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从禅院老宅到市中心其实并不需要那么久，本来超梦可以直接带着稔华瞬移，但既然还有一个累赘在身边，就只能坐轿车了。甚尔重新换了套卫衣加牛仔裤，很有学生味，和稔华的那套装扮相映成彰，他从后面慢慢打量着坐在副驾的稔华的背影，回想着刚刚她发出的一番演讲。
唯独在和超梦相处的时候甚尔才会觉得她有那么点人味，虽然也没好到哪去，但就是温和了很多，换言之就是没那么烂了。
哎……甚尔想到，这样也好，主从契约本来就是不可违背的，无论过得是好是坏，都不由从属的那一方来决定，超梦作为他此刻为数不多的很在乎的朋友，它能过得好，甚尔是很安心的。
这么左思右想的时候，稔华已经将书店的书选好了，店家帮忙垒成了厚厚一摞，他拧着眉毛疑惑地回头看过来：“你在干嘛，过来干活啊，叫你过来伺候我是让你吃白饭的？”
“……”
啊啊，人味持续不到三十秒。
购书不是最重要的，她刚从老家伙们手里抠出来了权柄和地位，自然而然地也拥有了金钱，禅院甚尔不明白要干什么，只能跟着她走进了购物大楼，她随便走进了一家店面里，找了个沙发坐下，翘起脚来。
这是……
稔华微笑了一下，抬起左手，从第一排指到最后一排，张口道：“这里，从左到右，我手扫过的所有地方，都买了吧。”
这一刻，禅院甚尔敢保证，从左到右的所有店面的服务员，都因为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而陷入了静默。
这是何等……何等土大款的言行啊！
如果不是她掏出了一张卡在手中甩来甩去，大概店员只会觉得这家伙在搞笑，可是等凑近了一点，就看到了卡上烫银的英文，一瞬间像是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一下子就炸翻了锅，所有店员开始忙不迭地凑到了她的身边，极尽谄媚起来。
稔华对他们的态度不予置评，向后靠了一些，更加闲适地躺好。然后开始了血拼的乐趣。有卡自然就要刷卡，难得有钱有身份，这种时候就要体验一把贵族的快乐。
店员们给她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毕竟和自己的提成与奖金挂钩，伺候大客户当然才是最要紧的，这家店面甚至连门口都关了，外面再没有留人，柜员全来了伺候她，铆足了劲哄稔华高兴，毕竟此刻的她比衣食父母还大，翘着脚坐在那喝香槟的才是真正给钱的老板，禅院甚尔作为侍从乖巧地站在一旁，店员最后看着她的眼睛都带绿光了。
他来了自然也是有别的用处的，稔华往后一躺，把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墨镜挂在鼻头，往他身上扫了一眼，“愣着干嘛？换啊。”
禅院甚尔真的怔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店员天天看多了客人，脑子要更灵活一点，更快地领会了她的意思。甚尔的肩膀突然多出了一双陌生人的手，他眉毛一跳，还没等发作，更多双手伸了过来，将他推搡进了试衣间内。
如果他再长个十年，就会知道现在的稔华被定义成了什么，那就是他的糖妈。
道德败坏的这种思想残渣现在还不需要灌输给青少年幼小的心灵，甚尔现在的长处就在于有些时候脑子很直，总是拐不过弯来，看稔华那个意思好像确实不准自己反抗，于是就真的乖乖跟着店员们一块去换衣服了。
幸好是天与咒缚的躯体，所以等闲小事并不会让他感到疲乏，只是默默地忍受精神上的折磨，忍不住心想道：
换衣服，真的好累啊……
稔华像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靠着沙发，连脑袋都不需要动就有人帮忙做好一切，如水的钱花出去了，简直爽到不能再爽。她欣赏着禅院甚尔此刻脱下衣服之后露出的精壮肌肉，愉快地发出了“哦呼哦呼”的叫声。
超梦才懒得看她骄奢淫逸地搞这些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出去玩了，稔华抱有着纯洁的目光去打量少年的身体，他简直比世界顶级超模还带劲，人鱼线到侧腹紧实的鲨鱼肌都是那么地完美无瑕，充满爆发力，无关爱情，没有任何暧昧，就是单纯地折腾一个好看的肉|体，此时此刻稔华感觉到的是纯粹的愉悦感，爽歪歪到不行。
“靠，遮成这样是当我透视眼吗？限你三秒内快把它脱了，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扣子解开让我看看手腕。”
“你好帅哦。”她配合地发出了一个“吸溜”的音效，“太平洋是我为你流的口水。”
“月经推迟三周半了，看完你这个光身子后终于从鼻子里出来了，再来点。”
