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66.
在机场里，中原中也侧目地看着身侧止不住头往下点的深川咲夜。
都说懒惰是第一生产力。
她这个样子，明明困得要死已经都睡着了，眼睛还能睁得大大的，怎么入职半年，就学会在工作中怎么偷懒了啊！
来的路上还听到她在不停抱怨呢，什么“太宰先生需要洽谈，为什么叫我也要过去啊，我又派不上什么用场！”
……在这种时候，意外地很有自知之明呢，深川咲夜。
中原中也当然知道的比她要多一点。
这是魏尔伦事件的后续收尾，英国官方派人前来的调查和追责，搞不好会上升到两国外交的层面，和具备“超越者”的欧洲联盟相比，日本侧的力量还是太小了。
不过周旋和不落话柄可是太宰治尤为擅长的领域，本来也不想来的中原中也，却被外交官劝动了：“到了那边，中也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要是“惊喜”这个词语从深川咲夜的口中，一定会成为“惊吓”。
但是外交官，除了在深川的事情上，一直都非常靠谱。
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经过深川的时候，刻意地在她的脚上恶狠狠地踩了一下。
“怎、怎么了！”深川咲夜的“是敌袭吗”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中原中也就连忙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平常在港口黑手党丢人也就算了！还要丢人到别的国家的人面前吗！
太宰也真是的，虽然深川工作时装模作样实际上是睡觉很可恨，但是教导这种事情，明明可以之后再做也可以吧！
被捂着嘴巴的深川咲夜“呜呜”地挣扎着，但她的力气显然不足以反抗甚至动用异能的中原中也。
亚当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许久不见，深川小姐，中也大人。”他眨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询问道，“这是什么最新的戏剧扮演么？因为修理，本机并没有收录最新一周的剧本数据——”
“怎么可能啦！”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地否认道，而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他看着本以为死掉的亚当，甚至连手上的力气都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终于得以呼吸的深川咲夜大口地喘息着：“我差一点就窒息了！中也先生，就算是什么扮演你也太粗暴了啦！！”
换做是平常，中原中也一定要吐槽“你怎么这么随便就相信别人的话啊！”
但是现在，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
“……那个时候，你不是变成了一摊废铁么？”
“但是本机最核心的数据是云端同步的。”亚当认真地回答，“也多亏了沃尔斯通克拉福特博士，本机得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行动自如。”
“听起来真的好酷诶！”立刻被转移注意力的深川咲夜两眼放光，“简直就像存档一样吧！那岂不是说机器人先生你脱离了死亡的概念吗！”
“不，这取决于核心的资料，还有一些型号的匹配问题……”亚当絮絮叨叨地分析听得深川咲夜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她可怜巴巴地看向中原中也，试图从小伙伴的神色中找回一点对脑子的思考。
而中原中也没有搭理她的求助。
他只是忍不住笑了，亚当的回答说明了一点，这并不是所谓的复制克隆后的型号，而就是他所认识的亚当·弗兰肯斯坦本人。
亚当还活着。
他这个机器人的友人还活着，这或许是身为非人类的存在，最为幸运的一点了。
“……我已经不再拥有什么最高命令权了吧。‘中也大人’这个称呼很繁琐吧？‘中也’就好了。”
“‘中也’就可以了吗？”亚当又确认了一遍，看了一眼现在脸色很不好看的深川咲夜，决定再友善地提醒一下，“不需要‘中也先生’之类的……？”
“‘中也’就够了吧。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中原中也的口气轻松，而和他截然相反的，是深川咲夜身上骤然爆发的杀气。
对于这种事情非常敏感的亚当当然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但他决定选择无视：“朋友？那对本机来说，还是第一次。”
深川咲夜的表情立刻变为同情：“那你好惨哦，不过看在机器人朋友听起来很酷，实在不行我也勉为其难当下你的朋友吧！”
“这样的话听起来应该是我勉为其难？”亚当歪了歪脑袋，“既然是本机更为稀有的话。”
“……呜！虽然我也是罕见的美少女，但从稀有的角度来说确实是反驳不能！”
……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不能听懂人话吧？
结果相处的时候，却意外地和谐。
中原中也无奈地想，还真是服了他们了。
67.
