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虽然月岛萤对岩永凪有在学校内向，交不到朋友之类的担忧，但他也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因为他身高比同龄孩子高出一大截，总被人认为是高年级的学长而疏远，又或者是被他那张总是看所有人都有种淡淡不屑的眼神而劝退。
总之，这孩子在学校，除了山口忠和岩永凪，也没什么熟悉的朋友，关系仅仅只到同学的份上。
所以啊，今年的生日也是只有家人和幼驯染来给他庆祝，不过……
月岛萤看着餐桌上两个生日蛋糕，在大家欢乐唱着生日歌的时候，他双手合十虔诚地闭眼许愿，感动的泪水悄悄溢出，迅速划过面庞，滑入领口消失不见。
在烛光中，他许下了一年一次的珍贵的愿望。
希望爸爸、妈妈、哥哥身体健康。
希望和阿凪、阿忠永远永远在一起。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他睁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就吹灭了两个蛋糕上的所有蜡烛。
“生日快乐！！！”所有人齐齐喊道。
岩永凪就站在他的身旁，她很兴奋，轻轻扯了扯月岛的手臂，“阿萤！快切蛋糕哇！”
月岛萤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反过来牵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急。”
桌上有两个蛋糕，一个是六寸的蛋糕，表面有十分精美的月亮手绘画和零星草莓的点缀，是爸爸妈妈在常去光顾的甜品店里定做的。
另一个是稍小一点，只有四寸的蛋糕。这个蛋糕上没有多余的装饰，蛋糕表面只有用浅黄奶油画的大头简笔画，神似今日的主角。蛋糕体上的奶油都没有抹得很均匀，用草莓块掩耳盗铃的装饰。
虽然精美程度比不上另外一个，但月岛萤却很喜欢，因为他看出来了这是岩永凪专门给他做的。
他拿着蛋糕刀想了想，没有动四寸的蛋糕，而是选择了大蛋糕。他平等地切了三块分给爸爸妈妈哥哥，剩下的蛋糕分成两块超大的蛋糕给一旁期待的山口忠和岩永凪。
“呀？阿月不吃蛋糕吗？”月岛妈妈捧着蛋糕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月岛萤托了托眼镜，“谢谢妈妈，这个小蛋糕不好分，只好我一个人吃了。”
“……唔，这样啊。”
月岛妈妈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奶油在嘴里化开，甜滋滋的味道让她嘴角不自觉上扬，她在心里偷笑。
明明就是想一个人吃小凪做的蛋糕，这孩子，占有欲意外的强嘛~
岩永凪看自己做的蛋糕被他一个人独占，紧盯着他切了一块，正要送入口中的动作，心里暗暗期待。
肯定好吃的不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月你就乖乖臣服于Nagi大人的石榴裙下吧！
就算是瞎子都能感觉到她那视线强烈的存在感，月岛余光扫过一旁紧张又期待的女孩，故意咂舌：“啧啧，果然还是应该选择大蛋糕的。”
“哈？！”岩永凪等了半天寿星的评价，看他闭眼品尝的样子还以为要说什么惊天的超赞评价，期待值都拉到最高了，结果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她倒吸一口气，愤愤不平。
笨蛋阿萤！！！讨厌啊啊啊！！！！！！！！
月岛看女孩的脸颊瞬间染上粉意，虽然大概率是被他的话气得，但还是觉得这样子的岩永凪好可爱好可爱，他想要一直看到如此有生气、开朗活泼的岩永凪。
他忍不住笑出声，经年不化的冰此刻逢春而解，化作潺潺流水，又好像被蒸发进入云层，最后变成春雨洋洋洒洒地浇灌他人。
“小凪，谢谢你。蛋糕很好吃，我很喜欢。”
他往常偏冷的音色突然变得好温柔，钻入岩永凪的耳朵，顺着血液进入心脏，一股莫名的暖流在她胸中久久无法散去。
“啊……你、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会记得你刚刚的评价的！”她扭头不看月岛萤那张笑脸，忍耐着胸腔中七上八下的心脏，脸上的温度不断上升，那抹粉红都要蔓延到脖子了。
月岛将女孩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幅度扩大，再一次忍不住笑出声，都要笑得直不起腰了。
