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进南城吃饭时,见到古代版的碰瓷事件。

    一公子策马在城中漫步,在进入街道转角时突然冒出个老头在他面上躺下。

    老头说他的马撞倒的他,还卷起裤腿露出紫色淤青。

    见公子拿出荷包要给老头,我喊了一嘴:“公子,那老头诈你呢。”

    我想和步祛过去瞧瞧,步祛见到他顿了一下,借口回马车找东西。

    我见他不想说,也没多问。

    “老头,僵尸进化的速度都赶不上您嘞,刚被撞了淤青就能成紫色。”

    老头见我持剑,只能起身逃走。

    男人叫赵楚箫,是京中商铺老板,他本要留我吃饭,我着急赶路便拒绝了。

    我与步祛早早赶到京,但陛下反而没那么着急见我了。

    半个月后才邀请我参加宫中晚宴。

    一到殿上发现是皇帝家宴,我提着裙摆就想走。

    步祛拉住我的袖子:“你走了可就成死罪了,到时候我也就不了你。”

    “都怪你!”我甩开手,硬着头皮进去。

    我俩给陛下磕了个头,陛下就让我们吃饭了,唯一让我觉得尴尬的是他让我与步祛坐一块。

    这多不好阿,这席上坐一块的都是夫妻。

    席间大家都当我不存在,吃啥聊啥一如既往。

    “陛下。”步祛忽的拉着我走到皇帝面前。

    没等我嘴里的嚼完反应过来,步祛脱口而出:“陛下之前说不论臣想要什么,陛下都会恩赐给臣,臣今日恳请陛下代长辈之职,向江姑娘提亲。”

    我石化在原地。

    陛下高兴地一口应下,连定亲的日子都定了下来。

    宴上之人纷纷道喜。

    这是一桩令人风中凌乱的亲事,马车上,我终于明白自己参加了一场鸿门宴。

    “好你个步祛,你早和陛下商量好了,难怪大家见我反反应怎么那么奇怪,你料我摸不准回去的时间不敢断然拒绝陛下。”

    “是,你那天的话我在账外都听到了,那时我便请陛下为我做局,你不愿意嫁给我?”步祛的眼神落寞起来。

    “我们之间既然没有未来,又何必开始呢。”

    涩意涌上心头,我无数次幻想过有人能够记住我,如今我喜欢的人记住我了,可是受难的人却是他。

    我不知道我下一次穿越会成为谁,荒唐一点,可能我是他嫂子,帝位的妻妾,他看着他喜欢的人与别人亲密欢愉。

    这样的话,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记住的好。

    我忽的明白过来,这是神对我再一次的惩罚。

    “既然衡量不出结果,管他呢,若是阿颜担心,我这便去把婚退了,反正是家宴,也没有外人知道。”

