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年3月3日出生的女孩。
周窈若有所思地出了门。
她走后，前台呆滞的目光逐渐消失，她并不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埋头又沉浸在追剧的快乐里。
程闻璟在电梯口等着周窈，见人出来，看过去眼神凉凉的。
想到自己方才先斩后奏都没和他招呼一声，周窈干笑了一下。
正想着找个什么由头糊弄过去，电梯到了，周窈当即决定开遛，然而一只脚还没踏进电梯就被程闻璟扯住领子拽了回来。
“说了很多次，做事不要冲动，当耳旁风？”程闻璟难得沉了脸。
周窈见他好似真生了气，立马乖巧认错：
“对不起，这不是情急之下突然想出的办法嘛，而且我也不是无功而返。”
她立马交代刚才从前台那儿套出的话。
程闻璟听了，自然也意识到那所谓的大师提出的条件恐怕大有文章。
他脸色减缓，没再深究她的冲动，
“这次就算了，下”
“下不为例！一定一定！”周窈猛点脑袋，就差指天发誓。
程闻璟这才放开她，两人一道进了电梯。
“前台警惕心还蛮强，若非用了点从九尾狐那儿学来的迷魂术法还不一定能套出话来，可惜前台知道内情的不多。”
周窈又说起刚才的情况，对于探到的消息量还是有些不满意。
这时程闻璟怀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递给了周窈。
“刚刚我让人查了这家机构的注册信息。”
“一个月前刚刚登记注册，法人和管理是同一个人，叫王生才。不过查消息的人打听到，王生才是农民出身，半字儿不识一个，早年当了小包工头发了点财，之后一直在捣腾地产，在此之前并未接触过教培行业。”
嚯！
感情是大老粗做起教培，那其中没点猫腻真就见鬼了。
周窈指尖抵了抵下巴，
“刚才前台拿着我填好的表进了一间办公室，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这个王生才。而且我很好奇，那些满足他们条件的女孩找到了这里，他们把人留下了又会藏到哪里。”
之前灵蝶探到西琳人没事，只是不知道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藏起一个女孩或许方便些，但这家新方舟搞那么多花花绿绿的海报堆在大门口，上面写着各种大力度的优惠活动，想来要找的女孩也不是一两个，人一多可就不好藏了。
想到这里，周窈止住脚步，
“我怀疑西琳应该还在这里，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还是得进去探探。”
不过她和程闻璟肯定不行了。
去过一次就是熟脸，容易打草惊蛇，得找其他人。
“我叫人来。”
程闻璟从周窈掌中抽走手机，就要call人，却被周窈拦住。
“不用，有现成的人。”
周窈眼睛亮晶晶。
说着，她从兜里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不到五分钟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男孩找了过来。
周窈指着匆匆赶来的小毕方，笑眯眯道：
“早就说啦，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毕方和周窈分开后，沿着街道绕了一圈，没发现一家教培机构。
正着急上火，周窈给他发了位置，毕方用了几分灵力闪现到这里，看着眼前这座教培大楼，目光不由燃起希冀。
“小房东，你找到西琳了吗？”
周窈对着他遗憾地摇摇头。
不过她还是指了一下28楼，和毕方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在提到那串生日数字时，毕方瞪大了眼睛，
“西琳就是这个出生日期！”
那就对上了。
周窈击了下掌。
没意外的话，孟雨菲也是这个出生日期。
想查孟雨菲的出生日期不难，周窈给赵橙橙打了语音。
只响了几秒，那边很快被接通。
周窈没寒暄，直接问赵橙橙孟雨菲的生日。
这个点赵橙橙正在打游戏，闻言随口回答：“孟雨菲？她3月3的生日啊，忘了年初她过生日时徐曼曼送了她一只限量版Kitty猫吗，在我们面前好一通炫耀呢。”
周窈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了关于那只限量版Kitty猫的一点模糊印象。
她又问孟雨菲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这还问倒了赵橙橙，不过她也只是思考了一瞬。
“孟雨菲和徐曼曼同龄，比我俩都大一岁，应该是2003年吧。”
那就全对上了。
