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陈思雯立即伸手，把卫生巾塞回到自己睡衣口袋。
然后她发现，顾少冰冷的眼神，静静地看她。
陈思雯；顾……顾少……这个……我。
顾少把视线，从她的脸，移动到她披散慵懒，但反倒显得有些诱惑的发型。
陈思雯立即局促的按了一下蓬乱的头发。
顾少目光，又移动到她穿的粉嫩的睡衣。
陈思雯下意识的，拉紧了衣领。
顾少目光，移动到装着卫生巾的口袋。
陈思雯另一只手，捂住了衣袋口。
顾少最后目光，移动到陈思雯的粉嫩的小熊拖鞋。
陈思雯立即，把脚缩回来。
顾少不再看她。扭回头，继续处理他的文件。
陈思雯：顾……顾少，我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这样不礼貌……而且会让人误会……我……我是我从租的房子出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把钥匙忘在家里了。然后我这个……这个东西，是我刚去超市，买的。
顾少表情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陈思雯：还有前天的事情，我当时是，喝……喝多了……然后，我进你房间……我说你是……是……是那个……也是因为我不清醒……然后我看您，长得太好看了。就以为，以为……
顾少突然把笔记本关上。
陈思雯浑身轻微一震，不敢再说话。
同时陈思雯心里对她刚才的辩解的愚蠢程度，自己都感觉到吃惊，还有后悔。
越是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自己脑子，现在和一个废物一样……
完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
陈思雯是不敢说话。
顾少眉头微皱，看着前面出神。
他是在忍耐。
陈思雯还是先沉不住气了：顾……顾少……我……
顾少突然打断她，用冰冷的目光看向她：你很用心。
他说的话，带着讥讽。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陈思雯做的一切，都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在勾引……
真的完了！
陈思雯立即着急的想辩解：顾少！你误会了，我……
顾少再次突然打断陈思雯：你可以做我女朋友。
陈思雯：这几天所有事情，我……什么？
陈思雯话说了一半，才突然大脑反应过来，顾少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确实是“你可以做我女朋友。”
陈思雯愣住了，眨了眨眼睛。
陈思雯：您说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顾少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对视。
陈思雯大脑又有几秒钟，完全宕机。
然后她大脑又开始运转。
给这个顾少做女朋友。
似乎，也不错。
可也感觉很扯。
到底什么情况？
陈思雯：这个……顾……顾少……
这时候，突然顾少的车窗被人敲响。
陈思雯看车窗外，是顾少的那个秘书mary。
陈思雯再看他们车后面，才看到后面还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阿尔法，是秘书他们乘坐的车辆。
顾少略微降低车窗。
秘书态度恭敬，小心翼翼：顾少，时间到了。该去机场送周叔叔了。
周叔叔，应该是那天饭局提到的那个北京来的，出行时候，能让上海交通管制的大佬。
顾少没回应，直接又将车玻璃升起来。
顾少对陈思雯说话：你的答复。
陈思雯：答复什么？做……做你女朋友？
顾少冰冷平静的眼神，一直看着陈思雯。
陈思雯：哦……这个……我……我想，考虑一下……
顾少：不可以，我现在就要答复。
陈思雯：啊？这……那……
陈思雯犹豫了一下。
他太好看了。
高不可攀。
做他女朋友。
一定会很刺激。
陈思雯感觉到一种隐隐的危险的感觉。
但她犹豫了一下，说：那……试试？呵呵。
陈思雯尴尬的，看着顾少笑。
顾少却表情一直冰冷，毫无情绪波动。
顾少：谢谢，你可以下车了。
陈思雯：啊？下？……下车？
顾少：你听到了，我赶时间。
陈思雯：哦……那你……我……我们……
顾少：当我女朋友的事是吗？mary晚点，会和你谈。
