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季浮生原本是想第二天上午就去见面的，结果还是改到了下午。
原因是，司墨的亲妈，那个敢冲着白月光甩支票的女人，打电话过来要见见她这个儿媳妇。
对自己没尝试过的新角色关系，季浮生那是相当有兴趣的，尤其是在她亲妈颜女士的言传身教下，她自认为对于处理婆媳关系十分有一手。
所以季浮生开车去了医院，想去听听这个女人要说什么屁话。
司墨住的是高级VIP病房，到现在还没醒。
他的病床前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浓妆艳抹，五十多岁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保养的非常好，正拿着纸巾抹眼泪。
季浮生实在是叫不出那句“妈”，想了想亲妈是怎么称呼她奶奶的，张嘴就是一句：“老太太，还在这儿守着呢？”
司墨的亲妈于金蓉脸色一僵，想到了什么又把眼里的恼怒藏了回去，佯装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季浮生耸了耸肩没说话，看见桌子上摆着洗好的葡萄捏了两颗扔进嘴里：“这葡萄不错，挺甜的，吃点？”
吃吃吃，怎么吃不死你！
于金蓉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遭了这么大的罪，当媳妇儿的连陪都不陪就觉得真的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越想越气，于金蓉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恼怒地质问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小墨出事了？你昨晚去哪了？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老公出事连看都不看！”
嘶——
季浮生倒吸了一口凉气，稀罕的看着这个老太太，咽下嘴里的葡萄，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为许暖这个小三来打我这个原配的脸？”
提起这件事于金蓉心虚了那么一瞬间，立即理直气壮道：“我知道小墨这事做的不对，但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再说许暖还是他的初恋，一时纠缠不清也是能理解的。”
“我会好好说他，但你作为妻子，难道不该大度吗？连老公受伤了你都不知道来伺候？！”
这姓司的绝逼是这老太太亲生的！
瞧瞧这口气，这不要脸的程度，说不是亲生她都不信！
季浮生啧了一声：“照老太太你的意思，他绿了我是他有情可原对吧？我就该为他端屎端尿是吧？”
于金蓉理直气壮还倒打一耙：“难道不是因为结婚三年，你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吗？要是你生了孩子，小墨怎么可能出去找别的女人？他在外面工作那么累，你伺候他难道不是你该做的吗？”
这话真的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大开眼界，真的大开眼界。
哪里来的老僵尸啊？
季浮生真的很想以理服人，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做不到了，她只想动手。
碍于不打老年人的美好品德，季浮生伸出去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于金蓉的肩头：“对对对，我错了，但是老妖…太太，”季浮生来了个急刹车，话弯一转：“您是不是不知道，司墨受伤时许暖打的啊？”
于金蓉还在为自家江山的金蛋高谈阔论，听到季浮生的话差点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小墨是那个女人打的？”
“因爱生恨呢。”季浮生吐着葡萄皮，眼看着老妖婆的头发竖起来了，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反了她了！真的反了她了！当年我就说这女人不是好人，小墨还不听！”
于金蓉直接冲出去找许暖算账，季浮生啧了一声，深藏功与名。
看着脑袋被包裹起来的司墨，她慢条斯理的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戴上手套，扒开他的嘴粗暴的把药水灌了进去。
知道那里面是什么的金龙鱼：“……”
他真的好惨，三天内能醒过来吗？
季浮生做完这一切，目光落到了床头的药瓶上，她唇角一勾，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把两边的药换了换。
哼着小曲，季浮生出了门，隐隐还能听到隔壁病房的鸡飞狗跳。
啊，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
“裴哥，咱们真的要把它卖了啊？！那可是你……”
一家咖啡店的包间内，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围着屋子走来走去，言语里满是不忿。
他看着挺直脊背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心里难受极了：“咱们都知道你为它付出了多少……”
“陆宏，程序我们还可以再编写的，但是园长只有一条命。”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温声说道，眉眼看不出任何的不舍。
