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易凯晨的解离与她有关？许传觉得一切都有些不可置信，她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易凯晨说：“不是怪你，是我自己的心理问题。”
许传抿紧嘴，很多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最终只留下一句：“祝你早日康复。”
寂静黑暗的广播室里传出了许传离开的脚步声，留下易凯晨一个人对着发出轻微噪音的机器发呆。
说起来，他曾经也操作过一些机器，广播机器。
锦城中学比不得一些大学校，没有什么社团之类的东西，唯一算得上与学习无关的团体，就是广播站播音员。
每一届广播站的播音员都要在课间操开始前先去广播站念一段时事新闻，然后挑选好听的歌来播放。
易凯晨转学过来没多久，他就进入了广播站。
起初，只是因为学校和班级太无聊了。
来到广播站之后，他很快学会了这些机器的使用，加上出勤频繁，成了当时广播站站长的得力助手。只需要等待当时的站长毕业，他就会成为新的广播站站长。
在和许传熟络起来之后，许传经常央求着让他以权谋私，放一点她喜欢的歌，他一直搪塞说还不是站长，等成了站长，他再放。
老站长毕业之后，他就如愿成了新的站长，那天老站长特别富有仪式感地把广播站的破钥匙传给他。从那以后，他就是这里的“一把手”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广播站的曲库简直是焕然一新，从前的《让我们荡起双桨》和《小小少年》被他扔到了曲库的“冷宫”，换上的是周杰伦曲库。
许传对此十分满意，还说等他就职一周年的时候一定给他买一个蛋糕。
没有就职一周年了，他连毕业照都没能和她一起拍。
他收起自己的回忆，慢慢地走出了观察室，出门前他回望了一眼，莫名生出许多不舍。
分不清是舍不得这个与许传重逢的节目，还是舍不得早就结束了的青春。
*
同样心情复杂、难以入睡的还有许传，她在床上翻来翻去，就是没有一丝睡意。
她烦躁地扯开窗帘，看着月亮都爬到了窗户中间，怕是过一会儿就要亮天了。
不就是最后一期节目吗？到底在焦心什么？
她把超级喜欢的摇椅拉到窗前，仰着头看着月亮。
也许是舍不得这个舒服的摇椅吧，谁知道呢。
次日早晨，许传顶着黑眼圈，浑浑噩噩地坐到化妆台，李雪看了她，特地压下声音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易凯晨？”说完还抛来一个八卦的眼神。
许传盯着鸡窝头摇摇脑袋：“没有，我舍不得你。”
李雪吓得往旁边挪了挪说：“你不能因为咱俩也有了CP粉，就对我产生不切实际的妄想。”
许传感觉自己的脸面部肌肉在抽搐，她问：“什么？”
李雪躲在一边说：“你不知道吗？昨天那期放出去之后，咱们也有CP粉了。”
“现在最火的话题是ALL许。”旁边的化妆师插话。
“all许？”许传不太明白。
“就是谁都能和你搭对的意思。”
本来就因为缺觉有些疼的脑袋，听了这些之后更疼了。
经过化妆师不懈的努力，许传眼下的黑眼圈被巧妙地遮住，她还算得体地走入了观察室。
在进入之前，她往里面看了一眼，一瞬间有些恍惚，里面还是只有易凯晨。
连衣服也与她重逢时穿的一样，她偷偷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易凯晨打上马赛克，编辑了一条微博：“最后一次踏入这个温馨的小门。”
即便是打了马赛克，很多人还是通过位置认出了易凯晨，乘船CP的粉丝飞速嗑糖，还有一些人说：“她都打马赛克了，真要问心无愧干嘛不直接发？”
cp粉看了之后说：“好像更好嗑了，一些欲盖弥彰。”
许传本来只是想纪念一下最后一次节目，结果评论区变成了战场，她思考一下，删掉了那篇微博。
所以在微博评论区里，一只小狗刚发出的评论也随之消失。