陈思雯皱眉，搞不清状况：啊？她和我谈？
顾少却没有再理她，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看文件。
他们的谈话，就这么没头没尾的，就……结束了？
陈思雯眨了眨眼睛，这时候她看到刚才给她开门后，一直在路旁站着等待的司机，走回到驾驶室旁边，准备开车。
陈思雯：那我，下车了……顾少，再见……
陈思雯开车门，下车。
顾少始终没抬起头，看陈思雯一眼。
就好像对她，毫无兴趣一样。
可既然这样，他又让她，做什么女朋友？
司机和顾少秘书，对陈思雯也都冷着脸，毫无客气，他们一起各自开自己车门，上车。两辆车子，迅速开走。
顾少，就这样和陈思雯莫名其妙地接触了一次后，就走了。
陈思雯，脑海中一片混乱的，站在街边，看着他们的车消失不见。
所有事情，都理不出头绪。
只有一点，很明确。
她，突然成顾少的女友了。
当天晚上，这个简短的她和顾少在车上的互动，开始在陈思雯的脑海中不断发酵。
她有点莫名的兴奋，莫名的惶恐，还有莫名的恐惧。
也许不答应，才是更正确的选择。
给顾少当女朋友。
一个他那样的男人，亲口和任何女人说，做我女友吧。
恐怕没有女人，能拒绝。
可这种天上掉大馅饼的好事，怎么就落到她陈思雯头上了？
在顾少心里，她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善于利用各种超常规手段，不停的创新型勾引顾少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对这种女人感兴趣？
陈思雯仔细回想，顾少在车里，和她互动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一直都是态度超级冰冷的，公事公办的。
他不像是对陈思雯，哪怕有一点点动心的样子。
他为什么，就突然向陈思雯表白？
陈思雯在大学学金融的第一课，老师就和所有学生说过。
所有的交换都是对等的。
如果你有机会，做一个不对等的交换，占一个大便宜。
那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加倍小心，因为你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你看不到的代价！
没有人，会当傻子，让你占大便宜。
更何况这个人，是顾少。
会不会，他这个人，有特殊的性癖？需要某种类型的，特殊的女人？
也就是说，他是个变态？而自己某个方面，正好触动了他，让他打开了阴暗的闸门？
可千万不要这样！
陈思雯一想到这里，脑袋又开始疯狂分析起来。
自己今天穿的睡衣，不暴露，只是可爱风。
他喜欢可爱风的女孩子？
前几次，自己走的是成熟路线，穿的职业装，没有可爱风啊。
那他喜欢熟女？
自己长得并不熟啊？
她穿的职业装，也不过于性感暴露。
陈思雯一直很注意尺度。
陈思雯知道有些女同事靠打擦边球和客户们周旋。
她不屑于此。
陈思雯决定上网查一查这个顾少的传说。
他要是不正常，网上也许会有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
她进了圈子后才知道，金融圈和娱乐圈差不多，只要是离谱的捕风捉影的说法，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的。
空穴来风，一定有原因。
她搜索顾子维。
只显示他是中荣集团新一代董事会主席。
别的都没有。
中荣集团是一个年销售额五千亿，总资产上万亿的，具有政府背景的巨无霸怪兽。
网上的新闻，都是他投资考察各地，各地省委市委高级领导陪同接见的新闻。
唯一和感情有关的新闻，就是那个女星amy的某些粉丝，爆出来的amy和顾子维私下约会的“野生”照片。
amy据说也是颜色三代，背景深厚。
家里有从政，有经商，也是那种隐秘又实力超群的家族。
但网上的说法，仍然普遍认为amy高攀了顾子维。
而且是超越“几个等级”式的高攀。
而前几天陈思雯自己被amy在街上掌掴的新闻，陈思雯有些惊恐地发现，搜索结果都消失了。
搜索页面只是提示：根据相关法律，搜索结果暂不展示。
这些人，能量大的惊人。
陈思雯，还是没有找到顾少，非要和她组CP的，合理的原因。
越是这样，陈思雯心里越慌。
她开始后悔，当顾少傍晚在车里，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她那时候，能稍稍不被顾少的完美外在，和难以搞定的危险感吸引，能理智地说，对不起，顾少，我不是你的菜。
