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 结果（下）
东京的圣诞一般都很美丽，整个城市都被彩灯点亮。随着建筑再次被光辉照耀，给人带来了别样的感受，是和往常不同的华丽感。
“本来希望能你能看到通常的圣诞的样子的。”真有些惋惜。
“不顾彩灯已经亮起来了。”乾说道。
“我知道，不过，要是能和你一起去看灯展就好了。”真叹了口气，“过去的几个月真的完全不真实。”
乾点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毕竟我这几个星期都没能出来。”
真微微嗯了一声握住了乾的手。
“希望一切都结束了。”
真还有一些担心的事情，但是……今晚她想忘掉这些。今晚的一切让真现在回想起来还会颤抖，在亚尔达拜特面前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那种要被他抹除存在的感觉，让人惶恐。
“是冷吗，真？”乾关心的声音让真回过神。
“不是。”真承认道，“等我们进去再说。”
乾沉默了一瞬，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好。”
但是他还是拉住了真的手腕，两人走向真和冴居住的公寓。在大庭广众之下能拉着手两人就很开心了。
两人之间的沉默让人感觉很舒适，这种沉默最后被乾打破了。
“上次见到白色圣诞节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真眨了眨眼，“真的吗？”
乾哼了一声，“人工岛有的年份会下雪，有的时候不会。这两年都没下过雪，东京的雪也不算大，但是总比没有强。”
雪也就是能挂在发梢的程度。
“不过为了上学，可能很快就要换下这些厚重的冬服了。”真硕大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公寓，真伸手拂过自己的头发将雪花斗罗，正准备请乾进去的时候，乾突然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乾？”
真拉住乾的外套，抬头看着他，乾深吸了口气。
“抱歉，我只是……”乾摇了摇头，“想冷静一下。”
“没关系，乾，我们活下来。”真轻声说，“我们该进去了。里面能好好休息一下的。”
乾点了点头，真退开，拉着乾的手和他一起走进了公寓里。坐在一起之后，真开口说道。
“之前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在意。”真嘟囔着，“我们差点就死了，感觉我们的努力都毫无意义一样，一切都砸了下来。”
乾环住真，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知道你的意思，”乾沉下目光，咬住了嘴唇，“接下来轮到我了，当时只有莲和摩尔加纳还在，你消失的时候我……”
他停住了，无法说完那句话，真再次牵起他的手，她祈祷这自己姐姐这次的努力会获得成果，可以解决狮童和他的手下，让他们获得应有的惩罚。
真勉强地笑笑，“不过，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应该享受现在拥有的时间。”
乾笑着点头，“其实我让真次郎前辈给我们定了蛋糕，不是很大但是……”
“一定很棒，”真轻声笑了笑。她站了起来，“等我去给你拿礼物，我马上就回来。”
她走向自己的卧室从自己的床下拉出自己准备的礼物，她双手捧起礼物，有些担心，乾会喜欢自己准备的东西吗？
她回到客厅，看到乾正在看着自己的全家福，她们一直将那照片放在茶几上，当时的真还很年幼。冴也才十岁，她站在爸爸的身边，爸爸的手搭在冴的肩膀上，真被妈妈抱着放在膝盖上。
“啊，抱歉。”乾回过神，“我不过是有些惊讶，除去我的记忆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母亲，她很美丽。”
真笑了，“是啊，姐姐很像她。”
乾看着相片，最后笑了笑，“但是你笑起来很像她，你们脸的轮廓很想，而且眼睛的颜色也是一样的。”
“是吗？”真将头发别到耳后，她微微笑了笑。
乾歪了歪头，看了她一段时间，最后拿出了自己的礼物。
“圣诞快乐，真。”他轻声说。
真接过他手中的包裹，她不喜欢将包装撕开的感觉，所以花了些时间从上面揭开连接着的胶带，将包装拆了下来。她注意到乾有些焦虑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这让她忍不住想笑。乾有的时候也会这样不耐烦啊。
人中之龙系列的DVD电影放在最上面。但是这不是让真诧异的事情。
“签名版？”真惊叫道，“成龙的亲笔签名？”
“尤加莉前辈几年前和他有过一次合作。”乾说道，“虽然我本来也没报太大的希望，但是一个月前我还是问了尤加莉前辈她能不能帮忙，结果她陈宫了。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你最喜欢的动作明星之一，所以……”
真抱住乾，“谢谢你，”她不停地说着这句话。
“人中之龙系列是很有意思的电影，我本来想去看看的，但是觉得还是和你一起看会更开心。”乾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粉红色。
真让道一边，“也许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看，上映的时候你看过吗？我忘了……”
乾摇了摇头，“上映的时候是六月份，你也知道当时我在干什么。”
“说得对，那这次我们一起看吧。”真笑着说。
然后她拿出了自己的礼物，这次坐立不安的人变成了真。乾笑着撕开了包装纸，掀开盒子之后，真开口。
“真次郎先生说你需要新的围巾，我、我就想着，给你打一条围巾，我问了问完二先生有没有什的么好的建议，抱歉，其实做的不是很好。”
完二先生说她做的其实不错，但是真知道自己在编制过程中丢过急诊，乾安静的揉了揉围巾的面料。
接着他直接把围巾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理了理。他握住了真的手。
“我很喜欢。”他郑重地说，“而且，这是你特别为我打的。明明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真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会编织吗？”
“这个技能可很有用的。”乾马上开口解释，不过反而看起来越发的害羞，“在足球部那边一直划破衣服，所以真次郎前辈就交给我了。”
真捂住嘴免得自己笑出声，“真次郎先生，真的吗？”
乾笑了笑，“美奈子前辈不是白白称呼他为家庭主妇的。”
“你说莲要是知道这事会不会也一样评价啊。”真笑道。
“他可在顺平前辈和美奈子前辈两个人的手下活了下来，不会有事的。”乾笑着说道。
乾的笑是满稀有的。看到他的笑，真总感觉心口暖暖的。
他们继续聊了几分钟，真站了起来，准备准备晚餐，虽然只是简单的炒菜，但是味道还真的不错。想到乾每天吃的东西，真觉得这是很高等级的称赞。
但是开始吃蛋糕之后，真突然想到了什么。
“乾。”
“怎么了？”
乾抬起头，真看着他嘴角粘上的奶油笑了起来，伸手擦去了乾嘴角的奶油。他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不过真却只是笑个不停。她倾身上前，问了问他的廉价，擦了手指之后，真再次开口。
“我知道真次郎前辈说你可以在东京留到毕业，但是你毕业之后要怎么办。”
乾抿起嘴唇，“不太清楚，我已经意识到，我想要继续我们现在做的事情，阴影巡者的工作，不过大概还是作为候补队员。我还没想好要去学什么，可能是取证相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想为了打击罪恶做些什么，但是更详细的就不清楚了。”
“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真说道，“毕竟我们才18岁。”
乾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再次伸手握住真的手。
“而且，我已经想好，不管未来要面对什么，我都想要你在我的身边。”乾低声说。
真的脸变得滚烫。
“我也一样。”她轻声说。
乾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圣诞快乐，真。”
