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2012年五月，黄金周最后一天。
音驹高校的排球部来到宫城，和当地高校进行一些友好切磋。
黄金周假期总共有五天，前四天他们已经去不少学校切磋过了，还剩下那个宿命中的乌鸦对手没有切磋。音驹将最后一天的时间理所当然的全留给了乌野。
他们订的住宿地点离约的排球馆不远，所以一行人是步行过去的。
走去排球馆的路上，就听见那里有人一声惊呼，是一位个子不高的橘子头。
依稀从他口中听到研磨二字，黑尾挑着眉梢转头问身旁正在收拾掌上机的孤爪研磨。
“研磨，你认识他？”
孤爪研磨抬头看去，漂亮的猫瞳似有流光转过，点头：“嗯，前天迷路的时候遇到的，应该算认识吧。”
毕竟当时已经互报姓名了。
“嗯嗯~你看，那个浅黄头发的高个子和他旁边的绿色小子，是不是很眼熟？”
黑尾没继续上一个话题，正低吟着，看到乌野排球部所有成员都已经站出来迎接，他看到两个身影，觉得眼熟，语气轻佻地问道。
“……小黑，不要这么没礼貌。”研磨小声纠正他，从脑海里挖出那两人的信息，温吞开口：“是阿凪的那两位朋友吧，你不记得了吗？”
“当然记得，我故意这么问的。”
“哦。”
两人交谈间，音驹队伍已经走到乌野众人面前。
两个队长端着成熟的笑容握手寒暄，橘子头已经跑到研磨面前，十分自来熟。
“研磨！真的是你，你你你你是音驹的吗！ ”
“嗯……”
“喔——怎么不告诉我啊？”
孤爪研磨不太适应来人的自来熟，扭头避开目光，小声回答：“因为你没问。”
“但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我，上次还说‘下次再见’来着！”
研磨还是那么小声，“因为当时你的短袖上写着乌野高中。”
月岛萤和山口忠要进排球馆，巧合听完了全程的月岛萤留下评价：“单细胞生物。”
跟在他身后的山口忠偷笑一声，两人就这么从他俩身边路过，留日向翔阳面容扭曲地站在原地。
孤爪研磨面容平静，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走过去的两人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场由日向翔阳开启的寒暄，不知为何，最后演变为山本猛虎和田中龙之介两位主攻手的掰头。
另一边刚刚嘲讽过日向的两人之间氛围也不怎么好。
三年时间，让本就海拔不低的月岛萤身高直逼一米九。极高的海拔让他看得更远，升入高中后新配的眼镜让他看得更清楚。
他早就看到了，那个留着奇怪发型的轻佻前辈。
是叫……黑尾来着。
托这位前辈的福，阿凪送了他到现在也没有用完的白胶带。
月岛萤漠然地看一行人不断走近，他对上了那位黑尾前辈的眼神，不过三秒就转移视线了。
旁边的山口忠注意到他脸色不对，不解地问道：“阿月，怎么了？”
罢了，他也看向来人，问道：“你看那两人，是不是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在Nagi家过生日的两位前辈？”
“可能。”月岛萤声线冷淡，“太久没见，记不清了。”
山口忠噤声，有些无奈地摇头。
阿月是在说谁呢……这两位学长，还是阿凪呢？
等所有人都进入排球馆，练习赛正式开始。
场上十二个人将自己的背号展示给裁判看，月岛萤和黑尾铁朗正好都在前排，两人隔网并肩而站。
“……”
“……”
黑尾铁朗眉梢上挑，还是选择跟月岛萤打招呼，他噙着笑容转头：“好久不见，月岛。”
“嗯。”月岛萤沉默片刻，还是向他点头致意。
比赛过程是焦灼的。
音驹见识到了乌野的怪物快攻，乌野也领教了对方滴水不漏的“维系”。
一天从早到晚总共打了三局比赛，结束后双方队伍都在聆听彼此教练的指导。
由于体育馆是借来的，比赛结束后的打扫工作由两所队伍包圆。
黑尾铁朗拿着拖把，一边指挥队员一边走向角落里正在收球的月岛萤。
“一天下来也没说上多少话，现在总算可以叙叙旧了吧？”