“我知道，但是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陆宏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也知道把技术卖出去才是最优的结果。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位林总怎么样，咱们去了好几家公司都被赶出来了。”
“只要她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能说服她。”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声音不大但是分外坚定。
陆宏从来不怀疑他说的话，他裴哥在他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代表，什么都能做到。
“够狂的。”季浮生站在门口听到了青年坚定的声音，噙着笑对一旁的贺毅说道。
贺毅有点担心林总会不会因为里面那小子太狂转身就走的时候，季浮生推开了那扇门。
穿着黑色针织外衫，搭配着牛仔裤，女子插着兜站在光线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青年抬头望去，突然就对这道朦胧的身影产生了一丝好感——这好感来的十分古怪。
他站起身，平静又温和的伸出一只手，说道：“林总你好，我是裴泉。”
季浮生此时也终于看清了那道声音主人的样貌——鼻梁很高，额发自然的下垂，遮住他那双尾睫上扬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干净带着光芒。
“你好，林浅音。”季浮生伸出手握了一下立刻松开，她笑着说道：“来和你谈生意的。”
女子的手光滑柔软，一触即离，饶是这样裴泉也是不自然的红了耳朵。
等到双方就坐，裴泉看着臭脸的陆宏，捅了他一下，陆宏不情愿的露出一个笑脸。
裴泉对季浮生解释道：“这是我朋友，也是合伙人，陆宏。”
季浮生点点头，笑着说道：“陆先生和裴先生，都十分玉树临风呢。”
在季浮生的世界，商圈的人都知道一个事实：别和季六爷上谈判桌。
只要和季浮生坐在同一张谈判桌上，无论是她求合作还是别人求她合作，主动权永远会落在季六爷手里。
对季浮生来说，让出主动权是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的。
即使一眼能看出来这是两个还没怎么真正吃过社会的苦的小朋友，季浮生依旧把握着主动权。
“我看过你们的资料了，出身孤儿院，因为院长得了白血病急需要用钱，所以才打算卖掉自己的作品。”季浮生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懒散的出声。
“你调查我们？！”陆宏蹭的站起来拔高了声音。
“陆宏，坐下。”裴泉把陆宏扯回来，微微向季浮生颔首：“抱歉，他脾气有点大，林总见谅。”
“你不生气？”季浮生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青年神色十分镇静，平和的不太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他轻声说道，“没什么好生气的，合作总是要了解对方才能百战百胜。”
“这么自信，那我有些期待你们的成果了。”季浮生满意的微微颔首，“听说是关于游戏的技术，我想我需要先试玩一下。”
“可以。”裴泉点点头，打开手边的电脑，运行后递给了季浮生。
“这款游戏我给它取名叫《剑侠》，目前只有框架核心技术，这个算是我截取的一部分做的副本。”裴泉抿着唇解释道：“它在原设定里是东方的江湖游戏，我们还没有做完。”
季浮生十分有兴趣的操作着鼠标和键盘。
她之前的确涉猎过游戏这一块，不能说精通，但是也不能说是一点不懂。
季浮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款游戏究竟有多大的潜力。
她沉吟了一下，抬眼望向裴泉，“这款游戏是你们几个人一起做的？”
裴泉微微颔首：“是的，林总。”
“你的心里价位是多少？”
“核心技术2000万，游戏上市后一成的利润。”
裴泉很早之前就考虑好了，他眼神坚定：“林总，这个核心代码我已经贱卖了，如果不是院长生病……您要知道，这个游戏如果爆火，挣得不止这些钱。”
这倒是真的。
季浮生知道他没说谎，一个游戏公司如果真的运营好了，挣的钱那是以亿为单位的。
话虽如此，但是季浮生不可能为了一个“可能”会爆火的游戏付出如此大的成本，她把电脑微微推远，语气冷漠：“裴先生，我想你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个游戏从继续完善、再到推广运营，甚至是盗版的打击成本，你都没有算进去。”
裴泉讶异着想要说什么，季浮生猛地转了口风。
“2500万，一成的纯利润，你和你的团队来我的公司上班，考核通过以年薪百万起步，具体看情况，签合同吗？”
女子身上势不可挡的霸道感明明白白的告诉裴泉，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不过也的确如此，他投了不下百份简历，这么多天只有这位林总一个人屈尊降贵给他机会。
最后裴泉在据理力争下，和季浮生达成协议，只签自己的卖身契。
不过也无所谓了，季浮生相当满意，承诺最迟后天把钱打给他。
全程无视贺毅欲言又止的表情，等到小朋友走后，季浮生挑眉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吧？”
“林总，咱们公司，哪有两千五百万的流动资金啊？再说了，就算是有那也不能动！”贺毅扭曲着脸回答道。
