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方便进你家书房吗？”
“方便的。”
“在我回来之前，把错了的单词一个抄十遍。”
我用他家打印机打印了整个初中的单词，又打印了两份小学英语单词，一份夹在初中英语单词后面，一份放在我的背包里。
楼上我拿着她的抄写本，倒吸一口凉气，抄都能抄错。
“单词我们今天略过现在，我们来看句型……
过了几十分钟，手机闹铃响起。
“好了，今天就上到这儿吧，你对老师有什么想法？”我打开手机录音，希望能从她这儿得到教学反馈。
“老师讲的我都明白，就是语速太快。有点跟不上。”她说完看我的反应平平淡淡，才补充：“老师发音真好听可以纠正一下我吗？我可喜欢黏黏糊糊的英语了。”
黏黏糊糊。
第一次有人用黏黏糊糊形容英语发音。
“明天好吗？在这之前你要把我留的单词背的滚瓜烂熟。”我把一本漂亮的英语本放到她面前。
“谢谢老师，如果我从三年级就开始让老师教，那我现在的英语应该会非常好。”她开心的抱着漂亮本子，完全没有刚才听写单词时的扭捏。
“那我们明天见。”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恰逢此时小雅的爸爸妈妈前脚跟着后脚回来。
“老师讲完课了吗？是要回家吗？我送送你。”她妈妈顺手拎过我手上的包。
我点点头。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麻利的洗漱完，爬上阁楼里面是温暖的，我在他们两个旁边坐了一会儿，等到身上寒气退去，才躺在茧旁边。
茧突然睁开眼睛，碧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直勾勾的看着我：“恩妈，不陪，茧睡觉觉。”
“睡觉。”
她跟着我重复一遍：“睡觉。”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郁姣妈妈。”我把她拥入怀中，两三岁的孩子身体最软乎了，像猫一样。
“恩妈，去，哪里了。”她抬起头，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去赚钱给茧买大房子了。”我抱着茧翻了个身，躺在郁姣旁边。
“睡觉。”茧把头埋在胸口。
一夜无梦，醒来郁姣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
“最近天气转凉我们今天要买棉被了。”我从阁楼墙壁随手拿了件外套套身上。
“先在阁楼上多铺几层纸壳子对付对付。”郁姣打开门，送肉的供应商光着膀子，领了一袋子肉一进门哐当一声甩我们秤上：“大妹子，早啊~”
“早！”郁姣打了个喷嚏。
“多穿点衣服，等一下感冒喽。”
我把衣服搭她身上：“你们也挺辛苦的哈。”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不聊了，我回去送猪肉检验报告单了。”说完他坐上小电瓶，消失在夜色中。
“我觉得你是铁打的，精力真旺盛。”
郁姣端着装满面粉的铁盆回头妖媚一笑：“床上练出来的。”
我红着脸低下头：“嘴巴放干净点。”
她哈哈一笑：“开玩笑的，其实我每天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吃兴奋剂了。”
“在哪，给我尝尝味，我还没尝过呢。”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不告诉你，等你入洞房的时候我在喂你吃。”她暧昧一笑。
“好啊，等你入洞房的时候我也会给你吃，不吃我拿擀面杖塞你嘴里。”我作势要下去拿擀面杖。
她趁我转身之际挠我腰窝。
“好啊~造反了你。”
我们俩闹了一阵子，等做好包子打开另一扇时已经有腼腆的人在房檐下等了。
“早啊。”郁姣和他打了声招呼。
“早，早啊。”
又一个陷进郁姣柔情蜜意的倒霉蛋。
今天明明是工作日，可人数少了五分之一。
“你有没有发现人少了。”
“最近有部分学生要去军训基地。”郁姣也发现问题了。
“我去晒衣服去了哈，今天难得有太阳。”她锁好一扇卷帘门，抱着洗好的衣服往河岸的方向走去。
我走上阁楼，茧身体趴在墙上，头转过来：“恩妈，我们算‘异客’吗？”她指着儿童诗词书上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的‘异客’对我说。
“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我们算异客。”
“如果我们是客人，那这座城市可真是个蛮横无理的人。”她嘀嘀咕咕道。
“地方是好的，只是妈妈们遇到的顾客不好。”原来小家伙，天天都有在看我们。
晚上到小雅家装作不经意的问她：“你们军训好玩吗？”
“好玩儿，了解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茶艺、榫卯、皮影。”只要不上课，我们聊什么她都很开心。
“今年也有去吗？”
“初二才回去，今年我们学校排期晚霜降那天才去。”她翻出一本漂亮的笔记本，上面贴满她们军训时的照片。
“military training。”
她懵懂的看着我。
“军训，military training。”
她懂了，双手抱头夸张的哀嚎。
“今天我们讲动词不定式，最后十分钟听写。”
……
讲完课，我有气无力的蹬自行车，教完她初中我就不教了，我宁愿一辈子卖包子。还好茧聪明一点就通，不然两头气我会得乳腺癌的。
凌晨三点起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又是美好的一天。
人数又少了一点，人群中有个盘头中年妇女，拿着另外一家的包子经过我们，注意到我的目光，朝我轻蔑一笑。
“现在人不多，你在这守着，我去前面看看。”说着我放下手中的夹子，来到拐角另外一家包子铺旁边。
我站在他们的视野死角，拦住一位看起来没什么事的人：“哥，吃早点啊。”
“对呀，你是前面那家包子店的老板娘啊。”
我选择开门见山，直接问他：“你这个包子几块钱买的？”
“买五个肉包子送一个菜包子，买五个菜包子，送一个馒头。”说完他咬了一口手中蓬松的肉包子。
“我希望你们也搞这样的活动。”他嘴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道。
我得到有利的消息，没接话以微笑结束谈话。
