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卢之卉跟着管家的步伐走上楼梯，秦高一边爬楼一边回头看他爸爸和那个聂小姐拉拉扯扯。
“这栋屋子的主卧在哪？”，卢之卉突然开口问。
“秦先生是房子的主人，秦先生住的地方自然就是主卧”，管家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秦涛住哪？”
“三楼朝西的那个房间就是秦先生的卧室了。”
“聂小姐住在哪？”
“三楼朝东的那个房间”。
卢之卉挑了挑眉，有意思，朝东的那间卧室才应该是主卧，却让给了聂巧巧。
“我们住哪？”
“就是这里”，管家拉开二楼西侧房间的门，微笑。
“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请按铃呼叫我们，祝您好梦”，管家鞠躬后离开了。
她松开了牵着秦高的手，蹲下身和他说话，“秦高，你先去洗澡吧，妈妈等会再洗。”
秦高看起来情绪很低落，闷闷地应了一声。
卢之卉敏锐地察觉到孩子的情绪不对：“怎么了，之前还吵着要爸爸呢，爸爸来了怎么还不开心呢？”
“妈，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家了吗？”
“你喜不喜欢这个家呢？”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属于小孩的天真和困惑。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新家比我们的家大好多、漂亮好多，到处干干净净，闻起来也香香的。但是我有点怕这里。”
“妈妈知道了，能告诉妈妈为什么吗？”
“那些人看我的表情都怪怪的，还有那个奇怪的阿姨也是”，秦高不解地皱眉，“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
秦高指了指脑子。
卢之卉差点没乐出声来，她使劲把笑往回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啊？”
“要不干嘛那样、那样说话”，秦高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那样是哪样。
“这个，妈妈也不太清楚”，卢之卉憋着笑说，“可能是天生的吧”。
秦高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她也挺可怜的，这个房子里的其他人也得病了吗？他们都好可怜哦，我们就不往外说了”。
“好、好的”。
等秦高走后，卢之卉终于绷不住，倒床上大笑起来。
另一边，秦涛还在聂巧巧的卧室里费心地给聂巧巧解释自己的用意。
聂巧巧坐在床上，愤怒地锤击着床上的玩偶。秦涛一手将她揽入怀中，不断抚摸着她的背，平息她的怒火。
“秦涛，你的心里真的有我吗？你是不是不想跟她离婚，之前说好的娶我，也全是撒谎吧。”
聂巧巧泪眼盈盈地看着他。
“巧巧，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嘛？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她那么老气，又没读过书，怎么能和你比。把她接到这里真的只是权宜之计。温先生那个人，你就算没见过也听过说，最是怕老婆，也最讨厌发达之后就抛弃老婆的男人，我现在在他手底下做事，想踩着我向上爬的人太多了，万事都得小心谨慎着来。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聂巧巧的大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她双手揪住秦涛的丝质衬衫，好奇的问：“你真的能经常见到温先生吗？他真的打算要在施城和柳城间划一片新区出来吗？”
秦涛嘴上谦虚，神情中却满是自得：“我只是个小人物，哪里能经常跟温先生打交道呢，只不过偶尔见上一面罢了。”
聂巧巧急切地追问：“那新区的事情你有没有听他提过呢？温先生打算把哪几片地划去新区部分？”
秦涛微微一笑，“巧巧，不要急躁，新区的事情上面还没敲定，轮不到我们下面的多嘴。”
“好吧”，聂巧巧失了兴趣，软软地瘫在秦涛怀里。
“等你的职位稳定了，就立马踹走那个女人，看着就让人来火，在我的家里大呼小叫的，真没素质。”
“好好好，都听你的。卢之卉那女人年轻时还文静点，有点女人样子，现在完全变成了农村泼妇了。”
“还有你那儿子。”
“嗯，我儿子怎么了？”
“……你儿子看起来不太喜欢我的样子，等我嫁给你之后，他不会排挤我吧？”
“怎么会，秦高他就是个小孩子，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谁给他买东西他就喜欢谁。他敢对你不好我就揍他。”
“哼，这还差不多。”
被嫌弃的秦高此时正在被窝里和卢之卉说着悄悄话。
“妈妈，明天爸爸会放假吗？”
“怎么了？”
“我想让爸爸带我出去玩，刘二胖的爸爸也在城里上班，周末就带他到城里玩。”
“那你明天问下你爸爸，他要是没空的话，妈妈带你去城里玩怎么样？”
“嗯！”
秦高怀揣着满心地期待睡去了。
卢之卉怜惜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第二天一早，卢之卉的生理钟就叫醒了她，她看了眼天色，让秦高继续睡觉，自己出了房门，在别墅里走动。
厨房里，一个身着制服的中年妇女正在忙碌，见到卢之卉后，主动打招呼：“太太，您起了，厨房里还没准备早餐，您要吃些什么？”
“怎么称呼？”
妇女有些惊讶，“我叫王秋华，您叫我王妈就好。”
