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见面地点约在了啤酒厂和方家中间的公园。
眼看快到了，方欣瑶攥着方皓宇的衣服四处乱看。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方皓宇抬手一指，“那儿呢。”
方欣瑶便顺着他的胳膊看过去。
因为离得远，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到是个男人独自坐在长椅上，上身穿一件白衬衣，下身是浅色的长裤。
方皓宇朝那边叫，又挥手，“路哥。”
方欣瑶看到那人头转过来，然后站了起来。
身高目测一八五左右，身材比例也不错。
车停在他附近，方欣瑶从后座下来，看清了他的脸。
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立体硬朗，眉骨很高，浓眉大眼，嘴微微抿着，正如方皓宇所说，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严肃。
不过下一秒两个人目光对上后，方欣瑶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却让他整张脸立刻生动了许多。
再看穿着的薄薄的白衬衣下隐约显露出的肌肉线条，方欣瑶表示十分满意。
还是自家人介绍的靠谱，她朝方皓宇点点头，露出一个认可的微笑。
在方欣瑶打量路向东的时候，路向东也在打量她。
她身穿一条浅粉色的长裙子，腰带在腰上一绕便勾出动人的曲线。
裙摆垂至脚踝，露出的那一小截皮肤白的发光。
鹅蛋脸，皮肤白皙，眉眼精巧，鼻梁微挺，鼻头圆润，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嘴角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毕竟年龄摆在那里，路向东相过很多次亲，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只看外表就让他想进一步接触的相亲对象。
待两个人互相打了招呼，方皓宇赶紧闪人，蹬着自行车就往公园里去。
路向东擦了擦长椅，示意方欣瑶可以坐下。
方欣瑶便坐在他旁边。
“方同志，我家的情况想必皓宇也和你说了一些，”坐下后路向东开门见山，“你为什么还想和我见面？”
其实这个问题路向东想了一天。
今天早上刚到厂里方皓宇就来找他。
方皓宇是他之前带过的一个小徒弟，人聪明，学东西也快，他很喜欢。
所以当他表现出想撮合他和他姐的意图时，他没多想就同意了。
只是当时答应的有多快，之后就有多后悔。
他家的情况厂子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他年纪不小，还带着两个五岁的小孩，上没父母照顾，下无兄弟姐妹帮衬，还不打算再生自己的孩子，根本算不上良配。
这情况方皓宇肯定也知道不少，既是要介绍亲姐姐，就没道理会帮他隐瞒，对方知道了这些还想和他见面，实在是奇怪。
他想了一天也只能得出对方要么长得难看、要么有什么问题的结论，总之肯定是个嫁不出去的。
但是都已经答应了，也不好这么快就反悔，所以便说今天赶快见面算了。
早点见过然后把这事了结，不然拖着总是个心事。
直到见了面才发现，对方又年轻又漂亮。
他就更觉得奇怪。
“小宇确实和我说了。”他直白，方欣瑶也不忸怩，“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
“他怎么说的？”怕方皓宇隐瞒，为了保险，路向东还是决定先问清楚。
“他说你带着两个孩子，是你姐姐留下的，你对他们视如几出，并且还不打算生自己的孩子。”说到这里，方欣瑶也想再确认一下，“你说不打算生自己的孩子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来了。
路向东咽了咽口水，有一点紧张。
之前他不是没相到过合适的，但是每次只要谈到这个，结局基本都是不欢而散。
都觉得他只娶媳妇不生孩子是脑子有问题，跟了他等老了毫无指望。
虽然他确实有被方欣瑶的外表吸引到，但是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他不想撒谎，于是实话实说，“是，我不打算生孩子。”
说完他不敢看她，似乎是已经料到结局，眼睛垂下去，等待着对方说出那句“我们不合适”。
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太好了，我也不打算生孩子”。
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实不相瞒，就是因为不想生孩子，我才想来见你。”得到肯定的回答，方欣瑶现在看他哪里都满意，眼睛弯成月牙。
