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岩永凪带着笑容回了房间，雀田学姐和大泷学姐去洗漱了，其他人还在玩抽乌龟。
见她回来，她们便招呼她一起来玩。
岩永凪答应下来，只不过要先去刷牙，让她们先开始玩一把。
她拿着洗漱用品往洗浴室走去，正好遇到洗完澡的两位学姐。
“哦呀，小凪，你回来啦？”
雀田学姐扬起笑容，先和她打了个招呼，只不过带着几分调侃。
“是的，学姐，大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还没有到原定的结束时间。
“对呀，下半场的大家很勇敢，进度比预定的要早呢。”
“赶快回来哦，我们女孩子也是有特别活动的哦~”
大泷学姐推着雀田学姐离开，回头歉意地朝岩永凪笑笑，只留雀田学姐荡漾的话语在原地。
岩永凪有点奇怪，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想了想，没有从脑海中找出什么事情，便去洗漱了。
另一边，出了岩永凪视线范围的两人脚步慢了下来。
大泷真子有些无语，“你再多说几句，小凪反应过来会害羞吧。”
“那有什么？”雀田加央理耸耸肩，“大家都是谈过恋爱的，你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乌野的那两个小子什么心思。”
“看出来了，但是我感觉小凪还没开窍，点出来反倒奇怪。”
“也是，那等会我问的模糊点。”雀田加央理摸了摸下巴，就这样拍板决定下来。
大泷真子沉默，不再接话。
雀田这家伙是非得吃瓜不可吗……
不过她也有点好奇，抱歉，小凪。
等到岩永凪再次回到房间，里面的人好像刚刚结束一把，正在休息。
见到她人回来，几位学姐眼神都亮起来，就连看上去最冷淡的清水洁子面上也多了几分稀奇，谷地仁花神色也差不多。
“你们……怎么了？”感觉自己成了待宰的小羔羊。
岩永凪被看得不自在，犹豫地提问。
“没事啊，小凪快来玩，就等你了。”白福雪绘贴了上来，亲热地带她坐在几人中间。
雀田学姐一边理牌一边朝岩永凪解释规则。
“小凪，刚刚你不在，我跟你说一下。抽乌龟就还是抽乌龟，只不过输的人有惩罚，要诚实回答两个问题哦。”
抽乌龟，是一种经久不衰的纸牌游戏。玩家分配完所有纸牌后，将自己手中的纸牌中两张一样的牌拿出来，再按照指定的顺序抽取别人的牌来凑自己手中的。谁先出完所有牌谁就是赢家，反之，最后剩下的人就是输家。
人数太多容易将一局的时间拉长，所以一局只有四个人玩。
白福学姐和宫之下学姐说自己今晚一直在玩，接下来只想当个纯观众。谷地仁花磕磕绊绊地说自己上一把输了刚接受完惩罚，想休息一下。
于是，第一局就是由清水洁子、雀田加央理、大泷真子和岩永凪这四个人来玩。
岩永凪拿起纸牌，理出三个对子，将其扔到公共区域，而后朝发牌的宫之下学姐问道：“抽牌顺序怎么决定？”
“嗯，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吧？谁先输就是最后一个抽，第二个决定顺序。”
众人点头，纷纷伸出手，第一个退出的人是大泷真子，第二个是清水洁子。
“逆时针吧。”清水洁子看看众人，不动声色地微笑起来。
那么第一个抽牌的人就是雀田，她从岩永凪手中随便抽了一张。
她笑着将两张牌丢出来，“哎呀，手气还不错，感谢小凪。”
“不用客气。”岩永凪侧身去抽清水的牌，很可惜，她捏着牌看了一圈也没有匹配的。
一圈下来，只有岩永凪没有丢牌，其他三个人都幸运的抽到对子。
就这么一圈圈轮下来，清水学姐率先出完所有牌，在场上的三人，岩永凪牌最多，剩下两人都只有两张。
岩永凪努力绷着脸，企图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不透露给别人自己的情绪。
不知是她功力不到位还是欧气不足，又或者对手都太会观察，她最终不敌两位学姐，成了场上唯一的输家。
“哈哈哈哈哈，小凪，乖乖接受惩罚哦！”
雀田学姐很是兴奋，她扯过另外两位赢家，嘀嘀咕咕着要问什么问题。
大概是两分钟的时间，三人便商量好了。
雀田握拳清嗓，十分正经地问道：“小凪有谈过恋爱吗，如果没有请回答自己喜欢的男生类型，如果有请说恋情是如何开始的。”
岩永凪被惊得睁大双眼，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不住咳嗽。
