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打算一起过周末，但资助的事情必须趁早找到解决方法，于是尚晚霁在宋乔家吃完午饭就回家了。
一出电梯，尚晚霁便看到楼道另一边堆满了纸箱，一些打开的能看到里面装的是音响、话筒之类的设备。
门是敞开的，但没看见人。
她想起来自家对面的这个房子空了将近一个月，看来这两天是有人搬过来了。不过自己基本是早出晚归，没碰见过新邻居。
对方估计现在正忙，等下次遇见了再好好打个招呼。
她这样想着，开门进了自己的家。
……
宋乔这边尚晚霁刚走，宋弋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我跟晚霁表白了。”
宋乔正把洗碗机里的碗盘拿到碗柜里放好，听到后连眼神都没给宋弋一个，“我还以为你早就表白过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晚晚来带你。”
“不是避嫌吗？”
宋乔走到宋弋面前直接一个脑瓜崩弹过去，“公司里谁不知道咱俩是姐弟，还避嫌，避个头啊。”
看宋弋捂住额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宋乔突然好奇：“既然你暗恋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想开了要在昨天表白？”
一时间尚晚霁推门而入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如果看到了喜欢的人对另一个人有着自己再也清楚不过的情绪，那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宋弋回避了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其他的。
“你知道周煦老师回国了吗？”
“知道啊，不然我怎么会急匆匆赶回来。”
“那你知道晚霁和周煦之前就认识吗？”
“是吗，可能以前合作过吧。你别晚霁晚霁这么喊，要么尚总要么跟叫我一样叫姐。”
宋弋紧盯宋乔的面部表情但没发现任何异样，只好哼了一声，“本来就没大我多少。”
“那你还不是得叫我姐。懒得跟你掰扯，赶紧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还得上镜。”
“这天还没黑呢！”
宋乔直接把人扔出了门。
……
不知不觉尚晚霁在书房坐了一个下午。
参与资助的人不少，为了方便消息通知和交流，李羽创建了一个消息群，每个月一号他会把上一个月的支出流水发到群里，年终还会有年总结和孩子们的学习进度、日常在校生活之类的照片。尚晚霁每次都会查看和备份，一直以来没注意到有什么问题。再经过一下午的对比检查也的确证实了这是一本非常完美的财务账目。
可奇怪就奇怪在完美上。
在她们公司，再优秀的会计也要至少计算两轮才有可能正式上报并保证账目收支与实际相符，且不说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虽然她资助的这所学校跟公司相比收支都很单一，但她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算完了近两年的总账，还只是过了一轮。
想到这尚晚霁觉得这地方她是非去不可了。
作出决定后尚晚霁给宋乔打了通电话。
“乔，我决定去一趟学校，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你不是有将近半年的带薪假期吗？趁这个机会正好休了。”
“也好。不过公司的例行会议我还是照常参与，那个地方不至于太远，如果有急事我会回来的。”
“我查过那个地方近几年在进行城乡建设，环境也很不错，就当是放松。以前我基本每年都有一半时间在国外，都是你在帮我，这次你就安心做你想做的。”
和宋乔商量好时间后，尚晚霁和自己的老师、现在是总公司的副总杨方晨发信息说明情况，老师直接批准了她的休假申请并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
尚晚霁在收拾行李的时候门铃响了。
可猫眼显示屏上面显示门外的人是周煦。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门外，周煦按了两声门铃之后似乎准备离开，她迟疑地按下通话键，“哪位？”
显示屏里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后返回来，“你好，我是对面才搬过来的，想来给邻居送点水果。”
