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姐，你认真的？”
“当然。”
蛋糕吃多有些腻，林贝路端着饮料喝了好几口。
陈可儿一手撑在下巴处，侧头看她，“路路，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不好意思说。”
“你跟我还不好意思？！”陈可儿怒视着她，随后无奈地抬手敲在她额头上。
“我可只跟你们几个说了啊！”林贝路靠在椅背上环视每一个人，“不准给我说出去！”
“不是，这说出去也没人信啊。”赵泽宇表情拧在一起，冲她竖起大拇指，“路姐，真勇士，你要是考上以后就是我心目中的山顶大佬，我出去吹一辈子！”
安凡瞥他，“考上的又不是你，你吹什么？”
“害，咱几个分什么你我他，你们谁要考上我也吹！”
客人逐渐走光，烧烤店变得安静不少。
“美少女”被申祁歪歪斜斜地扔在一边，他把叉子插在蛋糕上冷声说道：“自不量力。”
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的人听到。
空气再次静默。
林贝路侧头看向他，眉毛微挑。
视线对峙着。
尴尬在无声蔓延。
耿嘉淑干笑的转移话题，“吃完饭咱们去哪儿？”
冻结的空气撕开一个口子。
赵泽宇急忙接上话头，“不是在群里说好了去KTV？”
“那走吧！”
“走！”赵泽宇看向申祁，“祁哥？”
申祁收回目光，起身迈腿率先出了包间。
众人长舒一口气。
“路姐你别放心上啊！”
“祁哥肯定是因为你差点不来还生着气呢。”
“他小心眼。”
林贝路听着大家的劝导不知该说些什么，眉头却迟迟化不开。
好朋友直接了当地这样说，实实在在地让她的心揪了一下。
“别理他。”陈可儿一手揽上她的肩膀，拥着她走出门。
午后阳光刺的人眼睛近乎睁不开，被热气烘烤的几个人达到冷气十足的KTV时都心满意足地发出感叹。
正是少年时，在音响的轰炸下刚才的不愉快被瞬间抛到脑后。不知是谁先提议，几听啤酒跟着水果拼盘被一齐端上桌。
冯朱站在地麦前，语重心长地说：“咱们是未成年，最多一人一罐啊！”
本就是图个开心，喝多了就不好了。
说来奇怪，一群人没有一个唱歌好听的，包厢里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在陈可儿的又一声吼叫下，林贝路揉揉耳朵，打算去上个厕所。
让她没想到的是，回来时包厢门口站着一个人。
她抿抿嘴巴，走过去。
“你想考A大，是因为舟河幕？”申祁看着地面，开口问道。
林贝路嘴角勾起，“对啊。”
他看向她，往日痞帅的眉眼像一汪死水般，看的人头皮发麻。
“我没心情跟你笑。”
闻言，她嘴边的弧度缓缓消失，眉头蹙起。
“你以为凭着满腔热血和你那点心思就可以做到？林贝路，你清醒一点！”申祁直起身，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不可以！”她反问。
“因为一个人放高自己的期待，冲着不切实际的目标把自己搞得一团糟！”他情绪激动的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需要把自己逼这么紧吗？！”
“你今天吃枪药了？！”她生气地喊道。
申祁抬腿向她走近一步，“幼稚！”
“幼稚的究竟是谁啊！”
林贝路低头深呼吸一口，努力平息怒意。
包厢内。
耿嘉淑一把捂住赵泽宇的嘴，食指比在嘴上，“嘘，两个人好像吵起来了。”
“我靠，真的假的？！”赵泽宇惊道，扔下麦克风就要往外走，被陈可儿一把拽住。
“等等。”霓虹灯从陈可儿脸上扫过，神情看起来分外严肃，“别出去。”
走廊的空调越来越冷，林贝路却觉得自己的怒火越烧越旺。
“就算我没考上A大，高考先出成绩后报志愿，我可以去其他好大学不是吗？”
“哦，是吗？”申祁不咸不淡道。
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我想为一个人变好有什么错！申祁，你不要以为是我朋友就说什么都可以！”
申祁垂眸看她，“那绝交？”
“绝交就绝交！”林贝路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要做什么一点都不需要你的支持！谁在意你的想法啊！”
申祁不说话，只是绷着下颌线死死盯着她。
“祝你生日快乐！”
她说的气极，而后转身离开。
申祁这个只会耍酷的白痴！
包厢门被推开。
扒在门边的几个人猝不及防的摔成一片。
冯朱挠挠头尴尬地站起身，“祁，祁哥，你回来了啊。”
看着他只身一人回来，陈可儿皱着眉问：“路路呢？”
“走了。”申祁答道。
他的声音轻的不像话。
