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礼服
这个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祁慕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笑着说：“那过来坐我腿上。”
他很清楚顾艾的一些小喜好……
.
片刻后，顾艾眼神迷离，却还有理智：“还没干净呢，不要碰。”
祁慕笑着亲了亲她，故意说：“差不多了，没关系的。”
“不可以。”顾艾很坚定地拒绝道。
祁慕看她神色，目光越发柔和，却是往她唇上亲了亲：“对，就是这样，小乖，不要不敢拒绝我。”
她真的长进很多。
察觉到他还在乱摸，顾艾气得捶了他一下：“我拒绝了，你倒是答应呀！”
祁慕笑了下：“知道啦。但不是不干净的问题，是这种时候更容易感染——要照顾好自己。”
顾艾应了，又搂着他悄声问：“慕爷，你之前不要我身子，是不是还因为将来要分开？”
“嗯，确实是一个原因。”
“那现在……”
祁慕拍拍她的小屁股，无奈笑说：“真就没点定性。”
“实在太喜欢你了嘛……”顾艾嘟囔着说，“喜欢你，想……”
祁慕听她细细地说了两句荤话，不由失笑：“为了勾引我，还真是不择手段了。”
顾艾红着脸亲他，问他：“慕爷不会生气吧？我听过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甚至也看过……”
“用在我身上，我可一点都不介意。”祁慕笑吟吟地下了床去，抱起她去卫生间稍微处理一下。
.
订婚宴在次日下午，他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消磨。但刚换了地方，三人都懒散，便也不出去，只闲在小家里看电视，甚至玩起了飞行棋这种全凭运气的消遣游戏。
边玩着，还边聊着暑假后开学的事情。
祁慕逗她说：“小艾，我好像忘记和你说，我们跟你不是一个学校的哦。”
“啊？”顾艾茫然了，片刻后，表情就委屈了。
“我们两个读的是军校，很辛苦的，总不好带你去。”祁慕丢着骰子，而后推着小飞机往前移了六步。
顾艾郁闷地丢着骰子，又听祁慕说：“军校管理很严的，不能随便进出，甚至不能用通讯哦。”
她人都蔫巴了，仿佛精气神都被抽得一干二净。
程续看不下去，摇摇头，无奈说：“你别听他忽悠，军校分为两种体系，一类是联盟军队体系，那一类是严管严控的。另一类是自由体系，就和普通学校差不多，课程安排也很自由。我们当然在自由体系。”
“可是，还是不一个学校啊……”
“俩学校就在街对面呢。”程续如愿掷出了两个点，可以把一架小飞机送进终点。
闻言，顾艾气哼哼地看了祁慕一眼：“就知道欺负我。”
她佯作生气的模样总是格外娇俏，祁慕忍不住又去亲她，甚至把人按住缠吻了好一会儿。
程续很淡定地推完自己的小飞机，又掷了一下，替祁慕走完两步，再掷一下，替顾艾走完五步。
——他是一个合格的伴读。
.
