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去找她问问。
陈思雯想到这里，也往楼下跑去。
陈思雯刚跑到一楼楼梯口，就看到学生们，在往操场上跑。
远处外面这个贵族学校大到夸张的漂亮的操场上，东南侧，一大帮学生围着什么，围成了一个圆圈。
amy应该就在那个圈里面。
陈思雯向那跑去，跑到圆圈外围，拼命挤进去，看到amy正和几个学校高层在拍摄宣传视频。
amy的打扮貌似随意休闲，实际精心挑选过，穿着漂亮得体的长裙，头发扎起来，画着精致的素颜妆，皮肤白的发亮，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和那些学校高层在说着什么，一边手比划着，指向学校各个方向。
高层不断点头，也不时说话。
他们前面，侧面，后面，有三个摄像人员，在拿着摄像机拍摄。
陈思雯身旁的学生兴奋地小声议论：她长得好小巧。但真的好看啊。真人比电视上美一万倍。
另一个学生：当年她在咱们学校的时候，就号称是学校有史以来第一校花，没有之一。
原来那个同学：真是名不虚传啊。哇，本来我觉得她跋扈，对她属于路偏黑，现在我要转成狂热粉了。她来咱们学校，是咱们学校，请她做宣传？怎么她来这里这么大的事，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另一个同学：不知道。反正确实她是突然来的。哎哎哎！她走过来了走过来了！往这边来了！
陈思雯随着他们向amy方向看去，果然看到amy和校领导们，走向他们这边。
amy说话的声音因为距离，几不可闻，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她似乎在回忆自己在这学校，过去的学生时期的趣事。
amy和校领导笑着说了什么，指向远处的学生活动中心楼，刚要再说话，她的目光余光，突然看到了在学生群体中，因为穿着颜色很有反差的白色连衣裙的陈思雯。
两个人瞬间对视了一眼。
amy只在这一刹那的对视中，也立即脸上表情凝固了下来，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反感。
陈思雯没有任何表示。
amy瞬间的表情管理失败后，立即又恢复了带着笑脸的表情，继续和学校高层交谈起来。
她的视线，也没有再回到陈思雯身上。
amy和学校领导走远。
学生们跟着移动。
陈思雯停留在原地，没有动，最后，离开了人群。
她转头，往操场另一侧的空地望去。
空地那里，停了几辆商务车。
中间一辆是白色的阿尔法，陈思雯认得那辆车。
amy的车子。
车子旁边，那个背叛了顾子维的秘书mary，就站在那里。
她也已经看到了陈思雯。
陈思雯向那辆车方向走过去，走到了mary身旁。
mary语气带着讥讽：顾太。
陈思雯：我和顾子维已经离婚了。
mary：哼。那就是前顾太。
陈思雯不屑于理睬mary的讽刺。
看到车子后面小花园，有长条椅子，她走过去，坐下。
mary转头，白了陈思雯一眼。
这时候，mary的手机响了。
mary拿起来，是amy打来的。
amy：你看到陈思雯了吗？
mary：她就在车旁边，好像在等您。
amy那边，没有说话。
mary走狗性格上身：amy小姐，要不要我找个学校保安，把她给弄走，省着碍您的眼。
amy突然在电话里发怒：谁让你自作主张？
mary有点发懵，不知道为什么amy突然又对陈思雯态度好上了。
mary：您不是，很反感这个女人吗？
amy：你和她说一声，让她等我。我这边完事了就回来。就这样。
mary：哦……是，amy小姐。
mary挂了电话，心里不痛快。
amy怎么又对这个情敌陈思雯，态度这么好了？
陈思雯在一旁，已经听到了大概。
Mary回头，眼睛中带着刁意，看陈思雯。
陈思雯没理她。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学生们都已经回教室上课。
amy从教学楼里出来，还是好多学校高层陪着她，走向车子这边。
amy走到了车旁边，和高层说话的间隙，回头看了陈思雯一眼，然后对mary小声吩咐。
amy：让陈小姐上我车。
mary脸色很不好看，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mary过去，很客气的请陈思雯上车。
陈思雯上车后，又等了两分钟，车门打开，amy也上车，不停和学校高层们摆手示意告别。
跟随amy来的拍摄化妆等工作人员，也都纷纷上了别的车子。
mary要上amy的车。
amy声音冰冷，一丝尊重都没有：你没看到我要和别人说话吗？你不回避，你脑子不好使吗？
mary只能陪笑，脸色尴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主子，不好侍候。
mary关车门，走向别的车子。
amy的车子开动。
amy按了一个按钮，把阿尔法前面和驾驶舱的隔音玻璃升了起来，然后她，转头，眼神冰冷，看着陈思雯。
两个人都不说话。
amy先忍不住了，冷哼了一声，对陈思雯翻了个白眼，说：你气色不错啊。
陈思雯：还好。你也不错。
amy：哼！