“咳咳……学姐，你的问题真……”她止住咳嗽，接上话，“全面。”
“嘿嘿，不用夸奖我，请认真回答。”雀田学姐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岩永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这样的问题，不过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题不都是这些吗，没什么好奇怪的，便认真的思考起来。
“我没有谈过恋爱欸，理想型的话……”她止住话语，皱眉思考。
“首先要长得好看，还得高，其次性格要温柔一点，最好还要喜欢吃。因为我喜欢烘焙，如果谈了恋爱，男朋友被投喂的频率应该最高，他不喜欢吃的话，会有点麻烦……”
白福学姐眼神放光，“哇哦，感觉会很幸福，小凪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岩永凪笑起来，带着点狡黠：“学姐，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当然不是！”雀田回神，连忙扯住要往岩永凪身上贴的白福，“小绘你不要捣乱！”
清水洁子扶了扶眼镜，十分沉稳地问道：“岩永同学，如果山口同学和月岛同学两人同时向你表白，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就像平地惊雷，一下子止住了玩闹的两人，惊呆了吃瓜的三人，而被精准打击的岩永凪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有万马奔腾而过，凌乱了。
“我去，没想到洁子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和白福闹在一起的雀田小声说着。
白福点点头，和所有人一样，直勾勾地看着静默的少女，等待着她的答案。
“清水学姐……你怎么突然问这种……？”
岩永凪有些语无伦次，脸颊不可抑地染上红晕，湿漉漉的眼眸透着疑惑。
这时候雀田连忙接过话茬，解释道：“啊，是这样的，因为我们之前在讨论幼驯染发展为情侣的概率，想想小凪你也有幼驯染，所以……”
“原来是这样，”岩永凪敛眉沉思，片刻后才开口，“按题意和现实后续发展来看，不管我拒绝谁，我们原来单纯的情谊都会被破坏，我谁都不会选。”
见众人面露疑惑，她继续解释道：“首先，平衡在三个人的友谊里是很难的课题，如果有两个人变成情侣，另外一个人不管是否被拒绝，怎么想都很可怜，我不想让阿萤和阿忠伤心。”
“再者，虽说我们三个人从小认识，但是我从国中起就转学到东京，也是借着这次集训才见面。我没有这么大魅力能让他们俩都喜欢，所以我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岩永凪说到最后，表情越来越严肃，语气越来越笃定。
她不止在说服别人，也在说服自己。
几位学姐听完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纷纷对视一眼。
清水学姐点点头，说道：“抱歉，岩永同学。我的问题冒犯到你了，谢谢你这么认真地回答。”
“没事啦，我没有觉得过分。”岩永凪笑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白福打着哈哈，“好——我们再玩最后一局就收拾收拾睡觉吧~”
岩永凪为表自己真的不介意，继续玩了最后一把，不过输家不是她，输的人也被问了一样劲爆的问题。
房间里的灯暗下来，所有人都躺在各自的被窝里，十分安静。
大泷真子就躺在岩永凪身边，她悄悄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小凪，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
“嗯，我想想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今天晚上我和小理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在教学楼后面玩，我们俩在那停留了一会儿。”
“这没什么呀，不用道歉的。”
“我们回来后还在窗边看了你们一会儿，我们大家一致觉得……”大泷真子顿了顿，“你说的不可能是有可能的……”