两人闹够了，换了个抱着的姿势继续玩。
顾艾想起来说：“慕爷，我听说，想读大学得考试呀，我……我考不过的吧？”
“今年的考试早就过了，在端午前的那会儿，我们还没回到白鹭呢。”
“那我？”
“你是用白鹭学塾的保送名额上的大学。”祁慕摸摸她的头，“这种名额白鹭有很多，放心，你资格够，不是走后门的。”
顾艾弯了弯眉眼，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慕爷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不过，你靠医疗异能拿的保送资格，读的专业必须是医学。”
虽然医疗异能者在危重时很有价值，但要完全取代随队医师，还是需要现代医学的理论与实操的。总不能一个随队医师，连食物中毒和肠胃不适都分辨不出来，野外应急手术也做不了。
顾艾点头应是，又见祁慕亲了亲她的额头，解释说：“不过新纪元大学的教学模式很特殊，拿到学籍后，你可以随意选择课程学习，只要完成了一个专业所需的全部课程，就能拿到对应的毕业证书。
“而学籍是一辈子的，你可以学很多课程，拿无数毕业证书，也可以各种专业都学个半吊子，哪怕十几年了一个专业都没毕业，都没关系。
“甚至，还可以考另一个学校的学籍，同时学两边的课程。”
顾艾：“？”
祁慕笑了下：“虽然高等教育是稀缺资源，但是联盟还是希望大家多学点的，顺便也能让联盟多赚点。”
不上课的时间里当然是不收费的，但只要想上课，那个学期就要支付高额的学费，不论那个学期是学了一门课，还是学了五门课，这个门票是交定了。
顾艾大概懂了：“所以，阿续你是读了一年，歇了四年？”
程续点点头，示意她身后这人：“比他好点，他考上后就没去过学校。”
只是顾艾的关注点不在祁慕没去过学校，而是——“咦，慕爷是自己考的？”
“是呀，我跟他们强调读书的重要性，总得做个榜样吧？”祁慕笑了下，“毕竟保送名额的申请门槛还是很高的，绝大多数人得自己去考。”
顾艾想起她看到过的卷子，慕爷应该非常擅长读书吧。
“过段时间我们就闲下来了，你空闲时可以稍微补一补数物化生四门课，免得开学后跟不上，但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大学自然有新的体系规划。”祁慕安抚她说，“不要着急，慢慢来，学习本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而且也不是要求你必须拿出毕业证书来，只挑自己需要的学习，也是一种目的明确的学习方式——当然，拿到毕业证书会让你的未来更有保障。”
顾艾乖巧地应了。
程续支着下巴微微笑了下。不论是顾艾还是自己，遇到祁慕，应该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不仅仅是因为他所给予的财富与地位，还有他传递出来的一种生活态度。
——不要急，慢慢来。
而且，他这样的态度，看着是建立在钱权势的基础上，但又不完全是。
他们两个最初在焦土行走的时候，因为自己准备不当，出过各种各样的纰漏，让祁慕这样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跟着吃了不少苦头，风餐露宿，甚至食不果腹……
自己会焦虑恼怒，甚至冲祁慕发火，结果每次都是先被祁慕揍一顿，然后再被丢去解决问题。
而祁慕他自己，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故，却总是很平和。
.
订婚宴的仪式在下午，程续不想去太早，准备卡在仪式结束后抵达，仅仅是去吃个晚饭，而祁慕和顾艾，会跟他分开进入，稍微掩饰一下祁慕的身份。
反正也没什么人见过祁慕，安安静静地进去，后面就算暴露了，也不会有太多的浪花。
为了让顾艾能穿上露肩的小礼服，祁慕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用力啃过她，顾艾站在镜子前，摸着脖颈小声吐槽：“好久没见过这里没牙印的样子了。”
祁慕低头在她锁骨上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红印，一会儿就能消。