他吻了她，温和而且舒缓，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个吻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两人分开的真微微喘息着，将头靠在了乾的肩膀上。
总体来说，这是个很圆满的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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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根本找不到能进去的餐厅啊。”
莲笑了看着自己的那边有，“不过Aegis女士已经提醒过我们了。不过真和乾去哪里了啊？”
杏推了他一下，伸手摆了摆，“别这么烦人啊，莲，他们去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叉着腰，嘴唇微微嘟了起来，真可爱。
“而且，你真的想要在这个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夜晚聊我们的朋友吗？”
“你说得对，”莲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亲爱的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杏回答道。
莲又吻了吻她的脸颊，“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在冰箱里翻找了一番，里面有卢布郎咖喱的材料，很快咖喱浓郁的香气就环绕在空气中。
杏顽皮地笑了笑，“男朋友做饭好吃我真的有福气啊。”
莲笑着把盘子放在了杏的面前，然后吻了吻她的廉价。“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的笑声在莲的耳中仿佛音乐一样，他最喜欢杏的笑了，其中包含着无线的喜悦。让他无限振奋。
但是他还有在意的事情。
“我是不是该告诉她。”
但是同时，他不想继续伤害性，特别是在他们已经失去了摩尔加纳之后。
“莲。”
莲回过神，勉强地笑了笑。
“抱歉，我只是……还没能完全接受我们获胜的事实。”
说谎。
杏咬住自己的嘴唇低下头，“也正常，不过我们赢了！这个圣诞节真疯狂啊，不过没能看到圣诞节的全景有些可惜，要是所有的灯都亮起来，明明会很漂亮的。”
“没有你漂亮。”莲突然说。
杏笑了，“你适可而止啊！”
莲只是笑着坐在她对面的作为李，“你以前的话圣诞节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还是只是去看看灯？”
“我,”杏吃了一口咖喱回答，“我知道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我以前过圣诞节的习俗不太一样。我爸爸是在美国长大的，确切说是纽约，爸爸是几代前移民到美国的，所以爷爷和奶奶结婚之后，就选择用美国的方式庆祝圣诞，准备礼物，全家团圆之类的，和日本的传统有些区别，比如他们不会吃炸鸡，通常是烤火鸡作为主菜。”
“不过炸鸡就很好了。”莲抗议道。
杏笑了，“习俗不一样而已。”
“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美籍日侨。”莲问道，“你家里还有留在美国的人吗？”
“差不多。”杏抿起嘴唇，“爸爸是独生子，但是爷爷还有几个兄弟，他们也有自己的后代，我就见过他们一两次。是去巴黎之前，还住在纽约时候的事情了，我们没在美国留很久，也就一年。”
“见闻很广的女性啊。”莲笑着说。
杏吐了吐舌头，“这么说也没错，你呢？你旅游的时候去过什么地方？”
莲摇了摇头，“我来这里之前，只知道下田。”
杏瞪大了眼睛一副震惊的样子，表情变得温柔，她伸手拉住莲的手放在座子上。
“这可能意味着我们以后要创造属于我们的回忆，夏威夷应该就是第一站了。”她眨了眨眼。
莲深吸了口气，希望杏没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不会再有了，他不会再剑道她了，这是最后一次。
“听起来很好，杏。”莲嘟囔着再次笑了笑，“我等不及了。”
又是谎言。
“但是首先要结束这个学年不是吗？”他说道。
杏叹了口气，“别提醒我啊，回去之后还有一次考试才能毕业呢。”
“比三年生好多了。”莲说道，“他们还有考大学的事情呢。”
他忍不住香气，其他的朋友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春和祐介可能未来会在一起。不过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毕竟祐介他……乾和真未来会结婚吗？
龙司大概还会走上运动相关的道路、结婚、生下几个孩子。可能会把他们宠坏，毕竟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孩子。
还有杏，她一定会出追逐自己的梦想，成为所有人严重的光芒。
可惜自己看不到了。
“算了，不说学校的事情了。”杏宣布，“该交换礼物了。”
“看起来有人有些着急啊。”
杏踢了他一脚。
“圣诞就是为爱的人给予的时间啊，你又是我最爱的人，”她小声说。
“比志帆还多吗？”莲有些震惊。
“我对志帆的爱和你的不一样。”杏承认，“但是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不过，快点啊，莲。”
“好，好，这就来。”
他离开座位，杏拉着他的手腕走向楼上。再次坐好，杏笑着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了莲。
红色底色，白色雪花的包装纸包裹的盒子，上面绑着银色的缎带。对上女友兴奋的眼神，莲拆开了包装，里面装了一副毛绒绒的黑色耳套。
啊，他曾经和杏提过因为耳套丢了，耳朵很冷的事情，本来准备买一副新的来着，没想到……
他没想到杏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怎、怎么样？”杏突然紧张起来。
“他们超级棒。”莲说着把耳套带上。
而且很暖和，大小正合适。
“那太好了。”杏轻声笑了笑。
莲换过她的腰，拉近，“我只提过一次，没想到你还记得。”
杏对他吐了吐舌头，“毕竟是你啊，我会更在意的。”
莲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知道你很在意我，我很开心。”
杏推了推他，“毕竟是你啊，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还是我的男朋友，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杏突然沉默下来，咬住嘴唇。
“有的时候，我睡不着，就会想如果那时的计划失败了会怎么样，想到失去你，想到再也见不到你对我来说比死亡更恐惧。”
该死。
这下该怎么说？
他不能想通常一样一笑而过，现在这种被愧疚包裹的状态下是不可能的，这真的。
“莲，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这种阴沉的话题的。我只是。”
莲咬住嘴唇，捏了捏她的手。
“对不起。”他低声说。
他抬头对上自己女友的眼睛，她的眼中没有迷茫，而是了然。
“我就知道，”她低声说，“你有事情瞒着我。”
“杏，我。”莲闭上了嘴。
没有借口了，这下该怎么解释呢？
“你不相信我吗？”她问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告诉我的。“
“我……”
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她失望的样子，莲的心脏仿佛被捏紧。
“我该走了。”杏站了起来，他的声音颤抖着。
“杏，拜托。”
“莲，不要让事情变得更难看，我爱你，我用尽了我的一切爱你。我永远不会瞒着你的。”杏的眼中浮上泪水。
莲不喜欢看到别人哭泣的样子，但是看到杏的眼泪，感觉更加糟糕了。他只见过两次杏的眼泪，都是因为她感到了孤独，而自己给杏带来的痛苦让她有了同样的感受，是他同样的痛苦。“而你对我没有同样的态度，让我很伤心。”杏的声音变得柔和。
她转身走去。
莲感受到了恐惧，他已经失去了摩尔加纳，而现在杏也要离开了。这让他无法忍受。
