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看不见诅咒的少女，与看不见诅咒的少女，相遇了。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2018.6.3
“今天是一个超——级糟糕的日子呢。”
“是怠惰的星期一呢~”
风声里掺杂了几句抱怨。
盘腿坐在院子里的黑发青年翻看着手中的杂志，空余的右手时不时从身旁的盘子里叉起一块点心，悠哉悠哉地送入口中细细品。
而院子里，被指责“下盘不稳”的少女正艰难的蹲马步中。
此时已过十二点。本来早该到用午饭的时间，水野莹也可以趁着午休时间恢复一□□能。但事与愿违。黑井秋兴高采烈的说着“今天下午去外面逛小吃街，给你休息一下。”的话，同时增加了水野莹上午的运动量。
取消固定的对练时间，取而代之的是三倍的训练量。
不用耗费气力的黑井秋，心安理得的在走廊里享受甜点，围观水野莹汗流浃、背腿脚打颤状态。五月初的太阳已有了盛夏的焦灼。光照之下，裸露在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水野莹麻木的蹲着马步，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她的身形一晃再晃，却始终稳稳地没有倒下。一个月的训练终究还是有点效果的。
早上五点不到就被喊起来做甜点，顺便做了简单的早饭。用煎蛋、面包和牛奶填饱肚子后，不满伙食的无良教师安排他可怜的学生进行基础体能训练。
仰卧起坐，俯卧撑，引体向上；蛙跳，兔子跳，鸭子步；高抬腿，八百米冲刺，三公里长跑……痛苦而漫长的训练均衡的顾及了全身的肌肉。
最后的一项是蹲马步——在精疲力竭之后，还需要维持长达半小时的半蹲姿势。
而现在是维持这个动作的第一点五个小时，硬生生的从勉强还能坚持耗到了如今的意识模糊。是残存的本能死扛着维持着现在的动作。
水野莹在心里骂街。
情感波动并不强烈的少女，觉得自己五年份的负面情绪都在这短短一个月中用光了。
滴滴——滴滴——
计时器响了。
第三次响了。
“好！这次就不延长了，休息吧。”黑井秋愉快的宣布，并没有翻几页的书本转瞬间被他随意的扔到一边。这本书不是他喜欢看的类型，是他从水野莹的卧室里捡的。
不愧是偏差值位于全校顶尖的好学生。
从未进修过学业的黑井秋迅敏的来到水野莹身前，稳稳的抱住脱力的少女。不同于一个月前的纤细瘦弱，怀抱中的躯体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肌肉，肤色也不再是以往不健康的苍白。
趁着少女疲惫得直接入睡，黑井秋掂了掂她的重量。
嗯，重了。
13
抱着清瘦的小姑娘，黑井熟练地穿过弯弯绕绕的走廊。守卫着通道的诅咒们见到他，皆恭敬的让出通行的道路。除去尽职尽责的看守们，里屋通往外界的道路如同迷宫。不知地形的人走进去，想必会迷失，甚至葬身其中。
黑井特意把水野莹训练得疲惫不堪，以此来避免少女知晓离去的道路。
若是水野莹还醒着，定想把黑井暴揍一顿，哪怕出手后结果必然是相反的。
刚来此处时，她去过道路的入口，试图找到出去的路。但是密密麻麻的、不可视的生物阻断了她的去路，把她困在这一方天地间。
“绝望吗？被这种恶心的存在关押。”当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井秋站在水野莹身后问。他笑容轻慢，兴许有点期待。黑色的眼睛如同无底的深渊，摄人心魄。
他甚至恶意的猜想：“说不定，我们现在是在哪个生物的肠胃之中哦。”
“咦……”水野莹被他的话恶心到了，但没有丝毫恐惧。自从五年前外祖母去世后，她的负面情感就淡薄了不少，处于近乎于无的状态。
水野瞥向右后方笑嘻嘻的“人”，澄澈的碧色中仍闪着耀眼的光。她侧头看向走廊，墙壁上的灯光散发着明亮的光线。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如果不伸手去触碰，去感知那层层叠叠、爬行着的不知名的生物体的话。
她蹙眉：“你是认真的吗？”喉咙深处有些干涩，若有若无的反酸带来不适感。
“哈哈，开玩笑的。”黑井秋一笑而过。
又被糊弄了。水野莹冷着脸，“哦”了一声，毫无保留地把不满摆在脸上。
她问过关于这些生物的事情，而黑井秋拒绝回答。他嬉皮笑脸的将此事带过，于是少女了然的不再提问。
注定没有回复的问题，没有再提的必要。不过浪费口舌罢了。
疑问被深埋心底，等待将来有朝一日破土而出。