amy点燃了一根烟，抽。
amy：我在车里抽烟，你不介意吧？当然，你介意，我也不会不抽。
陈思雯：你留下我和你说话，不是只为了表示你对我的反感吧。
amy：好，我们进入正题。顾子维，在哪？
陈思雯眉头微皱了一下：他失踪了？
amy：我在问你问题！
陈思雯：我不知道。
amy：他也没和你联系？
陈思雯：我们离婚了。
amy：哼。谁知道你俩怎么回事。
陈思雯：你也找不到他？
amy沉默。
陈思雯：那个贵族学校，是你母校？
amy：关你什么事？
陈思雯：顾子维，是不是以前也在那里上学的？
amy沉默。
陈思雯心里咯噔一下。
amy没有反驳她，那十年前，那个树下的男生，就是顾子维。
十年前，他就真的来找过她。
可为什么？
陈思雯：你不是上海人吗？顾子维也是上海人吧？你们不在上海念书，来苏州念书？这是什么安排？
amy：关你什么事！
陈思雯：他不爱你，他上次还为我，羞辱了你。正常来说，你这么跋扈的千金小姐性格，你不应该这么隐忍。他离婚后失踪了，你现在还想找到他。amy小姐，你是真的喜欢他。
amy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但她又没有说话。
她还是默认了。
陈思雯：明说吧，我也很担心他。
amy立即眼睛瞪大，看陈思雯。
陈思雯：不过你不用这么对我有敌意。我和他，完了。不过……
陈思雯声音黯淡下来：我还是有点担心他。毕竟他，被我和你哥害的，失去了他全部的事业。
amy：你和我哥，你们都是王八蛋！
陈思雯：所以我想补偿。我猜测，你来苏州念书，是因为他选择了那所贵族学校，你是跟随他，你十年前，就喜欢他，对吗？
amy沉默。
陈思雯：他十年前来这里，而不留在上海。是……为了我吗？
amy再沉默。
陈思雯：可为什么，他会为了我，特意来苏州？我在半年前，才真的认识他。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为什么，要在我身边，躲在角落里！
amy：你太自恋了吧！顾子维是最好，最完美的男人！你不看看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顾子维这种完美的王子！会暗恋你！
陈思雯：我也不信！可我现在觉得，这可能是事实！我不是自恋！我自问，不配他对我这么好！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他为什么！
amy：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十年前，他在那里念高二，我念初一，我一到这个学校，我就疯狂的追他。可他，是有一个暗恋的人，但他从来没说过他暗恋的那个女生一个字！他对所有人保密。他也没有和那个女生在一起过。我真的没想到，可我不得不承认，那个女生，可能就是你！可你凭什么！你有什么，一点点超过我的地方！
陈思雯：他从来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我不知道他的存在！
amy：他想追你，太容易了吧！可他只是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你。你有什么了不起！
陈思雯：我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你说会不会是这样，他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我有好感，可他半年前，终于和我在一起了。真的和我相处了，他才发现，我真的没什么值得他欣赏，爱慕的闪光点，他对我失望，也渐渐失去了兴趣，所以他选择和我离婚，离开我，及时止损，他甚至，内心里，还会嘲笑他曾经强按在我身上的那些光环。他对我，已经彻底失去兴趣了？
amy：我也希望如此，也本该如此！可他，似乎还没对你放手。
陈思雯：他还没放手？什么意思？
amy：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苏州吗？
陈思雯眼角，猛烈地跳了一下：为什么？
amy：顾少失踪前，最后能查到的踪迹，就是他，在苏州万豪，住了一天。
陈思雯：他来苏州了？哪天？
amy：你离开上海的同一天。
陈思雯惊讶的，嘴张开，想说什么，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amy：我对你很开诚布公了。你别骗我，你说实话！他那天到苏州来，和你做什么了？你对他怎么了？之后他就失踪了，是不是和你有关！
陈思雯：没有，我不知道他来苏州了！我更没见过他。
amy：你到现在，还要撒谎？
陈思雯：我没骗你！而且我能对他做什么，能让他失踪这么长时间！你不也说了吗，我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我真的，对他什么都没有做。
amy凶狠的眼神，一直盯着陈思雯。
陈思雯毫不退缩，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眼神很坚定。