顾艾：“……”
这套深蓝色的小礼服前短后长，还有着不规则的裙摆设计，能将她笔直白皙的腿完美展现，祁慕又给她系了个腿环，这是顾艾之前没见过的装饰品。
“漂亮。”
祁慕没见过她穿礼服的模样，这手就不太老实，拥着她时，声音轻而惑人：“晚上这么穿着给我玩一下。”
顾艾看着镜中的景象，不禁瞪大了眼，紧接着，人难以抑制地拧缩起来……
祁慕愣了下，噗嗤一笑：“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倒受不了了——这么喜欢镜子啊？”
“慕爷……慕爷……唔……”顾艾按着他的手，却不是阻止。
“乖乖，别闹，阿续在门外等着给你化妆呢。”
顾艾瞪他一眼，这人明明是故意这么说的！
祁慕是有点坏毛病的，他喜欢把顾艾撩得不上不下，然后带她去干正事，硬生生把她的欲望晾上半宿。
知道他是又动了这念头，顾艾佯作顺从，只是趁他不注意，立刻抓着他的手努力了两下，给了自己一个舒畅。
悠然的余韵后，顾艾偏头亲了亲他：“谢谢慕慕！”
不过她还是有悄悄观察着他的神色，怕自己这样自作主张，会让他觉得失了掌控。
祁慕笑得无奈，刮了下她的鼻子：“没事，床笫上的事情，你尽可以自在大胆一点。就是有一点不行……”
“不能纳入？”
“嗯。乖，这个事听我安排。”
“好嘛。”
祁慕又亲亲她：“不过也不用有压力，就算发生了意外也没事的。”
有些人听了这种话，会蠢蠢欲动，但他知道顾艾不会，这样告诉她，只是让她没有心理负担。
稍微收拾后，程续进来给顾艾化妆，因为时间充裕，也大致给她讲解了晚宴妆的要点。
而祁慕倚着梳妆台，胸前抱手，笑容清浅。
——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
仪式后才来的人，也不止他们几个。
程家本就底子薄，在鸳鸯半球都只是二流的家族，要不是出了个程续，沾了白鹭的光，甚至没必要办这样一场订婚宴。
顾艾挽着祁慕的胳膊，脚步轻盈，像是位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
门口的接待生看过祁慕的请帖后，微微欠身：“祁少爷，顾小姐，请进。”
他们拿的是祁家收到的请帖，祁慕冒用了祁策连的名字，顾艾还是用的原名，反正请帖是真的，也没人在意来的是谁，而白鹭给的贺礼，自然有管家负责安排妥当。
宴会大厅富丽堂皇，悠扬的钢琴曲中，几对男女在舞池中曼曼起舞，其他人三三两两地散布在大厅中谈笑风生，高俊的侍应生穿行其间，笑意盈盈。
而宴会的主角大概是刚敬了一圈酒，正在角落的休息处与亲友闲谈。
祁慕和顾艾两人容色出众，甫一进场，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因为都没见过他们俩，一时倒也没人过来搭话。
两人落得个清净。
顾艾倒是目的蛮明确的，逛了一会儿，就牵着祁慕在自助餐台处找吃的，这边有厨师为客人们现场烹调，随时调整口味。
“唔～这个虾球好吃！慕慕，来吃一颗？”
祁慕看向顾艾，小姑娘的眼妆比往常稍重，但此时灯光明亮，这个妆容就刚刚好，不会失了细节。
他俯身把叉子上的虾肉咬走了，细嚼慢咽地吃完，问她：“喜欢这样的场合吗？喜欢的话，以后多带你走走。”
“就是觉得新鲜而已。”顾艾如实答说。
如果没有祁慕在，让她独自待在这种场合，只想想都已经开始畏缩了。
于是顾艾垫着脚凑近他，笑盈盈地说：“谢谢你带我来，能跟你一起体验新奇的事情，很有意思。”
嘴真甜。
.
祁慕陪她吃了一路，直到她摸了摸小腹，说：“这裙子可真合身，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
“还有一套备用的，更宽松一点。”
“不用啦，你更喜欢这套。”顾艾挽着他的胳膊，“而且我没吃饱，你会补偿我的对不对？”
祁慕在她耳边悄悄说着荤话：“那等我晚上把你喂饱。”
顾艾单纯地点了点头，只是见祁慕闷笑，立刻察觉到了不对。然而她以前没听说过这句，只能隐隐往某些方向联想了一下。
见此，祁慕把人带到了角落，轻笑着在她耳边给她解释。
顾艾：“……又欺负我。”
顾艾脸上有妆，就算是锁骨处，都有些细粉，因而祁慕只是握着她的手亲了亲手背。
.
