珍娜是好姑娘,我愿意等。”说罢,拉着她坐了下来,接着说:“是我不好,看见你,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珍娜觉得场面有些尴尬,忽然想起自己的食盒,连忙说:“我给你带了早点。”
说着摆放好餐点后,珍娜隔着桌子看着对面的夏侯骏儒雅地吃着。
果然他开始康复了。珍娜见夏侯骏恢复了他应该有的仪态,满足地笑着。
“喵,喵。”不知何时,一只小奶猫怯怯地走进了屋子。
“哎呀,你这个小馋猫,是不是闻到饭香味啦?”珍娜见了,连忙抱起来,看了看在吃饭的夏侯骏,走到门口,将它了下来,轻声说:“小乖乖,去找妈妈吧。”
可小猫喵喵地朝珍娜叫个不停,似乎舍不得离开。
“我可以收养它吗?”夏侯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珍娜的身旁。
“你不讨厌它吗?”珍娜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
“不会呀,你看它脏脏的,应该是被猫妈妈遗弃的孩子。”说着,夏侯骏的眼神有些暗淡了下来。
“那太好了,我一直想养猫,可父王说,王者应该养狗、养鹰,就是不可以养猫。”说着,也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
“这样,我们一起养它可好?”夏侯骏提议到:“你出钱,我出力!”
“哈哈,好呀!”珍娜开心地回答到。
“那我们先给它洗个澡,再给它喝点粥?”夏侯骏歪着脑袋,露出了难得的调皮的样子。
“好!”
“对了,小猫好像喜欢羽毛,小球,还有自己干净的小窝,我这都没有。”夏侯骏有些遗憾地说到。
“我们土番好像没有你说的这些,嗯,这样,你再休息两天恢复一下,三天后,我带你去东渊的集市,可好?”珍娜看着夏侯骏的迷人的眼睛,安慰道。
“真的,可以吗?我这个身份?”夏侯骏有些犹豫。
“没事,到时候,我带一套土番随从的衣服,你跟着我出门就行。”说着,珍娜看了一眼门口,轻声地说:“我看见阿洪都撤去了你门口的守卫。”
“嗯,好,我们那三天后就出去给小乖乖买玩具、小鱼干和窝。”
“嗯,一言为定!”二人一边逗猫,一边嬉戏,就这样愉快地度过了半天。
午饭后,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上关欣这里一转眼就来到了约见黑衣人的时候。她穿上了小兵的衣服,一丝不苟地检查了软剑、飞针,和阿虎直奔镖局。
在镖头的带领下,上关欣一行人来到了一间烛光昏暗的大厅,大厅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阿虎上前一步,声如铜钟地说:“大当家的,我们的货丢了,你怎么说?”
“你们的货,我们真的不清楚。”黑子人冷冷地答道。
“你问问,龙镖师可是当场查验过的,整整4箱黄金,还没出城,就变成了四箱石头,你让我如何向东家交代!”阿虎看了一眼镖头,瞪着眼睛向黑衣人怒吼道。
“我还怀疑你们的货有问题呢。”黑衣人仍旧冷冷地说。
“奶奶的,你是要耍赖呀!”阿虎起得一跺脚,一个飞身直奔黑衣人。
镖师晓得阿虎是军队背景,搞不好是军饷,又加上前一阵的确出现了好几次黑衣人中途掉包的情况,为了明哲保身,就待在原地没有上前帮忙。
黑衣人见状,自知寡不敌众,拍了一下桌子,腾得起身,借势朝左边的窗户闪去,想借着轻功溜之大吉,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上关欣见状,连忙从怀中抽出三根银针,嗖嗖嗖,三道寒光射出,只听得黑衣人大叫一声,重重地摔了下来。
阿虎和兄弟们快步上前,就把他给五花大绑了。
因为周兴不在,阿虎不敢贸然回军队,只得将黑衣人带去了南宫皓在敖沧城的宅院。
上官欣虽然第一次来到这个宅院,但这里的装修风格与京城的将军府很像,不禁让她想起了与南宫皓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这才发现,原来有他的日子是那么充实和幸福。