其他人看出他心情不佳，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继续勉强唱歌。
陈可儿坐过去，手臂放在大腿上，手撑着下巴，扯动嘴角。
“你过了。”
“……”
见他不说话，她叹道：“真是个大笨蛋。”
别扭又只会耍小脾气的笨蛋。
……
林贝路回到家里时，林爸和林妈正在外面过二人世界。
她开灯，颓然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看着摊开的书本泄气地坐下，随后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胳膊里。
说不在意是假的，好朋友的冷嘲热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剑，正中靶心。
鼻尖一酸。
林贝路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天色渐晚，风从窗户吹进，夏日的夜空璀璨如星，她擦擦眼睛坐到阳台的地上。
铃声响起。
林贝路接起，陈可儿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路路，你跟申祁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她把头搁在膝盖上，闷闷地说：“吵了一架，然后就绝交了。”
“绝交？他可真行。”
林贝路透过窗户看着夜空以及远处高楼的万家灯火，轻声问道：“可儿，你是不是也不相信？”
陈可儿知道她在指什么，一时语塞。
“不只你和申祁。”林贝路接着说道：“其实大家都不信，这也是我一直没说的原因。”她自嘲地笑笑，“也许潜意识里，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路路，你知道400分到700分是一个很荒谬的距离吧？”陈可儿说。
“嗯。”她知道啊，她怎么不知道。
“是，我不相信。”
陈可儿肯定的声音像一个巨石，重重地向她砸过来。
可很快，听筒那边又传来声音。
“所以，证明给我看吧！证明即使是这么荒谬的距离，你依然可以做到。”
夜风轻柔，把眼眶吹得泛凉。
林贝路把头埋下。
努力克制着鼻音。
“嗯。”
挂断电话后，她捂着眼睛坐了许久，久到感觉小腿像爬了一万只蚂蚁，丝丝密密的麻。
她想要给舟河幕拨去电话，却又想到他的作息，于是改为发送短信。
这个暑假，舟河幕是她的平衡点。她会分享着她的开心和苦闷，会询问难题。
偶尔舟河幕会回复她解题方法。
每当这个时候她便犹如舞池中旋转跳跃的人，开心到心都要飞起来。
编辑好信息，她犹豫片刻，点击发送。
【你相信我能考到670分吗？】
她究竟为什么执着于询问别人是否相信？
仿佛得到肯定的回答会成为她的护身符，会成为神明在考场上让她超常发挥，给她指出答案。
林贝路突然想起她有段时间沉迷塔罗牌，听着塔罗师的占卜，幻想未来。若是听到不好的结果便换下一个，直到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当时的自己从没想过，没有努力的过程，心中的愿景是不会自己向你靠近的。
说到底，只是无数美好堆叠起的幻象而已。
—咔哒。
门锁响起。
林爸和林妈的声音响起。
林贝路急忙深呼吸，调整表情。
让他们看到她这副样子指不定得担心成什么样子。
“闺女？”林爸喊着，“闺女学习呢？”
林妈絮絮叨叨地说：“让你别喝那么多酒！臭死了！”
林贝路打开门探出脑袋，佯装无事的样子，捂住鼻子，“好臭。”
“你们都嫌弃我！”
林爸似乎真的喝多了。
像小孩子般，红着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林妈朝她摆手，“别管你爸，去学习吧。”
她点点头。
“今天不是出去了吗？肯定落下不少吧？”林妈边拽林爸的裤子边说道：“一会儿我给你冲点咖啡。”
“好。”
感觉眼眶泛上热意，她慌忙缩回门后。
最近她好像变得爱哭了。
-
九月初。
林贝路在公交车上再次见到舟河幕。
他的头发长了些，个子似乎又高了，不变的是他淡漠却黑润的眼睛和她最爱的嘴唇。
公交车上熙熙攘攘，空了两个月的早班车再次被穿着校服的学生充斥。
林贝路在公交车的晃动下越发困倦，她艰难地架起眼皮，听着耳机里录好的知识点。意识清醒时，她的头已经靠在舟河幕的肩膀上。
熟悉的檀香味让她倍感心安，于是她做出一个大胆的行为。
就这么睡过去。
舟河幕将头撇向窗户，无视桃川一中学生的视线，默不作声。
车在桃川一中站停下。
林贝路被舟河幕叫醒，眨着困倦的眼睛迈下车。
她记得曾经和他说过，如果她再睡着，就把她叫醒。
但是他没有。
即使只有一小会儿，就让她自恋一下吧。