“你好带劲，搞快点！隔壁还有一筐衣服等着你。”
“……”
呃……啊啊啊……放过他……
一句句垃圾话的倾泻让他穿脱的动作反反复复停顿了无数下，少年面皮很薄，现在还没有进入社会大染缸，发丝根本盖不住他耳尖快要烧起来的红晕，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到底是被羞辱的愤怒还是单纯的害羞了。
只是在场所有的店员都齐齐睁大了双眼，和试衣间的挂帘、头顶的大灯一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是、糖妈大姐姐X嫩模小弟弟……
——
对于禅院甚尔的单方面折磨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稔华身心得到极大满足，面泛红光地出来，直至到了禅院家都还在回味刚才那出戏的热闹，忍不住笑出了声。
无限卡连着的应该是禅院自己的企业账号，现在老家伙们也一定被那流水一般的支出记录吓到了，但是到现在也摁耐着没有发作，想必是权衡之下还是认为自己这边更重要，因而作出了选择。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到了怎样的程度、才会开始翻脸？
本来也就是找个由头搞点乐子的稔华现在心情异常地好，笑呵呵地挥了挥手：“衣服赏你了，伺候完了就下去吧。”
禅院甚尔没做声，也并没有对她随手的赏赐有多么感恩戴德，他弯下腰帮她将新买的书捆放倒，从车内搬到了房间，也不需要剪刀，他徒手就能将打包的编织带撕开，粗长的手指让他能轻松地将多本书籍一同转移到书架上。
稔华盯着他因为伸手而被带起的卫衣下摆瞧，那一部分被掀了起来，露出了一截腰部，让她回忆起了刚刚在试衣间里甚尔脱下衣服的景色。
她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游梭了一会，从头发丝到小腿都扫了一遍，把甚尔搞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的腰真是不错。”
甚尔慢慢放书的手抖了一下。
“要是想成功，就要有一双探索周围是否有利可图的眼睛啊。”稔华继续说道：“我大概知道你如果按照打算离家之后会去干什么了，反正出卖自己的体力也是卖，出卖自己的劳力也是卖，累死累活还不如做个吃软饭的。”
她想了想，越发觉得他就是吃这碗饭的料，肆无忌惮地指着他道：“反正你又没文化又没有文凭，在日本社会无法立足的吧，去卖给女人说不定还快一点哦，哈哈哈，反正你也无所谓吧。”
尊严也是无所谓的……
他被羞辱得脸色一变，但不敢和她翻脸，垂下头来，就像对付以往霸凌他的禅院小孩一样保持沉默，忍气吞声，却情不自禁地顺着她的思路想了下去。
可能是一直都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或者是有别的想法，总之他竟也忍不住顺着这股逻辑考虑到了将来的职业。
正巧稔华是真的心情大好，干脆地拍拍手：“来来来！既然如此，你要真想干这一行，我勉为其难给你做点职业培训好了。”
职业？！
培训！
他心跳如擂，超梦此刻还在外面玩，这间屋子里真的就只剩她们两人，这句话说得很暧昧，让禅院甚尔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稔华直接抵住了他的肩膀，本意是让他不要再动，甚尔只觉得从脖子到胸口这一块已经全部麻了，丧失了一切基本的感官，只能听得到扑通扑通震耳欲聋的心跳。
她扯出了一个顽劣的笑，点开了背包，从第一页开始闷头向后翻，拿出了几个道具。
【钢丝球】：一个铁丝围绕做成的球体，被家庭主妇们用来清洁厨余用品的家政好物。
【打火机】：可以用来产生小火苗的打火机。
然后，她咚地一声，往地上砸了一颗巨大的冰块。
那是之前和吃刨冰的冰块一快放在小格子里的库存，现在小格子的简述变成了【冰块X97】。
禅院甚尔什么也不懂，可是禅院甚尔脸色变了。
超梦不来此刻成了一个偌大的缺陷，因为甚尔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还有谁能阻止这个疯女人！他的后脖子一直隐隐发凉，这是身体在给自己发出的警告，危险要来了，一定要逃……！
他刚张嘴想说些什么，稔华就眼疾手快地下手一捉，像拿筷子夹饺子一样拧住他柔嫩的舌头，让他忍不住含糊着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涎水淌了下来，稔华对甚尔没有半点爱情方面的兴趣，她对着活色生香的一幕没有丝毫动容，眼神不变，单纯想要作弄这家伙，没错，稔华只是个单纯的……恶魔……