amy和陈思雯互相对视了几秒，amy把视线移开了。
amy没有找到陈思雯有问题，她冷哼了一声。
陈思雯：他还在苏州？
amy：也许吧。
陈思雯：刚才你回那个贵族学校，他们有顾子维的消息吗？
amy摇头。
amy：虽然我很烦你。但我们现在都担心顾少有事。有消息的话，我们互通有无吧，行吗？
陈思雯点头：好。前面，你停车吧。
Amy：你怎么回去？
陈思雯：随便找个公交车。
amy：哼。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现在也没钱了吧？舍不得打车。我展现一下善意，再多送你一段，送你到地铁站吧。
陈思雯：那更好了，谢谢。
amy遵守信用，送陈思雯到了地铁站，陈思雯下车。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怪异。
amy和陈思雯没有互相说再见。
陈思雯一下车，amy的车子就开走了。
陈思雯深吸一口气。
今天的天气很热，毒辣的阳光晒在陈思雯脸上。
陈思雯有点恍惚。
顾子维在她回苏州那天，也来苏州了？
顾子维在上高中的时候，不选择上海数不尽的顶级私立学校，非要来苏州，为了“某个女孩”，在苏州完成的学业。
那个女孩，高度“疑似”是陈思雯。
陈思雯本来去那所私立中学，是想查明白顾子维的事情。
可去了一次后，谜团，更多了。
但有一件事情，似乎可以确定。
顾子维，也许真的很爱陈思雯。
至少从十年前，就很喜欢她。
一想到这一点，陈思雯，身子轻轻发抖了一下。
如果顾子维真的喜欢她。
只是单纯的喜欢。
那陈思雯该怎么办？
应该去迎接这份爱情。
可是。
她似乎之前，已经把顾子维给伤害伤心了，失望了……离婚了……
陈思雯，情绪刚刚高昂一点，立即，又低落下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顾子维。
找到他后，和他，当面说清楚。
他还在苏州吗？
陈思雯没有他任何联络方式。
当初她只有顾子维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好友这两个联络方式。
顾子维其实还有telegram，还有line，还有facebook，还有whatsapp。
可陈思雯特意用心的，一个都没有记下。
陈思雯坐在地铁入口的公共座椅上，给顾子维打电话。
电话被接通。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顾子维原来助理的声音：你好，顾太。
陈思雯想到这里，也往楼下跑去。
陈思雯刚跑到一楼楼梯口，就看到学生们，在往操场上跑。
远处外面这个贵族学校大到夸张的漂亮的操场上，东南侧，一大帮学生围着什么，围成了一个圆圈。
amy应该就在那个圈里面。
陈思雯向那跑去，跑到圆圈外围，拼命挤进去，看到amy正和几个学校高层在拍摄宣传视频。
amy的打扮貌似随意休闲，实际精心挑选过，穿着漂亮得体的长裙，头发扎起来，画着精致的素颜妆，皮肤白的发亮，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和那些学校高层在说着什么，一边手比划着，指向学校各个方向。
高层不断点头，也不时说话。
他们前面，侧面，后面，有三个摄像人员，在拿着摄像机拍摄。
陈思雯身旁的学生兴奋地小声议论：她长得好小巧。但真的好看啊。真人比电视上美一万倍。
另一个学生：当年她在咱们学校的时候，就号称是学校有史以来第一校花，没有之一。
原来那个同学：真是名不虚传啊。哇，本来我觉得她跋扈，对她属于路偏黑，现在我要转成狂热粉了。她来咱们学校，是咱们学校，请她做宣传？怎么她来这里这么大的事，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另一个同学：不知道。反正确实她是突然来的。哎哎哎！她走过来了走过来了！往这边来了！
陈思雯随着他们向amy方向看去，果然看到amy和校领导们，走向他们这边。
amy说话的声音因为距离，几不可闻，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她似乎在回忆自己在这学校，过去的学生时期的趣事。
amy和校领导笑着说了什么，指向远处的学生活动中心楼，刚要再说话，她的目光余光，突然看到了在学生群体中，因为穿着颜色很有反差的白色连衣裙的陈思雯。
两个人瞬间对视了一眼。
amy只在这一刹那的对视中，也立即脸上表情凝固了下来，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反感。
陈思雯没有任何表示。
amy瞬间的表情管理失败后，立即又恢复了带着笑脸的表情，继续和学校高层交谈起来。
她的视线，也没有再回到陈思雯身上。
amy和学校领导走远。
学生们跟着移动。
陈思雯停留在原地，没有动，最后，离开了人群。
她转头，往操场另一侧的空地望去。
空地那里，停了几辆商务车。
中间一辆是白色的阿尔法，陈思雯认得那辆车。
amy的车子。
车子旁边，那个背叛了顾子维的秘书mary，就站在那里。
