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五章
你之前……有名声吗？
“……”
江笑看着谢道成的脸，剑眉，眉弓很高，眼神深邃，如同幽暗深泉，能够擒人心魄。
他说着调侃的话凑过来，低沉悦耳的声音涌入耳朵，过于优越的五官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江笑手指抖了抖。
谢道成……长得太好。
但……说话实在噎人。
这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咬着牙上前一步，惦脚凑近谢道成，很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同外面那些人一样…………嫌恶我？”
随着女子靠近，她身上清淡的香袭入鼻间，谢道成下意识想要退，到底又忍住了。
你是不是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嫌恶我？
他心头觉得古怪。一只精怪，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江笑？不仅接了他的话，还反问他。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眯起了眼睛。
……
清晨的风带着几分润气，从屋外灌了进来，屋子里的热气全散了个差不多。江笑裸露的脖颈上，竖起了汗毛。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道成，看起来好像很想听他的回答。但其实……
湿漉漉的发丝往下滴水，浸湿了她薄薄的外衫，过长的头发贴着后背，重且黏糊。
她的头发长及膝弯，在现代能去拍洗发水广告……滴答滴答，有水滴顺着小腿落下，划过脚踝，很不舒服。
她的注意力渐渐被不适分走……
谢道成眼睛眯起的弧度更深，他发现面前的女子分神了。这精怪……并未将他看在眼中，是因为自己对她没有威胁？
“外面那些人，人云亦云惯了。”谢道成缓缓开口，“你如何我自然清楚。”
他话说的亲昵，江笑听在耳中，只觉得这人果真是对原主情根深种。这对于现在的她，是好事，但也可能变成隐患。
江笑勾唇笑了下，又问，“谢道成，你没有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谢道成顿了下，才缓缓开口，“你不对的地方很多……言行举止与平日迥然不同，仿佛是另一人。”
江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却只见谢道成站直了身子，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但我之前与你并不相熟，如今得以窥见真实的你，便是我的福气。”说完，伸手搀扶住江笑的胳膊。
“你该去换件衣裳，若是进府第一日就染了风寒，外界的流言会更加离谱。”
江笑探究的看了谢道成一眼，心中因为他的回答松快了些，露出一个嫣然的笑。但还有些隐忧。
“你昨夜，怀疑我不是我。”她盯着谢道成的脸。
那张深邃俊朗的脸上，就露出了几分的无奈，“……那时，以为你不愿嫁我……一时难以接受……”
对于恋爱脑来说，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
江笑顿了会儿，才叹了口气。八十三的好感度应该不至于出错，是她太敏感了。
她把踮起的脚放下来，有些烦恼的把湿发捋到身前。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江笑边理头发边道，“我啊，会一直陪着你，直到……”直到你避开死局。
一直陪着？谢道成扫过面前精怪，不置可否，他并不相信“一直”这种话……也不需要一只精怪的“一直”。
江笑抬头，“这头发真麻烦，夫君，你来帮我擦干好不好？”
……
谢道成没有擦过女子的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女子愿意让男子触摸发，便是愿意与你定下终生。但谢道成知道，面前精怪并非如此意思。
或许她不清楚人的俗世定律，也或许她想以此逗弄他。这都不重要。
稳住她，才是他需要做的。
他站在原地看过去，女子坐在凳子上，微微的侧过身子，露出弧度适当的侧脸。她似乎冷了些，把脚抬起来踩在外衫的一角上，只隐约露出几个脚趾头。
——因为没有穿鞋，脚趾透着几分可怜的红……谢道成眉眼一跳，挪开视线。
“夫君？”迟迟不见谢道成动作，江笑偏头看过去。
谢道成长身玉立，偏开头生硬道：“今日五皇子在府上。”
“……”
他话出口，江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本就因为她中途叫他过来，让五皇子等了太长时间，现下是需要走了。
“你与五皇子的关系，不能比我好。”江笑开口。
谢道成心中一动，抬头就看见女子很认真的看着他，“谢道成，你未来的几年，要好好听我的话，你能做到的，对吗？”
江笑不觉得谢道成会拒绝，因为他是个恋爱脑啊。
谢道成却觉得这精怪在试探警告他，他沉默片刻，点头道：“自然，你是我的妻，我定然会事事以你为先。”
江笑笑开了，点头，“你去吧。”