将亚当送上飞机的时候，深川咲夜还愉快地招着手呢。
结果一转头她又不高兴了起来，大叫了一声：“糟糕！我忘记说要和亚当决斗了！”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痛了：“……决斗什么？”
深川这个人，能不能对自己的实力有点认知啊！
要知道，作为警察的亚当身上装配的各种武器那叫一个让人防不胜防，要是不算上“污浊”，中原中也都没有彻底打过亚当的自信。
打架的时候再动点脑子估计也可以，可是深川咲夜，一直以来都是靠武力值碾压的吧！
“当然是谁更有资格喜欢中也先生啦！”深川咲夜的目光充满了幽怨，“中也先生你怎么那么受欢迎啊！我情敌好多哦！”
中原中也：“……你到底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啊？？”
很多时候他真的想把深川咲夜的脑子撬出来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
前面造谣说太宰要和他殉情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和这个混蛋算账呢，话说回来她为什么总认为她的情敌是男性啊！她到底知不知道“性取向”这种东西？！
……不对，以深川咲夜的脑回路上，肯定觉得性别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可是，你们才认识这么几天，你就允许他叫你‘中也’！”深川咲夜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控诉，“我却只可以叫‘中也先生’！”
“你也没问过我吧！”中原中也反驳道。
“哪里没有了！！在向中也先生自我介绍的第一天我不就说了！你甚至还嫌我叫‘中也先生’这个称呼烦呢！”
“谁第一天上来就这么自来熟啊！就连太宰那个家伙，都好好地称呼我为‘羊之王’呢！虽然后来变成了什么‘小矮子’这种恶心的称呼……啧，忘了他吧！”
“可太宰先生也会叫你‘中也’啊！果然中也先生你——”
中原中也再一次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深川咲夜的嘴巴。
她要是再说什么恶心巴拉的话语，他保证这一次真的会吐出来的！！
深川咲夜张开嘴，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哪怕隔了一层黑色的手套，但确实还是咬到肉了，甚至手套上还留下了她浅浅的牙印。
“深川咲夜你是狗吗！！”中原中也吃痛地大喊，“我可没有打狂犬疫苗！”
“中也先生你这是人身攻击！再说了明明是你的错！”她的眼睛都泪眼汪汪了不说，脸庞也涨红了，“呼吸不畅之后心脏都跳得很奇怪了！而且，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称呼‘中也’啊！难道说，其实你并不喜欢我吗！”
如果是再早几个月前，中原中也一定会欣慰而又毫不客气地说：“你终于有自觉了！”
可事到如今，他只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恼怒。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现在还在问这样的问题啊！再怎么不着调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
气到爆炸的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地大喊：“称呼这种事情你想怎么叫怎么叫，难道不都是随便你吗？就算我拒绝，你什么时候又会好好听我的话了！”
“可你不情愿的称呼勉强了也没什么用吧！”深川咲夜以同样的气势回吼道，“而且，现在不是也生疏地喊我‘深川’吗！明明‘咲夜’这个名字的音节更短！”
“只是一直以来都这叫，突然改口才会很奇怪吧！而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会对这种事情这么在意！”
“我之前也说过‘咲夜’这个名字更加好听！”
“都说了那个时候我们一点都不熟！”
“那意思是，现在就可以了吗！”深川咲夜还是一脸气冲冲的，甚至还朝中原中也的方向逼近了一步，“我现在也说了我就是非常在意了！我就要叫你‘中也’，中也先生……中也也得叫我‘咲夜’才可以！！”
明明是改称呼方式这种彰显关系好的事情，为什么她要搞得像是来吵架来砸场子一样啊！
又是那样炙热的、不加掩饰的、率真的注视。
就像被灼热的阳光刺痛了一下，中原中也有些不适地别过了头，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咲夜。”
立刻，深川咲夜就笑了：“我没听太清楚啦！中也中也中也，再叫一次好不好嘛！”
“……你为什么要连着三次叫我的名字啊？”
“因为这样的话就和‘中也先生中也先生’的音节长度一样了！我是不是超级聪明！”
明明是笨蛋，还好意思夸耀自己聪明？
中原中也看着面前这张笑得尤为灿烂的脸，手都举起来了，还是没好意思落在她的脑壳上，而是转而拉了拉自己头上的帽子。
“该走了。今天旗会不是还要聚会吗？”
“中也真是的！总是不肯正面答复！难不成是害羞了？可是，我只是希望中也中也中也能好好称呼我的名字而已呀！”
“你能不能不要一个劲地那么吵……‘咲夜’。这样总行了吧？！”
这一次，他的音量要大声多了。
“哇”地一声，深川咲夜扑上去挽住了中原中也的手。
原本下意识想要闪开的中原中也，硬生生地抑制了身体本能的反应，附着着异能的手稳稳地承载了她骤然增加的重量。