“山人自有妙计，别瞎操心。”季浮生懒洋洋的说道，唇边浮现一丝微笑。
原因是，司墨的亲妈，那个敢冲着白月光甩支票的女人，打电话过来要见见她这个儿媳妇。
对自己没尝试过的新角色关系，季浮生那是相当有兴趣的，尤其是在她亲妈颜女士的言传身教下，她自认为对于处理婆媳关系十分有一手。
所以季浮生开车去了医院，想去听听这个女人要说什么屁话。
司墨住的是高级VIP病房，到现在还没醒。
他的病床前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浓妆艳抹，五十多岁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保养的非常好，正拿着纸巾抹眼泪。
季浮生实在是叫不出那句“妈”，想了想亲妈是怎么称呼她奶奶的，张嘴就是一句：“老太太，还在这儿守着呢？”
司墨的亲妈于金蓉脸色一僵，想到了什么又把眼里的恼怒藏了回去，佯装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季浮生耸了耸肩没说话，看见桌子上摆着洗好的葡萄捏了两颗扔进嘴里：“这葡萄不错，挺甜的，吃点？”
吃吃吃，怎么吃不死你！
于金蓉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遭了这么大的罪，当媳妇儿的连陪都不陪就觉得真的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越想越气，于金蓉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恼怒地质问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小墨出事了？你昨晚去哪了？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老公出事连看都不看！”
嘶——
季浮生倒吸了一口凉气，稀罕的看着这个老太太，咽下嘴里的葡萄，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为许暖这个小三来打我这个原配的脸？”
提起这件事于金蓉心虚了那么一瞬间，立即理直气壮道：“我知道小墨这事做的不对，但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再说许暖还是他的初恋，一时纠缠不清也是能理解的。”
“我会好好说他，但你作为妻子，难道不该大度吗？连老公受伤了你都不知道来伺候？！”
这姓司的绝逼是这老太太亲生的！
瞧瞧这口气，这不要脸的程度，说不是亲生她都不信！
季浮生啧了一声：“照老太太你的意思，他绿了我是他有情可原对吧？我就该为他端屎端尿是吧？”
于金蓉理直气壮还倒打一耙：“难道不是因为结婚三年，你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吗？要是你生了孩子，小墨怎么可能出去找别的女人？他在外面工作那么累，你伺候他难道不是你该做的吗？”
这话真的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大开眼界，真的大开眼界。
哪里来的老僵尸啊？
季浮生真的很想以理服人，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做不到了，她只想动手。
碍于不打老年人的美好品德，季浮生伸出去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于金蓉的肩头：“对对对，我错了，但是老妖…太太，”季浮生来了个急刹车，话弯一转：“您是不是不知道，司墨受伤时许暖打的啊？”
于金蓉还在为自家江山的金蛋高谈阔论，听到季浮生的话差点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小墨是那个女人打的？”
“因爱生恨呢。”季浮生吐着葡萄皮，眼看着老妖婆的头发竖起来了，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反了她了！真的反了她了！当年我就说这女人不是好人，小墨还不听！”
于金蓉直接冲出去找许暖算账，季浮生啧了一声，深藏功与名。
看着脑袋被包裹起来的司墨，她慢条斯理的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戴上手套，扒开他的嘴粗暴的把药水灌了进去。
知道那里面是什么的金龙鱼：“……”
他真的好惨，三天内能醒过来吗？
季浮生做完这一切，目光落到了床头的药瓶上，她唇角一勾，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把两边的药换了换。
哼着小曲，季浮生出了门，隐隐还能听到隔壁病房的鸡飞狗跳。
啊，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
“裴哥，咱们真的要把它卖了啊？！那可是你……”
一家咖啡店的包间内，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围着屋子走来走去，言语里满是不忿。
他看着挺直脊背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心里难受极了：“咱们都知道你为它付出了多少……”
“陆宏，程序我们还可以再编写的，但是园长只有一条命。”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温声说道，眉眼看不出任何的不舍。