谢道成离开前，回头看了眼江笑。他在想，这只精怪是如何知道酒中有毒？并且，为何看起来，并不想将军府遭难？她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城外五里墩。夏风吹动杨柳，一叶小舟飘荡。
谢道成端坐在舟上，李修也斜躺在旁侧。
看着谢道成眉目低沉的模样，李修打趣道：“从昨夜开始你便心神不宁，被惦记小命的是本王，看来你是真的太担心我了，果然是好兄弟。”
谢道成表情冷淡的撇了他一眼，“你说的事我不会帮的。”
李修表情一变，立马就瞪着眼睛，“胡说，谁不知道你谢将军最讲义气！”
谢道成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拙劣的激将法。”
李修表情彻底垮了下来。
今日从江笑那里离开后，谢道成便收到侍卫情报，说已经找到了几个江湖术士，聚集在了五里墩。
他的身份特殊，便打算私下见见这些人，但没想到五皇子跟了过来。
“将军，到了。”划桨的侍卫低声道。
谢道成站起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座矮小山坡上。
“什么到了？”李修不明所以，谢道成并没有解答的心思，径直下了小舟。
五里墩上只有个破庙，谢道成一身沉棕色的衣裳，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他从坡底遥望着破庙，突然看向李修问：“若是你被邪祟所扰，会如何做？”
李修古怪的看了谢道成一眼，“你不是一向笃定，世上无鬼祟吗？”
谢道成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道：“我现在认为有了。”
李修：……
……
古籍中记载，精怪乃是山鸟走兽幻化之物，与人相异，性情残暴，时人避之不及。
谢道成虽然没有从江笑的身上，看出凶残在哪儿，但她非人，且有着魅惑人心的能力，他不能坐以待毙。
*
江笑坐在屋内椅子上，用一根狼毫毛笔细细回忆历史。她毕业五年，从事的并非本专业的工作。事实上，她也并不喜爱历史，那些枯燥无味的知识，让她头疼。
当初她报这专业，只是因为……因为……
江笑握着笔，头突然有些疼。
“夫人……用膳了。”婆子很恭敬的唤道。
一个黑木托盘，上面摆着几样清粥小菜，被送到她的面前。浓烈的膳食香味，扰乱了江笑的思绪。
她顿了下，抬头看着那婆子，“……端下去，我现在不用。”
她语气尚算温和。
屋内众人不敢耽搁，整整齐齐的将东西撤了下去。
此时，江笑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江笑学历史并非因为喜爱，因而很多朝代的规矩，她了解的并不多。
她不知道，在如今的朝代，由于农作物的发展条件有限，粮食普遍不足，很多百姓每日就食两餐。权贵们大多是文人，生活也追求简朴，一般也吃两餐，只有个别权贵会食三餐。
将军府自然不在食三餐的行列。
因而，等江笑回忆结束，想要就餐时，却被告知过了吃饭的时间。
而厨房全掌在谢锦绣的手上，如果要开火，就得去找她。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谢锦绣肯定不会满足她的要求。
历史上对谢锦绣的描述，大多只有一个代称，“谢道成的妹妹”。过于优秀的人会衬托得周围人黯淡无光，谢锦绣在哥哥谢道成的光环下，更是显得平庸。
历史上只如此记录：谢锦绣，于贞元458年，死于风寒。其兄谢道成得知，于狱中心惊悸动，拧断了三位狱卒的脖子。
算下来，若是昨夜五皇子喝了毒酒，谢道成会在四日内被收押天牢，而谢锦绣便是在谢道成被关七日后，染病而死。
十一日后……
江笑坐在椅子上……她，要不要救谢锦绣？
……模拟游戏中的人物，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她有段时间沉迷射击游戏，如同谢锦绣那样的数据，她射杀过诸多。
理智告诉她，不必多管闲事，她的任务对象只是谢道成。
……即使是任务目标的妹妹，也该走向原本的命运，不是吗？
*
大云朝是一个辉煌的朝代。
虽说，它重文轻武的特性，让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遭受了其他国家的袭击，但这个时期，也发展出远超其他朝代的文化和娱乐设施。
很难让人相信，这个朝代已经出现了“外卖”。
江笑让丫鬟去订个“外卖”。
订外卖流程很简单，只需要提前和店家打好招呼，店小二就会在之后，将做好的食物送进府中。
古代的外卖比起现代，要更多了几分尽心。或许是江笑如今身份很高，总之那店小二送来的食物，让江笑恨不得把盘子吞下去。
江笑吃不完那么多东西，准备给丫鬟们分点，但那些丫鬟闻言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夫人，我们命贱福薄，您就绕了我们吧。”
“……”
……江笑打消了分享的念头。
但实在吃不完，丢了也实在浪费。江笑盯着眼前的食物，灵光一闪，有了个好主意。
当天入夜，谢道成刚刚归府，一个丫鬟就匆匆过来，说是夫人在等他。刚一进屋，谢道成就看见了屋内桌上摆着的几道油腻菜色。
那精怪穿着水红色的衣裳，一双凤眼如同勾人的狐狸，亲昵的凑过来：“夫君，我为你准备了点吃食，饿了吧？ ”