打开门，尚晚霁感觉门外的人看到是她之后明显愣住了。
她这才注意到周煦手上拎着满满一袋子水果，袖子挽到手臂，但还是能看清上面蹭到了灰尘。
原来真的是巧合。
“你要去哪？”
在想开场白的她被问得一懵，顺着周煦的视线回头看，是自己还没整理好的行李箱。
“休假。”
话音刚落她直觉感受到周煦四周的突然气压变低，她下意识去看周煦的眼睛。
“难道你早就知道对面要搬进去的是我，所以要连夜离开？”周煦的语气她再熟悉不过，他整个人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变湿。
“不，不是的。”她犹豫了一会，“你还记得…大学那会资助过的项目吗？”
“音乐兴趣教室？”
“对，那的负责人说他们缺人，我正好休假去看看。”
“什么时候去。”
她想了一下目前自己手下的艺人只有宋弋专辑封面风格定位的时候需要到现场确认，其他跟宋乔简单交接一下应该也能当天完成。
“大概后天吧。”
“订机票了吗。”
“还没。”
“那我直接订了。”周煦似乎猜到自己接下来的话，自顾自解释道：“因为我也要去。放心，宋弋的歌是我在国外的最后一项工作，明天就能结束，我需要去新环境找新的灵感。更重要的是，这个项目我也一直在资助。”
既然对方都没有过度在意彼此前任的身份，那她也没必要一直尴尬。
“等下我拿身份证给你。”
“不用，我记得，”周煦抬头问她，“手机号呢，还和以前一样吗。”
“嗯。”
得到肯定回答后周煦便低头在手机上戳戳点点。
他们第一次一起去外地是在大学第二个国庆假期，那时周煦已经把她的信息记得一清二楚，没想到现在都没忘。
“我买了连座，我不知道学校的具体地址，不坐你旁边到时候我丢了怎么办，不然你一直牵着我也行…”
她的莫名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及时制止某人更离谱的想法产生：“邻居，现在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
……
尚晚霁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未免也太有问有答，盯了一会手里刚洗好的苹果，最终还是咬了一口。
应该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被收买了，她想。
同一时刻对面的房间仍是一片漆黑。
黑暗中周煦脱力倚着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
宋弋的封面风格定位进行得十分顺利，期间宋弋和她默契得没有提及前几天发生过的事。
临下班前她和宋乔完成了交接，回家再次清点需要携带的物品后便安心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周煦订的是早上的票，飞机可以在天黑前落地。
“到机场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等会办手续可能没什么空余时间，现在先把晕机药吃了。”周煦边说边开始翻口袋。
尚晚霁看出周煦想找什么，让他专心开车，“我有带。”她打开自己的包找到药，就着矿泉水咽了下去。
周煦好像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专心开车。
直到找到座位，周煦都没再说过话，只是寸步不离自己的身边。
一觉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脸上多了个眼罩，身上也多了张毛毯。
揭开眼罩后周煦的脸近在咫尺，但对方的呼吸平稳，仍在熟睡。
她这才有勇气仔细看一看他。
大概是因为久在室内，周煦的皮肤还和以前一样冷白。昨天还觉得他的眉眼似乎变得有些锋利，但今天近距离看好像依然温和如初。
眉毛似乎有修过的痕迹，她凑近瞧了瞧，的确还有细小的黑点点。怎么现在还在意起自己的外貌了。
她憋着笑拉开了一点距离，不经意碰到周煦的手，感受到了凉意。
她小声喊了经过的乘务员想再要一张毯子。
“还需要眼罩吗？”乘务员轻声问。
她摇摇头，周煦不喜欢眼睛上面盖着东西的感觉。
接过毯子以后她轻轻盖在周煦的身上，掖了掖毯子四周，才又戴上眼罩接着睡了。
周煦在感受到尚晚霁规律的呼吸后，静静睁开双眼。
……
“尚总？”
“是李羽吗？我现在到了学校所在的村口，你现在方便来接我一下吗。”
“你…您亲自来了？一个人吗？”
尚晚霁和周煦对视一眼，“不是，我们两个人来的。”
“哎哟，你们这过来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一下。”说完李羽伸手便要接过行李箱。