“但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最后一期节目，大家都来得很早，就连杨旭也露出了一丝不舍的表情，趁着还没开机，他主动和大家破冰说：“我这人直性子，这段时间麻烦大家照顾了。”
许传和李雪表示没什么，只有易凯晨还沉着脸不说话。杨旭当然知道他在别扭什么，他扭扭捏捏地过来戳了易凯晨一下说：“你搞掉我一个电影资源，还不能让许老师配合我气气你？”
易凯晨冰一样的脸色总算出现一点变化，他的卡虽然还被易震冻着，但人是活的，他随口说：“没事，董小姐会给你找更好的电影的。”
虽然话不是很好听，但也算是他对杨旭说的为数不多的好话，意思就是去拍吧，我不会搞你了。
节目开始录制，氛围就出奇地有些伤感。
屏幕内的人也一样，这一期的主题是：破除阻碍。
确实是很正能量的调调，许传暗中打好腹稿，准备迎接主题环境的拷问。
只见屏幕中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从节目组手中拿到一张挑战卡，挑战的内容是一天之内赚够坐海河船的船费。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注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很简单的谜题，就是大家都要上船才算赢。
大家很快开始寻找生意，临时能找到的工作确实不多，船票是一百一个人，五个人要赚五百。
除了卢明，似乎别人都偏向于保守赚钱，找个临时工，做满八小时，一百是没问题的。
卢明却觉得时间紧迫，没那么多临时工作给他们。
最终大家决定各赚各的，四个人去找工作，卢明则是去周边的小摊贩那里找机会。
趁着节目的间隙，赵阳阳直接说：“他们的现阶段的阻碍就是钱，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看他们能不能在贫苦的时候还能紧握对方的手，一直走下去了。你们的感情遇到的最大的阻碍是什么？”
杨旭摆摆手说：“钱。”
赵阳阳问：“你应该不缺钱吧？”
杨旭讪讪一笑：“谁嫌钱烫手。”
李雪沉默一会儿说：“我没什么阻碍，我一般见到阻碍就转弯了。”
许传知道她意有所指。
到了许传，许传本以为要说一些励志的东西，准备的腹稿大多也是和带着剧团的大家乘风破浪之类的故事。
感情的阻碍，她皱眉思考起来。
说起来，她经过她这么多年的复盘，她觉得和易凯晨走向be的那个导火线，其实早在她转学几个月前就埋下了。
06年的春季，是许传在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也是暑假逃跑计划之后的那个学期。
经过父母的离婚之后，许传不止一次听许红提起要搬离锦城的事，最终都以等许传毕业吧为结尾而收场。
后来一次意外，她来到了易凯晨家的门口，听到了类似的话。
“咱们的集团想要进一步的发展，就必须走出锦城，我们要去北京，北京才是我最终的目标。”
那是易震的声音。
易凯晨回屋里取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她那天做什么都没精神。
她要离开锦城去岭城，易凯晨要离开锦城去北京。
如果不是知道了易凯晨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事情，她也不会急匆匆地写那封蠢情书。
“是分别吧。”许传在最后一期节目里，说了一句真话，里面掺杂着她直面躲避了十几年感情的勇气 。
易凯晨在沉思，他也沉默了许久，在最后一期里，说了一句真诚的话：“是虚无缥缈的自尊。”
许传复盘无数次的回忆，他又何尝不是每天都在想。那时他被金钱吹得膨胀，许久未曾受到的尊重因为他发钱而突然回到他身边，他开始贪恋这种感觉。