你之前……有名声吗？
“……”
江笑看着谢道成的脸，剑眉，眉弓很高，眼神深邃，如同幽暗深泉，能够擒人心魄。
他说着调侃的话凑过来，低沉悦耳的声音涌入耳朵，过于优越的五官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江笑手指抖了抖。
谢道成……长得太好。
但……说话实在噎人。
这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咬着牙上前一步，惦脚凑近谢道成，很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同外面那些人一样…………嫌恶我？”
随着女子靠近，她身上清淡的香袭入鼻间，谢道成下意识想要退，到底又忍住了。
你是不是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嫌恶我？
他心头觉得古怪。一只精怪，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江笑？不仅接了他的话，还反问他。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眯起了眼睛。
……
清晨的风带着几分润气，从屋外灌了进来，屋子里的热气全散了个差不多。江笑裸露的脖颈上，竖起了汗毛。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道成，看起来好像很想听他的回答。但其实……
湿漉漉的发丝往下滴水，浸湿了她薄薄的外衫，过长的头发贴着后背，重且黏糊。
她的头发长及膝弯，在现代能去拍洗发水广告……滴答滴答，有水滴顺着小腿落下，划过脚踝，很不舒服。
她的注意力渐渐被不适分走……
谢道成眼睛眯起的弧度更深，他发现面前的女子分神了。这精怪……并未将他看在眼中，是因为自己对她没有威胁？
“外面那些人，人云亦云惯了。”谢道成缓缓开口，“你如何我自然清楚。”
他话说的亲昵，江笑听在耳中，只觉得这人果真是对原主情根深种。这对于现在的她，是好事，但也可能变成隐患。
江笑勾唇笑了下，又问，“谢道成，你没有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谢道成顿了下，才缓缓开口，“你不对的地方很多……言行举止与平日迥然不同，仿佛是另一人。”
江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却只见谢道成站直了身子，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但我之前与你并不相熟，如今得以窥见真实的你，便是我的福气。”说完，伸手搀扶住江笑的胳膊。
“你该去换件衣裳，若是进府第一日就染了风寒，外界的流言会更加离谱。”
江笑探究的看了谢道成一眼，心中因为他的回答松快了些，露出一个嫣然的笑。但还有些隐忧。
“你昨夜，怀疑我不是我。”她盯着谢道成的脸。
那张深邃俊朗的脸上，就露出了几分的无奈，“……那时，以为你不愿嫁我……一时难以接受……”
对于恋爱脑来说，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
江笑顿了会儿，才叹了口气。八十三的好感度应该不至于出错，是她太敏感了。
她把踮起的脚放下来，有些烦恼的把湿发捋到身前。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江笑边理头发边道，“我啊，会一直陪着你，直到……”直到你避开死局。
一直陪着？谢道成扫过面前精怪，不置可否，他并不相信“一直”这种话……也不需要一只精怪的“一直”。
江笑抬头，“这头发真麻烦，夫君，你来帮我擦干好不好？”
……
谢道成没有擦过女子的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女子愿意让男子触摸发，便是愿意与你定下终生。但谢道成知道，面前精怪并非如此意思。
或许她不清楚人的俗世定律，也或许她想以此逗弄他。这都不重要。
稳住她，才是他需要做的。
他站在原地看过去，女子坐在凳子上，微微的侧过身子，露出弧度适当的侧脸。她似乎冷了些，把脚抬起来踩在外衫的一角上，只隐约露出几个脚趾头。
——因为没有穿鞋，脚趾透着几分可怜的红……谢道成眉眼一跳，挪开视线。
“夫君？”迟迟不见谢道成动作，江笑偏头看过去。
谢道成长身玉立，偏开头生硬道：“今日五皇子在府上。”
“……”
他话出口，江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本就因为她中途叫他过来，让五皇子等了太长时间，现下是需要走了。
“你与五皇子的关系，不能比我好。”江笑开口。
谢道成心中一动，抬头就看见女子很认真的看着他，“谢道成，你未来的几年，要好好听我的话，你能做到的，对吗？”
江笑不觉得谢道成会拒绝，因为他是个恋爱脑啊。
谢道成却觉得这精怪在试探警告他，他沉默片刻，点头道：“自然，你是我的妻，我定然会事事以你为先。”
江笑笑开了，点头，“你去吧。”
