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医疗费,耿飞椿终究还是给了,虽然是在她对象郝学的要求下,给得也不情不愿的。

    给的人不情愿,收的人也不见得有多高兴。

    张文瑶拿到钱后,转头就在南方面前吐槽:“南方,你是没看到她给钱时候的表情,搞得好像我们对不起她一样,真是晦气。”

    “走走走,我请你吃零食,我们现在就去把这钱给花了,拿着她的钱,我还嫌倒霉呢。”张文瑶说话间,就拉着南方往小卖店走去。

    南方原本是打算去图书馆看书的,最近宿舍氛围不好,南方索性减少待在宿舍的时间,省得一不小心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现下张文瑶这么说了,也只能陪着一起了。

    还没到小卖店,南方就凭着自己那姣好的视力,看到了小卖部里的情形。

    这可真是……

    学校那么大,小卖店也有好几个,为什么就偏偏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呢?南方真心觉得,自己以后出门一定要好好算上一卦。

    在南方感慨间,她与张文瑶两人已经步入了小卖店,张文瑶也看到了小卖店里的人,其中一个,竟是耿飞椿的对象——郝学。

    郝学是一个人在小卖店,正在和小卖店的店主说些什么。

    南方凭着极好的耳力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简单来说,就是郝学在与小卖店的店主商量拉生意的事情,郝学给小卖店拉客,店主给好处费。

    南方是真没看出来,郝学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就是少有的几次接触,郝学给她的感觉都是与这些不沾边的那类学生。

    南方被张文瑶拉着的手被扯了一下,南方回头看去,只见张文瑶在朝她挤眉弄眼,示意她看郝学那方向。

    南方小声对张文瑶说:“看到了,还进去么?”

    张文瑶有些纠结了,可还没等她考虑完,正在与店主说话的郝学就发现了南方两人,面露惊喜地和两人打招呼,好似这几天她们与耿飞椿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样:“好巧啊,你们来买东西么?”

    “是啊。”张文瑶干笑一声,然后快速拿了几包零食,就准备付钱走人。

    谁曾想,郝学竟然要请她们吃,要抢着要付钱。这下可把南方两人吓到了,第一次见面请客的事情她们可还记忆犹新,这哥们的钱,她们可用不起,也不想用!

    她们自己又不是没钱,哪里稀罕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付钱。

    那店主和郝学认识,也在那帮腔,搞得南方两人难受极了,南方后来拉了拉张文瑶的衣袖,两人眼神一对视,立马确认了对方的想法。

    于是乎,两人零食也不要了,直接跑了。

    “呼呼呼——”终于停下了,张文瑶累得直喘气:“哈哈哈哈,南方,你是没看到刚刚郝学那表情,哈哈哈哈,咳咳——”

    “你悠着点,别把自己呛到了。”南方连忙给人拍背:“回去么?”

    “别啊,这钱还没用掉呢,今天不把这钱用了,我铁定说不着。”说完,张文瑶就拉着南方往另外一个小卖店走去。

    南方无奈笑笑,试图劝说:“经济学上都说了,钱是种类物,它到你手上了,就是你的了,你嫌弃自己的东西做什么。”

    “钱确实是种类物,可这几张它就是特定物,它们是耿飞椿给到我的,不用了,我要倒霉的,刚刚遇到郝学,不就说明了这点!”张文瑶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你想啊,以前多久都遇到郝学一次,怎么今天就碰到了,咦,赶紧把它们用掉!”

    听张文瑶这么说,南方倒是突然想起了师傅以前说的气运:一种无形的气场,摸不着,看不见,但会影响人。

    对于修士而言,气运自然不是无形之物,但也不是每个修士都能感应到,比如南方,对这方面就完全不懂,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南方看着走在前面的张文瑶,突然有些想念师傅了。

    师傅说,他们会再相见的,可是都一个学期过去了,怎么还没见到呢。

    “南方,怎么停下了?”张文瑶在前面催促。

    “来了!”南方掩下眼中的黯然,连忙跟了上去。

    下一个小卖店买东西,倒是挺顺利的,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总算是把钱花出去了,带着满满两袋子东西,两人回到宿舍。

    无独有偶,姚白与孙晓晓两人竟然也把这笔钱给花出去了,但她们没有买零食,而是换成了饭票,唯一没有动作的是桂美静。

    姚白听了张文瑶在小卖店遇到的事情,建议桂美静也把钱用用了,不舍得买零食的话,和她们一样换成饭票也好。

    桂美静却是一句话拒绝了:“那是封建迷信。”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讨了个没趣,也不好说其他。