许传的情书，被他视为把他尊重夺走的利器，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那天之前，他就逐渐变成了不想与被孤立的许传相处的“合群”的人。
多年之后，他称之为“虚无缥缈的自尊”。
其实两个答案都没必要深问，分别和过度的自尊，本就是感情中常见的阻碍。
屏幕中夜色降临，打工组的四个人虽然赚得钱参差不齐，但凑起来刚好够每个人都上船。
另一边的卢明显然打错了算盘，站在小摊面前的卢明眼中有些焦虑，他从早忙到晚的净收入是67元。
四人组找到他时，卢明已经一副放弃的模样瘫坐在路边，得知卢明还没到一百，有人已经开始抱怨：“都说了一起一起，你非要搞这种特殊。”
李毅看着马上到手的河上游轮开始抱怨。
吕薇则拽着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太生气。
林阅和宋萌萌站在一起，宋萌萌递给林阅一个眼神，走到卢明身边说：“没事，最后一班船是九点，我们还有机会。”
卢明暗淡的眼中出现光亮，宋萌萌在特定的拍摄角度中，背景是温和的光，仿佛是从神界降临的天使。
宋萌萌元气满满地把卢明扯起来，拉着林阅跑到街上吆喝：“特色小吃！欢迎大家品尝！”
在她的带动下，几个人都开始在大街上吆喝，最后的宣传语甚至带了一些虚假宣传的意思，什么包治百病、永远幸福。
海河畔边五位年轻又活力的少年少女，看起来十分有感染力，卢明的船票在八点四十四分总算凑够了。
几人登上船时，发现这船上并没有其他游客，实际上这是节目组的船。
里面的装修是少女粉的底色，梦幻又奇特，几个人在这里要冲破内心的阻碍，对自己心怡的人告白。
不出所料的事情，李毅与吕薇牵着手坐在床边。
宋萌萌拉着林阅看河对岸的烟花，在宋萌萌回头看林阅时，突然感觉林阅贴了上来，唇间微凉的感觉轻轻一触便离开，观察室和船内的人都爆发出一阵尖叫。
许传也跟着笑起来，见证别人的爱情，似乎也能体会到一些甜蜜。
突然，她感觉自己手机振动了一下，她趁着混乱拿出来看了一眼，微信里的小狗头像跳了出来：“助理的最后两天，今晚陪我去一个地方。”
她抬头看向信息的来源，是挑眉微笑的易凯晨。
许传抿紧嘴，很多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最终只留下一句：“祝你早日康复。”
寂静黑暗的广播室里传出了许传离开的脚步声，留下易凯晨一个人对着发出轻微噪音的机器发呆。
说起来，他曾经也操作过一些机器，广播机器。
锦城中学比不得一些大学校，没有什么社团之类的东西，唯一算得上与学习无关的团体，就是广播站播音员。
每一届广播站的播音员都要在课间操开始前先去广播站念一段时事新闻，然后挑选好听的歌来播放。
易凯晨转学过来没多久，他就进入了广播站。
起初，只是因为学校和班级太无聊了。
来到广播站之后，他很快学会了这些机器的使用，加上出勤频繁，成了当时广播站站长的得力助手。只需要等待当时的站长毕业，他就会成为新的广播站站长。
在和许传熟络起来之后，许传经常央求着让他以权谋私，放一点她喜欢的歌，他一直搪塞说还不是站长，等成了站长，他再放。
老站长毕业之后，他就如愿成了新的站长，那天老站长特别富有仪式感地把广播站的破钥匙传给他。从那以后，他就是这里的“一把手”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广播站的曲库简直是焕然一新，从前的《让我们荡起双桨》和《小小少年》被他扔到了曲库的“冷宫”，换上的是周杰伦曲库。
许传对此十分满意，还说等他就职一周年的时候一定给他买一个蛋糕。
没有就职一周年了，他连毕业照都没能和她一起拍。
他收起自己的回忆，慢慢地走出了观察室，出门前他回望了一眼，莫名生出许多不舍。
分不清是舍不得这个与许传重逢的节目，还是舍不得早就结束了的青春。
*
同样心情复杂、难以入睡的还有许传，她在床上翻来翻去，就是没有一丝睡意。