“杏，等等！”
莲把她拉住，拉回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杏，求你了，今晚留下吧。”莲乞求道，声音颤抖着。
他的秘密灼烧着他，莲想要把这事情告诉杏，但是却不能，他不想让她的心碎成粉末。
就算这样，他只这样自私一次，可以吗？
“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我知道瞒着你这件事情，让你很受伤。很抱歉，我很抱歉，但是，就今晚，让我自私一次，我需要你。”
杏哽咽着，“你会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吗？”
莲抱紧了她。
“早上，早上我会告诉你的。”他回答，“我发誓。”
“那么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但是莲，说好了，不许再瞒着我了。”
“抱歉。”莲低声说。
杏挣脱开莲的怀抱。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是，以后不许对我有所隐瞒，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莲勉强地点头。
“我会的。”
他是个骗子，是个胆小鬼。
但是现在能和杏在最后一晚一起度过，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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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她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就，听着荒垣和他们的朋友们说着什么。他们来到了一个桐条家的建筑，里面有着各种食物，没过多久，伊织就开了一瓶酒。
但是冴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看着荒垣和他的朋友们。
这里的其他人都是朋友，那么为什么她要跟过来呢？
“也许是因为你以为唯一的一个同伴，是个骗子还是个杀人犯。”一个阴暗的声音传来。
冴摇了摇头，让明智从自己的脑海中消逝，不，不能想他的事情，这让她感到不安。
还有她那瞒着所有人的秘密，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
之后他们会恨她吧。
“新岛女士？”
冴一惊手中的酒杯脱手而出，不过她飞快地把酒杯接了回来，只有几滴酒洒在了他的腿上。
“抱歉，吓到你了。”美奈子女士，她坚持被这样称呼，说叫她的姓氏因为有丈夫在会很混乱，她笑了笑，“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事情？”
“我没事。”冴红着脸有些尴尬，放下了杯子，他辅助自己的额头，勉强地笑了笑，“抱歉，只是，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
美奈子女士点了点头，“我们以前也遇见过这种事情，不过今天真是波澜壮阔。再次遇见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没想到啊。”
“嗯。”冴点了点头。
美奈子女士只是点了点头，“真的，没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冴叹了口气，“我感觉有点无法融入这里，我上次参加这样的场合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美奈子女士眨眼，“很久以前？”
“大概有两年了。”
其实应该是更久以前。
但是美奈子女士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你看我丈夫，阿明，他自己一个人在地球上流量了两年。”
“我，什么？”
“美奈，你是要给新岛女士解释我们的人生故事吗？”伊织叫道。
美奈子女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这还是以后再说吧。”
伊织爆笑出声，摇着头，接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他露出了一副高兴的样子。美奈子笑着看着他飞奔向我是，估计是想在安静的环境接电话。
“他的妻子吗？”冴猜测。
“没错！”美奈子女士笑着说，“他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还有几个月，顺平本来为圣诞节做出了很多准备，但是出了这种事情，虽然会有下个圣诞节，不过能给孩子们一些时间享受圣诞还是好的。
冴险些没板住表情。和莲提那件事情已经让她很愧疚了。
“我也很高兴。”她说道。
“不过你表情想吃了柠檬一样啊。”美奈子笑着说，笑意快从眼睛中溢出。不过她换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已经同意乾和真的恋爱了吧。”
“我……”
冴磕了磕，所以她以为自己一副沉闷的表情是因为真和天田两个人离开了吗？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能就这样直接说出来。
“还是感觉有些奇怪。”冴顿了顿，“我自己没有过这种经历，所以从莲听说这种事情之后，有些……”
她险些瑟缩了一下，不，不能想莲的事情，她咳了咳，“震惊。”
美奈子女士歪了歪头，“可能是真的，不过我听了很多真想要帮助你，拯救你的事情，你有了第二次机会，所以不要浪费它好吗？”
她苦笑了一下。
“抱歉，我不是想破坏气氛，我只是，最近经常香气我的哥哥，特别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
“你的哥哥？”
美奈子女士耸了耸肩，“他，在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过世了。我还是会想念他，现在有了新的家人，反而会更思念他。”
冴咬住自己的嘴唇，“思念他也没关系的。”
她没意识到自己抑制了多久自己的情感，她曾经对自己的父亲非常恼火，恼火他那天晚上出门，恼火他就这样丢下了真和自己。那段时间，对他厌恶远比怀念更让人容易接受。
美奈子女士微微笑了笑，“谢谢你，新岛女士，我有的时候需要这种提醒。”
“但是，我没想到你已经有孩子了。”冴说道。
美奈子女士满眼放光，“我上个月才生下希世，照顾她很困难，但是我很享受这种辛苦，不过你改看看阿明对她的样子，他可宠孩子了。”
“你的丈夫是警察是不是？”冴问道，“你不担心他会缺席希世子的生活吗？”
“她叫希世美，抱歉，是我没说清楚。”美奈子女士表情变的有些严肃，“这种情况对阿明会很难受吧，不过他保证了会尽其所能陪在希世美身边，还有其他我们可能会有的孩子，他们对我们两个都很重要。”
“你们还打算要孩子吗？”冴问道。
“至少还要一个，不过我觉得三个才是最好的。”美奈子女士对着冴说道，“你呢，新岛女士。”
“我？”冴有些沮丧，“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同事里有个不太着调的法医经常来找她搭讪，但是她本人觉得那家伙糟透了。
“你有这个打算吗？”美奈子女士追问。
冴有些尴尬，“可能以后会吧，如果真的有合适的人的话。”
明彦先生上前，环住了美奈子女士。
“好了，美奈，再怎么刨根问底就过分了。”他制止道。
“我没有刨根问底，只是想多了解新岛女士一下。”美奈子女士反驳道，“虽然你不太会和陌生人搭话，但是我可不一样。”
“反正你一个人的话就抵我们两个人了。”明彦先生反驳。
美奈子女士笑着对他摆手，手上的戒指反射着光芒。
“那你当年为什么向我求婚啊。”她开着玩笑。
明彦先生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是我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他们相视一笑，冴趁着这个机会转身就跑，感觉头重脚轻，可能该去喝些水。
走到厨房之后，她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里面的人是伊织和岳羽女士，似乎在谈论很严肃的话题。