这话如同石子投入岩永凪本平静的心湖，扰得她波澜起伏。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沉默着。
另一旁装睡觉的白福也不装了，接话道：“小凪，你可能没注意到，这两天你在窗口给他们打饭，这两个家伙都是坐在正对着你的位置，三餐雷打不动哦。”
“是啊，还有休息的时候，乌野的高个子他的眼神可一直在你身上。”
这是忍不住吭声的宫之下。
“山口君，也比平时开朗了很多，不过他说的都是和岩永同学小时候的事。”
这是一直默默吃瓜，看好山口忠的谷地。
“大家……都还没睡吗……”
岩永凪有些无奈，不过也是，哪有这么快睡着的。
“谢谢大家关心，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快睡吧。”
她实在是被吓到了，在她看来，从小到大的情谊是多么单纯的友谊，就算有几年没见也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怎么会发展成友谊之外的情感呢？
岩永凪闭着眼睛，开始回想过往三人一起玩耍的点点滴滴，眉头渐松。
大家说起来虽然很肯定的样子，但情感上的事情是非常主观的。在她看来，和两人的相处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如果她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那也等真的表白了再说吧。
只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社交距离……
岩永凪意识模糊前，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
经理们起了个大早，岩永凪前一天晚上没睡安稳，起的更早，她们去食堂做了一顿丰盛又管饱的早饭。
几人看她没什么异常的样子，也没再多说昨天的话题，而是比平常更加关注她了一点。
“昨天试胆大会最终胜利的学校是枭谷学园！恭喜，今天枭谷的大家可以获得经理们的特别关照，请多多期待吧！”
早餐时间，众人都乖乖端着早饭坐在位置上听雀田加央理宣布昨晚的赢家。
昨天的试胆大会，枭谷的王牌木兔同学和他的二传手赤苇同学在场上都“杀疯了”，两个人一找一个准，还无视大家的魔法攻击、物理攻击，完全就是碾压。
最后以找到20个排球的成绩甩开第二名一条街，当之无愧的MVP。
“雀田，什么特别关照啊？”
枭谷中有人迫不及待地问，嘴里含糊不清。
“咳咳，超豪华运动后修复料理！”雀田停顿了一下，“由岩永同学掌勺，剩下所有人帮工，做的超美味料理哦~”
“哦——！”
枭谷所有人都欢呼起来，集训到第三天，他们已经见识过岩永同学的完美厨艺。一想到可以吃到漂亮女经理做的美味料理，他们已经幸福到冒泡了。
“非常感谢！！”
山口忠不免有些泄气，虽然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结果，没想到奖励这么诱人啊……
他有些哀怨的眼神黏在坐在对面安静吃饭的岩永凪身上。
“阿凪……”尾音拖得蜿蜒绵长，十足的委屈。
岩永凪头也不抬，“阿忠，请不要这样。”
山口忠噤声，讨好地将牛奶递到她手边。
“会不会太辛苦？”月岛萤放下汤匙，抬眸看向她，“训练的时候还要在旁边计分之类的。”
他的话语里透着关心，让坐在一旁吃饭的缘下力不由得惊讶了一番。
“没事的，这些事平常我也有做，只不过上午会提早走。”岩永凪拿起牛奶，呷了几口。
“不要勉强自己。”月岛萤也不再多说，他知道这家伙心里有数。
众人又休息了一会，便前去一馆开始上午的训练。
岩永凪趁着热身时间，背着装满水杯的包去直饮水那里灌水，没曾想遇到了也在灌水的清水。
“清水学姐，早上好。”
她打了声招呼，拿出杯子开始一个个灌水。
“早上好。”清水比她早来，已经灌了一半的水杯。
清水洁子的头发落下来几缕，她抬手将发丝捋到耳后，露出流畅的侧脸。
“昨天，对不起。”她清澈的眼眸直视着岩永凪，“不该好奇你的隐私。”
岩永凪愣神，有些无奈地笑道：“学姐，我真的没有介意，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见清水放松下来，她扬着眉毛，语气开朗又掷地有声。
“而且，成年前我是不会谈恋爱的啦！”
