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红衣肆意顺风飘动,立与山峰,潇洒从容。

    文珈珈弯下腰直泛恶心,对着高处的红青衣女子求饶道:“真的别再来一遍了,梦梦你拽着我飞,我都吐了,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红青衣女子跳下山峰,落地,道:“这就是对你不认真训练的惩罚!”

    文珈珈踉踉跄跄地向前靠近红青衣女子,膝间前倾,就差给眼前的人跪下。

    强稳住身躯,腿间依旧哆哆嗦嗦不停,绵软无力,她也不知道为何梦梦老是这么固执地想要和她对打,顺口说出不解:“梦梦我和你关系都比亲人还要再好上百倍了,互相舞刀弄棒多伤感情,图啥啊?”

    梦梦抱胸,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没好气说道:“正是因为你和我感情好,我处处保护好你,导致你没有任何自保之力,这是间接在害你。”

    “给你找了许多武师,你都没学会一点。”

    “你爹娘特意托付我教你保身之术,既然武师的传授之法不行,我只能让你跟我在对打中学习打斗技巧。”

    “毕竟千万次试验都不如一场实际打斗学的快。”

    文珈珈嘟起嘴,反驳道:“谁说我没有的,我会法术,能保身的,我不想学这么多。”

    梦梦凑到文珈珈面前,无语至极地朝着文珈珈头拍去,“你以为人家敌人都是死木头,站着不动,等着你文珈珈原地施法打他嘛?”

    头皮上钝疼如黑棍敲打般疼,文珈珈双手捂住头,惊呼道:“哎呦,梦梦你下手也太重了。”

    梦梦长叹一口气,收回仁慈,语气严肃道:“无论如何,你必须要学会,今日你何时愿意跟我打,我就何时放你下山。”

    一说完,她如鬼魅般四处闪动,稍微不留意,突然窜出身后,直击胸口。

    眼看梦梦如此认真,文珈珈头疼不已,她就知道梦梦是故意在试探她,想逼着她出手。

    刚刚她答应学,想着应付一下,只守不攻,没料到梦梦回这么固执。

    她站立原地,一动不动,如今只能直接放弃,不攻不守,来结束这一切。

    白雾四起凝聚一圈,环环围住文珈珈,耳边剑锋划破风声进入耳膜,刺激着她不得不警铃响起。

    倏忽,剑气破空飞起,溅起如水刃浪花,杀机破浪而出,仿佛有眼般,朝着文珈珈后背脖颈处去。

    冷汗如海浸透她的后背,她犀利地察觉到身后起伏的杀机,脚掌点地翻身腾空,面离剑气仅仅隔着一根发丝之远,迎面而过,寒气袭满脸颊,阴寒不已。

    她躲过剑气,落地四处观察,不可相信梦梦会认真到对她动杀机。

    她清楚的知道梦梦能力所在,如果不全力以赴……

    她稳住心绪,调动藏匿身处的那股温流,迅速让温流通过全身所有经脉,绿色灵力释放出,如盾围住全身。

    凭空变出一把长剑捏住,她调整呼吸,闭上眼感受周围气留之处。

    风凭空吹过,柳叶脱离躯干,顺风飘至半空。

    文珈珈捕捉到叶留气处,掀开眼皮,踩地起身,滞留半空。

    定睛看去,提剑刺去落叶之处。

    红带舞动,青影炸出。

    梦梦惊愕地看着文珈珈刺来,手上反攻之快,大脑无暇跟上,凭着多年累积的肌肉记忆,无绪地反击。

    空中,两道身影激战连连,一绿和一银身影交汇,两气如水火,相互不融,互相吞噬,剑影乱飞,宛如四射的刺光,耀眼又危险。

    文珈珈腕间变化如妖,剑身去向如鬼影般诡异移动,让人预判全失,只能机械地迎击,毫无反抗机会。

    她悠然自若地舞剑攻去,紧逼眼前之人在防御之际后退连连。

    两剑碰撞,散发出刺眼光影,她下意识躲开,向下看去,目光游离,无所谓般无视打斗者。

    梦梦抓住文珈珈闲暇之余,破绽一出,她身形弯曲,蓄力待发。

    剑锋缠绕上如小蛇般的银气丝,她回整身形,调动剑身奋力一挡,文珈珈受力向后弹出。

    她见状立刻向后一撤退,咬住时机,高高跃起,与剑合为一体,划破风阻,仿佛百步穿杨地白羽箭脱弓破天。

    身形一顿,她转变方向,破云而出,全身力量汇聚到剑刃,狂风如卷,悄无声息地向下震撼一击。

    文珈珈弯腰闭眼,如拱洞般悬浮空中,面朝天,抓剑柄向天捅去石破天惊的巧妙一击。

    她睁眼望去,一道红青影破空刺下,正以无法估量地速度坠下。

    瞳孔猛颤,她顿感不妙,即刻动手挪剑身至三指远。

    梦梦迎面剑刃直对心口,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想移身躲去,却早已为时已晚。

    千钧一发之际,文珈珈见状,手臂弯曲,双手举横剑受击。

    银光碰物炸开,发出极为清脆的声响,文珈珈手中剑身一分为二,巨大的冲击压住她全身,身后迅速无力向下落去。

    见文珈珈毫无反应,失控般的向下去,梦梦咬牙尽到最快速度,瞬移文珈珈后身,环抱落地。

    文珈珈跳下环抱中,盯着梦梦,笑道:“你赢了,我不敌你,可以让我回去了吗?”