“好的，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下碗面吃就好。”
卢之卉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主动站到灶台边开火烧水。王妈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片刻，她决定遵照太太的指示，拿起抹布，继续清理起厨房来。
一边清理，王妈还一边用余光打量这位新来的太太。
昨天来时，卢之卉还穿着下地干活的花衬衫黑裤子，松开的线头东一个洗一个，裤脚挽到小腿上，头发也因为炎热汗津津地贴在头皮上，指甲缝隙里还残留着黑灰的印记，从头到脚透露出泥腿子的气息。
短短一个晚上过去，她已经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焕然一新。简简单单的牛仔裤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细皮带围住同样纤细的腰，浅蓝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手腕上一圈红绳随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下翻飞，就连略显黑的皮肤也透露出一股健康美的活力来。
脱去人看衣装的限制，王妈这才发现，这位太太的五官生得确实很美。
也许……比聂小姐还更好看点。
她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声来。
聂巧巧的父亲聂才英是第一批从香江搬回内地的企业家，施城风头无两的首富。聂巧巧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金钱、名声、地位、容貌、才学，什么都不缺，是货真价实的天之骄女。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违逆她的意思，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只有秦涛这个有妇之夫，才让聂小姐破格委曲求全了一次。王秋华几乎都能想到聂小姐会怎么折磨这位年轻的太太了。高中时排演舞台剧，只是因为抢不到想要的角色，聂巧巧都能逼得人家火速转学。更不要说现在是抢男人了。
王秋华摇了摇头，抛弃了自己多余的同情，专注地准备起主家的早餐。
聂巧巧就是在这个时候打着哈欠下了楼梯，她一抬眼就看见卢之卉在厨房里煮面。在居高临下地打量一番后，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笑。
“土鸡就是土鸡，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卢之卉天生听觉灵敏，早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连带着后边那句‘土鸡和凤凰’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端着碗从厨房走出，装出一副惊讶地样子，“聂小姐起了啊，怪不得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呢。好像是母鸡，凤凰什么的，看不出来聂小姐这么喜欢动物呢？”
聂巧巧脸一黑，她没想到卢之卉装都不装，竟敢正面和自己发生冲突，直接挑明了自己听到刚才那句话，
她索性也不在这老女人面前装什么温柔体贴的样子，“涛哥哥都请了专门的佣人来做饭了，卢姐姐怎么还自己亲自下厨啊，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是来抢王妈的饭碗呢。”
被无辜涉及的王妈静静地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卢之卉觉得好笑：“我自己想不想下厨，给谁下厨，做什么菜，全凭我自己的心愿，别人看到了有什么想法，关我什么事。聂小姐会因为街边的乞丐对你指指点点，说你穿的这么少到了冬天就会被冻死而生气吗？只会当个笑话听吧，我也是一样。”
聂巧巧脸色一沉，当即就想发作。
王妈适时地端上早餐，“聂小姐，您的早餐，还是跟往常一样，松饼、煎蛋和培根。”
“我不吃了！”
“怎么了，谁一大早就惹得我们巧巧大小姐生气啊。”
“涛哥哥”，聂巧巧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朝正在下楼的秦涛看去，“我好心劝卢姐姐把做饭的活留给王妈做，她说我在讲笑话，我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了。”
她说完一扭头，径直走向大门，出去了。
“之卉”，秦涛在餐桌前坐下，皱起眉头训斥卢之卉，“我都跟你说了，搬到城里来之后享清福就行了，还做这些琐事干嘛，别人看了还以为我雇不起佣人呢。”
“有意思”，卢之卉嗤笑一声，“没想到在自己家里还有人要教我做事。”
“你误会巧巧了，巧巧也是好心，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走出去别人都认识你是秦涛的太太，做的事情也要符合自己的身份，不能再像以前在乡下时候那样了。”
“嗯，这可奇了怪了，在乡下都快没多少人记得秦高的爹叫秦涛了，这城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人知道秦涛太太是卢之卉啊？”
