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陈思雯瞪大眼睛。
司机听到民政局，八卦的看了一眼后座的顾少和陈思雯，但没有敢问任何问题，只是直接将车开起来，往前走去。
陈思雯也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看着顾少，小声问：我们，我们去民政局，做什么？
顾少语气很轻松：离婚啊。
陈思雯眨了眨眼睛。
怎么突然，他就肯放过她了？
他怎么整个和陈思雯在一起的过程，从询问她是不是愿意做他的假女友，后来要强迫她和他登记，举行婚礼，现在又突然要离婚。
整个过程，他做这些事情，都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现在，又要离婚了。
一切都告一段落了？
顾少只是因为突然被陈思雯害的，丢掉了整个中荣集团，他就突然愿意放过陈思雯了？
他不应该现在最恨陈思雯，现在应该展开疯狂报复吗？
陈思雯真的搞不清状况。
所有事情，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吧？
陈思雯沉默了一会，又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们，真的是去离婚？
顾少：你要是反对的话，我可以放弃。你要反对吗？
顾少说完，转头，目光灼灼，看着陈思雯。
他的目光里，似乎有期盼。
期盼陈思雯，能说一个不字。
陈思雯的心里，也有一种冲动。
她告诉顾少，她不愿意离婚。
但她的理智，战胜了她的情感上，那一点点小冲动。
不要做傻事！
不论他到底要怎么样！
能离婚，这样的机会，千万不要放过！
没有合法婚姻约束，他又没有了中荣集团。
他的手里，就没有那么多能制约陈思雯的手段了。
陈思雯，就安全多了！
陈思雯和顾少对视着，她不停的在心里，命令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又被他那强大的吸引力控制，不要动心！
坚持一下，自由，雨过天晴，就在前面。
陈思雯，始终没有说话。
顾少和她对视着，这样两个人都沉默着，过了一会。
顾少眼睛里，本来期盼的光，消失了。
顾少的表情，变回冰冷。
顾少最后，把头转回去，不再说话。
也不再看陈思雯。
陈思雯在接下来的路上，一直心脏砰砰砰跳的厉害。
她始终觉得突然顾少又提议离婚这件事情，过于魔幻。
她好担心，顾少会突然把头转回来，对她带着嘲讽地说：你真以为，我就会这么放过你吗？
可这一幕，没有发生。
一直到车子真的开到了民政局门口，顾少也没有再说任何话。
真的到民政局门口了。
他没有骗陈思雯？
车子停下后，司机已经听到他们是要离婚，因此看到他们都没有动，司机怕惹恼他们两个要离婚，情绪可能会“不正常”的人，没敢开口催促。
陈思雯看着窗外的民政局入口，也不敢动，不敢先下车。
她等待顾少的反应。
顾少突然转头，对她说：陈思雯。
陈思雯心脏猛跳了一下，转头看顾少，等待他在这一刻，是真的进民政局，还是突然鬼魅一笑，对她说，别做梦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放手。
他们对视。
顾少脸上表情平静冰冷，带着责备：车费。
陈思雯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么一句话，连忙答应了一声。
陈思雯：哦抱歉，我忘了，你现在没钱了……
陈思雯这一句说完，立即发觉自己这一句话，好像语带双关，在讥讽顾少一样。
陈思雯立即担忧地说：我……我不是说你真没钱了。我是说你现在没钱了，你……这个……
陈思雯越着急，她解释的，反倒越让她自己听了，都感觉是在故意刺激顾少。
陈思雯越发慌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故意这么说暗指什么……我就是……
顾少：你可以不要说了吗？
陈思雯立即停嘴。
顾少：不要再激怒我，不要给我，不放过你的理由。
陈思雯沉默。
顾少脸上，瞬间似乎显现出一种痛苦，但陈思雯还没看清，那瞬间的痛苦就再也看不见了。
顾少直接转身，开车门下车。
陈思雯看着顾少背影，发呆。
司机小心翼翼：小姐，小姐？
陈思雯听到司机提醒，才立即回过神来，然后手忙脚乱掏手机，同时问：哦，抱歉，师傅，您怎么收钱方便？
