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哈斯塔碧色的双目，向晚笙大脑飞速运转。不管怎么说，上一次的死亡让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劣势——从始至终，她都被哈斯塔牵着鼻子走。从一开始去甲板，到落水，再到被他拐回罗尼亚帝国成为他的人鱼试验品，一切一切，都顺着哈斯塔来。而她好像是被操纵着的傀儡，毫无反抗之力。
既然如此，不如……
向晚笙抿了抿唇，在他开口之前先一步道:“或许，殿下愿意陪我去甲板吹吹风？”
哈斯塔面上不动声色，美到妖艳的双眼描摹着向晚笙的脸，慢慢扯出一个微笑:“荣幸之至。”
这一回，向晚笙走在前头，她时刻关注着天的变幻。果然，这一次没了试探性的对话，在他们踏上甲板时天色才昏沉。
站在甲板上那一刻，向晚笙侧头，借忽明忽暗的灯火掩饰自己的紧张:“殿下，相信，世上有人鱼的存在吗？”
哈斯塔歪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公主认为呢？”他的俊脸被光映得如同天使，却让向晚笙毛骨悚然——同样的笑，她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也曾见过。
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了甲板边缘。
向晚笙留意着哈斯塔的动作，调整自己的站姿，稍稍退后，成功绕道哈斯塔身后。
哈斯塔不觉，他望着翻涌着的巨浪，一如上次般喃喃自语:“公主若是人鱼……”他的声音被大浪淹没。
向晚笙感受着海浪的起伏，在一个大颠簸下用力将哈斯塔往前一推。
哈斯塔毫无防备。
成功到轻而易举。
向晚笙睨着眼，冷冷看着哈斯塔如木偶人一般落入水中，在海浪中逐渐淹没。他似乎不会挣扎，直挺挺一个人砸进水里。
向晚笙快步走回船舱。
这一次，她很安全。
但是，她没有收到“上岸”的通知。
所以，是真的有小美人鱼吗？她会救下哈斯塔，会将他拖至岸边，然后被她捡尸。
心事重重地下船时，向晚笙听见仆人的兵荒马乱“殿下”“殿下不见了”……
她事不关己，慢腾腾而又漫无目的地走着。
*
“嘟，被考核人向晚笙，已为您加载新剧情。”
*
蔚蓝的天挽着一望无际的海，金色的阳光如薄纱笼住了入目一切。
向晚笙步伐未变，直接被场景转换至此。
她顿了顿，瞄见不远处的礁石。不多不少，有两块。一块不偏不倚落在沙滩上，而另一块掩在海中。
她迈步上前，果真看见哈斯塔倚在沙滩礁石背面。他眉头紧锁，唇瓣微张。
向晚笙盯着他，却又转头看向另一块礁石。不出意外，所谓小美人鱼，就躲在那后面。她盯着自己繁重的裙摆，一步步迈入海中。海水打湿她的裙摆，让她感受到了沉重而无力。她盯着那块礁石，缓缓接近。
越来越近。海水没过小腿，没过大腿，逐渐攀至纤腰。礁石近在咫尺。
“薇拉……”身后突然传来哈斯塔虚弱的声音。
向晚笙不由一颤。她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到哈斯塔睁着眼，平静地看着她。
“回来。”
他用最冷淡的语气下达了命令。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有兴奋的亮光，他的嘴角也若有若无地上扬。
向晚笙拿不准这个疯子在想什么，但她不愿就此服从于他。
“殿下……您等着我……”
嘴上这般说着，她却继续向前。触到了礁石，她往后探头，跟一双灰白的眸子对上视线。
一瞬间，向晚笙就感叹了无数次的建模师牛。
雪白的发，苍白的脸。她只是静静地蜷缩在那，就已然释放出了致命的吸引力。她是人鱼。
耳朵被耳鳍替代，双腿被鱼尾替代。
她如画上的妖，雪发白脸，唯一染上颜色的是艳色的唇。
向晚笙定了定神，高声呼道:“殿下，这边……有位妹妹。我瞧这妹妹甚是眼熟，定是我宫中之人。”她仗着哈斯塔无力起身，开始编话。哪怕她清楚地知道哈斯塔已经认穿了她的谎言。
既然如此，不如……
向晚笙抿了抿唇，在他开口之前先一步道:“或许，殿下愿意陪我去甲板吹吹风？”