那也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当天晚上，陈思雯无数次查询微信，她又害怕，又盼望顾少能再一次联络她，让她更明确顾少的真正目的。
可顾少的微信，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
第二天，陈思雯决定去投行上班。
在家里，太危险。
去公司，在金茂大厦，那里全都是人。
人多，安全也能更有保证一些。
她到公司。
她发现所有人，都在偷偷看她。
传闻看来已经传遍了。
那些人看她的时候，那种八卦的眼神，八卦的悄悄议论的样子，都让陈思雯很不爽。
她故意抬高自己的额头，做出高傲的样子，完全不理这些人的目光，直接横穿公司办公区，去她在最偏僻角落的工位。
别人看到她那“目空一切”的高傲表情，以为她是肤浅的女人，攀上高枝后，变得嚣张不可一世。
他们更确信，陈思雯是真的一朝变凤凰了。
陈思雯做到自己工位上。
她发现周边所有人，都在偷偷看她。
她烦得要死，只好一边冷着脸，一边打开电脑，装作完全不在意这些人讨厌的目光。
这时候她看突然感觉，有个人一边走过来，一边盯着她这边看。
那个人一直走到她面前，停下。
她不用抬头，也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赵钢。
她冷着脸，故意装作没看到赵钢。
赵钢声音极进讨好只能事，低三下四，讨好的口气让陈思雯感觉到恶心：雯……雯雯。你今天，来上班了？
陈思雯不说话。
赵钢：怪不得，你和我着急分手，原来你，已经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了。呵呵。
陈思雯开始脸色变得难看。
赵钢：你答应和我分手后，我还担心呢，担心你以后，没有人照顾。现在有了顾大少，这样比我强无数倍的男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陈思雯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面若冰霜，眼神仿佛要把赵钢吃掉。
她当初，怎么能答应做这样一个恶心猥琐的男人的女友？
幸亏只是毕业时候，一时冲动。
而之后，她和他都整天忙于工作，两个人没有什么亲密的事情发生。
现在想想，好后怕。
他隐藏的太他妈深了。
男人太善于隐藏，太可怕了！
陈思雯那种马上就要把赵钢生吃活剥了的表情，让赵钢心底一颤。
这个小娘们，现在他惹不起了……
赵钢表情凝固，满脸惊慌。
赵钢强行挽尊：雯雯……我们俩……
陈思雯：赵钢，我和你说两件事，希望你能做到。
赵钢：你……你说……说……
陈思雯：一、别他妈叫我雯雯。我们不熟。二、请你滚。
赵钢眨了眨眼睛，想了想。
赵钢竟然脸皮厚的这么被羞辱后，还能挤出笑脸。
赵钢：哦，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雯……陈思雯。我走了。呵呵。
赵钢转身，走开。
陈思雯等赵钢终于走远，她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恶心到极点，转头，气哼哼的看着远处。
赵钢和主管，他们前几天给陈思雯下了迷药。
导致她又被更可怕的，貌似有顶级吸引力的顾少盯上。
她现在就恨不得要活剥了赵钢和主管的皮！
她其实，现在也能轻松做到这点。
她只要在微信里，提一句，让顾少帮她，就能做到。
可顾少帮完她，顾少要回报怎么办？
他要的回报，自己能承担得起吗？
陈思雯心里烦得要死。
这时候突然陈思雯手机响了。
陈思雯拿起手机，看来电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陈思雯将电话接起来：你好，我是陈思雯。
对方是一个女人os：陈小姐，我是顾少的秘书，mary。
陈思雯心脏猛的跳了一下。
顾少，是说过，他们俩成为情侣关系后，顾少的秘书，要和陈思雯谈一谈。
陈思雯：你好，mary小姐。
顾少的秘书没有礼貌的回应陈思雯和她打招呼说你好。
秘书只是直接用冰冷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话：你今天上班了是吗？现在在金茂。
陈思雯：你怎么知道？
秘书又没有回应陈思雯的问题，而是直接说：我在一楼咖啡厅，一会还要和顾少去外地，只能给你二十分钟，你快点下来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谈。
