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母亲
……
看着光脑上的酸菜鱼教程，江卓犯了愁。
超市说，今天的鱼是从某二线的高端农业星进货的，鱼肉鲜嫩，做酸菜鱼味道更是一绝。所以她就头脑一热，买齐了酸菜鱼的配料。
以前，她总是觉得挑鱼刺太浪费时间，而且若是吃得快了，还很容易被卡刺，所以甚少吃鱼。但现在，自己已经过上了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自然是要把之前没有体会过的，都细嚼慢咽体会个遍。
“可是鱼……是怎么切来着的？”她手提着菜刀，苦思冥想。
江卓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战场上操控机甲砍虫族的时候，光刀只要划过虫族的体表，就会热浪翻涌，滋滋冒烟。
既然她虫族都能砍，那切个鱼应该也差不多吧？
想到这，江卓立刻动手。她先把刀烫了一遍，再提刀就上。
“咚咚咚咚哐哐当当！”
“嘣嘣嘣！磅磅哐哐！”
“……”
砧板木屑飞溅。
五分钟后。
“……”盯着这未知团状物体，江卓陷入深深沉思。
她明明是在很认真地切，只不过力道有点大。
可是鱼肉为什么会变成这堆不打马赛克就无法观看的又血腥又糊状的东西？
……
车内的玻璃倒映着岑礼温顺的眉眼。黑色的手套，也被他整齐戴在了手上。
负责开车的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暗自惊诧这位青年矜贵的气质。也疑惑这位穿着不凡的人，为什么要前往一个普通小区。
在即将到达下一个路口前，他回过神说：“先生，这个小区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我只能停在门口。”
岑礼略微颔首：“可以。”
只是，黑色袖口旁不经意间蜷起的手，显露了他的紧张。
——今天她休息，她会在家吗？
——自己贸然前来，会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不。
岑礼垂下眼帘。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不论如何。
请一定要让我与她见面。
车停下，司机说：“先生，到了。”
岑礼下车，步行走进这个不大的小区。
……
左绍按照地图的导航，从小区的后门进入。今天是星期天，孩子们都在小区里和朋友玩耍，嘻嘻哈哈一片。
男孩不小心被绊住，“啪”地一下撞上左绍的腿。随后，一颗圆润的皮球弹到了左绍的手上。
他：“……”
小男孩抬头看了眼左绍，一个激灵，“刷啦”跑回同伴身边。
不远处，另一位男孩喊道：“叔叔！把球扔过来！”
小女孩纠正：“应该是哥哥。”
那男孩垮着脸：“噢。哥哥，把球扔给我们啊。”
左绍看了眼手上的东西——这么多年了，孩子们间还是流行玩这种球吗？
他胳膊用力，把球甩了回去。
小女孩大叫：“叔叔，别扔这么远！”
她的同伴也大叫：“你刚才还让我叫他哥哥，结果你也开始叫叔叔了！”
他们开始闹口角。
左绍：“……”
他又向前走，终于来到了地址上的那栋楼前。只要再转个弯，就能到那栋楼的入口了。
……
岑礼刚踏进楼门口，又突然想起自己下车后，还没有把衣服弄平整。
一楼光线不好，在外面的阳光下整理衣服更合适。他转身就出门。
却没想到，他和刚进入这栋楼的人撞上了。
“嗙！”
岑礼皱眉，及时后退。立刻拍打自己黑色的袖口，以防上面沾了什么灰尘。
左绍凝眉，后退两步，打量着这个和自己撞上的人。
岑礼也在此刻抬头。
左绍眉一突：“岑礼？”
岑礼好笑道：“左绍？”
“……”空气陡然沉默。
又过几秒。
“啧。”岑礼慢条斯里地整理袖口，“左上将怎么有空来这种三线小星球？”
左绍盯着他，沉沉吐出几个字：“好久不见。”