不满则另当别论。
水野莹面无表情的从黑井身边走过：“晚饭，吃茶泡饭吧。”白水泡饭不加料——黑井难得不喜欢吃的食物。
“欸？？？？！”
14
难得的酣睡中，水野莹梦到自己刚到达此处时的事情。
关于和黑井秋就“谁做饭”一事的争吵，以及自己在对方展示厨艺后的退让。
不是出于胁迫，而是为了生存。
那天晚上摆在餐桌上的白饭浸润着芥末的绿与酱油的棕黄，仅仅目视都忍不住胃酸上涌。刺鼻的气味令人窒息。
关键是：黑井面不改色的吃掉了自己的份。
而和黑井说好“无论谁做饭，另一个人都必须吃完”的水野莹，在强撑着尝了一口后，躺尸在餐桌上。之后的记忆断片了，等醒了已是次日清晨——黑井秋来喊她做饭了。
愿赌服输。
之后的梦境逐渐模糊。一阵颠簸之中，水野莹头磕到了车门。闷痛惊醒了她。
“嘶——”她按了按自己的头顶。
“醒了？”黑井扫了眼后视镜，嘴角带笑，心情不错。他定睛看向前方的道路，“真是时候。我们快到了。”
车辆行驶在宽敞的公路上。从郊区开往城市，道路两边的田野逐渐变少。钢铁的金属色泽吞噬了青葱的绿，高楼取代了乡野。
“这里是……”水野觉得有些熟悉。她正想猜测，却被黑井打断了话。
“是美食街——！”
黑井在美食方面总会表现出一种孩童般的炽热。
“哈哈……”
备受这份热爱所害的水野僵硬的笑了笑。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美食街的街口处。
“到了。请务必把这条街上每家店的招牌都来一份。”他吩咐道，没有下车的想法，而是让体力还未完全恢复，手脚酸软的可怜学生替他跑腿。
“无良老师。”学生直白地骂道。
本质上确实无良的老师笑笑不说话。他掏了掏衣兜，递出一张薄薄的卡。
“给。”
“这是……卡？”
“你也没带钱，不是吗？对了，顺便把衣服买了。这几天都不回去了。训练也暂时放一下，我们玩点别的。”
水野觉得事情不太对。前面一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等着她一头栽进去。
笑眯眯的神情里是毫不掩饰的不怀好意。
15
舒舒服服休息了一个下午后，黑井开车，载着水野来到了郊区的一处民宿。
“吃撑了。”
瘫在后座的水野莹嘟哝着，蜷缩在靠窗的角落里。实打实的吃了一条街的少女痛苦的按摩肚子，心中暗骂驾驶座上不停引诱她吃撑的罪魁祸首。
干掉大部分食物的某人此时心情格外的好，好到抵达目的地后，单独给水野莹开了大单间。而不是水野原先预料的套间。
黑井皮笑肉不笑：“男女有别，这点常识我还是有。”
水野恍然大悟：“原来您还有常识啊。”
顿了顿，她又接了句，“抱歉，是我想错了。店长先生确实是只有这点常识呢。”
黑井笑里藏刀。
“两位客人，”老板娘笑眯眯的插入对话，语气温柔而平和，“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休息，还请您稍微克制一下 ”
“抱歉抱歉！”
水野连忙鞠躬道歉。
黑井瞥了年长的女性一眼，似笑非笑：“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不。”老板娘朝黑井微微欠身，“能有幸获得您的出手相助，是我等的荣幸，黑井先生。”
水野震惊：“咦？店长先生，你们认识？”
“嘛可能？我不觉得就是了。”黑井耸了耸肩膀，眼神是冷的。
“先说好了，我顶多帮你们开个帐——啧，如果伤到我身边这个小姑娘的话……”未尽的话语里是森然的威胁。
不要搞得我好像很重要一样。水野莹在心里吐槽。能模糊地察觉到此时气氛之凝重的少女，乖巧的扮演“黑井秋的小姑娘”，哪怕黑井秋话里藏着的虚假的珍视恶心到她了。
不远处的走道里，有人止步于光影的交界处。
“啧。”
“真希……”
“我知道的。”藏青色长发的高挑少女不满的盯着黑井秋，“辅助督佐受伤的现在，有一个能使用结界术的人确实很重要。”
“但是，”她忍不住皱眉：“他太臭了。”
“胖达，你闻得到吗？虽然很浅，但这人身上确实有尸臭的味道。”
说着，禅院真希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她的同伴——接近两米高的毛茸茸“熊猫”——犹豫的瞅了瞅大堂处的三人后，无奈的选择先去追自家搭档。
禅院真希的武器还在他身上。
不是不信任搭档的武力值，而是出于伙伴纯粹的关心。赤手空拳的，诅咒突袭了该怎么办？
“等等，真希——”
虽然诅咒伏击的案例极少，仅有个别特级诅咒有潜伏的前例。
咒术师的步伐轻快，除了黑井飘向走廊的视线，水野莹和老板娘都无所察觉。
