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柔和地洒在窗边，树梢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微风一吹，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袁家二老一大早便已经出门，去了苏家退亲，午间时分便有消息传了出来，说苏家不痛快但碍于面子也没有说什么。
“现在开心了？”
袁泠挑了挑眉，“自然。”
“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开心。”袁默摸了摸她的头，“但是你可千万别被长胤那小子骗了。”
袁默依旧再三叮嘱。
“我知道！”袁泠口头上答应，但转眼又忘在了九霄云外。
“去看戏吗？你喜欢的那个戏剧来了京中表演。”袁默问道。
“去！”袁泠应道，“我去换身衣服！”
看了戏回到府中已经是深夜了，袁默走在前边提着灯笼，灯笼的光影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兄长，你说人会有转世吗？”袁泠突然问道。
“谁知道呢，人死如灯灭。”袁默似乎很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若是有转世，也不是上一世的自己了，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纠结。”
她有时也不太明白自己，若自己是袁泠，她便不会与长胤有交集，但自己却有了如骨的记忆，便会使自己忍不住地去想长胤，但思来想去，这两者不都是自己吗？
辗转反侧了许久，还是睡不着。
她想到了许多过往的故事，还有关于祝渊的。
次日，长胤又来了府中，他一脸神秘地对着袁泠晃了晃手，手中露出了一个小瓷瓶。
“是什么？”袁泠见他来便笑嘻嘻地问道。
“丹药，元善给的。”长胤放在她手中，“我带你去忘川。”
袁泠有些欣喜，“当真？”
“当然。”
袁泠点点头，叫来了侍女鸢鸢，“我出去一下，若是他们问起你就说我去裁缝店做衣服了。”
出了府中，走在街上，街上热热闹闹的，到处叫卖着东西。
“饿了没？”长胤问道，他想着她应该还没吃午饭。
袁泠听他这么一说，揉了揉肚子，“有点。”
“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好啊！我们去京中最有名的酒楼，里面有道菜在外面都吃不到！”袁泠笑嘻嘻地说着。
长胤点点头，跟着她去了。
刚坐到椅子上，却被一个男子拍了拍肩，喊道：“如骨？”
袁泠有些诧异，好久没听到别人叫她这个名字了。
长胤与她的目光同时看向那个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
那男子见两人异常的目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又说道：“我，升卿！”
长胤这才恍然大悟，小声凑到他面前，问道：“你怎么这副模样？”
“行走江湖需要。”他顶着个陌生的面孔，转过头打量着袁泠，“你竟然也在这里，倒也许久未见了。”
确实很久了，都有百八十年了。
“你们是要去哪里？”升卿问道。
“去见见祝渊，你经常去吗？”长胤想着他俩应该会经常来往。
果不其然，升卿也点了点头，“经常，毕竟他一个人在哪里。”
袁泠有些难过，“那你与我们一同去吧。”
升卿摇了摇头，“下次吧，我等下还有其他事儿。”
袁泠小声“哦”了一句，也没在多说。
忘川还是一样阴冷，两岸边的彼岸花开得越发的妖冶，红得似血。
桥头的孟婆汤还在咕噜咕噜地翻滚，旁边的木屋外放着个桌子，桌旁有个熟悉的人影。
“长胤？你来干什么？”祝渊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原样，他能感受到长胤的气息。
“祝渊？”袁泠有些试探地喊他。
祝渊这才缓缓回头，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她。
袁泠看着他有些沧桑的脸，单薄的身子也穿着薄薄的外衣，“好久不见......”
祝渊一下子看见她显得有些错愕，随即才缓缓说道：“活着便好。”
袁泠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眼中有些雾气，“活着便好。”
“你现在是凡人之躯，怎么还能进入忘川？”
“我有丹药，能暂时掩盖气息。”长胤解答道。
祝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过得怎么样？”
“很好。”
袁泠向他说着这些年的许多事，经历了这么多，就像是只有祝渊停在了原地，他们都在不停地向前，只有他被困在这个不见活人的地方。
“我有办法让你出去。”长胤突然说道。
祝渊有些诧异，但又有些期待，“什么办法？”
“忘川河底，与地府的连接处，有只异兽，异兽的存在便是忘川的存在，异兽死则忘川死。”长胤说道。
祝渊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千真万确。”
“那应该怎么做？”祝渊问道。
长胤在手心幻出一把利剑，眼中露出杀意，“杀死它。”
袁泠看着他的模样，竟觉得有些陌生，许久不曾听见打打杀杀的话了。
长胤指了指木屋，对着袁泠道：“你先进屋，我与祝渊去去就回。”
“不带我去？”袁泠有些遗憾地问。
长胤笑了笑，“不带，下面太危险了。”
袁泠想着自己一个凡体也帮不上忙，便也没在说话，见看着他俩消失在了水中。
进了水下，忘川水终年刺骨。
“你小心些，水中有许多水草，会缠住你的脚。”祝渊通过灵力传话道，水下说话确实是不方便。
长胤点了点头，突然有皱了皱眉头，感觉脚下有些异常，“好像......已经被缠住了......”