果然没有信错你，赵橙橙同学。
周窈挂了电话，抬头盯着灯光通明的28楼，食指点了点下巴。
“小房东那我们怎么办？”毕方问。
程闻璟也看着她。
周窈思索了一下，有了一个主意。
“毕方，我记得你好像会变幻外形的术法，那就拜托你幻化成一位和西琳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进去探探情况啦。”
毕方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
毕竟西琳是他在人类社会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现在失踪这么久，他很担忧她会出事。
三人避开监控，来到楼梯口。
毕方动用灵力，幻化成了一个戴着厚框眼镜，留着西瓜头的腼腆女孩。
“很好，就这样！”
周窈快乐地打了个响指。
小毕方术法幻化的不仅像模像样，还给她省去了买道具和服装的钱，穷婆周窈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小房东，进去后我该怎么说怎么做？”
周窈刚刚给前台的说法是根据西琳和孟雨菲的遭遇编的，再用类似的借口未免不安全。
她想了想，先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们说那些找过来的女孩是怎么知道新方舟有可靠的大师的？”
周窈刚刚在28楼仔细观察过。
新方舟这家机构不仅提供教资培训，连考研考编他们也能提供相应的服务，甚至还售卖一些大二大三的学习资料，而这些业务针对的都是2003年左右出生的孩子，无一不说明他们是在广撒网多捞鱼。
但这些是正常教资机构的宣传方式，关于“大师”的痕迹从那些张贴的海报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新方舟到底是怎么让学生知道他们这里有靠谱的大师的。
周窈正思考着，便听程闻璟问：“学生们一般在什么地方八卦？”
“学校论坛！”
周窈脱口而出，眼睛一亮。
差点忘了，早几年信息发达的时候，每所高校都开发了自己的专属论坛，学生们在论坛上除了八卦一些校园趣事，也会交流学习心得，偶尔发发考试月的牢骚。
周窈掏出手机点进的滨海大学的校论坛，在搜索框里输入新方舟三个字，果然冒出了零星的几条消息。
遗憾的是，这几条消息也只是在给新方舟的正常业务打广，没发现其它的蛛丝马迹。
周窈正有些失望，程闻璟提醒她：“去高校联合公共论坛。”
对哦。
差点忘了。
前几年由教育部牵线，各大高校为了促进交流一起开发了一个联合论坛。
相比每个学校的单一论坛，公共论坛上的信息更加庞大复杂。
周窈登进联合论坛的官网，依旧输入新方舟，刷出了好多条信息，其中果然便有关于大师的一些明言或暗示。
周窈心里有了成算，她招手让毕方靠近，低声嘱咐：
“毕方到时候你就这样说......”
给毕方编好人设，周窈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和红线，
“时间紧任务重，暂时没条件去搞针孔摄像头或者窃听器，画一张窥视符将就一下吧，虽然只有半个小时的时效，不过它可是防屏蔽的哦。”
周窈掏出黑色签字笔在符纸上刷刷画了两笔，饶是毕方头次见她画符也愣了一下。
“那这根红线”
“哦，这是上面有追踪的阵法，你在里面如果遇到危险我们就可以找到你了。”
周窈将画好的窥视符和红线交给毕方，顺道拍了拍他的肩，
“进去后跟着他们的流程走，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哦，少年！”
毕方点点头，收好窥视符，又把红线系在手腕上，转身上了楼。
周窈和程闻璟也随之跟上，不过他们没有上29楼，而是停在28-29楼间的安全通道。
这个点没什么员工在这摸鱼抽烟，程闻璟确认四下无人，将上下楼安全通道的大门反锁，朝周窈颔首。
周窈见状，掌心施法朝空中轻轻一抹，窥视符另一端情形浮现在两人眼前。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接待毕方的还是刚刚接待周窈的那个前台。
“我、我是来报班的。”毕方腼腆回答。
“好的，请填写一下您的个人信息。”
前台按照流程拿出纸质表，带着毕方去了周窈先前去的接待室。
“您先填写，五分钟后我再过来。”
前台微笑着说。
毕方却在她要转身时扯住了她的衣角。
在前台疑惑的目光中，毕方紧张到双颊泛红，她小声道：“姐姐，其实我、我不是来报班的，我在论坛上听人说你们这里有很厉害的大师，我这学期成绩下滑的厉害，妈妈老是凶我，还没收了我的小说和漫画，呜呜呜学习太难了我实在考不了高分就想来求一下大师帮帮我......”
