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枭谷的两位经理另开了一个窗口，正招呼着他们学校的人过去。
“好，枭谷的大家请来这里排队！”
统一配菜是香煎鸡胸肉和芦笋虾仁，还有一小碗蔬菜沙拉，至于金枪鱼饭团的数量就交给他们自己来决定了。
“你要吃几个饭团呢？最恰当的是两个哦，但是多吃一个也没关系。”
“嗯，那么请给我三个！”
就这样，枭谷的人井然有序地排队取餐，而后端着丰盛的餐盘幸福地落座吃饭。
他们来的最快，排队的速度也十分迅速，以至于他们排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才刚踏进食堂。
*
岩永凪做完饭其实并不太饿，但她想看看大家的反馈，于是换完衣服还是去食堂吃一点。
她撑着一把伞，慢悠悠地从教学楼走去食堂，路上遇到了落后众人几步的月岛萤和山口忠。
“你们俩，怎么现在才去食堂？”
“喔，是阿凪。”山口忠一看到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停下步伐朝她挥手。
月岛萤也停下来，往旁边挪了几步，空出中间的位置。
岩永的脚步加快，两步并作一步朝他们走去，拿着伞柄的手往上举，想要将两人的身影都笼罩住。
却没想两位少年身姿实在是过分挺拔，她高高举起的雨伞还是会擦到他们的头发。
“啧，”月岛咂舌，带着几分控诉的意味，“打到我的头了。”
闻言，岩永默默将遮阳伞更举高了几厘米，十分吃力的样子。
“……现在呢？”她问道，心想着如果阿萤再挑刺，就要把他踢出去。
月岛不说话了。
只是默默将长臂搭在岩永的右肩上，微微俯身，浅黄的柔软头发不再紧贴着雨伞，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额间。
岩永疑惑地转头看着他，刚要开口问，他就先解释了。
“一直弯腰很累，借你肩膀用用。”
“欸——”山口有点委屈，抢过她的注意力，“阿凪——你手举这么高不累吗？
“要不然我跟你换个位置吧，我来拿伞，这样阿月也不用一直弯腰啦。”
确实，她确实有点累，而且阿萤的手压下来也有点太重了。
岩永凪点头答应，“好，你拿吧。”
山口忠主动伸手将伞拿了过来。
他的手掌有几处起了薄薄的茧，准确包裹住她因为握着伞柄而蜷起的拳头。
动作间，薄茧擦过她的手背，些许粗糙的触感让她不由得颤了颤。
山口和岩永换了个位置，这下雨伞既不会贴到两位男生的头发，也不会让岩永凪晒到太阳。
只是月岛刚搭上几分钟的柔软肩膀就这么离他远去了。
“阿凪，和我走近一点吧，这把伞有点小。”
山口说的话依旧那么温柔且贴心，完全就是一副怕幼驯染晒到太阳的姿态，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不想被太阳晒到的念头胜过了一切，岩永依言照做，甚至半边身体都和他有了重叠。
月岛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山口，用眼神质问他。
山口半点不怵，在阿凪的事上，不向来都是各凭本事的吗？
他扬起笑容，佯装不懂的回视，问道：“阿月，怎么了？”
“……没事。”
好在食堂就在不远处，三人这样走了两三分钟就到了。
岩永凪第一个从伞下跑出来，她嘱咐道：“伞你们先拿着。”
她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刚刚一路上的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
“白福学姐，还需要我帮忙吗？”
“啊呀，不用啦。”白福都已经脱下围裙，准备从窗口里出来了。
她给自己打了一份非常丰盛的餐食，“小凪，我们坐下慢慢说呀。”
白福端着食物就走去雀田身边坐下了，那里已经坐着好几个女孩子了。
岩永只好随便点了几道菜，也去那里坐下，加入了她们的话题。
“小凪，刚刚你不在不知道，今天这顿午饭，他们都很满意哦。”
雀田笑着跟她说起男孩子们的反应，大多都是吃完了还想再到窗口添饭添菜的。
“不过我们做的多了，其他人也有品尝到你做的美食。”
岩永凪咽下一小口饭团，笑眯眯地开口，“他们喜欢就好，我原来还有点担心呢。”
“没有大家帮忙，今天的饭我也做不过来，所以赞美属于我们所有人！”
岩永凪举起果汁，“干杯！”
“干杯！”
*
下午的时间好像乘以二倍速，太阳一下子就落山，天边只留紫红色的余晖。
木兔在训练结束后，开朗地邀请月岛来三馆进行自主训练。原先只有四个人，后来日向和列夫都跑来申请加入，于是本来只是单纯地扣球&拦网练习变成了3V3。
其他人要么在一馆训练，要么在食堂吃晚饭，所以没有人给他们计分。
