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奇才登场
看着小孩儿渐行渐远的背影，罗春归自己也说不出是出于怎样的心情选择跟上他。
或许是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遇到楼傲天的情形下又或许是她觉得这个小孩儿会是自己的一个机遇。
小孩儿看着个子不高，跑起来的速度却也不慢，等到罗春归追到小孩儿的时候，却发现那小孩儿正在往一片火光里闯，小孩儿泪流满面，哑着嗓子却仍在大喊着，
“阿爹！阿娘！”
眼看小孩儿的衣袍都快要被火苗吞噬了，吓得罗春归赶紧将人死死抱在怀里，“不能进去了，那里已经全塌了，你现在去就是在送死！”
“我要我爹娘！我要我爹娘！”
小孩儿却在她怀里疯狂的扭动着，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后，便狠狠在罗春归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小孩儿是下了死口的，不一会儿就见了血。
罗春归吃痛，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大力气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小孩儿嘴里尝到血腥味后惊恐的松了嘴，看着手腕上被咬出的伤口，他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那漫天的火光后，却什么也说不来。
罗春归见他不闹腾了也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他，和他一起看着大火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干净，那火是灵火，什么也没有留下。不知道为什么罗春归突然有些想念楼傲天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如今也能救人了肯定也会为自己感到自豪的吧。
要是他还知道，曾今被他打在地上求饶的那些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徒弟，不知道会不会把那些都给一窝端了。
要是一窝都端了，那她岂不得有好多好多灵石了，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能在灵石上打滚得有多快乐。
“嘿嘿。”她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抱了个小孩儿。
小孩儿一动不动一度让罗春归以为他是哭累了睡着了，本想把他放一旁地上让他睡，毕竟自己老是抱着，胳膊也累，这孩儿可不轻呢。却没想到小孩儿没有睡着，一直两眼空空望着前方默默的流着泪。
这突然让罗春归有些心疼，她一把将小孩儿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小孩儿的背，她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也没有办法可以感受小孩儿现在的心情，对她而言她唯一的亲人就是楼傲天，但他如今也已经飞升了，他走的那一晚罗春归也是难过的，只是她需要想的事情太多了，也将那份难过冲淡了不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小孩儿闷闷的说，“你好臭。”
“哈？”
罗春归把小孩儿往外一推，有些生气了，“你说我臭？哪儿臭？”
小孩儿却撇着嘴不看她也不说话。
“嗨，你这小孩儿……”
忽然，罗春归灵光一闪，先把头发往后巴拉了一下，然后蹲在小孩儿面前，两只手把他的脸掰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小孩儿，你想找出凶手吗？”
小孩儿一愣，又听到她说，“我看你骨骼清奇，一定是个修炼的绝世奇才，假以时日，你必能成为这修仙界的佼佼者，你要跟随我修炼吗？”
“只要你愿意，师姐会给你一份入门礼同时还可以达成你一个愿望。””
小孩儿看着罗春归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诓骗他的证据，眼前这人浑身上下都破破烂烂的，连头发上都还在鸟粪，找不到一丝属于女子的痕迹，但罗春归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就像是夜晚里的星星，仿佛能让人沉溺在其中，他听到自己开口问，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罗春归想了一下，“只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都可以，但是不包括复活你的爹娘，这是逆天的事情，且不说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就凭我现在的能力我也做不到。”
罗春归说完，小孩儿的眼里充满了瞬间失落，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能白白给了他希望，这样到最后他也会受到巨大的绝望。
而且楼傲天之前也有和她说过，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去复活死去的人更是逆天中的逆天，没有什么事物是可以平白无故就能得到，都是需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的。
小孩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跪下对着罗春归“啪啪啪”的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师父。
这一举动倒是让罗春归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罗春归挠了挠头，有些心虚的说，“那啥，咱师父已经飞升了，我是你师姐。”