但是突然又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不打算生孩子，不会是……
随即便否认了这个想法，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她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是有意思的。
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么硬朗的男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眼下最要紧的也是先把留城这一关过了，剩下的之后再说也不迟。
“你对我是什么意思。”见男人沉默，她又主动推进话题。
“我对你挺满意的，要是这个你也能接受的话，我也觉得咱俩挺合适的。”
听了她的话，路向东刚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想了想就明白了她为什么想见自己。
一个女人相亲时第一次见面便主动提出婚后不生孩子，实在是让人惊讶，也确实很难有男人能接受，若非那件事……想必自己也是接受不了的。
“光说你了，我都还没说我家的情况，你就对我满意了？”方欣瑶笑，“你是对我的长相满意？”
“是。”路向东承认，随即又道：“也不全是。我觉得你是个有主意的，皓宇很聪明，你是他姐姐肯定也是聪明的，你说话声音也好听，我觉得你哪里都很好。”
“除了这些，你就不想问问我家的情况？”
“皓宇也和我说过了，你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母在纺织厂工作。”
“对，不过我父母的工作都是临时的，还养着我们四个孩子，所以肯定不如你家有钱。”方欣瑶补充。
“结了婚就是我们过日子。”路向东倒是完全不在乎这个。
既然已经互相表明了意向，他也彻底交待：“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虽然我和你弟弟都在一个厂里，但是我是负责拉货的，工作时间不固定，还要经常去外地，可能能在家的时间不多。”
看方欣瑶眉头微皱，他又赶紧补充，“但是你放心，我一个月工资八十，去外地一天加两元，每个月我会给你五十家用，绝不会亏了你。”
在这个年代一个月能赚到八十实在算得上是高工资。
方欣瑶看过方皓宇的工资单，他在啤酒厂做学徒，虽然是正式的但是因为工作时间短一个月才十八块多。
路向东一个月光基础工资就有八十，再加上出差的补贴，怎么也能有个将近一百。
虽然嫁给他就要照顾两个孩子，但是如果嫁给别人，也一样要照顾孩子，甚至还要自己生，还不如嫁给他。
而且每个月五十的家用，足以她生活得不错。
在心里算了一下，方欣瑶迅速做出了决定。
如果他那方面真的不行，那她就把婚姻当成工作。
居家办公，老板还经常不在，简直就是她穿书前梦寐以求的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
“那我们要立个字据。”方欣瑶试探开口。
虽然对立字据的行为不太理解，但路向东还是答应了。
“那我们能不能尽快结婚？”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妥，怕路向东误会，她解释道：“我快毕业了，如果不结婚就要下乡。”
“可以？”反正相亲就是奔着结婚去的，最近为留城结婚的女青年也很多，路向东也相过几个，听她提出这个并不意外，“不过我明天有一趟货要送，要一星期才能回来。”
“一星期可以。”正好也能让她准备一下结婚的事，方欣瑶爽快应下。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两个人约好等路向东回来要再见一面，婚前还要去方欣瑶家见见她爸妈。
这是正常流程，路向东没有意见。
最后，方欣瑶朝他伸出手，“路同志，合作愉快。”
路向东迟疑了一下，小心地回握过去。
女孩的手很漂亮，手指纤长，他不敢用力，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只是虚虚地握了一下便立刻把手撤了回去。
不知怎得，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可只是这一个握手的动作，手掌接触的部分却感觉像着了火。
路向东不知道的是，握手是她对他的最后一道试探。
察觉到他握手过程中的小心以及看到他绷直的后背，方欣瑶在心里默默打上了最后一个勾。
作为一个现代人，方欣瑶在职场上也摸爬滚打了两年，对男女之间的握手实在是麻木到无感。