哈斯塔面上不动声色，美到妖艳的双眼描摹着向晚笙的脸，慢慢扯出一个微笑:“荣幸之至。”
这一回，向晚笙走在前头，她时刻关注着天的变幻。果然，这一次没了试探性的对话，在他们踏上甲板时天色才昏沉。
站在甲板上那一刻，向晚笙侧头，借忽明忽暗的灯火掩饰自己的紧张:“殿下，相信，世上有人鱼的存在吗？”
哈斯塔歪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公主认为呢？”他的俊脸被光映得如同天使，却让向晚笙毛骨悚然——同样的笑，她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也曾见过。
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了甲板边缘。
向晚笙留意着哈斯塔的动作，调整自己的站姿，稍稍退后，成功绕道哈斯塔身后。
哈斯塔不觉，他望着翻涌着的巨浪，一如上次般喃喃自语:“公主若是人鱼……”他的声音被大浪淹没。
向晚笙感受着海浪的起伏，在一个大颠簸下用力将哈斯塔往前一推。
哈斯塔毫无防备。
成功到轻而易举。
向晚笙睨着眼，冷冷看着哈斯塔如木偶人一般落入水中，在海浪中逐渐淹没。他似乎不会挣扎，直挺挺一个人砸进水里。
向晚笙快步走回船舱。
这一次，她很安全。
但是，她没有收到“上岸”的通知。
所以，是真的有小美人鱼吗？她会救下哈斯塔，会将他拖至岸边，然后被她捡尸。
心事重重地下船时，向晚笙听见仆人的兵荒马乱“殿下”“殿下不见了”……
她事不关己，慢腾腾而又漫无目的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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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被考核人向晚笙，已为您加载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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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挽着一望无际的海，金色的阳光如薄纱笼住了入目一切。
向晚笙步伐未变，直接被场景转换至此。
她顿了顿，瞄见不远处的礁石。不多不少，有两块。一块不偏不倚落在沙滩上，而另一块掩在海中。
她迈步上前，果真看见哈斯塔倚在沙滩礁石背面。他眉头紧锁，唇瓣微张。
向晚笙盯着他，却又转头看向另一块礁石。不出意外，所谓小美人鱼，就躲在那后面。她盯着自己繁重的裙摆，一步步迈入海中。海水打湿她的裙摆，让她感受到了沉重而无力。她盯着那块礁石，缓缓接近。
越来越近。海水没过小腿，没过大腿，逐渐攀至纤腰。礁石近在咫尺。
“薇拉……”身后突然传来哈斯塔虚弱的声音。
向晚笙不由一颤。她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到哈斯塔睁着眼，平静地看着她。
“回来。”
他用最冷淡的语气下达了命令。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有兴奋的亮光，他的嘴角也若有若无地上扬。
向晚笙拿不准这个疯子在想什么，但她不愿就此服从于他。
“殿下……您等着我……”
嘴上这般说着，她却继续向前。触到了礁石，她往后探头，跟一双灰白的眸子对上视线。
一瞬间，向晚笙就感叹了无数次的建模师牛。
雪白的发，苍白的脸。她只是静静地蜷缩在那，就已然释放出了致命的吸引力。她是人鱼。
耳朵被耳鳍替代，双腿被鱼尾替代。
她如画上的妖，雪发白脸，唯一染上颜色的是艳色的唇。
向晚笙定了定神，高声呼道:“殿下，这边……有位妹妹。我瞧这妹妹甚是眼熟，定是我宫中之人。”她仗着哈斯塔无力起身，开始编话。哪怕她清楚地知道哈斯塔已经认穿了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