与此同时，有人轻咳了一声，从暗处走到灯光下，颇为有礼：“很抱歉打扰二位了。”
祁慕的手搭在顾艾肩上，转头辨认了一下，微微颔首：“庄大少爷。”
“很荣幸能被白鹭少主记住。”庄珧伸出手，黑色手套包裹的右手中躺着一条蓝紫色的系带，“我捡到了这个。”
是顾艾的腿环。
祁慕捏了捏顾艾的耳朵：“连腿环掉了都不知道？”
“这不是得怪你绑得太松——”顾艾蓦的噤声，平常第三人都是程续，她都忘了这些私密话是不能让外人听的。
祁慕抚着她的后颈，道谢后接过庄珧手上的系带，这种贴身的东西，掉了后不会再用，但也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见庄珧摘了手套，祁慕笑了：“你倒是知情识趣。”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认识祁慕的，没有照片，还不能弄到画像吗？更不用说，庄家确实和白鹭有些渊源。
庄珧回以礼貌的笑容：“不知道祁少爷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祁慕点点头，随手一礼：“可以。”
祁慕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笑着说：“那过来坐我腿上。”
他很清楚顾艾的一些小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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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顾艾眼神迷离，却还有理智：“还没干净呢，不要碰。”
祁慕笑着亲了亲她，故意说：“差不多了，没关系的。”
“不可以。”顾艾很坚定地拒绝道。
祁慕看她神色，目光越发柔和，却是往她唇上亲了亲：“对，就是这样，小乖，不要不敢拒绝我。”
她真的长进很多。
察觉到他还在乱摸，顾艾气得捶了他一下：“我拒绝了，你倒是答应呀！”
祁慕笑了下：“知道啦。但不是不干净的问题，是这种时候更容易感染——要照顾好自己。”
顾艾应了，又搂着他悄声问：“慕爷，你之前不要我身子，是不是还因为将来要分开？”
“嗯，确实是一个原因。”
“那现在……”
祁慕拍拍她的小屁股，无奈笑说：“真就没点定性。”
“实在太喜欢你了嘛……”顾艾嘟囔着说，“喜欢你，想……”
祁慕听她细细地说了两句荤话，不由失笑：“为了勾引我，还真是不择手段了。”
顾艾红着脸亲他，问他：“慕爷不会生气吧？我听过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甚至也看过……”
“用在我身上，我可一点都不介意。”祁慕笑吟吟地下了床去，抱起她去卫生间稍微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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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在次日下午，他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消磨。但刚换了地方，三人都懒散，便也不出去，只闲在小家里看电视，甚至玩起了飞行棋这种全凭运气的消遣游戏。
边玩着，还边聊着暑假后开学的事情。
祁慕逗她说：“小艾，我好像忘记和你说，我们跟你不是一个学校的哦。”
“啊？”顾艾茫然了，片刻后，表情就委屈了。
“我们两个读的是军校，很辛苦的，总不好带你去。”祁慕丢着骰子，而后推着小飞机往前移了六步。
顾艾郁闷地丢着骰子，又听祁慕说：“军校管理很严的，不能随便进出，甚至不能用通讯哦。”
她人都蔫巴了，仿佛精气神都被抽得一干二净。
程续看不下去，摇摇头，无奈说：“你别听他忽悠，军校分为两种体系，一类是联盟军队体系，那一类是严管严控的。另一类是自由体系，就和普通学校差不多，课程安排也很自由。我们当然在自由体系。”
“可是，还是不一个学校啊……”
“俩学校就在街对面呢。”程续如愿掷出了两个点，可以把一架小飞机送进终点。
闻言，顾艾气哼哼地看了祁慕一眼：“就知道欺负我。”
她佯作生气的模样总是格外娇俏，祁慕忍不住又去亲她，甚至把人按住缠吻了好一会儿。
程续很淡定地推完自己的小飞机，又掷了一下，替祁慕走完两步，再掷一下，替顾艾走完五步。
——他是一个合格的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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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够了，换了个抱着的姿势继续玩。
顾艾想起来说：“慕爷，我听说，想读大学得考试呀，我……我考不过的吧？”