“尤加，你知道的。”伊织的声音很严肃，“我很了解你，你有什么担心的事情。”
岳羽女士谈论起，抱起胳膊，“抱歉，但是答应我你不会告诉别人，特别是美奈子。”
“说吧。“伊织一副严肃的样子。
“其实。”岳羽女士叹了口气，“我们保护市民的时候，我意外遇见了莲的父亲，虽然不太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似乎他和他的父母之间，有些矛盾。他们在混乱结束后就离开了。”
“我是说，乾以前提到过，整个小镇里的人对莲的态度都变得很糟糕。”
伊织轻声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可怜的家伙，估计日子过的很难。”
“我知道，”岳羽女士也叹了口气，她抱住自己，“我想在他和杏一起离开之前告诉他的，但是失去了对自己那么重要的人之后，我做不到，怎么能给他增加这种负担呢。”
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痛恨这种感觉，痛恨必须要做出这种事情的自己。
但是事态如此。
尽管尝试这样说服自己，罪恶感却完全不会消失。所有人对她都很友善，当他们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怨恨她的。
冴痛恨这个会成为既定事实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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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岛，你要走了吗？”
冴弱弱地笑了笑，“已经十点多了，谢谢你们的款待，但是我该回家了。”
桐条女士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新岛。”
她转头看向荒垣走了过来。
“让我知道乾的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因为太疲倦打算今天在你那里过夜，但是总该告诉我一声。”他平板地说， “当然前提是你不介意的话。”
冴抿起嘴唇点了点头，“我会转告你的。”
其他人对她告别，她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
等她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快11点了，在她进来的时候，房间的客厅灯还亮着。
真和天田两个人一起蜷缩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上面滚动着电影的制作人员名单。真的脸贴在天田的胸前，紧紧地抱在一起。
这氛围甜蜜且平和。
冴闭上眼睛再次压住自己的愧疚，她不想如此，不想让莲的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特别是他已经遇到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他也应该享受属于自己的平静。
但是她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明智失踪了，应该没人能找到他。他来救自己让冴很吃惊，然而他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他不可能在这里久留，估计已经在前往其他国家的路上了。他们需要证据才能让狮童不会再次兴风作浪。
除去明智，能做到这的只有莲一个人。
“很抱歉。”她轻声说，“你们可能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她深吸了口气，眼中涌上了泪水。
“原谅我吧，这是为了你们而必须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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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2016年12月25日
知道几个小时之后自己就要去自首的人，怎么可能睡得着？莲醒着怀里抱着杏。
杏的呼吸轻浅，按照着自己的规律一起一伏。莲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出来了，柔和的光线打在小小的窗户上，早上的阳光让杏的皮肤发光，金发也闪耀着。
莲喜欢她的头发，他喜欢用手指穿过其中的感觉，喜欢把脸埋在她发丝中的时候。他伸手抚摸着少女的长发。
他会怀念这一切的。就这样抱着她。龙司曾经调侃他经常和杏一起过夜，但是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刺痛着，他忍不住想期望下一次的到来。对于无法给杏最后幸福的一夜让莲很和偶会，然而他没有选择。
不能夺走朋友们的未来，不能自私，为了让狮童罪有应得，也是为了正义。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要保护大家才行，就算他们一开始会生气，但是最后他们应该会理解莲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这太难了，真的好难。他不想离开杏。
这是凑先生当时的感受吗？相信自己的朋友们会安然无恙，明明他的女朋友也在期待和他一起的未来。
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期望着和杏一起的未来。
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的选择，他能想象到其他人的反应，这会深深地伤害他们，让莲也很难受，但是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而且，他答应杏会告诉她的。
他看向窗外，想起了乾说过凑先生在过世前给所有SEES的成员留下了信。
总比没有好，至少他还能和他们道别。不过他正想起身却被杏抓住了胳膊。
“莲，拜托，不要走。”一滴泪水从她的脸颊滑下。
莲瑟缩了一下，她梦到了什么呢？
低头看着杏，莲心痛不已。他知道，自己会想念她，非常想念她。她耀眼的笑容，带着热带气息的香水味，他知道杏很爱自己，如果不是杏一直在她的身边安慰着他，他一定无法撑过过去的几个月。
“杏，我会想你的。”
他低头看着杏，再次躺下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哽咽着忍下眼角的泪水。
这样过了几分钟之后，他终于爬了起来，给杏盖上了毯子之后，他坐在自己的桌边，拿出了一叠纸。
第一张是给惣次郎的，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写下的东西让他很不满意，于是便重新写了一张。将纸张叠好，他又拿出一张纸，这封是给双叶的。
给春的信写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模糊。
该死，该死！凑先生，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这些东西写完的？
莲很感激自己哭泣的时候很少发出声音，因为他不想吵醒杏，但是真的，很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给龙司写信的时候裂开了一条缝。杏的信是最后一封。他写出了自己想说的所有的事情，请求她原谅自己对他说谎。没能告诉她真相。但是他也感谢了杏给予他的爱，他告诉杏继续前进，找到别的值得她的爱的人，就算那不是他也可以。
但是泪水还是停不下来。
泪水洒在了信纸的边缘，莲想过要不要换一张纸重写一封。但是，有什么用的，他根本止不住眼泪。
“很久以前，我听说过要珍惜现在的幸福，因为你不知道它何时会戛然而止。”
六月时乾鼓励他和杏交往的话突然回荡在他的脑海。
“要是我当时知道你的话有多正确就好了。”莲低声说。
他到现在才真正理解了乾的话。
他折好信纸，把它们放在一起，换上了校服。杏还睡着，她的脸颊泛着淡粉色，嘟囔着什么。莲弯腰，将唇印在杏的额头，轻如鸿毛，但是这是和杏的最后一吻了。
