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掉马甲
“萧瑟！”尹落霞一来便直接找萧瑟。
众人连忙站起身抱拳一礼，“尹长老。”
尹落霞点点头，对萧瑟说道：“白王殿下在后院等你，你先过去一趟。”
众人疑惑不解。
他们一个朝廷王爷，一个客栈老板，能有什么事情？
萧瑟却没解答，直接站起身径直往后院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白久心中疑惑更深，忍不住问道：“尹长老，白王殿下找萧瑟做什么？ ”
“他们应该在天启学宫就过学。”话落，尹落霞就匆匆离开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原来他们是同窗啊！”雷无桀瞪大了眼，惊诧的道。
白久看着萧瑟的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同窗？”
不，不对。
天启……萧瑟的家乡……
江湖百晓生的子弟，慕凉城外那几人口中的殿下与千金台赌约，世家出身，望城山飞轩的算卦，萧瑟和三师尊下棋时的话，还有见白王不跪……
这一幕幕的画面，在白久脑海里闪过，最终汇聚成一个念头。
蓦地，她想起了雷无桀的那句话。
“……她说不用去找。还说什么当那六皇子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在他身边……”
原来是这样！
居然是这样！
白久脸上表情渐渐消失，沉默的坐到了旁，抬头望着天空。
那是天启的方向。
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嘲的笑了，心电传音道：【白喵，你说我是不是傻啊？这么久了，居然忘记当今皇家是姓萧啊！】
正在街上带着一帮猫小弟们蹭吃蹭喝的白喵，收到白久这莫名其妙的传音差点没被噎着，下意识道：【哦，皇家是姓萧，咋啦？】
但话刚说完，白喵就反应过来了，震惊道：【萧？！！！萧瑟的那个萧？！！！萧瑟是皇家的？！！！】
白喵顾不得在玩闹，连忙告别自家猫小弟们，迅速往白久的方向去。
白久却没有再回答白喵的话，脸上一片空白，思绪混乱。
等她回过神来时，却发觉自己早已离开了雪月城，回到了苍山之巅，站在了李寒衣的身后。
李寒衣收回剑，看着面前这个有着熟悉剑意的人，不确定的问道：“你是……白久？”
听到李寒衣语气不对，白久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摸到一个陌生的凸起，这才发觉自己此刻居然是砚之的模样。
白喵趴在白久肩膀上，连忙心电传音道：【是我，我怕你暴露身份，给你换了妆容。】
【谢谢！】白久揉了一把白喵，手一挥卸下了妆容，道：“是我，师父。”
李寒衣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功夫。”
白久道：“师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李寒衣道。
白久不安的反复捏紧拳头，好半晌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口道：“萧瑟，他、是六皇子吗？”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李寒衣会的雷无桀说那样的话，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萧瑟不跪拜白王殿下。
李寒衣愣了一下，但很快想起今日白王萧崇来雪月城的事，“你猜到了？”
萧瑟真的是六皇子。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却变成了肯定。
白久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的真名是什么？”
“萧楚河。”
李寒衣看出白久脸色不对，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这一片空地留给白久，转身离去了。
白久没有阻止，她走到了崖边，坐在大石上眺望天边日落月升，直到耀眼的光芒再次洒落大地，她才站起身拍了拍衣袖，看向一晚上静静窝在她身边的白喵。
“白喵，我们下山吧！”
白久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朝白喵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似今日的天气一样没有阴云。
