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申敏禾只得回去换衣服，偌大的房子，找间房都不容易，差点进错了一间，最后在沙发上一眼看到叠好的服装。
夏日淡蓝色短袖开衫加半裙套装，旁边还有一盒同品牌的化妆品。即使她不懂时尚，但明晃晃的双C logo还是认识的，是明星去看个秀，粉丝都能吹很久的高档品牌，未免与她太不搭调。
也没别的可穿了，申敏禾洗漱完毕，小心翼翼地换上新装，倒是挺合身。
餐厅里，沈有尚已经在桌前动起了刀叉。他抬眼，视线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带了点审视的意味，“衣服很适合你。”
申敏禾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往下扯几下衣角，“这不会是你女友的衣服吧？啊，忘了你失恋了，抱歉。”
沈有尚放下叉子，十指交叉相握，指骨间关节响了下，正色道，“第一，衣服是新的；第二，我没有女朋友；第三，时间不早了，不想迟到的话，快点吃早餐。”
申敏禾耸耸肩，坐在他对面。餐盘摆放有序，早点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
“太多了吧？”在沈有尚心里，她恐怕是个大胃王，不然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没规定必须吃完，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多准备了一些。”
申敏禾装模学样地用刀叉切了块煎蛋，细嚼慢咽了一口，好像……有点淡。
“我可以加点醋吗？”她小声问。
“可以。”
-
他们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沈有尚的豪车停了一排，平时上班开的是黑色宾利。他开启副驾车门，右手护着车门上框。申敏禾却坚持坐后排，避免被熟人发现。
“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
不会说什么？那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一个普通员工，甚至只是个临时工，坐在公司高管的豪车上，怎么不被人说闲话。
流言蜚语是不会传到他耳里，可申敏禾得承受莫须有的恶意中伤。
她望着车窗外络绎不绝的车辆。“你在公司前一个路口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过去。”
千防万防，火眼金睛的同事还是在早高峰的人群中辨认出申敏禾，看着她从沈有尚的车下来。
大早上一男一女同行，很难不让人猜疑他们昨晚一起过了夜。一旦涉及“那层关系”，风言风语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也传到了吴珍妮那里。
吴珍妮每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在人家上班时间讨是寻非。同事们揽过申敏禾的工作，怂恿她迎头而上。他们最爱灰姑娘战胜娇贵公主的戏码，自己也与有荣焉。
吴珍妮砰的一声关上空教室的门，双手抱胸，尽量维持着优雅风度，语气中的鄙夷却流溢而出，“你知道我和有尚是什么关系吗？”
可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沈有尚不喜欢吴珍妮。申敏禾不卑不亢道，“沈有尚说他没有女朋友，所以你们不是情侣关系。你在追他吗？”
吴珍妮怫然作色，她习惯被人捧着，眼前这个不足为道的小女子居然敢对她无礼。她仰高了下颌，“我们吴家和沈家是世交，我和有尚青梅竹马，结婚是迟早的事情。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申敏禾轻哂，她根本没有攀高结贵、嫁入豪门的想法，吴珍妮却一副正宫姿态，把自己当作假想敌。她斩钉截铁道，“我想吴小姐误会了，我和沈有尚没有交往。”
吴珍妮冷笑一声，“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情.妇、炮.友还是好妹妹？”
“请你放尊重一点！”脏水泼在脸上，她憋不住火气。
吴珍妮不依不饶，“你身上的衣服是谁送的？你能在沈氏工作是谁推荐的？不要一边享受着特殊待遇，一边假装清高。你这叫什么？嗯……又当又立！”
申敏禾僵在原地，指甲掐着手背，胸口感觉被重物压着。吴珍妮的这番话虽然难听，但不无道理。她不是无辜懵懂的少女，沈有尚的越界行为她自然有所感受，只是自己不敢细想，怕猜错了。
要是再和沈有尚维持这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恐怕会成为让自己瞧不起的人，她身体一阵战栗。
申敏禾陷入了自我怀疑，吴珍妮见她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更是气势凌人地继续进行言语攻击，“不要以为换身名牌，就飞上枝头做凤凰，妄想嫁入豪门，沈家人会看得上你？他们有的是本事弄’死’你。”
吴珍妮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
申敏禾垂着长睫，像是被人打了几拳，人都蔫了，靠在墙上落寞地思索。
她编辑了一条信息给沈有尚：“你今天几点下班，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她必须做个了断。