月岛萤弯腰捡球的动作一顿，而后缓缓起身，直视他的眼睛，冷漠地回话。
“我和前辈的关系还没到有什么旧事可以细聊的吧。”
“嘛，你小子这话说得我可就伤心了。”黑尾铁朗笑容扩大，语气上扬，“毕竟我们之前见过，还有个共同的好朋友啊，不是吗？”
“嗯嗯……听说小凪最近在欧洲呢，你们最近有联系吗？”
他充满好奇地问道，又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抱歉。
“瞧我这脑子，你们的关系可比我深厚，你肯定比我了解吧。”
月岛萤听闻此言不但笑了，语气堪称失礼，“前辈放心，阿凪目前没有失联，倒是前辈的名字很久没有被她提起过了呢，作为她敬重的前辈。”
确实，他说的都是实话。
法国和日本有八个小时的时差，两个人一般不能同频聊天，三个人的聊天室里更像是留言板。
山口忠回复前一天晚上岩永凪发的内容，同时又说一些当天发生的事，岩永凪也是相同的操作。
只有他，一言不发，默默保存她发的每张照片，有时候是风景照，有时候是精致的甜品。
思绪转瞬即逝，月岛萤微笑，“前辈，我的打扫工作完成了，接下来辛苦您了。”
说罢，他推着一筐排球就走，背影透着一股莫名的烦躁。
黑尾铁朗轻笑一声，这一年级小鬼脾气还挺大。
他摇头，用拖把认真拖着那一块的地板。
孤爪研磨突然出声，“小黑，前几天还点赞阿凪的动态来着。”
“……研磨，我的心脏比你想象中还要脆弱。”他佝偻地捂着胸口，故作虚弱。
“你干嘛老是招惹他？”孤爪研磨不解，小黑不是喜欢针对人的性子。
黑尾铁朗闻言，直起腰，一手握住拖把，一手竖在胸前做佛手状，“因为本人心怀慈悲，感受到在迷途的孩子的需要了啊。”
研磨无语，研磨转身就走。
《垃圾场的对决·练习赛版》落下帷幕，时针一圈一圈走着，来到六月份。
乌野高校在高校杯宫城预选赛上输给青叶城西，止步16强。双方没能在全国大赛的球场上相遇，只能再次约定在七月一起参加枭谷集团牵头的高校集训。
在七月来临前，音驹排球部迎来了不是部门经理的经理——岩永凪。
*
岩永一家在女儿回国后搬了一次家，国中时住的地方被妈妈租了出去，现在的新家比原来的更宽敞，离学校的距离也很近。
岩永凪在周末的清晨被妈妈拉起来，被她要求去监督爸爸晨跑。她无奈，只能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跟在爸爸身后，时不时喊一句“别走路”。
从家一路跑到公园，大概只有两公里的距离。刚到公园，爸爸就已经粗喘如牛了，岩永凪将车给爸爸，她去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些早饭和水。
等她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远远的看见自己爸爸在和一个穿着运动装的男生说笑。
她眯了眯眼，那位男生此刻背对着她，应该是路过的好心人吧。
“我女儿来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下次来叔叔家吃饭啊。”岩永志笑眯眯地指了下不远处，脸上还残留着因为运动而产生的红。
岩永凪加快脚步，朝他们走去，“爸爸？”
“小凪，来。”岩永志拉过女儿，“这位是刚刚帮爸爸一把的好孩子，黑尾铁朗。”
“……学长好。”她看清男生的面容，有些惊讶。
黑尾铁朗笑眯眯地点头，“学妹好。”
“哦呀？你们俩认识吗？”这回轮到爸爸惊讶了。
不等岩永凪开口，黑尾铁朗先一步解释：“是的，岩永学妹是一位很可靠的后辈。”
岩永志这下放心了，拿过女儿手中的袋子，找了处椅子坐下，让两位孩子好好叙旧，他难得锻炼身体，可真是元气大伤。
她看着自己爸爸走远的背影有些无奈，问道：“学长，真是麻烦你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路过，看到你爸爸扶着自行车走路的样子有点晕，估计是低血糖。”黑尾铁朗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颗糖果，掌心朝上。
