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门前,真应该看看黄历。

    南方抬头望望天,天气怎么这么好,要是能阴下来,或者下个雨就好了,这样就能提早回去了,她真怕再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在白裙子姑娘与北文林两人走后,南方继续她的观察植被之行,结果,才渐入佳境,又先后来了两拨人。

    第一波一家三口,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当时南方正凑近了看一株花的花瓣纹路,许是因为比较近的缘故,或者是当时手正好与花挨得比较近。

    那位年轻的爸爸用一种教育式的口吻对小女孩说:“宝宝啊,要是在路边看到了好看的花你应该怎么做啊?能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就把它摘下来?”

    小女孩一脸懵懂地看着爸爸。

    年轻爸爸继续说:“当然是不可以的,这外面的花是公共的,要是每个人都因为喜欢,就把它摘回去了,那路边就没有花了,我们宝宝是个乖孩子,不能这样做知道么。”

    “嗯,我不会的爸爸。”小女孩脆生生地回答。

    没有一句话指向南方,却句句与南方有关。

    南方想着对方是教育孩子,索性也懒得解释,只是原本好好的心情,被破坏了不少。

    在这家人离开后,没过多久,又来了一拨人。是一群大学生,听说话的内容,不是华大的,是距离华大较远的一所专科类院校的,这次是组织游玩,目的地是华大,顺便过来看看这座曾经辉煌的园林。

    南方为什么能知道?自然是因为这群人讲话的声音太大了,叽叽喳喳的,南方隔老远就听到了。

    如果只是这样,南方自然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这地方也不是她的,别人想怎么逛,那就怎么逛,她既不会阻止,也不会不高兴。

    主要是,这群人里面,竟然有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咦,好巧啊。”

    一片阴影落在南方身上,南方抬头一看,只见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叽叽喳喳地被偷了东西的林永年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

    想到火车上自己的借口,南方自然是不会与对方相认,于是一脸迷惑地看着对方:“不好意思,我们认识么?”

    “是我啊,林永年,我们火车上见过的,我们一个车厢,我在你对面那个下铺啊。”林永年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火车上我还被偷了东西,衣服被划破了,你不记得啦?”

    南方摇头,语气肯定:“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确实不认识你,你讲的事情,我不知道。”

    “咦,怎么可能啊,你再想想,我记得就是你啊,长得一模一样,我们那节车厢有小偷团伙作案,被抓到了五个呢,有一个就是在我们车厢里被抓到的。”林永年一脸的急切,声音也大了不少。

    这边发生的事情,一下就吸引了林永年的同伴,在边上的年轻人们也走了过来。

    “林永年这是你朋友么?长得好好看。”

    “对啊,介绍一下呗。”

    “哎呀,是华大的,林永年,你认识华大的人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同学,你和林永年什么关系啊,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还有几个明显是看消息的表情,一脸暧昧地在林永年和南方身上来回扫视,似乎两人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南方简直无语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眼看这些人越说越离谱了,南方连忙阻止:“不好意思,我和这位同学,额,你叫什么来着,算了,不重要,我压根不认识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同学,所以,能麻烦你们让让么?你们挡着我的路了。”

    “真的假的话,又不是男女朋友,有什么好遮掩的。”

    “就是,现在男女平等,不要害羞嘛。”

    “女同志就是要大大方方的,才好啊,刚刚都看到你和林永年说话了,还是说,你们真的是什么——”

    林永年在一旁还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这在旁人看来,仿佛南方和对方之间更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一样。

    面对这样的情形,南方心里烦躁异常,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我说,你们是听不懂人话么!我说了,我不认识这位男同志,你们再这样的话,我就要报公安,说你们骚扰了。”

    因为南方的话,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热闹的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人问:“林永年,你认识这个女同志不?”

    林永年讪笑道:“这个女同志长得和我在火车上遇到的女同志很像,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我在火车上被人偷钱的那事。”

    “哦,那事啊,我记得你说过,对面中铺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女同志。”

    “诶,不对啊,你说过那个女同志是来找爱人的,这——”

    “谁说大学生就单身了。”

    “也是哦。”

    林永年:“就是看着特别像,所以我过来问问。”

    有人问南方:“这样啊,这位同学,你是林永年火车上见到的那个么?”