看不见诅咒的少女，与看不见诅咒的少女，相遇了。
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2018.6.3
“今天是一个超——级糟糕的日子呢。”
“是怠惰的星期一呢~”
风声里掺杂了几句抱怨。
盘腿坐在院子里的黑发青年翻看着手中的杂志，空余的右手时不时从身旁的盘子里叉起一块点心，悠哉悠哉地送入口中细细品。
而院子里，被指责“下盘不稳”的少女正艰难的蹲马步中。
此时已过十二点。本来早该到用午饭的时间，水野莹也可以趁着午休时间恢复一□□能。但事与愿违。黑井秋兴高采烈的说着“今天下午去外面逛小吃街，给你休息一下。”的话，同时增加了水野莹上午的运动量。
取消固定的对练时间，取而代之的是三倍的训练量。
不用耗费气力的黑井秋，心安理得的在走廊里享受甜点，围观水野莹汗流浃、背腿脚打颤状态。五月初的太阳已有了盛夏的焦灼。光照之下，裸露在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水野莹麻木的蹲着马步，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她的身形一晃再晃，却始终稳稳地没有倒下。一个月的训练终究还是有点效果的。
早上五点不到就被喊起来做甜点，顺便做了简单的早饭。用煎蛋、面包和牛奶填饱肚子后，不满伙食的无良教师安排他可怜的学生进行基础体能训练。
仰卧起坐，俯卧撑，引体向上；蛙跳，兔子跳，鸭子步；高抬腿，八百米冲刺，三公里长跑……痛苦而漫长的训练均衡的顾及了全身的肌肉。
最后的一项是蹲马步——在精疲力竭之后，还需要维持长达半小时的半蹲姿势。
而现在是维持这个动作的第一点五个小时，硬生生的从勉强还能坚持耗到了如今的意识模糊。是残存的本能死扛着维持着现在的动作。
水野莹在心里骂街。
情感波动并不强烈的少女，觉得自己五年份的负面情绪都在这短短一个月中用光了。
滴滴——滴滴——
计时器响了。
第三次响了。
“好！这次就不延长了，休息吧。”黑井秋愉快的宣布，并没有翻几页的书本转瞬间被他随意的扔到一边。这本书不是他喜欢看的类型，是他从水野莹的卧室里捡的。
不愧是偏差值位于全校顶尖的好学生。
从未进修过学业的黑井秋迅敏的来到水野莹身前，稳稳的抱住脱力的少女。不同于一个月前的纤细瘦弱，怀抱中的躯体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肌肉，肤色也不再是以往不健康的苍白。
趁着少女疲惫得直接入睡，黑井秋掂了掂她的重量。
嗯，重了。
13
抱着清瘦的小姑娘，黑井熟练地穿过弯弯绕绕的走廊。守卫着通道的诅咒们见到他，皆恭敬的让出通行的道路。除去尽职尽责的看守们，里屋通往外界的道路如同迷宫。不知地形的人走进去，想必会迷失，甚至葬身其中。
黑井特意把水野莹训练得疲惫不堪，以此来避免少女知晓离去的道路。
若是水野莹还醒着，定想把黑井暴揍一顿，哪怕出手后结果必然是相反的。
刚来此处时，她去过道路的入口，试图找到出去的路。但是密密麻麻的、不可视的生物阻断了她的去路，把她困在这一方天地间。
“绝望吗？被这种恶心的存在关押。”当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井秋站在水野莹身后问。他笑容轻慢，兴许有点期待。黑色的眼睛如同无底的深渊，摄人心魄。
他甚至恶意的猜想：“说不定，我们现在是在哪个生物的肠胃之中哦。”
“咦……”水野莹被他的话恶心到了，但没有丝毫恐惧。自从五年前外祖母去世后，她的负面情感就淡薄了不少，处于近乎于无的状态。
水野瞥向右后方笑嘻嘻的“人”，澄澈的碧色中仍闪着耀眼的光。她侧头看向走廊，墙壁上的灯光散发着明亮的光线。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如果不伸手去触碰，去感知那层层叠叠、爬行着的不知名的生物体的话。
她蹙眉：“你是认真的吗？”喉咙深处有些干涩，若有若无的反酸带来不适感。
“哈哈，开玩笑的。”黑井秋一笑而过。
又被糊弄了。水野莹冷着脸，“哦”了一声，毫无保留地把不满摆在脸上。
她问过关于这些生物的事情，而黑井秋拒绝回答。他嬉皮笑脸的将此事带过，于是少女了然的不再提问。
注定没有回复的问题，没有再提的必要。不过浪费口舌罢了。
疑问被深埋心底，等待将来有朝一日破土而出。
不满则另当别论。
水野莹面无表情的从黑井身边走过：“晚饭，吃茶泡饭吧。”白水泡饭不加料——黑井难得不喜欢吃的食物。