白喵惊疑不定的看着白久，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昨日的恍惚，紧张的问道：“白久，你没事了吗？”
看着白喵小心翼翼的模样，白久忍不住轻笑一声回道：“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萧瑟的身份又多了一个，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可上次你……”
白喵总觉得白久的态度实在太平静了，平静的有点不正常。
白久笑着打断了白喵的话，开了个玩笑道：“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嘛！”
“是这样吗？”白喵歪了歪头。
白久点点头，弯腰抱起白喵下山去了。
这一天，除了她自己，无人知道她默默做了个决定。
于此同时，无数暗流在雪月城热闹的气氛下急速涌动着，很快，白王来雪月城的消息迅速流传了出去，同一时刻传出去的还有雪月城与江南段家联姻失败的消息。
白久一下山，就和白喵分了开来，她再次换上妆容，变身砚之，开始为之后离开雪月城的计划进行铺垫。
很快，热闹的雪月城内，一身白衣墨竹的砚之慢悠悠的行走在街道上，到处闲逛着，偶尔停下来，看一看路边的小摊，买些精致小玩意儿。
路过一个茶摊时听见两个人正说起昨天的事。
“小朱，昨天的比武招亲，你没来真的太遗憾了！”一个身穿灰衣的汉子一脸激动的对身边的朋友说道。
灰衣汉子的朋友小朱也是一脸遗憾，道：“昨天我岳母过大寿，必须得去。”
话落，他一脸好奇的看向灰衣汉子，急切问道：“你快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灰衣汉子精神一震，立刻兴奋的道：“你听我细细讲来……”
砚之脚步不停，渐行渐远，逐渐听不到那两人的交流。
这并不是第一个说昨日事情的人，也并不是最后一个。
砚之一路走来，听了一路，绝大部分的人都在激烈的讨论着“比武招亲”的事，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则在讨论“百花会”和“闯登天阁”的事情。
没想到，几个月前的事情，居然还有人提起。
砚之心道。
“砚之，过来。”雪月城门口，炎夫人一身墨绿长裙，朝砚之招招手。
在她身边守门的几个雪月城弟子们听到关键名字，八卦的眼神立刻瞧了过来。
砚之脚步一顿，尽量忽视那些灼热的眼神，上前几步躬身一礼，道：“师父。”
那模样，落落大方，潇洒俊逸，完全看不出是个女子的模样。
炎夫人心里暗暗惊奇，但面上不显，道：“过来，让为师看看。”
砚之立刻上前，任由炎夫人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好在炎夫人还记得自己的任务，连忙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真的不多留些时日吗？”
砚之顿了顿，面露难色，好一会儿，才像是在转移话题，道：“嗯，我听说昆仑那边出现了稀有矿石，想早点去看看。”
几个守门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砚之昨天才出现，怎么今天就要走了？
有想象力丰富的弟子，思索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
也对，昨天比武招亲输给了千落师姐，确实很尴尬，想早点走也是情理之中。
炎夫人好似也反应过来，连忙尴尬一笑，道：“也好，早点去，早点带回来，让我家那个给你打造一柄好剑。”
炎夫人似乎是找到了好话题，一边往前走，一边和砚之聊起剑的话题，渐渐的消失在门口拐角处。
门口的弟子们见人走了，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凑到一起，小声八卦起来。
两人并没走，站在拐角处，听到弟子们的议论，这才相视一笑，离开了。
他们一直走，直到到了炎夫人居住的地方，只剩两人后，这才停下话题。
“多谢，炎夫人。”砚之躬身一礼，再次道谢。
“你这孩子，怎么又道谢起来。说过多少遍了，不用谢，怎么还这么客气？”炎夫人佯装生气，道：“再道谢，我可就生气了啊！”
砚之无奈一笑，点点头，不再道谢。
炎夫人这才满意的展开笑容，道：“千落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早把她当自家孩子看待，她不愿意嫁的人，我自然也不想她嫁。”
“千落师姐好福分。”砚之有点羡慕，有这么多人为司空千落着想。
“你呢？你和千落差不多大，也到了该结亲的年龄了。有没有喜欢的人？”
