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我心里突然好慌,我去外面放松一下,你别担心。”南方拍了拍林雅歌的手,然后穿上雨衣就往外面走去。

    虽然外面还没下雨,但看这天色,也是迟早的,现在不下,只是还在积蓄力量罢了,雨衣还是得提早穿上,等下了再穿,那就来不及了。

    “南方,南方!”林雅歌见南方就这样出去了,叫了几声后,也穿上了自己的雨衣,出了宿舍,她确认过南方走的方向后,拐弯去了贺庆丰他们宿舍。

    林雅歌把南方刚刚的异样告诉了两位伙伴:“外面马上就要下大雨的架势,南方这样一个人跑出去,我实在有点担心。”

    听完林雅歌的描述后,姜齐果断说道:“别急,南方做事一向有分寸,你现在宿舍等着,我跟庆丰一起去找她。”

    林雅歌连忙道:“我也一起。”

    贺庆丰望着林雅歌一脸倔强的表情,想了想,对姜齐说:“还是让她也一起去吧,不然待会儿她自己偷偷跟着了,还是一样。”

    “行,那我们走。”说话间,姜齐已经找出了雨衣。

    也不待穿好,与贺庆丰、林雅歌二人一起冲出了宿舍,两人一边跑,一边套着雨衣,很快也就穿好了。

    他们是在瓦瓷河边看到南方的,只见南方一个人站在河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原本是很平常的场景,可今天瓦瓷河流速异常的急,河水打在岸边,溅起的水花特别的高。

    再配上乌压压的天空,以及刚才林雅歌说的情况,这一幕看着竟然格外吓人,仿佛下一瞬,南方就会消失在岸边一样。

    来到河边的三人心脏不禁重重地跳了两下,姜齐上前一步:“南方!”

    南方转身,见是姜齐三人,有些惊讶又有些恍然:“你们怎么过来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姜齐说:“行,没事,那你先过来,到我们这边来。”

    南方有些不解地看看姜齐,又看看另外两个伙伴,三人均是焦急的表情,她有些没弄明白是什么情况,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怎么了?”

    “没事,没事。”姜齐见人就这么过来了,也意识到了他们可能误会了:“看天色,都要下大雨了,你跑河边过来干嘛,怪让人担心的。”

    “是呀,南方,你之前说什么心慌,是怎么了?”林雅歌也问道。

    南方三人带到自己刚刚站的河边位置,指着河岸边的水位线:“你们看,今天的瓦瓷河的水位比平时涨了很多,早上你们有人来过了,大概在哪里?”

    姜齐闻言,也真正地看了起来,确实,现在水位距离河岸已经不到半掌高了,他早上跟贺庆丰来打过水,那是还有一掌高吧:“庆丰,你看看,我记得早上矮一些,是吧。”

    贺庆丰也在观察,闻言,点点头:“对,这涨得确实太快了,如果水位继续按这个速度上涨的话,不到晚上,就会漫上来了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四人的脸色均凝重了起来。

    林雅歌不太确定的说:“应该,应该不会吧,这上游得下多大的雨,才能让河水漫上来啊。”

    “上游有没有下雨我不知道,但我们这肯定是要下雨了,雨一下的话,水位肯定是要暴涨的。”南方马上反驳,同时看向姜齐,“我们需要赶紧动起来,不然,等水上来,今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姜齐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事情还没发生,可不怕事情没发生,就怕事情发生时自己明明有能力预防,却因为一时犹豫而没有做到位,姜齐不是个怕事的,如果怕事,也不会争取做这个农场代表了。

    与南方共事了这么久,他知道,南方也是这样的人:“行,我现在就去通知知青们。”

    “一起过去吧,这是我们农场所有人的事情。”南方明白这其中的困难,说服知青们容易,但其中要担的责任,南方并不会推卸。

    这事情是她提出的,她不可能推自己的同伴去顶压力,扛责任。

    “我们也去!”贺庆丰与林雅歌一齐道。

    “行,我们一起,走!”