“今年的考试早就过了，在端午前的那会儿，我们还没回到白鹭呢。”
“那我？”
“你是用白鹭学塾的保送名额上的大学。”祁慕摸摸她的头，“这种名额白鹭有很多，放心，你资格够，不是走后门的。”
顾艾弯了弯眉眼，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慕爷就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不过，你靠医疗异能拿的保送资格，读的专业必须是医学。”
虽然医疗异能者在危重时很有价值，但要完全取代随队医师，还是需要现代医学的理论与实操的。总不能一个随队医师，连食物中毒和肠胃不适都分辨不出来，野外应急手术也做不了。
顾艾点头应是，又见祁慕亲了亲她的额头，解释说：“不过新纪元大学的教学模式很特殊，拿到学籍后，你可以随意选择课程学习，只要完成了一个专业所需的全部课程，就能拿到对应的毕业证书。
“而学籍是一辈子的，你可以学很多课程，拿无数毕业证书，也可以各种专业都学个半吊子，哪怕十几年了一个专业都没毕业，都没关系。
“甚至，还可以考另一个学校的学籍，同时学两边的课程。”
顾艾：“？”
祁慕笑了下：“虽然高等教育是稀缺资源，但是联盟还是希望大家多学点的，顺便也能让联盟多赚点。”
不上课的时间里当然是不收费的，但只要想上课，那个学期就要支付高额的学费，不论那个学期是学了一门课，还是学了五门课，这个门票是交定了。
顾艾大概懂了：“所以，阿续你是读了一年，歇了四年？”
程续点点头，示意她身后这人：“比他好点，他考上后就没去过学校。”
只是顾艾的关注点不在祁慕没去过学校，而是——“咦，慕爷是自己考的？”
“是呀，我跟他们强调读书的重要性，总得做个榜样吧？”祁慕笑了下，“毕竟保送名额的申请门槛还是很高的，绝大多数人得自己去考。”
顾艾想起她看到过的卷子，慕爷应该非常擅长读书吧。
“过段时间我们就闲下来了，你空闲时可以稍微补一补数物化生四门课，免得开学后跟不上，但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大学自然有新的体系规划。”祁慕安抚她说，“不要着急，慢慢来，学习本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而且也不是要求你必须拿出毕业证书来，只挑自己需要的学习，也是一种目的明确的学习方式——当然，拿到毕业证书会让你的未来更有保障。”
顾艾乖巧地应了。
程续支着下巴微微笑了下。不论是顾艾还是自己，遇到祁慕，应该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不仅仅是因为他所给予的财富与地位，还有他传递出来的一种生活态度。
——不要急，慢慢来。
而且，他这样的态度，看着是建立在钱权势的基础上，但又不完全是。
他们两个最初在焦土行走的时候，因为自己准备不当，出过各种各样的纰漏，让祁慕这样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跟着吃了不少苦头，风餐露宿，甚至食不果腹……
自己会焦虑恼怒，甚至冲祁慕发火，结果每次都是先被祁慕揍一顿，然后再被丢去解决问题。
而祁慕他自己，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故，却总是很平和。
.
订婚宴的仪式在下午，程续不想去太早，准备卡在仪式结束后抵达，仅仅是去吃个晚饭，而祁慕和顾艾，会跟他分开进入，稍微掩饰一下祁慕的身份。
反正也没什么人见过祁慕，安安静静地进去，后面就算暴露了，也不会有太多的浪花。
为了让顾艾能穿上露肩的小礼服，祁慕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用力啃过她，顾艾站在镜子前，摸着脖颈小声吐槽：“好久没见过这里没牙印的样子了。”
祁慕低头在她锁骨上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红印，一会儿就能消。
顾艾：“……”
这套深蓝色的小礼服前短后长，还有着不规则的裙摆设计，能将她笔直白皙的腿完美展现，祁慕又给她系了个腿环，这是顾艾之前没见过的装饰品。
“漂亮。”
祁慕没见过她穿礼服的模样，这手就不太老实，拥着她时，声音轻而惑人：“晚上这么穿着给我玩一下。”
顾艾看着镜中的景象，不禁瞪大了眼，紧接着，人难以抑制地拧缩起来……
祁慕愣了下，噗嗤一笑：“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倒受不了了——这么喜欢镜子啊？”
“慕爷……慕爷……唔……”顾艾按着他的手，却不是阻止。
“乖乖，别闹，阿续在门外等着给你化妆呢。”
顾艾瞪他一眼，这人明明是故意这么说的！
祁慕是有点坏毛病的，他喜欢把顾艾撩得不上不下，然后带她去干正事，硬生生把她的欲望晾上半宿。
知道他是又动了这念头，顾艾佯作顺从，只是趁他不注意，立刻抓着他的手努力了两下，给了自己一个舒畅。