然后她发现，顾少冰冷的眼神，静静地看她。
陈思雯；顾……顾少……这个……我。
顾少把视线，从她的脸，移动到她披散慵懒，但反倒显得有些诱惑的发型。
陈思雯立即局促的按了一下蓬乱的头发。
顾少目光，又移动到她穿的粉嫩的睡衣。
陈思雯下意识的，拉紧了衣领。
顾少目光，移动到装着卫生巾的口袋。
陈思雯另一只手，捂住了衣袋口。
顾少最后目光，移动到陈思雯的粉嫩的小熊拖鞋。
陈思雯立即，把脚缩回来。
顾少不再看她。扭回头，继续处理他的文件。
陈思雯：顾……顾少，我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这样不礼貌……而且会让人误会……我……我是我从租的房子出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把钥匙忘在家里了。然后我这个……这个东西，是我刚去超市，买的。
顾少表情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陈思雯：还有前天的事情，我当时是，喝……喝多了……然后，我进你房间……我说你是……是……是那个……也是因为我不清醒……然后我看您，长得太好看了。就以为，以为……
顾少突然把笔记本关上。
陈思雯浑身轻微一震，不敢再说话。
同时陈思雯心里对她刚才的辩解的愚蠢程度，自己都感觉到吃惊，还有后悔。
越是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自己脑子，现在和一个废物一样……
完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
陈思雯是不敢说话。
顾少眉头微皱，看着前面出神。
他是在忍耐。
陈思雯还是先沉不住气了：顾……顾少……我……
顾少突然打断她，用冰冷的目光看向她：你很用心。
他说的话，带着讥讽。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陈思雯做的一切，都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在勾引……
真的完了！
陈思雯立即着急的想辩解：顾少！你误会了，我……
顾少再次突然打断陈思雯：你可以做我女朋友。
陈思雯：这几天所有事情，我……什么？
陈思雯话说了一半，才突然大脑反应过来，顾少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确实是“你可以做我女朋友。”
陈思雯愣住了，眨了眨眼睛。
陈思雯：您说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顾少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对视。
陈思雯大脑又有几秒钟，完全宕机。
然后她大脑又开始运转。
给这个顾少做女朋友。
似乎，也不错。
可也感觉很扯。
到底什么情况？
陈思雯：这个……顾……顾少……
这时候，突然顾少的车窗被人敲响。
陈思雯看车窗外，是顾少的那个秘书mary。
陈思雯再看他们车后面，才看到后面还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阿尔法，是秘书他们乘坐的车辆。
顾少略微降低车窗。
秘书态度恭敬，小心翼翼：顾少，时间到了。该去机场送周叔叔了。
周叔叔，应该是那天饭局提到的那个北京来的，出行时候，能让上海交通管制的大佬。
顾少没回应，直接又将车玻璃升起来。
顾少对陈思雯说话：你的答复。
陈思雯：答复什么？做……做你女朋友？
顾少冰冷平静的眼神，一直看着陈思雯。
陈思雯：哦……这个……我……我想，考虑一下……
顾少：不可以，我现在就要答复。
陈思雯：啊？这……那……
陈思雯犹豫了一下。
他太好看了。
高不可攀。
做他女朋友。
一定会很刺激。
陈思雯感觉到一种隐隐的危险的感觉。
但她犹豫了一下，说：那……试试？呵呵。
陈思雯尴尬的，看着顾少笑。
顾少却表情一直冰冷，毫无情绪波动。
顾少：谢谢，你可以下车了。
陈思雯：啊？下？……下车？
顾少：你听到了，我赶时间。
陈思雯：哦……那你……我……我们……
顾少：当我女朋友的事是吗？mary晚点，会和你谈。
陈思雯皱眉，搞不清状况：啊？她和我谈？