不过没关系，他们打一球就停下来记一分。
当高海拔组以六分的成绩略高猫头鹰组一分时，有人来打断这场如火如荼的练习了。
是路过的两位枭谷经理。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再不去食堂就要没饭吃咯~”白福雪绘敲了敲门，好心提醒他们。
“小凪她们在做糖渍柠檬，说不定可以尝一口哦。”
雀田说完便和白福手挽着手回去休息了。
闻言，几人都不再维持要打球的姿势，收拾起球场来，只有日向一脸意犹未尽。
“好啦，不打无准备的仗，”黑尾推推他的肩膀，“明天再来，现在先去吃饭。”
“是——”
当他们来到食堂，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位置上吃饭，岩永和几位经理在后厨一边工作一边聊天。
“柠檬可以用来补充维生素C，糖渍柠檬里的糖分也可以提供能量，消除身体的疲劳感。”
“不过最好不要一次吃太多。”
谷地在水池旁用盐清洗柠檬的表皮，清水和大泷则是将清洗干净的柠檬切成薄片，顺便将柠檬籽剔掉。
岩永和宫之下按照一层柠檬一层冰糖的顺序铺满炖盅，最后加入水放在灶台上小火煨着。
“也许有哪位漂亮的小姐，愿意为我们几个盛饭？”
黑尾出声打断了后厨的“流水线”。
六个人都端着餐盘，乖巧地站在窗口前等待米饭。
谷地仁花将手中最后一个柠檬洗干净后，来到他们面前。
看着面前高大的男生，有点害怕地小声问道：“请问，这些够吗？”
她动作迅速，已经盛了满满一碗饭。
“够了，谢谢。”
她松了口气，如法炮制盛完剩下五个人的份，目视他们落座后才离开。
这时候，所有炖盅都已经上灶台了，就等着几个小时后的装罐。
“我们晚上再来吧，只剩下装罐的工作，再放冰箱里，明天上午就可以提供给大家了。”岩永确保灶台都是小火的状态后，转头说道。
“晚上后厨不会锁吗？”
“会的，但是我找阿姨拿了备用钥匙，只要明天早上还给她就好。”
“那就行。”
几位女孩子洗了手，纷纷出了后厨，路过在吃饭的几人，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去休息。
“阿凪。”
是月岛，他放下碗，小声叫住岩永凪，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嗯？”
“能不能……陪我一会？”
此话一出，让周围的人都有点诧异，特别是正在大口吃饭的日向，都要被噎住了！
日向：这家伙原来除了嘲讽还会向人撒娇吗？！
“……好吧。”岩永犹豫了几秒还是答应下来，她停下步伐，和几位经理说了几句，便目送她们远去。
她转身回来，坐在月岛旁边，问道：“阿忠呢？”
“不知道。”
“我走的时候，他在一馆和西谷前辈训练。”日向想了想，回答她的问题。
赤苇也流畅的接上话茬，“我们好像是最晚离开的，其他体育馆都是黑灯的情况。”
“这样，那他可能回去休息了吧。”
岩永凪托腮看着吃饭的几个人，正当她感觉有些无聊的时候，月岛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瓶草莓牛奶递给她。
“谢谢啦。”她接过，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看着这样默契又自然的互动，日向真诚地发问：“岩永同学，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是哦，阿萤、阿忠和我从小认识，只是我后来来这里读书了。”
岩永笑眯眯地回答，她觉得这位乌野的十号是一个很活泼、精力旺盛的人，甚至有时候她都幻视他变成了一只活泼的小狗。
月岛打的饭菜本就比他们少，吃饭的速度又莫名快了起来，所以他先吃完，拉着岩永向其他人告辞。
“不要走这么急，等下阑尾痛了。”岩永强行打断月岛的节奏，急切的步伐顿时慢了下来。
“你怎么了？有点不对劲哦。”
月岛停下来，转身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线低低的，“是你不对劲。”
“……没、没有啊。”
岩永沉默几秒，掩耳盗铃般挪开视线。
他不信她的托辞，“阿凪，从小到大你说谎的时候就喜欢逃避别人视线。”
“发生什么事了？”
月岛半点没有退让，步步紧逼着她。
只是一个晚上过去，今天从早到晚，除了中午碰巧遇到，就是现在才有独处的机会，还是自己争取来的。
就连山口都发觉不对劲，休息的时候去问她也被搪塞过去。
岩永试图沉默来躲避追问，但失败了。
“我们长大了，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月岛简直气笑了，薄唇微掀，反问道：“三年没见面，这个距离还不够吗？”