如果把“母亲账号被盗”一事告诉他，十有九成会遭到这家伙的讥讽和嘲笑。
他们从小关系就不好，更别提长大了且没有母亲充当润滑剂后。
岑礼：“你看起来很闲？怎么我随便逛个地方，都能撞见你。”
左绍：“你不需要关心这些。”
岑礼：“唷，看来军部真是一点都不忙啊。我们商团交的税、金，难道都用来养你这、帮、闲、人了吗？”
左绍：“岑礼，注意你说话的用词！如果母亲听到你说——”
岑礼抬起胳膊打断他：“江卓不是我的母亲，我和她在法律上并不是母子关系。”
左绍冷笑：“母亲真是养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怪她的葬礼上你没有来。”
“葬礼？”岑礼声音带着愠怒，“一个空棺材也能是葬礼？！你们也就只能骗骗自己！”
“你——”左绍遏制自己的怒意，深吸口气。他之所以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与许久未见的“家人”吵架。
他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和权恩，究竟在神神秘秘搞什么东西，但希望你们时刻注意，不要败坏母亲的名声。”
岑礼嗤笑：“比如？像你亲爱的黎明弟弟那样，在荧屏上又唱又跳，就不败坏你母亲的名声了？你别忘了，你那可爱的顾彩瞳姐姐的实验材料，可是我提供的。”
左绍喉咙梗塞。
“等你下次再见到权恩，就能叫他‘权议员’了。”岑礼慢悠悠道，“记得放尊敬点。”
左绍不想搭理他，撞开他朝楼上走。
岑礼皱了皱眉，也踏上楼。
左绍实在是忍无可忍：“不要跟着我。”
岑礼：“谁跟着你了？”
两人互相挤兑。几分钟后，他们停在同一扇门前，面面相觑。
岑礼：“……”
左绍：“……”
左绍皱眉：“这是你家？”
岑礼：“我怎么会住这种——”还没等“地方”两个字说出口，他突然想起，这是江卓现在的家。
他改口说：“不是。”
顺带整理着自己的长风衣。还重新系了下风衣上的腰带，顺便抬高腰线。
左绍对他的举动莫名其妙。
下一秒，两人伸手，同时敲门。
岑礼：“？”
左绍：“？！”
岑礼疑虑，左绍不可能知道江卓还活着，所以，这家伙为什么要来江卓的家？
他飞速打量了下两人的着装。从衣服的质量上，他比左绍更胜一筹，从言行举止中，他也要比左绍更斯文。
左绍眸色暗沉，搞不清岑礼的目的地为什么和他相同。
而还在厨房里的江卓，用筷子戳了戳变成一团糊状的酸菜鱼。心道自己以后，要不还是去买营养液吧。
就在她思考，自己的酸菜鱼为什么会做得如此离谱时，她听见了敲门声。
——嗯？她可没有订购什么上门蔬菜服务。难道是……这些天一直在监视她的人？！
呵，胆子还真大。敢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江卓瞬间提起精神，提着那把切完鱼后却没洗的菜刀开门。
“吱呀——”门被她打开。
岑礼露出乖顺的微笑。
“你是……”江卓看见岑礼，吃了一惊。把门缝开大后，又看见了左绍。
她一愣。
这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见自己的孩子如今身姿挺拔，她才真正意识到，现在的联邦是十年后的联邦。
“你们找我有事吗？”江卓问。
左绍刚要开口，某种不可言说的奇怪气味，从厨房传到客厅，再从客厅顺着门缝飘向门外。
他：“……”
“不好意思，我的鱼还在锅里！”江卓急忙跑回厨房，“你们有事的话，就先进来坐沙发上。”
左绍率先进来。岑礼闻着记忆里熟悉的糊味，深吸口气也踏入房门，还顺便把门关上。
“你为什么也在这里。”左绍眉蹙得更深了。
“我也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岑礼把玩着风衣的袖扣。
左绍：“你和这位江女士，是什么关系。”
岑礼冷笑：“我有必要告诉你？”
左绍：“她是你女朋友？”