卢之卉语气调侃，低垂的眼神却冷冰冰的。
“这栋屋子的主卧在哪？”，卢之卉突然开口问。
“秦先生是房子的主人，秦先生住的地方自然就是主卧”，管家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秦涛住哪？”
“三楼朝西的那个房间就是秦先生的卧室了。”
“聂小姐住在哪？”
“三楼朝东的那个房间”。
卢之卉挑了挑眉，有意思，朝东的那间卧室才应该是主卧，却让给了聂巧巧。
“我们住哪？”
“就是这里”，管家拉开二楼西侧房间的门，微笑。
“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请按铃呼叫我们，祝您好梦”，管家鞠躬后离开了。
她松开了牵着秦高的手，蹲下身和他说话，“秦高，你先去洗澡吧，妈妈等会再洗。”
秦高看起来情绪很低落，闷闷地应了一声。
卢之卉敏锐地察觉到孩子的情绪不对：“怎么了，之前还吵着要爸爸呢，爸爸来了怎么还不开心呢？”
“妈，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家了吗？”
“你喜不喜欢这个家呢？”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属于小孩的天真和困惑。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新家比我们的家大好多、漂亮好多，到处干干净净，闻起来也香香的。但是我有点怕这里。”
“妈妈知道了，能告诉妈妈为什么吗？”
“那些人看我的表情都怪怪的，还有那个奇怪的阿姨也是”，秦高不解地皱眉，“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
秦高指了指脑子。
卢之卉差点没乐出声来，她使劲把笑往回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啊？”
“要不干嘛那样、那样说话”，秦高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那样是哪样。
“这个，妈妈也不太清楚”，卢之卉憋着笑说，“可能是天生的吧”。
秦高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她也挺可怜的，这个房子里的其他人也得病了吗？他们都好可怜哦，我们就不往外说了”。
“好、好的”。
等秦高走后，卢之卉终于绷不住，倒床上大笑起来。
另一边，秦涛还在聂巧巧的卧室里费心地给聂巧巧解释自己的用意。
聂巧巧坐在床上，愤怒地锤击着床上的玩偶。秦涛一手将她揽入怀中，不断抚摸着她的背，平息她的怒火。
“秦涛，你的心里真的有我吗？你是不是不想跟她离婚，之前说好的娶我，也全是撒谎吧。”
聂巧巧泪眼盈盈地看着他。
“巧巧，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嘛？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她那么老气，又没读过书，怎么能和你比。把她接到这里真的只是权宜之计。温先生那个人，你就算没见过也听过说，最是怕老婆，也最讨厌发达之后就抛弃老婆的男人，我现在在他手底下做事，想踩着我向上爬的人太多了，万事都得小心谨慎着来。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聂巧巧的大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她双手揪住秦涛的丝质衬衫，好奇的问：“你真的能经常见到温先生吗？他真的打算要在施城和柳城间划一片新区出来吗？”
秦涛嘴上谦虚，神情中却满是自得：“我只是个小人物，哪里能经常跟温先生打交道呢，只不过偶尔见上一面罢了。”
聂巧巧急切地追问：“那新区的事情你有没有听他提过呢？温先生打算把哪几片地划去新区部分？”
秦涛微微一笑，“巧巧，不要急躁，新区的事情上面还没敲定，轮不到我们下面的多嘴。”
“好吧”，聂巧巧失了兴趣，软软地瘫在秦涛怀里。
“等你的职位稳定了，就立马踹走那个女人，看着就让人来火，在我的家里大呼小叫的，真没素质。”
“好好好，都听你的。卢之卉那女人年轻时还文静点，有点女人样子，现在完全变成了农村泼妇了。”
“还有你那儿子。”
“嗯，我儿子怎么了？”
“……你儿子看起来不太喜欢我的样子，等我嫁给你之后，他不会排挤我吧？”
“怎么会，秦高他就是个小孩子，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谁给他买东西他就喜欢谁。他敢对你不好我就揍他。”
“哼，这还差不多。”
被嫌弃的秦高此时正在被窝里和卢之卉说着悄悄话。
“妈妈，明天爸爸会放假吗？”
“怎么了？”
“我想让爸爸带我出去玩，刘二胖的爸爸也在城里上班，周末就带他到城里玩。”
“那你明天问下你爸爸，他要是没空的话，妈妈带你去城里玩怎么样？”
“嗯！”
秦高怀揣着满心地期待睡去了。
卢之卉怜惜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第二天一早，卢之卉的生理钟就叫醒了她，她看了眼天色，让秦高继续睡觉，自己出了房门，在别墅里走动。
厨房里，一个身着制服的中年妇女正在忙碌，见到卢之卉后，主动打招呼：“太太，您起了，厨房里还没准备早餐，您要吃些什么？”
“怎么称呼？”
妇女有些惊讶，“我叫王秋华，您叫我王妈就好。”
“好的，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下碗面吃就好。”