她也已经看到了陈思雯。
陈思雯向那辆车方向走过去，走到了mary身旁。
mary语气带着讥讽：顾太。
陈思雯：我和顾子维已经离婚了。
mary：哼。那就是前顾太。
陈思雯不屑于理睬mary的讽刺。
看到车子后面小花园，有长条椅子，她走过去，坐下。
mary转头，白了陈思雯一眼。
这时候，mary的手机响了。
mary拿起来，是amy打来的。
amy：你看到陈思雯了吗？
mary：她就在车旁边，好像在等您。
amy那边，没有说话。
mary走狗性格上身：amy小姐，要不要我找个学校保安，把她给弄走，省着碍您的眼。
amy突然在电话里发怒：谁让你自作主张？
mary有点发懵，不知道为什么amy突然又对陈思雯态度好上了。
mary：您不是，很反感这个女人吗？
amy：你和她说一声，让她等我。我这边完事了就回来。就这样。
mary：哦……是，amy小姐。
mary挂了电话，心里不痛快。
amy怎么又对这个情敌陈思雯，态度这么好了？
陈思雯在一旁，已经听到了大概。
Mary回头，眼睛中带着刁意，看陈思雯。
陈思雯没理她。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学生们都已经回教室上课。
amy从教学楼里出来，还是好多学校高层陪着她，走向车子这边。
amy走到了车旁边，和高层说话的间隙，回头看了陈思雯一眼，然后对mary小声吩咐。
amy：让陈小姐上我车。
mary脸色很不好看，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mary过去，很客气的请陈思雯上车。
陈思雯上车后，又等了两分钟，车门打开，amy也上车，不停和学校高层们摆手示意告别。
跟随amy来的拍摄化妆等工作人员，也都纷纷上了别的车子。
mary要上amy的车。
amy声音冰冷，一丝尊重都没有：你没看到我要和别人说话吗？你不回避，你脑子不好使吗？
mary只能陪笑，脸色尴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主子，不好侍候。
mary关车门，走向别的车子。
amy的车子开动。
amy按了一个按钮，把阿尔法前面和驾驶舱的隔音玻璃升了起来，然后她，转头，眼神冰冷，看着陈思雯。
两个人都不说话。
amy先忍不住了，冷哼了一声，对陈思雯翻了个白眼，说：你气色不错啊。
陈思雯：还好。你也不错。
amy：哼！
amy点燃了一根烟，抽。
amy：我在车里抽烟，你不介意吧？当然，你介意，我也不会不抽。
陈思雯：你留下我和你说话，不是只为了表示你对我的反感吧。
amy：好，我们进入正题。顾子维，在哪？
陈思雯眉头微皱了一下：他失踪了？
amy：我在问你问题！
陈思雯：我不知道。
amy：他也没和你联系？
陈思雯：我们离婚了。
amy：哼。谁知道你俩怎么回事。
陈思雯：你也找不到他？
amy沉默。
陈思雯：那个贵族学校，是你母校？
amy：关你什么事？
陈思雯：顾子维，是不是以前也在那里上学的？
amy沉默。
陈思雯心里咯噔一下。
amy没有反驳她，那十年前，那个树下的男生，就是顾子维。
十年前，他就真的来找过她。
可为什么？
陈思雯：你不是上海人吗？顾子维也是上海人吧？你们不在上海念书，来苏州念书？这是什么安排？
amy：关你什么事！
陈思雯：他不爱你，他上次还为我，羞辱了你。正常来说，你这么跋扈的千金小姐性格，你不应该这么隐忍。他离婚后失踪了，你现在还想找到他。amy小姐，你是真的喜欢他。
amy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但她又没有说话。
她还是默认了。
陈思雯：明说吧，我也很担心他。
amy立即眼睛瞪大，看陈思雯。
陈思雯：不过你不用这么对我有敌意。我和他，完了。不过……
陈思雯声音黯淡下来：我还是有点担心他。毕竟他，被我和你哥害的，失去了他全部的事业。
amy：你和我哥，你们都是王八蛋！
陈思雯：所以我想补偿。我猜测，你来苏州念书，是因为他选择了那所贵族学校，你是跟随他，你十年前，就喜欢他，对吗？
amy沉默。
陈思雯：他十年前来这里，而不留在上海。是……为了我吗？
amy再沉默。
陈思雯：可为什么，他会为了我，特意来苏州？我在半年前，才真的认识他。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为什么，要在我身边，躲在角落里！
amy：你太自恋了吧！顾子维是最好，最完美的男人！你不看看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顾子维这种完美的王子！会暗恋你！
陈思雯：我也不信！可我现在觉得，这可能是事实！我不是自恋！我自问，不配他对我这么好！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他为什么！
amy：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十年前，他在那里念高二，我念初一，我一到这个学校，我就疯狂的追他。可他，是有一个暗恋的人，但他从来没说过他暗恋的那个女生一个字！他对所有人保密。他也没有和那个女生在一起过。我真的没想到，可我不得不承认，那个女生，可能就是你！可你凭什么！你有什么，一点点超过我的地方！