祝渊白了他一眼，“废物。”话落便已经去了他脚下，查看怎么回事。
“不是水草！”祝渊立即向他传话，“是魂魄在拉你。”
长胤手中拿着刀剑扔到了祝渊手中，“杀了。”
他知道，这些是幽魂，早就回不到轮回道了。
祝渊也是微微一瞥，接过刀一下子砍在了那幽魂手上，幽魂发出了一声哀嚎，立马消失在了水中。
身体越往下沉便越有一种疼痛感。
“小心些，下面幽魂更多。”祝渊提醒道。
这时一道光亮在水下照射出来，散发着闪烁的光芒，长胤猛地向下一沉，便感觉到脚似乎着地了，他拉了拉祝渊，祝渊也才缓缓下来。
“忘川河下怎么有这么大一片镜子？”长胤问道。
只见四周已经如履平地，像是有结界将河水与这里分开，而中间空地立着一面大镜子，刚才在水中的亮光便是它折射出来的。
“这是窥灵镜。”祝渊说道，“现在镜子已经显示不出任何东西了。”
“异兽在哪里？”
“镜中。”
“镜中？”长胤有些疑惑地问道。
只见祝渊随意捡起快石头朝镜子扔去，在石头触碰到镜子的一瞬间，一下子被吞没了进去。
长胤试探性地伸出了手，竟也将他手臂吞没，一下子两人便进入了镜中的世界。
这里与平常世界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里是什么地方？”长胤问道。
祝渊摇摇头，“我也不知，古籍中记载窥灵镜只能看出照镜人的一生，没说过里面藏有什么世界。”
长胤竟觉得这里的一切有些眼熟，“这是清河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清河城。”说话间，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眼前，是如骨，几百年前的如骨！
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一旁传来，“你们是谁？”
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脖子上却系了一个蛇形玉佩。
祝渊看着他的玉佩有些愣住，急忙向长胤传话，“他，是异兽！”他认得那枚玉佩，曾经升卿给他看过画像，是个炼化成蛟的蛇。
“你们是谁？怎么会来这里？”那小男孩继续问道。
祝渊一手将他脖子上的玉佩扯了下来，玉佩是他的灵力所在。
顿时，明亮的天一下子变得乌云翻滚，小男孩的脸也开始露出了蛟龙的模样，瞬间便腾上了空中，尾巴一下子将祝渊甩上了天，长胤猛地一跃，将那枚玉佩握在了自己手中，嘴里不停地念着符咒，异兽不停地拍打着尾巴。
祝渊趁间隙一下子逃了出来，反手拔出剑刺在了异兽的身体上，但它的身体却有一层厚厚的鳞片刺不破。长胤见状立马幻出一团火覆盖在那把剑上，将鳞片烧得漆黑一片。
异兽顿时暴躁，身躯不停地将祝渊卷起有丢下，祝渊吐出一口黑血。
“将玉佩毁掉！”祝渊大喊道。
长胤感受到两个人不是它的对手，也只好智取。
他将玉佩浮在空中，金色的符文包裹着它的四周，随着符咒的念出，异兽头疼欲裂，身体也不断发出金色的光芒。
祝渊在它不注意之时，一下子跃上了空中，将利剑直直地插入了异兽的头上，玉佩也在这时四分五裂。
一下子，他们从那镜中世界回到了镜子前。
祝渊扶着长胤的肩，忍不住地吐了好几口鲜血，“先回去。”
长胤白了他一眼，在他周身立了个屏障。
“你小心些，被淹死在了忘川河里。”
祝渊也懒得搭理他，喘着粗气缓缓地朝岸边游去。
袁泠过了许久才看见两人搀扶着的身影，她庆幸地笑出了声。
“刚刚空中有一声巨响。”她走近说道。
祝渊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了一朵已经枯萎的彼岸花，“是结界破裂的声音。”
“走吧，可以出去了。”
“我与你一起住呢？”祝渊搭上了长胤的肩，笑着问道。
长胤瞥了他一眼，“你给我端茶倒水我就同意你与我住......”