顾少却没有再理她，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看文件。
他们的谈话，就这么没头没尾的，就……结束了？
陈思雯眨了眨眼睛，这时候她看到刚才给她开门后，一直在路旁站着等待的司机，走回到驾驶室旁边，准备开车。
陈思雯：那我，下车了……顾少，再见……
陈思雯开车门，下车。
顾少始终没抬起头，看陈思雯一眼。
就好像对她，毫无兴趣一样。
可既然这样，他又让她，做什么女朋友？
司机和顾少秘书，对陈思雯也都冷着脸，毫无客气，他们一起各自开自己车门，上车。两辆车子，迅速开走。
顾少，就这样和陈思雯莫名其妙地接触了一次后，就走了。
陈思雯，脑海中一片混乱的，站在街边，看着他们的车消失不见。
所有事情，都理不出头绪。
只有一点，很明确。
她，突然成顾少的女友了。
当天晚上，这个简短的她和顾少在车上的互动，开始在陈思雯的脑海中不断发酵。
她有点莫名的兴奋，莫名的惶恐，还有莫名的恐惧。
也许不答应，才是更正确的选择。
给顾少当女朋友。
一个他那样的男人，亲口和任何女人说，做我女友吧。
恐怕没有女人，能拒绝。
可这种天上掉大馅饼的好事，怎么就落到她陈思雯头上了？
在顾少心里，她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善于利用各种超常规手段，不停的创新型勾引顾少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对这种女人感兴趣？
陈思雯仔细回想，顾少在车里，和她互动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一直都是态度超级冰冷的，公事公办的。
他不像是对陈思雯，哪怕有一点点动心的样子。
他为什么，就突然向陈思雯表白？
陈思雯在大学学金融的第一课，老师就和所有学生说过。
所有的交换都是对等的。
如果你有机会，做一个不对等的交换，占一个大便宜。
那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加倍小心，因为你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你看不到的代价！
没有人，会当傻子，让你占大便宜。
更何况这个人，是顾少。
会不会，他这个人，有特殊的性癖？需要某种类型的，特殊的女人？
也就是说，他是个变态？而自己某个方面，正好触动了他，让他打开了阴暗的闸门？
可千万不要这样！
陈思雯一想到这里，脑袋又开始疯狂分析起来。
自己今天穿的睡衣，不暴露，只是可爱风。
他喜欢可爱风的女孩子？
前几次，自己走的是成熟路线，穿的职业装，没有可爱风啊。
那他喜欢熟女？
自己长得并不熟啊？
她穿的职业装，也不过于性感暴露。
陈思雯一直很注意尺度。
陈思雯知道有些女同事靠打擦边球和客户们周旋。
她不屑于此。
陈思雯决定上网查一查这个顾少的传说。
他要是不正常，网上也许会有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
她进了圈子后才知道，金融圈和娱乐圈差不多，只要是离谱的捕风捉影的说法，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的。
空穴来风，一定有原因。
她搜索顾子维。
只显示他是中荣集团新一代董事会主席。
别的都没有。
中荣集团是一个年销售额五千亿，总资产上万亿的，具有政府背景的巨无霸怪兽。
网上的新闻，都是他投资考察各地，各地省委市委高级领导陪同接见的新闻。
唯一和感情有关的新闻，就是那个女星amy的某些粉丝，爆出来的amy和顾子维私下约会的“野生”照片。
amy据说也是颜色三代，背景深厚。
家里有从政，有经商，也是那种隐秘又实力超群的家族。
但网上的说法，仍然普遍认为amy高攀了顾子维。
而且是超越“几个等级”式的高攀。
而前几天陈思雯自己被amy在街上掌掴的新闻，陈思雯有些惊恐地发现，搜索结果都消失了。
搜索页面只是提示：根据相关法律，搜索结果暂不展示。
这些人，能量大的惊人。
陈思雯，还是没有找到顾少，非要和她组CP的，合理的原因。
越是这样，陈思雯心里越慌。
她开始后悔，当顾少傍晚在车里，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她那时候，能稍稍不被顾少的完美外在，和难以搞定的危险感吸引，能理智地说，对不起，顾少，我不是你的菜。