沈有尚下班时已过晚上9点，申敏禾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等待。
“抱歉，让你久等了。”沈有尚察觉到她情绪低落，神态疲惫，“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她霍地站起身，眼波闪烁，欲言又止。若对方其实并无非分之意，岂不是自作多情，让人笑话。
沈有尚见她似有难言之隐，走上前安慰，“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不然我会担心的。”
申敏禾本能地后退几步，“请你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同事们都在传我们的绯闻，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保持距离。”
沈有尚陡然停住脚步，“你为何在乎他们的看法？”
“就算别人不说，我的良心也会不安。”申敏禾稍顿，“你不是和吴珍妮有婚约吗？你是不是想包.养我，让我做小三？我虽然穷，但我也是有尊严的。”
申敏禾的嗓音激动地颤抖，他却止不住笑了，他就喜欢她这股倔强的脾气。“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吴珍妮找你麻烦了？”
沈有尚一笑，申敏禾更气不过，误以为嘲讽她。他和沈有恩不愧是亲兄弟，不过是一个花名在外，另一个伪装成了君子。
申敏禾像小刺猬一样，全身都在抗拒眼前这个男人。“反正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衣服我会还你的！”
至于凶宅，不要也罢。沈有尚借着房子的事拿捏她，并非存心卖房。本来她这个年纪，买不起房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话毕，申敏禾夺门而出，手腕却被男人遒劲的手抓住，将她拉回身边，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站不稳，跌进男人的怀里，她猛地推开他，“请你放尊重点，否则我要报警了！”
沈有尚眼神落空，怅然立于原地，望着申敏禾愤然离去的背影，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夜色浓稠，沈氏集团总部却依然灯火通明。到了这个点，仍有不少员工奋斗在岗位上。
正在气头上，申敏禾行步如风，也不看路，撞上了人，她头也不抬地道歉。
“怎么不和沈有尚一起走，吵架了？”
熟悉的声音攫住了申敏禾的步伐，沈有恩手插在口袋里，意味不明地望着她。
申敏禾还是第一次在公司里见到沈有恩。总部大楼50多层，像她这样的底层兼职人员，是很难见到高管的。
“不关你的事。”申敏禾气冲冲地回他。
“看来是真吵架了。”沈有恩的手指拂过腕表，嘴角微微一翘，“他惹你生气了？要不……我送你？”他的视线往不远处斜觑。
顺着他的目光，申敏禾看到了站在电梯口的沈有尚，他的眼底覆上了一层阴翳。
“不必。”她回答得干脆。他们兄弟间的斗争，想拿她做棋子，她可不会上当。
-
周一，申敏禾以幼儿园暑期培训为由，提前辞掉了兼职，也拉黑了沈有尚所有的联系方式。
收到兼职工资后，她请夏如微吃饭。她们选在石林新开业的百合广场，是沈氏集团投资的商业综合体。
石林是南城最落后的一个区，百合广场是此地第一家大型购物中心，虽然和市区的无法相提并论，没有国际大牌入驻，但按照当地的消费水平，已然是高端场所。开业期间有大量优惠活动，商场内人如潮涌，餐厅更是每家都排起长队。
夏如微打趣道：“生意好火，你差一点就成为千亿儿媳，我们吃饭都不用排队了。”
申敏禾捏了一下朋友的手腕，“不准再笑我了。我差点被小三了！”
“吴珍妮这么高调的人，要是他们真在一起，肯定会秀恩爱啊。我看沈有尚是真对你有意思，你自己把机会搞砸了。”夏如微脸上略带遗憾的表情。
“我高攀不起！”申敏禾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点堵。她的脑海中闪过当初沈有尚飙车帮她甩警察、开游艇带她看日落、为她揍人解围的画面。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沈有尚风度翩翩，对她也算是斯文有礼。身边有这样的优质男性，女人很难不被吸引。但她想，这不是爱情，不过是虚荣心在作祟。在她头脑发昏前，她必须抽离这段虚无缥缈的关系。
午餐过后，申敏禾与夏如微在商场里闲逛。她们站在品牌首饰店Dear You的橱窗前，模特身上的钻石折射出闪耀夺目的光芒。
夏如微的脚似乎黏在了原地，她摸了下自己头脖子上的吊坠，眼冒羡慕之光，“云飞只送过我几十块的项链，我什么时候能戴上真钻啊？”
“几十块的他也送得出手？”申敏禾被闺蜜的抠门男友以及她的恋爱脑震惊了。
“虽然不贵，也是他的一片心意。我也不能逼他买几万块的礼物。”
她们聊着天走进店内，买不起，过过眼瘾也行。
店里人多，但销售似乎是盯上了她俩。申敏禾只能尴尬地笑笑，她们长得也不像有钱人，还是看起来比较好忽悠。“我们随便看看。”
店员热情地邀请她们登记信息，说是可以参与开业抽奖活动。
申敏禾与夏如微手撑在柜台上，透过玻璃欣赏精致的首饰。
店员又笑脸盈盈地凑到她们面前，俩人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了。“申女士您好，恭喜您成为本店开业活动的幸运之星，获得Dear You经典款爱心项链一条。”