悠然的余韵后，顾艾偏头亲了亲他：“谢谢慕慕！”
不过她还是有悄悄观察着他的神色，怕自己这样自作主张，会让他觉得失了掌控。
祁慕笑得无奈，刮了下她的鼻子：“没事，床笫上的事情，你尽可以自在大胆一点。就是有一点不行……”
“不能纳入？”
“嗯。乖，这个事听我安排。”
“好嘛。”
祁慕又亲亲她：“不过也不用有压力，就算发生了意外也没事的。”
有些人听了这种话，会蠢蠢欲动，但他知道顾艾不会，这样告诉她，只是让她没有心理负担。
稍微收拾后，程续进来给顾艾化妆，因为时间充裕，也大致给她讲解了晚宴妆的要点。
而祁慕倚着梳妆台，胸前抱手，笑容清浅。
——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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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后才来的人，也不止他们几个。
程家本就底子薄，在鸳鸯半球都只是二流的家族，要不是出了个程续，沾了白鹭的光，甚至没必要办这样一场订婚宴。
顾艾挽着祁慕的胳膊，脚步轻盈，像是位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
门口的接待生看过祁慕的请帖后，微微欠身：“祁少爷，顾小姐，请进。”
他们拿的是祁家收到的请帖，祁慕冒用了祁策连的名字，顾艾还是用的原名，反正请帖是真的，也没人在意来的是谁，而白鹭给的贺礼，自然有管家负责安排妥当。
宴会大厅富丽堂皇，悠扬的钢琴曲中，几对男女在舞池中曼曼起舞，其他人三三两两地散布在大厅中谈笑风生，高俊的侍应生穿行其间，笑意盈盈。
而宴会的主角大概是刚敬了一圈酒，正在角落的休息处与亲友闲谈。
祁慕和顾艾两人容色出众，甫一进场，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因为都没见过他们俩，一时倒也没人过来搭话。
两人落得个清净。
顾艾倒是目的蛮明确的，逛了一会儿，就牵着祁慕在自助餐台处找吃的，这边有厨师为客人们现场烹调，随时调整口味。
“唔～这个虾球好吃！慕慕，来吃一颗？”
祁慕看向顾艾，小姑娘的眼妆比往常稍重，但此时灯光明亮，这个妆容就刚刚好，不会失了细节。
他俯身把叉子上的虾肉咬走了，细嚼慢咽地吃完，问她：“喜欢这样的场合吗？喜欢的话，以后多带你走走。”
“就是觉得新鲜而已。”顾艾如实答说。
如果没有祁慕在，让她独自待在这种场合，只想想都已经开始畏缩了。
于是顾艾垫着脚凑近他，笑盈盈地说：“谢谢你带我来，能跟你一起体验新奇的事情，很有意思。”
嘴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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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陪她吃了一路，直到她摸了摸小腹，说：“这裙子可真合身，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
“还有一套备用的，更宽松一点。”
“不用啦，你更喜欢这套。”顾艾挽着他的胳膊，“而且我没吃饱，你会补偿我的对不对？”
祁慕在她耳边悄悄说着荤话：“那等我晚上把你喂饱。”
顾艾单纯地点了点头，只是见祁慕闷笑，立刻察觉到了不对。然而她以前没听说过这句，只能隐隐往某些方向联想了一下。
见此，祁慕把人带到了角落，轻笑着在她耳边给她解释。
顾艾：“……又欺负我。”
顾艾脸上有妆，就算是锁骨处，都有些细粉，因而祁慕只是握着她的手亲了亲手背。
.
与此同时，有人轻咳了一声，从暗处走到灯光下，颇为有礼：“很抱歉打扰二位了。”
祁慕的手搭在顾艾肩上，转头辨认了一下，微微颔首：“庄大少爷。”
“很荣幸能被白鹭少主记住。”庄珧伸出手，黑色手套包裹的右手中躺着一条蓝紫色的系带，“我捡到了这个。”
是顾艾的腿环。
祁慕捏了捏顾艾的耳朵：“连腿环掉了都不知道？”
“这不是得怪你绑得太松——”顾艾蓦的噤声，平常第三人都是程续，她都忘了这些私密话是不能让外人听的。
祁慕抚着她的后颈，道谢后接过庄珧手上的系带，这种贴身的东西，掉了后不会再用，但也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见庄珧摘了手套，祁慕笑了：“你倒是知情识趣。”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认识祁慕的，没有照片，还不能弄到画像吗？更不用说，庄家确实和白鹭有些渊源。
庄珧回以礼貌的笑容：“不知道祁少爷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祁慕点点头，随手一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