还没等他来得及说教，深川咲夜已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果然我本来就很好听的名字，被中也叫起来就更加好听了！”
……她怎么还在说这个啊。
改个称呼而已，就这么高兴吗？
所以，中原中也也忍不住笑了。
“该回去了。”他的目光柔软得落在了深川咲夜的身上，口气随意，“之后你一直都能听到的吧？咲夜。”
在机场里，中原中也侧目地看着身侧止不住头往下点的深川咲夜。
都说懒惰是第一生产力。
她这个样子，明明困得要死已经都睡着了，眼睛还能睁得大大的，怎么入职半年，就学会在工作中怎么偷懒了啊！
来的路上还听到她在不停抱怨呢，什么“太宰先生需要洽谈，为什么叫我也要过去啊，我又派不上什么用场！”
……在这种时候，意外地很有自知之明呢，深川咲夜。
中原中也当然知道的比她要多一点。
这是魏尔伦事件的后续收尾，英国官方派人前来的调查和追责，搞不好会上升到两国外交的层面，和具备“超越者”的欧洲联盟相比，日本侧的力量还是太小了。
不过周旋和不落话柄可是太宰治尤为擅长的领域，本来也不想来的中原中也，却被外交官劝动了：“到了那边，中也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要是“惊喜”这个词语从深川咲夜的口中，一定会成为“惊吓”。
但是外交官，除了在深川的事情上，一直都非常靠谱。
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经过深川的时候，刻意地在她的脚上恶狠狠地踩了一下。
“怎、怎么了！”深川咲夜的“是敌袭吗”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中原中也就连忙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平常在港口黑手党丢人也就算了！还要丢人到别的国家的人面前吗！
太宰也真是的，虽然深川工作时装模作样实际上是睡觉很可恨，但是教导这种事情，明明可以之后再做也可以吧！
被捂着嘴巴的深川咲夜“呜呜”地挣扎着，但她的力气显然不足以反抗甚至动用异能的中原中也。
亚当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许久不见，深川小姐，中也大人。”他眨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询问道，“这是什么最新的戏剧扮演么？因为修理，本机并没有收录最新一周的剧本数据——”
“怎么可能啦！”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地否认道，而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他看着本以为死掉的亚当，甚至连手上的力气都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终于得以呼吸的深川咲夜大口地喘息着：“我差一点就窒息了！中也先生，就算是什么扮演你也太粗暴了啦！！”
换做是平常，中原中也一定要吐槽“你怎么这么随便就相信别人的话啊！”
但是现在，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
“……那个时候，你不是变成了一摊废铁么？”
“但是本机最核心的数据是云端同步的。”亚当认真地回答，“也多亏了沃尔斯通克拉福特博士，本机得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行动自如。”
“听起来真的好酷诶！”立刻被转移注意力的深川咲夜两眼放光，“简直就像存档一样吧！那岂不是说机器人先生你脱离了死亡的概念吗！”
“不，这取决于核心的资料，还有一些型号的匹配问题……”亚当絮絮叨叨地分析听得深川咲夜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她可怜巴巴地看向中原中也，试图从小伙伴的神色中找回一点对脑子的思考。
而中原中也没有搭理她的求助。
他只是忍不住笑了，亚当的回答说明了一点，这并不是所谓的复制克隆后的型号，而就是他所认识的亚当·弗兰肯斯坦本人。
亚当还活着。
他这个机器人的友人还活着，这或许是身为非人类的存在，最为幸运的一点了。
“……我已经不再拥有什么最高命令权了吧。‘中也大人’这个称呼很繁琐吧？‘中也’就好了。”
“‘中也’就可以了吗？”亚当又确认了一遍，看了一眼现在脸色很不好看的深川咲夜，决定再友善地提醒一下，“不需要‘中也先生’之类的……？”
“‘中也’就够了吧。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中原中也的口气轻松，而和他截然相反的，是深川咲夜身上骤然爆发的杀气。
对于这种事情非常敏感的亚当当然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但他决定选择无视：“朋友？那对本机来说，还是第一次。”
深川咲夜的表情立刻变为同情：“那你好惨哦，不过看在机器人朋友听起来很酷，实在不行我也勉为其难当下你的朋友吧！”
“这样的话听起来应该是我勉为其难？”亚当歪了歪脑袋，“既然是本机更为稀有的话。”
“……呜！虽然我也是罕见的美少女，但从稀有的角度来说确实是反驳不能！”
……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不能听懂人话吧？
结果相处的时候，却意外地和谐。
中原中也无奈地想，还真是服了他们了。
67.
