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块钱栾玉早早就筹集好了。
周淇和王平却没有急着去西下区潮汕菜馆。
周淇跟舞厅门口保安打听了几句，第二天傍晚拉着王平来到了东门区。
王平一头雾水：“来这儿干嘛？咱们今天又不住这儿。”
“嘿，巧了，王哥，你的房子几个街道的地方，有个好去处。”周淇步履不停，来不及跟王平多解释。
二人来到一个叫“来发商贸”的破旧小楼前面，透过拉到一半的卷帘门，隐约能看到几盏灯光。
进去找了几个房间，终于在一个堆满货品的储藏室看到三个人。
三人正在小茶几上吃饭，摆了猪头肉、花生米、红油腐竹等吃食，旁边还有一瓶二锅头。
广州人喝二锅头的不多，显然他们是北方人。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大喝一声：“干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浓浓的东北口音。
周淇陪着笑：“请问哪位是徐哥？我们是来找徐哥进货的。”
坐在正中间一个颇严肃的男人道：“我就是。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周淇赶紧递上一支中华：“嗨，徐哥的大名谁不知道。是朋友介绍我们来的，说徐哥这儿有稀罕货。”
徐哥打断了他的话：“你找错人了，我现在只做餐具相关的商贸。你如果进餐具方面的货，我好说，其他什么都没有。”
王平不知道周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忍不住捅捅他：“咱不是卖碟片吗，怎么又改弄餐具了？还有，吴老板的事儿你不管啦？”
周淇没搭理他，拿出五十块钱，恭敬放在桌子上：“徐哥，确实遇到急事，防身用。一把枪，一把刀，您行个方便，出了事儿是我们自己的，跟其他人一丝关系都扯不上。”
那徐哥放下筷子，拿起五十块钱看了看。
旁边膀大腰圆的小弟忍不住插嘴：“大哥，这笔钱不少，咱们年前欠厂家的货款还没着落，这能填补不少……”
徐哥朝他一使眼色：“少说话，我心里都有数。”
沉思片刻，他盯着周淇道：“敢把我们供出来，到时别怪哥儿几个不客气。”
周淇知道这是成了。
赶紧陪着笑：“那是肯定的，规矩我们都知道，不敢不从，不然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徐哥看他还算乖觉，冲那个膀大腰圆的小弟低语了几句，那人站起身来出去了。
五分钟后，小弟把一个包裹扔在桌子上：“大哥，都收拾好了，一把带响的，一把不带响的。”
后来王平才知道，带响的指枪，不带响的指匕首。
徐哥冲周淇点点头：“上好膛了，拿了出去吧，就当不认识我们。以后我们都干正经买卖了，以前的存货基本快没了，买餐具的话可以来找我。”
周淇满口答应，拿好包裹，拉了王平出去了。
一出门，王平就把包裹抢过来，掂量了一下：“上好膛了，还这么重，不会是枪吧？兄弟，你疯啦，持枪可是非法的！”
周淇满不在乎：“不拿个趁手的家伙，你敢往潮汕菜馆去？红龙帮恶名在外，咱们赤手空拳谈交易，那真是羊入虎口，太天真了。”
王平一想也是。
只能铤而走险了。
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天过去。
来到潮汕菜馆，刚好碰到裘金彪噙着一根烟在门口放风。
看到他们，裘金彪显然愣了。
周淇走到裘金彪跟前，冷冷道：“龙谷大哥在这里吗，我们提前一天过来，你去通传一下吧？”
裘金彪有点不耐烦：“说是哪天就哪天，谁让你们提前来的？你们这样，会给我们添麻烦知不知道？”
周淇不吭声，等他发完牢骚。
龙谷还真在。
他一般不在这里，今天应该是约了重要的客人，下午四点就在了。
从五点左右，一直谈到现在。
周淇望了一眼饭店大堂墙上的挂钟，快六点了。
裘金彪看他们拿了个包，知道里面应该装了钱，不得不说：“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龙哥有空没，今天要不要见你们。”
其实，周淇和王平不仅拿了包，还带了手枪和匕首，一旦红龙帮的人逞恶，随时准备掏出来。
十分钟后，裘金彪出来了，眼神古怪：“龙哥说让你们直接进去，在二楼208包间，跟我来吧。”
等他们进了包间，周淇直接愣在原地。
“沈芷？！你怎么在这儿！”
他惊得以为自己在做梦。
吓出一身冷汗。
王平也大吃一惊：“沈芷，你……”
座中大约五人，沈芷坐在离门两个座位远的位置，看到周淇二人进来，她淡淡一笑。
王平这时不得不在周淇耳边低声交出实情：“那个，昨天你买了枪，把我吓坏了，就打电话到清溪大学宿舍楼，把事情跟沈芷说了。……不过先说好，我可没让她来，只说万一有什么事，让她在学校帮你打掩护。”