小孩儿，“。。。。。”
罗春归明显从小孩儿脸上看出一丝慌乱与尴尬，赶忙接着说，“虽然师父飞升了，但是我代他收也是可以的，而且你刚刚也已经对我磕过头了，从今往后也就是我青阳山的弟子了。”
说完准备拿出那个乾坤袋让小孩儿自己挑个入门礼，还没掏出来那小孩儿早已站起身，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有拍，直接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他就该想到的，这个乞丐模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修仙的人，自己居然还那样轻易的就相信了她。
“不是，你等等！”
罗春归连忙起身想去抓他，但起来的太急，一瞬间头晕目眩，直至跌倒在地上，呛呛抓住小孩儿的衣摆，“师姐没骗你，咱师父真的飞升了。”
小孩儿转头，淡淡道，“你别想再骗我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不是，我骗你啥了？”罗春归不解。
“各大门派已经几百年没有人飞升了，但是你却和我说你师父已经飞升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罗春归听到小孩儿这么一说，一愣，是啊，为什么修仙界没有人知道呢？按道理，修仙界有人飞升会引起很多人的专注，为什么这次什么消息都没有呢？为什么那些人能那么快的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呢？难道？
罗春归越想越心里越害怕，连忙站起，拉着小孩儿就开始跑。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就代表有人想要我悄无声息的死去。”
“什么。。什么死去？”小孩儿被她拽的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她说有人在追杀她。
罗春归边查看路线边回答，“我师父。。咱们师父确实是飞升了，他飞升的时候我是在现场的，如果到现在都还没有被传出来的话，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那些所谓的修仙世家或是修仙大宗觉得自己被打脸了，不想让世人知道他们不如我师父，所以封锁了消息。”
“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自然是，他们已经盯上我了想要我死，但他们需要个好名声。”
小孩儿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明白罗春归的话，“我不明白。”
罗春归叹了口气，没事毕竟还小，这些事情他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她一样是个聪明绝顶的天才。
“因为咱们师父，很厉害，以前师父把他们打的很惨，是直接把那些人脸面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所以他们忌惮师父，也恨咱们师父，那师父飞升的消息不传出去对谁最有利呢？现在懂了吧。”
小孩儿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青阳山。”
“青阳山？”小孩儿又问，“那是哪儿？”
“那是以后咱们的家！”罗春归笑着答道，那是她和楼傲天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对她而言那里就是她的家，哪怕有人去那里杀她，她也不会离开。
咱们…的家吗…小孩儿无声的念着，除了阿爹阿娘以外，原来还会有人把他当做成家人，哪怕她们才刚认识，哪怕那时候自己对她拳打脚踢，甚至还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她也没有松开抱着自己的手。她甚至还愿意收自己入她门下，教他修炼，小孩儿心里瞬间弥漫着复杂的情感，他害怕罗春归是骗他的，但直觉却又说她是可以相信的人。如果，他说的是如果，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成为正道魁首呢？
小孩儿的目光不由得落在罗春归身上，她边跑边查看着四周的路线，拉紧自己的那只手很脏，但也很温暖，让人觉得很心安，再往上便是一排牙齿印，那是他咬的，现在似乎还在流着血。
她不是修士吗，为什么不给自己先疗伤呢？
罗春归见小孩儿没有说话，回头瞅了一眼，发现小孩儿正盯着刚刚他咬的的那个伤口看，其实本来应该快要结痂了但是刚刚又用了点劲，血又流了点出来。
看来小孩儿心里还是很善良的。
“只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说完还冲小孩儿一笑，殊不知自己顶着如今的造型，那一笑得有多猥琐。
小孩儿听她这么说一愣，耳朵绯红一片，嘴上却是别扭道，“才没有在担心你的伤口，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用法术带我飞？”
“。。。。这个。。”这个戳到罗春归的痛点了，是她不想吗，是她不会啊！
“师姐我最近的修为出了点问题，用不了法术了，你要是跑累了，和我说，到时候师姐背着你跑。”
小孩儿昂~了一声，“原来你现在不行，那我有理由怀疑你说的是假话了。”
“！！！！！”
这一下让罗春归的血液有些沸腾，楼傲天说过，是修士就不能说自己不行尤其是在师弟或者是师妹们面前的时候。
“笑。。笑话，谁。。谁说我不行的，只是修为被。。被封。。对，被封印了而已，”说着，她举起另一只手聚了一个沧浪色灵气团扭着身子，送到小孩儿面前，“你看，师姐是真的有修为的，只不过现在用不出来而已。”
“。。。。你。。。”小孩儿看了一眼灵气团，又看了一眼前方，叹了口气，“咱们现在是在跑，并不是在行走，你确定不看着前面吗？”
“啥？”罗春归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就撞到了树干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松了手，又双手抱头蹲下，嘴里还不停的大叫着，“完了完了破相了破相了，怎么会突然有树呢，我的师父啊，这也太疼了吧。。呜呜呜。。”