上关欣决定尽快审问黑衣人,尽快回京,帮父亲解释清楚贸易纠纷的原因,抓到罪魁祸首后,就可以回到突厥,和南宫皓汇合了。
事不宜迟,上关欣和阿虎押着黑衣人来到了南宫皓的练功房,将黑衣人绑在了柱子上。
阿虎一把扯下黑衣人的蒙面,露出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
“你是谁?你的金主是谁?”上关欣不急不慢地问道。
黑衣人看了看上关欣,又看了看阿虎,再看了看四周,低下了头,不吭声。
“你现在可以不说,但你背后的金主发现你不见了,或者听说被我们抓了,你猜会怎么样?”上关欣稍稍掀起了面纱一角,停了停,看了看黑衣人,接着说:“当然,这要看你是条汉子还是个孬种了。”
上关欣起身,来到黑衣人近前,仍旧平稳地说:“如果你是条汉子,我们自然是敬重的,我们会放出风去,让你的金主知道你是多么地忠诚,一句也不说,无奈被我们带回京审问。当然,我们面对你金主请来的高手时,也定是要自保的,那你也就可以牺牲地壮烈一些。”
上关欣边说边绕着黑衣人走了一圈,又回到座位上,接着说:“有句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肯交代,那我们自然要拼了命地把你安全送到京城,面呈大王,你也算揭发有功,那时你的金主倒了,你的命保住了不说,还会被大王重赏,作为东渊国弃暗投明的榜样和表率。你怎么选呢?”
“说,你怎么选!”阿虎一声呵斥,一把钢刀擦着黑衣人的头皮砍了过去,刀刃嵌进了黑衣人身后的柱子里,他的发髻顿时散落下来,他也被吓出了尿。
“我,我弃暗投明,弃暗投明!”说着,看上去神秘、威武的黑衣人居然被吓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上关欣一看,微微笑了笑,看了一眼阿虎,示意后面的事由阿虎处理,她径自回到了南宫皓的卧室。
走进卧室,她和衣躺了下来,这几天她的神经太紧绷了,明天还要准备回京的东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关欣忙按照自己的计划,整个上午都在准备回城的物品。刚想起轿回宅院与阿虎汇合,忽然发现一家点心店在售卖弟弟、妹妹从小最爱吃敖沧城特产:金丝糖。
这糖是妈妈的最爱,所以弟弟妹妹和她总会借着各种理由问妈妈要糖吃。妈妈担心他们蛀牙,每次都只给一颗,所以每次吃糖的时候,是他们兄妹最快乐的时候。
上关欣知道此时不太适合做私事,但还是忍不住走进了甜点屋。
“请问这位小姐是京城来的?”老板见一位打扮精致的女子走进来,大声招呼道。
店里的客人一听京城来的,都好奇地往上关欣这看。
“小姐”喜鹊轻声地说道:“你先去轿子里等着,我来买东西。”
上关欣点了点头,轻声关照了几句,随手拿出手帕,习惯性地遮挡了一下面庞,便连忙回到了轿内。
却不知此时一个男人从店里跟了出来。
只见他笑着和上关欣的轿夫打着招呼,轿夫很是纳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在脖颈处劈了一掌。
那男子连忙跳上轿子,将车夫靠着他,啪地一声赶起了马。
“师傅,还有人没上来呢。”上关欣连忙打招呼道。
“那个小姑娘让你先走,她随后就跟上。”男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不是车夫,你是谁?”上官欣警觉地握住了软剑剑柄,掀开轿帘起身去看。
不料一开轿帘,迎面在脖颈处也被打了一掌,上关欣昏了过去。
只见这辆车,弯弯绕绕来到了一个小巷深处的宅院门口,男人将车夫用绳捆了,扔进了柴房后,抱起上关欣走进了一间卧房。
这个男人拉了一把椅子,静静地看着昏睡在床上的上关欣。看着看着,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爷爷,爷爷是除了妈妈外,唯一待他好的亲人了。
“俊儿,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孩子推进湖里呀?”