师傅：扫这个二维码。
陈思雯扫码。
司机：五十七块钱。
陈思雯：哦，好。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
司机：离婚吗，可以理解。你老公是大老板吧？
陈思雯低头付款，没说话。
司机：气质就不同于咱们这些普通人。气场太不一样了。带的表，也要好几十万吧？破产了？
陈思雯听到别人这么猜测顾少，心里，涌起来不高兴。
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男人，被人瞧不起了一样。
陈思雯眉头皱起来，按了付款按钮。
司机：哎。破产又离婚，可怜啊。你也挺绝情的。现在的女的，都这么现实。
陈思雯突然爆发：你能不能闭嘴！
司机没想到陈思雯这么强硬，愣住了。
司机想解释一下：小姐，我不是……
陈思雯深吸一口气，开车门，下车。
司机等陈思雯下车，关门，在车里才又说了一句：哼，这么大脾气，肯定是我说对了。嫌贫爱富。
陈思雯和顾少，站在民政局门口。
陈思雯没有动。
顾少看了陈思雯一眼，然后他，向民政局里面走去。
没有意外，没有转折。
顾少进去后，真的是和她办理离婚。
一个小时后，他们离开民政局。
两个人站在门口，突然都无话可说。
陈思雯突然就自由了。
但没有自由后的解脱感。
而是有一种虚幻感。
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陈思雯立即招手拦车，然后她开车门，却发现顾少没有动。
陈思雯：子维……顾子维……
她突然发现，两个人陌生了。
再叫他子维，显得做作，不合适。
叫他全名。
陈思雯：顾子维，你去哪？你也上车吧。
顾少没有动，只是看着陈思雯。
然后顾少说话的语调，平静的让陈思雯心慌。
顾少：不用了。谢谢。
顾少很客气，客气的好陌生。
陈思雯心脏一紧。
陈思雯：没事的。你是还回浦东吗？我不绕路。
顾少：……再见。
陈思雯没想到顾少，说的是这两个字。
陈思雯：那好吧。再……再见。
陈思雯说完，上车，关车门。
车子开走。
陈思雯立即忍不住回头去看，看顾少的情况。
她看到，顾少已经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开了。
两个人，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陈思雯当天晚上，就回到了苏州。
妈妈见到她，很惊讶。
陈思雯和妈妈简单说了这几天的事情。
妈妈听到陈思雯竟然就顺利的和顾少离婚了，更惊讶。
妈妈：他没为难你？
陈思雯摇头。
妈妈：你不是说他会p什么a你吗？为了控制折磨你。这什么都没发生啊？
陈思雯沉默。
妈妈：可他折腾这么一大圈，为了点什么？
陈思雯继续沉默。
妈妈还不放心：这总得有点原因啊。你说他，能不能是骗子？骗婚的？
陈思雯忍不住哑然失笑：妈，你能不能靠谱点？
妈妈：我前几天看朋友圈，你张姨还说现在有各种婚托什么的，假结婚，然后骗贷款，之后人跑了。被骗的女的一下子就欠了一屁股债。十好几万呢……哦。那个顾少，一台车就上千万是不？他不会骗你这点小钱。那能不能偷偷用你名义，骗个几百万上千万？
陈思雯：行了行了，妈，您别瞎费心思了。没人会给您女儿这一穷二白的女孩子，抵押几百万的。一百万，我都袋不出来。
妈妈：妈就是担心。那顾子维那孩子，为点什么啊？
陈思雯不说话。
她也一直在想，顾子维，和她结婚，到底为了什么。
但就算想不出来，一切，也都终于，要过去了。
三天后，陈思雯托一个大学同学，从黄牛手里买了号，特意去武汉带妈妈去看病。
她不是还为了躲闪顾少。
她的同学是那家医院的急诊实习大夫，告诉她，他们院的心外科医生，在国内的地位和技术，都不比北京上海的那些大夫差。
去武汉，还能省不少钱。
陈思雯在第二天，就写邮件给ccb的钟先生，提出正式辞职。
她现在暂时断了收入，必须精打细算一点。
她知道当初坑她的那个主管，还有她的那个前男友赵钢，现在发展得很好。
她对此，也只能心里恨恨。
暂时无力报复。
钟先生立即批准了她的辞职要求。
顾少失势了，没必要再低三下四，求着陈思雯这种“善于钻营”的小姑娘了。
陈思雯带妈妈去了武汉，同学帮助，顺利住进了心外二病房，检查后，症状不太严重，而且很典型。
同学帮她确定是主任亲自手术，植入两个支架。
七天后，陈思雯妈妈顺利出院，和陈思雯回到了苏州，恢复的很好。
陈思雯在家照顾妈妈。
这时候已经十月。