他想要把杏埋藏在自己的记忆中，然后永远的离开她的世界。
“再见，杏。”
“本来希望能你能看到通常的圣诞的样子的。”真有些惋惜。
“不顾彩灯已经亮起来了。”乾说道。
“我知道，不过，要是能和你一起去看灯展就好了。”真叹了口气，“过去的几个月真的完全不真实。”
乾点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毕竟我这几个星期都没能出来。”
真微微嗯了一声握住了乾的手。
“希望一切都结束了。”
真还有一些担心的事情，但是……今晚她想忘掉这些。今晚的一切让真现在回想起来还会颤抖，在亚尔达拜特面前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那种要被他抹除存在的感觉，让人惶恐。
“是冷吗，真？”乾关心的声音让真回过神。
“不是。”真承认道，“等我们进去再说。”
乾沉默了一瞬，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好。”
但是他还是拉住了真的手腕，两人走向真和冴居住的公寓。在大庭广众之下能拉着手两人就很开心了。
两人之间的沉默让人感觉很舒适，这种沉默最后被乾打破了。
“上次见到白色圣诞节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真眨了眨眼，“真的吗？”
乾哼了一声，“人工岛有的年份会下雪，有的时候不会。这两年都没下过雪，东京的雪也不算大，但是总比没有强。”
雪也就是能挂在发梢的程度。
“不过为了上学，可能很快就要换下这些厚重的冬服了。”真硕大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公寓，真伸手拂过自己的头发将雪花斗罗，正准备请乾进去的时候，乾突然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乾？”
真拉住乾的外套，抬头看着他，乾深吸了口气。
“抱歉，我只是……”乾摇了摇头，“想冷静一下。”
“没关系，乾，我们活下来。”真轻声说，“我们该进去了。里面能好好休息一下的。”
乾点了点头，真退开，拉着乾的手和他一起走进了公寓里。坐在一起之后，真开口说道。
“之前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在意。”真嘟囔着，“我们差点就死了，感觉我们的努力都毫无意义一样，一切都砸了下来。”
乾环住真，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知道你的意思，”乾沉下目光，咬住了嘴唇，“接下来轮到我了，当时只有莲和摩尔加纳还在，你消失的时候我……”
他停住了，无法说完那句话，真再次牵起他的手，她祈祷这自己姐姐这次的努力会获得成果，可以解决狮童和他的手下，让他们获得应有的惩罚。
真勉强地笑笑，“不过，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应该享受现在拥有的时间。”
乾笑着点头，“其实我让真次郎前辈给我们定了蛋糕，不是很大但是……”
“一定很棒，”真轻声笑了笑。她站了起来，“等我去给你拿礼物，我马上就回来。”
她走向自己的卧室从自己的床下拉出自己准备的礼物，她双手捧起礼物，有些担心，乾会喜欢自己准备的东西吗？
她回到客厅，看到乾正在看着自己的全家福，她们一直将那照片放在茶几上，当时的真还很年幼。冴也才十岁，她站在爸爸的身边，爸爸的手搭在冴的肩膀上，真被妈妈抱着放在膝盖上。
“啊，抱歉。”乾回过神，“我不过是有些惊讶，除去我的记忆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母亲，她很美丽。”
真笑了，“是啊，姐姐很像她。”
乾看着相片，最后笑了笑，“但是你笑起来很像她，你们脸的轮廓很想，而且眼睛的颜色也是一样的。”
“是吗？”真将头发别到耳后，她微微笑了笑。
乾歪了歪头，看了她一段时间，最后拿出了自己的礼物。
“圣诞快乐，真。”他轻声说。
真接过他手中的包裹，她不喜欢将包装撕开的感觉，所以花了些时间从上面揭开连接着的胶带，将包装拆了下来。她注意到乾有些焦虑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这让她忍不住想笑。乾有的时候也会这样不耐烦啊。
人中之龙系列的DVD电影放在最上面。但是这不是让真诧异的事情。
“签名版？”真惊叫道，“成龙的亲笔签名？”
“尤加莉前辈几年前和他有过一次合作。”乾说道，“虽然我本来也没报太大的希望，但是一个月前我还是问了尤加莉前辈她能不能帮忙，结果她陈宫了。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你最喜欢的动作明星之一，所以……”
真抱住乾，“谢谢你，”她不停地说着这句话。
“人中之龙系列是很有意思的电影，我本来想去看看的，但是觉得还是和你一起看会更开心。”乾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粉红色。
真让道一边，“也许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看，上映的时候你看过吗？我忘了……”
乾摇了摇头，“上映的时候是六月份，你也知道当时我在干什么。”
“说得对，那这次我们一起看吧。”真笑着说。
然后她拿出了自己的礼物，这次坐立不安的人变成了真。乾笑着撕开了包装纸，掀开盒子之后，真开口。
“真次郎先生说你需要新的围巾，我、我就想着，给你打一条围巾，我问了问完二先生有没有什的么好的建议，抱歉，其实做的不是很好。”
完二先生说她做的其实不错，但是真知道自己在编制过程中丢过急诊，乾安静的揉了揉围巾的面料。
接着他直接把围巾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理了理。他握住了真的手。
“我很喜欢。”他郑重地说，“而且，这是你特别为我打的。明明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真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会编织吗？”
“这个技能可很有用的。”乾马上开口解释，不过反而看起来越发的害羞，“在足球部那边一直划破衣服，所以真次郎前辈就交给我了。”
真捂住嘴免得自己笑出声，“真次郎先生，真的吗？”
乾笑了笑，“美奈子前辈不是白白称呼他为家庭主妇的。”
“你说莲要是知道这事会不会也一样评价啊。”真笑道。
“他可在顺平前辈和美奈子前辈两个人的手下活了下来，不会有事的。”乾笑着说道。
乾的笑是满稀有的。看到他的笑，真总感觉心口暖暖的。
他们继续聊了几分钟，真站了起来，准备准备晚餐，虽然只是简单的炒菜，但是味道还真的不错。想到乾每天吃的东西，真觉得这是很高等级的称赞。
但是开始吃蛋糕之后，真突然想到了什么。
“乾。”
“怎么了？”
乾抬起头，真看着他嘴角粘上的奶油笑了起来，伸手擦去了乾嘴角的奶油。他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不过真却只是笑个不停。她倾身上前，问了问他的廉价，擦了手指之后，真再次开口。
“我知道真次郎前辈说你可以在东京留到毕业，但是你毕业之后要怎么办。”
乾抿起嘴唇，“不太清楚，我已经意识到，我想要继续我们现在做的事情，阴影巡者的工作，不过大概还是作为候补队员。我还没想好要去学什么，可能是取证相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想为了打击罪恶做些什么，但是更详细的就不清楚了。”
“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真说道，“毕竟我们才18岁。”
乾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再次伸手握住真的手。
“而且，我已经想好，不管未来要面对什么，我都想要你在我的身边。”乾低声说。
真的脸变得滚烫。
“我也一样。”她轻声说。
乾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圣诞快乐，真。”
他吻了她，温和而且舒缓，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个吻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两人分开的真微微喘息着，将头靠在了乾的肩膀上。
