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你去把卷卷抱会家。”

    郁娇抱着我往车里走,宗正权拦着她。

    郁娇冷笑一声:“你是以什么身份拦我。”

    宗正权站在郁娇前面堵住我们的路,高大的身材仿佛一堵无法逾越的墙:“你喝醉了,她身体不能开车,今天你们在我家休息一晚。”

    我们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初夏夜里蝉鸣阵阵,一股冷香袭来。元宝妈妈把熟睡的卷卷放到她爹怀里,他用他那哀怨的眼神看着我,郁娇用力的怀抱让我心安。

    远处电瓶车的远光灯把我们一分为二,“代驾来了,我们走。”

    郁娇抱着我越过他们,代驾阿姨把可折叠电动车塞入后备箱,她脱掉外衣盖在我身上,车里没开空调开了窗子,风把她头发吹。

    “你家有醒酒汤的材料吗?”没有的话现在就要转弯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等到了郊区买什么都不方便。

    “没,犯不着我待会回家吐了就好。”她后劲上来了,动作变得迟缓连扎头发的废了好大劲。

    阿姨把车停在便利店门口嘀了一声,我朝她笑了笑,郁娇摇摇晃晃打开门,依靠着的炽热身体离开,冷风显得那么刺骨。

    “坐好,我去买材料。”

    阿姨看不下去了:“我去帮你们买。”说完下车把郁娇推回车里。

    以玻璃为外墙的高楼大厦逐渐淡出视野取而代之的是破败的居民楼,再后来是平房,最后我们进入一座山里,沿途还看见一家殡仪馆。

    车子转了几个弯终于看到属于人类的建筑,阿姨临走之前贴心的把大门关上。

    嗯?屋子开着灯,里面有人。

    郁娇一手扶我一手开门,鞋柜里有很多一次性拖鞋,她拿了一双新的给我,从隔断处看她家,她一个人倒也过滋润,幕布上播放着一部外国恐怖片,她家保姆和她一样是个胆子大的。

    一个裸男,裸男——不是保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慌忙转过头,他骂了一句脏话,郁娇从隔断上随手抄起一个锤子朝他扔过去:“把你的鸟藏好。”

    他一手捂鸟一手捂痛处,骂骂咧咧回房间里去了。

    郁娇把我抱到飘窗上,调戏到:“你都生过孩子了,怎么看男人的裸体还会脸红啊。”

    我才不在意一个醉鬼的疯言疯语:“我去给你熬醒酒汤,你如果想吐去卫生间。”

    之前的裸男穿着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抱起郁娇闻了闻:“又喝酒,怎么没喝死你。”郁娇没嘴上没有任何反驳,手探到男人□□狠狠一拧,男人吃痛把郁娇往地上扔,郁娇四脚着地,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拳一拳往男人头上招呼,男人那壮硕的体格也不是白练的,很快扭转局势。她们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郁娇越打越兴奋,男人被压的青筋暴起脸都红了。

    “饶命,姐姐饶命,我错了。”郁娇放开了他,转身往卫生间走去,男人阴狠一笑,郁娇忽的转过身一个肘击,男人捂住头在地上痛苦□□。

    “滚。”郁娇拳头已经抡到他头顶了,终究是虚晃一枪。

    男人连滚带爬跑进厨房,郁娇躺在我身边寻求安慰。

    “他是你男朋友。”炮友吧那个女孩子舍得往死里打男朋友。

    “不是,炮友,最近做生意失败了不敢回家,躲我家里避避风头。”郁娇说的风轻云淡。

    “他有家,你是小三。”难以置信。

    “不是,他为了保护妻女和她们离婚了,我看他器大活好一个月给三千养着他。”郁娇开了一瓶啤酒,男人在厨房里无能狂怒把菜刀剁的哐哐响以此表达不满。

    “说实话。”满嘴跑火车,我要是相信一个醉鬼说的话我就是脑子有病。

    “他是夜店里犯事的鸭子,我懒得铺床今晚睡我床上好吗,我和他没在床上做过。”

    男人很快端出一碗醒酒汤,他粗暴的把勺子塞郁娇嘴里,一勺一勺丝毫不顾郁娇嘴里还有没喝完的,郁娇嘴角带着坏笑,全吐男人身上,男人扔掉碗勺暴躁的用纸巾擦干净身上的脏东西:“不想吃别吃,我他妈没衣服穿了。”

    我看不下去了,借用小推车把郁娇移到床上,给她擦身体,给她收拾房间,给她洗衣服,郁娇房间是真的乱,她打了四个实木架子,四个架子上放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谁家好人把角磨机放床头柜上,我花了好久把郁娇的工具擦干净分门别类,她房间的窗帘也要洗了,明天让郁娇拆下来。

    “出去。”郁娇冷冰冰道。

    男人在客厅沙发上幸灾乐祸道:“东坡与狼。”

    “郁娇我是谁。”我掀开郁娇的被子,郁娇抱着被子用黏黏糊糊的声音说:“是你,快点睡吧。”她滚到床的一边留了好大一块空地,我从她的衣柜里找到一床被子,关房间门前我看到男人带着不屑与嫉妒的表情。

    第二天,郁娇起得很早,我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温度了,我穿戴好走出大门郁娇刚好扛回一根水桶粗的木头,她把头发编成一根麻花辫缠在脖子上,汗水打湿一大片衣服,木屑黏在浅棕色的皮肤上,让人忍不住感叹生命力旺盛。

    “过来搭把手。”

    我拿出口袋里的纸巾帮郁娇擦了擦脸上的汗,她笑着放倒我:“和你开玩笑呢,我可不敢使唤你。”

    话虽如此我却也没真的什么事都不干,郁娇锯木头我帮忙扶住,郁娇打磨我钉窗玻璃,郁娇爬树我递东西,我们一起努力建造卷卷喜欢的树屋即使知道过几个月我们即将离开也没有马虎了事。

    中午男人做完饭给我们端了过来,男人做的饭中规中矩。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郁娇吃完饭把碗和筷子一丢,继续爬树上造木屋去了。我以为她说的是小孩就回答:“只要是我的孩子我就喜欢,无论他是什么样的。”

    郁娇倒挂在树干上:“你真听不懂我说什么。”

    我才反应过来:“我有卷卷了,可以不喜欢男人了。”

    郁娇做起引体向上:“和男人在一起可不光是为了孩子。”

    “我和男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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