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怎么会是南锖覃!”

    “系统,你说南锖覃像是能保护世界的样子吗?”

    文珈珈大咧咧地四肢展开一人独自床铺,仰头看向房梁上,在脑海中跟系统沟通。

    系统从文珈珈跑出主厅到厢房的路途上,一直都在安抚她的情绪,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摆烂了。

    一旦她摆烂了,对它的工作是毁灭性的打击。

    它继续安慰道:【就算他不是那块料子,宿主你也可以精雕细琢让他成才。】

    文珈珈哼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我都不是个好的雕刻师,再好的玉在我手里都得变废石头。”

    系统除了安慰还是安慰,【宿主你要相信自己,咱们还有十一个月的时间,时间能让一个人变化的。】

    【就算南锖覃这边不行,还有男女主在,只要你们四个待在一起,他的想法绝对会变的,毕竟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文珈珈眉毛一挑,调侃道:“哟,你还说出名言来了,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文化啊。”

    系统顺杆膨胀道:【嘿嘿嘿,本系统可是统中的才子。】

    【万千统中的一只才统花!】

    此言一出,文珈珈忍不住裂开嘴角狂笑,胸腔剧烈震动,“对对对,你是万统中的唯一才统花大人。”

    “啊啊哈哈哈——”

    魔性又奔放的笑声响彻屋内每一处,渐渐地如同鹅叫的声响夹杂在其中,以及微弱的其余声响。

    系统看文珈珈因为大笑,五官开始扭曲起来,心中吐槽:一个御姐长相的人能这么没形象,真的是活久见。

    它静静地听着文珈珈的笑声,悄悄地藏匿起来。

    文珈珈突然觉得脑袋一空,立马收回笑声。

    短暂一愣,她总结一个可能,那就是系统跑路了!

    她叹了一口气,想起刚刚惊慌失措地跑出宴席,心里也是直打退堂鼓。

    而系统则一路关怀,就怕她不干了。

    可是来都来了,不能接受又怎样,反正都会被雷劈,不完成任务还会被抹杀……

    事到如今,唯有一个字“干”!!!

    她咬了咬唇,眼里凝结出热火,眼尾弥漫出火药味,自言自语道:“妈的,死变态就死变态,姑奶奶不得让你服服帖帖的不姓文。”

    “文珈珈你是准备让谁服服帖帖的?”

    “李岳吗?”一道沙哑的男声出现。

    文珈珈赶忙侧头看去,窗边橘光洒在玄青长袍上,清风拂过坐在窗台上的南锖覃,额前发丝随着涌动,一双幽眸眼光流转,透过眼前的光亮看向前方。

    她眯着目打量他,看似出现许久,忍不住怼道:“有门你不走,非要学人家小贼走窗户。”

    南锖覃双手撑在窗台上,身躯向后一倒,头向门外道:“你门锁了,进不来。”

    文珈珈:“……”

    “你不知道敲门啊?”

    南锖覃收回身躯,端正坐在窗台上,随后一个向下跃,大步一跨到文珈珈面前道:“我敲了,你没理我。”

    【宿主,刚刚好像的确有敲门声,就在你开始大笑的时候。】系统出现好意提醒道。

    证人和受害者都在,文珈珈举起大拇指道:“你赢了!”

    南锖覃望着文珈珈,无视她的多余动作,不死心继续问着刚刚没有答复的问题:“你是想让李岳服服帖帖吗?”

    文珈珈一楞,眼底闪过一丝惊愕,谨慎道:“你怎么知道李岳?”

    看着文珈珈这幅紧绷的样子,南锖覃眼底微微暗下去。

    从文珈珈出现在宴席时,他一直都在看着她,视线从未离去。

    在她离去时,他也就顺带在祖母口中打听了关于她的一切。

    他很好奇她究竟是谁,“奴隶市场的小奴隶,李府上新娶的六姨娘,还有青楼里价值一万两白银的花魁,以及我府上被雷劈都不见任何伤的丫鬟,这些身份哪个才是你的真身份,又或者这些都不是你的身份?”

    一字一句听入文珈珈耳里,无疑对她是一种公开处刑,有种底裤被人看了,差一点就要把隐私爆出来公之于众的感觉。

    她想说这些身份都不是她,但的的确确又都是她,可她总不能把她唯一承认的是个穿书者的身份给说出来吧。

    说出来他肯定不相信,还能把她当神经病看待。

    面前的人等待一阵未有答案,神色逐渐不耐烦起来,“啧”了一声。

    她察觉到,赶忙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我无父无母被发卖成了奴隶,后面被李岳看中买了当六姨娘,我不愿意却被他府上的胡夫人和三姨娘卖到青楼了,你把我放走了,我为了生存下去才阴差阳错的来到你府上。”

    南锖覃倾听完,脸色愈发难看,冰冷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问的是你究竟是谁?”