“我知道，但是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陆宏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也知道把技术卖出去才是最优的结果。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位林总怎么样，咱们去了好几家公司都被赶出来了。”
“只要她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能说服她。”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声音不大但是分外坚定。
陆宏从来不怀疑他说的话，他裴哥在他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代表，什么都能做到。
“够狂的。”季浮生站在门口听到了青年坚定的声音，噙着笑对一旁的贺毅说道。
贺毅有点担心林总会不会因为里面那小子太狂转身就走的时候，季浮生推开了那扇门。
穿着黑色针织外衫，搭配着牛仔裤，女子插着兜站在光线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青年抬头望去，突然就对这道朦胧的身影产生了一丝好感——这好感来的十分古怪。
他站起身，平静又温和的伸出一只手，说道：“林总你好，我是裴泉。”
季浮生此时也终于看清了那道声音主人的样貌——鼻梁很高，额发自然的下垂，遮住他那双尾睫上扬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干净带着光芒。
“你好，林浅音。”季浮生伸出手握了一下立刻松开，她笑着说道：“来和你谈生意的。”
女子的手光滑柔软，一触即离，饶是这样裴泉也是不自然的红了耳朵。
等到双方就坐，裴泉看着臭脸的陆宏，捅了他一下，陆宏不情愿的露出一个笑脸。
裴泉对季浮生解释道：“这是我朋友，也是合伙人，陆宏。”
季浮生点点头，笑着说道：“陆先生和裴先生，都十分玉树临风呢。”
在季浮生的世界，商圈的人都知道一个事实：别和季六爷上谈判桌。
只要和季浮生坐在同一张谈判桌上，无论是她求合作还是别人求她合作，主动权永远会落在季六爷手里。
对季浮生来说，让出主动权是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的。
即使一眼能看出来这是两个还没怎么真正吃过社会的苦的小朋友，季浮生依旧把握着主动权。
“我看过你们的资料了，出身孤儿院，因为院长得了白血病急需要用钱，所以才打算卖掉自己的作品。”季浮生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懒散的出声。
“你调查我们？！”陆宏蹭的站起来拔高了声音。
“陆宏，坐下。”裴泉把陆宏扯回来，微微向季浮生颔首：“抱歉，他脾气有点大，林总见谅。”
“你不生气？”季浮生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青年神色十分镇静，平和的不太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他轻声说道，“没什么好生气的，合作总是要了解对方才能百战百胜。”
“这么自信，那我有些期待你们的成果了。”季浮生满意的微微颔首，“听说是关于游戏的技术，我想我需要先试玩一下。”
“可以。”裴泉点点头，打开手边的电脑，运行后递给了季浮生。
“这款游戏我给它取名叫《剑侠》，目前只有框架核心技术，这个算是我截取的一部分做的副本。”裴泉抿着唇解释道：“它在原设定里是东方的江湖游戏，我们还没有做完。”
季浮生十分有兴趣的操作着鼠标和键盘。
她之前的确涉猎过游戏这一块，不能说精通，但是也不能说是一点不懂。
季浮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款游戏究竟有多大的潜力。
她沉吟了一下，抬眼望向裴泉，“这款游戏是你们几个人一起做的？”
裴泉微微颔首：“是的，林总。”
“你的心里价位是多少？”
“核心技术2000万，游戏上市后一成的利润。”
裴泉很早之前就考虑好了，他眼神坚定：“林总，这个核心代码我已经贱卖了，如果不是院长生病……您要知道，这个游戏如果爆火，挣得不止这些钱。”
这倒是真的。
季浮生知道他没说谎，一个游戏公司如果真的运营好了，挣的钱那是以亿为单位的。
话虽如此，但是季浮生不可能为了一个“可能”会爆火的游戏付出如此大的成本，她把电脑微微推远，语气冷漠：“裴先生，我想你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个游戏从继续完善、再到推广运营，甚至是盗版的打击成本，你都没有算进去。”
裴泉讶异着想要说什么，季浮生猛地转了口风。
“2500万，一成的纯利润，你和你的团队来我的公司上班，考核通过以年薪百万起步，具体看情况，签合同吗？”
女子身上势不可挡的霸道感明明白白的告诉裴泉，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不过也的确如此，他投了不下百份简历，这么多天只有这位林总一个人屈尊降贵给他机会。
最后裴泉在据理力争下，和季浮生达成协议，只签自己的卖身契。
不过也无所谓了，季浮生相当满意，承诺最迟后天把钱打给他。
全程无视贺毅欲言又止的表情，等到小朋友走后，季浮生挑眉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吧？”
“林总，咱们公司，哪有两千五百万的流动资金啊？再说了，就算是有那也不能动！”贺毅扭曲着脸回答道。
“山人自有妙计，别瞎操心。”季浮生懒洋洋的说道，唇边浮现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