他顿时低眉思索起来。岑礼竟然找了个和母亲同名同姓的人当女友，他心中有说不清的古怪。
如果这样……那就说得通了。是岑礼！他用这位江女士的光脑登录了母亲的账号！还把母亲账号里的钱，转给了这位江女士！
“那、件、事。”左绍眼底冒火，“和你有关？”
岑礼：“？”
左绍怒斥：“你怎么知道母亲光脑账号的密码！”
岑礼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鬼话。”
等江卓把一切都弄好且出来后，看见这两人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
就是气氛有点僵。
“二位要不要喝点……水？”她道。
她看着左绍，心中感慨：当初瘦弱的小布丁，竟然长得这么壮实，还有些战士的风范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来自己家？难道他认识原主？
左绍拒绝了：“不用了，江女士。我来找你是因为有件重要的事。”
江卓道：“什么事？如果我知道，会尽量告诉你的。”
左绍在沙发上笔直身体：“女士，您的光脑最近有没有被偷过。”
江卓疑惑：“没有。”
把打印出的登录记录，摆在江卓的茶几上后，左绍严肃道：“我怀疑你和一位涉嫌盗取账号的犯人有关系。”
江卓：“……啊？我？哈哈。”糟糕，看见自己儿子一本正经的审问人的样子，她真的好想笑啊。
见她笑出声，左绍神色不悦。
瞅左绍脸色变了，江卓只能清清嗓子，开始翻看那些纸张。她发现……这不就是她还在当元帅时的账号的登录记录吗？
为什么左绍有这个记录？
等等，江卓这时意识到，前世的光脑账号之所以没有被自动注销，难道是因为……有人申请把它留了下来？
而保留账号的人，难道就是——左绍。可这孩子，为什么要一直保留着那个账号。
拿着打印的文件，江卓指间颤抖。那她之前的转账，还有前些日子里账号的被冻结……
她无法再继续往下想了。
看着光脑上的酸菜鱼教程，江卓犯了愁。
超市说，今天的鱼是从某二线的高端农业星进货的，鱼肉鲜嫩，做酸菜鱼味道更是一绝。所以她就头脑一热，买齐了酸菜鱼的配料。
以前，她总是觉得挑鱼刺太浪费时间，而且若是吃得快了，还很容易被卡刺，所以甚少吃鱼。但现在，自己已经过上了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自然是要把之前没有体会过的，都细嚼慢咽体会个遍。
“可是鱼……是怎么切来着的？”她手提着菜刀，苦思冥想。
江卓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战场上操控机甲砍虫族的时候，光刀只要划过虫族的体表，就会热浪翻涌，滋滋冒烟。
既然她虫族都能砍，那切个鱼应该也差不多吧？
想到这，江卓立刻动手。她先把刀烫了一遍，再提刀就上。
“咚咚咚咚哐哐当当！”
“嘣嘣嘣！磅磅哐哐！”
“……”
砧板木屑飞溅。
五分钟后。
“……”盯着这未知团状物体，江卓陷入深深沉思。
她明明是在很认真地切，只不过力道有点大。
可是鱼肉为什么会变成这堆不打马赛克就无法观看的又血腥又糊状的东西？
……
车内的玻璃倒映着岑礼温顺的眉眼。黑色的手套，也被他整齐戴在了手上。
负责开车的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暗自惊诧这位青年矜贵的气质。也疑惑这位穿着不凡的人，为什么要前往一个普通小区。
在即将到达下一个路口前，他回过神说：“先生，这个小区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我只能停在门口。”
岑礼略微颔首：“可以。”
只是，黑色袖口旁不经意间蜷起的手，显露了他的紧张。
——今天她休息，她会在家吗？