“笨蛋阿萤！！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啊！！！”
山口忠熟练地顺毛：“好好，不闹了。Nagi，快吃蛋糕吧，我还给你买了草莓大福哦，你不是很想吃吗？”
他拿出一个小纸袋，递给她。里面装了三块草莓大福，是之前岩永凪随口提到的想吃的那家做的。
岩永凪的注意力转移到袋子上，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来，刚要品尝又停住了。她又将里面剩下的大福分给两人，“谢谢阿忠，我们一起吃吧。”
山口摆摆手，推脱道：“给你买的，带回东京吃吧。”
月岛也同样将大福推回来：“我要吃完你特意为我做的蛋糕。”
听出月岛他在“特意”、“为我做”加的重音，山口无奈地笑了，好似在说谜语：“阿月，好幼稚哦。”
Nagi肯定是一视同仁呐，我生日的时候也会有的。
月岛装作没听到，并不承认，低头继续吃着蛋糕。
只有岩永凪还在状况外，“阿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快吃吧。等下岩永叔叔不就要来接你回去了吗？”山口只是笑着扯开话题。
岩永凪只好不再追问，没办法，今年阿萤的生日在周日，第二天就要上学，无法在宫城过夜，所以只能将吃生日蛋糕的环节提前到下午。
*
“小萤，礼物放在你房间里咯，哥哥和朋友出门打排球了，晚上见哦。”
大人们早就将空间留给四个孩子，没过一会儿，月岛明光的声音也从玄关处传来。
“明光哥哥再见！”山口忠和岩永凪异口同声。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三个人都看了看彼此。
岩永凪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伸手打开查看，是妈妈的消息。
【小凪，爸爸已经出发去宫城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到了回电话哦。】
她正打字回复呢，身旁一左一右伸出两个脑袋，齐齐看着手机屏幕。
【好的妈妈，我在阿萤家玩呢。】
她听到两个人不掩饰的叹气，有些啼笑皆非，“你们怎么啦？我妈妈也是怕天黑了开车不安全呀。”
“我和阿忠的礼物也放在阿萤的房间里了，阿萤，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月岛萤点了点头，他起身将没吃完的蛋糕小心翼翼的放进盒子里，又专门在冰箱里空出位置存放。
三人上楼来到他的房间，礼物堆放在房间里铺着的地毯上，不多，但各个包装精美，都是花了心思的。
岩永凪好像和床之间有吸引力，刚进门没一分钟就已经躺在床上了，软得连骨头都没有的样子让人无奈。
“……”月岛萤已经放弃纠正了，反正她上.床的时候已经脱了外衣。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赤脚坐在地上，思考着先拆哪个礼物。
山口坐在椅子上，拿着相机在录视频。
这是岩永凪和月岛萤每年生日的习惯，后来认识了他，之后三个人每年生日的时候总要录视频记录，再刻到光盘上放到时光蛋里，等长大后再拿出来一起回忆往昔。
“2009年9月27日，下午三点五十分，今天是阿萤十三岁生日呐~！祝阿萤生日快乐！”
山口忠将镜头对准坐在地上的月岛萤，自己在一旁轻声说着开场白。
“现在呢，阿萤在拆礼物，Nagi在床上看他拆礼物，我在旁边拍他拆礼物……”
镜头停留在月岛萤身上几秒，又扫过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岩永凪。
“喂喂！！阿忠怎么不提醒我，直接拍了啊！没形象了！”
“你在我们面前有这东西吗？另外，山口你每年都说这些流水账都不会腻吗？”
镜头移动间，将少女的控诉和少年的吐槽尽数记录。
持着相机的人轻笑：“抱歉抱歉，这样才真实嘛，不过我说的这些可是仪式感呐。”
岩永凪也不在床上躺着了，轻飘飘地盘腿坐在月岛萤身边，撑着脸看他慢条斯理地拆礼物。
他先拆开的是月岛明光送的礼物，他送了一套运动服，是雨丸中学的排球正选穿的，背号是他之前的背号。
“呜哇，是明光哥哥穿过的吗？”岩永凪好奇地摸了摸。
月岛萤和山口忠也在雨丸中学上学，今年刚加入排球社团，不过两人都还没有当上正选。
他摩挲着衣服的一角，回答道：“不是，是新的。”
