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师傅!”

    南方恢复视觉的一瞬间,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忙往师傅的方向跑去。

    刚刚师傅在破阵的时候,南方就在一旁认真地看着,这佛头上的阵法是真的玄妙,师傅那样厉害的人,都破了好久,师徒二人带回佛头的时候还是夜半,此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不过总算,阵法有了被破的趋势。

    发现这一点后,南方比师傅本人还要激动,要不是知道不能出声打扰,南方都要欢呼出声了。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那阵法的中心,也就是佛头的位置,突然爆起一阵极其刺眼的白光,南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之后就听一声闷响,南方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有意识时,天色已经大亮,而北晓还昏迷不醒。

    南方简单检查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什么外部伤口后,南方就把师傅搬到了床上。现在这样,不用多想,也知道是破阵时那意外导致的,南方自己就是一个炼气期,没办法像师傅以前对自己一样,用神识检查体内伤势,南方只能用她那还没出师的把脉水平,大致判断师傅目前内息有些乱。

    至于是否有其他伤势,南方就看不出来了,也许医院的仪器能检查出什么,但目前的情况,南方也不敢把师傅送到医院,想了一下,南方给师傅服用了一颗之前师傅给她的恢复灵力的丹药。

    再然后,南方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在床边守了一个多小时,见师傅的状态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南方于是起身去检查澄园里的阵法了。

    整个澄园都被师傅用阵法包裹,之前的变故,也不知道有没有对阵法造成什么影响。

    南方到了之前破阵的厅堂,里面不少物品都已经碎裂,像是人打砸过一样,而那佛头,此时正位于厅堂中心,以佛头为圆心,有一米左右的极为干净的区域。

    师傅如今还在床上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而导致这一切的,就是这佛头,南方有些不敢靠近,可不检查一下,她更害怕。

    只犹豫了一会儿,南方就从空间里面拿出了数张符箓,其中大部分是平安符和防御符,之前放在身上的符箓,南方在醒来时就已经发现,均已失笑,她此时还能好好地站在这,也有这些符箓的帮助。

    再次检查了一遍放在身上的符箓,确认无误后,南方才大着胆子往佛头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又一步;

    已经走入了那干净区域;

    距离佛头只有两步了;

    站定。

    这个距离,南方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能量或者阵法的波动,但也不排除是她能力不足,无法发现,毕竟在师傅说和佛头有异之前,她也丝毫没有察觉。

    但是,南方不相信,在发生之前的意外后,这佛头上的阵法没有丝毫损坏,只有有损坏,阵法的平衡就被打破,就无法像原乡那样隐蔽,那么她就能感觉出来!

    南方屏住呼吸,全神贯注,慢慢地,慢慢地,把手往佛头的方向伸去。

    咦?

    怎么什么都没有。

    这种没有,跟南方得知佛头有异样后那种被阵法蒙蔽的没有,是不一样的,此时佛头在南方的感知中,就完完全全是一个普通的物品。

    不对,倒也不能这样说,上面似乎还有阵法灵气散去的痕迹。

    是那危险的东西,已经被师傅解决了!

    南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虽是这样猜测,但为了以防万一,南方在看过之后,就还是把佛头放回了原处,然后检查起了澄园里的其他阵法。

    忙忙碌碌,很快就到了中午,南方先是到房间里面看了一下,见师傅还是没有醒来,把了一下脉,脉搏似乎没有早上那般驳杂了,可能是那丹药有用,于是南方又给师傅喂了一颗补元丹。

    之后从空间里面随意拿了一些吃食,解决了自己的午饭,下午的时间,就一直在房间里看守着,每隔两个小时,就把把脉,再喂补元丹,如此这般,到了晚上的时候,师傅的脉搏终于稳定了许多。

    明天是周日,后天周一师傅有课,南方想着,如果明天师傅还不能醒来,她就假装师傅家人,帮师傅给学校里请一个假,也只能这样,不然就一个常年按时去上课教学的教授,突然莫名没去上课,才更麻烦。

    理由也是现成的,就说师傅生病了,已经被带回家乡就医,这样也杜绝了学校师生来看望的情况。

    守着师傅的时候,南方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各种关于师傅万一没能马上醒来的应对之策。不过,南方想的各种方案,全都没有用上。

    周日下午,北晓醒来了。

    然而,却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师傅,您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是您唯一的徒弟,南方啊!”南方可能自己都没发觉,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北文林蹙眉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叫南方的漂亮姑娘:“师傅?这位南方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之前一直在国外,自己也才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没有教学经历,更没有收过什么徒弟。”

    南方看着师傅此时的样子,她不觉得师傅会无聊到与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南方沉默了几十秒,然后问:“师傅,您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么?”