“因为她拉住了我的手。父亲说过,我是顶天立地男子汉,不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傻孩子,她是想和你玩耍呀。”
“我知道,其实我是不小心,但后面我又急又怕,所以没有去救她。”
“我们俊儿是好孩子,你父亲说的不对,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主要是有担当,只有坦坦荡荡,才能顶天立地,是吧。”
“爷爷,你为什么要给我定娃娃亲啊?”
“因为啊,你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啊,你们两个都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笑起来都是那么的甜,让人满心欢喜。所以我和她爷爷,希望你们两个长大后,都能保有本心,永远开心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夏侯骏?原来是你?”上官欣睁开双眼,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夏侯骏被上官欣唤回了神,见上官欣醒了,眯着眼来到上官欣床头,笑着说:“好久不见啊,上官欣。”
“你要干嘛?”上官欣努力地挣扎着。
“你还是安静些吧,这个绳结,只会越挣扎越紧,等会把你的手腕弄痛了,就不好了。”说着,抬起了上官欣的脸颊,接着说:“爷爷说,你我的眼睛长得很像,我看一点也不像。”
“你不会无聊到就是来看我的眼睛的吧!”上官欣反问道。
“哦,那你说说看,我应该是什么理由把你绑来呀?”夏侯骏起身,来到桌边,摆弄着桌上的杯子。
“这我怎么知道,堂堂丞相长子,已经沦落到做绑匪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不过你可能也只能做做这种小角色了。”上官欣故意刺激他道。
“哦,怎么说?”夏侯骏玩弄杯子的手,听了上官欣的话后停了一停。
上官欣见状,接着说:“你还不知道吧,不过应该也没人感告诉你,因为你的战败被俘,夏侯丞相已自请罢免你的所有官职,同时,扶持你的二弟夏侯彬上位,这两天可能在陪长公主赏花了吧。”
夏侯骏听闻后,转过来,俯下身子,冷笑着对上官欣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作为礼尚往来的回礼,我也和你说一个没人告诉你的消息吧。”
上官欣预感到不妙,严肃地看着他。
“南宫皓此时应该在从突厥被押送到京城的路上,因为我这次的失败是他勾结土番的结果。”
“胡说,不可能!”上官欣很想大声驳斥他,但她知道,现在她的脆弱,就是别人的成功。而且,根据夏侯家的往日的做派,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不说话了,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都是可怜人,都是要被抛弃的人。”夏侯骏说着,脸上没有了笑容。
上官欣仍旧不理睬他。
“上官欣,我们是定了娃娃亲的。我爷爷说过,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永远开心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你说我们现在这么落魄,是不是没有听爷爷的话呀,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从此就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夏侯骏忽然露出了真诚的目光看着上官欣。
透过那目光,上官欣似乎看到了那个一直躲在面具下的真正的夏侯骏,显得那么孤独、那么绝望。
“你的眼睛好美。”夏侯骏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上官欣地眼睛。
上官欣厌烦地躲避着夏侯骏。
“你害什么羞啊,我们很快就成亲了,成亲了以后,我们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夏侯骏说着,快速脱去外套后,就要俯下身子去亲吻上官欣,可不知为什么停了一会。
上官欣的眼中流出了眼泪,她已想好,只要自己有机会,一定会手刃这个畜生,但自己可能再无颜面见南宫皓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大意。
“住手!”此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夏侯骏闻声诧异地看了过去,发现竟然是珍娜。
“你来这里干什么?”夏侯骏冷冷地说。
珍娜看着夏侯骏,惊奇地发现他此时居然又恢复了那圆圆透亮的大眼睛,没有伪装、没有欺骗,只有那个真实的夏侯骏。
是谁能让他摘下面具?珍娜转眼看着床上的上官欣,吃惊地发现,床上女人的眼睛和自己的那么像。
珍娜委屈、愤怒、不解地望着夏侯骏。
夏侯骏居然不慌不忙地穿上外套,安然地坐了下来,淡定地说:“是,在我昏迷的时候,我把你错当成了她。”
“你,你!”珍娜羞愤地不知说什么好。
“小姐!”喜鹊此时也从门口冲了进来,旁边站着车夫。
原来车夫醒来后,用拆房的镰刀割断了绳子,驾着门口的马车去给阿虎喜鹊送了信。
阿虎也冲了进来,瞪了一眼夏侯骏和珍娜,一把抱起上官欣就走,临到门口,大声说道:“等会再和你们算账!”