“明光哥哥肯定是在鼓励阿月呢，真是一件不错的礼物啊！”山口十分兴奋。
总共就几件礼物，月岛萤拆的动作虽然慢条斯理，速度倒是挺快，不一会儿就拆得只剩下岩永凪一个人的了。
爸爸送了新的恐龙模型，妈妈送了两个月的零花钱，阿忠送了新的排球，她会送什么呢？
月岛萤很期待，顺从心意将她的礼物留到最后。
只用一个粉色的盒子装着，系上了草莓印花的丝带，很可爱，是她喜欢的风格。
他轻柔地解开丝带，打开盒子的那瞬间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他听到山口忠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了。
“哼哼~”这是阿凪得意时会发出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呢？
所思所想转瞬即逝，眼镜遮住了他的动作，没有人发现他闭眼的幼稚举动，只当他是一直睁着眼睛的。
啊……是满满一盒白胶带啊……
“嗯？给点反应啊阿萤？不喜欢吗？”岩永凪疑惑地挥了挥手。
月岛萤沉默半晌：“……谢谢。”
山口笑得镜头都在抖动，他也是被一盒的白色惊住了，他给了盒子一个大大的特写，问道：“Nagi，怎么想到送阿月这个东西啊？数量还这么多哈哈哈哈哈哈……”
岩永凪示意将镜头对准她，而后清嗓回答道：“首先要感谢大家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本人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少不了他人的帮助，比如放学早的学校，帮我出主意的两位学长等等……”
山口连忙打断她的长篇大论，“等等等等，什么学长？”
一手拿着白胶带的月岛也转头看她，等着她的回答。
岩永凪一脸认真的回忆，“嗯……就是在学校认识的学长啦，人很好，也是排球社团的哦，这礼物就是参考他们的建议。”
“阿萤之前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过你们俩都是MB吗？学长说MB拦网的时候手指容易受伤，白胶带就很适合MB，我想你们肯定都会有用到的时候，所以干脆把店里面有的全买下来了。”
“阿萤，你不喜欢吗？”
月岛萤摇头，“没有不喜欢。”
因为他身高比同龄孩子高出一大截，总被人认为是高年级的学长而疏远，又或者是被他那张总是看所有人都有种淡淡不屑的眼神而劝退。
总之，这孩子在学校，除了山口忠和岩永凪，也没什么熟悉的朋友，关系仅仅只到同学的份上。
所以啊，今年的生日也是只有家人和幼驯染来给他庆祝，不过……
月岛萤看着餐桌上两个生日蛋糕，在大家欢乐唱着生日歌的时候，他双手合十虔诚地闭眼许愿，感动的泪水悄悄溢出，迅速划过面庞，滑入领口消失不见。
在烛光中，他许下了一年一次的珍贵的愿望。
希望爸爸、妈妈、哥哥身体健康。
希望和阿凪、阿忠永远永远在一起。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他睁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就吹灭了两个蛋糕上的所有蜡烛。
“生日快乐！！！”所有人齐齐喊道。
岩永凪就站在他的身旁，她很兴奋，轻轻扯了扯月岛的手臂，“阿萤！快切蛋糕哇！”
月岛萤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反过来牵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急。”
桌上有两个蛋糕，一个是六寸的蛋糕，表面有十分精美的月亮手绘画和零星草莓的点缀，是爸爸妈妈在常去光顾的甜品店里定做的。
另一个是稍小一点，只有四寸的蛋糕。这个蛋糕上没有多余的装饰，蛋糕表面只有用浅黄奶油画的大头简笔画，神似今日的主角。蛋糕体上的奶油都没有抹得很均匀，用草莓块掩耳盗铃的装饰。
虽然精美程度比不上另外一个，但月岛萤却很喜欢，因为他看出来了这是岩永凪专门给他做的。
他拿着蛋糕刀想了想，没有动四寸的蛋糕，而是选择了大蛋糕。他平等地切了三块分给爸爸妈妈哥哥，剩下的蛋糕分成两块超大的蛋糕给一旁期待的山口忠和岩永凪。
“呀？阿月不吃蛋糕吗？”月岛妈妈捧着蛋糕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月岛萤托了托眼镜，“谢谢妈妈，这个小蛋糕不好分，只好我一个人吃了。”
