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悄无声息来到人间，先是枝头的一点点绿色，后是河岸上陆陆续续出现的小动物。
“还记得茧的生日吗？”我问茧的不靠谱的妈。
“不记得了。”
我就知道：“那你记得你自己的生日吗？”
“也不记得了。”
我不该指望她的。三月初回家过年的年轻人断断续续出门打工，留在这个小城市都是些老人，一位住在河岸边的老人独自清扫家门口的爆竹屑，她伛偻的身躯吃力的扶着比她人还高的竹制扫帚，一点点挪动，落日照在她身上一片死气。
“我去帮帮她。”郁娇放下茧，走到老妇身边三下五除二把整个院子扫干净。
“恩妈，妈妈为什么要做没有回报的事。”茧不解的问我。
“因为她善良。”
“我不喜欢做个善良的人，因为善良的人总在吃亏，我希望妈妈也不要做个善良的人。”茧对她妈妈去帮助老人的行为表示不赞同。
“我们打个赌好吧，你看到老人身边的红色的迎春花了吗？在你妈妈打扫完以后，你告诉老奶奶你想要摘一朵迎春花，如果老奶奶同意了，你从今往后就做个善良的人，如果老奶奶不同意，我明天接着带你出来玩。”虽然茧说的没错，善良的人总在吃亏，可我希望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心中有善意，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能助人为乐。
我慢慢抱起茧，五个月的身孕使我不敢猛的使劲。
郁娇看到我来，放下老人的脏衣服。
“茧，要点脸，从你恩妈身上下来。”
我放下茧，茧哼哼唧唧跑到独居老人身边简单明了的说明来意：“老奶奶，我可以要一朵迎春花吗？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梳头发。”茧说她是郁娇的女儿，而是用劳动换取迎春花。
老奶奶把耳朵凑到茧嘴边，用茧听不懂的方言：“孩子，在大声说一遍，奶奶耳背。”
“我说我想要你院子里的迎春花，作为回报我帮你梳头。”茧耐心重复一遍。
老奶奶笑盈盈道：“好，好，你是谁家孩子？”
“我是她家的好孩子。”茧指着郁娇说道。
郁娇打趣道：“我可生不出你这么聪明的孩子。”
我帮茧拿来老人家破破烂烂的梳子，手把手教茧帮别人梳头，茧自己都不会梳头。老奶奶做在一块方形石头上，享受我们的照顾：“我孙女要是和你一样孝顺就好咯。”
茧一把扯下眼镜，走到老奶奶面前：“真的，你希望你的
“啊！妖怪。”
在老奶奶一脚踢到茧的时候，郁娇及时拉开她我捡起地上的眼镜戴在茧脸上。
“快走，快走。”郁娇火急火燎手上的泡沫都没冲干净。
在我们离开那老人家院子的时候，茧在郁娇肩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老人。
回到家茧道：“恩妈愿赌服输，明天我想去逛超市。”
郁娇气呼呼道：“你们又瞒着我，说这次是什么小秘密。”
“没什么，你的女儿想做个坏孩子。”我抱起茧，用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背，她把脸埋在我怀里。
“她想做个坏人很正常，因为他的爹不是好人。”郁姣爬过来对着我的肚子说道：“你们姐姐是个坏孩子，你们不要再做坏孩子了，你们要做好孩子。”
茧滚到我肚子旁边，撅起屁股道：“你们做个善良的好孩子，我来保护你们。”
郁姣拍了一把茧：“多吃点饭，瘦成白骨精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要不要为茧买一点营养品。”我拿网购送的软尺量了一下茧的身高，85cm。
“偏矮，小孩子少吃点保健品。依我看是缺少运动。有空我们带她多锻炼锻炼。”郁姣难得重视起来。
“我们没空，要不今年九月份我们把她送幼儿园里去。”瞳色是个大问题。
“恩子，你确定幼儿园会收三岁孩子。”话虽如此她却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起小孩子的书包来。
“可以的，茧的心智比同龄孩子早熟，我们和幼儿园园长说点好话。”我在手机第一次联系我以前的富婆朋友。
“喂。”
“是我。”