尚晚霁笑了笑，没搭话，也没打算松手。
这时周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这里风景不错，又听说最近学校缺人正好我们在休假，就顺道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不过这村子发展得我们快不认识了，所以晚晚才麻烦您过来接咱们。”
李羽讪讪收回手，笑着走到周煦身边，“好好，没事，最近我闲得很，我来带路吧。”
尚晚霁安静地走在一旁，听两人“寒暄”。
之前她还感觉周煦有点闷闷不乐，现在却莫名其妙好了。
从柏油路一直走到小土路，被油菜花包围着的学校才终于出现在视野，路边被风雨侵蚀的路标上面“芸薹音乐教室”几个大字也变得十分斑驳。
“李大哥，这个路牌怎么没修一修啊。”
“嗨，现在哪还用路牌，在这里的人谁不知道这里有个兴趣学校，校门口的名称才是隔段时间就刷新漆，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果然校门门头牌匾上“芸薹艺术中心”六个大字十分清晰，校门不再是之前看到的单一铁门，而是自动伸缩门。
“你们刚来那会还只有音乐教室，这几年还加了绘画教室，后面校匾翻新的时候索性把名改成了艺术中心，到今天也算有个正经小学校的样子。”
尚晚霁记得李羽之前在群里说过这件事，而且自那以后在课余时间来学校培养兴趣的学生也变多了不少，能组成两个大班。
“那这里所有老师都辞职了吗？”
“那没有，绘画教室还有两个年轻老师，周末各自带一个班，整天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那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最近没什么事吗，怎么没来帮忙？”她问。
“我哪懂什么专业知识啊，只能来帮忙看着学生们练习，的确没觉得忙。”
李羽带他们大致转了转，艺术中心一般只有周末、节假日的时候人才会比较多，如果有学生住得近，可能会在放学后来练习乐器，现在还是正常上学时间，没什么人。
“你们今天打算住哪？我知道有个不错的民宿，也是近两年才开的，最近淡季不会太吵，要不我带你们去瞧瞧？”
“这里的宿舍还有空余的吗？”
“有，现在也就两个人住在那。”
她看向周煦，得到肯定后转头问李羽：“我们可不可以也住在这里？”
一出电梯，尚晚霁便看到楼道另一边堆满了纸箱，一些打开的能看到里面装的是音响、话筒之类的设备。
门是敞开的，但没看见人。
她想起来自家对面的这个房子空了将近一个月，看来这两天是有人搬过来了。不过自己基本是早出晚归，没碰见过新邻居。
对方估计现在正忙，等下次遇见了再好好打个招呼。
她这样想着，开门进了自己的家。
……
宋乔这边尚晚霁刚走，宋弋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我跟晚霁表白了。”
宋乔正把洗碗机里的碗盘拿到碗柜里放好，听到后连眼神都没给宋弋一个，“我还以为你早就表白过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晚晚来带你。”
“不是避嫌吗？”
宋乔走到宋弋面前直接一个脑瓜崩弹过去，“公司里谁不知道咱俩是姐弟，还避嫌，避个头啊。”
看宋弋捂住额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宋乔突然好奇：“既然你暗恋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想开了要在昨天表白？”
一时间尚晚霁推门而入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如果看到了喜欢的人对另一个人有着自己再也清楚不过的情绪，那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宋弋回避了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其他的。
“你知道周煦老师回国了吗？”
“知道啊，不然我怎么会急匆匆赶回来。”
“那你知道晚霁和周煦之前就认识吗？”
“是吗，可能以前合作过吧。你别晚霁晚霁这么喊，要么尚总要么跟叫我一样叫姐。”
宋弋紧盯宋乔的面部表情但没发现任何异样，只好哼了一声，“本来就没大我多少。”
“那你还不是得叫我姐。懒得跟你掰扯，赶紧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还得上镜。”