下一秒，他还是说不出话，又忍不住“嗷”了一声，被痛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和汗水一齐潸然而下，他在地上蜷缩成了虾米，只能抽搐两下，被她毫不犹豫的辣手摧花折磨得不轻。
此情此景，稔华自然是没人性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当日在典当铺想到过的话，什么钱啊！躺着啥也不做啊！走捷径啊！便宜的东西才是价值最高昂的东西！他真的付得起那些代价吗？！
他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获取劳动的果实！只有汗水浇灌得来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
是啊！绝对不能越过那条底线！他天天看着这个天字第一号大烂人，跟在她身边见识到了多少阴损的东西，为什么赤果果的教训明摆着放在自己的眼前了，自己却还是装作看不见呢！
是啊！
甚尔由迷茫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在剧痛之中突然灵光乍现，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人生的宝贵道理。
多亏了稔华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仔细想想，尊严和底线都是牢牢挂钩的、不可退让的！
……靠啊，真的好痛啊！他不会此生都不孕不育了吧？！
这一瞬间的顿悟大概只持续了数秒，天与咒缚也扛不住命门被剐的疼痛，甚尔没有疼得发抖已经算是他骨头硬了，现在只是站不住，也起不来身而已。稔华笑完了蹲下身，看着在地上眼眶已然湿润、仰头望着自己的黑发少年，有些疑惑地“咦”了一声。
“怎么哭了？”
禅院甚尔脸都白了，自然说不出话。
稔华撇了撇嘴，有些失望地踢了踢他的侧脸：“估计卖身你也遭不住，你可真是什么用都没有啊。”
“……”
“怎么样？”她饶有兴致地拍手，好像真的很有成就感似的，“这一课一定让你永生难忘，我真是闲工夫太多了，才会来这里做慈善，做个好老师。你有获得什么珍贵的感悟吗？”
“……”
甚尔望着半空，眼神发虚。猛火烧心和冰火两重天都试过了，又被钢丝球刮了一道，他的心情很平静，他今天获得的最大感悟就是，远离稔华，此生幸福……
唯独在和超梦相处的时候甚尔才会觉得她有那么点人味，虽然也没好到哪去，但就是温和了很多，换言之就是没那么烂了。
哎……甚尔想到，这样也好，主从契约本来就是不可违背的，无论过得是好是坏，都不由从属的那一方来决定，超梦作为他此刻为数不多的很在乎的朋友，它能过得好，甚尔是很安心的。
这么左思右想的时候，稔华已经将书店的书选好了，店家帮忙垒成了厚厚一摞，他拧着眉毛疑惑地回头看过来：“你在干嘛，过来干活啊，叫你过来伺候我是让你吃白饭的？”
“……”
啊啊，人味持续不到三十秒。
购书不是最重要的，她刚从老家伙们手里抠出来了权柄和地位，自然而然地也拥有了金钱，禅院甚尔不明白要干什么，只能跟着她走进了购物大楼，她随便走进了一家店面里，找了个沙发坐下，翘起脚来。
这是……
稔华微笑了一下，抬起左手，从第一排指到最后一排，张口道：“这里，从左到右，我手扫过的所有地方，都买了吧。”
这一刻，禅院甚尔敢保证，从左到右的所有店面的服务员，都因为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而陷入了静默。
这是何等……何等土大款的言行啊！
如果不是她掏出了一张卡在手中甩来甩去，大概店员只会觉得这家伙在搞笑，可是等凑近了一点，就看到了卡上烫银的英文，一瞬间像是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一下子就炸翻了锅，所有店员开始忙不迭地凑到了她的身边，极尽谄媚起来。
稔华对他们的态度不予置评，向后靠了一些，更加闲适地躺好。然后开始了血拼的乐趣。有卡自然就要刷卡，难得有钱有身份，这种时候就要体验一把贵族的快乐。
店员们给她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毕竟和自己的提成与奖金挂钩，伺候大客户当然才是最要紧的，这家店面甚至连门口都关了，外面再没有留人，柜员全来了伺候她，铆足了劲哄稔华高兴，毕竟此刻的她比衣食父母还大，翘着脚坐在那喝香槟的才是真正给钱的老板，禅院甚尔作为侍从乖巧地站在一旁，店员最后看着她的眼睛都带绿光了。