“所以不管阿忠还是阿萤谁表白，我都不会答应的！”
见她回来，她们便招呼她一起来玩。
岩永凪答应下来，只不过要先去刷牙，让她们先开始玩一把。
她拿着洗漱用品往洗浴室走去，正好遇到洗完澡的两位学姐。
“哦呀，小凪，你回来啦？”
雀田学姐扬起笑容，先和她打了个招呼，只不过带着几分调侃。
“是的，学姐，大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还没有到原定的结束时间。
“对呀，下半场的大家很勇敢，进度比预定的要早呢。”
“赶快回来哦，我们女孩子也是有特别活动的哦~”
大泷学姐推着雀田学姐离开，回头歉意地朝岩永凪笑笑，只留雀田学姐荡漾的话语在原地。
岩永凪有点奇怪，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想了想，没有从脑海中找出什么事情，便去洗漱了。
另一边，出了岩永凪视线范围的两人脚步慢了下来。
大泷真子有些无语，“你再多说几句，小凪反应过来会害羞吧。”
“那有什么？”雀田加央理耸耸肩，“大家都是谈过恋爱的，你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乌野的那两个小子什么心思。”
“看出来了，但是我感觉小凪还没开窍，点出来反倒奇怪。”
“也是，那等会我问的模糊点。”雀田加央理摸了摸下巴，就这样拍板决定下来。
大泷真子沉默，不再接话。
雀田这家伙是非得吃瓜不可吗……
不过她也有点好奇，抱歉，小凪。
等到岩永凪再次回到房间，里面的人好像刚刚结束一把，正在休息。
见到她人回来，几位学姐眼神都亮起来，就连看上去最冷淡的清水洁子面上也多了几分稀奇，谷地仁花神色也差不多。
“你们……怎么了？”感觉自己成了待宰的小羔羊。
岩永凪被看得不自在，犹豫地提问。
“没事啊，小凪快来玩，就等你了。”白福雪绘贴了上来，亲热地带她坐在几人中间。
雀田学姐一边理牌一边朝岩永凪解释规则。
“小凪，刚刚你不在，我跟你说一下。抽乌龟就还是抽乌龟，只不过输的人有惩罚，要诚实回答两个问题哦。”
抽乌龟，是一种经久不衰的纸牌游戏。玩家分配完所有纸牌后，将自己手中的纸牌中两张一样的牌拿出来，再按照指定的顺序抽取别人的牌来凑自己手中的。谁先出完所有牌谁就是赢家，反之，最后剩下的人就是输家。
人数太多容易将一局的时间拉长，所以一局只有四个人玩。
白福学姐和宫之下学姐说自己今晚一直在玩，接下来只想当个纯观众。谷地仁花磕磕绊绊地说自己上一把输了刚接受完惩罚，想休息一下。
于是，第一局就是由清水洁子、雀田加央理、大泷真子和岩永凪这四个人来玩。
岩永凪拿起纸牌，理出三个对子，将其扔到公共区域，而后朝发牌的宫之下学姐问道：“抽牌顺序怎么决定？”
“嗯，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吧？谁先输就是最后一个抽，第二个决定顺序。”
众人点头，纷纷伸出手，第一个退出的人是大泷真子，第二个是清水洁子。
“逆时针吧。”清水洁子看看众人，不动声色地微笑起来。
那么第一个抽牌的人就是雀田，她从岩永凪手中随便抽了一张。
她笑着将两张牌丢出来，“哎呀，手气还不错，感谢小凪。”
“不用客气。”岩永凪侧身去抽清水的牌，很可惜，她捏着牌看了一圈也没有匹配的。
一圈下来，只有岩永凪没有丢牌，其他三个人都幸运的抽到对子。
就这么一圈圈轮下来，清水学姐率先出完所有牌，在场上的三人，岩永凪牌最多，剩下两人都只有两张。
岩永凪努力绷着脸，企图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不透露给别人自己的情绪。
不知是她功力不到位还是欧气不足，又或者对手都太会观察，她最终不敌两位学姐，成了场上唯一的输家。
“哈哈哈哈哈，小凪，乖乖接受惩罚哦！”
雀田学姐很是兴奋，她扯过另外两位赢家，嘀嘀咕咕着要问什么问题。
大概是两分钟的时间，三人便商量好了。
雀田握拳清嗓，十分正经地问道：“小凪有谈过恋爱吗，如果没有请回答自己喜欢的男生类型，如果有请说恋情是如何开始的。”
岩永凪被惊得睁大双眼，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不住咳嗽。
“咳咳……学姐，你的问题真……”她止住咳嗽，接上话，“全面。”