前台眸光微动，面上依旧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那也要填写一些个人信息哦。”
毕方乖乖点了头。
见她低头填写表格，前台没有立即离开，只在毕方填好出生日期那栏后，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等毕方填完全部，前台拿起表格迅速浏览了一眼，微笑道：“请跟我来。”
前台带着毕方去了先前递交周窈信息表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穿着灰色西装，鼓着大肚腩的中年男士。
“王总，这位同学是来求大师的，这是她的资料，您看一下。”前台将表递过去。
那个叫王总的接过后，朝前台看了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这位叫毕芳的同学是吧？”王总看向毕方的眼神顿时变得和蔼。
“学习不好不要着急，考高分嘛需要天赋，没有这种天赋的人有很多，所以不要焦虑，会有办法的。毕芳同学你今天来的巧，大师就在楼上，我带你过去，要是再晚点找他可就不容易了。”
“真的吗？”毕方佯装惊喜，立马表示感激。
“谢谢，太感谢了。”
王总见这小女生乖的很，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示意前台留下，自己带着毕方出了办公室。
两人乘坐电梯去了30楼。
楼道内，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周窈和程闻璟对视了一眼。
万万没想到，连30楼也是这家新方舟的。
程闻璟手机开着，另一端连着公司技术部的程序员，对方很快把30楼租户的信息发了过来。
“程总，我们查到这栋大厦的30楼是被一个叫徐卉的女士于半月前租用，她和王生才是夫妻关系。”
程序员还发来了徐卉的照片。
周窈立即认出她正是那天带走孟雨菲的女人。
周窈神色变得慎重。
如果猜得不错，那些失踪的女孩应该就被藏在这里了。
周窈若有所思地出了门。
她走后，前台呆滞的目光逐渐消失，她并不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埋头又沉浸在追剧的快乐里。
程闻璟在电梯口等着周窈，见人出来，看过去眼神凉凉的。
想到自己方才先斩后奏都没和他招呼一声，周窈干笑了一下。
正想着找个什么由头糊弄过去，电梯到了，周窈当即决定开遛，然而一只脚还没踏进电梯就被程闻璟扯住领子拽了回来。
“说了很多次，做事不要冲动，当耳旁风？”程闻璟难得沉了脸。
周窈见他好似真生了气，立马乖巧认错：
“对不起，这不是情急之下突然想出的办法嘛，而且我也不是无功而返。”
她立马交代刚才从前台那儿套出的话。
程闻璟听了，自然也意识到那所谓的大师提出的条件恐怕大有文章。
他脸色减缓，没再深究她的冲动，
“这次就算了，下”
“下不为例！一定一定！”周窈猛点脑袋，就差指天发誓。
程闻璟这才放开她，两人一道进了电梯。
“前台警惕心还蛮强，若非用了点从九尾狐那儿学来的迷魂术法还不一定能套出话来，可惜前台知道内情的不多。”
周窈又说起刚才的情况，对于探到的消息量还是有些不满意。
这时程闻璟怀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递给了周窈。
“刚刚我让人查了这家机构的注册信息。”
“一个月前刚刚登记注册，法人和管理是同一个人，叫王生才。不过查消息的人打听到，王生才是农民出身，半字儿不识一个，早年当了小包工头发了点财，之后一直在捣腾地产，在此之前并未接触过教培行业。”
嚯！
感情是大老粗做起教培，那其中没点猫腻真就见鬼了。
周窈指尖抵了抵下巴，
“刚才前台拿着我填好的表进了一间办公室，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这个王生才。而且我很好奇，那些满足他们条件的女孩找到了这里，他们把人留下了又会藏到哪里。”
之前灵蝶探到西琳人没事，只是不知道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藏起一个女孩或许方便些，但这家新方舟搞那么多花花绿绿的海报堆在大门口，上面写着各种大力度的优惠活动，想来要找的女孩也不是一两个，人一多可就不好藏了。
想到这里，周窈止住脚步，
“我怀疑西琳应该还在这里，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还是得进去探探。”
不过她和程闻璟肯定不行了。
去过一次就是熟脸，容易打草惊蛇，得找其他人。
“我叫人来。”
程闻璟从周窈掌中抽走手机，就要call人，却被周窈拦住。