“当然。”
蛋糕吃多有些腻，林贝路端着饮料喝了好几口。
陈可儿一手撑在下巴处，侧头看她，“路路，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不好意思说。”
“你跟我还不好意思？！”陈可儿怒视着她，随后无奈地抬手敲在她额头上。
“我可只跟你们几个说了啊！”林贝路靠在椅背上环视每一个人，“不准给我说出去！”
“不是，这说出去也没人信啊。”赵泽宇表情拧在一起，冲她竖起大拇指，“路姐，真勇士，你要是考上以后就是我心目中的山顶大佬，我出去吹一辈子！”
安凡瞥他，“考上的又不是你，你吹什么？”
“害，咱几个分什么你我他，你们谁要考上我也吹！”
客人逐渐走光，烧烤店变得安静不少。
“美少女”被申祁歪歪斜斜地扔在一边，他把叉子插在蛋糕上冷声说道：“自不量力。”
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的人听到。
空气再次静默。
林贝路侧头看向他，眉毛微挑。
视线对峙着。
尴尬在无声蔓延。
耿嘉淑干笑的转移话题，“吃完饭咱们去哪儿？”
冻结的空气撕开一个口子。
赵泽宇急忙接上话头，“不是在群里说好了去KTV？”
“那走吧！”
“走！”赵泽宇看向申祁，“祁哥？”
申祁收回目光，起身迈腿率先出了包间。
众人长舒一口气。
“路姐你别放心上啊！”
“祁哥肯定是因为你差点不来还生着气呢。”
“他小心眼。”
林贝路听着大家的劝导不知该说些什么，眉头却迟迟化不开。
好朋友直接了当地这样说，实实在在地让她的心揪了一下。
“别理他。”陈可儿一手揽上她的肩膀，拥着她走出门。
午后阳光刺的人眼睛近乎睁不开，被热气烘烤的几个人达到冷气十足的KTV时都心满意足地发出感叹。
正是少年时，在音响的轰炸下刚才的不愉快被瞬间抛到脑后。不知是谁先提议，几听啤酒跟着水果拼盘被一齐端上桌。
冯朱站在地麦前，语重心长地说：“咱们是未成年，最多一人一罐啊！”
本就是图个开心，喝多了就不好了。
说来奇怪，一群人没有一个唱歌好听的，包厢里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在陈可儿的又一声吼叫下，林贝路揉揉耳朵，打算去上个厕所。
让她没想到的是，回来时包厢门口站着一个人。
她抿抿嘴巴，走过去。
“你想考A大，是因为舟河幕？”申祁看着地面，开口问道。
林贝路嘴角勾起，“对啊。”
他看向她，往日痞帅的眉眼像一汪死水般，看的人头皮发麻。
“我没心情跟你笑。”
闻言，她嘴边的弧度缓缓消失，眉头蹙起。
“你以为凭着满腔热血和你那点心思就可以做到？林贝路，你清醒一点！”申祁直起身，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不可以！”她反问。
“因为一个人放高自己的期待，冲着不切实际的目标把自己搞得一团糟！”他情绪激动的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需要把自己逼这么紧吗？！”
“你今天吃枪药了？！”她生气地喊道。
申祁抬腿向她走近一步，“幼稚！”
“幼稚的究竟是谁啊！”
林贝路低头深呼吸一口，努力平息怒意。
包厢内。
耿嘉淑一把捂住赵泽宇的嘴，食指比在嘴上，“嘘，两个人好像吵起来了。”
“我靠，真的假的？！”赵泽宇惊道，扔下麦克风就要往外走，被陈可儿一把拽住。
“等等。”霓虹灯从陈可儿脸上扫过，神情看起来分外严肃，“别出去。”
走廊的空调越来越冷，林贝路却觉得自己的怒火越烧越旺。
“就算我没考上A大，高考先出成绩后报志愿，我可以去其他好大学不是吗？”
“哦，是吗？”申祁不咸不淡道。
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我想为一个人变好有什么错！申祁，你不要以为是我朋友就说什么都可以！”
申祁垂眸看她，“那绝交？”
“绝交就绝交！”林贝路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要做什么一点都不需要你的支持！谁在意你的想法啊！”
申祁不说话，只是绷着下颌线死死盯着她。
“祝你生日快乐！”
她说的气极，而后转身离开。
申祁这个只会耍酷的白痴！
包厢门被推开。
扒在门边的几个人猝不及防的摔成一片。
冯朱挠挠头尴尬地站起身，“祁，祁哥，你回来了啊。”
看着他只身一人回来，陈可儿皱着眉问：“路路呢？”
“走了。”申祁答道。
他的声音轻的不像话。
其他人看出他心情不佳，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继续勉强唱歌。