可他是七十年代的人，两个人虽然已经谈婚论嫁，但是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对肢体接触的尺度把握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他懂分寸，也尊重她，她很满意。
该谈的都已经谈的差不多，方皓宇很会算时间的蹬着自行车划过来。
天色渐晚，两个人也不好继续在外面待着，更何况还有一个上了一天班等着吃饭的方皓宇。
方欣瑶坐上自行车后座，和路向东道别。
一路上方皓宇都八卦个不停，知道两个人都互有意思，直说办成了一件大好事，要她给他包个媒人的红包。
吵吵闹闹回到家，刘春梅早就在门口等着，眼见两个人来了，忙迎上去，嗔怪道：“都不说几点回来，我和你爸都要急死了。”
“我还能把我姐卖了不成，你们就爱瞎操心。”方皓宇把车推进院子，朝母亲挤眉弄眼，“我姐的婚事这次是真的有苗头了。”
“真的假的？这个路同志就这么好？你姐真的看中他了？”刘春梅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真的，之后领过来见见你和爸。”方欣瑶从后面抱住母亲，“我和他说好了，再接触接触，没什么问题下周就结婚。”
怕父母不同意，她故意隐去了路向东奔波的工作特点，也没说现在就已经决定结婚，更没交待他明天就去外地出差，那一星期正好可以用来做他们婚前的恋爱期，营造一种顺其自然的假象。
“是不是太快了。”刘春梅惊讶。
“是快了点，但是我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不快也不行了。”
“之前几个你都不满意，这个怎么才见了一面就看中了，到底靠不靠谱啊。”想到之前女儿对韩青松那个狂热劲好像就是这样，刘春梅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方欣瑶本来想说“我看人的眼光你还不放心吗”，但是又想到原主曾经看上韩青松的“前科”，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不是还会再接触嘛”。
“再说了，”她指指方皓宇，“小宇一向靠谱，你不信我的眼光也该信他。”
看着不知道因为什么扭打成一团的两个儿子，刘春梅撇嘴，“得了吧，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拽开两个人，她进屋把菜端上桌，“吃饭！”
眼看快到了，方欣瑶攥着方皓宇的衣服四处乱看。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方皓宇抬手一指，“那儿呢。”
方欣瑶便顺着他的胳膊看过去。
因为离得远，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到是个男人独自坐在长椅上，上身穿一件白衬衣，下身是浅色的长裤。
方皓宇朝那边叫，又挥手，“路哥。”
方欣瑶看到那人头转过来，然后站了起来。
身高目测一八五左右，身材比例也不错。
车停在他附近，方欣瑶从后座下来，看清了他的脸。
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立体硬朗，眉骨很高，浓眉大眼，嘴微微抿着，正如方皓宇所说，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严肃。
不过下一秒两个人目光对上后，方欣瑶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却让他整张脸立刻生动了许多。
再看穿着的薄薄的白衬衣下隐约显露出的肌肉线条，方欣瑶表示十分满意。
还是自家人介绍的靠谱，她朝方皓宇点点头，露出一个认可的微笑。
在方欣瑶打量路向东的时候，路向东也在打量她。
她身穿一条浅粉色的长裙子，腰带在腰上一绕便勾出动人的曲线。
裙摆垂至脚踝，露出的那一小截皮肤白的发光。
鹅蛋脸，皮肤白皙，眉眼精巧，鼻梁微挺，鼻头圆润，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嘴角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毕竟年龄摆在那里，路向东相过很多次亲，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只看外表就让他想进一步接触的相亲对象。
待两个人互相打了招呼，方皓宇赶紧闪人，蹬着自行车就往公园里去。
路向东擦了擦长椅，示意方欣瑶可以坐下。
方欣瑶便坐在他旁边。
“方同志，我家的情况想必皓宇也和你说了一些，”坐下后路向东开门见山，“你为什么还想和我见面？”
其实这个问题路向东想了一天。
今天早上刚到厂里方皓宇就来找他。