“给，这是刚刚给叔叔吃的糖，也请你吃一个。”
岩永凪并不扭捏，收下糖果道谢。
“谢谢你了学长，你有什么忙请向我开口，我会尽力帮忙的。”
“嗯嗯~那我可就不客气咯，不过我还没想好，下次在学校见面再说吧。”
黑尾铁朗说完便招手离开了。
等到了学校，灰羽列夫见到她便兴冲冲地说道：“阿凪，你要来排球部当部门经理吗？！”
岩永凪一脸莫名，什么部门经理，她上周交的是烘焙部的申请表阿。
“什么？没有吧，我最后还是决定去烘焙部的。”
听到否定的答案，灰羽列夫高昂的情绪一下子失落下来，音都拖的很长。
“哈？？黑尾前辈还说你会来的……”
岩永凪转回身，只留下一句：“你听错了吧？”
上午课间休息时，她收到孤爪研磨的讯息。
【阿凪，小黑说中午想和你一起吃饭，让我来问你的意愿。】
岩永凪皱眉，又想起早上灰羽列夫那番问话，最后同意了。
她思考片刻，点开和月岛萤、山口忠的三人聊天室，编辑信息。
【无奖竞答：如何有效拒绝前辈？】
不消片刻，便得到回复。
阿忠：【什么前辈？男孩女孩？拒绝什么？】
阿萤：【题干信息不足。】
她笑笑，都已经想象到那两人的神情了。
【黑尾前辈，好像想请我去当排球部门经理。可是我没什么经验，而且我已经加入烘焙部了。】
这回倒是月岛萤先回复了。
【无聊。你不是已经把拒绝理由说出来了？】
岩永凪看着月岛萤气人的回复，一时气结，删删减减了一会，又全删了，最后收起手机眼不见心不烦。
中午吃饭再说吧……
周一出门的匆忙，她忘记带上便当了，只好去学校食堂买套餐。
岩永凪刚坐下没多久，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也端着食物坐下，两人坐在她对面。
“小凪呀，学校的饭可还合胃口？”
“好吃，黑尾学长有什么事吗？”
黑尾铁朗握拳咳了几声，又看了一旁小口吃饭的研磨，最后朝她问道。
“你愿意来排球部当经理吗？”
音驹高校的排球部来到宫城，和当地高校进行一些友好切磋。
黄金周假期总共有五天，前四天他们已经去不少学校切磋过了，还剩下那个宿命中的乌鸦对手没有切磋。音驹将最后一天的时间理所当然的全留给了乌野。
他们订的住宿地点离约的排球馆不远，所以一行人是步行过去的。
走去排球馆的路上，就听见那里有人一声惊呼，是一位个子不高的橘子头。
依稀从他口中听到研磨二字，黑尾挑着眉梢转头问身旁正在收拾掌上机的孤爪研磨。
“研磨，你认识他？”
孤爪研磨抬头看去，漂亮的猫瞳似有流光转过，点头：“嗯，前天迷路的时候遇到的，应该算认识吧。”
毕竟当时已经互报姓名了。
“嗯嗯~你看，那个浅黄头发的高个子和他旁边的绿色小子，是不是很眼熟？”
黑尾没继续上一个话题，正低吟着，看到乌野排球部所有成员都已经站出来迎接，他看到两个身影，觉得眼熟，语气轻佻地问道。
“……小黑，不要这么没礼貌。”研磨小声纠正他，从脑海里挖出那两人的信息，温吞开口：“是阿凪的那两位朋友吧，你不记得了吗？”
“当然记得，我故意这么问的。”
“哦。”
两人交谈间，音驹队伍已经走到乌野众人面前。
两个队长端着成熟的笑容握手寒暄，橘子头已经跑到研磨面前，十分自来熟。
“研磨！真的是你，你你你你是音驹的吗！ ”
“嗯……”
“喔——怎么不告诉我啊？”
孤爪研磨不太适应来人的自来熟，扭头避开目光，小声回答：“因为你没问。”
“但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我，上次还说‘下次再见’来着！”
研磨还是那么小声，“因为当时你的短袖上写着乌野高中。”
月岛萤和山口忠要进排球馆，巧合听完了全程的月岛萤留下评价：“单细胞生物。”
跟在他身后的山口忠偷笑一声，两人就这么从他俩身边路过，留日向翔阳面容扭曲地站在原地。
