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班……”
“三年二班……”
“三年三班……”
“三年四班……”
“五班？”
季辰抬头站在学校教学楼下的塑胶操场上数着亮起的窗户。学校教学楼后面的几座大山像是默默注视着什么，在薄雾笼罩下显得越发威严。
高中的学生下课很晚，上完夜自习偶有几个活力旺盛的“夜猫子”学生翻墙回来，其中一个黄毛儿摘下耳机拍着季辰的肩膀，季辰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很明显他被那人拍疼了。
“几班的，还不回去睡觉，搁这儿望风呐？”
季辰阴着脸没有搭理他们，回头看那群野小子已经走远。他看着那群学生刚走过路灯，几只飞蛾飞旋在他们头顶。
他背靠在操场外围的铁丝网上，松树挡住了他的身影，突然听见随行的那个长相清秀的男生说想起自己忘在教室储物柜的光盘还没拿，似乎很重要的样子，带头儿那个拧着眉头指挥一行人跟上，径直走向教学楼。
漆黑的走廊里被学生们的吵闹声填满，显得嘈杂不已，季辰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精致小巧的铜灯，里面的烛火很安静，没有一丝跳动。
他举起灯盏，循着学生们的声音前往五楼。五楼是高三毕业班的区域，隔着玻璃窗能看见课桌上一摞摞的练习册和书本，稍微整齐的大多是女孩子，乱糟糟的一般就是男生了。
高三的教室最后面都会有一排空座位，那是留给艺术生或旁听老师的，季辰的脚步停在三班的窗前，他侧身躲在墙后面，看见几名男生围在储物柜前迟迟不离去，他掐着自己苍白的指关节，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蛇形匕首。
“这是谁在我柜子里放花儿啊，这么恶趣味！”
储物格的主人把那束血红的银柳随手抛在地上，刚想踩几脚被同伴拦住了：“走吧走吧，这种小伎俩准又是女生恶作剧，你别放心上，赶紧回去看看盘里面内容对不对，被老师和其他人发现可就惨啦！”
正当他们要去开门，身后一道红光闪过，他们回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在原地动弹不得。那束银柳不知怎的长成了一棵三人抱的大树，这棵诡异的树变得枝繁叶茂，结满了红色的果实，仿佛兔子的眼睛。枝条上还挂着好多动物面具，惟妙惟肖。
“别盯着它看，快闪开！”
季辰的呵斥和树枝上一阵阴森的孩童笑声糅杂在一起，两种声音的冲撞力把教室里的书本掀到半空，把学生们撞得东倒西歪。
季辰努力睁开双眼，举起千斤重的手臂破窗朝那棵树冲过去，将匕首刺进树干，直到流干了红色的汁液，那笑声才逐渐微弱。
“日月颠，黑白分，归——！”
他举起光盘反射出树的倒影，连带扎眼的红光一并收入光盘的镜像里，贴上道符加以封印。
学生们都被震晕在地，黄毛儿身体素质好意识还算清醒，他看着季辰点了一盏祭祖用的酥油灯和光盘一起放回储物格里，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你TM到底是人是鬼，别过来，小爷我可不怕你！”
他直起身子，随手捡起被崩断的树枝朝季辰面前乱舞一通，结果那树枝紧紧缠上了他的手臂，欲与其融为一体，甚至听见了骨骼关节被扭断的声音。
季辰面色平静，那双形似深渊的眼连抖都没抖一下，两下将树枝砍成碎片。
那不良少年捂着完好的手臂瞪了他一眼，哆嗦着嘴唇溜出了教学楼。
东方破晓，天空泛起灰白的云潮。季辰收起短匕和光盘，重新打开储物格的门，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尊精致的铜面佛像。他对着那佛像双手合十拜了拜才离开，看着地上那几个被烧成灰烬的学生残骸已经辨不出容貌，他叹了口气：“原来是分身吗？”
黑色的披风拂过地面，灰烬被扬起飘至半空，那棵银柳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重新回到操场数了数，确认只有四个教室后才放心离开。随后又将匕首埋在学校后山偏东南位置的斜坡第三棵柳树下，往辖区的交警队后院走去。