将亚当送上飞机的时候，深川咲夜还愉快地招着手呢。
结果一转头她又不高兴了起来，大叫了一声：“糟糕！我忘记说要和亚当决斗了！”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痛了：“……决斗什么？”
深川这个人，能不能对自己的实力有点认知啊！
要知道，作为警察的亚当身上装配的各种武器那叫一个让人防不胜防，要是不算上“污浊”，中原中也都没有彻底打过亚当的自信。
打架的时候再动点脑子估计也可以，可是深川咲夜，一直以来都是靠武力值碾压的吧！
“当然是谁更有资格喜欢中也先生啦！”深川咲夜的目光充满了幽怨，“中也先生你怎么那么受欢迎啊！我情敌好多哦！”
中原中也：“……你到底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啊？？”
很多时候他真的想把深川咲夜的脑子撬出来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
前面造谣说太宰要和他殉情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和这个混蛋算账呢，话说回来她为什么总认为她的情敌是男性啊！她到底知不知道“性取向”这种东西？！
……不对，以深川咲夜的脑回路上，肯定觉得性别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可是，你们才认识这么几天，你就允许他叫你‘中也’！”深川咲夜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控诉，“我却只可以叫‘中也先生’！”
“你也没问过我吧！”中原中也反驳道。
“哪里没有了！！在向中也先生自我介绍的第一天我不就说了！你甚至还嫌我叫‘中也先生’这个称呼烦呢！”
“谁第一天上来就这么自来熟啊！就连太宰那个家伙，都好好地称呼我为‘羊之王’呢！虽然后来变成了什么‘小矮子’这种恶心的称呼……啧，忘了他吧！”
“可太宰先生也会叫你‘中也’啊！果然中也先生你——”
中原中也再一次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深川咲夜的嘴巴。
她要是再说什么恶心巴拉的话语，他保证这一次真的会吐出来的！！
深川咲夜张开嘴，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哪怕隔了一层黑色的手套，但确实还是咬到肉了，甚至手套上还留下了她浅浅的牙印。
“深川咲夜你是狗吗！！”中原中也吃痛地大喊，“我可没有打狂犬疫苗！”
“中也先生你这是人身攻击！再说了明明是你的错！”她的眼睛都泪眼汪汪了不说，脸庞也涨红了，“呼吸不畅之后心脏都跳得很奇怪了！而且，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称呼‘中也’啊！难道说，其实你并不喜欢我吗！”
如果是再早几个月前，中原中也一定会欣慰而又毫不客气地说：“你终于有自觉了！”
可事到如今，他只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恼怒。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现在还在问这样的问题啊！再怎么不着调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
气到爆炸的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地大喊：“称呼这种事情你想怎么叫怎么叫，难道不都是随便你吗？就算我拒绝，你什么时候又会好好听我的话了！”
“可你不情愿的称呼勉强了也没什么用吧！”深川咲夜以同样的气势回吼道，“而且，现在不是也生疏地喊我‘深川’吗！明明‘咲夜’这个名字的音节更短！”
“只是一直以来都这叫，突然改口才会很奇怪吧！而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会对这种事情这么在意！”
“我之前也说过‘咲夜’这个名字更加好听！”
“都说了那个时候我们一点都不熟！”
“那意思是，现在就可以了吗！”深川咲夜还是一脸气冲冲的，甚至还朝中原中也的方向逼近了一步，“我现在也说了我就是非常在意了！我就要叫你‘中也’，中也先生……中也也得叫我‘咲夜’才可以！！”
明明是改称呼方式这种彰显关系好的事情，为什么她要搞得像是来吵架来砸场子一样啊！
又是那样炙热的、不加掩饰的、率真的注视。
就像被灼热的阳光刺痛了一下，中原中也有些不适地别过了头，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咲夜。”
立刻，深川咲夜就笑了：“我没听太清楚啦！中也中也中也，再叫一次好不好嘛！”
“……你为什么要连着三次叫我的名字啊？”
“因为这样的话就和‘中也先生中也先生’的音节长度一样了！我是不是超级聪明！”
明明是笨蛋，还好意思夸耀自己聪明？
中原中也看着面前这张笑得尤为灿烂的脸，手都举起来了，还是没好意思落在她的脑壳上，而是转而拉了拉自己头上的帽子。
“该走了。今天旗会不是还要聚会吗？”
“中也真是的！总是不肯正面答复！难不成是害羞了？可是，我只是希望中也中也中也能好好称呼我的名字而已呀！”
“你能不能不要一个劲地那么吵……‘咲夜’。这样总行了吧？！”
这一次，他的音量要大声多了。
“哇”地一声，深川咲夜扑上去挽住了中原中也的手。
原本下意识想要闪开的中原中也，硬生生地抑制了身体本能的反应，附着着异能的手稳稳地承载了她骤然增加的重量。
还没等他来得及说教，深川咲夜已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果然我本来就很好听的名字，被中也叫起来就更加好听了！”
……她怎么还在说这个啊。
改个称呼而已，就这么高兴吗？
所以，中原中也也忍不住笑了。
“该回去了。”他的目光柔软得落在了深川咲夜的身上，口气随意，“之后你一直都能听到的吧？咲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