方皓宇是他之前带过的一个小徒弟，人聪明，学东西也快，他很喜欢。
所以当他表现出想撮合他和他姐的意图时，他没多想就同意了。
只是当时答应的有多快，之后就有多后悔。
他家的情况厂子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他年纪不小，还带着两个五岁的小孩，上没父母照顾，下无兄弟姐妹帮衬，还不打算再生自己的孩子，根本算不上良配。
这情况方皓宇肯定也知道不少，既是要介绍亲姐姐，就没道理会帮他隐瞒，对方知道了这些还想和他见面，实在是奇怪。
他想了一天也只能得出对方要么长得难看、要么有什么问题的结论，总之肯定是个嫁不出去的。
但是都已经答应了，也不好这么快就反悔，所以便说今天赶快见面算了。
早点见过然后把这事了结，不然拖着总是个心事。
直到见了面才发现，对方又年轻又漂亮。
他就更觉得奇怪。
“小宇确实和我说了。”他直白，方欣瑶也不忸怩，“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
“他怎么说的？”怕方皓宇隐瞒，为了保险，路向东还是决定先问清楚。
“他说你带着两个孩子，是你姐姐留下的，你对他们视如几出，并且还不打算生自己的孩子。”说到这里，方欣瑶也想再确认一下，“你说不打算生自己的孩子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来了。
路向东咽了咽口水，有一点紧张。
之前他不是没相到过合适的，但是每次只要谈到这个，结局基本都是不欢而散。
都觉得他只娶媳妇不生孩子是脑子有问题，跟了他等老了毫无指望。
虽然他确实有被方欣瑶的外表吸引到，但是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他不想撒谎，于是实话实说，“是，我不打算生孩子。”
说完他不敢看她，似乎是已经料到结局，眼睛垂下去，等待着对方说出那句“我们不合适”。
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太好了，我也不打算生孩子”。
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实不相瞒，就是因为不想生孩子，我才想来见你。”得到肯定的回答，方欣瑶现在看他哪里都满意，眼睛弯成月牙。
但是突然又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不打算生孩子，不会是……
随即便否认了这个想法，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她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是有意思的。
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么硬朗的男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眼下最要紧的也是先把留城这一关过了，剩下的之后再说也不迟。
“你对我是什么意思。”见男人沉默，她又主动推进话题。
“我对你挺满意的，要是这个你也能接受的话，我也觉得咱俩挺合适的。”
听了她的话，路向东刚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想了想就明白了她为什么想见自己。
一个女人相亲时第一次见面便主动提出婚后不生孩子，实在是让人惊讶，也确实很难有男人能接受，若非那件事……想必自己也是接受不了的。
“光说你了，我都还没说我家的情况，你就对我满意了？”方欣瑶笑，“你是对我的长相满意？”
“是。”路向东承认，随即又道：“也不全是。我觉得你是个有主意的，皓宇很聪明，你是他姐姐肯定也是聪明的，你说话声音也好听，我觉得你哪里都很好。”
“除了这些，你就不想问问我家的情况？”
“皓宇也和我说过了，你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母在纺织厂工作。”
“对，不过我父母的工作都是临时的，还养着我们四个孩子，所以肯定不如你家有钱。”方欣瑶补充。
“结了婚就是我们过日子。”路向东倒是完全不在乎这个。
既然已经互相表明了意向，他也彻底交待：“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虽然我和你弟弟都在一个厂里，但是我是负责拉货的，工作时间不固定，还要经常去外地，可能能在家的时间不多。”
看方欣瑶眉头微皱，他又赶紧补充，“但是你放心，我一个月工资八十，去外地一天加两元，每个月我会给你五十家用，绝不会亏了你。”
在这个年代一个月能赚到八十实在算得上是高工资。