“……唔，这样啊。”
月岛妈妈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奶油在嘴里化开，甜滋滋的味道让她嘴角不自觉上扬，她在心里偷笑。
明明就是想一个人吃小凪做的蛋糕，这孩子，占有欲意外的强嘛~
岩永凪看自己做的蛋糕被他一个人独占，紧盯着他切了一块，正要送入口中的动作，心里暗暗期待。
肯定好吃的不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月你就乖乖臣服于Nagi大人的石榴裙下吧！
就算是瞎子都能感觉到她那视线强烈的存在感，月岛余光扫过一旁紧张又期待的女孩，故意咂舌：“啧啧，果然还是应该选择大蛋糕的。”
“哈？！”岩永凪等了半天寿星的评价，看他闭眼品尝的样子还以为要说什么惊天的超赞评价，期待值都拉到最高了，结果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她倒吸一口气，愤愤不平。
笨蛋阿萤！！！讨厌啊啊啊！！！！！！！！
月岛看女孩的脸颊瞬间染上粉意，虽然大概率是被他的话气得，但还是觉得这样子的岩永凪好可爱好可爱，他想要一直看到如此有生气、开朗活泼的岩永凪。
他忍不住笑出声，经年不化的冰此刻逢春而解，化作潺潺流水，又好像被蒸发进入云层，最后变成春雨洋洋洒洒地浇灌他人。
“小凪，谢谢你。蛋糕很好吃，我很喜欢。”
他往常偏冷的音色突然变得好温柔，钻入岩永凪的耳朵，顺着血液进入心脏，一股莫名的暖流在她胸中久久无法散去。
“啊……你、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会记得你刚刚的评价的！”她扭头不看月岛萤那张笑脸，忍耐着胸腔中七上八下的心脏，脸上的温度不断上升，那抹粉红都要蔓延到脖子了。
月岛将女孩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幅度扩大，再一次忍不住笑出声，都要笑得直不起腰了。
“笨蛋阿萤！！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啊！！！”
山口忠熟练地顺毛：“好好，不闹了。Nagi，快吃蛋糕吧，我还给你买了草莓大福哦，你不是很想吃吗？”
他拿出一个小纸袋，递给她。里面装了三块草莓大福，是之前岩永凪随口提到的想吃的那家做的。
岩永凪的注意力转移到袋子上，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来，刚要品尝又停住了。她又将里面剩下的大福分给两人，“谢谢阿忠，我们一起吃吧。”
山口摆摆手，推脱道：“给你买的，带回东京吃吧。”
月岛也同样将大福推回来：“我要吃完你特意为我做的蛋糕。”
听出月岛他在“特意”、“为我做”加的重音，山口无奈地笑了，好似在说谜语：“阿月，好幼稚哦。”
Nagi肯定是一视同仁呐，我生日的时候也会有的。
月岛装作没听到，并不承认，低头继续吃着蛋糕。
只有岩永凪还在状况外，“阿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快吃吧。等下岩永叔叔不就要来接你回去了吗？”山口只是笑着扯开话题。
岩永凪只好不再追问，没办法，今年阿萤的生日在周日，第二天就要上学，无法在宫城过夜，所以只能将吃生日蛋糕的环节提前到下午。
*
“小萤，礼物放在你房间里咯，哥哥和朋友出门打排球了，晚上见哦。”
大人们早就将空间留给四个孩子，没过一会儿，月岛明光的声音也从玄关处传来。
“明光哥哥再见！”山口忠和岩永凪异口同声。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三个人都看了看彼此。
岩永凪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伸手打开查看，是妈妈的消息。
【小凪，爸爸已经出发去宫城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到了回电话哦。】
她正打字回复呢，身旁一左一右伸出两个脑袋，齐齐看着手机屏幕。
【好的妈妈，我在阿萤家玩呢。】
她听到两个人不掩饰的叹气，有些啼笑皆非，“你们怎么啦？我妈妈也是怕天黑了开车不安全呀。”