“嘿嘿，不用夸奖我，请认真回答。”雀田学姐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岩永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这样的问题，不过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题不都是这些吗，没什么好奇怪的，便认真的思考起来。
“我没有谈过恋爱欸，理想型的话……”她止住话语，皱眉思考。
“首先要长得好看，还得高，其次性格要温柔一点，最好还要喜欢吃。因为我喜欢烘焙，如果谈了恋爱，男朋友被投喂的频率应该最高，他不喜欢吃的话，会有点麻烦……”
白福学姐眼神放光，“哇哦，感觉会很幸福，小凪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岩永凪笑起来，带着点狡黠：“学姐，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当然不是！”雀田回神，连忙扯住要往岩永凪身上贴的白福，“小绘你不要捣乱！”
清水洁子扶了扶眼镜，十分沉稳地问道：“岩永同学，如果山口同学和月岛同学两人同时向你表白，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就像平地惊雷，一下子止住了玩闹的两人，惊呆了吃瓜的三人，而被精准打击的岩永凪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有万马奔腾而过，凌乱了。
“我去，没想到洁子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和白福闹在一起的雀田小声说着。
白福点点头，和所有人一样，直勾勾地看着静默的少女，等待着她的答案。
“清水学姐……你怎么突然问这种……？”
岩永凪有些语无伦次，脸颊不可抑地染上红晕，湿漉漉的眼眸透着疑惑。
这时候雀田连忙接过话茬，解释道：“啊，是这样的，因为我们之前在讨论幼驯染发展为情侣的概率，想想小凪你也有幼驯染，所以……”
“原来是这样，”岩永凪敛眉沉思，片刻后才开口，“按题意和现实后续发展来看，不管我拒绝谁，我们原来单纯的情谊都会被破坏，我谁都不会选。”
见众人面露疑惑，她继续解释道：“首先，平衡在三个人的友谊里是很难的课题，如果有两个人变成情侣，另外一个人不管是否被拒绝，怎么想都很可怜，我不想让阿萤和阿忠伤心。”
“再者，虽说我们三个人从小认识，但是我从国中起就转学到东京，也是借着这次集训才见面。我没有这么大魅力能让他们俩都喜欢，所以我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岩永凪说到最后，表情越来越严肃，语气越来越笃定。
她不止在说服别人，也在说服自己。
几位学姐听完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纷纷对视一眼。
清水学姐点点头，说道：“抱歉，岩永同学。我的问题冒犯到你了，谢谢你这么认真地回答。”
“没事啦，我没有觉得过分。”岩永凪笑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白福打着哈哈，“好——我们再玩最后一局就收拾收拾睡觉吧~”
岩永凪为表自己真的不介意，继续玩了最后一把，不过输家不是她，输的人也被问了一样劲爆的问题。
房间里的灯暗下来，所有人都躺在各自的被窝里，十分安静。
大泷真子就躺在岩永凪身边，她悄悄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小凪，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
“嗯，我想想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今天晚上我和小理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在教学楼后面玩，我们俩在那停留了一会儿。”
“这没什么呀，不用道歉的。”
“我们回来后还在窗边看了你们一会儿，我们大家一致觉得……”大泷真子顿了顿，“你说的不可能是有可能的……”
这话如同石子投入岩永凪本平静的心湖，扰得她波澜起伏。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沉默着。