“好，枭谷的大家请来这里排队！”
统一配菜是香煎鸡胸肉和芦笋虾仁，还有一小碗蔬菜沙拉，至于金枪鱼饭团的数量就交给他们自己来决定了。
“你要吃几个饭团呢？最恰当的是两个哦，但是多吃一个也没关系。”
“嗯，那么请给我三个！”
就这样，枭谷的人井然有序地排队取餐，而后端着丰盛的餐盘幸福地落座吃饭。
他们来的最快，排队的速度也十分迅速，以至于他们排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才刚踏进食堂。
*
岩永凪做完饭其实并不太饿，但她想看看大家的反馈，于是换完衣服还是去食堂吃一点。
她撑着一把伞，慢悠悠地从教学楼走去食堂，路上遇到了落后众人几步的月岛萤和山口忠。
“你们俩，怎么现在才去食堂？”
“喔，是阿凪。”山口忠一看到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停下步伐朝她挥手。
月岛萤也停下来，往旁边挪了几步，空出中间的位置。
岩永的脚步加快，两步并作一步朝他们走去，拿着伞柄的手往上举，想要将两人的身影都笼罩住。
却没想两位少年身姿实在是过分挺拔，她高高举起的雨伞还是会擦到他们的头发。
“啧，”月岛咂舌，带着几分控诉的意味，“打到我的头了。”
闻言，岩永默默将遮阳伞更举高了几厘米，十分吃力的样子。
“……现在呢？”她问道，心想着如果阿萤再挑刺，就要把他踢出去。
月岛不说话了。
只是默默将长臂搭在岩永的右肩上，微微俯身，浅黄的柔软头发不再紧贴着雨伞，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额间。
岩永疑惑地转头看着他，刚要开口问，他就先解释了。
“一直弯腰很累，借你肩膀用用。”
“欸——”山口有点委屈，抢过她的注意力，“阿凪——你手举这么高不累吗？
“要不然我跟你换个位置吧，我来拿伞，这样阿月也不用一直弯腰啦。”
确实，她确实有点累，而且阿萤的手压下来也有点太重了。
岩永凪点头答应，“好，你拿吧。”
山口忠主动伸手将伞拿了过来。
他的手掌有几处起了薄薄的茧，准确包裹住她因为握着伞柄而蜷起的拳头。
动作间，薄茧擦过她的手背，些许粗糙的触感让她不由得颤了颤。
山口和岩永换了个位置，这下雨伞既不会贴到两位男生的头发，也不会让岩永凪晒到太阳。
只是月岛刚搭上几分钟的柔软肩膀就这么离他远去了。
“阿凪，和我走近一点吧，这把伞有点小。”
山口说的话依旧那么温柔且贴心，完全就是一副怕幼驯染晒到太阳的姿态，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不想被太阳晒到的念头胜过了一切，岩永依言照做，甚至半边身体都和他有了重叠。
月岛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山口，用眼神质问他。
山口半点不怵，在阿凪的事上，不向来都是各凭本事的吗？
他扬起笑容，佯装不懂的回视，问道：“阿月，怎么了？”
“……没事。”
好在食堂就在不远处，三人这样走了两三分钟就到了。
岩永凪第一个从伞下跑出来，她嘱咐道：“伞你们先拿着。”
她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刚刚一路上的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
“白福学姐，还需要我帮忙吗？”
“啊呀，不用啦。”白福都已经脱下围裙，准备从窗口里出来了。
她给自己打了一份非常丰盛的餐食，“小凪，我们坐下慢慢说呀。”
白福端着食物就走去雀田身边坐下了，那里已经坐着好几个女孩子了。
岩永只好随便点了几道菜，也去那里坐下，加入了她们的话题。
“小凪，刚刚你不在不知道，今天这顿午饭，他们都很满意哦。”
雀田笑着跟她说起男孩子们的反应，大多都是吃完了还想再到窗口添饭添菜的。
“不过我们做的多了，其他人也有品尝到你做的美食。”
岩永凪咽下一小口饭团，笑眯眯地开口，“他们喜欢就好，我原来还有点担心呢。”
“没有大家帮忙，今天的饭我也做不过来，所以赞美属于我们所有人！”
岩永凪举起果汁，“干杯！”
“干杯！”
*
下午的时间好像乘以二倍速，太阳一下子就落山，天边只留紫红色的余晖。
木兔在训练结束后，开朗地邀请月岛来三馆进行自主训练。原先只有四个人，后来日向和列夫都跑来申请加入，于是本来只是单纯地扣球&拦网练习变成了3V3。
其他人要么在一馆训练，要么在食堂吃晚饭，所以没有人给他们计分。
不过没关系，他们打一球就停下来记一分。
当高海拔组以六分的成绩略高猫头鹰组一分时，有人来打断这场如火如荼的练习了。