总体来说，这是个很圆满的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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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根本找不到能进去的餐厅啊。”
莲笑了看着自己的那边有，“不过Aegis女士已经提醒过我们了。不过真和乾去哪里了啊？”
杏推了他一下，伸手摆了摆，“别这么烦人啊，莲，他们去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叉着腰，嘴唇微微嘟了起来，真可爱。
“而且，你真的想要在这个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夜晚聊我们的朋友吗？”
“你说得对，”莲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亲爱的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杏回答道。
莲又吻了吻她的脸颊，“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在冰箱里翻找了一番，里面有卢布郎咖喱的材料，很快咖喱浓郁的香气就环绕在空气中。
杏顽皮地笑了笑，“男朋友做饭好吃我真的有福气啊。”
莲笑着把盘子放在了杏的面前，然后吻了吻她的廉价。“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的笑声在莲的耳中仿佛音乐一样，他最喜欢杏的笑了，其中包含着无线的喜悦。让他无限振奋。
但是他还有在意的事情。
“我是不是该告诉她。”
但是同时，他不想继续伤害性，特别是在他们已经失去了摩尔加纳之后。
“莲。”
莲回过神，勉强地笑了笑。
“抱歉，我只是……还没能完全接受我们获胜的事实。”
说谎。
杏咬住自己的嘴唇低下头，“也正常，不过我们赢了！这个圣诞节真疯狂啊，不过没能看到圣诞节的全景有些可惜，要是所有的灯都亮起来，明明会很漂亮的。”
“没有你漂亮。”莲突然说。
杏笑了，“你适可而止啊！”
莲只是笑着坐在她对面的作为李，“你以前的话圣诞节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还是只是去看看灯？”
“我,”杏吃了一口咖喱回答，“我知道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我以前过圣诞节的习俗不太一样。我爸爸是在美国长大的，确切说是纽约，爸爸是几代前移民到美国的，所以爷爷和奶奶结婚之后，就选择用美国的方式庆祝圣诞，准备礼物，全家团圆之类的，和日本的传统有些区别，比如他们不会吃炸鸡，通常是烤火鸡作为主菜。”
“不过炸鸡就很好了。”莲抗议道。
杏笑了，“习俗不一样而已。”
“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美籍日侨。”莲问道，“你家里还有留在美国的人吗？”
“差不多。”杏抿起嘴唇，“爸爸是独生子，但是爷爷还有几个兄弟，他们也有自己的后代，我就见过他们一两次。是去巴黎之前，还住在纽约时候的事情了，我们没在美国留很久，也就一年。”
“见闻很广的女性啊。”莲笑着说。
杏吐了吐舌头，“这么说也没错，你呢？你旅游的时候去过什么地方？”
莲摇了摇头，“我来这里之前，只知道下田。”
杏瞪大了眼睛一副震惊的样子，表情变得温柔，她伸手拉住莲的手放在座子上。
“这可能意味着我们以后要创造属于我们的回忆，夏威夷应该就是第一站了。”她眨了眨眼。
莲深吸了口气，希望杏没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不会再有了，他不会再剑道她了，这是最后一次。
“听起来很好，杏。”莲嘟囔着再次笑了笑，“我等不及了。”
又是谎言。
“但是首先要结束这个学年不是吗？”他说道。
杏叹了口气，“别提醒我啊，回去之后还有一次考试才能毕业呢。”
“比三年生好多了。”莲说道，“他们还有考大学的事情呢。”
他忍不住香气，其他的朋友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春和祐介可能未来会在一起。不过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毕竟祐介他……乾和真未来会结婚吗？
龙司大概还会走上运动相关的道路、结婚、生下几个孩子。可能会把他们宠坏，毕竟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孩子。
还有杏，她一定会出追逐自己的梦想，成为所有人严重的光芒。
可惜自己看不到了。
“算了，不说学校的事情了。”杏宣布，“该交换礼物了。”
“看起来有人有些着急啊。”
杏踢了他一脚。
“圣诞就是为爱的人给予的时间啊，你又是我最爱的人，”她小声说。
“比志帆还多吗？”莲有些震惊。
“我对志帆的爱和你的不一样。”杏承认，“但是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不过，快点啊，莲。”
“好，好，这就来。”
他离开座位，杏拉着他的手腕走向楼上。再次坐好，杏笑着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了莲。
红色底色，白色雪花的包装纸包裹的盒子，上面绑着银色的缎带。对上女友兴奋的眼神，莲拆开了包装，里面装了一副毛绒绒的黑色耳套。
啊，他曾经和杏提过因为耳套丢了，耳朵很冷的事情，本来准备买一副新的来着，没想到……
他没想到杏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怎、怎么样？”杏突然紧张起来。
“他们超级棒。”莲说着把耳套带上。
而且很暖和，大小正合适。
“那太好了。”杏轻声笑了笑。
莲换过她的腰，拉近，“我只提过一次，没想到你还记得。”
杏对他吐了吐舌头，“毕竟是你啊，我会更在意的。”
莲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知道你很在意我，我很开心。”
杏推了推他，“毕竟是你啊，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还是我的男朋友，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杏突然沉默下来，咬住嘴唇。
“有的时候，我睡不着，就会想如果那时的计划失败了会怎么样，想到失去你，想到再也见不到你对我来说比死亡更恐惧。”
该死。
这下该怎么说？
他不能想通常一样一笑而过，现在这种被愧疚包裹的状态下是不可能的，这真的。
“莲，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这种阴沉的话题的。我只是。”
莲咬住嘴唇，捏了捏她的手。
“对不起。”他低声说。
他抬头对上自己女友的眼睛，她的眼中没有迷茫，而是了然。
“我就知道，”她低声说，“你有事情瞒着我。”
“杏，我。”莲闭上了嘴。
没有借口了，这下该怎么解释呢？
“你不相信我吗？”她问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告诉我的。“
“我……”
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她失望的样子，莲的心脏仿佛被捏紧。
“我该走了。”杏站了起来，他的声音颤抖着。
“杏，拜托。”
“莲，不要让事情变得更难看，我爱你，我用尽了我的一切爱你。我永远不会瞒着你的。”杏的眼中浮上泪水。
莲不喜欢看到别人哭泣的样子，但是看到杏的眼泪，感觉更加糟糕了。他只见过两次杏的眼泪，都是因为她感到了孤独，而自己给杏带来的痛苦让她有了同样的感受，是他同样的痛苦。“而你对我没有同样的态度，让我很伤心。”杏的声音变得柔和。
她转身走去。
莲感受到了恐惧，他已经失去了摩尔加纳，而现在杏也要离开了。这让他无法忍受。
“杏，等等！”
莲把她拉住，拉回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杏，求你了，今晚留下吧。”莲乞求道，声音颤抖着。