“欸？？？？！”
14
难得的酣睡中，水野莹梦到自己刚到达此处时的事情。
关于和黑井秋就“谁做饭”一事的争吵，以及自己在对方展示厨艺后的退让。
不是出于胁迫，而是为了生存。
那天晚上摆在餐桌上的白饭浸润着芥末的绿与酱油的棕黄，仅仅目视都忍不住胃酸上涌。刺鼻的气味令人窒息。
关键是：黑井面不改色的吃掉了自己的份。
而和黑井说好“无论谁做饭，另一个人都必须吃完”的水野莹，在强撑着尝了一口后，躺尸在餐桌上。之后的记忆断片了，等醒了已是次日清晨——黑井秋来喊她做饭了。
愿赌服输。
之后的梦境逐渐模糊。一阵颠簸之中，水野莹头磕到了车门。闷痛惊醒了她。
“嘶——”她按了按自己的头顶。
“醒了？”黑井扫了眼后视镜，嘴角带笑，心情不错。他定睛看向前方的道路，“真是时候。我们快到了。”
车辆行驶在宽敞的公路上。从郊区开往城市，道路两边的田野逐渐变少。钢铁的金属色泽吞噬了青葱的绿，高楼取代了乡野。
“这里是……”水野觉得有些熟悉。她正想猜测，却被黑井打断了话。
“是美食街——！”
黑井在美食方面总会表现出一种孩童般的炽热。
“哈哈……”
备受这份热爱所害的水野僵硬的笑了笑。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美食街的街口处。
“到了。请务必把这条街上每家店的招牌都来一份。”他吩咐道，没有下车的想法，而是让体力还未完全恢复，手脚酸软的可怜学生替他跑腿。
“无良老师。”学生直白地骂道。
本质上确实无良的老师笑笑不说话。他掏了掏衣兜，递出一张薄薄的卡。
“给。”
“这是……卡？”
“你也没带钱，不是吗？对了，顺便把衣服买了。这几天都不回去了。训练也暂时放一下，我们玩点别的。”
水野觉得事情不太对。前面一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等着她一头栽进去。
笑眯眯的神情里是毫不掩饰的不怀好意。
15
舒舒服服休息了一个下午后，黑井开车，载着水野来到了郊区的一处民宿。
“吃撑了。”
瘫在后座的水野莹嘟哝着，蜷缩在靠窗的角落里。实打实的吃了一条街的少女痛苦的按摩肚子，心中暗骂驾驶座上不停引诱她吃撑的罪魁祸首。
干掉大部分食物的某人此时心情格外的好，好到抵达目的地后，单独给水野莹开了大单间。而不是水野原先预料的套间。
黑井皮笑肉不笑：“男女有别，这点常识我还是有。”
水野恍然大悟：“原来您还有常识啊。”
顿了顿，她又接了句，“抱歉，是我想错了。店长先生确实是只有这点常识呢。”
黑井笑里藏刀。
“两位客人，”老板娘笑眯眯的插入对话，语气温柔而平和，“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休息，还请您稍微克制一下 ”
“抱歉抱歉！”
水野连忙鞠躬道歉。
黑井瞥了年长的女性一眼，似笑非笑：“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不。”老板娘朝黑井微微欠身，“能有幸获得您的出手相助，是我等的荣幸，黑井先生。”
水野震惊：“咦？店长先生，你们认识？”
“嘛可能？我不觉得就是了。”黑井耸了耸肩膀，眼神是冷的。
“先说好了，我顶多帮你们开个帐——啧，如果伤到我身边这个小姑娘的话……”未尽的话语里是森然的威胁。
不要搞得我好像很重要一样。水野莹在心里吐槽。能模糊地察觉到此时气氛之凝重的少女，乖巧的扮演“黑井秋的小姑娘”，哪怕黑井秋话里藏着的虚假的珍视恶心到她了。
不远处的走道里，有人止步于光影的交界处。
“啧。”
“真希……”
“我知道的。”藏青色长发的高挑少女不满的盯着黑井秋，“辅助督佐受伤的现在，有一个能使用结界术的人确实很重要。”
“但是，”她忍不住皱眉：“他太臭了。”
“胖达，你闻得到吗？虽然很浅，但这人身上确实有尸臭的味道。”
说着，禅院真希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她的同伴——接近两米高的毛茸茸“熊猫”——犹豫的瞅了瞅大堂处的三人后，无奈的选择先去追自家搭档。
禅院真希的武器还在他身上。
不是不信任搭档的武力值，而是出于伙伴纯粹的关心。赤手空拳的，诅咒突袭了该怎么办？
“等等，真希——”
虽然诅咒伏击的案例极少，仅有个别特级诅咒有潜伏的前例。
咒术师的步伐轻快，除了黑井飘向走廊的视线，水野莹和老板娘都无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