    ……

    “谢谢北老师!”南方由衷感谢。

    因为药学院这学期已经开班并招生的缘故,北文林比上学期忙了许多,南方有几次过来想去标本室,但都没找到北文林人,只能遗憾离开。

    今天她再次过来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还不错,终于遇到人了。

    北文林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南方之前来找过他的事情,在今天标本室要关门的时候,给了南方一把钥匙:“下次你要过来,就自己进来吧。”

    南方有些受宠若惊,她如何都想不到,北老师会把标本室的钥匙给自己一份,要知道她既不是药学院的学生,也和药学院没有其他的关联。

    “不用有负担,有你这样一个喜欢它们的人,它们也会高兴的。”

    北文林之前有与南方提过几嘴,今年药学院招生,虽然人数招满了,但进来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调剂过来的,许多学生刚进来,就像老师咨询转专业的事情。

    学生对本专业没兴趣,有没有用心,老师很简单就能看出来。

    北文林的话,也让南方想到了这一茬,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钥匙,并且说:“北老师,能看一下药学院的课程安排么?”如果她是药学院的旁听生,那进出标本室,拥有标本室的钥匙,就更有由头一些了吧。

    “当然可以。”北文林随手就从兜里拿出了一张课程表:“回头我拿一份备用的教材给你,不要客气,油画专业的期末考你也参加了,那我们学院的,想来你不会落下的吧。”

    南方尚不明白为什么北老师会随身在口袋里放课程表,就被后面的话给惊呆了:“不是,北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时间啊!”

    “放心,给你安排单独考试,就按你的时间来。”不待南方拒绝,北文林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标本室,离开前还提醒了一句:“门窗要关好,以后这里就你负责了。”

    这么随便的么?

    南方看着北文里离开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要不,她这学期就不去油画专业学习了?反正她也就是画画植物,还是画给自己看的,只要文字标注得多,画得再丑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南方马上想到了油画专业的牛老师,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唉——

    南方木着一张脸,去了食堂,草草地解决了晚饭,然后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耿飞椿与姚白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吵嘴了,南方看得心烦,谁也没搭理,洗漱完,蒙头就躺下了。

    “南方,你怎么了?”张文瑶戳了戳南方的被子。

    “没事,明天就好了。”南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张文瑶迟疑道:“真的?”

    “真的。”南方只是在悼念自己悠闲的大学时光罢了,能学习药学知识,还有老师愿意带,她是高兴的,就是一想到以后会更忙,有些别扭罢了。

    耿飞椿与姚白还在吵吵嚷嚷,南方听得烦躁,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要是以后每天辛辛苦苦学习完回来,都听到这些糟心事,该多烦。

    要是能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就好了!

    !

    南方一下坐了起来。

    她就说她把什么事情给忘记了。

    房子啊!她和哥哥说好了的,回学校后就会和张文瑶这个京市土著打听房子的事情,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都怪耿飞椿!乱七八糟的事情真多。

    南方毫无负担地把错怪在了别人身上,然后下床,把张文瑶带到了宿舍外面,里面人多,不太好说话:“文瑶,我和你打听个事……”

    南方并没有说自己要买房,只说自家哥哥因为工作需要,想在京市有个能长期落脚的地方,也方便经常来看自己。

    关于房子的要求,南方也一一说了:“价格合适的话,最好是能过户,实在没有合适的,租也可以,文瑶,你对这方面的情况了解么?”

    张文瑶听完南方的话,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房子的事情,我平时还真没怎么关注,这样吧,周末我刚好回家,我问问我爸妈,他们应该比我清楚。”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也帮我谢谢叔叔阿姨。”南方非常感激。

    张文瑶笑着道:“这点小事,用不着谢,我爸妈很高兴我能交到你这个朋友,要是知道是帮你的忙,一定非常乐意。”

    南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问道:“之前那个面霜你用得怎么样了?还要么?暑假回去,我哥哥又给了我一点。”

    “还有一点,我膝盖上的疤也看不怎么到了,不用再用啦。”就算南方不说,张文瑶也知道这面霜不便宜,怎么好意思再拿呢。

    “看不怎么到,那就是还有。”回到宿舍后,南方又塞了两罐给张文瑶。

    因为宿舍人多,张文瑶也不好推脱,只能先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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