袁泠看着他俩的模样，一下子便释然了许多，不管她是袁家小姐还是小兔妖，他们总会一直一直陪着自己的。
“走啊，小兔子快跟上！”
袁家二老一大早便已经出门，去了苏家退亲，午间时分便有消息传了出来，说苏家不痛快但碍于面子也没有说什么。
“现在开心了？”
袁泠挑了挑眉，“自然。”
“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开心。”袁默摸了摸她的头，“但是你可千万别被长胤那小子骗了。”
袁默依旧再三叮嘱。
“我知道！”袁泠口头上答应，但转眼又忘在了九霄云外。
“去看戏吗？你喜欢的那个戏剧来了京中表演。”袁默问道。
“去！”袁泠应道，“我去换身衣服！”
看了戏回到府中已经是深夜了，袁默走在前边提着灯笼，灯笼的光影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兄长，你说人会有转世吗？”袁泠突然问道。
“谁知道呢，人死如灯灭。”袁默似乎很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若是有转世，也不是上一世的自己了，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纠结。”
她有时也不太明白自己，若自己是袁泠，她便不会与长胤有交集，但自己却有了如骨的记忆，便会使自己忍不住地去想长胤，但思来想去，这两者不都是自己吗？
辗转反侧了许久，还是睡不着。
她想到了许多过往的故事，还有关于祝渊的。
次日，长胤又来了府中，他一脸神秘地对着袁泠晃了晃手，手中露出了一个小瓷瓶。
“是什么？”袁泠见他来便笑嘻嘻地问道。
“丹药，元善给的。”长胤放在她手中，“我带你去忘川。”
袁泠有些欣喜，“当真？”
“当然。”
袁泠点点头，叫来了侍女鸢鸢，“我出去一下，若是他们问起你就说我去裁缝店做衣服了。”
出了府中，走在街上，街上热热闹闹的，到处叫卖着东西。
“饿了没？”长胤问道，他想着她应该还没吃午饭。
袁泠听他这么一说，揉了揉肚子，“有点。”
“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好啊！我们去京中最有名的酒楼，里面有道菜在外面都吃不到！”袁泠笑嘻嘻地说着。
长胤点点头，跟着她去了。
刚坐到椅子上，却被一个男子拍了拍肩，喊道：“如骨？”
袁泠有些诧异，好久没听到别人叫她这个名字了。
长胤与她的目光同时看向那个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
那男子见两人异常的目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又说道：“我，升卿！”
长胤这才恍然大悟，小声凑到他面前，问道：“你怎么这副模样？”
“行走江湖需要。”他顶着个陌生的面孔，转过头打量着袁泠，“你竟然也在这里，倒也许久未见了。”
确实很久了，都有百八十年了。
“你们是要去哪里？”升卿问道。
“去见见祝渊，你经常去吗？”长胤想着他俩应该会经常来往。
果不其然，升卿也点了点头，“经常，毕竟他一个人在哪里。”
袁泠有些难过，“那你与我们一同去吧。”
升卿摇了摇头，“下次吧，我等下还有其他事儿。”
袁泠小声“哦”了一句，也没在多说。
忘川还是一样阴冷，两岸边的彼岸花开得越发的妖冶，红得似血。
桥头的孟婆汤还在咕噜咕噜地翻滚，旁边的木屋外放着个桌子，桌旁有个熟悉的人影。
“长胤？你来干什么？”祝渊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原样，他能感受到长胤的气息。
“祝渊？”袁泠有些试探地喊他。
祝渊这才缓缓回头，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她。
袁泠看着他有些沧桑的脸，单薄的身子也穿着薄薄的外衣，“好久不见......”
祝渊一下子看见她显得有些错愕，随即才缓缓说道：“活着便好。”
袁泠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眼中有些雾气，“活着便好。”
“你现在是凡人之躯，怎么还能进入忘川？”
“我有丹药，能暂时掩盖气息。”长胤解答道。
祝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过得怎么样？”
“很好。”
袁泠向他说着这些年的许多事，经历了这么多，就像是只有祝渊停在了原地，他们都在不停地向前，只有他被困在这个不见活人的地方。
“我有办法让你出去。”长胤突然说道。
祝渊有些诧异，但又有些期待，“什么办法？”
“忘川河底，与地府的连接处，有只异兽，异兽的存在便是忘川的存在，异兽死则忘川死。”长胤说道。
祝渊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千真万确。”
“那应该怎么做？”祝渊问道。
长胤在手心幻出一把利剑，眼中露出杀意，“杀死它。”
袁泠看着他的模样，竟觉得有些陌生，许久不曾听见打打杀杀的话了。
长胤指了指木屋，对着袁泠道：“你先进屋，我与祝渊去去就回。”
“不带我去？”袁泠有些遗憾地问。
长胤笑了笑，“不带，下面太危险了。”
袁泠想着自己一个凡体也帮不上忙，便也没在说话，见看着他俩消失在了水中。
进了水下，忘川水终年刺骨。
“你小心些，水中有许多水草，会缠住你的脚。”祝渊通过灵力传话道，水下说话确实是不方便。
长胤点了点头，突然有皱了皱眉头，感觉脚下有些异常，“好像......已经被缠住了......”