王平不禁琢磨，沈芷这小姑娘能在一天内来到广州，先他们一步来见龙谷，不简单。
坐在上位的显然是龙谷。
他看上去四十五岁左右，身体强健，眼神阴鸷。
知道周淇、王平二人是来交赌债的，他随意扫了一眼，就再没给一个眼神。
龙谷用潮汕话跟旁边的一个男子简单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走过周淇身边，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周淇站在门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芷已经站起来了，走到门边拉他：“走吧，没事儿了。”
“什么？沈芷，你没说胡话吧，我们筹到的钱还没给他们呢，他们能善罢甘休？”周淇压低了嗓音，拽住沈芷的袖子。
“怎么，筹到七千块钱，你不脱手送给别人，烫手是吧？”
沈芷一边说，一边作出一个请的动作：“刘叔叔，今天麻烦你走这一趟，咱们下楼再说。”
周淇一看，沈芷说话的人，是刚才坐在龙谷身边的一个男人。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人下了楼，那刘叔叔跟沈芷交代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远处，裘金彪冷冷瞪了他们一眼，把潮汕菜馆的大门用力关上了。
沈芷领二人来到一台车上：“上车吧。”
车里有个司机一直在等着。
等车子发动了，王平赶紧问：“沈芷，怎么就这么带我们走了，吴老板情况怎么样？”
沈芷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有点疲惫，右手支着头，调侃他道：“我一早坐飞机来广州，到了就马不停蹄处理事情，也没见你问我一句。……你放心，吴老板九点前会被送到蓝月舞厅。”
“啊？就这么结束了？这么顺利？那这些钱呢，他们不要了？”王平把装钱的公文包抬得啪啪响。
周淇有点明白了：“沈芷，你是不是请你爷爷帮忙了？可是，在广州，你爷爷也有办法吗？”
沈芷一笑：“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我爷爷的大军区军长就是在广州升的。广州，他再熟悉不过。”
原来如此。
“动用你爷爷的关系，红龙帮会不会恼羞成怒，对吴老板做什么不好的事？”周淇还是怕弄巧成拙。
沈芷回头看他一眼：“跟了我这么久，还说这种不聪明的话。我会蠢到让官方的人跟他谈？刚才那个刘叔叔，是黑白两道都说得上话的人，龙谷要想在广州待下去，就必须买他的面子。”
周淇震惊于沈芷一天内能调动的关系。
王平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妹子，以后你就是我王平的亲妹子，啥也不说了，晚上我带你去蓝月舞厅好好喝一场。”
周淇无语望车顶——王哥这亲戚认得比他都快！
好像认识到不妥，王平赶紧拍拍周淇的肩膀：“哦，对了对了，忘了周老弟。我还不能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回头你跟周老弟成一家了，这可怎么论。我还是叫你弟妹吧……”
周淇哭笑不得：“王哥，别打趣我了。我哪儿配得上人家，再这样说，就尴尬了。”
沈芷满脸通红，坐在副驾驶不再说话。
王平哈哈大笑：“也是，也是，青年男女面皮都薄，你们自由发展……别管我说了什么。”
晚上九点，裘金彪准时把吴正送到了蓝月舞厅门口。
把吴正往两个保安面前一推，裘金彪就走了。
栾玉听见动静赶紧跑出来，一眼看到吴正，抱着他就哭：“吴哥，你终于回来了，以后可不敢跟那些人打交道了……”
吴正拍拍她，看王平、周淇等人跟出来，激动地问：“哪位是沈小姐？”
栾玉一边擦泪一边指着沈芷说：“这个女孩就是沈芷。”
吴正赶紧伸出双手握住沈芷的手：“感谢沈小姐救命之恩哪！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吴某的地方，沈小姐随时告诉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淇有点纳闷儿，不就是处理了一场危机么，沈芷托人帮忙协调了赌债纠纷而已，怎么吴正这么激动，好像沈芷是他的救世主一样。
直到回到北京，沈芷才告诉他真相：“哪是什么赌债纠纷，红龙帮的人也是受人之托，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吴正的命。”
“这么麻烦的事，你为什么要掺合呢？”周淇有点埋怨：“多危险啊，我是为了帮王哥才掺合，你何必呢？”
“为了让吴正为我们所用。”
沈芷永远，都是这么清醒，目的明确。
她悠悠地道：“咱们救他一次命，他会用一辈子的人情来还。这，不划算么？”