卢之卉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主动站到灶台边开火烧水。王妈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片刻，她决定遵照太太的指示，拿起抹布，继续清理起厨房来。
一边清理，王妈还一边用余光打量这位新来的太太。
昨天来时，卢之卉还穿着下地干活的花衬衫黑裤子，松开的线头东一个洗一个，裤脚挽到小腿上，头发也因为炎热汗津津地贴在头皮上，指甲缝隙里还残留着黑灰的印记，从头到脚透露出泥腿子的气息。
短短一个晚上过去，她已经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焕然一新。简简单单的牛仔裤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细皮带围住同样纤细的腰，浅蓝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手腕上一圈红绳随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下翻飞，就连略显黑的皮肤也透露出一股健康美的活力来。
脱去人看衣装的限制，王妈这才发现，这位太太的五官生得确实很美。
也许……比聂小姐还更好看点。
她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声来。
聂巧巧的父亲聂才英是第一批从香江搬回内地的企业家，施城风头无两的首富。聂巧巧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金钱、名声、地位、容貌、才学，什么都不缺，是货真价实的天之骄女。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违逆她的意思，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只有秦涛这个有妇之夫，才让聂小姐破格委曲求全了一次。王秋华几乎都能想到聂小姐会怎么折磨这位年轻的太太了。高中时排演舞台剧，只是因为抢不到想要的角色，聂巧巧都能逼得人家火速转学。更不要说现在是抢男人了。
王秋华摇了摇头，抛弃了自己多余的同情，专注地准备起主家的早餐。
聂巧巧就是在这个时候打着哈欠下了楼梯，她一抬眼就看见卢之卉在厨房里煮面。在居高临下地打量一番后，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笑。
“土鸡就是土鸡，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卢之卉天生听觉灵敏，早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连带着后边那句‘土鸡和凤凰’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端着碗从厨房走出，装出一副惊讶地样子，“聂小姐起了啊，怪不得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呢。好像是母鸡，凤凰什么的，看不出来聂小姐这么喜欢动物呢？”
聂巧巧脸一黑，她没想到卢之卉装都不装，竟敢正面和自己发生冲突，直接挑明了自己听到刚才那句话，
她索性也不在这老女人面前装什么温柔体贴的样子，“涛哥哥都请了专门的佣人来做饭了，卢姐姐怎么还自己亲自下厨啊，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是来抢王妈的饭碗呢。”
被无辜涉及的王妈静静地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卢之卉觉得好笑：“我自己想不想下厨，给谁下厨，做什么菜，全凭我自己的心愿，别人看到了有什么想法，关我什么事。聂小姐会因为街边的乞丐对你指指点点，说你穿的这么少到了冬天就会被冻死而生气吗？只会当个笑话听吧，我也是一样。”
聂巧巧脸色一沉，当即就想发作。
王妈适时地端上早餐，“聂小姐，您的早餐，还是跟往常一样，松饼、煎蛋和培根。”
“我不吃了！”
“怎么了，谁一大早就惹得我们巧巧大小姐生气啊。”
“涛哥哥”，聂巧巧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朝正在下楼的秦涛看去，“我好心劝卢姐姐把做饭的活留给王妈做，她说我在讲笑话，我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了。”
她说完一扭头，径直走向大门，出去了。
“之卉”，秦涛在餐桌前坐下，皱起眉头训斥卢之卉，“我都跟你说了，搬到城里来之后享清福就行了，还做这些琐事干嘛，别人看了还以为我雇不起佣人呢。”
“有意思”，卢之卉嗤笑一声，“没想到在自己家里还有人要教我做事。”
“你误会巧巧了，巧巧也是好心，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走出去别人都认识你是秦涛的太太，做的事情也要符合自己的身份，不能再像以前在乡下时候那样了。”
“嗯，这可奇了怪了，在乡下都快没多少人记得秦高的爹叫秦涛了，这城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人知道秦涛太太是卢之卉啊？”
卢之卉语气调侃，低垂的眼神却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