方欣瑶看过方皓宇的工资单，他在啤酒厂做学徒，虽然是正式的但是因为工作时间短一个月才十八块多。
路向东一个月光基础工资就有八十，再加上出差的补贴，怎么也能有个将近一百。
虽然嫁给他就要照顾两个孩子，但是如果嫁给别人，也一样要照顾孩子，甚至还要自己生，还不如嫁给他。
而且每个月五十的家用，足以她生活得不错。
在心里算了一下，方欣瑶迅速做出了决定。
如果他那方面真的不行，那她就把婚姻当成工作。
居家办公，老板还经常不在，简直就是她穿书前梦寐以求的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
“那我们要立个字据。”方欣瑶试探开口。
虽然对立字据的行为不太理解，但路向东还是答应了。
“那我们能不能尽快结婚？”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妥，怕路向东误会，她解释道：“我快毕业了，如果不结婚就要下乡。”
“可以？”反正相亲就是奔着结婚去的，最近为留城结婚的女青年也很多，路向东也相过几个，听她提出这个并不意外，“不过我明天有一趟货要送，要一星期才能回来。”
“一星期可以。”正好也能让她准备一下结婚的事，方欣瑶爽快应下。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两个人约好等路向东回来要再见一面，婚前还要去方欣瑶家见见她爸妈。
这是正常流程，路向东没有意见。
最后，方欣瑶朝他伸出手，“路同志，合作愉快。”
路向东迟疑了一下，小心地回握过去。
女孩的手很漂亮，手指纤长，他不敢用力，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只是虚虚地握了一下便立刻把手撤了回去。
不知怎得，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可只是这一个握手的动作，手掌接触的部分却感觉像着了火。
路向东不知道的是，握手是她对他的最后一道试探。
察觉到他握手过程中的小心以及看到他绷直的后背，方欣瑶在心里默默打上了最后一个勾。
作为一个现代人，方欣瑶在职场上也摸爬滚打了两年，对男女之间的握手实在是麻木到无感。
可他是七十年代的人，两个人虽然已经谈婚论嫁，但是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对肢体接触的尺度把握还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他懂分寸，也尊重她，她很满意。
该谈的都已经谈的差不多，方皓宇很会算时间的蹬着自行车划过来。
天色渐晚，两个人也不好继续在外面待着，更何况还有一个上了一天班等着吃饭的方皓宇。
方欣瑶坐上自行车后座，和路向东道别。
一路上方皓宇都八卦个不停，知道两个人都互有意思，直说办成了一件大好事，要她给他包个媒人的红包。
吵吵闹闹回到家，刘春梅早就在门口等着，眼见两个人来了，忙迎上去，嗔怪道：“都不说几点回来，我和你爸都要急死了。”
“我还能把我姐卖了不成，你们就爱瞎操心。”方皓宇把车推进院子，朝母亲挤眉弄眼，“我姐的婚事这次是真的有苗头了。”
“真的假的？这个路同志就这么好？你姐真的看中他了？”刘春梅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真的，之后领过来见见你和爸。”方欣瑶从后面抱住母亲，“我和他说好了，再接触接触，没什么问题下周就结婚。”
怕父母不同意，她故意隐去了路向东奔波的工作特点，也没说现在就已经决定结婚，更没交待他明天就去外地出差，那一星期正好可以用来做他们婚前的恋爱期，营造一种顺其自然的假象。
“是不是太快了。”刘春梅惊讶。
“是快了点，但是我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不快也不行了。”
“之前几个你都不满意，这个怎么才见了一面就看中了，到底靠不靠谱啊。”想到之前女儿对韩青松那个狂热劲好像就是这样，刘春梅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方欣瑶本来想说“我看人的眼光你还不放心吗”，但是又想到原主曾经看上韩青松的“前科”，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不是还会再接触嘛”。
“再说了，”她指指方皓宇，“小宇一向靠谱，你不信我的眼光也该信他。”
看着不知道因为什么扭打成一团的两个儿子，刘春梅撇嘴，“得了吧，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拽开两个人，她进屋把菜端上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