苏州一年，天气最好的时候。
司机听到民政局，八卦的看了一眼后座的顾少和陈思雯，但没有敢问任何问题，只是直接将车开起来，往前走去。
陈思雯也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看着顾少，小声问：我们，我们去民政局，做什么？
顾少语气很轻松：离婚啊。
陈思雯眨了眨眼睛。
怎么突然，他就肯放过她了？
他怎么整个和陈思雯在一起的过程，从询问她是不是愿意做他的假女友，后来要强迫她和他登记，举行婚礼，现在又突然要离婚。
整个过程，他做这些事情，都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现在，又要离婚了。
一切都告一段落了？
顾少只是因为突然被陈思雯害的，丢掉了整个中荣集团，他就突然愿意放过陈思雯了？
他不应该现在最恨陈思雯，现在应该展开疯狂报复吗？
陈思雯真的搞不清状况。
所有事情，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吧？
陈思雯沉默了一会，又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们，真的是去离婚？
顾少：你要是反对的话，我可以放弃。你要反对吗？
顾少说完，转头，目光灼灼，看着陈思雯。
他的目光里，似乎有期盼。
期盼陈思雯，能说一个不字。
陈思雯的心里，也有一种冲动。
她告诉顾少，她不愿意离婚。
但她的理智，战胜了她的情感上，那一点点小冲动。
不要做傻事！
不论他到底要怎么样！
能离婚，这样的机会，千万不要放过！
没有合法婚姻约束，他又没有了中荣集团。
他的手里，就没有那么多能制约陈思雯的手段了。
陈思雯，就安全多了！
陈思雯和顾少对视着，她不停的在心里，命令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又被他那强大的吸引力控制，不要动心！
坚持一下，自由，雨过天晴，就在前面。
陈思雯，始终没有说话。
顾少和她对视着，这样两个人都沉默着，过了一会。
顾少眼睛里，本来期盼的光，消失了。
顾少的表情，变回冰冷。
顾少最后，把头转回去，不再说话。
也不再看陈思雯。
陈思雯在接下来的路上，一直心脏砰砰砰跳的厉害。
她始终觉得突然顾少又提议离婚这件事情，过于魔幻。
她好担心，顾少会突然把头转回来，对她带着嘲讽地说：你真以为，我就会这么放过你吗？
可这一幕，没有发生。
一直到车子真的开到了民政局门口，顾少也没有再说任何话。
真的到民政局门口了。
他没有骗陈思雯？
车子停下后，司机已经听到他们是要离婚，因此看到他们都没有动，司机怕惹恼他们两个要离婚，情绪可能会“不正常”的人，没敢开口催促。
陈思雯看着窗外的民政局入口，也不敢动，不敢先下车。
她等待顾少的反应。
顾少突然转头，对她说：陈思雯。
陈思雯心脏猛跳了一下，转头看顾少，等待他在这一刻，是真的进民政局，还是突然鬼魅一笑，对她说，别做梦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放手。
他们对视。
顾少脸上表情平静冰冷，带着责备：车费。
陈思雯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么一句话，连忙答应了一声。
陈思雯：哦抱歉，我忘了，你现在没钱了……
陈思雯这一句说完，立即发觉自己这一句话，好像语带双关，在讥讽顾少一样。
陈思雯立即担忧地说：我……我不是说你真没钱了。我是说你现在没钱了，你……这个……
陈思雯越着急，她解释的，反倒越让她自己听了，都感觉是在故意刺激顾少。
陈思雯越发慌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故意这么说暗指什么……我就是……
顾少：你可以不要说了吗？
陈思雯立即停嘴。
顾少：不要再激怒我，不要给我，不放过你的理由。
陈思雯沉默。
顾少脸上，瞬间似乎显现出一种痛苦，但陈思雯还没看清，那瞬间的痛苦就再也看不见了。
顾少直接转身，开车门下车。
陈思雯看着顾少背影，发呆。
司机小心翼翼：小姐，小姐？
陈思雯听到司机提醒，才立即回过神来，然后手忙脚乱掏手机，同时问：哦，抱歉，师傅，您怎么收钱方便？
师傅：扫这个二维码。
陈思雯扫码。
司机：五十七块钱。