祝渊白了他一眼，“废物。”话落便已经去了他脚下，查看怎么回事。
“不是水草！”祝渊立即向他传话，“是魂魄在拉你。”
长胤手中拿着刀剑扔到了祝渊手中，“杀了。”
他知道，这些是幽魂，早就回不到轮回道了。
祝渊也是微微一瞥，接过刀一下子砍在了那幽魂手上，幽魂发出了一声哀嚎，立马消失在了水中。
身体越往下沉便越有一种疼痛感。
“小心些，下面幽魂更多。”祝渊提醒道。
这时一道光亮在水下照射出来，散发着闪烁的光芒，长胤猛地向下一沉，便感觉到脚似乎着地了，他拉了拉祝渊，祝渊也才缓缓下来。
“忘川河下怎么有这么大一片镜子？”长胤问道。
只见四周已经如履平地，像是有结界将河水与这里分开，而中间空地立着一面大镜子，刚才在水中的亮光便是它折射出来的。
“这是窥灵镜。”祝渊说道，“现在镜子已经显示不出任何东西了。”
“异兽在哪里？”
“镜中。”
“镜中？”长胤有些疑惑地问道。
只见祝渊随意捡起快石头朝镜子扔去，在石头触碰到镜子的一瞬间，一下子被吞没了进去。
长胤试探性地伸出了手，竟也将他手臂吞没，一下子两人便进入了镜中的世界。
这里与平常世界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里是什么地方？”长胤问道。
祝渊摇摇头，“我也不知，古籍中记载窥灵镜只能看出照镜人的一生，没说过里面藏有什么世界。”
长胤竟觉得这里的一切有些眼熟，“这是清河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清河城。”说话间，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眼前，是如骨，几百年前的如骨！
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一旁传来，“你们是谁？”
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脖子上却系了一个蛇形玉佩。
祝渊看着他的玉佩有些愣住，急忙向长胤传话，“他，是异兽！”他认得那枚玉佩，曾经升卿给他看过画像，是个炼化成蛟的蛇。
“你们是谁？怎么会来这里？”那小男孩继续问道。
祝渊一手将他脖子上的玉佩扯了下来，玉佩是他的灵力所在。
顿时，明亮的天一下子变得乌云翻滚，小男孩的脸也开始露出了蛟龙的模样，瞬间便腾上了空中，尾巴一下子将祝渊甩上了天，长胤猛地一跃，将那枚玉佩握在了自己手中，嘴里不停地念着符咒，异兽不停地拍打着尾巴。
祝渊趁间隙一下子逃了出来，反手拔出剑刺在了异兽的身体上，但它的身体却有一层厚厚的鳞片刺不破。长胤见状立马幻出一团火覆盖在那把剑上，将鳞片烧得漆黑一片。
异兽顿时暴躁，身躯不停地将祝渊卷起有丢下，祝渊吐出一口黑血。
“将玉佩毁掉！”祝渊大喊道。
长胤感受到两个人不是它的对手，也只好智取。
他将玉佩浮在空中，金色的符文包裹着它的四周，随着符咒的念出，异兽头疼欲裂，身体也不断发出金色的光芒。
祝渊在它不注意之时，一下子跃上了空中，将利剑直直地插入了异兽的头上，玉佩也在这时四分五裂。
一下子，他们从那镜中世界回到了镜子前。
祝渊扶着长胤的肩，忍不住地吐了好几口鲜血，“先回去。”
长胤白了他一眼，在他周身立了个屏障。
“你小心些，被淹死在了忘川河里。”
祝渊也懒得搭理他，喘着粗气缓缓地朝岸边游去。
袁泠过了许久才看见两人搀扶着的身影，她庆幸地笑出了声。
“刚刚空中有一声巨响。”她走近说道。
祝渊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了一朵已经枯萎的彼岸花，“是结界破裂的声音。”
“走吧，可以出去了。”
“我与你一起住呢？”祝渊搭上了长胤的肩，笑着问道。
长胤瞥了他一眼，“你给我端茶倒水我就同意你与我住......”
袁泠看着他俩的模样，一下子便释然了许多，不管她是袁家小姐还是小兔妖，他们总会一直一直陪着自己的。
“走啊，小兔子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