炎夫人似乎看出了点什么，问道：“是那个经常和你在一起的萧瑟吗？”
砚之，也就是白久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你师父知道吗？”炎夫人面色一喜，转而想到李寒衣的性格，怕是想不到这方面来，连忙道：“要不要我跟她提一下，给你们定下？”
显然炎夫人并不知道萧瑟的身份。
“谢谢炎夫人的好意！” 白久顿了顿，拒绝道：“时候未到，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炎夫人还想在说什么，却发觉白久脸上一片严肃，十分郑重的模样，顿时吞下了到嘴的话，转而道：“好，那等你觉得时候到了，再来跟我说。”
“那我先告辞了。”白久躬身一礼，告辞离开了。
这一走，白久就顶着砚之的身份，一路走到了城外，离开了雪月城很远，直到晚上才借着夜色的遮掩，恢复了白久的身份，回到了雪月城。
“怎么样？顺利吗？”
白久刚打开房间门还没关上门，就被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到乌漆墨黑的深夜里四个微微闪动的影子围坐在她房间里的桌子边。
白久是习武之人，夜晚并不影响她的视力，很快认出了几人，连忙关上了门。
“你们几个坐在这里怎么不点灯啊？差点吓死我了。”
白久平复了下惊吓的心脏，熟稔的从身上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点燃了蜡烛。
很快，漆黑的房间逐渐亮起。
桌子旁的四个人影，也渐渐显现出来，果不其然，就是萧瑟、雷无桀、唐莲、司空千落，先前开口说话的正是司空千落。
“这么容易被吓到，看来你的胆子，还要再练练。”萧瑟接过白久递过来的蜡烛，放到桌子正中央。
白久忍不住瞪了一眼萧瑟，“这主意肯定是你出的。”
雷无桀嘿嘿一笑，立刻卖了萧瑟，道：“猜对了！就是他。”
萧瑟忍不住抬脚，给了雷无桀一脚。
“喂喂，你们几个，别岔开话题。”司空千落连忙招手让白久做到自己身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白久点点头，“很顺利，大概明天，大家就都能知道了。”
“太好了。”司空千落终于放下了最后一点紧张，大大的松了口气。
“做的不错。”唐莲称赞完，最后总结道：“那这件事便算是结束了。”
众人连忙站起身抱拳一礼，“尹长老。”
尹落霞点点头，对萧瑟说道：“白王殿下在后院等你，你先过去一趟。”
众人疑惑不解。
他们一个朝廷王爷，一个客栈老板，能有什么事情？
萧瑟却没解答，直接站起身径直往后院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白久心中疑惑更深，忍不住问道：“尹长老，白王殿下找萧瑟做什么？ ”
“他们应该在天启学宫就过学。”话落，尹落霞就匆匆离开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原来他们是同窗啊！”雷无桀瞪大了眼，惊诧的道。
白久看着萧瑟的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同窗？”
不，不对。
天启……萧瑟的家乡……
江湖百晓生的子弟，慕凉城外那几人口中的殿下与千金台赌约，世家出身，望城山飞轩的算卦，萧瑟和三师尊下棋时的话，还有见白王不跪……
这一幕幕的画面，在白久脑海里闪过，最终汇聚成一个念头。
蓦地，她想起了雷无桀的那句话。
“……她说不用去找。还说什么当那六皇子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在他身边……”
原来是这样！
居然是这样！
白久脸上表情渐渐消失，沉默的坐到了旁，抬头望着天空。
那是天启的方向。
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嘲的笑了，心电传音道：【白喵，你说我是不是傻啊？这么久了，居然忘记当今皇家是姓萧啊！】
正在街上带着一帮猫小弟们蹭吃蹭喝的白喵，收到白久这莫名其妙的传音差点没被噎着，下意识道：【哦，皇家是姓萧，咋啦？】
但话刚说完，白喵就反应过来了，震惊道：【萧？！！！萧瑟的那个萧？！！！萧瑟是皇家的？！！！】
白喵顾不得在玩闹，连忙告别自家猫小弟们，迅速往白久的方向去。
白久却没有再回答白喵的话，脸上一片空白，思绪混乱。
等她回过神来时，却发觉自己早已离开了雪月城，回到了苍山之巅，站在了李寒衣的身后。
李寒衣收回剑，看着面前这个有着熟悉剑意的人，不确定的问道：“你是……白久？”