“我和阿忠的礼物也放在阿萤的房间里了，阿萤，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月岛萤点了点头，他起身将没吃完的蛋糕小心翼翼的放进盒子里，又专门在冰箱里空出位置存放。
三人上楼来到他的房间，礼物堆放在房间里铺着的地毯上，不多，但各个包装精美，都是花了心思的。
岩永凪好像和床之间有吸引力，刚进门没一分钟就已经躺在床上了，软得连骨头都没有的样子让人无奈。
“……”月岛萤已经放弃纠正了，反正她上.床的时候已经脱了外衣。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赤脚坐在地上，思考着先拆哪个礼物。
山口坐在椅子上，拿着相机在录视频。
这是岩永凪和月岛萤每年生日的习惯，后来认识了他，之后三个人每年生日的时候总要录视频记录，再刻到光盘上放到时光蛋里，等长大后再拿出来一起回忆往昔。
“2009年9月27日，下午三点五十分，今天是阿萤十三岁生日呐~！祝阿萤生日快乐！”
山口忠将镜头对准坐在地上的月岛萤，自己在一旁轻声说着开场白。
“现在呢，阿萤在拆礼物，Nagi在床上看他拆礼物，我在旁边拍他拆礼物……”
镜头停留在月岛萤身上几秒，又扫过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岩永凪。
“喂喂！！阿忠怎么不提醒我，直接拍了啊！没形象了！”
“你在我们面前有这东西吗？另外，山口你每年都说这些流水账都不会腻吗？”
镜头移动间，将少女的控诉和少年的吐槽尽数记录。
持着相机的人轻笑：“抱歉抱歉，这样才真实嘛，不过我说的这些可是仪式感呐。”
岩永凪也不在床上躺着了，轻飘飘地盘腿坐在月岛萤身边，撑着脸看他慢条斯理地拆礼物。
他先拆开的是月岛明光送的礼物，他送了一套运动服，是雨丸中学的排球正选穿的，背号是他之前的背号。
“呜哇，是明光哥哥穿过的吗？”岩永凪好奇地摸了摸。
月岛萤和山口忠也在雨丸中学上学，今年刚加入排球社团，不过两人都还没有当上正选。
他摩挲着衣服的一角，回答道：“不是，是新的。”
“明光哥哥肯定是在鼓励阿月呢，真是一件不错的礼物啊！”山口十分兴奋。
总共就几件礼物，月岛萤拆的动作虽然慢条斯理，速度倒是挺快，不一会儿就拆得只剩下岩永凪一个人的了。
爸爸送了新的恐龙模型，妈妈送了两个月的零花钱，阿忠送了新的排球，她会送什么呢？
月岛萤很期待，顺从心意将她的礼物留到最后。
只用一个粉色的盒子装着，系上了草莓印花的丝带，很可爱，是她喜欢的风格。
他轻柔地解开丝带，打开盒子的那瞬间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他听到山口忠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了。
“哼哼~”这是阿凪得意时会发出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呢？
所思所想转瞬即逝，眼镜遮住了他的动作，没有人发现他闭眼的幼稚举动，只当他是一直睁着眼睛的。
啊……是满满一盒白胶带啊……
“嗯？给点反应啊阿萤？不喜欢吗？”岩永凪疑惑地挥了挥手。
月岛萤沉默半晌：“……谢谢。”
山口笑得镜头都在抖动，他也是被一盒的白色惊住了，他给了盒子一个大大的特写，问道：“Nagi，怎么想到送阿月这个东西啊？数量还这么多哈哈哈哈哈哈……”
岩永凪示意将镜头对准她，而后清嗓回答道：“首先要感谢大家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本人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少不了他人的帮助，比如放学早的学校，帮我出主意的两位学长等等……”
山口连忙打断她的长篇大论，“等等等等，什么学长？”
一手拿着白胶带的月岛也转头看她，等着她的回答。
岩永凪一脸认真的回忆，“嗯……就是在学校认识的学长啦，人很好，也是排球社团的哦，这礼物就是参考他们的建议。”
“阿萤之前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过你们俩都是MB吗？学长说MB拦网的时候手指容易受伤，白胶带就很适合MB，我想你们肯定都会有用到的时候，所以干脆把店里面有的全买下来了。”
“阿萤，你不喜欢吗？”
月岛萤摇头，“没有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