夏日淡蓝色短袖开衫加半裙套装，旁边还有一盒同品牌的化妆品。即使她不懂时尚，但明晃晃的双C logo还是认识的，是明星去看个秀，粉丝都能吹很久的高档品牌，未免与她太不搭调。
也没别的可穿了，申敏禾洗漱完毕，小心翼翼地换上新装，倒是挺合身。
餐厅里，沈有尚已经在桌前动起了刀叉。他抬眼，视线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带了点审视的意味，“衣服很适合你。”
申敏禾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往下扯几下衣角，“这不会是你女友的衣服吧？啊，忘了你失恋了，抱歉。”
沈有尚放下叉子，十指交叉相握，指骨间关节响了下，正色道，“第一，衣服是新的；第二，我没有女朋友；第三，时间不早了，不想迟到的话，快点吃早餐。”
申敏禾耸耸肩，坐在他对面。餐盘摆放有序，早点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
“太多了吧？”在沈有尚心里，她恐怕是个大胃王，不然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没规定必须吃完，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多准备了一些。”
申敏禾装模学样地用刀叉切了块煎蛋，细嚼慢咽了一口，好像……有点淡。
“我可以加点醋吗？”她小声问。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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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沈有尚的豪车停了一排，平时上班开的是黑色宾利。他开启副驾车门，右手护着车门上框。申敏禾却坚持坐后排，避免被熟人发现。
“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
不会说什么？那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一个普通员工，甚至只是个临时工，坐在公司高管的豪车上，怎么不被人说闲话。
流言蜚语是不会传到他耳里，可申敏禾得承受莫须有的恶意中伤。
她望着车窗外络绎不绝的车辆。“你在公司前一个路口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过去。”
千防万防，火眼金睛的同事还是在早高峰的人群中辨认出申敏禾，看着她从沈有尚的车下来。
大早上一男一女同行，很难不让人猜疑他们昨晚一起过了夜。一旦涉及“那层关系”，风言风语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也传到了吴珍妮那里。
吴珍妮每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在人家上班时间讨是寻非。同事们揽过申敏禾的工作，怂恿她迎头而上。他们最爱灰姑娘战胜娇贵公主的戏码，自己也与有荣焉。
吴珍妮砰的一声关上空教室的门，双手抱胸，尽量维持着优雅风度，语气中的鄙夷却流溢而出，“你知道我和有尚是什么关系吗？”
可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沈有尚不喜欢吴珍妮。申敏禾不卑不亢道，“沈有尚说他没有女朋友，所以你们不是情侣关系。你在追他吗？”
吴珍妮怫然作色，她习惯被人捧着，眼前这个不足为道的小女子居然敢对她无礼。她仰高了下颌，“我们吴家和沈家是世交，我和有尚青梅竹马，结婚是迟早的事情。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申敏禾轻哂，她根本没有攀高结贵、嫁入豪门的想法，吴珍妮却一副正宫姿态，把自己当作假想敌。她斩钉截铁道，“我想吴小姐误会了，我和沈有尚没有交往。”
吴珍妮冷笑一声，“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情.妇、炮.友还是好妹妹？”
“请你放尊重一点！”脏水泼在脸上，她憋不住火气。
吴珍妮不依不饶，“你身上的衣服是谁送的？你能在沈氏工作是谁推荐的？不要一边享受着特殊待遇，一边假装清高。你这叫什么？嗯……又当又立！”
申敏禾僵在原地，指甲掐着手背，胸口感觉被重物压着。吴珍妮的这番话虽然难听，但不无道理。她不是无辜懵懂的少女，沈有尚的越界行为她自然有所感受，只是自己不敢细想，怕猜错了。
要是再和沈有尚维持这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恐怕会成为让自己瞧不起的人，她身体一阵战栗。
申敏禾陷入了自我怀疑，吴珍妮见她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更是气势凌人地继续进行言语攻击，“不要以为换身名牌，就飞上枝头做凤凰，妄想嫁入豪门，沈家人会看得上你？他们有的是本事弄’死’你。”
吴珍妮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
申敏禾垂着长睫，像是被人打了几拳，人都蔫了，靠在墙上落寞地思索。
她编辑了一条信息给沈有尚：“你今天几点下班，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她必须做个了断。
