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着咳他着看向我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我缓步上前熟练的推着轮椅,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成片的花。

    “你叫什么名字?”他浑浊的眼睛续不住泪水,眼泪流过成片的老年斑,白发整齐的梳在脑后。

    “当年我还在母亲肚子里,你们叫我什么?”我四处张望最终在他的笔筒里找到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那里有两支同款不同色的钢笔。

    “闽若兰,喜欢吗?”

    “喜欢,你们希望我有兰花一样的品德吗?”真是个充满美好寓意的名字。

    “算是吧。”

    “听我小侄女说,爸爸一直在找一把伞。那把伞我带来了,被小侄子他们拿去玩了。那一把油纸伞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那把伞是你妈妈的,她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伞,那把伞是她生前最喜欢的。”

    闻言我感受到了他的悲伤。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爷爷,我进来了。”说话的是绵阳。

    绵阳一进来气氛就轻松起来。

    “呐!爷爷你要找的伞。”

    闽绵阳一进来气氛就不一样了。

    “姑姑想好自己叫什么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出主意?”她翻开桌面上的字典,貌似真的要给她的姑姑取名字。

    “不用了,我已经有名字了,叫闽若兰。”我微笑着拒绝。

    “好巧啊!我大姑姑名字里也有一个‘兰’字,不过很可惜你见不到她,因为她在你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我记得妈妈说过她去世的时候奶奶抑郁了好一阵子呢。”她漫不经心的话语却令我陷入崩溃。

    我问爷爷:“若兰的意思是我成为‘兰’的替代品吗?”

    “你是不是‘兰’的替代者无所谓,因为在乎‘兰’的人已经走了。”他对着窗外的花海,陷入回忆里。

    我深吸一口气道:“爸爸我不喜欢闽若兰这个名字,给我三天时间,我重新想一想。”

    他道了一声好。

    绵阳听到我和她爷爷之间的对话,意识到她说错话了,她拉着我:“姑姑,我不是有意的,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下面走走。

    要知道下面的花海还是奶奶在的时候种的,她生前最爱花了。”

    我点点头。

    下到花园里,她倒是自顾自的在花园里畅游,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在凉亭里转悠。

    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抖,我走上前去拨开灌木丛,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跪在地上。

    她小腹微微隆起,白皙的皮肤上淤青与红痕交杂,汗水顺着颈部的发丝滴落进泥土里,一双含情眼恐惧的看着我,虽然我没有伤害过她。

    她无声的说:“不要,求求你,不要告发我。”

    绵阳在不远处发现我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没有动大声说道:“姑姑在看什么?”

    那女人摇头,喉咙里止不住的呜咽。

    我迟疑了一下,聚拢草丛道:“没什么,一只猫而已。”

    她快步走上前来一把剥开草丛,开心道:“真的是一只猫,只不过很不听话。”

    闽绵阳抓住女人的头发:“想让她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吗?”说罢绵阳的随行女仆,制造了一点让女人能听见的动静。

    我惊讶到了,闽绵阳转过身来对我说::“姑姑是喜欢精神折磨还是□□折磨呢?”

    被折磨的女人因为头发被拉扯,只能膝盖半弯曲着,那个姿势不上不下十分折磨人。

    “我不喜欢被折磨。”我转身欲走,闽绵阳阴恻恻道:“姑姑,你老老实实做个富二代、金丝雀对你或者我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不要妄想其他的。”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妄想其他的呢,我这一辈子只想平平安安的做一个家庭主妇,在家相夫教子。”

    “哈哈,如此甚好,送客。”她接过女仆手里的皮鞭,一鞭子不留余力抽向女人下身。

    女人的尖叫,在我身后回荡,我打了个冷颤,不禁思索我的那个素未蒙面的亲哥哥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能教育出闽绵阳这个败类。

    他们一家四个孩子,不会每一个都像闽绵阳吧?好恐怖,不过没关系,我又不住这儿。

    华美的城堡在汽车后视镜里越变越小。

    回到家我敲响宗正权的房门。

    “进!”

    一进门八块腹肌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不自然的侧过脸。

    “害羞吗?我都看了一次你的身体,你确定你不要看回来吗?不然我都替你感到不值。”他打趣道,嘴上说着浑话手上却在迅速穿衣服。

    “看我,赵加禧!我穿完衣服了。”他坏笑走到我面前:“跟你的亲生父母聊的怎么样?”

    “妈妈去世了,父亲……

    算了,不提这个。”

    我用手指使劲戳了一下宗正权的胸脯,一不小心看见他脖子有块淤青。那块淤青一半裸露在外,一般虚掩在衣领下,真好看。

    真好看?!!

    我为什么会觉得一块淤青好看啊!!

    宗正权注意到我的视线说:“不问问它怎么来的吗?你为什么不生气呀?你就不怀疑这是别的女人嘬的吗?”

    “它怎么来的?”我用力戳了一下那淤青,他本能躲了一下。

    我哈哈一笑,在一瞬间表情平静下来:““先生为我取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名字吧!”

    宗正权思索片刻道:“忘记过去,一笑泯恩仇,闽恩仇怎么样?”

    “谢谢,只要是先生给的名字,我都喜欢。”只要我的名字不是为他人取的我都喜欢。

    宗正权揽着我的腰,细细看了我许久,久到我脚酸了他才放开:“有些无可奈何的仇恨,该放下时就要立马放下。”

    “何为无可奈何的仇恨?”我不解,有什么仇是宗正权报不了的。

    “三言两语说不清,好了去睡觉吧!我的小妮子。”

    “你叫谁小妮子?”我假装听不见。

    “叫你呢,小妮子。”宗正权无奈重复一遍。

    “小妮子叫什么?”我站在门框处,不进也不出。

    “闽恩仇,去睡觉。”宗正权无可奈何道。

    我满意了,乐呵呵的回去洗香香,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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