周淇和王平却没有急着去西下区潮汕菜馆。
周淇跟舞厅门口保安打听了几句，第二天傍晚拉着王平来到了东门区。
王平一头雾水：“来这儿干嘛？咱们今天又不住这儿。”
“嘿，巧了，王哥，你的房子几个街道的地方，有个好去处。”周淇步履不停，来不及跟王平多解释。
二人来到一个叫“来发商贸”的破旧小楼前面，透过拉到一半的卷帘门，隐约能看到几盏灯光。
进去找了几个房间，终于在一个堆满货品的储藏室看到三个人。
三人正在小茶几上吃饭，摆了猪头肉、花生米、红油腐竹等吃食，旁边还有一瓶二锅头。
广州人喝二锅头的不多，显然他们是北方人。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大喝一声：“干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浓浓的东北口音。
周淇陪着笑：“请问哪位是徐哥？我们是来找徐哥进货的。”
坐在正中间一个颇严肃的男人道：“我就是。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周淇赶紧递上一支中华：“嗨，徐哥的大名谁不知道。是朋友介绍我们来的，说徐哥这儿有稀罕货。”
徐哥打断了他的话：“你找错人了，我现在只做餐具相关的商贸。你如果进餐具方面的货，我好说，其他什么都没有。”
王平不知道周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忍不住捅捅他：“咱不是卖碟片吗，怎么又改弄餐具了？还有，吴老板的事儿你不管啦？”
周淇没搭理他，拿出五十块钱，恭敬放在桌子上：“徐哥，确实遇到急事，防身用。一把枪，一把刀，您行个方便，出了事儿是我们自己的，跟其他人一丝关系都扯不上。”
那徐哥放下筷子，拿起五十块钱看了看。
旁边膀大腰圆的小弟忍不住插嘴：“大哥，这笔钱不少，咱们年前欠厂家的货款还没着落，这能填补不少……”
徐哥朝他一使眼色：“少说话，我心里都有数。”
沉思片刻，他盯着周淇道：“敢把我们供出来，到时别怪哥儿几个不客气。”
周淇知道这是成了。
赶紧陪着笑：“那是肯定的，规矩我们都知道，不敢不从，不然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徐哥看他还算乖觉，冲那个膀大腰圆的小弟低语了几句，那人站起身来出去了。
五分钟后，小弟把一个包裹扔在桌子上：“大哥，都收拾好了，一把带响的，一把不带响的。”
后来王平才知道，带响的指枪，不带响的指匕首。
徐哥冲周淇点点头：“上好膛了，拿了出去吧，就当不认识我们。以后我们都干正经买卖了，以前的存货基本快没了，买餐具的话可以来找我。”
周淇满口答应，拿好包裹，拉了王平出去了。
一出门，王平就把包裹抢过来，掂量了一下：“上好膛了，还这么重，不会是枪吧？兄弟，你疯啦，持枪可是非法的！”
周淇满不在乎：“不拿个趁手的家伙，你敢往潮汕菜馆去？红龙帮恶名在外，咱们赤手空拳谈交易，那真是羊入虎口，太天真了。”
王平一想也是。
只能铤而走险了。
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天过去。
来到潮汕菜馆，刚好碰到裘金彪噙着一根烟在门口放风。
看到他们，裘金彪显然愣了。
周淇走到裘金彪跟前，冷冷道：“龙谷大哥在这里吗，我们提前一天过来，你去通传一下吧？”
裘金彪有点不耐烦：“说是哪天就哪天，谁让你们提前来的？你们这样，会给我们添麻烦知不知道？”
周淇不吭声，等他发完牢骚。
龙谷还真在。
他一般不在这里，今天应该是约了重要的客人，下午四点就在了。
从五点左右，一直谈到现在。
周淇望了一眼饭店大堂墙上的挂钟，快六点了。
裘金彪看他们拿了个包，知道里面应该装了钱，不得不说：“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龙哥有空没，今天要不要见你们。”
其实，周淇和王平不仅拿了包，还带了手枪和匕首，一旦红龙帮的人逞恶，随时准备掏出来。
十分钟后，裘金彪出来了，眼神古怪：“龙哥说让你们直接进去，在二楼208包间，跟我来吧。”
等他们进了包间，周淇直接愣在原地。
“沈芷？！你怎么在这儿！”
他惊得以为自己在做梦。
吓出一身冷汗。
王平也大吃一惊：“沈芷，你……”
座中大约五人，沈芷坐在离门两个座位远的位置，看到周淇二人进来，她淡淡一笑。
王平这时不得不在周淇耳边低声交出实情：“那个，昨天你买了枪，把我吓坏了，就打电话到清溪大学宿舍楼，把事情跟沈芷说了。……不过先说好，我可没让她来，只说万一有什么事，让她在学校帮你打掩护。”
王平不禁琢磨，沈芷这小姑娘能在一天内来到广州，先他们一步来见龙谷，不简单。
坐在上位的显然是龙谷。
他看上去四十五岁左右，身体强健，眼神阴鸷。