陈思雯：哦，好。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
司机：离婚吗，可以理解。你老公是大老板吧？
陈思雯低头付款，没说话。
司机：气质就不同于咱们这些普通人。气场太不一样了。带的表，也要好几十万吧？破产了？
陈思雯听到别人这么猜测顾少，心里，涌起来不高兴。
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男人，被人瞧不起了一样。
陈思雯眉头皱起来，按了付款按钮。
司机：哎。破产又离婚，可怜啊。你也挺绝情的。现在的女的，都这么现实。
陈思雯突然爆发：你能不能闭嘴！
司机没想到陈思雯这么强硬，愣住了。
司机想解释一下：小姐，我不是……
陈思雯深吸一口气，开车门，下车。
司机等陈思雯下车，关门，在车里才又说了一句：哼，这么大脾气，肯定是我说对了。嫌贫爱富。
陈思雯和顾少，站在民政局门口。
陈思雯没有动。
顾少看了陈思雯一眼，然后他，向民政局里面走去。
没有意外，没有转折。
顾少进去后，真的是和她办理离婚。
一个小时后，他们离开民政局。
两个人站在门口，突然都无话可说。
陈思雯突然就自由了。
但没有自由后的解脱感。
而是有一种虚幻感。
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陈思雯立即招手拦车，然后她开车门，却发现顾少没有动。
陈思雯：子维……顾子维……
她突然发现，两个人陌生了。
再叫他子维，显得做作，不合适。
叫他全名。
陈思雯：顾子维，你去哪？你也上车吧。
顾少没有动，只是看着陈思雯。
然后顾少说话的语调，平静的让陈思雯心慌。
顾少：不用了。谢谢。
顾少很客气，客气的好陌生。
陈思雯心脏一紧。
陈思雯：没事的。你是还回浦东吗？我不绕路。
顾少：……再见。
陈思雯没想到顾少，说的是这两个字。
陈思雯：那好吧。再……再见。
陈思雯说完，上车，关车门。
车子开走。
陈思雯立即忍不住回头去看，看顾少的情况。
她看到，顾少已经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开了。
两个人，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陈思雯当天晚上，就回到了苏州。
妈妈见到她，很惊讶。
陈思雯和妈妈简单说了这几天的事情。
妈妈听到陈思雯竟然就顺利的和顾少离婚了，更惊讶。
妈妈：他没为难你？
陈思雯摇头。
妈妈：你不是说他会p什么a你吗？为了控制折磨你。这什么都没发生啊？
陈思雯沉默。
妈妈：可他折腾这么一大圈，为了点什么？
陈思雯继续沉默。
妈妈还不放心：这总得有点原因啊。你说他，能不能是骗子？骗婚的？
陈思雯忍不住哑然失笑：妈，你能不能靠谱点？
妈妈：我前几天看朋友圈，你张姨还说现在有各种婚托什么的，假结婚，然后骗贷款，之后人跑了。被骗的女的一下子就欠了一屁股债。十好几万呢……哦。那个顾少，一台车就上千万是不？他不会骗你这点小钱。那能不能偷偷用你名义，骗个几百万上千万？
陈思雯：行了行了，妈，您别瞎费心思了。没人会给您女儿这一穷二白的女孩子，抵押几百万的。一百万，我都袋不出来。
妈妈：妈就是担心。那顾子维那孩子，为点什么啊？
陈思雯不说话。
她也一直在想，顾子维，和她结婚，到底为了什么。
但就算想不出来，一切，也都终于，要过去了。
三天后，陈思雯托一个大学同学，从黄牛手里买了号，特意去武汉带妈妈去看病。
她不是还为了躲闪顾少。
她的同学是那家医院的急诊实习大夫，告诉她，他们院的心外科医生，在国内的地位和技术，都不比北京上海的那些大夫差。
去武汉，还能省不少钱。
陈思雯在第二天，就写邮件给ccb的钟先生，提出正式辞职。
她现在暂时断了收入，必须精打细算一点。
她知道当初坑她的那个主管，还有她的那个前男友赵钢，现在发展得很好。
她对此，也只能心里恨恨。
暂时无力报复。
钟先生立即批准了她的辞职要求。
顾少失势了，没必要再低三下四，求着陈思雯这种“善于钻营”的小姑娘了。
陈思雯带妈妈去了武汉，同学帮助，顺利住进了心外二病房，检查后，症状不太严重，而且很典型。
同学帮她确定是主任亲自手术，植入两个支架。
七天后，陈思雯妈妈顺利出院，和陈思雯回到了苏州，恢复的很好。
陈思雯在家照顾妈妈。
这时候已经十月。
苏州一年，天气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