    南方一字一顿地说:“我再清楚地讲最后一遍,我和这位男同志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到你们话中的火车上的事情,现在,能麻烦你们让人了么?”

    “哈哈,误会误会。”

    看热闹的人间南方这样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纷纷准备离开。

    而导致这件事情的林永年却在这时突然说:“这位同学,相遇是缘,能交给朋友么?我是职业学校今年的新生,我叫林永年,双木林,永永远远的永,年年有余的年。”

    “哇哦——”林永年已经走开几步的同伴们听到林永年这样说,一下起哄了起来。

    南方此时只想一个静音诀,把周边这些噪音全都隔绝了,然后再一个加强版的迷魂诀过去,让这些人在这附近绕圈,好好鬼打墙一段时间。

    可惜,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说。

    忍住,忍住。

    南方功法运转,经脉中灵气流动,大脑瞬间清明。

    “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和不礼貌的人交朋友。”说罢,南方不客气地拨开人群,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离开了纷乱之地。

    也不管后面还在说什么,快步往美术系社团成员们速写的地方走去。

    她就不信了,有那么多同学在,这些人还敢凑上来。

    果然,后面这拨人也路过了美术系速写的地方,许是这边人多,里面还有不少人高马大的男学生,又或者是其他原因,那些人只远远看了看,并没有再过来了。

    南方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她决定了,下次出门,一定要看看黄历!

    这都是什么人啊!

    因为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南方也懒得再去其他地方逛了,但又不好一个人单独回去,于是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美术系的同学们画画。

    这看着看着,倒是看出了一些兴味,南方甚至在考虑,如果自己有同学们这个技术的话,是不是可以把看到过的植物都画下来,然后注明功效。

    其实也可以直接用相机拍,可有些植株太小了,相机拍得不清楚,而且,师傅之前教自己的那些,都是术法幻化出来的样子。

    如果一直没有遇到实物的拿,那就根本没地方可以拍,时间久了,南方真担心自己记忆会出现模糊或者遗漏。

    如果能画下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南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在看到一个美术系的同学中场休息时,过去与人搭话:“卓同学,你好,我叫南方,也是采风社的。”

    卓玉华温和道:“南同学你好,我记得你,看你刚刚一直在边上坐着,有什么事么?”

    南方马上道出自己的目的,她想学画画!

    “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先把材料买好,想要画得像的话,就是要不停地练,画得多了,就像了。”卓玉华向南方建议了一些用得到的用具,并告诉她哪里有买。

    “你初学的话,可以买一些实惠的,要是学一段时间不感兴趣了,浪费的也不多。当然了,你也可以到我们学院旁听,下次我给你一张我们专业的课表,你可以过来先听听,如果确实喜欢,再买材料也不迟……”

    卓玉华各处的意见都非常实在,南方再三道谢后,与对方交换了班级信息以及周一的课程信息,准备周一的时候就过去抄一份课表。

    之后,南方也不再打扰对方速写,又一个人回到了树荫下,看似发呆,实则修炼了起来。

    还别说,园林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虽然是白天,但灵气浓度比晚上的时候还高,在采风社另一支大部队过来前,南方周身灵气已经运转了一个周天。

    要知道,以前在红星农场时,一个晚上三个周天。

    被乱七八糟的人打扰了的心情,在此刻终于顺畅了,终于是开心地出门,又开心地回程了,南方决定,之后就算没有采风社组织活动,只要有空,她也要经常过来这边修炼。

    距离是远了一点,但效果好啊!

    至于距离问题,她觉得买一辆自行车,有了代步工具的话,从华大宿舍到园林,也就不远了。

    正要,她手上有一张自行车的票,是哥哥离开前留给自己的,当时她还不想要,觉得就在学校里,用不到自行车,出门的话,也有公交。

    可哥哥一定要给,南方也就留下了,没想到,马上就要用上了。

    想到这里,南方决定,马上回去给哥哥写一封信,好好表扬一下,顺便问问之前的照片洗得怎么样了,怎么还没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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