陈思雯：他从来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我不知道他的存在！
amy：他想追你，太容易了吧！可他只是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你。你有什么了不起！
陈思雯：我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你说会不会是这样，他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我有好感，可他半年前，终于和我在一起了。真的和我相处了，他才发现，我真的没什么值得他欣赏，爱慕的闪光点，他对我失望，也渐渐失去了兴趣，所以他选择和我离婚，离开我，及时止损，他甚至，内心里，还会嘲笑他曾经强按在我身上的那些光环。他对我，已经彻底失去兴趣了？
amy：我也希望如此，也本该如此！可他，似乎还没对你放手。
陈思雯：他还没放手？什么意思？
amy：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苏州吗？
陈思雯眼角，猛烈地跳了一下：为什么？
amy：顾少失踪前，最后能查到的踪迹，就是他，在苏州万豪，住了一天。
陈思雯：他来苏州了？哪天？
amy：你离开上海的同一天。
陈思雯惊讶的，嘴张开，想说什么，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amy：我对你很开诚布公了。你别骗我，你说实话！他那天到苏州来，和你做什么了？你对他怎么了？之后他就失踪了，是不是和你有关！
陈思雯：没有，我不知道他来苏州了！我更没见过他。
amy：你到现在，还要撒谎？
陈思雯：我没骗你！而且我能对他做什么，能让他失踪这么长时间！你不也说了吗，我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我真的，对他什么都没有做。
amy凶狠的眼神，一直盯着陈思雯。
陈思雯毫不退缩，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眼神很坚定。
amy和陈思雯互相对视了几秒，amy把视线移开了。
amy没有找到陈思雯有问题，她冷哼了一声。
陈思雯：他还在苏州？
amy：也许吧。
陈思雯：刚才你回那个贵族学校，他们有顾子维的消息吗？
amy摇头。
amy：虽然我很烦你。但我们现在都担心顾少有事。有消息的话，我们互通有无吧，行吗？
陈思雯点头：好。前面，你停车吧。
Amy：你怎么回去？
陈思雯：随便找个公交车。
amy：哼。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现在也没钱了吧？舍不得打车。我展现一下善意，再多送你一段，送你到地铁站吧。
陈思雯：那更好了，谢谢。
amy遵守信用，送陈思雯到了地铁站，陈思雯下车。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怪异。
amy和陈思雯没有互相说再见。
陈思雯一下车，amy的车子就开走了。
陈思雯深吸一口气。
今天的天气很热，毒辣的阳光晒在陈思雯脸上。
陈思雯有点恍惚。
顾子维在她回苏州那天，也来苏州了？
顾子维在上高中的时候，不选择上海数不尽的顶级私立学校，非要来苏州，为了“某个女孩”，在苏州完成的学业。
那个女孩，高度“疑似”是陈思雯。
陈思雯本来去那所私立中学，是想查明白顾子维的事情。
可去了一次后，谜团，更多了。
但有一件事情，似乎可以确定。
顾子维，也许真的很爱陈思雯。
至少从十年前，就很喜欢她。
一想到这一点，陈思雯，身子轻轻发抖了一下。
如果顾子维真的喜欢她。
只是单纯的喜欢。
那陈思雯该怎么办？
应该去迎接这份爱情。
可是。
她似乎之前，已经把顾子维给伤害伤心了，失望了……离婚了……
陈思雯，情绪刚刚高昂一点，立即，又低落下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顾子维。
找到他后，和他，当面说清楚。
他还在苏州吗？
陈思雯没有他任何联络方式。
当初她只有顾子维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好友这两个联络方式。
顾子维其实还有telegram，还有line，还有facebook，还有whatsapp。
可陈思雯特意用心的，一个都没有记下。
陈思雯坐在地铁入口的公共座椅上，给顾子维打电话。
电话被接通。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顾子维原来助理的声音：你好，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