沈有尚下班时已过晚上9点，申敏禾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等待。
“抱歉，让你久等了。”沈有尚察觉到她情绪低落，神态疲惫，“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她霍地站起身，眼波闪烁，欲言又止。若对方其实并无非分之意，岂不是自作多情，让人笑话。
沈有尚见她似有难言之隐，走上前安慰，“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不然我会担心的。”
申敏禾本能地后退几步，“请你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同事们都在传我们的绯闻，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保持距离。”
沈有尚陡然停住脚步，“你为何在乎他们的看法？”
“就算别人不说，我的良心也会不安。”申敏禾稍顿，“你不是和吴珍妮有婚约吗？你是不是想包.养我，让我做小三？我虽然穷，但我也是有尊严的。”
申敏禾的嗓音激动地颤抖，他却止不住笑了，他就喜欢她这股倔强的脾气。“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吴珍妮找你麻烦了？”
沈有尚一笑，申敏禾更气不过，误以为嘲讽她。他和沈有恩不愧是亲兄弟，不过是一个花名在外，另一个伪装成了君子。
申敏禾像小刺猬一样，全身都在抗拒眼前这个男人。“反正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衣服我会还你的！”
至于凶宅，不要也罢。沈有尚借着房子的事拿捏她，并非存心卖房。本来她这个年纪，买不起房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话毕，申敏禾夺门而出，手腕却被男人遒劲的手抓住，将她拉回身边，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站不稳，跌进男人的怀里，她猛地推开他，“请你放尊重点，否则我要报警了！”
沈有尚眼神落空，怅然立于原地，望着申敏禾愤然离去的背影，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夜色浓稠，沈氏集团总部却依然灯火通明。到了这个点，仍有不少员工奋斗在岗位上。
正在气头上，申敏禾行步如风，也不看路，撞上了人，她头也不抬地道歉。
“怎么不和沈有尚一起走，吵架了？”
熟悉的声音攫住了申敏禾的步伐，沈有恩手插在口袋里，意味不明地望着她。
申敏禾还是第一次在公司里见到沈有恩。总部大楼50多层，像她这样的底层兼职人员，是很难见到高管的。
“不关你的事。”申敏禾气冲冲地回他。
“看来是真吵架了。”沈有恩的手指拂过腕表，嘴角微微一翘，“他惹你生气了？要不……我送你？”他的视线往不远处斜觑。
顺着他的目光，申敏禾看到了站在电梯口的沈有尚，他的眼底覆上了一层阴翳。
“不必。”她回答得干脆。他们兄弟间的斗争，想拿她做棋子，她可不会上当。
-
周一，申敏禾以幼儿园暑期培训为由，提前辞掉了兼职，也拉黑了沈有尚所有的联系方式。
收到兼职工资后，她请夏如微吃饭。她们选在石林新开业的百合广场，是沈氏集团投资的商业综合体。
石林是南城最落后的一个区，百合广场是此地第一家大型购物中心，虽然和市区的无法相提并论，没有国际大牌入驻，但按照当地的消费水平，已然是高端场所。开业期间有大量优惠活动，商场内人如潮涌，餐厅更是每家都排起长队。
夏如微打趣道：“生意好火，你差一点就成为千亿儿媳，我们吃饭都不用排队了。”
申敏禾捏了一下朋友的手腕，“不准再笑我了。我差点被小三了！”
“吴珍妮这么高调的人，要是他们真在一起，肯定会秀恩爱啊。我看沈有尚是真对你有意思，你自己把机会搞砸了。”夏如微脸上略带遗憾的表情。
“我高攀不起！”申敏禾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点堵。她的脑海中闪过当初沈有尚飙车帮她甩警察、开游艇带她看日落、为她揍人解围的画面。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沈有尚风度翩翩，对她也算是斯文有礼。身边有这样的优质男性，女人很难不被吸引。但她想，这不是爱情，不过是虚荣心在作祟。在她头脑发昏前，她必须抽离这段虚无缥缈的关系。
午餐过后，申敏禾与夏如微在商场里闲逛。她们站在品牌首饰店Dear You的橱窗前，模特身上的钻石折射出闪耀夺目的光芒。
夏如微的脚似乎黏在了原地，她摸了下自己头脖子上的吊坠，眼冒羡慕之光，“云飞只送过我几十块的项链，我什么时候能戴上真钻啊？”
“几十块的他也送得出手？”申敏禾被闺蜜的抠门男友以及她的恋爱脑震惊了。
“虽然不贵，也是他的一片心意。我也不能逼他买几万块的礼物。”
她们聊着天走进店内，买不起，过过眼瘾也行。
店里人多，但销售似乎是盯上了她俩。申敏禾只能尴尬地笑笑，她们长得也不像有钱人，还是看起来比较好忽悠。“我们随便看看。”
店员热情地邀请她们登记信息，说是可以参与开业抽奖活动。
申敏禾与夏如微手撑在柜台上，透过玻璃欣赏精致的首饰。
店员又笑脸盈盈地凑到她们面前，俩人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了。“申女士您好，恭喜您成为本店开业活动的幸运之星，获得Dear You经典款爱心项链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