    路上,四人一边跑,一边大致商量了一下防汛需要做的事情。

    到了宿舍区后,先摇响了活动室的摇铃,贺庆丰与林雅歌两人再一一过去叫人,防止有人没听到。而南方与姜齐两人,则在活动室继续商讨防讯事宜。

    等人都到齐了,姜齐把南方发现的情况与大家说了,并提了防汛的事项:“各位同志们,虽然河水漫到田里是我们的猜测,但这是我们通过观察,科学合理的综合判断,并不是没有依据的胡猜,农场是我们大家的心血,谁也不希望它出现意外。”

    “也许这次的防汛会是无用功,因为河水可能不会漫上来,当然,我也由衷地希望如此。但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我们现在做的,只会远远不够。”

    知青们议论纷纷,不少知青提出了质疑。

    南方见状,敲了敲黑板:“安静一下,这次的防汛,是工作,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是建议,现在开会,更不是在征询大家是否同意,时间紧急,请大家赶紧根据刚刚的分工,马上行动起来。”

    “看看外面的天,没时间让大家慢慢想了。如果有不服气的,那就先憋着,等事情完了再追究责任,我南方不会推脱。”南方第一次的在知青面前流露出了如此强硬的一面。

    知青们均被南方此时的气势震到,不少知青想到南方此前为农场做出的种种决策,终究是信任占了上风,不再纠结。

    而那些觉得小题大做的,因为南方说了会担责,脸上的犹疑也少了许多。

    “不光是南方,还有我,我姜齐绝对不会逃避的。”姜齐也郑重道。

    林雅歌:“还有我。”

    贺庆丰:“还有我。”

    事情就这样定下,再次确定了一遍每个人要做的防汛事项后,知青们都快速地离开了活动室,回宿舍穿上雨衣及工具,直接开干了。

    农田里需要进行开渠,保证排水通畅,这样就算水漫上来了,也不会长时间积留。

    果园那边除了开渠外,还要加固果树,直接把之前搭了一半的围栏给拆了,就是现成的加固杆,绑在树干上,防止这些还稚嫩的果树,被水冲走。

    池塘那边则需要用最密的渔网,把池塘上方整个盖住,防止池塘里面的田蟹和鲫鱼在池塘漫顶后逃走。

    养鸡场的话,需要把鸡们以及它们的饲料都安置得离地面高一些。

    最重要的是仓库,里面的粮食等物资都不能直接放地上,好在现在也已经是九月份了,不久就是又一年秋收,仓库里的存粮并不多,知青们全都搬到了方志斌等有空床的知青宿舍。

    如果放到床上还会被淹的话,那农场也不能住人了,得赶紧跑,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存粮也没有太大保护必要了,每人带上自己的口粮逃跑要紧。

    至于每个人宿舍里自己的东西,那都自己处理。

    南方分配到的是开渠工作,再次来到岸边时,南方感觉水位似乎又上涨了些,望着毫无动静的对岸,南方说:“姜齐,我们得和大队里说一声。”

    姜齐皱眉:“大队的人不一定听我们的。”

    南方:“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情,但我们得把情况告诉他们。”

    “行,我去。”姜齐明白南方话里的意思,“我和大队长接触得多,好好说他应该能听得进去一些。”

    “嗯,辛苦你了,大队里有广播,可以的话,广播一下,近一点的大队也能听到,至于其他的,也没办法了。”尽人事听天命,这已经是南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明白,我先去了。”说罢,姜齐就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南方抄起锄头,加入了开渠的工作:【师傅,你说,这次的洪灾会很严重么?】

    【严重,咦!】心有所感,北晓再次运起功法,片刻后,他对南方说:【有人改变了此地命数。】

    南方惊喜道:【洪灾是没有了么?】

    北晓沉声道:【不,洪灾还是有,但是同安镇将不再那么严重。】

    南方很高兴:【那就好!】

    北晓语气严肃:【不,逆天改命需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是一城之危。若是修士,自会在今后修炼及雷劫中承受,但这个改命之人,竟然把代价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万事皆有定数,同安镇这次躲过了,将来终会经历其他灾事。】

    确实,在师傅说完同安镇的洪灾没那么严重后,南方隐隐感觉,天上那要倾盆倒下的乌云,似乎轻了些,但,如果这是以其地方受灾为代价的话:【师傅,能找到改命之人么?】

    北晓:【无法,若不是刚才你问之时,突有所感,重新演算了一番,那改命之人当时正在收尾,若非巧合也无法发现改命一事,改命已经完成,再无那人踪迹,若是以后见到那人,或有感应。】

    南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为自己、为知青们、为同安镇的所有人感到庆幸,还是同情了,原本是一次性的事情,结果变成了不定时炸弹了,而且,其他城市的人还受了无妄之灾。

    北晓见徒弟神思恍惚,安慰道:【莫要担忧,此灾是同安镇的灾,待你日后离开了同安镇,改换户籍,不再与这边有联系后,也就无事了;而转移之地,只要度过此劫,将遇事呈祥。】

    南方问;【那同安镇的镇民们呢?还有转移之地这次受灾的人。】

    北晓语气淡漠:【他们已然躲过了死劫,该感到庆幸。转移之地本次受灾,谁又说这不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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