她烦躁地扯开窗帘，看着月亮都爬到了窗户中间，怕是过一会儿就要亮天了。
不就是最后一期节目吗？到底在焦心什么？
她把超级喜欢的摇椅拉到窗前，仰着头看着月亮。
也许是舍不得这个舒服的摇椅吧，谁知道呢。
次日早晨，许传顶着黑眼圈，浑浑噩噩地坐到化妆台，李雪看了她，特地压下声音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易凯晨？”说完还抛来一个八卦的眼神。
许传盯着鸡窝头摇摇脑袋：“没有，我舍不得你。”
李雪吓得往旁边挪了挪说：“你不能因为咱俩也有了CP粉，就对我产生不切实际的妄想。”
许传感觉自己的脸面部肌肉在抽搐，她问：“什么？”
李雪躲在一边说：“你不知道吗？昨天那期放出去之后，咱们也有CP粉了。”
“现在最火的话题是ALL许。”旁边的化妆师插话。
“all许？”许传不太明白。
“就是谁都能和你搭对的意思。”
本来就因为缺觉有些疼的脑袋，听了这些之后更疼了。
经过化妆师不懈的努力，许传眼下的黑眼圈被巧妙地遮住，她还算得体地走入了观察室。
在进入之前，她往里面看了一眼，一瞬间有些恍惚，里面还是只有易凯晨。
连衣服也与她重逢时穿的一样，她偷偷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易凯晨打上马赛克，编辑了一条微博：“最后一次踏入这个温馨的小门。”
即便是打了马赛克，很多人还是通过位置认出了易凯晨，乘船CP的粉丝飞速嗑糖，还有一些人说：“她都打马赛克了，真要问心无愧干嘛不直接发？”
cp粉看了之后说：“好像更好嗑了，一些欲盖弥彰。”
许传本来只是想纪念一下最后一次节目，结果评论区变成了战场，她思考一下，删掉了那篇微博。
所以在微博评论区里，一只小狗刚发出的评论也随之消失。
“但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最后一期节目，大家都来得很早，就连杨旭也露出了一丝不舍的表情，趁着还没开机，他主动和大家破冰说：“我这人直性子，这段时间麻烦大家照顾了。”
许传和李雪表示没什么，只有易凯晨还沉着脸不说话。杨旭当然知道他在别扭什么，他扭扭捏捏地过来戳了易凯晨一下说：“你搞掉我一个电影资源，还不能让许老师配合我气气你？”
易凯晨冰一样的脸色总算出现一点变化，他的卡虽然还被易震冻着，但人是活的，他随口说：“没事，董小姐会给你找更好的电影的。”
虽然话不是很好听，但也算是他对杨旭说的为数不多的好话，意思就是去拍吧，我不会搞你了。
节目开始录制，氛围就出奇地有些伤感。
屏幕内的人也一样，这一期的主题是：破除阻碍。
确实是很正能量的调调，许传暗中打好腹稿，准备迎接主题环境的拷问。
只见屏幕中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从节目组手中拿到一张挑战卡，挑战的内容是一天之内赚够坐海河船的船费。后面跟着一个小小的注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很简单的谜题，就是大家都要上船才算赢。
大家很快开始寻找生意，临时能找到的工作确实不多，船票是一百一个人，五个人要赚五百。
除了卢明，似乎别人都偏向于保守赚钱，找个临时工，做满八小时，一百是没问题的。
卢明却觉得时间紧迫，没那么多临时工作给他们。
最终大家决定各赚各的，四个人去找工作，卢明则是去周边的小摊贩那里找机会。
趁着节目的间隙，赵阳阳直接说：“他们的现阶段的阻碍就是钱，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看他们能不能在贫苦的时候还能紧握对方的手，一直走下去了。你们的感情遇到的最大的阻碍是什么？”
杨旭摆摆手说：“钱。”
赵阳阳问：“你应该不缺钱吧？”
杨旭讪讪一笑：“谁嫌钱烫手。”
李雪沉默一会儿说：“我没什么阻碍，我一般见到阻碍就转弯了。”