珍娜见上官欣走了,气得大喊一声:“来人,把他送回牢房审问!”
“我不去牢房!”夏侯骏忽然厉声说道。
珍娜吃惊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夏侯骏,还是那个俊朗的模样,但没有了虚伪的微笑,整个人显得更真实,这种真实似乎曾经稍纵即逝过。
“如果你想审问我,就在这里吧。”夏侯骏的声音温和了下来。
见珍娜还在犹豫,便接着说:“我保证,你问什么,我一定如实回答什么。”
“她是谁?”珍娜其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问夏侯骏这个问题了。她要知道,自己在夏侯骏心里,到底是什么?
“她是曾经和我有婚约的人,应该就是我的女人。”夏侯骏冷冷地说道。
“那我是你什么?”珍娜颤抖着双手,紧张而又气愤地问道。
“哦,你很想知道吗?”夏侯骏挑衅地接着说道:“如果你愿意听我说个故事,我就告诉你。”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珍娜不想再被这个男人摆布了,仍旧站着不愿靠近。
夏侯骏自讨没趣地接着说:“从前,有个男孩,过着幸福的日子,可有一天,最喜欢他的妈妈和爷爷相继离开了他。他只有一个严厉的父亲。为了不失最后一个亲人,他努力地学习各种本领,放弃各种心爱的东西,只为了不让他的父亲嫌弃他、抛弃他。可当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心爱的东西,包括自己后,因为一次失误,他的父亲还是狠心地抛弃了他。你觉得这个小男孩是可怜,还是可悲啊?”
珍娜听后,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说:“可能那个父亲还没来得及关心这个小男孩。”
“还没来得及?呵呵,如果这个小男孩被告知,从此不能再入家门,从此要靠欺骗、利用别人活下去,你说这个小男孩怎么办?”夏侯骏睁着大眼睛,悲伤地看着珍娜。
珍娜不知为什么,原本所有的气愤,都被一种浓浓的悲伤所替代,压在心口喘不过起来。
此时,夏侯骏站了起来,微笑着来到珍娜面前,接着说:“谢谢你听了我的故事,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珍娜期盼地看着夏侯骏,巴巴地等着他地答案,却不料夏侯骏忽然抽出珍娜的随身匕首,握住她的手,猛地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一股鲜血从夏侯骏的胸口涌了出来,珍娜一下子慌了神,连忙紧紧地按住夏侯骏的胸口,不让鲜血喷出来。
夏侯骏此时轻轻捋了几根珍娜散落的头发送到她的耳后,忍住疼痛,艰难地说道:“刚才,在最后,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你。”
说罢,他踉跄地坐到了椅子上,断断续续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错过,错过自己喜欢的女孩。珍娜,忘了我。”说罢一头倒入了珍娜地怀里。
珍娜听了,心如刀割,大哭着说:“你别死,求求你,你别死,你喜欢我也我,不喜欢我也罢,我只想你活着,求求你,千万不要死。”
“珍娜,放开他吧,他快不行了。”不知什么时候,阿洪出现在了珍娜的身后。
“阿洪,求求你,救救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求求你,一定救救要救救他。”珍娜见阿洪来了,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好好,你放手,你放手了,我们才能救他。”阿洪一边劝说一边去拉珍娜。可珍娜就是死死地抱住夏侯骏,丝毫不退缩。
阿洪见状,叹了口气,在珍娜脖颈处拍了一下,珍娜昏了过去。阿洪一把抱住,让艾山快去叫药师,自己则带着珍娜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