    文珈珈继续嘴硬道:“既然你都知道这些,这些都是我的身份,也都是我。”

    眼前的女子打哑谜,藏着掖着,南锖覃眉眼染上一丝狠厉,他不相信有人会如此巧妙的出现两次,绝对是抱有目的接近。

    他注视着文珈珈的双眼,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企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我换种说法来,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文珈珈眼中清亮无暗色,眼底如白雪无任何藏匿,全数展现,回答道:“保护世界。”

    南锖覃不死心的在文珈珈眼中找寻那见不得人的痕迹,但得到是无一丝隐瞒和欺骗。

    收回视线,不解道:“你怎么会没骗人?”

    文珈珈无辜地砸吧砸吧眼睛,“我啥时候骗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南锖覃眉目间紧锁,放出视线横扫一圈文珈珈,喃喃自语:“有意思……”

    有意思的他都快迫不及待撕碎她的面纱,找到她能随意胡乱捏造一个理由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全身的血液沸腾,他下意识锁定住文珈珈,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涌动。

    诡异的视线笼罩住文珈珈,她不适地向一旁移步,逃开这道视线。

    而她一动,视线黏在她身上,仿佛每一丝都是量身为她定做的那般契合。

    她忍无可忍地怒视着视线的主人,却撞入黑眸中更加骇人的吞噬旋涡中。

    后背汗毛倒立,一双无形的眼睛似乎穿透全身,视察全部。

    她立马收回视线,低下头没好气道:“没见过美女啊,看着我都快盯穿了,死变态。”

    轻柔动听的嗓音带着微微怒气传入南锖覃耳里,他这才不舍的抽回视线。

    听到文珈珈的咒骂,他嘴角微微向下一撇,反驳道:“我不是变态。”

    有着变态行为却不承认,文珈珈瞬间来了精神,“啧啧啧,眼睛看的都要冒烟了,你那不是变态是什么?”

    南锖覃睫毛掀起来看着文珈珈欲言又止,口中的话憋下去,如鲠在喉,闷闷道:“反正我不是变态……”

    一口咬定不是变态,文珈珈觉得好笑,摇了摇头,放弃道:“行行行,你说你不是就不是,你是正人君子。”

    南锖覃听了却无任何喜色,神情暗淡地一言不发的看着文珈珈。

    又是视线围攻!文珈珈在心中暗暗吐槽。

    她彻底忍受不了,几度按耐脾气道:“你究竟想干嘛啊,别盯着我,咱们有事说事,好吗?”

    见眼前人情绪欲溢出控制范围内,南锖覃垂下眸子不看她,那抛之脑后的目的才慢慢想起来。

    他来找文珈珈不仅是想打探她的身份,更加重要的是,她在李府待过,能帮他带路,道:“你既然在李府当过六姨娘,对府中的一切一定了如指掌。”

    话出,文珈珈生出疑虑,道:“你为何突然对李府又感上兴趣了?”

    南锖覃抬眼想了想道:“下半夜那会儿,我追查到李府内有邪祟的踪迹。”

    提起‘下半夜’,文珈珈立刻猜测到他是在吐血那会儿离去,就跑到李府上去。

    究竟是为何让他突然回来,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不解的谜团,加上他这么急迫地追到李府,之间定有关联。

    她斗胆问出心中想法:“你是不是这次回来是专门来除邪祟的?”

    南锖覃直接道:“的确。”

    心中疑惑解除,文珈珈心里还是有烦乱存在。

    她在李府没待多久,对府内环境并不是很了解,那日想逃跑还迷路了。

    离南锖覃口中的了如指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她老老实实道:“让你失望了,我对李府的上下并不是很了解。”

    南锖覃听后眉心拧在一团,眼下他并不能找到第二个在李府待过的人,只有文珈珈,坚持道:“无事,你只要能让我走进去,就行。”

    让南锖覃走进李府对文珈珈来说不是什么问题,甚至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帮他找到李府,并送进去。

    她很不解南锖覃为何这么降低要求让她带路,但是跟着他也算续写剧情了,答应道:“行,不过我有个要求。”

    南锖覃不假思索道:“你说,我答应你。”

    文珈珈注视着南锖覃,眼眸中闪烁着星光,却有着无比认真之意从眼底冲出,“此事过后,我要跟着你一起走,你不许甩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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