许传知道她意有所指。
到了许传，许传本以为要说一些励志的东西，准备的腹稿大多也是和带着剧团的大家乘风破浪之类的故事。
感情的阻碍，她皱眉思考起来。
说起来，她经过她这么多年的复盘，她觉得和易凯晨走向be的那个导火线，其实早在她转学几个月前就埋下了。
06年的春季，是许传在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也是暑假逃跑计划之后的那个学期。
经过父母的离婚之后，许传不止一次听许红提起要搬离锦城的事，最终都以等许传毕业吧为结尾而收场。
后来一次意外，她来到了易凯晨家的门口，听到了类似的话。
“咱们的集团想要进一步的发展，就必须走出锦城，我们要去北京，北京才是我最终的目标。”
那是易震的声音。
易凯晨回屋里取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她那天做什么都没精神。
她要离开锦城去岭城，易凯晨要离开锦城去北京。
如果不是知道了易凯晨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事情，她也不会急匆匆地写那封蠢情书。
“是分别吧。”许传在最后一期节目里，说了一句真话，里面掺杂着她直面躲避了十几年感情的勇气 。
易凯晨在沉思，他也沉默了许久，在最后一期里，说了一句真诚的话：“是虚无缥缈的自尊。”
许传复盘无数次的回忆，他又何尝不是每天都在想。那时他被金钱吹得膨胀，许久未曾受到的尊重因为他发钱而突然回到他身边，他开始贪恋这种感觉。
许传的情书，被他视为把他尊重夺走的利器，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那天之前，他就逐渐变成了不想与被孤立的许传相处的“合群”的人。
多年之后，他称之为“虚无缥缈的自尊”。
其实两个答案都没必要深问，分别和过度的自尊，本就是感情中常见的阻碍。
屏幕中夜色降临，打工组的四个人虽然赚得钱参差不齐，但凑起来刚好够每个人都上船。
另一边的卢明显然打错了算盘，站在小摊面前的卢明眼中有些焦虑，他从早忙到晚的净收入是67元。
四人组找到他时，卢明已经一副放弃的模样瘫坐在路边，得知卢明还没到一百，有人已经开始抱怨：“都说了一起一起，你非要搞这种特殊。”
李毅看着马上到手的河上游轮开始抱怨。
吕薇则拽着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太生气。
林阅和宋萌萌站在一起，宋萌萌递给林阅一个眼神，走到卢明身边说：“没事，最后一班船是九点，我们还有机会。”
卢明暗淡的眼中出现光亮，宋萌萌在特定的拍摄角度中，背景是温和的光，仿佛是从神界降临的天使。
宋萌萌元气满满地把卢明扯起来，拉着林阅跑到街上吆喝：“特色小吃！欢迎大家品尝！”
在她的带动下，几个人都开始在大街上吆喝，最后的宣传语甚至带了一些虚假宣传的意思，什么包治百病、永远幸福。
海河畔边五位年轻又活力的少年少女，看起来十分有感染力，卢明的船票在八点四十四分总算凑够了。
几人登上船时，发现这船上并没有其他游客，实际上这是节目组的船。
里面的装修是少女粉的底色，梦幻又奇特，几个人在这里要冲破内心的阻碍，对自己心怡的人告白。
不出所料的事情，李毅与吕薇牵着手坐在床边。
宋萌萌拉着林阅看河对岸的烟花，在宋萌萌回头看林阅时，突然感觉林阅贴了上来，唇间微凉的感觉轻轻一触便离开，观察室和船内的人都爆发出一阵尖叫。
许传也跟着笑起来，见证别人的爱情，似乎也能体会到一些甜蜜。
突然，她感觉自己手机振动了一下，她趁着混乱拿出来看了一眼，微信里的小狗头像跳了出来：“助理的最后两天，今晚陪我去一个地方。”
她抬头看向信息的来源，是挑眉微笑的易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