“这天还没黑呢！”
宋乔直接把人扔出了门。
……
不知不觉尚晚霁在书房坐了一个下午。
参与资助的人不少，为了方便消息通知和交流，李羽创建了一个消息群，每个月一号他会把上一个月的支出流水发到群里，年终还会有年总结和孩子们的学习进度、日常在校生活之类的照片。尚晚霁每次都会查看和备份，一直以来没注意到有什么问题。再经过一下午的对比检查也的确证实了这是一本非常完美的财务账目。
可奇怪就奇怪在完美上。
在她们公司，再优秀的会计也要至少计算两轮才有可能正式上报并保证账目收支与实际相符，且不说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虽然她资助的这所学校跟公司相比收支都很单一，但她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算完了近两年的总账，还只是过了一轮。
想到这尚晚霁觉得这地方她是非去不可了。
作出决定后尚晚霁给宋乔打了通电话。
“乔，我决定去一趟学校，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你不是有将近半年的带薪假期吗？趁这个机会正好休了。”
“也好。不过公司的例行会议我还是照常参与，那个地方不至于太远，如果有急事我会回来的。”
“我查过那个地方近几年在进行城乡建设，环境也很不错，就当是放松。以前我基本每年都有一半时间在国外，都是你在帮我，这次你就安心做你想做的。”
和宋乔商量好时间后，尚晚霁和自己的老师、现在是总公司的副总杨方晨发信息说明情况，老师直接批准了她的休假申请并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
尚晚霁在收拾行李的时候门铃响了。
可猫眼显示屏上面显示门外的人是周煦。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门外，周煦按了两声门铃之后似乎准备离开，她迟疑地按下通话键，“哪位？”
显示屏里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后返回来，“你好，我是对面才搬过来的，想来给邻居送点水果。”
打开门，尚晚霁感觉门外的人看到是她之后明显愣住了。
她这才注意到周煦手上拎着满满一袋子水果，袖子挽到手臂，但还是能看清上面蹭到了灰尘。
原来真的是巧合。
“你要去哪？”
在想开场白的她被问得一懵，顺着周煦的视线回头看，是自己还没整理好的行李箱。
“休假。”
话音刚落她直觉感受到周煦四周的突然气压变低，她下意识去看周煦的眼睛。
“难道你早就知道对面要搬进去的是我，所以要连夜离开？”周煦的语气她再熟悉不过，他整个人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变湿。
“不，不是的。”她犹豫了一会，“你还记得…大学那会资助过的项目吗？”
“音乐兴趣教室？”
“对，那的负责人说他们缺人，我正好休假去看看。”
“什么时候去。”
她想了一下目前自己手下的艺人只有宋弋专辑封面风格定位的时候需要到现场确认，其他跟宋乔简单交接一下应该也能当天完成。
“大概后天吧。”
“订机票了吗。”
“还没。”
“那我直接订了。”周煦似乎猜到自己接下来的话，自顾自解释道：“因为我也要去。放心，宋弋的歌是我在国外的最后一项工作，明天就能结束，我需要去新环境找新的灵感。更重要的是，这个项目我也一直在资助。”
既然对方都没有过度在意彼此前任的身份，那她也没必要一直尴尬。
“等下我拿身份证给你。”
“不用，我记得，”周煦抬头问她，“手机号呢，还和以前一样吗。”
“嗯。”
得到肯定回答后周煦便低头在手机上戳戳点点。
他们第一次一起去外地是在大学第二个国庆假期，那时周煦已经把她的信息记得一清二楚，没想到现在都没忘。
“我买了连座，我不知道学校的具体地址，不坐你旁边到时候我丢了怎么办，不然你一直牵着我也行…”
她的莫名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及时制止某人更离谱的想法产生：“邻居，现在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
……
尚晚霁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未免也太有问有答，盯了一会手里刚洗好的苹果，最终还是咬了一口。
应该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被收买了，她想。
同一时刻对面的房间仍是一片漆黑。