他来了自然也是有别的用处的，稔华往后一躺，把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墨镜挂在鼻头，往他身上扫了一眼，“愣着干嘛？换啊。”
禅院甚尔真的怔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店员天天看多了客人，脑子要更灵活一点，更快地领会了她的意思。甚尔的肩膀突然多出了一双陌生人的手，他眉毛一跳，还没等发作，更多双手伸了过来，将他推搡进了试衣间内。
如果他再长个十年，就会知道现在的稔华被定义成了什么，那就是他的糖妈。
道德败坏的这种思想残渣现在还不需要灌输给青少年幼小的心灵，甚尔现在的长处就在于有些时候脑子很直，总是拐不过弯来，看稔华那个意思好像确实不准自己反抗，于是就真的乖乖跟着店员们一块去换衣服了。
幸好是天与咒缚的躯体，所以等闲小事并不会让他感到疲乏，只是默默地忍受精神上的折磨，忍不住心想道：
换衣服，真的好累啊……
稔华像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靠着沙发，连脑袋都不需要动就有人帮忙做好一切，如水的钱花出去了，简直爽到不能再爽。她欣赏着禅院甚尔此刻脱下衣服之后露出的精壮肌肉，愉快地发出了“哦呼哦呼”的叫声。
超梦才懒得看她骄奢淫逸地搞这些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出去玩了，稔华抱有着纯洁的目光去打量少年的身体，他简直比世界顶级超模还带劲，人鱼线到侧腹紧实的鲨鱼肌都是那么地完美无瑕，充满爆发力，无关爱情，没有任何暧昧，就是单纯地折腾一个好看的肉|体，此时此刻稔华感觉到的是纯粹的愉悦感，爽歪歪到不行。
“靠，遮成这样是当我透视眼吗？限你三秒内快把它脱了，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扣子解开让我看看手腕。”
“你好帅哦。”她配合地发出了一个“吸溜”的音效，“太平洋是我为你流的口水。”
“月经推迟三周半了，看完你这个光身子后终于从鼻子里出来了，再来点。”
“你好带劲，搞快点！隔壁还有一筐衣服等着你。”
“……”
呃……啊啊啊……放过他……
一句句垃圾话的倾泻让他穿脱的动作反反复复停顿了无数下，少年面皮很薄，现在还没有进入社会大染缸，发丝根本盖不住他耳尖快要烧起来的红晕，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到底是被羞辱的愤怒还是单纯的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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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禅院甚尔的单方面折磨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稔华身心得到极大满足，面泛红光地出来，直至到了禅院家都还在回味刚才那出戏的热闹，忍不住笑出了声。
无限卡连着的应该是禅院自己的企业账号，现在老家伙们也一定被那流水一般的支出记录吓到了，但是到现在也摁耐着没有发作，想必是权衡之下还是认为自己这边更重要，因而作出了选择。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到了怎样的程度、才会开始翻脸？
本来也就是找个由头搞点乐子的稔华现在心情异常地好，笑呵呵地挥了挥手：“衣服赏你了，伺候完了就下去吧。”
禅院甚尔没做声，也并没有对她随手的赏赐有多么感恩戴德，他弯下腰帮她将新买的书捆放倒，从车内搬到了房间，也不需要剪刀，他徒手就能将打包的编织带撕开，粗长的手指让他能轻松地将多本书籍一同转移到书架上。
稔华盯着他因为伸手而被带起的卫衣下摆瞧，那一部分被掀了起来，露出了一截腰部，让她回忆起了刚刚在试衣间里甚尔脱下衣服的景色。
她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游梭了一会，从头发丝到小腿都扫了一遍，把甚尔搞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的腰真是不错。”
甚尔慢慢放书的手抖了一下。
“要是想成功，就要有一双探索周围是否有利可图的眼睛啊。”稔华继续说道：“我大概知道你如果按照打算离家之后会去干什么了，反正出卖自己的体力也是卖，出卖自己的劳力也是卖，累死累活还不如做个吃软饭的。”