小孩儿看着她抱着自己的鸡窝头，说话的语气里都逐渐带上了哭腔，心里不由得范嘀咕，这人多大了啊，怎么感觉比自己还爱哭呢，她真的能给自己一个家吗？跟着她真的能成为正道魁首吗？
虽心里是这么想着但小孩儿还是把手放在了罗春归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摸一摸揉一揉，痛痛飞，痛痛飞。”
罗春归一愣，这是在安慰自己吗，可这明明是那些娘亲哄小孩儿的话，他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儿了吧，哼，她都成年多少年了。但她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感受，这是除楼傲天以外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这样突如其来的关心真的让她的心里感觉暖暖的很贴心，鼻头突然也有点发酸，她又有些想念楼傲天了。
小孩儿摸了几下后也就收手不摸了，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学着阿娘哄他的样子去哄别人，也是怪难为情的，阿娘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笑话他的。想起自己的阿娘，小孩儿的眼里的光又暗淡下来。如果，他要是再早一点回去，是不是就能救下阿爹阿娘了呢？
罗春归见小孩儿不摸了，先是战术性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有些别扭的道，“咳咳，谢谢你了，你摸完确实感觉好多了。”
“不。。不客气。”小孩儿一愣，随即耳朵脖子后面绯红一片。
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罗春归就这么东瞅瞅稀瞅瞅的，忽然发现天边出现了火烧云，
“快看！是火烧云！”
小孩儿和她一起抬着头看着空中，阳光从西方斜射了过来，染红了大半个黄昏，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将天空变得五彩缤纷，绚丽多彩，地面的一切也都被笼罩在这一片模糊的霞光之中。小孩儿之前也见过火烧云，但却从未见过这样壮丽的，夕阳将罗春归本就红扑扑的脸照的更红了，但此刻在他的眼里，他觉得罗春归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或许真的是修炼奇才呢，或许他真的可以成为正道魁首呢，她说以后青阳山就是他们的家，他想去青阳山看看。
罗春归看了一会儿，扭头发现小孩儿看的两个眼睛都亮晶晶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刚刚还学大人的某样安慰自己，现在直接就原形毕露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罗春归笑着摇了摇头，下一秒，她就听到小孩儿问，“那是什么？”
看着小孩儿渐行渐远的背影，罗春归自己也说不出是出于怎样的心情选择跟上他。
或许是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遇到楼傲天的情形下又或许是她觉得这个小孩儿会是自己的一个机遇。
小孩儿看着个子不高，跑起来的速度却也不慢，等到罗春归追到小孩儿的时候，却发现那小孩儿正在往一片火光里闯，小孩儿泪流满面，哑着嗓子却仍在大喊着，
“阿爹！阿娘！”
眼看小孩儿的衣袍都快要被火苗吞噬了，吓得罗春归赶紧将人死死抱在怀里，“不能进去了，那里已经全塌了，你现在去就是在送死！”
“我要我爹娘！我要我爹娘！”
小孩儿却在她怀里疯狂的扭动着，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后，便狠狠在罗春归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小孩儿是下了死口的，不一会儿就见了血。
罗春归吃痛，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大力气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小孩儿嘴里尝到血腥味后惊恐的松了嘴，看着手腕上被咬出的伤口，他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那漫天的火光后，却什么也说不来。
罗春归见他不闹腾了也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他，和他一起看着大火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干净，那火是灵火，什么也没有留下。不知道为什么罗春归突然有些想念楼傲天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如今也能救人了肯定也会为自己感到自豪的吧。
要是他还知道，曾今被他打在地上求饶的那些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徒弟，不知道会不会把那些都给一窝端了。
要是一窝都端了，那她岂不得有好多好多灵石了，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能在灵石上打滚得有多快乐。
“嘿嘿。”她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抱了个小孩儿。
小孩儿一动不动一度让罗春归以为他是哭累了睡着了，本想把他放一旁地上让他睡，毕竟自己老是抱着，胳膊也累，这孩儿可不轻呢。却没想到小孩儿没有睡着，一直两眼空空望着前方默默的流着泪。