    梦梦收紧下巴,愣住,眼眸中复杂情绪如浪拍岸,神色凝重,摇了摇头道:“不,你不横过剑身,我必死无疑。”

    “我并没有赢,是你手下留情了。”

    说完,她裂开嘴角靠住文珈珈环住,露出两颗虎牙,双眼放光凑到文珈珈面前,乐道:“我就说嘛,你对自己要求这么高的人跟着这么多武师没学到什么,说出来其他人能信,我可不信。”

    她不断回忆起有趣的事情,又道:“你可真行,连你爹娘都骗到了,找到我教你武,气得不行,就怕你在这上面废了。”她不解道:“你这是为的啥啊,明明会了还要装成榆木脑袋,连我都骗。”

    文珈珈听后,肉眼可见的脸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他们给予我太多厚望,替我安排了太多,我只是想看看我可有拒绝的权力。”

    她说完,注视着梦梦,苦笑道:“你看,他们知道我不会拒绝你,替我选择好你。”又继续道:“连那些武师的去留和教什么,都由他们替我定夺,我就算喜或不喜,他们只管为我选择,铺好他们为我好的路。”

    “我甚至觉得他们替我选择的或许没错,由我来选择定是步步错。”

    梦梦眉心打成死结,怔怔地看着,“你的人生该由你定夺,不该让任何人指手画脚,你不是受人摆布的傀儡。”

    “你是文珈珈,万千世界里独一无二的文珈珈,是手握命运,破出无穷迷雾,选择自己的文珈珈!”

    ……

    “手握命运……选择……”文珈珈紧闭双眼,脑袋摇摆不停,小声呢喃。

    脑海一切消散,陷入一望无际的幽黑之中,她无措地拉开眼皮,回味着梦境消失的最后一句话,胸口酸胀不已。

    “你醒了?”南锖覃小心询问道。

    床边声音传出,文珈珈下意识看向里面,却毫无收获。

    她艰难地撑起身,边扭动脖子边说道:“你起来好久了,怎么不叫我?”

    南锖覃冷眸一眯,抿着唇,冷冷道:“有好一阵,我叫了,你没反应。”

    文珈珈脸腾的变红,呵呵地干笑,岔开话题道:“我们都醒了,那就去找思玉和大公子吧。”

    南锖覃抬眼扫到门口,声音冷得刺骨道:“出不去了,我醒那会儿能出去,现在我们估计又困在结界里了。”

    文珈珈急得当场能从床上崩起来,大声焦急道:“你当时没喊醒我,别客气,直接抄家伙打我啊,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弄醒我。”

    胸腔剧烈的起伏抖动,让睡躺弄乱的衣物岌岌可危,胸腔衣扣崩开,春光乍现。

    南锖覃双颊绯红一片,眼神四处乱窜,撇过头,双手捂住脸挡住视线。

    寒风破窗进屋,冰冷如霜,文珈珈下意识抱住自己,缩在一团像个鹌鹑。

    手掌划过胸前,细腻柔弱的手感让她顿感不对,低下头看去,身上衣服早已褪去,身躯毫无遮挡。

    她赶忙站起身,而南锖覃早就捂住眼,她怀疑不该看的都被他看了。

    羞意透上心来,脸颊被透出胸口的羞热熏的滚烫泛红,她背过身,一把扯过落在床榻的衣物。

    她边穿边默念道:“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他没看见,他没看见,他没看见……”

    念着念着,嘴里的洗脑词迅速拐弯:“对,没错,他有看见,他有看见……”她突然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出声往外蹦,“他……有……看见……”

    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她暴跳如雷,双手抓挠后脑勺头发,崩溃道:“草……他TM毫无疑问地全看到了!”

    她气冲冲地移步到南锖覃跟前,咬牙切齿追问道:“姓南的,你是不是都看到了,说实话!”

    南锖覃吼间滚动,缓缓放下双手,歪着头,偷偷用余光撇着,尾音暧昧:“嗯~”

    得到确定,文珈珈大脑一片空白,瘫软在地上,失神地嘴里直念叨:“芭比扣了,免费给人家看黄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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