“三年二班……”
“三年三班……”
“三年四班……”
“五班？”
季辰抬头站在学校教学楼下的塑胶操场上数着亮起的窗户。学校教学楼后面的几座大山像是默默注视着什么，在薄雾笼罩下显得越发威严。
高中的学生下课很晚，上完夜自习偶有几个活力旺盛的“夜猫子”学生翻墙回来，其中一个黄毛儿摘下耳机拍着季辰的肩膀，季辰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很明显他被那人拍疼了。
“几班的，还不回去睡觉，搁这儿望风呐？”
季辰阴着脸没有搭理他们，回头看那群野小子已经走远。他看着那群学生刚走过路灯，几只飞蛾飞旋在他们头顶。
他背靠在操场外围的铁丝网上，松树挡住了他的身影，突然听见随行的那个长相清秀的男生说想起自己忘在教室储物柜的光盘还没拿，似乎很重要的样子，带头儿那个拧着眉头指挥一行人跟上，径直走向教学楼。
漆黑的走廊里被学生们的吵闹声填满，显得嘈杂不已，季辰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精致小巧的铜灯，里面的烛火很安静，没有一丝跳动。
他举起灯盏，循着学生们的声音前往五楼。五楼是高三毕业班的区域，隔着玻璃窗能看见课桌上一摞摞的练习册和书本，稍微整齐的大多是女孩子，乱糟糟的一般就是男生了。
高三的教室最后面都会有一排空座位，那是留给艺术生或旁听老师的，季辰的脚步停在三班的窗前，他侧身躲在墙后面，看见几名男生围在储物柜前迟迟不离去，他掐着自己苍白的指关节，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蛇形匕首。
“这是谁在我柜子里放花儿啊，这么恶趣味！”
储物格的主人把那束血红的银柳随手抛在地上，刚想踩几脚被同伴拦住了：“走吧走吧，这种小伎俩准又是女生恶作剧，你别放心上，赶紧回去看看盘里面内容对不对，被老师和其他人发现可就惨啦！”
正当他们要去开门，身后一道红光闪过，他们回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在原地动弹不得。那束银柳不知怎的长成了一棵三人抱的大树，这棵诡异的树变得枝繁叶茂，结满了红色的果实，仿佛兔子的眼睛。枝条上还挂着好多动物面具，惟妙惟肖。
“别盯着它看，快闪开！”
季辰的呵斥和树枝上一阵阴森的孩童笑声糅杂在一起，两种声音的冲撞力把教室里的书本掀到半空，把学生们撞得东倒西歪。
季辰努力睁开双眼，举起千斤重的手臂破窗朝那棵树冲过去，将匕首刺进树干，直到流干了红色的汁液，那笑声才逐渐微弱。
“日月颠，黑白分，归——！”
他举起光盘反射出树的倒影，连带扎眼的红光一并收入光盘的镜像里，贴上道符加以封印。
学生们都被震晕在地，黄毛儿身体素质好意识还算清醒，他看着季辰点了一盏祭祖用的酥油灯和光盘一起放回储物格里，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你TM到底是人是鬼，别过来，小爷我可不怕你！”
他直起身子，随手捡起被崩断的树枝朝季辰面前乱舞一通，结果那树枝紧紧缠上了他的手臂，欲与其融为一体，甚至听见了骨骼关节被扭断的声音。
季辰面色平静，那双形似深渊的眼连抖都没抖一下，两下将树枝砍成碎片。
那不良少年捂着完好的手臂瞪了他一眼，哆嗦着嘴唇溜出了教学楼。
东方破晓，天空泛起灰白的云潮。季辰收起短匕和光盘，重新打开储物格的门，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尊精致的铜面佛像。他对着那佛像双手合十拜了拜才离开，看着地上那几个被烧成灰烬的学生残骸已经辨不出容貌，他叹了口气：“原来是分身吗？”
黑色的披风拂过地面，灰烬被扬起飘至半空，那棵银柳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重新回到操场数了数，确认只有四个教室后才放心离开。随后又将匕首埋在学校后山偏东南位置的斜坡第三棵柳树下，往辖区的交警队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