听到李寒衣语气不对，白久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摸到一个陌生的凸起，这才发觉自己此刻居然是砚之的模样。
白喵趴在白久肩膀上，连忙心电传音道：【是我，我怕你暴露身份，给你换了妆容。】
【谢谢！】白久揉了一把白喵，手一挥卸下了妆容，道：“是我，师父。”
李寒衣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功夫。”
白久道：“师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李寒衣道。
白久不安的反复捏紧拳头，好半晌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口道：“萧瑟，他、是六皇子吗？”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李寒衣会的雷无桀说那样的话，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萧瑟不跪拜白王殿下。
李寒衣愣了一下，但很快想起今日白王萧崇来雪月城的事，“你猜到了？”
萧瑟真的是六皇子。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却变成了肯定。
白久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的真名是什么？”
“萧楚河。”
李寒衣看出白久脸色不对，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这一片空地留给白久，转身离去了。
白久没有阻止，她走到了崖边，坐在大石上眺望天边日落月升，直到耀眼的光芒再次洒落大地，她才站起身拍了拍衣袖，看向一晚上静静窝在她身边的白喵。
“白喵，我们下山吧！”
白久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朝白喵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似今日的天气一样没有阴云。
白喵惊疑不定的看着白久，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昨日的恍惚，紧张的问道：“白久，你没事了吗？”
看着白喵小心翼翼的模样，白久忍不住轻笑一声回道：“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萧瑟的身份又多了一个，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可上次你……”
白喵总觉得白久的态度实在太平静了，平静的有点不正常。
白久笑着打断了白喵的话，开了个玩笑道：“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嘛！”
“是这样吗？”白喵歪了歪头。
白久点点头，弯腰抱起白喵下山去了。
这一天，除了她自己，无人知道她默默做了个决定。
于此同时，无数暗流在雪月城热闹的气氛下急速涌动着，很快，白王来雪月城的消息迅速流传了出去，同一时刻传出去的还有雪月城与江南段家联姻失败的消息。
白久一下山，就和白喵分了开来，她再次换上妆容，变身砚之，开始为之后离开雪月城的计划进行铺垫。
很快，热闹的雪月城内，一身白衣墨竹的砚之慢悠悠的行走在街道上，到处闲逛着，偶尔停下来，看一看路边的小摊，买些精致小玩意儿。
路过一个茶摊时听见两个人正说起昨天的事。
“小朱，昨天的比武招亲，你没来真的太遗憾了！”一个身穿灰衣的汉子一脸激动的对身边的朋友说道。
灰衣汉子的朋友小朱也是一脸遗憾，道：“昨天我岳母过大寿，必须得去。”
话落，他一脸好奇的看向灰衣汉子，急切问道：“你快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灰衣汉子精神一震，立刻兴奋的道：“你听我细细讲来……”
砚之脚步不停，渐行渐远，逐渐听不到那两人的交流。
这并不是第一个说昨日事情的人，也并不是最后一个。
砚之一路走来，听了一路，绝大部分的人都在激烈的讨论着“比武招亲”的事，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则在讨论“百花会”和“闯登天阁”的事情。
没想到，几个月前的事情，居然还有人提起。
砚之心道。
“砚之，过来。”雪月城门口，炎夫人一身墨绿长裙，朝砚之招招手。
在她身边守门的几个雪月城弟子们听到关键名字，八卦的眼神立刻瞧了过来。
砚之脚步一顿，尽量忽视那些灼热的眼神，上前几步躬身一礼，道：“师父。”