知道周淇、王平二人是来交赌债的，他随意扫了一眼，就再没给一个眼神。
龙谷用潮汕话跟旁边的一个男子简单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走过周淇身边，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周淇站在门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芷已经站起来了，走到门边拉他：“走吧，没事儿了。”
“什么？沈芷，你没说胡话吧，我们筹到的钱还没给他们呢，他们能善罢甘休？”周淇压低了嗓音，拽住沈芷的袖子。
“怎么，筹到七千块钱，你不脱手送给别人，烫手是吧？”
沈芷一边说，一边作出一个请的动作：“刘叔叔，今天麻烦你走这一趟，咱们下楼再说。”
周淇一看，沈芷说话的人，是刚才坐在龙谷身边的一个男人。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人下了楼，那刘叔叔跟沈芷交代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远处，裘金彪冷冷瞪了他们一眼，把潮汕菜馆的大门用力关上了。
沈芷领二人来到一台车上：“上车吧。”
车里有个司机一直在等着。
等车子发动了，王平赶紧问：“沈芷，怎么就这么带我们走了，吴老板情况怎么样？”
沈芷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有点疲惫，右手支着头，调侃他道：“我一早坐飞机来广州，到了就马不停蹄处理事情，也没见你问我一句。……你放心，吴老板九点前会被送到蓝月舞厅。”
“啊？就这么结束了？这么顺利？那这些钱呢，他们不要了？”王平把装钱的公文包抬得啪啪响。
周淇有点明白了：“沈芷，你是不是请你爷爷帮忙了？可是，在广州，你爷爷也有办法吗？”
沈芷一笑：“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我爷爷的大军区军长就是在广州升的。广州，他再熟悉不过。”
原来如此。
“动用你爷爷的关系，红龙帮会不会恼羞成怒，对吴老板做什么不好的事？”周淇还是怕弄巧成拙。
沈芷回头看他一眼：“跟了我这么久，还说这种不聪明的话。我会蠢到让官方的人跟他谈？刚才那个刘叔叔，是黑白两道都说得上话的人，龙谷要想在广州待下去，就必须买他的面子。”
周淇震惊于沈芷一天内能调动的关系。
王平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妹子，以后你就是我王平的亲妹子，啥也不说了，晚上我带你去蓝月舞厅好好喝一场。”
周淇无语望车顶——王哥这亲戚认得比他都快！
好像认识到不妥，王平赶紧拍拍周淇的肩膀：“哦，对了对了，忘了周老弟。我还不能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回头你跟周老弟成一家了，这可怎么论。我还是叫你弟妹吧……”
周淇哭笑不得：“王哥，别打趣我了。我哪儿配得上人家，再这样说，就尴尬了。”
沈芷满脸通红，坐在副驾驶不再说话。
王平哈哈大笑：“也是，也是，青年男女面皮都薄，你们自由发展……别管我说了什么。”
晚上九点，裘金彪准时把吴正送到了蓝月舞厅门口。
把吴正往两个保安面前一推，裘金彪就走了。
栾玉听见动静赶紧跑出来，一眼看到吴正，抱着他就哭：“吴哥，你终于回来了，以后可不敢跟那些人打交道了……”
吴正拍拍她，看王平、周淇等人跟出来，激动地问：“哪位是沈小姐？”
栾玉一边擦泪一边指着沈芷说：“这个女孩就是沈芷。”
吴正赶紧伸出双手握住沈芷的手：“感谢沈小姐救命之恩哪！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吴某的地方，沈小姐随时告诉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淇有点纳闷儿，不就是处理了一场危机么，沈芷托人帮忙协调了赌债纠纷而已，怎么吴正这么激动，好像沈芷是他的救世主一样。
直到回到北京，沈芷才告诉他真相：“哪是什么赌债纠纷，红龙帮的人也是受人之托，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吴正的命。”
“这么麻烦的事，你为什么要掺合呢？”周淇有点埋怨：“多危险啊，我是为了帮王哥才掺合，你何必呢？”
“为了让吴正为我们所用。”
沈芷永远，都是这么清醒，目的明确。
她悠悠地道：“咱们救他一次命，他会用一辈子的人情来还。这，不划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