他的秘密灼烧着他，莲想要把这事情告诉杏，但是却不能，他不想让她的心碎成粉末。
就算这样，他只这样自私一次，可以吗？
“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我知道瞒着你这件事情，让你很受伤。很抱歉，我很抱歉，但是，就今晚，让我自私一次，我需要你。”
杏哽咽着，“你会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吗？”
莲抱紧了她。
“早上，早上我会告诉你的。”他回答，“我发誓。”
“那么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但是莲，说好了，不许再瞒着我了。”
“抱歉。”莲低声说。
杏挣脱开莲的怀抱。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是，以后不许对我有所隐瞒，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莲勉强地点头。
“我会的。”
他是个骗子，是个胆小鬼。
但是现在能和杏在最后一晚一起度过，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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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她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就，听着荒垣和他们的朋友们说着什么。他们来到了一个桐条家的建筑，里面有着各种食物，没过多久，伊织就开了一瓶酒。
但是冴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看着荒垣和他的朋友们。
这里的其他人都是朋友，那么为什么她要跟过来呢？
“也许是因为你以为唯一的一个同伴，是个骗子还是个杀人犯。”一个阴暗的声音传来。
冴摇了摇头，让明智从自己的脑海中消逝，不，不能想他的事情，这让她感到不安。
还有她那瞒着所有人的秘密，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
之后他们会恨她吧。
“新岛女士？”
冴一惊手中的酒杯脱手而出，不过她飞快地把酒杯接了回来，只有几滴酒洒在了他的腿上。
“抱歉，吓到你了。”美奈子女士，她坚持被这样称呼，说叫她的姓氏因为有丈夫在会很混乱，她笑了笑，“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事情？”
“我没事。”冴红着脸有些尴尬，放下了杯子，他辅助自己的额头，勉强地笑了笑，“抱歉，只是，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
美奈子女士点了点头，“我们以前也遇见过这种事情，不过今天真是波澜壮阔。再次遇见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没想到啊。”
“嗯。”冴点了点头。
美奈子女士只是点了点头，“真的，没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冴叹了口气，“我感觉有点无法融入这里，我上次参加这样的场合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美奈子女士眨眼，“很久以前？”
“大概有两年了。”
其实应该是更久以前。
但是美奈子女士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你看我丈夫，阿明，他自己一个人在地球上流量了两年。”
“我，什么？”
“美奈，你是要给新岛女士解释我们的人生故事吗？”伊织叫道。
美奈子女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这还是以后再说吧。”
伊织爆笑出声，摇着头，接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他露出了一副高兴的样子。美奈子笑着看着他飞奔向我是，估计是想在安静的环境接电话。
“他的妻子吗？”冴猜测。
“没错！”美奈子女士笑着说，“他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还有几个月，顺平本来为圣诞节做出了很多准备，但是出了这种事情，虽然会有下个圣诞节，不过能给孩子们一些时间享受圣诞还是好的。
冴险些没板住表情。和莲提那件事情已经让她很愧疚了。
“我也很高兴。”她说道。
“不过你表情想吃了柠檬一样啊。”美奈子笑着说，笑意快从眼睛中溢出。不过她换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已经同意乾和真的恋爱了吧。”
“我……”
冴磕了磕，所以她以为自己一副沉闷的表情是因为真和天田两个人离开了吗？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能就这样直接说出来。
“还是感觉有些奇怪。”冴顿了顿，“我自己没有过这种经历，所以从莲听说这种事情之后，有些……”
她险些瑟缩了一下，不，不能想莲的事情，她咳了咳，“震惊。”
美奈子女士歪了歪头，“可能是真的，不过我听了很多真想要帮助你，拯救你的事情，你有了第二次机会，所以不要浪费它好吗？”
她苦笑了一下。
“抱歉，我不是想破坏气氛，我只是，最近经常香气我的哥哥，特别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
“你的哥哥？”
美奈子女士耸了耸肩，“他，在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过世了。我还是会想念他，现在有了新的家人，反而会更思念他。”
冴咬住自己的嘴唇，“思念他也没关系的。”
她没意识到自己抑制了多久自己的情感，她曾经对自己的父亲非常恼火，恼火他那天晚上出门，恼火他就这样丢下了真和自己。那段时间，对他厌恶远比怀念更让人容易接受。
美奈子女士微微笑了笑，“谢谢你，新岛女士，我有的时候需要这种提醒。”
“但是，我没想到你已经有孩子了。”冴说道。
美奈子女士满眼放光，“我上个月才生下希世，照顾她很困难，但是我很享受这种辛苦，不过你改看看阿明对她的样子，他可宠孩子了。”
“你的丈夫是警察是不是？”冴问道，“你不担心他会缺席希世子的生活吗？”
“她叫希世美，抱歉，是我没说清楚。”美奈子女士表情变的有些严肃，“这种情况对阿明会很难受吧，不过他保证了会尽其所能陪在希世美身边，还有其他我们可能会有的孩子，他们对我们两个都很重要。”
“你们还打算要孩子吗？”冴问道。
“至少还要一个，不过我觉得三个才是最好的。”美奈子女士对着冴说道，“你呢，新岛女士。”
“我？”冴有些沮丧，“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同事里有个不太着调的法医经常来找她搭讪，但是她本人觉得那家伙糟透了。
“你有这个打算吗？”美奈子女士追问。
冴有些尴尬，“可能以后会吧，如果真的有合适的人的话。”
明彦先生上前，环住了美奈子女士。
“好了，美奈，再怎么刨根问底就过分了。”他制止道。
“我没有刨根问底，只是想多了解新岛女士一下。”美奈子女士反驳道，“虽然你不太会和陌生人搭话，但是我可不一样。”
“反正你一个人的话就抵我们两个人了。”明彦先生反驳。
美奈子女士笑着对他摆手，手上的戒指反射着光芒。
“那你当年为什么向我求婚啊。”她开着玩笑。
明彦先生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是我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他们相视一笑，冴趁着这个机会转身就跑，感觉头重脚轻，可能该去喝些水。
走到厨房之后，她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里面的人是伊织和岳羽女士，似乎在谈论很严肃的话题。
“尤加，你知道的。”伊织的声音很严肃，“我很了解你，你有什么担心的事情。”
岳羽女士谈论起，抱起胳膊，“抱歉，但是答应我你不会告诉别人，特别是美奈子。”