那也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当天晚上，陈思雯无数次查询微信，她又害怕，又盼望顾少能再一次联络她，让她更明确顾少的真正目的。
可顾少的微信，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
第二天，陈思雯决定去投行上班。
在家里，太危险。
去公司，在金茂大厦，那里全都是人。
人多，安全也能更有保证一些。
她到公司。
她发现所有人，都在偷偷看她。
传闻看来已经传遍了。
那些人看她的时候，那种八卦的眼神，八卦的悄悄议论的样子，都让陈思雯很不爽。
她故意抬高自己的额头，做出高傲的样子，完全不理这些人的目光，直接横穿公司办公区，去她在最偏僻角落的工位。
别人看到她那“目空一切”的高傲表情，以为她是肤浅的女人，攀上高枝后，变得嚣张不可一世。
他们更确信，陈思雯是真的一朝变凤凰了。
陈思雯做到自己工位上。
她发现周边所有人，都在偷偷看她。
她烦得要死，只好一边冷着脸，一边打开电脑，装作完全不在意这些人讨厌的目光。
这时候她看突然感觉，有个人一边走过来，一边盯着她这边看。
那个人一直走到她面前，停下。
她不用抬头，也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赵钢。
她冷着脸，故意装作没看到赵钢。
赵钢声音极进讨好只能事，低三下四，讨好的口气让陈思雯感觉到恶心：雯……雯雯。你今天，来上班了？
陈思雯不说话。
赵钢：怪不得，你和我着急分手，原来你，已经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了。呵呵。
陈思雯开始脸色变得难看。
赵钢：你答应和我分手后，我还担心呢，担心你以后，没有人照顾。现在有了顾大少，这样比我强无数倍的男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陈思雯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面若冰霜，眼神仿佛要把赵钢吃掉。
她当初，怎么能答应做这样一个恶心猥琐的男人的女友？
幸亏只是毕业时候，一时冲动。
而之后，她和他都整天忙于工作，两个人没有什么亲密的事情发生。
现在想想，好后怕。
他隐藏的太他妈深了。
男人太善于隐藏，太可怕了！
陈思雯那种马上就要把赵钢生吃活剥了的表情，让赵钢心底一颤。
这个小娘们，现在他惹不起了……
赵钢表情凝固，满脸惊慌。
赵钢强行挽尊：雯雯……我们俩……
陈思雯：赵钢，我和你说两件事，希望你能做到。
赵钢：你……你说……说……
陈思雯：一、别他妈叫我雯雯。我们不熟。二、请你滚。
赵钢眨了眨眼睛，想了想。
赵钢竟然脸皮厚的这么被羞辱后，还能挤出笑脸。
赵钢：哦，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雯……陈思雯。我走了。呵呵。
赵钢转身，走开。
陈思雯等赵钢终于走远，她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恶心到极点，转头，气哼哼的看着远处。
赵钢和主管，他们前几天给陈思雯下了迷药。
导致她又被更可怕的，貌似有顶级吸引力的顾少盯上。
她现在就恨不得要活剥了赵钢和主管的皮！
她其实，现在也能轻松做到这点。
她只要在微信里，提一句，让顾少帮她，就能做到。
可顾少帮完她，顾少要回报怎么办？
他要的回报，自己能承担得起吗？
陈思雯心里烦得要死。
这时候突然陈思雯手机响了。
陈思雯拿起手机，看来电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陈思雯将电话接起来：你好，我是陈思雯。
对方是一个女人os：陈小姐，我是顾少的秘书，mary。
陈思雯心脏猛的跳了一下。
顾少，是说过，他们俩成为情侣关系后，顾少的秘书，要和陈思雯谈一谈。
陈思雯：你好，mary小姐。
顾少的秘书没有礼貌的回应陈思雯和她打招呼说你好。
秘书只是直接用冰冷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话：你今天上班了是吗？现在在金茂。
陈思雯：你怎么知道？
秘书又没有回应陈思雯的问题，而是直接说：我在一楼咖啡厅，一会还要和顾少去外地，只能给你二十分钟，你快点下来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