“不用，有现成的人。”
周窈眼睛亮晶晶。
说着，她从兜里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不到五分钟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男孩找了过来。
周窈指着匆匆赶来的小毕方，笑眯眯道：
“早就说啦，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毕方和周窈分开后，沿着街道绕了一圈，没发现一家教培机构。
正着急上火，周窈给他发了位置，毕方用了几分灵力闪现到这里，看着眼前这座教培大楼，目光不由燃起希冀。
“小房东，你找到西琳了吗？”
周窈对着他遗憾地摇摇头。
不过她还是指了一下28楼，和毕方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在提到那串生日数字时，毕方瞪大了眼睛，
“西琳就是这个出生日期！”
那就对上了。
周窈击了下掌。
没意外的话，孟雨菲也是这个出生日期。
想查孟雨菲的出生日期不难，周窈给赵橙橙打了语音。
只响了几秒，那边很快被接通。
周窈没寒暄，直接问赵橙橙孟雨菲的生日。
这个点赵橙橙正在打游戏，闻言随口回答：“孟雨菲？她3月3的生日啊，忘了年初她过生日时徐曼曼送了她一只限量版Kitty猫吗，在我们面前好一通炫耀呢。”
周窈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了关于那只限量版Kitty猫的一点模糊印象。
她又问孟雨菲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这还问倒了赵橙橙，不过她也只是思考了一瞬。
“孟雨菲和徐曼曼同龄，比我俩都大一岁，应该是2003年吧。”
那就全对上了。
果然没有信错你，赵橙橙同学。
周窈挂了电话，抬头盯着灯光通明的28楼，食指点了点下巴。
“小房东那我们怎么办？”毕方问。
程闻璟也看着她。
周窈思索了一下，有了一个主意。
“毕方，我记得你好像会变幻外形的术法，那就拜托你幻化成一位和西琳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进去探探情况啦。”
毕方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
毕竟西琳是他在人类社会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现在失踪这么久，他很担忧她会出事。
三人避开监控，来到楼梯口。
毕方动用灵力，幻化成了一个戴着厚框眼镜，留着西瓜头的腼腆女孩。
“很好，就这样！”
周窈快乐地打了个响指。
小毕方术法幻化的不仅像模像样，还给她省去了买道具和服装的钱，穷婆周窈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小房东，进去后我该怎么说怎么做？”
周窈刚刚给前台的说法是根据西琳和孟雨菲的遭遇编的，再用类似的借口未免不安全。
她想了想，先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们说那些找过来的女孩是怎么知道新方舟有可靠的大师的？”
周窈刚刚在28楼仔细观察过。
新方舟这家机构不仅提供教资培训，连考研考编他们也能提供相应的服务，甚至还售卖一些大二大三的学习资料，而这些业务针对的都是2003年左右出生的孩子，无一不说明他们是在广撒网多捞鱼。
但这些是正常教资机构的宣传方式，关于“大师”的痕迹从那些张贴的海报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新方舟到底是怎么让学生知道他们这里有靠谱的大师的。
周窈正思考着，便听程闻璟问：“学生们一般在什么地方八卦？”
“学校论坛！”
周窈脱口而出，眼睛一亮。
差点忘了，早几年信息发达的时候，每所高校都开发了自己的专属论坛，学生们在论坛上除了八卦一些校园趣事，也会交流学习心得，偶尔发发考试月的牢骚。
周窈掏出手机点进的滨海大学的校论坛，在搜索框里输入新方舟三个字，果然冒出了零星的几条消息。
遗憾的是，这几条消息也只是在给新方舟的正常业务打广，没发现其它的蛛丝马迹。
周窈正有些失望，程闻璟提醒她：“去高校联合公共论坛。”
对哦。
差点忘了。
前几年由教育部牵线，各大高校为了促进交流一起开发了一个联合论坛。
相比每个学校的单一论坛，公共论坛上的信息更加庞大复杂。
周窈登进联合论坛的官网，依旧输入新方舟，刷出了好多条信息，其中果然便有关于大师的一些明言或暗示。
周窈心里有了成算，她招手让毕方靠近，低声嘱咐：
“毕方到时候你就这样说......”