“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打电话给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看这次你遇到了什么困难。”爽快人，她证明我以往苦心经营的友谊没白费。
“我想在你那定制小直径黑色美瞳。”
郁姣捂住茧的嘴屏息凝神听我说。
“具体几毫米？”
我捏住茧的脸，粗略估计一下道：“4CM。”
“给小孩用的吗？，我们家可以定制，但我建议你不要，小孩子带美瞳对眼睛不好，如果是你自己要用当我没说。”她沉默一瞬。
我把纸笔交给郁娇，郁娇迟疑了一下写下“要”。
“对，帮我定制几副月抛的，在给你们家几款效果好点的眼药水。多少钱等下我打你购物卡上。”
“千八块钱的事，犯不着。诶～给谁家小孩用呐。”我们没打视频电话，但我能从她的语气里，看到她电话那头猥琐的表情。
“不聊了，我把地址发你，不要告诉别人，改天回J城请你吃饭。”我挂断电话。
郁娇从不会抱住我：“你朋友对你真好。”
“都是互相的。”以前那个人经常要求我，送我朋友礼物。
“她对你真好。”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朋友好多，而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我发现有时候郁娇挺幼稚的。
“有我一个就够了。我的'朋友'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我前男友决定的，有次朋友聚会我遇到很喜欢一个人，很想和那个人交朋友却因为前男友生意上的利益，而不得不对她冷眼相待。”把心底的委屈说出来，我心里轻松许多，像是一个常年漂泊在外的游子归家。
平静的生活一直到六月初的一个晚上，我快临盆了，连爬楼梯都困难，能做的工作也不过是坐着调馅料，连爬楼梯都困难，阿姨今天休假，家里的重担全压在郁姣一个人身上。
“等你生了，我们就租个房子，在请一个专门带小孩的阿姨，你要是不放心别人我们在家里装监控。”她脱掉卫衣，两只手开工。
“还记得茧的生日吗？”我问茧的不靠谱的妈。
“不记得了。”
我就知道：“那你记得你自己的生日吗？”
“也不记得了。”
我不该指望她的。三月初回家过年的年轻人断断续续出门打工，留在这个小城市都是些老人，一位住在河岸边的老人独自清扫家门口的爆竹屑，她伛偻的身躯吃力的扶着比她人还高的竹制扫帚，一点点挪动，落日照在她身上一片死气。
“我去帮帮她。”郁娇放下茧，走到老妇身边三下五除二把整个院子扫干净。
“恩妈，妈妈为什么要做没有回报的事。”茧不解的问我。
“因为她善良。”
“我不喜欢做个善良的人，因为善良的人总在吃亏，我希望妈妈也不要做个善良的人。”茧对她妈妈去帮助老人的行为表示不赞同。
“我们打个赌好吧，你看到老人身边的红色的迎春花了吗？在你妈妈打扫完以后，你告诉老奶奶你想要摘一朵迎春花，如果老奶奶同意了，你从今往后就做个善良的人，如果老奶奶不同意，我明天接着带你出来玩。”虽然茧说的没错，善良的人总在吃亏，可我希望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心中有善意，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能助人为乐。
我慢慢抱起茧，五个月的身孕使我不敢猛的使劲。
郁娇看到我来，放下老人的脏衣服。
“茧，要点脸，从你恩妈身上下来。”
我放下茧，茧哼哼唧唧跑到独居老人身边简单明了的说明来意：“老奶奶，我可以要一朵迎春花吗？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梳头发。”茧说她是郁娇的女儿，而是用劳动换取迎春花。
老奶奶把耳朵凑到茧嘴边，用茧听不懂的方言：“孩子，在大声说一遍，奶奶耳背。”
“我说我想要你院子里的迎春花，作为回报我帮你梳头。”茧耐心重复一遍。
老奶奶笑盈盈道：“好，好，你是谁家孩子？”
“我是她家的好孩子。”茧指着郁娇说道。
郁娇打趣道：“我可生不出你这么聪明的孩子。”