    我从未想到,一向恪守规矩礼仪的他会说出管他呢这三个字,他为我已做出了许多改变。

    见他真要下马车重回宫中,我拉住他抬头轻点上他的朱唇。

    松开他的下一秒,我被一股强劲的力摁在马车壁上,他宽厚的掌心扣住我的后脑勺,封住了我的唇。

    这一吻实在是强势与滚热。

    还未等我与步祛大婚,年迈体衰的陛下驾崩了。

    国丧期间不宜大婚,婚期便搁置了。

    新上任的帝王没有主见,不辨是非,听尽太监李真谗言。

    这李真也是个狠人,当年先帝下旨要找一些官员辅助新帝读书,前提是这些官员在上任前必须受宫刑。

    当时的李真还是地方小官,听到消息立马赴京,后来赢得了太子的信任与喜欢。

    太子登基后他便拉帮结派,仗势欺人,经常在宫门要求进京的官员上贡。

    我怀疑周林之前是不是套王真的背景加在步祛身上来骗我。

    一日我进宫正好碰上王真在宫门口,近来他愈加荒唐,一个太监竟然要官员给他行跪拜礼。

    我也没有例外。

    上次我与步祛进宫时,他也是如此嚣张,被步祛的近侍打了一顿,虽然他当时向新帝控诉,但步祛有满朝文武撑腰。

    现在许多老臣都被王真逼得入狱的入狱,退休的退休,死的死。

    此时步祛还只是个三品官员,王真自然更加无所畏惧的刁难我。

    这可只真是令人头痛难以处理的犬。

    礼法约束不了,我直把他摁在地上打,他周围的守卫也被我一脚踹开。

    “一介女子竟当街行凶!”他破口大骂。

    “你阉割的时候脑子是一起割了吧!跪祖先求平安,跪财神求财运,跪月老求姻缘,你说跪你能干嘛!”我拳拳到肉打下去。

    打没几下李真就求饶,我松开他,旁边的官员看的目瞪口呆,而后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李真,你竟敢蔑视皇家威严,冲撞本王,幸好江姑娘及时出手相救。”

    赵楚箫边说变出手将我拉走护到身后。

    “见过容王。”周围的官员行礼。

    我没想到赵楚箫竟是个王爷,我出入皇宫也有半年了,从未听到新帝有兄弟,连家宴也未曾见过。

    “江姑娘还是如此狭义心肠。”他笑的爽朗,从腰间拿出折扇打开。

    晚上回将军府时,向步祛说起今日的事情。

    容王的母亲是先皇后身旁的婢女,在先帝醉酒行不轨之事,先帝与先皇后又是少年夫妻,两人一起打下大徽的基业,感情甚好,此事之后先皇后心里一直有芥蒂。

    先帝因此不待见容王,早早地给了他封地将他赶走了。

    “你不生气吗?我惹了那么大的祸?”我嘴上说着担忧,眉眼仍笑着看他。

    “你没事就行,开心就好,这件事情本也是他的不对,不用担心,他暂时还不敢动我。”

    我们坐在窗边书案前,如当年,步祛静静地写字,我在旁叽叽喳喳个不停。

    但现在,我的每句话都会得到他的回应。

    窗外的梨花被风吹落,正好飘进落在我头上,步祛搁下笔给我拿下花瓣。

    由于李真不断在新帝耳边捏造步祛的坏事,新帝下旨让我们前往南疆。

    江相爷也被李真搞到南疆,我们与他一直有书信来往,计划除掉李真。

    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前往南疆,这回真是歪打正着。

    “这是何物?”步祛挑眉看我。

    我们正在房里收拾行囊,步祛从箱子里拿出一块血包。

    “里面是用染料特仿的血,假死用的,放你身上……”

    我突然明白周林为什么说他没死了,原来我刺杀他流出的血是血包里面的。

    我们带了大批护卫前往南疆,以为能平安到达,没想到李真竟敢刺杀朝廷命官。

    在我帮步祛挨了一刀后,我穿越回地府了。

    我算是懂得我怎么穿越的了。

    只要步祛有生命危险,我就会穿越过去,一旦帮他度过危机,我便会穿越回来。

    从前在大徽时巴不得天天见到他,现在反而不敢见他了。

    我的到来意味他与死神的距离缩短。

    我上网查起李真,令我没想到的是,大徽的国史多了五十年。

    李真在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后,开始追求在历史上青史留名,他一个教书的太监,竟然怂恿皇帝御驾亲征。

    大臣们无奈只能派出大徽所有的精兵骨干陪他出征。

    由于李真毫无军事才能,源源不断发扬着厚颜无耻的精神,力把错误进行到底,把所有大军和新帝一起葬送于战场上。

    大徽的天塌了。

    步祛以一己之力救大徽于水火之中,为大徽续命了50年。

    我救了步祛,间接改变了大徽的历史,我看了眼手机,整个历史被我向前推了50年。

    我受到神罚是因为这个吗?

    我又查赵楚箫,对他的记载多是明君之类的评语,唯一的败笔就是继承人选的不行,他膝下无子,晚年只能从旁支过继子嗣。

    他倒是个痴情的人,他的皇后在与他大婚之日死于火灾中,此后他便空置后宫了。

    我又查了何姝,她的结局也不好,因病早逝。

    最后我实在没忍住搜索了江颜二字,结果显示为无,果然是不能被任何人所记住。

    我起身想去找历史学家多了解大徽历史,蓦的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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