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胖子疑惑的问。

    诸葛均没有发话,而是坚定的盯着陆岭。

    “好吧,就这么定了。”陆岭道。“到时候你要专门告诉水花这件事,告诉他谁才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你还真听他的话啊?我以为开玩笑的呢。”胖子惊讶的说。“我很好奇你俩是什么关系,以至于你这么听他的话。他是你男朋友啊?”

    “这你想多了,暂时不是。”陆岭谦逊的说。“这看你有没有胆子赌了,反正我很有底气。”

    “那我要看看你的筹码有多少。你不是拿你一个月工资做赌注吗,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陆岭突然显得局促不安,他朝胖子勾勾手指,实意他过来。胖子蹲下身,将耳朵凑近了陆岭的嘴,诸葛均看见陆岭的嘴一张一合,胖子便起身了。

    “哈哈哈哈!”胖子似乎感到很好笑,而陆岭的脸立刻涨红成了气球。

    “笑什么,好笑吗?”陆岭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没有,就按你的想法来。”胖子笑着离开了房间。

    半个月后。清晨

    “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哦!”诸葛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着加油鼓劲。他梳了梳自己靠在额头上的刘海,但当他发现自己的刘海无论怎么梳,都半死不活的靠在自己的额头上时,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距离自己的下一次比赛,还有一周,而自己还没有丝毫准备。

    虽然与冷刃的比赛大胜,赢得比赛的奖金已经足够自己一个月的开销了,但陆岭半个月前气血上头的那次赌约,还是很难不让诸葛均在意。

    “罢了,要是输了比赛,自己就养陆岭一个月好了。”每当想起比赛,诸葛均总是以这个理由麻痹自己,作为自己没有准备的借口。

    趁着这个机会,还是想想别的事吧。

    比如说,即将开始的漫展,诸葛均将要cos一个角色。这个角色算是穿的较清凉的角色,因此诸葛均需要做一个事情,准备cos工作。

    这种事情,必须只能现在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毕竟一旦陆岭醒了,这个机会又要错过了。

    这么想着,诸葛均鼓起勇气,抬起了胳膊。

    他不是那种毛发旺盛的体质,事实上,他的皮肤光滑的像一块无暇的翡翠,但这种体质也使得他无法忍受除了头发以外的,任何毛发的突出,陆岭曾经说过的话,这么一看特别在理。他说:

    “我就说他跟个女的似的。”

    虽然陆岭曾在说完这句话后,又隐晦的暗示诸葛均顺其自然,但为了能完全的投入所cos的角色中,诸葛均还是决定,让陆岭见鬼去吧。

    于是他脱去了上衣,对着镜子开始进行腋下管理。

    很突然的一件事,洗手间的门毫无征兆的开了,陆岭打着哈欠走进了洗手间,他的上牙槽与下牙槽在诸葛均眼里,就像相距了九十度一般夸张,显然他还没睡醒,处于起床气当中。

    他走到镜子旁的置物台旁,选择性的忽视了半裸的,已经害羞成一个西红柿的诸葛均。他摸索着置物台上的东西,抓起一盒洗面奶,将它拿近眼前一看,“啧”了一声,又放了回去。又抓起一管牙膏,满意离去,走时不忘给诸葛均关上门。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完事了?诸葛均这么想着。

    显然是没完事,突然间,卫生间的门再次被猛地拉开,陆岭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诸葛均,看起来他似乎终于被诸葛均吓退了起床气。

    “what are you doing?(你搁这干哈呢?)”陆岭瞪着诸葛均问。

    “啊这个……”诸葛均垂下了抬起的胳膊。“如你所见……刮腋毛。”

    “真令人震惊,我以为你从来没有那玩意。”陆岭点了点头。

    完了完了,又要被陆岭嘲讽了。

    “要我帮你吗?”陆岭关心的问。

    “哈?”诸葛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用我帮你刮吗?”陆岭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做coser的不是经常进行脱毛吗,我了解,虽然我理解的脱毛历程不是这个。”

    “哦……”诸葛均羞赧的点了点头。“行,我偶尔照镜子的时候找不到在哪,你来吧。”

    “你真信啊,哈哈哈哈哈哈!”陆岭立刻露出了他邪恶的本性。“自己刮吧,我给我钱我都不干这事,细狗。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嘲笑声的离去,诸葛均终于意识到了陆岭的离去。他不服气的对着镜子,观望着自己的上半身。

    “明明也不算太瘦吗。”诸葛均小声的反驳着。

    匆忙的穿上了上衣,诸葛均慌忙离开的卫生间。陆岭已经瘫在了沙发上,半死不活的瞄着诸葛均。他道:

    “我看你很闲吗,还有心思干这事,想必你已经有足够的把握战胜幻咒师‘搏徒’了吧。那么想必你已经在研制第三场比赛的战术了吧?”