给毕方编好人设，周窈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和红线，
“时间紧任务重，暂时没条件去搞针孔摄像头或者窃听器，画一张窥视符将就一下吧，虽然只有半个小时的时效，不过它可是防屏蔽的哦。”
周窈掏出黑色签字笔在符纸上刷刷画了两笔，饶是毕方头次见她画符也愣了一下。
“那这根红线”
“哦，这是上面有追踪的阵法，你在里面如果遇到危险我们就可以找到你了。”
周窈将画好的窥视符和红线交给毕方，顺道拍了拍他的肩，
“进去后跟着他们的流程走，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哦，少年！”
毕方点点头，收好窥视符，又把红线系在手腕上，转身上了楼。
周窈和程闻璟也随之跟上，不过他们没有上29楼，而是停在28-29楼间的安全通道。
这个点没什么员工在这摸鱼抽烟，程闻璟确认四下无人，将上下楼安全通道的大门反锁，朝周窈颔首。
周窈见状，掌心施法朝空中轻轻一抹，窥视符另一端情形浮现在两人眼前。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接待毕方的还是刚刚接待周窈的那个前台。
“我、我是来报班的。”毕方腼腆回答。
“好的，请填写一下您的个人信息。”
前台按照流程拿出纸质表，带着毕方去了周窈先前去的接待室。
“您先填写，五分钟后我再过来。”
前台微笑着说。
毕方却在她要转身时扯住了她的衣角。
在前台疑惑的目光中，毕方紧张到双颊泛红，她小声道：“姐姐，其实我、我不是来报班的，我在论坛上听人说你们这里有很厉害的大师，我这学期成绩下滑的厉害，妈妈老是凶我，还没收了我的小说和漫画，呜呜呜学习太难了我实在考不了高分就想来求一下大师帮帮我......”
前台眸光微动，面上依旧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那也要填写一些个人信息哦。”
毕方乖乖点了头。
见她低头填写表格，前台没有立即离开，只在毕方填好出生日期那栏后，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等毕方填完全部，前台拿起表格迅速浏览了一眼，微笑道：“请跟我来。”
前台带着毕方去了先前递交周窈信息表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穿着灰色西装，鼓着大肚腩的中年男士。
“王总，这位同学是来求大师的，这是她的资料，您看一下。”前台将表递过去。
那个叫王总的接过后，朝前台看了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这位叫毕芳的同学是吧？”王总看向毕方的眼神顿时变得和蔼。
“学习不好不要着急，考高分嘛需要天赋，没有这种天赋的人有很多，所以不要焦虑，会有办法的。毕芳同学你今天来的巧，大师就在楼上，我带你过去，要是再晚点找他可就不容易了。”
“真的吗？”毕方佯装惊喜，立马表示感激。
“谢谢，太感谢了。”
王总见这小女生乖的很，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示意前台留下，自己带着毕方出了办公室。
两人乘坐电梯去了30楼。
楼道内，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周窈和程闻璟对视了一眼。
万万没想到，连30楼也是这家新方舟的。
程闻璟手机开着，另一端连着公司技术部的程序员，对方很快把30楼租户的信息发了过来。
“程总，我们查到这栋大厦的30楼是被一个叫徐卉的女士于半月前租用，她和王生才是夫妻关系。”
程序员还发来了徐卉的照片。
周窈立即认出她正是那天带走孟雨菲的女人。
周窈神色变得慎重。
如果猜得不错，那些失踪的女孩应该就被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