这突然让罗春归有些心疼，她一把将小孩儿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小孩儿的背，她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也没有办法可以感受小孩儿现在的心情，对她而言她唯一的亲人就是楼傲天，但他如今也已经飞升了，他走的那一晚罗春归也是难过的，只是她需要想的事情太多了，也将那份难过冲淡了不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小孩儿闷闷的说，“你好臭。”
“哈？”
罗春归把小孩儿往外一推，有些生气了，“你说我臭？哪儿臭？”
小孩儿却撇着嘴不看她也不说话。
“嗨，你这小孩儿……”
忽然，罗春归灵光一闪，先把头发往后巴拉了一下，然后蹲在小孩儿面前，两只手把他的脸掰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小孩儿，你想找出凶手吗？”
小孩儿一愣，又听到她说，“我看你骨骼清奇，一定是个修炼的绝世奇才，假以时日，你必能成为这修仙界的佼佼者，你要跟随我修炼吗？”
“只要你愿意，师姐会给你一份入门礼同时还可以达成你一个愿望。””
小孩儿看着罗春归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诓骗他的证据，眼前这人浑身上下都破破烂烂的，连头发上都还在鸟粪，找不到一丝属于女子的痕迹，但罗春归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就像是夜晚里的星星，仿佛能让人沉溺在其中，他听到自己开口问，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罗春归想了一下，“只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围内，都可以，但是不包括复活你的爹娘，这是逆天的事情，且不说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就凭我现在的能力我也做不到。”
罗春归说完，小孩儿的眼里充满了瞬间失落，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能白白给了他希望，这样到最后他也会受到巨大的绝望。
而且楼傲天之前也有和她说过，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去复活死去的人更是逆天中的逆天，没有什么事物是可以平白无故就能得到，都是需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的。
小孩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跪下对着罗春归“啪啪啪”的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师父。
这一举动倒是让罗春归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罗春归挠了挠头，有些心虚的说，“那啥，咱师父已经飞升了，我是你师姐。”
小孩儿，“。。。。。”
罗春归明显从小孩儿脸上看出一丝慌乱与尴尬，赶忙接着说，“虽然师父飞升了，但是我代他收也是可以的，而且你刚刚也已经对我磕过头了，从今往后也就是我青阳山的弟子了。”
说完准备拿出那个乾坤袋让小孩儿自己挑个入门礼，还没掏出来那小孩儿早已站起身，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有拍，直接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他就该想到的，这个乞丐模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修仙的人，自己居然还那样轻易的就相信了她。
“不是，你等等！”
罗春归连忙起身想去抓他，但起来的太急，一瞬间头晕目眩，直至跌倒在地上，呛呛抓住小孩儿的衣摆，“师姐没骗你，咱师父真的飞升了。”
小孩儿转头，淡淡道，“你别想再骗我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不是，我骗你啥了？”罗春归不解。
“各大门派已经几百年没有人飞升了，但是你却和我说你师父已经飞升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罗春归听到小孩儿这么一说，一愣，是啊，为什么修仙界没有人知道呢？按道理，修仙界有人飞升会引起很多人的专注，为什么这次什么消息都没有呢？为什么那些人能那么快的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呢？难道？
罗春归越想越心里越害怕，连忙站起，拉着小孩儿就开始跑。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就代表有人想要我悄无声息的死去。”
“什么。。什么死去？”小孩儿被她拽的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她说有人在追杀她。
罗春归边查看路线边回答，“我师父。。咱们师父确实是飞升了，他飞升的时候我是在现场的，如果到现在都还没有被传出来的话，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那些所谓的修仙世家或是修仙大宗觉得自己被打脸了，不想让世人知道他们不如我师父，所以封锁了消息。”
“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自然是，他们已经盯上我了想要我死，但他们需要个好名声。”
小孩儿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明白罗春归的话，“我不明白。”
罗春归叹了口气，没事毕竟还小，这些事情他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她一样是个聪明绝顶的天才。
“因为咱们师父，很厉害，以前师父把他们打的很惨，是直接把那些人脸面安在地上摩擦的那种，所以他们忌惮师父，也恨咱们师父，那师父飞升的消息不传出去对谁最有利呢？现在懂了吧。”