谢道成离开前，回头看了眼江笑。他在想，这只精怪是如何知道酒中有毒？并且，为何看起来，并不想将军府遭难？她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城外五里墩。夏风吹动杨柳，一叶小舟飘荡。
谢道成端坐在舟上，李修也斜躺在旁侧。
看着谢道成眉目低沉的模样，李修打趣道：“从昨夜开始你便心神不宁，被惦记小命的是本王，看来你是真的太担心我了，果然是好兄弟。”
谢道成表情冷淡的撇了他一眼，“你说的事我不会帮的。”
李修表情一变，立马就瞪着眼睛，“胡说，谁不知道你谢将军最讲义气！”
谢道成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拙劣的激将法。”
李修表情彻底垮了下来。
今日从江笑那里离开后，谢道成便收到侍卫情报，说已经找到了几个江湖术士，聚集在了五里墩。
他的身份特殊，便打算私下见见这些人，但没想到五皇子跟了过来。
“将军，到了。”划桨的侍卫低声道。
谢道成站起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座矮小山坡上。
“什么到了？”李修不明所以，谢道成并没有解答的心思，径直下了小舟。
五里墩上只有个破庙，谢道成一身沉棕色的衣裳，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他从坡底遥望着破庙，突然看向李修问：“若是你被邪祟所扰，会如何做？”
李修古怪的看了谢道成一眼，“你不是一向笃定，世上无鬼祟吗？”
谢道成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道：“我现在认为有了。”
李修：……
……
古籍中记载，精怪乃是山鸟走兽幻化之物，与人相异，性情残暴，时人避之不及。
谢道成虽然没有从江笑的身上，看出凶残在哪儿，但她非人，且有着魅惑人心的能力，他不能坐以待毙。
*
江笑坐在屋内椅子上，用一根狼毫毛笔细细回忆历史。她毕业五年，从事的并非本专业的工作。事实上，她也并不喜爱历史，那些枯燥无味的知识，让她头疼。
当初她报这专业，只是因为……因为……
江笑握着笔，头突然有些疼。
“夫人……用膳了。”婆子很恭敬的唤道。
一个黑木托盘，上面摆着几样清粥小菜，被送到她的面前。浓烈的膳食香味，扰乱了江笑的思绪。
她顿了下，抬头看着那婆子，“……端下去，我现在不用。”
她语气尚算温和。
屋内众人不敢耽搁，整整齐齐的将东西撤了下去。
此时，江笑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江笑学历史并非因为喜爱，因而很多朝代的规矩，她了解的并不多。
她不知道，在如今的朝代，由于农作物的发展条件有限，粮食普遍不足，很多百姓每日就食两餐。权贵们大多是文人，生活也追求简朴，一般也吃两餐，只有个别权贵会食三餐。
将军府自然不在食三餐的行列。
因而，等江笑回忆结束，想要就餐时，却被告知过了吃饭的时间。
而厨房全掌在谢锦绣的手上，如果要开火，就得去找她。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谢锦绣肯定不会满足她的要求。
历史上对谢锦绣的描述，大多只有一个代称，“谢道成的妹妹”。过于优秀的人会衬托得周围人黯淡无光，谢锦绣在哥哥谢道成的光环下，更是显得平庸。
历史上只如此记录：谢锦绣，于贞元458年，死于风寒。其兄谢道成得知，于狱中心惊悸动，拧断了三位狱卒的脖子。
算下来，若是昨夜五皇子喝了毒酒，谢道成会在四日内被收押天牢，而谢锦绣便是在谢道成被关七日后，染病而死。
十一日后……
江笑坐在椅子上……她，要不要救谢锦绣？
……模拟游戏中的人物，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她有段时间沉迷射击游戏，如同谢锦绣那样的数据，她射杀过诸多。
理智告诉她，不必多管闲事，她的任务对象只是谢道成。
……即使是任务目标的妹妹，也该走向原本的命运，不是吗？
*
大云朝是一个辉煌的朝代。
虽说，它重文轻武的特性，让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遭受了其他国家的袭击，但这个时期，也发展出远超其他朝代的文化和娱乐设施。
很难让人相信，这个朝代已经出现了“外卖”。
江笑让丫鬟去订个“外卖”。
订外卖流程很简单，只需要提前和店家打好招呼，店小二就会在之后，将做好的食物送进府中。
古代的外卖比起现代，要更多了几分尽心。或许是江笑如今身份很高，总之那店小二送来的食物，让江笑恨不得把盘子吞下去。
江笑吃不完那么多东西，准备给丫鬟们分点，但那些丫鬟闻言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夫人，我们命贱福薄，您就绕了我们吧。”
“……”
……江笑打消了分享的念头。
但实在吃不完，丢了也实在浪费。江笑盯着眼前的食物，灵光一闪，有了个好主意。
当天入夜，谢道成刚刚归府，一个丫鬟就匆匆过来，说是夫人在等他。刚一进屋，谢道成就看见了屋内桌上摆着的几道油腻菜色。
那精怪穿着水红色的衣裳，一双凤眼如同勾人的狐狸，亲昵的凑过来：“夫君，我为你准备了点吃食，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