是路过的两位枭谷经理。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再不去食堂就要没饭吃咯~”白福雪绘敲了敲门，好心提醒他们。
“小凪她们在做糖渍柠檬，说不定可以尝一口哦。”
雀田说完便和白福手挽着手回去休息了。
闻言，几人都不再维持要打球的姿势，收拾起球场来，只有日向一脸意犹未尽。
“好啦，不打无准备的仗，”黑尾推推他的肩膀，“明天再来，现在先去吃饭。”
“是——”
当他们来到食堂，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位置上吃饭，岩永和几位经理在后厨一边工作一边聊天。
“柠檬可以用来补充维生素C，糖渍柠檬里的糖分也可以提供能量，消除身体的疲劳感。”
“不过最好不要一次吃太多。”
谷地在水池旁用盐清洗柠檬的表皮，清水和大泷则是将清洗干净的柠檬切成薄片，顺便将柠檬籽剔掉。
岩永和宫之下按照一层柠檬一层冰糖的顺序铺满炖盅，最后加入水放在灶台上小火煨着。
“也许有哪位漂亮的小姐，愿意为我们几个盛饭？”
黑尾出声打断了后厨的“流水线”。
六个人都端着餐盘，乖巧地站在窗口前等待米饭。
谷地仁花将手中最后一个柠檬洗干净后，来到他们面前。
看着面前高大的男生，有点害怕地小声问道：“请问，这些够吗？”
她动作迅速，已经盛了满满一碗饭。
“够了，谢谢。”
她松了口气，如法炮制盛完剩下五个人的份，目视他们落座后才离开。
这时候，所有炖盅都已经上灶台了，就等着几个小时后的装罐。
“我们晚上再来吧，只剩下装罐的工作，再放冰箱里，明天上午就可以提供给大家了。”岩永确保灶台都是小火的状态后，转头说道。
“晚上后厨不会锁吗？”
“会的，但是我找阿姨拿了备用钥匙，只要明天早上还给她就好。”
“那就行。”
几位女孩子洗了手，纷纷出了后厨，路过在吃饭的几人，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去休息。
“阿凪。”
是月岛，他放下碗，小声叫住岩永凪，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嗯？”
“能不能……陪我一会？”
此话一出，让周围的人都有点诧异，特别是正在大口吃饭的日向，都要被噎住了！
日向：这家伙原来除了嘲讽还会向人撒娇吗？！
“……好吧。”岩永犹豫了几秒还是答应下来，她停下步伐，和几位经理说了几句，便目送她们远去。
她转身回来，坐在月岛旁边，问道：“阿忠呢？”
“不知道。”
“我走的时候，他在一馆和西谷前辈训练。”日向想了想，回答她的问题。
赤苇也流畅的接上话茬，“我们好像是最晚离开的，其他体育馆都是黑灯的情况。”
“这样，那他可能回去休息了吧。”
岩永凪托腮看着吃饭的几个人，正当她感觉有些无聊的时候，月岛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瓶草莓牛奶递给她。
“谢谢啦。”她接过，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看着这样默契又自然的互动，日向真诚地发问：“岩永同学，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是哦，阿萤、阿忠和我从小认识，只是我后来来这里读书了。”
岩永笑眯眯地回答，她觉得这位乌野的十号是一个很活泼、精力旺盛的人，甚至有时候她都幻视他变成了一只活泼的小狗。
月岛打的饭菜本就比他们少，吃饭的速度又莫名快了起来，所以他先吃完，拉着岩永向其他人告辞。
“不要走这么急，等下阑尾痛了。”岩永强行打断月岛的节奏，急切的步伐顿时慢了下来。
“你怎么了？有点不对劲哦。”
月岛停下来，转身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线低低的，“是你不对劲。”
“……没、没有啊。”
岩永沉默几秒，掩耳盗铃般挪开视线。
他不信她的托辞，“阿凪，从小到大你说谎的时候就喜欢逃避别人视线。”
“发生什么事了？”
月岛半点没有退让，步步紧逼着她。
只是一个晚上过去，今天从早到晚，除了中午碰巧遇到，就是现在才有独处的机会，还是自己争取来的。
就连山口都发觉不对劲，休息的时候去问她也被搪塞过去。
岩永试图沉默来躲避追问，但失败了。
“我们长大了，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月岛简直气笑了，薄唇微掀，反问道：“三年没见面，这个距离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