另一旁装睡觉的白福也不装了，接话道：“小凪，你可能没注意到，这两天你在窗口给他们打饭，这两个家伙都是坐在正对着你的位置，三餐雷打不动哦。”
“是啊，还有休息的时候，乌野的高个子他的眼神可一直在你身上。”
这是忍不住吭声的宫之下。
“山口君，也比平时开朗了很多，不过他说的都是和岩永同学小时候的事。”
这是一直默默吃瓜，看好山口忠的谷地。
“大家……都还没睡吗……”
岩永凪有些无奈，不过也是，哪有这么快睡着的。
“谢谢大家关心，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快睡吧。”
她实在是被吓到了，在她看来，从小到大的情谊是多么单纯的友谊，就算有几年没见也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怎么会发展成友谊之外的情感呢？
岩永凪闭着眼睛，开始回想过往三人一起玩耍的点点滴滴，眉头渐松。
大家说起来虽然很肯定的样子，但情感上的事情是非常主观的。在她看来，和两人的相处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如果她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那也等真的表白了再说吧。
只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社交距离……
岩永凪意识模糊前，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
经理们起了个大早，岩永凪前一天晚上没睡安稳，起的更早，她们去食堂做了一顿丰盛又管饱的早饭。
几人看她没什么异常的样子，也没再多说昨天的话题，而是比平常更加关注她了一点。
“昨天试胆大会最终胜利的学校是枭谷学园！恭喜，今天枭谷的大家可以获得经理们的特别关照，请多多期待吧！”
早餐时间，众人都乖乖端着早饭坐在位置上听雀田加央理宣布昨晚的赢家。
昨天的试胆大会，枭谷的王牌木兔同学和他的二传手赤苇同学在场上都“杀疯了”，两个人一找一个准，还无视大家的魔法攻击、物理攻击，完全就是碾压。
最后以找到20个排球的成绩甩开第二名一条街，当之无愧的MVP。
“雀田，什么特别关照啊？”
枭谷中有人迫不及待地问，嘴里含糊不清。
“咳咳，超豪华运动后修复料理！”雀田停顿了一下，“由岩永同学掌勺，剩下所有人帮工，做的超美味料理哦~”
“哦——！”
枭谷所有人都欢呼起来，集训到第三天，他们已经见识过岩永同学的完美厨艺。一想到可以吃到漂亮女经理做的美味料理，他们已经幸福到冒泡了。
“非常感谢！！”
山口忠不免有些泄气，虽然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结果，没想到奖励这么诱人啊……
他有些哀怨的眼神黏在坐在对面安静吃饭的岩永凪身上。
“阿凪……”尾音拖得蜿蜒绵长，十足的委屈。
岩永凪头也不抬，“阿忠，请不要这样。”
山口忠噤声，讨好地将牛奶递到她手边。
“会不会太辛苦？”月岛萤放下汤匙，抬眸看向她，“训练的时候还要在旁边计分之类的。”
他的话语里透着关心，让坐在一旁吃饭的缘下力不由得惊讶了一番。
“没事的，这些事平常我也有做，只不过上午会提早走。”岩永凪拿起牛奶，呷了几口。
“不要勉强自己。”月岛萤也不再多说，他知道这家伙心里有数。
众人又休息了一会，便前去一馆开始上午的训练。
岩永凪趁着热身时间，背着装满水杯的包去直饮水那里灌水，没曾想遇到了也在灌水的清水。
“清水学姐，早上好。”
她打了声招呼，拿出杯子开始一个个灌水。
“早上好。”清水比她早来，已经灌了一半的水杯。
清水洁子的头发落下来几缕，她抬手将发丝捋到耳后，露出流畅的侧脸。
“昨天，对不起。”她清澈的眼眸直视着岩永凪，“不该好奇你的隐私。”
岩永凪愣神，有些无奈地笑道：“学姐，我真的没有介意，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见清水放松下来，她扬着眉毛，语气开朗又掷地有声。
“而且，成年前我是不会谈恋爱的啦！”
“所以不管阿忠还是阿萤谁表白，我都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