那模样，落落大方，潇洒俊逸，完全看不出是个女子的模样。
炎夫人心里暗暗惊奇，但面上不显，道：“过来，让为师看看。”
砚之立刻上前，任由炎夫人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好在炎夫人还记得自己的任务，连忙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真的不多留些时日吗？”
砚之顿了顿，面露难色，好一会儿，才像是在转移话题，道：“嗯，我听说昆仑那边出现了稀有矿石，想早点去看看。”
几个守门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砚之昨天才出现，怎么今天就要走了？
有想象力丰富的弟子，思索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
也对，昨天比武招亲输给了千落师姐，确实很尴尬，想早点走也是情理之中。
炎夫人好似也反应过来，连忙尴尬一笑，道：“也好，早点去，早点带回来，让我家那个给你打造一柄好剑。”
炎夫人似乎是找到了好话题，一边往前走，一边和砚之聊起剑的话题，渐渐的消失在门口拐角处。
门口的弟子们见人走了，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凑到一起，小声八卦起来。
两人并没走，站在拐角处，听到弟子们的议论，这才相视一笑，离开了。
他们一直走，直到到了炎夫人居住的地方，只剩两人后，这才停下话题。
“多谢，炎夫人。”砚之躬身一礼，再次道谢。
“你这孩子，怎么又道谢起来。说过多少遍了，不用谢，怎么还这么客气？”炎夫人佯装生气，道：“再道谢，我可就生气了啊！”
砚之无奈一笑，点点头，不再道谢。
炎夫人这才满意的展开笑容，道：“千落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早把她当自家孩子看待，她不愿意嫁的人，我自然也不想她嫁。”
“千落师姐好福分。”砚之有点羡慕，有这么多人为司空千落着想。
“你呢？你和千落差不多大，也到了该结亲的年龄了。有没有喜欢的人？”
炎夫人似乎看出了点什么，问道：“是那个经常和你在一起的萧瑟吗？”
砚之，也就是白久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你师父知道吗？”炎夫人面色一喜，转而想到李寒衣的性格，怕是想不到这方面来，连忙道：“要不要我跟她提一下，给你们定下？”
显然炎夫人并不知道萧瑟的身份。
“谢谢炎夫人的好意！” 白久顿了顿，拒绝道：“时候未到，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炎夫人还想在说什么，却发觉白久脸上一片严肃，十分郑重的模样，顿时吞下了到嘴的话，转而道：“好，那等你觉得时候到了，再来跟我说。”
“那我先告辞了。”白久躬身一礼，告辞离开了。
这一走，白久就顶着砚之的身份，一路走到了城外，离开了雪月城很远，直到晚上才借着夜色的遮掩，恢复了白久的身份，回到了雪月城。
“怎么样？顺利吗？”
白久刚打开房间门还没关上门，就被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到乌漆墨黑的深夜里四个微微闪动的影子围坐在她房间里的桌子边。
白久是习武之人，夜晚并不影响她的视力，很快认出了几人，连忙关上了门。
“你们几个坐在这里怎么不点灯啊？差点吓死我了。”
白久平复了下惊吓的心脏，熟稔的从身上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点燃了蜡烛。
很快，漆黑的房间逐渐亮起。
桌子旁的四个人影，也渐渐显现出来，果不其然，就是萧瑟、雷无桀、唐莲、司空千落，先前开口说话的正是司空千落。
“这么容易被吓到，看来你的胆子，还要再练练。”萧瑟接过白久递过来的蜡烛，放到桌子正中央。
白久忍不住瞪了一眼萧瑟，“这主意肯定是你出的。”
雷无桀嘿嘿一笑，立刻卖了萧瑟，道：“猜对了！就是他。”
萧瑟忍不住抬脚，给了雷无桀一脚。
“喂喂，你们几个，别岔开话题。”司空千落连忙招手让白久做到自己身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白久点点头，“很顺利，大概明天，大家就都能知道了。”
“太好了。”司空千落终于放下了最后一点紧张，大大的松了口气。
“做的不错。”唐莲称赞完，最后总结道：“那这件事便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