黑暗中周煦脱力倚着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
宋弋的封面风格定位进行得十分顺利，期间宋弋和她默契得没有提及前几天发生过的事。
临下班前她和宋乔完成了交接，回家再次清点需要携带的物品后便安心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周煦订的是早上的票，飞机可以在天黑前落地。
“到机场还有将近半个小时，等会办手续可能没什么空余时间，现在先把晕机药吃了。”周煦边说边开始翻口袋。
尚晚霁看出周煦想找什么，让他专心开车，“我有带。”她打开自己的包找到药，就着矿泉水咽了下去。
周煦好像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专心开车。
直到找到座位，周煦都没再说过话，只是寸步不离自己的身边。
一觉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脸上多了个眼罩，身上也多了张毛毯。
揭开眼罩后周煦的脸近在咫尺，但对方的呼吸平稳，仍在熟睡。
她这才有勇气仔细看一看他。
大概是因为久在室内，周煦的皮肤还和以前一样冷白。昨天还觉得他的眉眼似乎变得有些锋利，但今天近距离看好像依然温和如初。
眉毛似乎有修过的痕迹，她凑近瞧了瞧，的确还有细小的黑点点。怎么现在还在意起自己的外貌了。
她憋着笑拉开了一点距离，不经意碰到周煦的手，感受到了凉意。
她小声喊了经过的乘务员想再要一张毯子。
“还需要眼罩吗？”乘务员轻声问。
她摇摇头，周煦不喜欢眼睛上面盖着东西的感觉。
接过毯子以后她轻轻盖在周煦的身上，掖了掖毯子四周，才又戴上眼罩接着睡了。
周煦在感受到尚晚霁规律的呼吸后，静静睁开双眼。
……
“尚总？”
“是李羽吗？我现在到了学校所在的村口，你现在方便来接我一下吗。”
“你…您亲自来了？一个人吗？”
尚晚霁和周煦对视一眼，“不是，我们两个人来的。”
“哎哟，你们这过来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一下。”说完李羽伸手便要接过行李箱。
尚晚霁笑了笑，没搭话，也没打算松手。
这时周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这里风景不错，又听说最近学校缺人正好我们在休假，就顺道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不过这村子发展得我们快不认识了，所以晚晚才麻烦您过来接咱们。”
李羽讪讪收回手，笑着走到周煦身边，“好好，没事，最近我闲得很，我来带路吧。”
尚晚霁安静地走在一旁，听两人“寒暄”。
之前她还感觉周煦有点闷闷不乐，现在却莫名其妙好了。
从柏油路一直走到小土路，被油菜花包围着的学校才终于出现在视野，路边被风雨侵蚀的路标上面“芸薹音乐教室”几个大字也变得十分斑驳。
“李大哥，这个路牌怎么没修一修啊。”
“嗨，现在哪还用路牌，在这里的人谁不知道这里有个兴趣学校，校门口的名称才是隔段时间就刷新漆，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果然校门门头牌匾上“芸薹艺术中心”六个大字十分清晰，校门不再是之前看到的单一铁门，而是自动伸缩门。
“你们刚来那会还只有音乐教室，这几年还加了绘画教室，后面校匾翻新的时候索性把名改成了艺术中心，到今天也算有个正经小学校的样子。”
尚晚霁记得李羽之前在群里说过这件事，而且自那以后在课余时间来学校培养兴趣的学生也变多了不少，能组成两个大班。
“那这里所有老师都辞职了吗？”
“那没有，绘画教室还有两个年轻老师，周末各自带一个班，整天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那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最近没什么事吗，怎么没来帮忙？”她问。
“我哪懂什么专业知识啊，只能来帮忙看着学生们练习，的确没觉得忙。”
李羽带他们大致转了转，艺术中心一般只有周末、节假日的时候人才会比较多，如果有学生住得近，可能会在放学后来练习乐器，现在还是正常上学时间，没什么人。
“你们今天打算住哪？我知道有个不错的民宿，也是近两年才开的，最近淡季不会太吵，要不我带你们去瞧瞧？”
“这里的宿舍还有空余的吗？”
“有，现在也就两个人住在那。”
她看向周煦，得到肯定后转头问李羽：“我们可不可以也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