    “当然记得,我叫北文林,北城的北,文化的文。”北文林见南方神色晃晃,有些不忍心道:“同志,也许我和你那位老师长得有些像,之前也有人把我认错过,但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还是赶紧去找你的老师吧。”

    听到师傅这样说,南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又问:“您还记得现在是哪一年么?”

    “1973年啊,对了同志,我记得我回国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是你救了我么,真是太谢谢了。”北文林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地方明显不是医院:“同志,这里是你家么?能麻烦你联系一下我的家人么?我回国前与我家人说了抵达的时间,没按时到,我家人肯定是非常担心的。”

    南方说道:“师傅,现在是1979年11月,这里是你的家,你在京市的家,这个房间是你平时住的地方。”

    北文林因为南方的回答,整个人怔愣住了,1979年?现在怎么会是1979年呢?他不是才毕业,才准备回国,结果在回国的路上遇到了袭击,怎么就过去了6年了?

    还有,这里是他在京市的家?他家条件虽然不错,但还没有奢侈到,房间里随意一个摆件都是古董玉器之类的吧,而且,他虽然从小就对古典物品比较喜爱,但对未来房子的理想装修,可不是这样的。

    南方所说的一切,都让北文林感到陌生。

    可很快,北文林就不得不相信南方说的部分说辞了。

    南方拿出了日历,打开了电视,那电视里面有明显的时间,南方还拿出了药学院的几本教材,这几本教材的编者正是北文林本人。

    南方倒是也想拿出四合院的房本,不过这东西南方没有,南方猜测师傅应该也是放在储物空间里面,但是南方不确定,按师傅目前的状况,自己是否要把师傅的另外一层身份告诉他。

    总而言之,为了让师傅相信两人的关系,南方是把能证明的东西,全都拿给师傅看了一遍,此外,还带着师傅到澄园外面的街巷简单逛了一下。

    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那繁华的夜市,北文林恍惚中终于了有一丝实感,六年啊,这就是现在的华国么!

    不对,他十五岁的时候出国,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了啊,生肖都过了一轮了。华国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再也不是当初动荡不安的局势了。

    北文林心中感慨万分,想起南方说的,自己如今的华大药学教授的身份,自己明天还要去华大给学生上课,北文林一下没有了再逛街的心思,马上又回了澄园。

    “额,南方,你知道我的备课本在哪里么?”北文林还是不太适应,自己收了一个那么大的徒弟的事实,这个叫南方的同志,也没比自己小几岁吧,之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收这么一个女学生,不是普通的学校里的师生关系,还是那么亲密的师傅关系,自己家里还有对方长期居住的院子!

    北文林是怎么也想不通的,但刚接收这些信息的他,暂时也不想改变目前的状况。

    在北文林看来,目前最重要的,可能是明天上课的那一战!

    南方看着失忆后的师傅,紧张又期待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但她是绝迹不会表露出来的!对于师傅的问题,南方想了想,然后说:“师傅,你要不到书房看看吧,我记得您平时学校里的工作都是在学校办公室或者实验室里完成的,很少把学校的工作带回来,偶尔有带的话,也是在书房里。”

    事实上,在北文林还有北晓记忆时,是没有备课的,那授课教材就是他写的,全部知识点都在他心里,完全不需要备课这件事!

    北文林满心欢喜地跟着南方到了书房,看着那偌大的书房,北文林和南方一起,找了许久,除了几本与教学有关的教材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北文林翻着那干干净净的崭新教材,欲哭无泪。

    真是见了鬼了!

    说好的优秀教授的,怎么连个备课本都没有!这教授做得也太不称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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