    “额,当然。”诸葛均硬着头皮答到。“反正输了比赛,也就是你饿一个月的问题吗,我请你便是了。”

    “年轻人,你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陆岭淡定的说。“我向人家报的价可不是我的工资,如果你输了比赛,我打算把你打冷刃赢得的奖金赔给他。”

    “啥?”诸葛均傻眼了。

    “很公平,赢了你获得了名声,输了总不能我给你垫着吧。反正我和他也没签合同,我告诉他如果比赛,水花输了,就直接去找叫诸葛均的,你看,现在你不得不努力了,反正饿肚子的永远不会是我。”

    陆岭这么说着,诸葛均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所以,你是不是该准备一下?”陆岭试探的问。

    “事已至此,先吃饭再说。”诸葛均淡定的说。

    “吃死你。”陆岭恼火的喊。“那你自己研究吧,我等会要去看一场比赛,写一篇报告,你好自为之!”

    诸葛均暗暗骂着陆岭的鸡贼,开登录幻咒卡上的论坛,搜索搏徒的名号。

    很快,诸葛均便有了结果。

    幻咒卡——囚徒困境

    幻咒师——白天一(搏徒)

    攻击力:a

    防御力:b

    智力:c

    体术:a

    战术规划:c

    应变能力:b

    能力:使用幻咒卡时,幻咒师可以使自己处于高速移动一段时间,当幻咒师使用此能力触碰其他幻咒师时,可以赋予该幻咒师高速移动状态,直至解除能力。

    网络还真是个好东西,虽然诸葛均与这位搏徒素未谋面,但通过幻咒卡,他还是可以得知搏徒的大部分信息。

    这个搏徒人如其名,战术就像赌徒一样激进,擅长打闪电战,与他的能力相配合后,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诸葛均咬着嘴唇,半躺在沙发上,思索起了战术。

    陆岭起身,打完了最后一行字,打算回家。他如此记叙道:

    “……幻咒师傀儡又为我们带来了一场精彩的表演,让我们期待他的下一次比赛。我是你们的最佳记者L.L。”

    陆岭再次校对着稿子,决定发到论坛里去。就在这时。

    “哎,岭哥?”

    一声呼喊叫起了陆岭,他疑惑的抬起头,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他抬头四处望着,终于在后排的观众席里,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是岭哥吗?”一位打扮朴素的青年男子惊喜的凑上来。“哎呀,真是你!我一眼就认出你了,这么多同学,就你长得和学生时代一模一样。”

    “哦,小平。”陆岭终于认出了面前的男子,包平。

    两人原是高中同学,不过当时陆岭天天混日子,打架斗殴,那是一段陆岭的黑历史,这导致陆岭不久后转学了,因此陆岭对面前的男人印象不算深。

    “你也来看比赛?”包平热情的问陆岭。

    “哦,工作。我现在为自媒体工作。”陆岭敷衍的答复,他正耗尽心力的试图回忆起,这个小平昔日的性格。

    “哎呀,大记者?说不定我还看过你的采访呢!走,喝一杯去?”包平豪爽的大手一挥,陆岭便被包平拖走了。

    在被拖走的时刻,陆岭终于想起来了,包平是个怎样的人。

    “你变化挺大啊。”陆岭感叹道。“以前在学校,我记得你每天就在学校里睡觉,运动细胞几乎没有,现在力气这么大了?”

    “哎呀,比不上你。”包平也跟着回忆了起来。“哪像你,在学校翻墙上树手到擒来,那时候你是全校的知名人物啊!”