——自己贸然前来，会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不。
岑礼垂下眼帘。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不论如何。
请一定要让我与她见面。
车停下，司机说：“先生，到了。”
岑礼下车，步行走进这个不大的小区。
……
左绍按照地图的导航，从小区的后门进入。今天是星期天，孩子们都在小区里和朋友玩耍，嘻嘻哈哈一片。
男孩不小心被绊住，“啪”地一下撞上左绍的腿。随后，一颗圆润的皮球弹到了左绍的手上。
他：“……”
小男孩抬头看了眼左绍，一个激灵，“刷啦”跑回同伴身边。
不远处，另一位男孩喊道：“叔叔！把球扔过来！”
小女孩纠正：“应该是哥哥。”
那男孩垮着脸：“噢。哥哥，把球扔给我们啊。”
左绍看了眼手上的东西——这么多年了，孩子们间还是流行玩这种球吗？
他胳膊用力，把球甩了回去。
小女孩大叫：“叔叔，别扔这么远！”
她的同伴也大叫：“你刚才还让我叫他哥哥，结果你也开始叫叔叔了！”
他们开始闹口角。
左绍：“……”
他又向前走，终于来到了地址上的那栋楼前。只要再转个弯，就能到那栋楼的入口了。
……
岑礼刚踏进楼门口，又突然想起自己下车后，还没有把衣服弄平整。
一楼光线不好，在外面的阳光下整理衣服更合适。他转身就出门。
却没想到，他和刚进入这栋楼的人撞上了。
“嗙！”
岑礼皱眉，及时后退。立刻拍打自己黑色的袖口，以防上面沾了什么灰尘。
左绍凝眉，后退两步，打量着这个和自己撞上的人。
岑礼也在此刻抬头。
左绍眉一突：“岑礼？”
岑礼好笑道：“左绍？”
“……”空气陡然沉默。
又过几秒。
“啧。”岑礼慢条斯里地整理袖口，“左上将怎么有空来这种三线小星球？”
左绍盯着他，沉沉吐出几个字：“好久不见。”
如果把“母亲账号被盗”一事告诉他，十有九成会遭到这家伙的讥讽和嘲笑。
他们从小关系就不好，更别提长大了且没有母亲充当润滑剂后。
岑礼：“你看起来很闲？怎么我随便逛个地方，都能撞见你。”
左绍：“你不需要关心这些。”
岑礼：“唷，看来军部真是一点都不忙啊。我们商团交的税、金，难道都用来养你这、帮、闲、人了吗？”
左绍：“岑礼，注意你说话的用词！如果母亲听到你说——”
岑礼抬起胳膊打断他：“江卓不是我的母亲，我和她在法律上并不是母子关系。”
左绍冷笑：“母亲真是养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怪她的葬礼上你没有来。”
“葬礼？”岑礼声音带着愠怒，“一个空棺材也能是葬礼？！你们也就只能骗骗自己！”
“你——”左绍遏制自己的怒意，深吸口气。他之所以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与许久未见的“家人”吵架。
他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和权恩，究竟在神神秘秘搞什么东西，但希望你们时刻注意，不要败坏母亲的名声。”
岑礼嗤笑：“比如？像你亲爱的黎明弟弟那样，在荧屏上又唱又跳，就不败坏你母亲的名声了？你别忘了，你那可爱的顾彩瞳姐姐的实验材料，可是我提供的。”
左绍喉咙梗塞。
“等你下次再见到权恩，就能叫他‘权议员’了。”岑礼慢悠悠道，“记得放尊敬点。”
左绍不想搭理他，撞开他朝楼上走。
岑礼皱了皱眉，也踏上楼。
左绍实在是忍无可忍：“不要跟着我。”
岑礼：“谁跟着你了？”
两人互相挤兑。几分钟后，他们停在同一扇门前，面面相觑。
岑礼：“……”
左绍：“……”
左绍皱眉：“这是你家？”
岑礼：“我怎么会住这种——”还没等“地方”两个字说出口，他突然想起，这是江卓现在的家。
他改口说：“不是。”
顺带整理着自己的长风衣。还重新系了下风衣上的腰带，顺便抬高腰线。
左绍对他的举动莫名其妙。
下一秒，两人伸手，同时敲门。