“方便的。”
“在我回来之前，把错了的单词一个抄十遍。”
我用他家打印机打印了整个初中的单词，又打印了两份小学英语单词，一份夹在初中英语单词后面，一份放在我的背包里。
楼上我拿着她的抄写本，倒吸一口凉气，抄都能抄错。
“单词我们今天略过现在，我们来看句型……
过了几十分钟，手机闹铃响起。
“好了，今天就上到这儿吧，你对老师有什么想法？”我打开手机录音，希望能从她这儿得到教学反馈。
“老师讲的我都明白，就是语速太快。有点跟不上。”她说完看我的反应平平淡淡，才补充：“老师发音真好听可以纠正一下我吗？我可喜欢黏黏糊糊的英语了。”
黏黏糊糊。
第一次有人用黏黏糊糊形容英语发音。
“明天好吗？在这之前你要把我留的单词背的滚瓜烂熟。”我把一本漂亮的英语本放到她面前。
“谢谢老师，如果我从三年级就开始让老师教，那我现在的英语应该会非常好。”她开心的抱着漂亮本子，完全没有刚才听写单词时的扭捏。
“那我们明天见。”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恰逢此时小雅的爸爸妈妈前脚跟着后脚回来。
“老师讲完课了吗？是要回家吗？我送送你。”她妈妈顺手拎过我手上的包。
我点点头。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麻利的洗漱完，爬上阁楼里面是温暖的，我在他们两个旁边坐了一会儿，等到身上寒气退去，才躺在茧旁边。
茧突然睁开眼睛，碧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直勾勾的看着我：“恩妈，不陪，茧睡觉觉。”
“睡觉。”
她跟着我重复一遍：“睡觉。”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郁姣妈妈。”我把她拥入怀中，两三岁的孩子身体最软乎了，像猫一样。
“恩妈，去，哪里了。”她抬起头，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去赚钱给茧买大房子了。”我抱着茧翻了个身，躺在郁姣旁边。
“睡觉。”茧把头埋在胸口。
一夜无梦，醒来郁姣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
“最近天气转凉我们今天要买棉被了。”我从阁楼墙壁随手拿了件外套套身上。
“先在阁楼上多铺几层纸壳子对付对付。”郁姣打开门，送肉的供应商光着膀子，领了一袋子肉一进门哐当一声甩我们秤上：“大妹子，早啊~”
“早！”郁姣打了个喷嚏。
“多穿点衣服，等一下感冒喽。”
我把衣服搭她身上：“你们也挺辛苦的哈。”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不聊了，我回去送猪肉检验报告单了。”说完他坐上小电瓶，消失在夜色中。
“我觉得你是铁打的，精力真旺盛。”
郁姣端着装满面粉的铁盆回头妖媚一笑：“床上练出来的。”
我红着脸低下头：“嘴巴放干净点。”
她哈哈一笑：“开玩笑的，其实我每天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吃兴奋剂了。”
“在哪，给我尝尝味，我还没尝过呢。”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不告诉你，等你入洞房的时候我在喂你吃。”她暧昧一笑。
“好啊，等你入洞房的时候我也会给你吃，不吃我拿擀面杖塞你嘴里。”我作势要下去拿擀面杖。
她趁我转身之际挠我腰窝。
“好啊~造反了你。”
我们俩闹了一阵子，等做好包子打开另一扇时已经有腼腆的人在房檐下等了。
“早啊。”郁姣和他打了声招呼。
“早，早啊。”
又一个陷进郁姣柔情蜜意的倒霉蛋。
今天明明是工作日，可人数少了五分之一。
“你有没有发现人少了。”
“最近有部分学生要去军训基地。”郁姣也发现问题了。
“我去晒衣服去了哈，今天难得有太阳。”她锁好一扇卷帘门，抱着洗好的衣服往河岸的方向走去。
我走上阁楼，茧身体趴在墙上，头转过来：“恩妈，我们算‘异客’吗？”她指着儿童诗词书上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的‘异客’对我说。
“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我们算异客。”
“如果我们是客人，那这座城市可真是个蛮横无理的人。”她嘀嘀咕咕道。
“地方是好的，只是妈妈们遇到的顾客不好。”原来小家伙，天天都有在看我们。
晚上到小雅家装作不经意的问她：“你们军训好玩吗？”
“好玩儿，了解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茶艺、榫卯、皮影。”只要不上课，我们聊什么她都很开心。
“今年也有去吗？”
“初二才回去，今年我们学校排期晚霜降那天才去。”她翻出一本漂亮的笔记本，上面贴满她们军训时的照片。
“military training。”
她懵懂的看着我。
“军训，military training。”
她懂了，双手抱头夸张的哀嚎。
“今天我们讲动词不定式，最后十分钟听写。”
……
讲完课，我有气无力的蹬自行车，教完她初中我就不教了，我宁愿一辈子卖包子。还好茧聪明一点就通，不然两头气我会得乳腺癌的。
凌晨三点起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又是美好的一天。
人数又少了一点，人群中有个盘头中年妇女，拿着另外一家的包子经过我们，注意到我的目光，朝我轻蔑一笑。
“现在人不多，你在这守着，我去前面看看。”说着我放下手中的夹子，来到拐角另外一家包子铺旁边。
我站在他们的视野死角，拦住一位看起来没什么事的人：“哥，吃早点啊。”
“对呀，你是前面那家包子店的老板娘啊。”
我选择开门见山，直接问他：“你这个包子几块钱买的？”
“买五个肉包子送一个菜包子，买五个菜包子，送一个馒头。”说完他咬了一口手中蓬松的肉包子。
“我希望你们也搞这样的活动。”他嘴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道。
我得到有利的消息，没接话以微笑结束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