    “往事不堪回首。”陆岭连忙打住包平的回忆。“所以后来我被转学了吗,年轻气盛。”

    “都过去了啊,记得学校里,我天天遭欺负,你和小白就天天因为我出去打架,没少被教导主任揍。唉,怀念啊。”

    “小白打遍学校无敌手,就是没打过教导主任,要不然哪能这么惨。”陆岭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当中。

    “说起来,我那天还看到小白了呢。”包平兴奋的对陆岭说。

    “哦?他也在这,他老家离这不算近啊?他也喜欢幻咒师比赛?”

    “不是不是,你肯定也见过啊!”包平神秘兮兮的回答。“那个正值风口浪尖的幻咒师,‘搏徒’,就是白天一啊。”

    陆岭突然不走了,他抬起头,与包平对视,当他读取到了包平眼中的兴奋后,他才意识到,这事是真的。

    “啊?”陆岭呆住了。“他是特异点?”

    “那不是,他家不有钱吗,他是富二代,后来家境没落了,他就瞒着家里人,花天价买了张特异腰牌,配了张幻咒卡。现在他全家人都指着他每年在幻咒师比赛中取得名次改善家庭呢。”

    “啊,那正好,你有他电话吗,叫他出来一起吃。”

    “上次问了,他现在恐怕有偶像包袱了,不肯和我们这种凡人一起吃饭呢。”

    “物是人非啊,那算了,我没有包袱,你请我一顿吧。”陆岭开朗的说。

    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左转右转,过了很长的一段胡同,陆岭都有点不记得路了。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包平停下了脚步。

    “这是我家,我暂时租的房子。”他嘿嘿笑道。接着弯下身,费劲的薅出一串钥匙,开了门。

    门内的空间只剩漆黑,破旧的房梁下不时掉落着灰尘,陆岭甚至不敢大声打喷嚏,怕自己把房子震塌掉。

    一个女子缓缓走到陆岭面前,凑近着陆岭的脸,她的脸面无血色,吓得陆岭一个激灵。

    “我的老婆。”包平激动的脸都红了。“我俩是在一场比赛里认识的,当时是搏徒的首战,他赢了,我在赛场上吹嘘搏徒是我的同学,她好奇便跟着我来了,然后……”包平害羞的说不下去了。

    “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包平的妻子冷冰冰的说。那语气不带任何感情,似乎法官宣布了犯人的死刑,引起了陆岭轻微的不适。

    “你们家,没有灯吗?”陆岭四处打量着屋子,尝试转移着话题。

    “我们家电器只剩一座电视机了,用来转播幻咒师比赛。”包平道。

    “装盏电灯,很费钱吗?”陆岭本想这么问道,但终究没有说出口的勇气。“下次搏徒比赛,对阵水花。”最终,陆岭简短的说。“你跟我一起去看吗?看看老同学。”

    “你怎么知道搏徒对阵水花,对阵表还没出来呢?”包平直勾勾的盯着陆岭。

    “出去吃饭吧,边走边说。”陆岭有些饿了,他本想在老同学这蹭一顿饭的,但看他家这个环境,这个想法在不知不觉中便破灭了。

    “我是记者啊,什么消息我都第一手知道的。那个水花啊,包括那些热门的幻咒师,‘傀儡’,‘火鸟’,甚至包括‘影子’旁边的唐舞,我都认识。”陆岭漫不经心的扫着饭店,搜寻着自己的目标。

    “也就是说,你对这些幻咒师都很了解?”包平期待的问?

    “差不多,等会去海底捞怎么样?”

    “那你觉得,搏徒和水花谁会赢?”

    “医生说我不能吃太多水产品哦,我的尿酸有点偏高……什么?当然是小白啊,相信你的同学。”陆岭耸肩道。

    “我认真的。”

    “吃饭的时候跟你分析。”陆岭没有注意到包平的异样。“哎,你老婆吃什么?”

    “最好吃点贵的。”包平嘿嘿笑道。“看不出来吧,她怀孕了。”

    “真的啊!哎呀你看我!”陆岭慌忙翻着红包。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包平口头斥责着陆岭的行为,手却还没等陆岭将红包递过去,便抢走了红包。

    “那去那家牛肉饭店吧,对产妇的营养补充可能好点。”陆岭提议道。

    包平的妻子始终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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