她想了想，越发觉得他就是吃这碗饭的料，肆无忌惮地指着他道：“反正你又没文化又没有文凭，在日本社会无法立足的吧，去卖给女人说不定还快一点哦，哈哈哈，反正你也无所谓吧。”
尊严也是无所谓的……
他被羞辱得脸色一变，但不敢和她翻脸，垂下头来，就像对付以往霸凌他的禅院小孩一样保持沉默，忍气吞声，却情不自禁地顺着她的思路想了下去。
可能是一直都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或者是有别的想法，总之他竟也忍不住顺着这股逻辑考虑到了将来的职业。
正巧稔华是真的心情大好，干脆地拍拍手：“来来来！既然如此，你要真想干这一行，我勉为其难给你做点职业培训好了。”
职业？！
培训！
他心跳如擂，超梦此刻还在外面玩，这间屋子里真的就只剩她们两人，这句话说得很暧昧，让禅院甚尔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稔华直接抵住了他的肩膀，本意是让他不要再动，甚尔只觉得从脖子到胸口这一块已经全部麻了，丧失了一切基本的感官，只能听得到扑通扑通震耳欲聋的心跳。
她扯出了一个顽劣的笑，点开了背包，从第一页开始闷头向后翻，拿出了几个道具。
【钢丝球】：一个铁丝围绕做成的球体，被家庭主妇们用来清洁厨余用品的家政好物。
【打火机】：可以用来产生小火苗的打火机。
然后，她咚地一声，往地上砸了一颗巨大的冰块。
那是之前和吃刨冰的冰块一快放在小格子里的库存，现在小格子的简述变成了【冰块X97】。
禅院甚尔什么也不懂，可是禅院甚尔脸色变了。
超梦不来此刻成了一个偌大的缺陷，因为甚尔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还有谁能阻止这个疯女人！他的后脖子一直隐隐发凉，这是身体在给自己发出的警告，危险要来了，一定要逃……！
他刚张嘴想说些什么，稔华就眼疾手快地下手一捉，像拿筷子夹饺子一样拧住他柔嫩的舌头，让他忍不住含糊着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涎水淌了下来，稔华对甚尔没有半点爱情方面的兴趣，她对着活色生香的一幕没有丝毫动容，眼神不变，单纯想要作弄这家伙，没错，稔华只是个单纯的……恶魔……
下一秒，他还是说不出话，又忍不住“嗷”了一声，被痛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和汗水一齐潸然而下，他在地上蜷缩成了虾米，只能抽搐两下，被她毫不犹豫的辣手摧花折磨得不轻。
此情此景，稔华自然是没人性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当日在典当铺想到过的话，什么钱啊！躺着啥也不做啊！走捷径啊！便宜的东西才是价值最高昂的东西！他真的付得起那些代价吗？！
他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获取劳动的果实！只有汗水浇灌得来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
是啊！绝对不能越过那条底线！他天天看着这个天字第一号大烂人，跟在她身边见识到了多少阴损的东西，为什么赤果果的教训明摆着放在自己的眼前了，自己却还是装作看不见呢！
是啊！
甚尔由迷茫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在剧痛之中突然灵光乍现，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人生的宝贵道理。
多亏了稔华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仔细想想，尊严和底线都是牢牢挂钩的、不可退让的！
……靠啊，真的好痛啊！他不会此生都不孕不育了吧？！
这一瞬间的顿悟大概只持续了数秒，天与咒缚也扛不住命门被剐的疼痛，甚尔没有疼得发抖已经算是他骨头硬了，现在只是站不住，也起不来身而已。稔华笑完了蹲下身，看着在地上眼眶已然湿润、仰头望着自己的黑发少年，有些疑惑地“咦”了一声。
“怎么哭了？”
禅院甚尔脸都白了，自然说不出话。
稔华撇了撇嘴，有些失望地踢了踢他的侧脸：“估计卖身你也遭不住，你可真是什么用都没有啊。”
“……”
“怎么样？”她饶有兴致地拍手，好像真的很有成就感似的，“这一课一定让你永生难忘，我真是闲工夫太多了，才会来这里做慈善，做个好老师。你有获得什么珍贵的感悟吗？”
“……”
甚尔望着半空，眼神发虚。猛火烧心和冰火两重天都试过了，又被钢丝球刮了一道，他的心情很平静，他今天获得的最大感悟就是，远离稔华，此生幸福……