岑礼：“？”
左绍：“？！”
岑礼疑虑，左绍不可能知道江卓还活着，所以，这家伙为什么要来江卓的家？
他飞速打量了下两人的着装。从衣服的质量上，他比左绍更胜一筹，从言行举止中，他也要比左绍更斯文。
左绍眸色暗沉，搞不清岑礼的目的地为什么和他相同。
而还在厨房里的江卓，用筷子戳了戳变成一团糊状的酸菜鱼。心道自己以后，要不还是去买营养液吧。
就在她思考，自己的酸菜鱼为什么会做得如此离谱时，她听见了敲门声。
——嗯？她可没有订购什么上门蔬菜服务。难道是……这些天一直在监视她的人？！
呵，胆子还真大。敢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江卓瞬间提起精神，提着那把切完鱼后却没洗的菜刀开门。
“吱呀——”门被她打开。
岑礼露出乖顺的微笑。
“你是……”江卓看见岑礼，吃了一惊。把门缝开大后，又看见了左绍。
她一愣。
这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见自己的孩子如今身姿挺拔，她才真正意识到，现在的联邦是十年后的联邦。
“你们找我有事吗？”江卓问。
左绍刚要开口，某种不可言说的奇怪气味，从厨房传到客厅，再从客厅顺着门缝飘向门外。
他：“……”
“不好意思，我的鱼还在锅里！”江卓急忙跑回厨房，“你们有事的话，就先进来坐沙发上。”
左绍率先进来。岑礼闻着记忆里熟悉的糊味，深吸口气也踏入房门，还顺便把门关上。
“你为什么也在这里。”左绍眉蹙得更深了。
“我也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岑礼把玩着风衣的袖扣。
左绍：“你和这位江女士，是什么关系。”
岑礼冷笑：“我有必要告诉你？”
左绍：“她是你女朋友？”
他顿时低眉思索起来。岑礼竟然找了个和母亲同名同姓的人当女友，他心中有说不清的古怪。
如果这样……那就说得通了。是岑礼！他用这位江女士的光脑登录了母亲的账号！还把母亲账号里的钱，转给了这位江女士！
“那、件、事。”左绍眼底冒火，“和你有关？”
岑礼：“？”
左绍怒斥：“你怎么知道母亲光脑账号的密码！”
岑礼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鬼话。”
等江卓把一切都弄好且出来后，看见这两人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
就是气氛有点僵。
“二位要不要喝点……水？”她道。
她看着左绍，心中感慨：当初瘦弱的小布丁，竟然长得这么壮实，还有些战士的风范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来自己家？难道他认识原主？
左绍拒绝了：“不用了，江女士。我来找你是因为有件重要的事。”
江卓道：“什么事？如果我知道，会尽量告诉你的。”
左绍在沙发上笔直身体：“女士，您的光脑最近有没有被偷过。”
江卓疑惑：“没有。”
把打印出的登录记录，摆在江卓的茶几上后，左绍严肃道：“我怀疑你和一位涉嫌盗取账号的犯人有关系。”
江卓：“……啊？我？哈哈。”糟糕，看见自己儿子一本正经的审问人的样子，她真的好想笑啊。
见她笑出声，左绍神色不悦。
瞅左绍脸色变了，江卓只能清清嗓子，开始翻看那些纸张。她发现……这不就是她还在当元帅时的账号的登录记录吗？
为什么左绍有这个记录？
等等，江卓这时意识到，前世的光脑账号之所以没有被自动注销，难道是因为……有人申请把它留了下来？
而保留账号的人，难道就是——左绍。可这孩子，为什么要一直保留着那个账号。
拿着打印的文件，江卓指间颤抖。那她之前的转账，还有前些日子里账号的被冻结……
她无法再继续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