“说吧。“伊织一副严肃的样子。
“其实。”岳羽女士叹了口气，“我们保护市民的时候，我意外遇见了莲的父亲，虽然不太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似乎他和他的父母之间，有些矛盾。他们在混乱结束后就离开了。”
“我是说，乾以前提到过，整个小镇里的人对莲的态度都变得很糟糕。”
伊织轻声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可怜的家伙，估计日子过的很难。”
“我知道，”岳羽女士也叹了口气，她抱住自己，“我想在他和杏一起离开之前告诉他的，但是失去了对自己那么重要的人之后，我做不到，怎么能给他增加这种负担呢。”
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痛恨这种感觉，痛恨必须要做出这种事情的自己。
但是事态如此。
尽管尝试这样说服自己，罪恶感却完全不会消失。所有人对她都很友善，当他们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怨恨她的。
冴痛恨这个会成为既定事实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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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岛，你要走了吗？”
冴弱弱地笑了笑，“已经十点多了，谢谢你们的款待，但是我该回家了。”
桐条女士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新岛。”
她转头看向荒垣走了过来。
“让我知道乾的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因为太疲倦打算今天在你那里过夜，但是总该告诉我一声。”他平板地说， “当然前提是你不介意的话。”
冴抿起嘴唇点了点头，“我会转告你的。”
其他人对她告别，她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
等她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快11点了，在她进来的时候，房间的客厅灯还亮着。
真和天田两个人一起蜷缩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上面滚动着电影的制作人员名单。真的脸贴在天田的胸前，紧紧地抱在一起。
这氛围甜蜜且平和。
冴闭上眼睛再次压住自己的愧疚，她不想如此，不想让莲的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特别是他已经遇到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他也应该享受属于自己的平静。
但是她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明智失踪了，应该没人能找到他。他来救自己让冴很吃惊，然而他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他不可能在这里久留，估计已经在前往其他国家的路上了。他们需要证据才能让狮童不会再次兴风作浪。
除去明智，能做到这的只有莲一个人。
“很抱歉。”她轻声说，“你们可能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她深吸了口气，眼中涌上了泪水。
“原谅我吧，这是为了你们而必须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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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2016年12月25日
知道几个小时之后自己就要去自首的人，怎么可能睡得着？莲醒着怀里抱着杏。
杏的呼吸轻浅，按照着自己的规律一起一伏。莲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出来了，柔和的光线打在小小的窗户上，早上的阳光让杏的皮肤发光，金发也闪耀着。
莲喜欢她的头发，他喜欢用手指穿过其中的感觉，喜欢把脸埋在她发丝中的时候。他伸手抚摸着少女的长发。
他会怀念这一切的。就这样抱着她。龙司曾经调侃他经常和杏一起过夜，但是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刺痛着，他忍不住想期望下一次的到来。对于无法给杏最后幸福的一夜让莲很和偶会，然而他没有选择。
不能夺走朋友们的未来，不能自私，为了让狮童罪有应得，也是为了正义。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要保护大家才行，就算他们一开始会生气，但是最后他们应该会理解莲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这太难了，真的好难。他不想离开杏。
这是凑先生当时的感受吗？相信自己的朋友们会安然无恙，明明他的女朋友也在期待和他一起的未来。
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期望着和杏一起的未来。
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的选择，他能想象到其他人的反应，这会深深地伤害他们，让莲也很难受，但是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而且，他答应杏会告诉她的。
他看向窗外，想起了乾说过凑先生在过世前给所有SEES的成员留下了信。
总比没有好，至少他还能和他们道别。不过他正想起身却被杏抓住了胳膊。
“莲，拜托，不要走。”一滴泪水从她的脸颊滑下。
莲瑟缩了一下，她梦到了什么呢？
低头看着杏，莲心痛不已。他知道，自己会想念她，非常想念她。她耀眼的笑容，带着热带气息的香水味，他知道杏很爱自己，如果不是杏一直在她的身边安慰着他，他一定无法撑过过去的几个月。
“杏，我会想你的。”
他低头看着杏，再次躺下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哽咽着忍下眼角的泪水。
这样过了几分钟之后，他终于爬了起来，给杏盖上了毯子之后，他坐在自己的桌边，拿出了一叠纸。
第一张是给惣次郎的，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写下的东西让他很不满意，于是便重新写了一张。将纸张叠好，他又拿出一张纸，这封是给双叶的。
给春的信写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模糊。
该死，该死！凑先生，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这些东西写完的？
莲很感激自己哭泣的时候很少发出声音，因为他不想吵醒杏，但是真的，很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给龙司写信的时候裂开了一条缝。杏的信是最后一封。他写出了自己想说的所有的事情，请求她原谅自己对他说谎。没能告诉她真相。但是他也感谢了杏给予他的爱，他告诉杏继续前进，找到别的值得她的爱的人，就算那不是他也可以。
但是泪水还是停不下来。
泪水洒在了信纸的边缘，莲想过要不要换一张纸重写一封。但是，有什么用的，他根本止不住眼泪。
“很久以前，我听说过要珍惜现在的幸福，因为你不知道它何时会戛然而止。”
六月时乾鼓励他和杏交往的话突然回荡在他的脑海。
“要是我当时知道你的话有多正确就好了。”莲低声说。
他到现在才真正理解了乾的话。
他折好信纸，把它们放在一起，换上了校服。杏还睡着，她的脸颊泛着淡粉色，嘟囔着什么。莲弯腰，将唇印在杏的额头，轻如鸿毛，但是这是和杏的最后一吻了。
他想要把杏埋藏在自己的记忆中，然后永远的离开她的世界。
“再见，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