孤爪研磨面容平静，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走过去的两人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场由日向翔阳开启的寒暄，不知为何，最后演变为山本猛虎和田中龙之介两位主攻手的掰头。
另一边刚刚嘲讽过日向的两人之间氛围也不怎么好。
三年时间，让本就海拔不低的月岛萤身高直逼一米九。极高的海拔让他看得更远，升入高中后新配的眼镜让他看得更清楚。
他早就看到了，那个留着奇怪发型的轻佻前辈。
是叫……黑尾来着。
托这位前辈的福，阿凪送了他到现在也没有用完的白胶带。
月岛萤漠然地看一行人不断走近，他对上了那位黑尾前辈的眼神，不过三秒就转移视线了。
旁边的山口忠注意到他脸色不对，不解地问道：“阿月，怎么了？”
罢了，他也看向来人，问道：“你看那两人，是不是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在Nagi家过生日的两位前辈？”
“可能。”月岛萤声线冷淡，“太久没见，记不清了。”
山口忠噤声，有些无奈地摇头。
阿月是在说谁呢……这两位学长，还是阿凪呢？
等所有人都进入排球馆，练习赛正式开始。
场上十二个人将自己的背号展示给裁判看，月岛萤和黑尾铁朗正好都在前排，两人隔网并肩而站。
“……”
“……”
黑尾铁朗眉梢上挑，还是选择跟月岛萤打招呼，他噙着笑容转头：“好久不见，月岛。”
“嗯。”月岛萤沉默片刻，还是向他点头致意。
比赛过程是焦灼的。
音驹见识到了乌野的怪物快攻，乌野也领教了对方滴水不漏的“维系”。
一天从早到晚总共打了三局比赛，结束后双方队伍都在聆听彼此教练的指导。
由于体育馆是借来的，比赛结束后的打扫工作由两所队伍包圆。
黑尾铁朗拿着拖把，一边指挥队员一边走向角落里正在收球的月岛萤。
“一天下来也没说上多少话，现在总算可以叙叙旧了吧？”
月岛萤弯腰捡球的动作一顿，而后缓缓起身，直视他的眼睛，冷漠地回话。
“我和前辈的关系还没到有什么旧事可以细聊的吧。”
“嘛，你小子这话说得我可就伤心了。”黑尾铁朗笑容扩大，语气上扬，“毕竟我们之前见过，还有个共同的好朋友啊，不是吗？”
“嗯嗯……听说小凪最近在欧洲呢，你们最近有联系吗？”
他充满好奇地问道，又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抱歉。
“瞧我这脑子，你们的关系可比我深厚，你肯定比我了解吧。”
月岛萤听闻此言不但笑了，语气堪称失礼，“前辈放心，阿凪目前没有失联，倒是前辈的名字很久没有被她提起过了呢，作为她敬重的前辈。”
确实，他说的都是实话。
法国和日本有八个小时的时差，两个人一般不能同频聊天，三个人的聊天室里更像是留言板。
山口忠回复前一天晚上岩永凪发的内容，同时又说一些当天发生的事，岩永凪也是相同的操作。
只有他，一言不发，默默保存她发的每张照片，有时候是风景照，有时候是精致的甜品。
思绪转瞬即逝，月岛萤微笑，“前辈，我的打扫工作完成了，接下来辛苦您了。”
说罢，他推着一筐排球就走，背影透着一股莫名的烦躁。
黑尾铁朗轻笑一声，这一年级小鬼脾气还挺大。
他摇头，用拖把认真拖着那一块的地板。
孤爪研磨突然出声，“小黑，前几天还点赞阿凪的动态来着。”
“……研磨，我的心脏比你想象中还要脆弱。”他佝偻地捂着胸口，故作虚弱。
“你干嘛老是招惹他？”孤爪研磨不解，小黑不是喜欢针对人的性子。
黑尾铁朗闻言，直起腰，一手握住拖把，一手竖在胸前做佛手状，“因为本人心怀慈悲，感受到在迷途的孩子的需要了啊。”
研磨无语，研磨转身就走。
《垃圾场的对决·练习赛版》落下帷幕，时针一圈一圈走着，来到六月份。
乌野高校在高校杯宫城预选赛上输给青叶城西，止步16强。双方没能在全国大赛的球场上相遇，只能再次约定在七月一起参加枭谷集团牵头的高校集训。
在七月来临前，音驹排球部迎来了不是部门经理的经理——岩永凪。
*
岩永一家在女儿回国后搬了一次家，国中时住的地方被妈妈租了出去，现在的新家比原来的更宽敞，离学校的距离也很近。