我帮茧拿来老人家破破烂烂的梳子，手把手教茧帮别人梳头，茧自己都不会梳头。老奶奶做在一块方形石头上，享受我们的照顾：“我孙女要是和你一样孝顺就好咯。”
茧一把扯下眼镜，走到老奶奶面前：“真的，你希望你的
“啊！妖怪。”
在老奶奶一脚踢到茧的时候，郁娇及时拉开她我捡起地上的眼镜戴在茧脸上。
“快走，快走。”郁娇火急火燎手上的泡沫都没冲干净。
在我们离开那老人家院子的时候，茧在郁娇肩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老人。
回到家茧道：“恩妈愿赌服输，明天我想去逛超市。”
郁娇气呼呼道：“你们又瞒着我，说这次是什么小秘密。”
“没什么，你的女儿想做个坏孩子。”我抱起茧，用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背，她把脸埋在我怀里。
“她想做个坏人很正常，因为他的爹不是好人。”郁姣爬过来对着我的肚子说道：“你们姐姐是个坏孩子，你们不要再做坏孩子了，你们要做好孩子。”
茧滚到我肚子旁边，撅起屁股道：“你们做个善良的好孩子，我来保护你们。”
郁姣拍了一把茧：“多吃点饭，瘦成白骨精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要不要为茧买一点营养品。”我拿网购送的软尺量了一下茧的身高，85cm。
“偏矮，小孩子少吃点保健品。依我看是缺少运动。有空我们带她多锻炼锻炼。”郁姣难得重视起来。
“我们没空，要不今年九月份我们把她送幼儿园里去。”瞳色是个大问题。
“恩子，你确定幼儿园会收三岁孩子。”话虽如此她却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起小孩子的书包来。
“可以的，茧的心智比同龄孩子早熟，我们和幼儿园园长说点好话。”我在手机第一次联系我以前的富婆朋友。
“喂。”
“是我。”
“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打电话给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看这次你遇到了什么困难。”爽快人，她证明我以往苦心经营的友谊没白费。
“我想在你那定制小直径黑色美瞳。”
郁姣捂住茧的嘴屏息凝神听我说。
“具体几毫米？”
我捏住茧的脸，粗略估计一下道：“4CM。”
“给小孩用的吗？，我们家可以定制，但我建议你不要，小孩子带美瞳对眼睛不好，如果是你自己要用当我没说。”她沉默一瞬。
我把纸笔交给郁娇，郁娇迟疑了一下写下“要”。
“对，帮我定制几副月抛的，在给你们家几款效果好点的眼药水。多少钱等下我打你购物卡上。”
“千八块钱的事，犯不着。诶～给谁家小孩用呐。”我们没打视频电话，但我能从她的语气里，看到她电话那头猥琐的表情。
“不聊了，我把地址发你，不要告诉别人，改天回J城请你吃饭。”我挂断电话。
郁娇从不会抱住我：“你朋友对你真好。”
“都是互相的。”以前那个人经常要求我，送我朋友礼物。
“她对你真好。”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朋友好多，而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我发现有时候郁娇挺幼稚的。
“有我一个就够了。我的'朋友'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我前男友决定的，有次朋友聚会我遇到很喜欢一个人，很想和那个人交朋友却因为前男友生意上的利益，而不得不对她冷眼相待。”把心底的委屈说出来，我心里轻松许多，像是一个常年漂泊在外的游子归家。
平静的生活一直到六月初的一个晚上，我快临盆了，连爬楼梯都困难，能做的工作也不过是坐着调馅料，连爬楼梯都困难，阿姨今天休假，家里的重担全压在郁姣一个人身上。
“等你生了，我们就租个房子，在请一个专门带小孩的阿姨，你要是不放心别人我们在家里装监控。”她脱掉卫衣，两只手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