陈可儿坐过去，手臂放在大腿上，手撑着下巴，扯动嘴角。
“你过了。”
“……”
见他不说话，她叹道：“真是个大笨蛋。”
别扭又只会耍小脾气的笨蛋。
……
林贝路回到家里时，林爸和林妈正在外面过二人世界。
她开灯，颓然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看着摊开的书本泄气地坐下，随后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胳膊里。
说不在意是假的，好朋友的冷嘲热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剑，正中靶心。
鼻尖一酸。
林贝路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天色渐晚，风从窗户吹进，夏日的夜空璀璨如星，她擦擦眼睛坐到阳台的地上。
铃声响起。
林贝路接起，陈可儿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路路，你跟申祁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她把头搁在膝盖上，闷闷地说：“吵了一架，然后就绝交了。”
“绝交？他可真行。”
林贝路透过窗户看着夜空以及远处高楼的万家灯火，轻声问道：“可儿，你是不是也不相信？”
陈可儿知道她在指什么，一时语塞。
“不只你和申祁。”林贝路接着说道：“其实大家都不信，这也是我一直没说的原因。”她自嘲地笑笑，“也许潜意识里，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路路，你知道400分到700分是一个很荒谬的距离吧？”陈可儿说。
“嗯。”她知道啊，她怎么不知道。
“是，我不相信。”
陈可儿肯定的声音像一个巨石，重重地向她砸过来。
可很快，听筒那边又传来声音。
“所以，证明给我看吧！证明即使是这么荒谬的距离，你依然可以做到。”
夜风轻柔，把眼眶吹得泛凉。
林贝路把头埋下。
努力克制着鼻音。
“嗯。”
挂断电话后，她捂着眼睛坐了许久，久到感觉小腿像爬了一万只蚂蚁，丝丝密密的麻。
她想要给舟河幕拨去电话，却又想到他的作息，于是改为发送短信。
这个暑假，舟河幕是她的平衡点。她会分享着她的开心和苦闷，会询问难题。
偶尔舟河幕会回复她解题方法。
每当这个时候她便犹如舞池中旋转跳跃的人，开心到心都要飞起来。
编辑好信息，她犹豫片刻，点击发送。
【你相信我能考到670分吗？】
她究竟为什么执着于询问别人是否相信？
仿佛得到肯定的回答会成为她的护身符，会成为神明在考场上让她超常发挥，给她指出答案。
林贝路突然想起她有段时间沉迷塔罗牌，听着塔罗师的占卜，幻想未来。若是听到不好的结果便换下一个，直到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当时的自己从没想过，没有努力的过程，心中的愿景是不会自己向你靠近的。
说到底，只是无数美好堆叠起的幻象而已。
—咔哒。
门锁响起。
林爸和林妈的声音响起。
林贝路急忙深呼吸，调整表情。
让他们看到她这副样子指不定得担心成什么样子。
“闺女？”林爸喊着，“闺女学习呢？”
林妈絮絮叨叨地说：“让你别喝那么多酒！臭死了！”
林贝路打开门探出脑袋，佯装无事的样子，捂住鼻子，“好臭。”
“你们都嫌弃我！”
林爸似乎真的喝多了。
像小孩子般，红着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林妈朝她摆手，“别管你爸，去学习吧。”
她点点头。
“今天不是出去了吗？肯定落下不少吧？”林妈边拽林爸的裤子边说道：“一会儿我给你冲点咖啡。”
“好。”
感觉眼眶泛上热意，她慌忙缩回门后。
最近她好像变得爱哭了。
-
九月初。
林贝路在公交车上再次见到舟河幕。
他的头发长了些，个子似乎又高了，不变的是他淡漠却黑润的眼睛和她最爱的嘴唇。
公交车上熙熙攘攘，空了两个月的早班车再次被穿着校服的学生充斥。
林贝路在公交车的晃动下越发困倦，她艰难地架起眼皮，听着耳机里录好的知识点。意识清醒时，她的头已经靠在舟河幕的肩膀上。
熟悉的檀香味让她倍感心安，于是她做出一个大胆的行为。
就这么睡过去。
舟河幕将头撇向窗户，无视桃川一中学生的视线，默不作声。
车在桃川一中站停下。
林贝路被舟河幕叫醒，眨着困倦的眼睛迈下车。
她记得曾经和他说过，如果她再睡着，就把她叫醒。
但是他没有。
即使只有一小会儿，就让她自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