岩永凪在周末的清晨被妈妈拉起来，被她要求去监督爸爸晨跑。她无奈，只能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跟在爸爸身后，时不时喊一句“别走路”。
从家一路跑到公园，大概只有两公里的距离。刚到公园，爸爸就已经粗喘如牛了，岩永凪将车给爸爸，她去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些早饭和水。
等她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远远的看见自己爸爸在和一个穿着运动装的男生说笑。
她眯了眯眼，那位男生此刻背对着她，应该是路过的好心人吧。
“我女儿来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下次来叔叔家吃饭啊。”岩永志笑眯眯地指了下不远处，脸上还残留着因为运动而产生的红。
岩永凪加快脚步，朝他们走去，“爸爸？”
“小凪，来。”岩永志拉过女儿，“这位是刚刚帮爸爸一把的好孩子，黑尾铁朗。”
“……学长好。”她看清男生的面容，有些惊讶。
黑尾铁朗笑眯眯地点头，“学妹好。”
“哦呀？你们俩认识吗？”这回轮到爸爸惊讶了。
不等岩永凪开口，黑尾铁朗先一步解释：“是的，岩永学妹是一位很可靠的后辈。”
岩永志这下放心了，拿过女儿手中的袋子，找了处椅子坐下，让两位孩子好好叙旧，他难得锻炼身体，可真是元气大伤。
她看着自己爸爸走远的背影有些无奈，问道：“学长，真是麻烦你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路过，看到你爸爸扶着自行车走路的样子有点晕，估计是低血糖。”黑尾铁朗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颗糖果，掌心朝上。
“给，这是刚刚给叔叔吃的糖，也请你吃一个。”
岩永凪并不扭捏，收下糖果道谢。
“谢谢你了学长，你有什么忙请向我开口，我会尽力帮忙的。”
“嗯嗯~那我可就不客气咯，不过我还没想好，下次在学校见面再说吧。”
黑尾铁朗说完便招手离开了。
等到了学校，灰羽列夫见到她便兴冲冲地说道：“阿凪，你要来排球部当部门经理吗？！”
岩永凪一脸莫名，什么部门经理，她上周交的是烘焙部的申请表阿。
“什么？没有吧，我最后还是决定去烘焙部的。”
听到否定的答案，灰羽列夫高昂的情绪一下子失落下来，音都拖的很长。
“哈？？黑尾前辈还说你会来的……”
岩永凪转回身，只留下一句：“你听错了吧？”
上午课间休息时，她收到孤爪研磨的讯息。
【阿凪，小黑说中午想和你一起吃饭，让我来问你的意愿。】
岩永凪皱眉，又想起早上灰羽列夫那番问话，最后同意了。
她思考片刻，点开和月岛萤、山口忠的三人聊天室，编辑信息。
【无奖竞答：如何有效拒绝前辈？】
不消片刻，便得到回复。
阿忠：【什么前辈？男孩女孩？拒绝什么？】
阿萤：【题干信息不足。】
她笑笑，都已经想象到那两人的神情了。
【黑尾前辈，好像想请我去当排球部门经理。可是我没什么经验，而且我已经加入烘焙部了。】
这回倒是月岛萤先回复了。
【无聊。你不是已经把拒绝理由说出来了？】
岩永凪看着月岛萤气人的回复，一时气结，删删减减了一会，又全删了，最后收起手机眼不见心不烦。
中午吃饭再说吧……
周一出门的匆忙，她忘记带上便当了，只好去学校食堂买套餐。
岩永凪刚坐下没多久，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也端着食物坐下，两人坐在她对面。
“小凪呀，学校的饭可还合胃口？”
“好吃，黑尾学长有什么事吗？”
黑尾铁朗握拳咳了几声，又看了一旁小口吃饭的研磨，最后朝她问道。
“你愿意来排球部当经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