小孩儿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青阳山。”
“青阳山？”小孩儿又问，“那是哪儿？”
“那是以后咱们的家！”罗春归笑着答道，那是她和楼傲天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对她而言那里就是她的家，哪怕有人去那里杀她，她也不会离开。
咱们…的家吗…小孩儿无声的念着，除了阿爹阿娘以外，原来还会有人把他当做成家人，哪怕她们才刚认识，哪怕那时候自己对她拳打脚踢，甚至还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她也没有松开抱着自己的手。她甚至还愿意收自己入她门下，教他修炼，小孩儿心里瞬间弥漫着复杂的情感，他害怕罗春归是骗他的，但直觉却又说她是可以相信的人。如果，他说的是如果，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成为正道魁首呢？
小孩儿的目光不由得落在罗春归身上，她边跑边查看着四周的路线，拉紧自己的那只手很脏，但也很温暖，让人觉得很心安，再往上便是一排牙齿印，那是他咬的，现在似乎还在流着血。
她不是修士吗，为什么不给自己先疗伤呢？
罗春归见小孩儿没有说话，回头瞅了一眼，发现小孩儿正盯着刚刚他咬的的那个伤口看，其实本来应该快要结痂了但是刚刚又用了点劲，血又流了点出来。
看来小孩儿心里还是很善良的。
“只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说完还冲小孩儿一笑，殊不知自己顶着如今的造型，那一笑得有多猥琐。
小孩儿听她这么说一愣，耳朵绯红一片，嘴上却是别扭道，“才没有在担心你的伤口，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用法术带我飞？”
“。。。。这个。。”这个戳到罗春归的痛点了，是她不想吗，是她不会啊！
“师姐我最近的修为出了点问题，用不了法术了，你要是跑累了，和我说，到时候师姐背着你跑。”
小孩儿昂~了一声，“原来你现在不行，那我有理由怀疑你说的是假话了。”
“！！！！！”
这一下让罗春归的血液有些沸腾，楼傲天说过，是修士就不能说自己不行尤其是在师弟或者是师妹们面前的时候。
“笑。。笑话，谁。。谁说我不行的，只是修为被。。被封。。对，被封印了而已，”说着，她举起另一只手聚了一个沧浪色灵气团扭着身子，送到小孩儿面前，“你看，师姐是真的有修为的，只不过现在用不出来而已。”
“。。。。你。。。”小孩儿看了一眼灵气团，又看了一眼前方，叹了口气，“咱们现在是在跑，并不是在行走，你确定不看着前面吗？”
“啥？”罗春归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就撞到了树干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松了手，又双手抱头蹲下，嘴里还不停的大叫着，“完了完了破相了破相了，怎么会突然有树呢，我的师父啊，这也太疼了吧。。呜呜呜。。”
小孩儿看着她抱着自己的鸡窝头，说话的语气里都逐渐带上了哭腔，心里不由得范嘀咕，这人多大了啊，怎么感觉比自己还爱哭呢，她真的能给自己一个家吗？跟着她真的能成为正道魁首吗？
虽心里是这么想着但小孩儿还是把手放在了罗春归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摸一摸揉一揉，痛痛飞，痛痛飞。”
罗春归一愣，这是在安慰自己吗，可这明明是那些娘亲哄小孩儿的话，他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儿了吧，哼，她都成年多少年了。但她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感受，这是除楼傲天以外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这样突如其来的关心真的让她的心里感觉暖暖的很贴心，鼻头突然也有点发酸，她又有些想念楼傲天了。
小孩儿摸了几下后也就收手不摸了，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学着阿娘哄他的样子去哄别人，也是怪难为情的，阿娘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笑话他的。想起自己的阿娘，小孩儿的眼里的光又暗淡下来。如果，他要是再早一点回去，是不是就能救下阿爹阿娘了呢？
罗春归见小孩儿不摸了，先是战术性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有些别扭的道，“咳咳，谢谢你了，你摸完确实感觉好多了。”
“不。。不客气。”小孩儿一愣，随即耳朵脖子后面绯红一片。
一瞬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罗春归就这么东瞅瞅稀瞅瞅的，忽然发现天边出现了火烧云，
“快看！是火烧云！”
小孩儿和她一起抬着头看着空中，阳光从西方斜射了过来，染红了大半个黄昏，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将天空变得五彩缤纷，绚丽多彩，地面的一切也都被笼罩在这一片模糊的霞光之中。小孩儿之前也见过火烧云，但却从未见过这样壮丽的，夕阳将罗春归本就红扑扑的脸照的更红了，但此刻在他的眼里，他觉得罗春归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或许真的是修炼奇才呢，或许他真的可以成为正道魁首呢，她说以后青阳山就是他们的家，他想去青阳山看看。
罗春归看了一会儿，扭头发现小孩儿看的两个眼睛都亮晶晶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刚刚还学大人的某样安慰自己，现在直接就原形毕露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罗春归笑着摇了摇头，下一秒，她就听到小孩儿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