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两人重归于好之前,他需求证一点。

    “你怎一人在此?”

    “听闻你与隐山的人先前在一起。其他人呢?”

    那个被养着当禁脔的小白脸呢?

    宁无霜灰溜溜地回了西海十六洲的驻地后,有琴轶就知道了隐山与合欢宗同时选择了在折桂峰一带扎营之事。

    他猜测宁无霜应是对上了云岚,且吃下大亏,否则以她那种“所有人都要喜欢我,让着我”的性格,怎么会舍得离开宠她上天的隐山师门呢?

    想必丢人丢的不小。

    宁无霜恶心他,一直想通过云岚将事情闹大,悔掉西海十六洲与龙城定下的婚约。

    但云岚不知情。只怕还以为宁无霜对她的恶意,是因爱生妒。

    无论她出于什么心态,教训了宁无霜,都令有琴轶那颗遭受过霸凌而扭曲的心,可耻地兴奋了起来。

    看啊,她因为我,吃醋教训了别的女人。

    他不无玩笑的想。原来冷眼看人争抢是这种滋味?

    所以,父亲放纵儿子们相互倾轧?

    所以云岚总招蜂引蝶,看男人们为她针锋相对?

    从没下场和那些男人争得赤急白脸过的有琴轶,思绪开始朝着诡异的方向蔓延。

    或许他也该和云巍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禁脔争一争,彰显他的在乎。

    博取云岚的目光。

    云岚从听他开始打听自己的事后,就感慨有琴轶这样年岁的男人,和如一张白纸似的云巍不同,很难哄骗。

    惯于时刻防备的有琴轶,心绪缜密,无论她的情话多动听,都不能让他短暂的放下戒心——早年的青涩,不复存在。

    但合欢宗的资深女修总能把所有话,都往情情爱爱上引,不断用情来软化浑身带刺的猎物。

    “我就知道,你一直留意着我。”

    否则合欢宗和隐山在一处的事,他怎会知?

    “……”

    云岚将他往榻上带:“放心,都被我打发走了,只有我们两个。”

    有琴轶果真信了。

    且认定云岚是故意引自己来此幽会。

    这一番心意,他很是受用,可嘴上还带着醋意:“最好没骗我。”

    “我倒不介意被人看见与你在一处。”

    说着,双手在她腰间掐得越发的紧。

    云岚冷哼,不屑道:“可我介意被人看见,自己与别人共用一个男人。”

    话被挑明,有琴轶开始反思,两人刚刚的气氛怎么就变了味。

    云岚根本不信他没有禁神的解药。

    她功力减半,又神识被封。和这个男人周旋的越久,就越容易被他吃的死死的。

    她再被动下去,还怎么甩掉他去茱萸峰?

    耐心耗尽。

    云岚不再跟他辩论没有结论的事,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打算假装想与他双修,顺势在他身上摸索寻找解药。

    可她犯上作乱的手被有琴轶捉了住。

    “你身体余毒未清,不可。”

    云岚挣脱开:“你是忘了,我是个靠双修练功的妖女么?”

    “我余毒未清,功力大减,不双修,你难道想看我一直难受?”

    云岚一面说,一面用手拽扯他身上的衣裳,还在他胸前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摸来摸去。

    有琴轶是个聪明人,见她两手在自己身上寻寻觅觅,就知她不信自己的话,对找解药还不死心。

    太傻的人他不喜欢,可太聪明的,他又怕有一日会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

    但追寻刺激和征服,总能让他日渐扭曲的心生出无限快感。

    他扶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云岚,制止了她点火的举动。

    云岚丹田内枯竭一片,哪怕不想饮鸩止渴和他双修来补足功力,可还是被功法的本能压倒了理性。

    她作势要吻下去。

    有琴轶偏头躲了过去,面上带着一丝不自然。

    云岚的眼睛都气红了,当即决定撕破脸。

    “你当初中了情毒时,我可没这样小气!”

    “又不是没亲过,你扭捏什么!”

    越是反抗,就越是激起云岚那股邪火。

    有琴轶非但没感受到被亵玩的愤怒,反而有了一些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享受……

    云岚忿忿地用酥骨缚,将心漏跳了两拍的有琴轶绑在榻上,欺身而上。

    此时,外界的阵法发出碎裂的噼啪声,瀑布落下的轰鸣戛然而止——云岚的动作顿了顿。

    云巍就是在这时再也忍不住,闯了进来。

    他先见瀑布内床榻家私一应俱全,像是有琴轶与云岚的爱巢。

    再见,就是衣衫凌乱的有琴轶,正被红着眼睛欲求不满的云岚捆着,要行双修之事。

    两人的唇快要碰在了一起。

    云岚听到动静,回头就看见了不该停留在秘境中的云巍。

    她不受控制的心虚起来,张口期期艾艾地解释:“我中毒了——”

    接下来“要找解药”四个字还没说完,云岚就被云巍一把扯到他的身后。

    被他用衣裳仔仔细细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中毒了也不能找他这个半边身子入土的老男人。”云巍话不多说,直接就抽出了拂缨剑,要砍这想染指云岚的男人。

    云岚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她丹田内的灵气再次枯竭,哪怕云巍搀扶着,她也像个软面条似的,瘫倒在他身上,浑身滚烫,娇\喘吁吁。

    云巍的剑招还没劈下去,就发觉了云岚满面潮红,似乎急需散功。

    有琴轶也发现了云岚突然的异常,神识探入丹田,发现竟有枯竭之势。

    云巍不知她先前如何,只联想到一开始,云岚说自己中毒的话。

    云巍当即就自行脑补了一出戏,将所有屎盆子都扣到了有琴轶头上。

    “你苦恋我师父许久,我师父不从,你就下情毒来引诱她?”

    有琴轶:“?”

    难道这憨货看不出,他有琴轶才是被强的那一个!

    云岚痛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根本没听到云巍这颠倒黑白的控诉。

    云巍将她安置在矮几旁,挥剑就朝刚挣脱开酥骨缚的有琴轶砍去。

    有琴轶慌忙拿出玉箫抵挡。

    云巍不见这玉箫还好,一见就更是来气。

    老男人仗着自己会吹曲儿,学凡间的小倌儿勾引女人!

    西勤州不是无人之境,老男人真是鲜廉寡耻至极!

    云巍剑势凌厉,招招狠辣,作为音修的有琴轶境界虽高,但遇上即便是半成品的东极宫第一剑,也吃了很多苦头!

    但好在两人势均力敌,有些谁也奈何不得谁的意思。

    云岚缓了口气,终于能说出几个字了。

    “给……给……”

    “我……解药……”

    有琴轶留意到云岚在求解药,当即有了羞辱云巍的想法。

    在与云巍僵持不下之时,有琴轶唇边翘起个无害的微笑。

    “你让她亲我一下,我就拿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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